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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by络缨1231-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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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她可是想让钱来得让大家看得到，而不是暗中拿卖方子的银子，不然的话，以高氏的那种人，这事绝对完不了。她可不想后患无穷。
“姑娘就不怕明年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了方子？”武子聪笑着道。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看着仲秋，眼里的意思仲秋一见就已经明白了。
古人是聪明，不过，若是今年签定了合同的话，那从武子聪这里赚的成品银子也可以相当于方子的价钱了，而且，她还留下了方子在手里。就算以后武子聪得到了制作的方子又如何，他还会卖给别人不成。那她到时候，还可以把方子卖出来，相信武子聪想想也会明白的。
“武公子得到了方子不是更好，那样就不用在我这里买了。”仲秋笑眯眯地看着武子聪。
武子聪眼里的笑意仍旧是淡淡的，只是看着仲秋的表情，却是带了一抹深意。
“好，既然姑娘不肯今年卖方子给我，我也不强求。”武子聪想了想，就知道即使是自己的人琢磨出方子来，也不会阻止住仲秋赚钱的脚步。而且，自己得到了方子，仲秋手里的方子却还是她自己的，若是她想卖给别人，他还是不能阻止。
“那武公子是想从我这里进些成品？”仲秋真心地笑起来，家里的小作坊可以开起来了。
“嗯，就如姑娘说的办，你看看你能提供多少？我全部要，至于价钱吗——”武子聪看向仲秋，“姑娘说多少合适？”
仲秋笑了，小胖子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听得出来。人家那是正经的官话。也就是京腔，肯定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问过王掌柜的才知道，感情这两个哥俩是回来祭祖的，家都在京都。那买卖是不是也要在京都了？一样的东西，京都和她们乡下手小镇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仲秋对于自己开出的价格一点压力都没有：“武公子，咱们还是老价钱吧。”
武子聪看了看一直微笑着的仲秋，最后点了点头，道：“姑娘打算每天给我们多少斤？”
“王掌柜的每天一百斤，我可以答应给武公子每天最少三百斤到四百斤，若是有多，都给武公子，你看可好？”仲秋正经地道。
算算家里的人手，若是原料都齐全的话，还是可以弄出来这些成品的。
“太少了。”武子聪皱了下眉头，几百斤放到京都，那怎么够呢？何况，这东西他还不准备都投放到京都。
“可是原料问题比较麻烦。”仲秋也皱起了眉头，虽然农村都喜欢养猪，可是能养得起猪的也没有几家。现在要大肆地收购猪，还是够呛的。
“姑娘的意思是？”武子聪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情。
“猪。”若是整猪买进的话，会减少成本，而且，猪血也是好东西，若是再买些荞面的话，她还可以做些猪血肠来。
“你算算，大概每天要多少头，这个问题我来解决。”武子聪想了想道。
“一天大概要两到三头吧。”仲秋算了算，虽然听着不太多，可是，按照三头猪来算的话，每头猪出肉一百七八十斤（古代都是纯粮食猪，所以，不像现在一头猪出肉三百多斤。）加上调料和淀粉也就出二百来斤的香肠。
这其中还要有洗肠子的人，剁臊子的人。这都是慢活细致活儿，所以，就算是她们开了个小作坊，这要是把产量定到六百斤的话，三头猪也就够。
每天三头，她们附近的村子都算上，也不可能够用的啊。
“你只管做，我负责提供猪，每天六头，你看如何？”武子聪想了想，才道，“我每天要一千斤。”
仲秋摇头，这个她可不敢答应。就算是有猪有人手，可是烧火煮肠，熏肠都是要的人。而且，这个工序可不能让外人来做。
“我尽量多做成品，可我不敢保证。”仲秋郑重地道。
“好吧，那就依你，每天最少三百斤，多了不限。”武子聪看仲秋认真的样子，最后点头应了下来，“你说个地扯，我把猪派人给你送去。”
