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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姑娘是逗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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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杜丸丸的白眼,以及愈发声情并茂的呼喊:“哥哥,我饿!弟弟的眼中闪出了泪花。那是无助,是悲伤,是对穿云教的憎恨,是对人性深深的绝望!”
贺初九:“……”
演讲到此还没完。杜丸丸又依次讲述了垂暮老人、身怀六甲妇人等等故事,忽然就变脸一般换了副轻快的语调:“可是这一天,村口突然贴上了告示:穿云教要赔偿他们的损失!哥哥跟着村民来到穿云山山门,领了赔偿款,买米回家,给弟弟煮了一锅白饭。弟弟捧着热乎乎的米饭,幸福地笑了……”
杜丸丸并不指望几个故事改变一群人,她只是试图给她的募捐树立一个高大上的立意,免得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可这段话结束,杜丸丸震惊发现,教众中一个黑汉子竟然热泪盈眶了。
黑汉子见杜丸丸看他,胡乱一抹脸,刷地起身,声音洪亮铿锵:“教主!我捐!”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绕过众人送至杜丸丸面前:“我刘老黑家里穷,没银子,就这块家传玉佩,应该值个几两,教主你拿去当了吧!”
***
杜丸丸收回思绪,便对上了刘老黑期待的眼。可根本没有村民来领钱,她又要去哪找任务布置给他?她看着一旁慈祥微笑的齐锐,一瞬间忽然讨厌他了:这人太坏!偷偷搞砸了她的计划不说,还带着这些人前来!若他恶意找人来看她的笑话,她还能淡然处之,可是,这些人是真对她抱有希望!
杜丸丸不想让人失望。可她没有办法,只能朝着众人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诸位,计划临时有变,今日不发放赔偿款了,大家还是先回去吧。”
刘老黑丝毫没有觉察教主大人千回百转的心思,小眼睛闪闪亮:“教主!那改到哪天呢?”
杜丸丸努力微笑:“改到……三天后。”
众人这才陆续散去。齐锐却没有离开,他看着众人的背影,担忧的神情万分真诚:“哎,三天后就会有人来?穿云教做得是什么营生,任谁心中都有数,”他一笑,别有含义道:“教主也别忘了才好。”
杜丸丸觉得,他是在嘲讽她的募捐和善行。她的心中忽然就憋了一口气,一挺胸,煞有介事点点头:“齐护法言之有理。这么看来,要把村民吸引过来,每人一两赔偿款还远远不够!”
她一拍掌,认真道:“我决定了,三日后若是还没人前来,我便再募捐一次,争取每人赔银二两!”她朝齐锐抱拳一礼:“届时,还请齐护法再次支持。”
齐锐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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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天邪魅一笑
齐锐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宝贝嗜龙和其他宝贝兵器藏起来。他立志决不能再被那丫头要挟了去,却不知杜丸丸“再次募捐”的话,只不过随口一说解解气。他前脚刚离开,后脚杜丸丸便开始琢磨,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村民们三日后来领钱?
吴泽滔几人还没走,见她摸着下巴思考的模样,便有名男子积极献策了:“教主,那些村民不识好歹,不如属下派人去把他们押过来?”
贺初九远远听了,便是一声嗤笑。杜丸丸连忙否决:“那怎么行!有我在一日,就绝不让穿云教走过去的老路!我这次发放赔偿款,就是希望大家对穿云教的印象有所改观,若是这么一闹,岂不是雪上加霜!”
便没人再说话。杜丸丸这些日与吴泽滔一并筹备募捐,关系倒是亲密了许多,此时希冀转头看他。吴泽滔叹息般一笑:“教主,别这么看我。让人行事,无非两种手段:威逼,或者利诱。你发放银两已经是利诱,却没人前来,又不肯威逼于他们……”他摇摇头:“这事,难。”
杜丸丸略有失落,却依旧信心满满:“我总会想到法子!”
豪言是放出去了,可杜丸丸和贺初九两人凑在一起琢磨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才算有了对策。傍晚,贺初九第一次孤身离开了穿云山。待他再回来,杜丸丸便找来了一个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厉云天听到传唤来到穿云宫,便见着杜丸丸正襟危坐于书桌后,严肃脸看他,贺初九则立于一旁。男人嘻嘻一笑,上前唱了个大诺:“谢教主那日不杀之恩!”
不杀之恩?杜丸丸莫名其妙:“哪日?”
