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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姑娘是逗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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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丸丸的头摇成了拨浪鼓,正头晕眼花却死撑着不肯停呢,就听吴泽滔一声叹息:“教主,不玩了,教里真有事,你就同属下回去一趟吧。”
——教、教主?!
——那个鱼肉乡里穿云教背后的大BOSS?那个强抢良家妇男无数的女淫魔?
——是、她?!!
杜丸丸只觉脖子“咯噔”一声闷响,瞬间停了动作。她一点点抬手扶住脑袋,苦逼脸看向贺初九道:“扭到脖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基础教育的重要性
茶楼中,三人围桌而坐。
杜丸丸好容易恢复了神智,可刚刚扭伤的脖子不容许她继续拨浪鼓动作,只得连连摆手以示决心:“不可能!我绝不会是穿云教教主!厉云天见过我,都没认出我来。”
吴泽滔温雅一笑:“教主易容术天下无双,鲜少以真面目示人,厉云天没见过你的真容,认不出你,实属自然。”
杜丸丸哭丧了脸:我勒个去!原来我还会易容啊。
她垂死挣扎:“还是不可能!我……我没有武功啊!初九都不怕厉云天他们唱的口号,可我不过跑了两步,就吐血了!”
吴泽滔终于敛了笑:“教主,请恕属下无礼。”他抬手,指尖搭上杜丸丸的手腕脉搏,垂眸思索状。
可他深沉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贺初九便一把扯了杜丸丸的胳膊,紧紧抱在怀中。见两人齐齐看他,少年慢吞吞道了句:“男女授受不亲。”
杜丸丸:“……”
吴泽滔并不与贺初九纠缠,只是收手,难掩担忧道:“教主,你的武功……怎么会被废了?”他脸色凝重:“本来你武功高强,江湖少逢敌手,现下却内力全无……”
杜丸丸摇摇头:“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六天前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人牙子周大家中,然后就被卖去了贺家村……”
贺初九及时插话:“做了我媳妇!”
——严正声明,所有权不容侵犯!
可吴泽滔就似没听见贺初九的宣言一般,微微皱眉道:“周大……可是今日被人刺杀的那个周大?”
杜丸丸眨眨眼。她好像从吴泽滔这话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如果吴泽滔所言属实,真正的教主此刻便是已经死了。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而可能的知情者周大,又被人灭了口……
吴泽滔沉吟片刻:“教主,这事我会派人暗中查探。只是今日你进城,行踪定是已经暴露。现下情势不明,你又无武功护身,还是随属下回教,方能确保安全。”
回教?杜丸丸一愣。几天之内,她由□□好青年变身穷苦被卖姑娘,又瞬间变身邪恶教主,杜丸丸着实有些消化不良。可涉及到人生安全,她似乎没多少选择余地……
贺初九依旧抱着杜丸丸的胳膊不放,却对吴泽滔道:“回教难道就更安全?你怎么知道陷害丸丸的人,不会在穿云教里?”
吴泽滔淡淡一笑:“小兄弟思虑周详。的确,我不能排除教中之人的嫌疑,但我能保证教主待在教中,比她孤身一人在外更安全。泽滔虽不才,却也有一批忠诚的属下,定能护教主周全。”
贺初九不悦:这人说丸丸“孤身在外”,是当他不存在么!
可是……这人武功在他之上,若是想要害丸丸,完全不必大费周章,想来所言不假。他是讨厌穿云教,却不能不顾及丸丸的安危,贺初九垂头思索片刻,终是挫败开口道:“丸丸,他说得有道理,你还是回教吧。”
这一晚,杜丸丸和贺初九没有回贺家村,却也没有去穿云教。吴泽滔带两人回了他的私宅,又连夜赶去穿云教,只道要布置一番,明日正式迎回教主,以震慑宵小。
护法大人的设计,杜丸丸没心多管。她在客房住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沐浴。上午她一身的污泥,家里却只烧了一锅水,又没有专门的浴室,她是在四下透风的牛棚里洗的澡。哆哆嗦嗦洗完回房时,依稀记得她踩到了牛屎……
而现下,杜丸丸半躺在飘满花瓣的浴池,在淡淡的香气中放松了神经。这个浴池足有五米见方,二十四只小金蟾正汩汩吐着热水。杜丸丸想起上午洗澡用的小木盆,暴发户的感叹油然而生。
侍女早备好了衣衫。丝绸触感光滑,穿着不似粗布衣扎皮肤,杜丸丸浑身舒坦回到房间,就见贺初九依旧那身粗布衫坐在椅中,不甚开心的模样。
杜丸丸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房间四下转悠起来,这边看看,那处摸摸。又顺口问道:“初九,这里好多热水,你不洗个澡么?”
