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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王妃 作者:映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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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怄气都和你无关!你放开我!”
被紧紧的困在殷凤湛那结实而宽阔的胸口,聂瑾萱直觉的反抗挣扎。而此时一听这话,殷凤湛非但不松开,反倒将她抱的更紧,同时俯身在她耳边吼道
“和我无关?和我无关那你觉得和谁有关?墨玉珏吗?!”
忍不住低吼出声,随即殷凤湛脑子里不禁想起昨晚上在府中后院儿自己的墨玉珏的一番对话。随即更加怒不可遏
“你才认识他几天?他就那么护着你……聂瑾萱,你还好意思说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我现在都怀疑,你和我和离,是不是就是因为他!”
殷凤湛也快气疯了。可此时一听到墨玉珏的名字,原本还在挣扎的聂瑾萱顿时一怔,随即不禁慢慢的转头看向殷凤湛
聂瑾萱不说话,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刚刚还吵闹异常的马车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而此时,对上聂瑾萱那双美丽的眼,殷凤湛也不说话,只是冷然的脸上依旧气势骇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方寸的马车中,聂瑾萱和殷凤湛两人面面相视,却又谁也没有说话……之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聂瑾萱才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同时瞬间勾唇轻声一笑
“呵……殷凤湛,你……你说什么?”
用着轻的不能再轻的嗓音,聂瑾萱低声问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聂瑾萱是想着和别的男人,才和你殷凤湛和离的?还是说,我聂瑾萱水性杨花,这边一和你和离,就贴上别的男人了?恩啊?殷凤湛你说啊,你是这个意思吧……”
聂瑾萱一字一句,轻缓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颤抖和异样。而等着这话一落,聂瑾萱那略微睁大的眸子,更是瞬间染上了一抹氤氲
“恩啊?殷凤湛,你说啊……你说啊!殷凤湛,你给我说,你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
从最初的低语,到最后的嘶吼,聂瑾萱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喊了出来。而话落,一抹清泪,顿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聂瑾萱哭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而此时,原本还脸色阴郁的殷凤湛一听聂瑾萱那疯狂的嘶吼,一见那流下的眼泪,浑然顿时僵在了哪里
殷凤湛怔住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怀中已然哭成泪人的小女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往日精明的大脑,更是瞬间全部停摆,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直到看着聂瑾萱哭的越渐伤心,越渐没有缓和的迹象,殷凤湛才在怔忪了好半晌后,才有的薄唇轻抿道
bsp;“别,别哭……”
殷凤湛的声音以为的很小。可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顿时让聂瑾萱更是眼泪犹如水龙头一样的涌了出来。见此情形,殷凤湛直觉的心里憋得难受,随即不禁反射性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同时再次开口道
“行了,别哭了……”
殷凤湛的声音依旧不大,而此时,他的话音一落,聂瑾萱随即一把甩开他,但随后却被殷凤湛一把抓住,同时抬手抚上怀中女人的那满是泪痕的脸
这一次,殷凤湛不吭声了,却只是静静的将聂瑾萱脸上的泪擦掉。而等着随后聂瑾萱的越渐停下了哭泣,殷凤湛这时才不禁抬眼看向她那被泪水洗过,异常晶亮的眸子
周围一片安静,马车里昏暗的光线,更是让四周越渐迷离……而对上那如水一样透着无尽惑人的眸子,随即殷凤湛不由得深邃的双眼一暗,接着便缓缓的附身贴向那记忆中,柔软的芳醇……
殷凤湛吻了聂瑾萱。
这是轻柔的一吻,浅浅的相贴,最是温纯的抚慰。如清风,似细雨……
一点点的
一下下的
接着慢慢的伸手抱住她,然后轻轻的躺在了柔软的马车软榻之上……
而此时,感受着双唇传来的亲吻,伸手轻轻的抚慰,甚至有那么一刻,让聂瑾萱觉得,他是在乎她的……
时间在流逝,方寸的马车里,暧昧夹杂着说不出的柔情,可随后,就在那似水的柔情,越渐火热的瞬间,却只听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道说话声
“王爷,还赶路吗?”