厉云天四下一望,小声道:“教主,我见到贺公子时就知道了,那日贺家村的美人是你。”他嬉皮笑脸一拱手:“属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认出教主,还让你打我。这要真是一拳下来……嘿嘿。”
杜丸丸汗颜:厉云天以为她还有武功呢。却完全不想纠正他,反而有模有样冷艳道:“哼,你知道就好。”
厉云天称是,却忽然抬手,将衣领扯开了些。这人身材本来就好,高个宽肩窄腰长腿,那衣领一扯开,便露出了厚实胸膛和古铜色皮肤,配着那斜飞眉和吊儿郎当的神情,瞬间闪瞎了杜丸丸的狗眼。偏偏他还刻意邪魅一笑上前:“教主,过去不曾与你亲近,万分遗憾,今日蒙你传唤,实在有幸……”
面前却人影一晃!贺初九一个闪身堵在了厉云天身前,瘦弱的胳膊直直抬起,手握成拳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再向前。
厉云天一愣,思量片刻,敛了笑道:“教主,属下虽然倾慕于你,却还是有些忌讳,就比如这两男一女之事,我却是不做的。今晚我和贺公子,你只能留一个。”
饶是杜丸丸天生脑洞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黑线。她一拍桌子,正直脸斥道:“混账!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干吗!”
可再正直的叱喝也拉不回厉云天的思路,他还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是你有情我有意,所以传我来春宵一度么?”
杜丸丸又羞又恼,操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他扔去:“下流!”
厉云天见她朝自己扔东西,大惊失色!瞬间运起内力鼓荡周身,就等着扛下那一击!
那砚台果然砸在了他身上,却是不痛不痒。厉云天一时有些愣,却也没多想,只是笑着解释:“教主息怒!”他指着桌上的铜漏道:“只是,这都戌时末了(21点),你把我一人叫来……不由我不这么想啊!”
杜丸丸气得嗷嗷叫唤,忽然瞪眼恶狠狠道:“厉云天!往后你若是敢再强抢民女,本教主定将你阉了,剥光了游街示众!”
厉云天哈哈大笑:“教主,你看你,咱们明明是同道中人……”他笑到一半,见杜丸丸咬牙切齿,总算识相改口道:“哟,你是说真的?这个……教主我器大活好,阉了也太浪费吧?”
他说完这话,发现杜丸丸脸都涨红了,那小个子少年也表情怪异,竟似有些嫉妒。正觉好笑想仔细看去,却见那少年放下胳膊,敛了神情正色道:“厉云天,教主与她娘亲性子不同,是用情专一单纯之人,你切莫用看待老教主的眼光看待她,往后再不可口无遮拦!”
杜丸丸正无比羞耻不知如何是好呢,听到贺初九这话,都要热泪盈眶了,拼命点头:小初九,姐平日没白疼你!关键时刻你还是有用的!
厉云天听贺初九口气严厉,心里便不痛快了,暗道:你这小孩,上回见面就吼我“滚”,现在居然对我指手画脚!可杜丸丸都点头了,他也不好反驳,只能阴阳怪气拖长声道:“知道了!”
倒是杜丸丸泛红的脸蛋让他想起了那日贺家村的小泥猴。他记得稀泥滑落时她的细腻肌肤,也记得她挡在贺初九身前时眼中的惧怕……厉云天只觉奇怪:教主不是武功高深么,怎么那时会害怕自己?
贺初九此时退开一步:“教主此番叫你来,是有重要事情让你做。”
厉云天便收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教主尽管吩咐。”
杜丸丸便一番嘱咐。厉云天听毕,叫苦不迭,却只得领命乖乖告退。却听杜丸丸又唤道:“等等。”
厉云天停步转身,就见女子支着下巴思量着道:“我突然想起,那日你在贺家村调戏我,怎么调戏到一半忽然就跑了?”
厉云天回忆片刻:“那时……不是吴护法正好吹了穿云笛,召大家回教集中么?我便赶着回城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教主,那些村民没内力,自然听不见笛音,可你怎么也听不见?”
杜丸丸心道不妙,赶紧端着姿态鄙视道:“谁问你这个!我自然知道是吴护法召你们回教,我问得是,那次他干吗召你们回教?”
厉云天这才答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宣布文志勇升任第三堂堂主。嘿,就这事,齐护法和吴护法折腾好些天了,那日终于定下了。”
文志勇文堂主?不就是她第一天入教时,忤逆她还拦住她去路的人么?杜丸丸拧起了两道小眉毛,思量片刻,拐弯抹角问:“哦,结果还是被吴护法赢了?”
厉云天哈哈一笑:“吴护法得教主支持,能不赢上这一着么?”
杜丸丸只觉心下一沉:厉云天承认文志勇当上堂主是吴泽滔的胜利,那不就意味着……文志勇是吴泽滔的人?