贺初九半响方答话道:“洗过了,就是没穿他家的衣服。”
杜丸丸正研究书桌上硕大的玉如意,听言“哦”了一声,抬手抱起那一大块玉,坐去贺初九身边,神秘兮兮压低声道:“初九,你说这个值钱不?”
贺初九看了看她怀中的玉如意,老实道:“我不懂玉……不过这么大,应该值钱吧。”
杜丸丸将那玉如意放去桌上,连连摇头:“唉,唉,都是民脂民膏啊!”她歪头回忆道:“我见吴泽滔腰间那笛子成色极好,想来也很值钱。一个护法都富成这样,我这教主估计更不差。”
贺初九不接话了。杜丸丸见状,手指尖戳了戳少年的胳膊:“喂!小初九,别这样嘛!姐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也没料到我是穿云教教主不是?现下这教主又不能不做,否则脱离了穿云教,曾经谋害我的人难免要追杀我灭口。可我能向你保证,往后我绝不会做坏事,你别因为我的身份嫌恶我,知道不?”
贺初九抬眼看她,复又垂眸,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杜丸丸心中一松,很是讨好承诺道:“明天我回教里后,就去清点下我的财产,留些下来给你往后用,其余全拿去赔偿那些缴粮给穿云教的村民。”她撸起少年的衣袖:“你看你,这么瘦,个子也不高,肯定是平时营养不良。姐往后一定让你吃得饱饱的。”
贺初九脸色微红。他其实很介意别人说他矮,却又喜欢被杜丸丸关心,别扭了半天方答了句:“我平时也吃饱了。”
杜丸丸心道:吃饱了你用得着和一群村民抢肉吃?姐的目标是让你餐餐有肉!
杜丸丸捏了捏少年的手腕,愈发有了长姐如母的责任感:“还有,姐姐打算让你去学堂。以前是没办法,你得干农活养活自己,现在既然姐姐有钱了,就得让你接受教育。我也不求你考什么功名,但读书识字懂是非是基本的。”
这回,贺初九答得很快:“我识字,我上过学堂,我读过很多书。”
杜丸丸老成一声叹息:可你才15岁啊,能上过多久学?搁在□□,你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呢!这个年纪让你辍学干农活,姐姐我可是要被政府找去谈话的!
杜丸丸一把拉住贺初九的手,语重心长开始了说教:“初九啊,正所谓治穷先治愚,治愚先治教,教育是国家的根本,是发家致富的基石。今天的学习,是为了明天赚钱,今天你放弃了学习,明天你就找不到差事……”
贺初九:“……”
这厢,杜丸丸正在热切宣讲学习的必要性与重要性,那厢,穿云教穿云宫中,吴泽滔斜斜倚在躺椅上,神情恍惚看侍女整理宫殿。就见一黑衣人从殿外行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低头道:“护法。”
吴泽滔垂眸:“何事?”
黑衣人直起身,附在吴泽滔身旁一番耳语。吴泽滔微讶挑眉:“她真这么说了?”
黑衣人点头:“千真万确。她说只留点钱给小初九买肉吃,顺便再交个学费,其他都要拿去赔偿村民的……额,经济和精神损失。”
吴泽滔失笑摇头:“条条道道的,小丫头怎么有了这觉悟。”他思量片刻,淡淡道:“一会你带几个兄弟过来,把宫里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带回我府上。容易变卖的金银首饰古董,留几件做样子就行。”
黑衣人点头应是,正要离去,吴泽滔却又唤道:“慢着——”
黑衣人转身。吴泽滔沉吟道:“你回府后,让下人把府里值钱东西也收好。她住的院子便算了,估计已经被她看了七八,”说到此处,男人闭眼,似在回忆,修长的中指一下一下叩击躺椅扶手:“……那玉如意倒是挺值钱的,可惜了。”
黑衣人应是,躬身告辞。可他才走没两步,吴泽滔却忽然睁眼,再次唤道:“慢着——”
黑衣人再次转身走回。吴泽滔眯眼半响,一勾嘴角:“不,府里的东西就别动了,留给她吧。”
黑衣人领命,再度转身离去。这回,吴泽滔没有再叫住他。男人解下腰间的玉笛,横置于唇边,凤眼轻阖,薄唇微启,悦耳笛音便悠悠飘出,传遍了整个穿云教。
黑云遮月,穿云教暗处,陆续有人低低私语。
“这笛声,好像是穿云宫传来的?”