……
原来这次殷凤湛和聂瑾萱去燕霞山,便只带了钟离一人跟过来。而这一路上,从原本的安静,到最后的吵闹,坐在外面赶车的钟离,只觉的习以为常。
可让钟离没想到的是,最后吵着吵着,聂瑾萱让他停车,他就停了。可接着马车便又是传来争吵声,然后便是呜呜的哭声。可等着哭过闹腾过之后,却又安静了下来,而这一安静就是好久,久到坐在路旁边的钟离,都忍不住打瞌睡了,马车里却依旧没有动静……以至于逼的钟离不禁要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和前任主子夫人在马车里睡着了!
所以最后迫不得已,钟离只好出声提醒。可他这一提醒不要紧,却顿时打破了马车里越渐火热的暧昧,随即聂瑾萱更是猛的回过神来,然后一把将殷凤湛推到旁边,同时便坐起身整理衣裙,同时一边对着马车外的钟离说道
“咳……呃,走吧!快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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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午饭后,在马车里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之后整个下午,聂瑾萱和殷凤湛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那诡异而安静的气氛。连着外面的钟离都觉得有些古怪,可即便心里好奇的要命,最终,钟离还是没有问出口。
随后,一行人一路南行,接着等到黄昏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随即一行人在镇子上唯一的一家小客栈住下,一夜无话,转眼翌日一早,便又开始赶路。
就这样,赶着马车足足走了两天的功夫,殷凤湛和聂瑾萱终于来到了距离京城百里之遥的燕霞镇。
燕霞镇,坐落于燕霞山脚下,并因燕霞山而得名。而因为这里距离东陵国都较远,再加上靠近山区,所以镇子并不是很大。
而当聂瑾萱和殷凤湛两人坐着马车一路来到燕霞镇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了。因此,一进镇子,两人便直接去了镇子里的衙门。
燕霞镇不大,府衙自然也不过地方的清水小衙门。所以,等着门口守门的两个衙差,也是全镇子唯一的两个衙差一听说,来人是当朝四皇子,宸王殷凤湛时,顿时吓了一跳。随即赶忙转身回去通报了,接着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只见一个身材矮胖,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而这个人,就是燕霞镇的父母官刘大富。
刘大富也是热情,随后一跑到府衙门口,便赶忙将已然下了马车的殷凤湛和聂瑾萱请进了府衙里面。而刘大富当了十几年的地方芝麻官,哪见过像殷凤湛这等真正的皇亲国戚?因此,言谈举止间,更是显出对殷凤
湛的一派逢迎之色。对此,殷凤湛倒是不动声色,随即等着一进到府衙的前堂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殷凤湛说的直白,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边殷凤湛的话音一落,那刘富全便马上应声道
“哎哟,原来殿下不远百里到了下官这等小地方,是为了两年多前的那件事情啊……嗯嗯,下官记得,当然记得了~!”
说着,刘富全微微眨了眨那因为肥胖,而看起来只剩下一道缝的眼睛,然后说道
“哎,其实殿下有所不知,这燕霞镇人口少,民风也是淳朴,所以近几十年来,甚少出现什么大事儿,连着那小偷小摸的偷盗之事,都少之又少,所以两年多前那件事情,当时一发生,顿时整个镇子相亲们都吓了一跳!再说,那死的还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儿子,下官怎么能记不住呢~!”
刘富全看着势利外加一副典型的贪官形象,但说话倒是一点听不出半丝油滑之气,反倒是十分的淳朴。而此时,一听他这么说,殷凤湛和聂瑾萱顿时默契的互看了一眼,接着聂瑾萱便接过话头,缓声追问道
“那既然如此,可否请刘大人将那件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哦哦,好~!”
想也不想的点头应声,随后刘富全便一边回忆一边低声说道
“下官记得,出事儿的那天两年多前的一天,刚刚入夏,天气比现在热上一些。当时正好是下午的时候,下官那时候本来是在后院儿睡觉,可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说外面有人嚷嚷,接着老高……哦,就是府衙里的一个衙差,忽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说是门口有两个书生大喊着出事儿了,说是同行的好友掉进燕霞山中的湖里了。所以,下官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个激灵,然后便马上带人进了山……”
“可殿下和这位小姐不知道,这燕霞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那两个书生也不太认识路,所以等着下官带着衙差到了地方的时候,那湖面上,什么都没有!当时一看,下官也是吓坏了,接着又叫来附近水性好的几个村民下去找,可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到,最后没办法,下官只好带人下山,接着等第二天在过去找!”