她一直以为入教那日,文志勇阻拦她是齐锐的授意,现下看来,不服从她命令、授意拦下她的人,竟然是吴泽滔!
这事远比当初吴泽滔私自霸占穿云笛更让杜丸丸难以接受:她知道吴泽滔有秘密,可这人待她真如他所言,“尽心尽力”。这些日相处下来,她已经将他当成了可以依靠之人。但,他真的可以依靠吗?
杜丸丸怔愣片刻,几乎是本能朝贺初九看去。少年眸色漆黑,目光中也有了深沉之意,见她看来,忽然几步行到她身旁,伸手,指尖在空中犹豫片刻,终是交缠而上,握住了杜丸丸的手。
杜丸丸没有挣开。她一手撑住额头,再次发问:“厉云天,那你又是谁的人?”
厉云天一时没答话。他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莫名觉得面前的一幕有些意外的和美。教主总是精神满满的圆脸上难得有了些迷茫,而少年站在她身边,安静沉默如影,好似永远不会离开。一瞬间,厉云天忽然不那么讨厌贺初九了:不管教主是不是用情专一之人,这个少年却是个用了情的人。
厉云天一摆手,嘻嘻笑着表明了中立:“教主,他俩的事太高深,属下一直理解不了,也没法掺合进去啊。”却又斜斜勾唇一笑:“不过教主,我愿意做你的人,只要你一句话……”
杜丸丸眼见他又邪魅一笑了,脸就是一抽,直直指着殿门道:“滚吧滚吧!”
召见厉云天后,第二日,杜丸丸再次见到吴泽滔时,心情很不平静。男人依旧温润微笑,低声汇报道:“教主,我为你找了八位身手好的兄弟,他们会在暗中保护你。”
杜丸丸冷酷扭头不看他,机器人似平板无波答了句:“谢谢师兄……”
两人这些日相处本亲近,吴泽滔立时觉察她这模样奇怪,想了想又道:“教主不必担心,我告诉他们你在修炼穿云功心法第十层,要修身养息,是以不愿动武。”
杜丸丸继续机器音:“师兄费心了……”
吴泽滔便不再多说,只是抬手揉了揉杜丸丸的发,柔声道了句:“那,早去早回。”
晨光穿过山中树木,斜斜打在男人侧脸,给他俊美的五官镀上了层柔和的金色。那双丹凤眼中看不出丝毫阴谋算计,层层叠叠竟是如水的安宁。杜丸丸对上他的眼,终是好好应了一声,心中却哼起了白毛女的幽怨小曲:人家的师妹有师兄疼,我却要被师兄算计,好容易还了我穿云笛,小心别被他抢回去,抢啊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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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一条虫
时隔数日,杜丸丸和贺初九再次回到贺家村。时是巳时中(10点),又逢春耕,村民都在田里干活。贺初九急急回家一番整理,挑了扁担就要出门。杜丸丸连忙唤他:“初九,你去哪?”
贺初九脚下不停:“厉云天不是下午才来么?我先去田里插秧。”
杜丸丸小跑追上,拦了他的路:“就这么一小会,能干多少活呢。何况姐姐是教主,不会缺你吃的。”又去取他肩上的扁担:“我们难得回来,不如你去收拾下屋子,看看有什么要带去教里。”
贺初九却抓住扁担不肯松手:“家里就几件衣服,不用收拾。我走之前已经插了两亩地,上午加紧些,还能把活干完。往后再请人看着些,”他认真看杜丸丸:“地里不荒,你若是不做教主了,我也能养活你。”
杜丸丸一愣:小初九竟是在为她打算!她的心中很是欢喜,手上便松了劲:“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一路行去,田里劳作的村民纷纷与他们招呼,可所有话题都是“初九你怎么才回来谷雨都要过去了快些插秧!”没人关注他们这些天的经历,倒也省了两人许多麻烦。
这么到了田边,贺初九利索下了水,杜丸丸也跟着踢了绣花鞋,又卷起裤脚,便觉有些冷了。她在田埂上扭腰抬腿小步跑,又下蹲了十多次,这才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脚跨进了水里,立时倒抽口气:水冰得刺骨!
贺初九正在低头分秧苗呢,听见她出声抬头看去,连忙直起身道:“你干吗?!快上去,水冻着呢。”
杜丸丸咬牙哆嗦着拒绝:“不,我要帮你!”她抬脚朝贺初九行去,英勇凌然的神情如同就义:“你教我怎么插秧吧。”
贺初九低头看她的脚,一时没答话。杜丸丸豪气冲云霄 “不必多说!多个人多份力,早点做完了,我们去村口晒太阳!秧苗在哪呢?”