“真是穿云宫……教主回来了?”
“没,听说是右护法开的宫门……”
悠悠笛声之下,人心波荡。许多人的思绪都随着笛声高高低低转了个遍,然后终归空无。一曲未了,笛音却在高潮处戛然而止。吴泽滔静默半响,握住玉笛起身,缓步行至穿云宫外,飞身一跃,立在了宫殿顶,低头俯视整个穿云教。
夜风之中,男人一声轻笑,喃喃道了句:“不记事么……也不知道会不会吹笛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杜丸丸隐藏属性:话唠爱说教!
、恭迎教主回教!
或许是因为对穿云教的抵触之心太强,在护法大人的豪宅中,贺初九竟一夜不得好眠。黎明时分,他照旧起床练武,几套功法行下来,天空便露了白。
他以为杜丸丸又会睡到日上三竿,却不料对面房门咯吱一声响,杜丸丸穿着里衣走了出来。女子挺胸收腹,下巴微微上昂,嘴角对称勾起,踱着步朝贺初九行去,一面小幅挥手道:“初九,早上好。”
贺初九一时没答话。不是他不懂礼貌,只是他着实觉得……杜丸丸这副样子,有些怪异。她的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大小刚好,而且每步之间的距离几乎完全一致,就连朝他挥动的手……幅度和频率都好似经过计算一般。
她从他面前走过,呲着嘴露出了八颗牙齿,又在他前方一个转身,身体的每一部分竟然奇迹般保持了转身前的状态,再次从他面前走回,重复道:“初九,早。”
贺初九默然片刻,终是开口了:“你晚上睡觉落枕了?”
杜丸丸动作一顿,再度转身,保持微笑小幅挥手从他面前行过:“你觉得我这精神面貌怎样?”
贺初九迎上她明亮专注的眸,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便吞回了肚里,违心道:“……还好。”
杜丸丸得了这赞赏,不小心就笑出了九颗牙,连忙回扯嘴角归位。她在贺初九面前丁字步站定,双手叠加置于小腹前,微微倾身缓缓点头,轻声细语道:“谢谢你的肯定。”
贺初九:“……”
——他的媳妇被掉包了么?!那个苦大仇深瞪眼看他,还会扯着嗓子唱“我们的家乡”的傻丸丸哪里去了!
贺初九终是忍耐不住:“你这是干吗?”
杜丸丸继续呲着八颗牙解释:“这是我们那领导人出席活动时的姿态,步伐大小、挥手幅度、笑容多少都经过精心设计,据说这样最能展现自信,体现风度。”
她一直呲牙,贺初九看着都替她觉得嘴酸,却听她又介绍道:“我现在站立的姿势叫丁字步,要求膝盖并拢双腿合紧挺胸抬头。怎样,是不是很有仪态美?”
贺初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杜丸丸小腹上:“还要求捂住肚子?”
杜丸丸脸一板,瞪大眼看他:“这叫双手交叠于小腹!教我的夫子告诉我,这样才优雅!”
贺初九“哦”了一声,走去一旁捡了自己的外衫穿上,慢吞吞道了句:“那你练吧,要是累了就歇会。”
杜丸丸听言犹豫片刻,果然松了架势,凑去贺初九身边,认真道:“我昨晚想清楚了。既然我要做这个教主,就该对此加以利用。”说到此处,她是真的笑了开来,踌踔满志眉眼弯弯:“我要借这机会,好好管理穿云教之人,不让他们再为恶一方!”
她重新站直,昂首挺胸道:“新开始新气象,要让他们见到教主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吴泽滔一早来接杜丸丸时,见到的就是这副“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女子端着身体立在门旁,朝他机械挥手古怪微笑,少年则蹲在门槛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吴泽滔显然有些吃惊,但许是因为原主也是个不着调的,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让杜丸丸尽量隐瞒她的失忆,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动荡,便请两人上了马车。这么行了约莫两刻钟,便到了穿云教山门处。
穿云教依穿云山而建,山门古朴大气,基石处却满是青苔。因为年久失修,柱体和台阶破碎不整,已然有了些破败的气象。教众依照尊卑立于山门旁,望去黑压压一片,倒是有几百人。
杜丸丸觉得,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正面对一群魔教教众,到底还是有些怯场。上车时她还是端着姿势坐在贺初九对面的,可马车停下时,她已经粘去了贺初九身旁,手心里都是汗。
吴泽滔一直在车厢旁策马而行,此时下马掀开了车帘,朝杜丸丸温和笑道:“教主,到了。”
杜丸丸连忙挺胸收腹,优雅一点头:“知道了,你出去等。”
吴泽滔笑应是,放下了车帘。
车厢里。杜丸丸瞪着杏眼瞅贺初九,微张嘴,复又闭上,再次张嘴,好容易挤出了句:“初九……我想上厕所!”