仲秋想了想，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武子聪，最后才道：“武公子，生意成了，我们把契约写了吧。”
武子聪点头，王掌柜一边忙着把纸笔都准备好了。由王掌柜执笔，写了三份契约，大意把仲秋和武子聪的意思都写在上面。并且，武子聪给了一百两的银票。算是香肠的定钱，仲秋毫无压力地收下了。
在契约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些不好看，但仲秋觉得，还是签上自己的名字比较好。
契约完成小胖子终于活了过来，扯着仲秋道：“小妹妹，你还会做什么好吃的，再说一个给我呗。”
仲秋笑了笑，看了一眼武子聪：“后天吧，后天我再送你一样好吃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那好，我就后天这里等。”武子仲拍着小胸脯，“你可别忘了啊。”
仲秋点头：“不会的。”
子滨在一边都有些看傻了，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这也太厉害了吧，一下子就赚了一百两银子，那可不是假的呀。
“好了，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先走了。”仲秋向武子聪点了点头，又冲着王掌柜的道，“王叔叔，明天你的货会一起送到。我们之间还是照旧。”
“好，好说。我就等着姑娘你送货来了，今天是正月十三，既然你们来了，也算是给我拜年了。这一点小礼物，算是我给你们孩子们的，拿着。”王掌柜的站起身，从后面拿过了一提礼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一些吃食，拿回去和弟弟一起吃吧。”
仲秋想了想，大方地收了下来。王掌柜对她来说，算是有些恩意在的，彼此间合作的也非常的好，仲秋自然想到了马上要做出来的血肠，到时候也给王掌柜的送上些。算是彼此间的礼上往来吧。
武子聪一直在一边静静地坐着，从仲秋的身上，他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农村里人见到外人的那种小家子气和一丝的畏缩，不禁对仲秋的态度有些好奇。
仲秋把提盒交给了子滨，拉着子汐的手出了王掌柜的店，转向了调料和杂货铺子。
既然猪不成问题，那她就得赶紧的把别的辅料买全了，不然的话，怎么整？
子滨一直默默跟在仲秋的身边，仲秋买什么，他拿什么。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子滨的手里就已经提不下了。
“小妹，还要买多少？”子滨看着两只手里的东西。
仲秋这才有些恍然，子滨再是哥哥，也不过才九岁的孩子。她是不是有些压榨童工了？
“哥，你找辆车吧，我们还要买好些东西呢。尤其是荞面，那东西不能少。而且还重，我们三个肯定拿不回去。”仲秋看看子滨手里的大包小包的，忙歉意地道。
子汐手里拿着花生糖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子滨苦着的脸笑得牙都要掉下来了：“哥，你吃。”
子滨接过仲秋手里的铜钱，也没有再问，转身去找拉脚的车，把买的东西都放到了上面。
仲秋随手就把刚买的花生糖塞给了子滨一包，神马不喜欢吃呀。九岁的孩子正是贪嘴的时候，何况还常年看不到零嘴儿，咋就不喜欢吃啊。
“哥，以后咱们会赚大钱的，这些东西没啥，你尽管吃。而且，等到四月过了，我就和爹说，把你送到镇上来读书。咱们家要想不被别人负责，就得有个读书入仕的人才成。”仲秋认真地看着子滨道。
“好。”子滨接过花生糖，拿出一块放进了嘴里。
看着子滨吃得香甜，仲秋暗乐：果然糖什么的对小孩子来说是无敌的呀。再怎么装成大人样，内心里还只是个孩子嘛。
看看车上还放着的一个大包，里面还有好几样的零嘴儿呢，那是她买回来给大哥和二哥及子泊的。要把二叔家的孩子都拢落住，免得以后让别人钻了空子。
洗脑神马的，要从小做起。
兄妹三个，一直逛到了中午，才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把买来的东西都卸下来放到了北屋里锁好，这才回头和王兴文说起武子聪和她做的生意来。
若是想多做成品，人手肯定不够的。她家要招人，但是，招人要招啥人，这个得和王兴文及方氏谈，不能招一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