贺初九终是抬头,慢吞吞道:“在你脚下。”
杜丸丸:“……”
她停步低头,果然见着脚下踩着一小把秧苗,显然是之前贺初九插好的。又顺着贺初九的目光朝身后看去:田水浑浊,看不清脚印,可歪歪扭扭的十多颗秧苗,却清晰标出了她行进的路线。杜丸丸老脸一红,迅速挪开脚,去扶那被她蹂躏的娇弱小苗,还不忘厚颜朝贺初九道:“错误使人进步,畏惧错误就是毁灭进步!初九,不要气馁,我们继续吧!”
贺初九便不再多说,果真躬身教杜丸丸插秧。杜丸丸学得认真,一刻钟下来,秧苗倒也插得有模有样。正心中欢喜帮上了忙,却发现小腿肚子处有一团黑色,定睛一看,就见到了扁扁软软一条虫!正是穿越前只听其闻不曾见其面的蚂蝗!吓得将秧苗一扔,一声惨叫!
她叫得又大声又凄厉,贺初九就在她身旁,耳膜都被狠狠震了下!慌忙抬头,就见杜丸丸皱着脸看他,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初九,蚂蝗咬我!”
她说了这句,将那被蚂蝗叮咬的腿抬起远远伸出,芭蕾舞姿势摇摇晃晃站立。又拿起手上的秧苗去扒拉那蚂蝗,妄图将虫子从腿上扫下来。却丝毫没用。杜丸丸又怕又恶心,颤颤转身,向贺初九求助:“初九,快帮我把它弄下来!”
贺初九一时有些愣。他早知道杜丸丸皮肤白,可小半条腿这么晾在外面晃,视觉冲击感还是挺强。再四下一看,就见周围的村民都被杜丸丸惊天一吼吸引了视线,正齐齐看向他俩,心中莫名就不悦了。
少年弯腰,一手扣住杜丸丸的腰,竟然将她倒扛在了肩上,就这么出了水田。又将杜丸丸放在田埂上,这才蹲下,手掌去拍打她的小腿肚子。“啪啪”脆响中,杜丸丸打着颤哀嚎:“初九,你打我干啥?!”
杜丸丸迎风泪流:不就踩坏了你几颗秧苗,至于么!
可随着皮肤的震动,蚂蝗却坚持不住,脱落掉下。杜丸丸见了,叉着O型腿几步挪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初九跟着走去一旁,复又蹲下,用手去挤那伤口,让污血流出。然后他起身四望道:“你等等。”
他行远了些,去而复返时,手中拿着一小树枝。又从树枝上撸下一把树叶,站着犹豫了片刻,这才将树叶递给杜丸丸:“嚼烂。”
杜丸丸也不嫌弃那树叶脏了,果断吞入口中,嚼吧嚼吧,咽下了肚。树叶粗糙刺喉,杜丸丸难受顺了顺胸口,朝着贺初九望去。
贺初九伸手到她嘴边:“吐出来。”
杜丸丸:“……”
她一脸挫败:“我吃下去了。你不是让我吃下去么?”
——额,不对……贺初九仿佛好像大概说得是:嚼烂。
贺初九盯了她一会,终是无奈又撸了把树叶,自己嚼烂了吐在手中,敷在杜丸丸伤口上。
杜丸丸总算明白贺初九刚刚的犹豫是为何了:口水耶,太亲密了吧?却听隔壁田里的大娘哈哈笑道:“丸丸,你小心啊,蚂蝗没吸够血,可是要钻你肉里去的!”
杜丸丸很丢脸地打了个哆嗦,就想拨开那团叶子泥,仔细看看伤口。贺初九抓了她的手:“她吓唬你的,那蚂蝗还在地上呢。”他捡了扔在一旁的外衣擦了擦手,又挑着干净地方撕了块布条下来,帮杜丸丸简单包扎:“看你在教里挺通透,怎么一回村就变傻了?”
杜丸丸听他说自己傻,怒目而视:“那一样么?我是文明人,能和蚂蝗讲道理谈人生?”
贺初九嘴角弯弯翘起,半跪在地上系好那布条。他看着坐在地上只到他胸口的杜丸丸,忽然觉得这种身高差让他有种别样的满足感。早晨吴泽滔揉杜丸丸头发的一幕闯入脑海,少年忍不住抬手,也拍了拍杜丸丸的狗头,像模像样教训道:“行啦,你就坐这,别给我添乱了。”
贺初九做事很麻利,可即便如此,直到午时末(13点),其他村民都走光了,他才把秧插完。两人沿着田埂回家,还没走到村口呢,却听见一阵哄笑声。
杜丸丸奇怪看去,就见许多村民端着饭碗围成一堆,中间一个青衣姑娘高高抬着一条腿,颤巍巍单脚站立,怪声怪气唤道:“初九救命!蚂蝗咬我!”