贺初九淡定点头:“正好下去教里上。”
杜丸丸苦逼脸看他。贺初九慢吞吞道:“还是你想在车厢里小解?那我先下去。”
杜丸丸:“……”
——骚年,我看起来像是随地大小便的那种人么?我这是紧张啊你造不造!你倒是安慰安慰我啊!
杜教主认命一声叹息,悲壮起身,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她的脚尖始一落地,教众便齐齐躬身,朗声呼喊:“参见教主!教主洪福,既寿永康!”
数百人一并呼喊,声音实在洪亮!杜丸丸没有心理预期,被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腰上却一紧。少年站在她身后,看似瘦弱的胳膊稳稳拖住了她。
杜丸丸站稳。贺初九松开搂住她腰的手,改为拍拍她肩膀。见杜丸丸看他,少年没甚表情道了句:“精神面貌。”
杜丸丸一个激灵,用力点头,深深吸气,倒是镇定了些。该她说话了,杜丸丸却犹豫了起来。她琢磨着,这种时候她是该说“免礼平身”,还是该说“都起来吧”?“免礼平身”比较有气势,但感觉像官方的用语,她可是江湖人家,不大合适。“都起来吧”倒没那么考究,但这些人并没有跪下,又谈何“起来”呢?
杜丸丸拧着眉头纠结起来。
穿云教众人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教主却半天再没反应。站在前排的都是教中的重要人物,有胆大的便偷偷去看,就见一可爱小姑娘一脸凝重沉思,场面诡异无比,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看这表情,估计这阵子教里的事,教主是心知肚明呢!这么晾着大家,定是想给某些人下马威!连忙低头垂眼,不敢再动弹。
杜丸丸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选择“都起来吧”。可深受天朝传统美德熏陶的杜丸丸很敬老,见前排站了位胡子花白的老人家,索性上前几步,双手拖起他,亲和笑道:“这位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向我行礼,我怎么受得起。”这才朝众人道:“都起来吧。”
被杜丸丸扶起的老头叫齐锐,是穿云教的左护法,已经在教中待了好些年岁。杜丸丸的这番话,在齐锐脑中转了好几圈,最后消化进肚子时,已经变成了“教主叫他爷爷还让他不要行礼还说他年纪大了她受不起——这不是容不下他要赶他出教的节奏么”!
齐锐扑通一声就跪去了地上,老泪纵横嚎啕大哭:“教主,你总算回来了!老头子不中用了,没法在你身边尽忠,留在这也没啥意思……恳请教主允属下告老还乡吧!”
杜丸丸惊得连退两步!她努力呲牙保持微笑,才没丢脸地叫出来:她错了!她看这人胡子都白了,还怕他站久了累着,却不料这人一嗓子吼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啊,估计身体比她还好!还有,原来不止是官员,你们武林中人也兴告老还乡么?
她正准备答话,却见一青衫男子跟着一并跪地,也失声痛哭起来:“齐护法!你不能走啊!你已经辅佐了三代教主,居功至伟,你若是走了,我们怎么办!”
这话说完,人群中又呼啦啦跪了一片,口中都嚎道:“齐护法你不能走!”一时哭号声一片,场面悲痛堪比追悼会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谁给谁的下马威
杜丸丸眼角一抽:喂喂!我才说一句话呢,你们也能哭起来?!脑洞开得比我还大呢!穿云教里好多蛇精病!
吴泽滔立在杜丸丸身后,饶有兴趣看着跪地哭喊的齐锐,嘴角勾起。他的目光扫过几人,便有人心领神会一声大喝:“陈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错,齐护法在穿云教这些年岁,的确功不可没,但穿云教能发展至今,靠得还是历代教主的苦心经营!现下好容易教主回教了,你却这么哭哭啼啼,难道是不将教主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众多哭嚎立时小了音。初时跟着齐锐一并跪地的青衫男子便是陈堂主,听见被点了名,脸色更是不好看,急急朝杜丸丸辩解道:“教、教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杜丸丸才来得及张嘴,那人却又抢白道:“那你带着这一众人一起哭丧,扫教主的兴头,是何居心?”