“可谁想到,第二天一早,还不等下官带人进山再次寻找呢,便只见山里一个猎户匆匆忙忙的过来说,说是在山上的溪水边,看到了一具尸体……当然,一听这话,下官赶忙带着人还有那两个书生随着那猎户去看,结果一看可好,就是那之前我们要找的人!”
详详细细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可说到这里,刘富全却是不禁唏嘘了一声
“哎,王爷和这位小姐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位死去的书生,也是太惨了。这本来是掉进湖水里淹死的,但因为被冲到了溪水边,不过一夜的功夫,便让山里的一些豺狼野狗给咬了尸体,所以等下官带人过去看的时候,肚子全都豁开了,浑身上下更是都没有好地方了……哎,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低着头,刘富全径自说着,臃肿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说不出的揪心表情。而见他如此,聂瑾萱不由得抿了下唇,随后敛眸深思了起来……
……
就这样,一个下午,聂瑾萱和殷凤湛将事情的大概全都问了个清楚。而本来刘富全是要留他们二人的,但最终还是让殷凤湛拒绝了。之后,等着殷凤湛和聂瑾萱一出衙门,便直接去了燕霞镇唯一的一间客栈,可随后进去一打听,却发现,客栈只剩下一间房了!
第四个人
燕霞镇本就不大,所以也就一家客栈。爱睍莼璩而那客栈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就是一间很是普通的二层小楼。
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是住宿的。所以住宿的房间,别说是有什么上房了,就是最最平常的几间屋子,抬头一看,不用人说都知道有几间。
所以,此时一听着柜台那店里唯一的小二外加掌柜的男人这么一说,聂瑾萱顿时傻眼了!
一间房?
这可怎么办?自己,殷凤湛还有钟离,现在一共三个人……难道说,要三个人挤一起?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的!就算是自己同意,依着殷凤湛那一身的公主病,也受不了自己和别人挤着啊!
要不然,让殷凤湛这厮自己住?那自己怎么办?现在还没到夏天,夜里还是很凉的……
一时间,聂瑾萱不禁有些纠结。殷凤湛也是不说话,至于钟离更是没有说话的份儿,随即三人便直接杵在柜台前,沉默不语。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见此情形,那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掌柜的也顿时有些为难,可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却只听一道清亮的嗓音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
“呵呵~,刚刚的事儿我都听到了,三位客官不是要住店嘛,这有什么难的~!”
说话的是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白希的肌肤,清秀的五官,倒是有几分清雅秀气。而看着她刚刚是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的,并且和那年轻掌柜亲切的样子,显然就是这店里的老板娘
而此时,等着这边话音一落,那老板娘随即将怀里的孩子交给自家老公,然后走到柜台前对着殷凤湛和聂瑾萱说道
“看样子,这两位客官应该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的话,那当然是住一间了。至于这位客官的话,如果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您在楼下找个位置将就一晚,三位看怎么样?毕竟这出门在外的,也都不容易,小店还是收您一间房的钱,如何?”
那老板娘倒是个干脆的。可一听这话,聂瑾萱却愣了。随即不禁想要开口反驳,但还没等聂瑾萱开口,却只听旁边的殷凤湛双唇一抿,直接点了点头
“嗯!”
殷凤湛答应的倒是爽快,而此时,聂瑾萱却有些傻眼了。转头看向殷凤湛,可接着殷凤湛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直接跟着那老板娘上楼了。
……
一番折腾,房间终于安顿好了,随后那老板娘在说了一些话后,便转身走了。而等着那老板娘一走,房门一关,聂瑾萱随即皱眉看向此时已然坐下来的某男人
“殷凤湛,刚刚你为什么不反驳?”
“反驳什么?”
“当然是……是你我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
“那你刚刚不是也没有说嘛?”
头也不抬的反问了一句,话落,殷凤湛这才瞬间深邃而冷然的双眸一挑,然后直直的看向聂瑾萱
“不过,你现在想说也可以。反正到时候出去的是你!”
殷凤湛说的云淡风轻。可一听这话,聂瑾萱却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后几个大步腾腾腾的跑到了殷凤湛的面前
“喂,殷凤湛你什么意思?合计着你是摆明了欺负人是不是?”