正要说到正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请问，这里是王仲秋，王姑娘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噢，今天多少解释一下仲秋分家时的表现。
吃亏就是占便宜：
高氏的为人就是那样了，压榨老大一家子给她三儿子做牛马。仲秋之所以后退让，不是她脑残，而是她是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得把家分了。
高氏的本意就是不赞成分家，只是打的这样的主意：保管家不同意她的分法，那就继续给她三儿子和小闺女做牛马，若是同意，她也不吃亏。
另外大家说的里正和村老们在分家的时候没有做出公证的事，这个还真做不了啥公证。
大王庄虽然大多数都是姓王的，可是没有族长，只有里长，这个里长还是早就出了五服的。
仲秋家的事，里长只能做个见证什么的，其他的再多管就不合适了。
PS：再说说方老爹一家人的到来，这也是仲秋为以后她们发家之后做的准备。
分家的时候高氏的不公平，在三方人的见证下，高氏再要为难仲秋一家人的话，里长会出面。而这个时候方老爹再出面的话，就是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分家是老王家的家务事，就算是亲家到场，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如果大家还不太明白，请回转家里，问一下老人，大概都是能够知道的。
这之后高氏找茬的事不少，有了这个不公平，高氏再想找茬儿都不好好使了。
第58章 招兵买马
南屋北屋正忙着人，都挺好奇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肯放下手里正做的活儿去看新奇，耽误一会儿，那可是耽误钱呢。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仲秋走出门，看到大门口停着一辆板车。车上放着的是猪，活猪。
“大叔，我就是王仲秋。”仲秋笑着上前。
“王姑娘，我们是武公子派来送货的，你收一下。”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瘦了巴叽的男人，一身的长衫，看着像是个管事的。
“好，我叫人帮忙。”仲秋转身回了屋子，喊过了王兴文和方得胜，把车上的三头猪都弄到了东厢房外北侧的空地上。猪都捆得好好的，就是还没杀。
“王姑娘，这三头猪是今天的，一共是552斤，明天需要多少，王姑娘你说个数，我们好一起送来。”果然是那个瘦子上前来和仲秋搭话。
“好，明天也先照今天的量送吧。若是加量，我再和你说。”仲秋看了一眼瘦子，今后就要和这个人打交道了，便道，“还没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呢？”
“小人姓钟，姑娘叫我钟管事就好，以后这边就由我来和姑娘清数算帐。”钟秋事说话倒是和气。
“好，那我们一天一算吧。”仲秋想了想说道。
“好。”钟管事带着赶车的汉子别了仲秋转身走了。
仲秋拉过子滨，给他拿了一两银子道：“哥，你去买笔墨纸砚，今后家里的帐你先帮忙记着，等有时间我再来。”
子滨已经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了，接过钱匆匆地赶往镇上去。
方氏和王兴文及方得胜都围了上来，看着新送来的三头大肥猪，他们现在的人手加起来才十个人。
若是都是现成的臊子和洗好的肠子还好说，可现在都成了半成品，就要有人剁臊子，有人洗肠子。家里的人都都跟着灌肠，方氏和探春的任务不变，只是煮，外加上半夏跟着烧火。
可现在送来了活猪，就要有人杀猪。这个可是个技术活儿，不是哪一个男人都能杀的。
仲秋看向了王兴文，道：“爹，咱们村里有没有会杀猪的，有的话，请来帮忙。工钱再议。”
王兴文点了点头，转身去村子里请杀猪匠。
仲秋看着王兴文走了，这才对方得胜和方氏道：“舅舅，你们也别从村子里买猪了，这货买家已经答应要供咱们。另外，杀猪之后，剥皮登肉，这活儿也得舅舅和我爹一起做。”
“没问题，这个就由舅舅来做就好。”方得胜现在从心里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外甥女了，明明分家的时候带着一肚子气，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太生气了。