这人嘴也毒,放着齐锐护法不敢管,却将好大一顶帽子扣去陈堂主头上。陈堂主脸都白了,惶恐看向齐锐,又看向杜丸丸,最后却只敢回击那人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属下对教主忠心可鉴,日月可表……”
那人一声嗤笑,正要开口说话,却听一清润女声响起:“嗯,你说得不对。”
女声并不大,软软的很好听,却如一颗石子投入湖水,激得许多人都是一惊。那人也是一愣,连忙扭头看去!就见杜丸丸的大眼睛正认真看着他,只觉心下一沉:教主说他不对!这、这是什么意思?!
陈堂主也难掩惊讶,随即却狂喜起来:“教主明鉴!教主英明!”
杜丸丸摆摆手,打断了他的马屁话,接着道:“如果要说带头哭的,的确不是陈堂主,而是这位齐护法。”
齐锐一直垂眼看地,此时猛然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指着自己的如葱玉指。小姑娘圆滚滚的脸上还带着笑,却呲着八颗牙朝众人道:“明明是他第一个哭嘛。”
一瞬间,四下皆静。众人都惊讶不能语:教主在责备齐护法!这才刚见面,他们就要撕破脸吗?就连一直微笑的吴泽滔都敛了笑,仔细看杜丸丸,估摸起她的心思来。
杜丸丸的心思很简单:我才刚回教,你们就撇下我自唱自戏,有点过分吧?一个两个当我是摆设呢!
她收回指着齐锐的手,蹲去他身旁:“齐护法,我看你身体还挺好,我才刚回教,告老还乡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她微微昂头,呲牙笑道:“好不好?”
齐锐还在思考杜丸丸为何会突然发难,却又忽然收到了她的和平信号。他看着教主僵直的身体、怪异却始终不变的笑容,心中琢磨许久,却终是无法得出定论,愈发觉得这小丫头深不可测,只得暗自一声叹息,垂头拱手应道:“是,属下领命。”
杜丸丸满意点头,站起身,训练了一早的检阅标准姿态终于派上了用场。她带头跨入山门,一直无声立于一旁的贺初九此时跟上,却听吴泽滔唤道:“贺公子,且慢!”
杜丸丸回头。吴泽滔上前几步,朝贺初九道:“贺公子,过了这山门就是穿云教了,你并非我穿云教之人,还是请回吧。”
杜丸丸一愣。贺初九在她身旁停步:“你是说,我不能进去陪丸丸?”
吴泽滔点点头:“教训有云,非穿云教之人不得入穿云山,还望贺公子见谅。”
贺初九沉默片刻,摇头道:“我不回,我要和丸丸一起上山。”
吴泽滔好脾气笑道:“实在对不住,教训有此规定,我们也不敢违背。”
杜丸丸连忙朝吴泽滔招手。吴泽滔走去她身旁。杜丸丸小声道:“初九是得跟我进山!他昨天一直和我在一起,难保不会被坏人盯上,若是不让他上山,就怕回村碰到麻烦。而且,我答应他爹娘要好好照顾他,有福同享。”她看了看山门处的一群教众,侧身背对众人,朝着吴泽滔双掌合十,用唇形比划道:“帮帮忙。”
吴泽滔无奈一声叹息:“教主,这……”他想了想:“好吧,他可以跟你进山,但他得尽快入教。等到了穿云宫,便让几位堂主给他办个入教仪式。”
入教?杜丸丸询问看向贺初九。少年神情有些冷,话语掷地有声:“休想!”他的目光在山门处那群人身上扫过,很有些愤恼:“你们穿云教为恶乡里……”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消了音,看看杜丸丸,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但却坚定重复道:“我不入教!”
杜丸丸忆起少年忧国忧民的神情和击在板车上的狠狠一掌,瞬间便理解了他。初九也是被穿云教欺压的村民之一,接受她这个教主姐姐已是不易,又怎会愿意加入穿云教?她也不劝说贺初九,只再次朝吴泽滔双掌合十,讨好一笑。
吴泽滔很为难。他犹豫道:“那倒还有个法子……”他停顿片刻,无奈一声叹:“教主,你纳他入后宫便是。若是你的男宠,无需入教也可以出入穿云宫。”
这回,杜丸丸和贺初九异口同声道:“不行!”
虽然共同表示了反对,但两人的想法却不尽相同。贺初九在意的是:他是杜丸丸男人,杜丸丸是他媳妇,男宠什么地位完全调换了好不好!杜丸丸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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