围观村民又爆发出一阵哄笑。有好事小伙放下饭碗上前一步,配合道:“别怕!我帮你把它弄下来!”说着就想去拍她的腿。
姑娘嘻嘻笑着一脚踹去,又学着杜丸丸O型腿站立,摆出个难看的姿势,尖声细气叫道:“它吸我血,你打我干啥?”
哄笑声再次响起。嘈杂之中,有人开口道:“我那天洗衣服,还看见初九帮她把衣服鞋子都洗了。睡懒觉不干活,插个秧还怕蚂蝗,她还真当她是大小姐了?”
附和声中,又有人道:“瞧见她穿的衣衫没?啧啧,这败家的,估计把初九爹爹留下的钱都花光了!这可是春耕啊,居然拉着初九在城里玩那么久。胡老三,不是我说,你若娶了她,那才亏大了!”
杜丸丸还没啥表示,贺初九却忍不住了。少年脸色难看,一甩扁担,冲上去就要找人理论。杜丸丸连忙拉住他:“哎哎初九,你干吗呢?”
贺初九不吭声,只是用力一抽手,闷头向前。杜丸丸捡了扁担追上,挡住他的路:“我都没气,你气啥呢?”她将扁担塞回给贺初九,一本正经道:“原谅他们吧,他们——心里苦哇!”
贺初九终是站定,握住扁担垂头,紧紧抿唇。半响方抬头定定看杜丸丸:“你让穿云教接受了我,我也要让他们接受你,不计代价。”
最后四个字出口,少年双手攥拳,青涩的脸上竟有了决然之意。杜丸丸先是一怔,随后忽然抬手一弹贺初九脑门:“哎哟得嘞!多大点事!”她压低声道:“这都是你族人,你还真打算和他们计较?我和你说,这可是人民内部矛盾,你别动不动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
贺初九不料她会弹指打他,一时不备被敲个正着,心中满满的保护欲就像被针一刺,忽然泄了气。他默默跟着杜丸丸走到村口,村民们见他们出现,倒也不再谈论,就这么嘻嘻笑着看两人走过了村口。可小泥路还没走到转弯处呢,突然杀出几个娃娃,哈哈大笑着,将手上的东西齐齐朝杜丸丸扔去!
杜丸丸吓了一跳!再定睛看时,就见到身上粘上了几条粗大的绿色毛虫!为首的狗娃带头唱起歌来:“傻媳妇,杜丸丸,睡懒觉,怕蚂蝗……”
贺初九怒!一边帮杜丸丸拽虫子下来,一边吼道:“狗娃!信不信我揍你!”
狗娃不曾见过贺初九发脾气,呆了一呆,“哇”地就哭了出来,口中嚎道:“初九哥哥骂我!”其他娃娃也生气朝杜丸丸尖声嚷嚷,一时吵闹非常。
杜丸丸被刺耳的童音吵得欲仙欲死,晕头转向时,不经大脑一声大喊:“穿云教来了!”
……
世界瞬间清静了。
狗娃依旧大张着嘴,两道鼻涕没了主人定时的吸力,终于成功流进了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可下一秒,几个娃娃都白了脸,齐齐抱头鼠窜!
杜丸丸乐了:哈哈,这招可比狼来了好使!
可她还没乐够呢,就见狗娃奔到了村口他娘的怀中。狗娃娘自然看到了刚刚一幕,见孩子怕极了,很是不快一摔碗,指着杜丸丸就开始骂街:“天杀的!胡说什么也不能说这个啊!看把娃娃吓得什么样!……”
杜丸丸又苦了脸:“额……”
却就是此时,村口不远处竟传来了一声口号:“流波渺渺,裂石穿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南有乔木的地雷*2!谢谢苏子亲的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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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娘的骂街进行曲才刚起头就戛然而止,震惊恐惧看向身后。村路不远处,厉云天正策马而来。
片刻诡异的静默后,低低的交谈声响起:“是厉云天!”“怎么这么近才出声!”“完了没时间逃了!”“怎么办大力哥我害怕!”……
众多声音很快小了下去,因为厉云天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男人依旧嚣张的模样,一声长吁勒马站定。他的目光在村民们身上环视扫过,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杜丸丸一眼,再次斜斜勾起了唇:“哟,贺老头,这才几天不见,你村里怎么多出了这么多水灵的姑娘?”
他拿马鞭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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