“娘，今天和货主已经谈好了，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我想问问娘，咱们村子里哪位嫂子大娘勤快，做活还干净的，我想请几个人过来一起做。”仲秋不会整天在这边活上转，她还要想别的事。
而且，家里的人终究是不够的，再有一个就是。赚钱的事，一定不能让自家独吞，不然的话，肯定会有人眼红的。不如拿出些小钱儿来，把村子里的人也拉上几个。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说嘴了。
方氏想了想，道：“丫头啊，咱自己家里干就能了吧？请人的话，还不得往外掏钱吗？”
方得胜一边笑着对方氏道：“大姐，你看仲秋位的这生意，一天要装进三头猪，光咱们家几个人恐怕是不成的，还是听外甥女的话吧。”回头冲着仲秋笑道，“要不舅舅在方家集给你找几个？”
仲秋笑眯眯地拒绝：“舅舅，不用了，这不是长活儿，最多也就是做到四月初的样子。”
方得胜不说话了，进屋去找活儿干。
方氏想了想，拉着仲秋进了北屋。
现在南屋北屋都一齐炕，要不然的话，弄不过来呢。
“我想着……”方氏皱了下眉，还没等说下一句话，仲秋就把话接了过去。
“娘，咱们请人肯定是不会请二奶家的，这话不用说。”仲秋最讨厌亲戚帮忙，不但乱还不好管理。到时候钱分的多少不说，还光找事。
“行，娘听你的。”方氏对仲秋还有些发憷，这孩子好像有啥不一样了。“你看你春妮姐咋样？”
春妮比探春大一岁半，比探春性子活泼，干净利落，而且是家里的好劳力。
仲秋点头。
“还有后院你大娘家的春生嫂子，你胡六叔家的胡婶子。保平他娘，利生他娘。”方氏一张嘴，就说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仲秋都知道，挺符合她的要求的。
“娘，你现在就去她们几个家里和她们说一下，看看她们愿意不愿意做。另外，把我二奶家的五婶也请来吧。”仲秋可是借了五叔的小木屋弄了不少钱呢，而且五叔一家也是老实人，她不能忘了人家的好。
“行，娘这就去。”方氏回去外屋，擦了擦手，转身出了门。
仲秋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于氏一边麻利地干活一边笑着对仲秋道：“仲秋啊，你看这活挺轻巧的，要不，让你二哥也来帮忙行不？”
于氏可是和老爷子说好了，孩子们赚的钱是不用交给高氏的，她想着多赚些。
仲秋看着于氏干活一点也不懒，倒也琢磨过味儿来了。这是赚钱放到自己的腰包里，自然是多干多得，这是不是很像当年父母嘴里提到的打破大锅饭呢？
“行啊，二婶儿，二哥若是能干，你就让他来吧。到时候我给他另算，别和你的弄到一起。”仲秋点头。
“行，一会儿我就让你二哥来。”于氏高兴，把子沣做的单拿出去，她就又多了一份钱出来。
现在她身边跟着干活的只有子沧，子沧已经十二岁了。干活不用人说，从不偷懒。老二子沣有些滑，不过人家的儿子人家懂，仲秋自然不怕子沣偷懒。多做多拿，少做少拿呗。
没一会儿，王兴文先回来，身后跟着两个杀猪匠。仲秋也想了，一个人肯定不是不行的，一天杀三头猪，那也是力气活儿。而且，杀完了猪，仲秋还想着请人给剁臊子，这更是个力气活儿。
杀猪匠一个姓王，算是将五服内的亲戚吧。仲秋要大爷，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是外来户，不过也有几十年了。仲秋也是叫大爷。
看到人都到齐了，仲秋就把每天杀三头猪的事和两个人说了，最后才道：“两位大爷，我们家接的这活儿是短期活儿，所以，我想问问两位大爷，这工钱你们是要钱还是拿东西？”
“三丫头你说了算，我们就是帮个忙。”两个人也实在，憨憨地一笑，看着仲秋。
“那就给钱吧，每杀一头猪，五十文，要做到骨肉分离。另外，还有个活儿，就是剁臊子，每一斤剁子一文钱，大爷你们若是想做的话，我就不再另外找人了。你们看呢？”仲秋想了想，把杀猪和剁臊子都放到一起，既然会杀猪的，一般都知道肉怎么剔才会不糟蹋。
“行，三丫头你能找我们来，我们肯定给你好好地干。”两个人都争先恐后地答应下来。
仲秋笑了，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像她爹那样的老实头，一定和这些老实人说到一块的。
“那今天若是两位大爷没事儿的话，就干吧。让我爹和我舅舅一起帮忙。另外，工钱五天一结。”杀猪不轻松，得有人帮忙才行呢。
“行，行。都听三丫头的。”两个都乐呵呵地答应下来，“那我们就去干活了。”两个人拉着王兴文往猛增哼哼的地方走去。
王兴文也跟着忙活起来，方得胜早就在空地那儿把一个大方桌摆好了。北屋里，半夏正在烧水呢。
仲秋一家子正忙活着，上房和老闺女王秋月正闲话的高氏耳朵一直就竖着听着外面的热闹。
于氏今天早上早早就把饭做好了，饭桌上也没有抢着吃肉挑食的。匆匆地催着子沧吃过了饭，就跑到老大家去了。
高氏想喊于氏洗碗的，后来想了想。于氏做工赚钱，还有她一半儿呢。也就放于氏走了，自己让秋月烧了水洗了碗。
老爷子今天一直没有出去到田里转，闷坐在炕头上抽着烟。眼睛被烟雾挡着看不出来什么神情。
先是方家来了大小子和两个儿媳妇，接着就是有人来送猪。老爷子眼睛睁开听了一会儿，又闭上了。只是那隐隐的一声叹息，只有自己听得见。
高氏听外面猪嘶嚎的声音，也有些坐不住了。看了一眼老爷子，把手里正缠着的线放下。转身下了地，往外走去。
“你别去多事。”老爷子睁开了眼，看着高氏道。
“你咋就知道我多事呢，我去看看杀猪还不行？”高氏攮怂（方言：用不好听的语气和人对话）了老爷子一句，气乎乎地挑了帘子走了出去。
老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再也没有说啥，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王秋月看了看老爷子，再看看高氏出去乱晃的门帘子。小心地下了炕，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儿，悄悄地向外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仲秋要大干了，当然，不会这么轻松地让她好好地赚钱的。
第59章 高氏找事儿
仲秋安排好了事，方氏也带着几个干净利落的女人到了家。
把事情和几个婶子嫂子一说，几个都没有啥意见，还都挺感谢仲秋的。
因为今天的活儿家里的几个人都能干得完，仲秋也就没把人留下，只是告诉几个女人：“婶子嫂子，回家都和家里说一声，虽然是按照做多少给工钱，可是，每天要是灌不出来五十斤，我们也不好再用的。人家那边催处急，也请婶子和嫂子们见谅才是。”
“不会，不会的。肯定不会耽误活的，小秋啊，你就放心吧。”众女人都乐呵呵地和仲秋保证着。
“另外，咱们要五天一结帐，若是有不喜欢这样结帐的方式，明天就自己看着办。还有，咱们家不压工钱，若是哪位婶子和嫂子家里有事，请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仲秋知道镇上做工的都是当天结算工钱，不过，那是要压一些工钱在老板的手里，就怕工人干着干着不干了。到时候现找人耽误事。
“中，小秋你说啥就是啥。我们明天一准来。”几个女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了。
方氏看着仲秋，心里是即欢喜，又有些手脚没地方放。女儿的变化太大，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娘，我二婶她们已经灌出来不少了，你还是赶紧把做好的都煮出来吧，明天我还要去送货呢。”仲秋看着方氏直盯着她看，心里有些毛毛的，催着方氏赶紧去灶间，可别盯着她看了，真心的受不了。
方氏一走，仲秋转身就回到了南间，南间是一家子人住的地方，仲秋没有让人在屋子里弄。到时候什么味儿都有，晚上还咋睡觉啊。
坐在炕桌前，仲秋琢磨着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赚钱，等到三月三的时候，一般有地的人家都是要下地了。来干活的就会少，那时候，她就得再想法子。
子滨买了笔墨回来，仲秋和子滨一起，把纸裁好，放到一边，让子滨把自己弄的表格画好，然后才让子滨把一些名头写上。
“哥，以后晚上人走的时候，我们一起来记帐。然后算出来每天的工钱，到时候自己心里也清楚。”仲秋打算现在就培养子滨，先练练字，等到五月的时候，就让王兴文送子滨去镇上读书。
“行。”子滨也不多话，只是好奇地看着仲秋教他画的表格，还有表格上他不认得的数字。
不过，子滨也挺聪明的，仲秋一教就会。没一会儿，表格就画了出来，各项的名目也都标好，就等着今天晚上往里面填数了。
高氏迈着小脚儿，晃晃地来到了东厢房外。听着里面女人之间的说话声，还有嘻笑的声音。脸一板，抬脚就往猪叫的地方走去。
空地上，方得胜和王兴文加是两个杀猪匠，正把一头大肥猪刚开了口在放血。
血口子下面放着一个大陶盆，里面已经快满了，方得胜正在一边守着，准备满了就再换上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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