“本王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本王可没有什么礼让的习惯,所以,你可以说出真相,但后果你自己承担!”
殷凤湛明摆着是以身份压人,毕竟身为王爷的他,自然要比聂瑾萱这个下堂王妃身份更尊贵,所以不用说,只要现在聂瑾萱一说两人不是夫妻关系,那么被赶出房间的,绝对是她聂瑾萱,而不是他殷凤湛!
所以,此时一听这话,聂瑾萱顿时觉得心里冒火。随即猛的转身,但最终还是折了回来。
“哼!你想着让我去说,然后自己霸占这里,告诉你殷凤湛,门都没有!”
说着,随后聂瑾萱便气呼呼的直接走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而看着她那依旧喷火的背影,坐在一旁的殷凤湛却是不由得挑了下眉
“我可没让你去
说,都是你自己说的!”
殷凤湛的声音意外的极小,小的让聂瑾萱只听着他在叨咕,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而,等着殷凤湛这边话音刚刚一落,聂瑾萱顿时猛的转头眼睛一瞪
“你说什么?”
“……”
殷凤湛不吭声了,而随后,聂瑾萱瞪了他好一会儿后,聂瑾萱便又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继续收拾东西。
……
房间的问题,在聂瑾萱憋气加窝火的情况下,总算是解决了。随后那细心的老板娘准备了热水,和一些饭菜,虽然饭菜做得一般,但在这个小地方,也看得出是店里最好的东西了。
对此,聂瑾萱不禁连声道谢,而这反倒让那老板娘不好意思了,随即也更热情的和聂瑾萱多说了两句后,才转身离开。
和殷凤湛同房共寝,不是第一次。所以聂瑾萱也说不出什么紧张,但毕竟眼下两人和离了,外加上白天在马车里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因此,在开始的气愤过后,聂瑾萱也略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心里有些羞涩,但表面上却要表现的自然。而相对于聂瑾萱的略显不自在,殷凤湛倒是随意的多。随后更是在简单的洗漱过后,吃了些东西,便直接脱衣躺床上了!
而看着殷凤湛率先霸占了床铺,聂瑾萱顿时白了他一眼,随即直接走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殷凤湛的旁边
“你给我起来,这么早,睡什么睡?!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聂瑾萱不客气,可闻言,殷凤湛却只是眸子微微抬起了一个小缝,撇了她一眼
“说什么?”
“当然是案子了!”
今晚第n次白了殷凤湛一眼,但话落,聂瑾萱却是转眸看了他那之前受伤的腿一眼,接着伸手将他的裤脚挽了起来,直到看着那伤口已经愈合了,聂瑾萱这才抿了下唇,然后又将裤脚放了下来
聂瑾萱的动作相当自然,而此时,就在聂瑾萱翻看他伤口的时候,殷凤湛却是一直敛着眸子静静的看着他,最后直到聂瑾萱将裤脚放下,殷凤湛这才瞬间目光一收,然后径自坐了起来
这时,看着殷凤湛起来了,随手帮他倒了杯水,同时低声说道
“今天那刘大人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觉得这件事儿如何?”
“疑点太多!”
“嗯,是那么回事儿~!”
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殷凤湛,随后聂瑾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这才接着说道
“刘大人今天说,当时外面来了两个书生,说是同伴掉湖里了。那么显然,那两个书生应该就是黄虎和王放。可这就有些奇怪了,他们三人游学至此,金靖远坠湖,那为什么黄虎和王放不就近求救,而偏偏要跑下山呢?毕竟,听着刘大人今天话里的意思,他们坠湖的地点在山上,并且和镇子上应该有些距离……”
“所以,单从这一点上,当年的黄虎和王放两人的行为本身就很是诡异。当然,现在还不能十分肯定,也许他们游湖的地方,周围没有人,或是两人找不到能帮助的人也说不定……不过,相比于这件事儿,今天刘大人说的另外一个细节,却让我很是在意。”
说到这里,聂瑾萱不禁微微皱了下眉,而此时,看着她那若有所思的侧脸,殷凤湛随即抬手喝了口水
“什么事?”
“尸体!”
转头对上殷凤湛的眼,随后聂瑾萱瞬间眸光一眯
“今天刘大人说过,那金靖远的尸体,是在第二天在连接着湖的一条溪边找到的。可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山里的野兽啃咬了,而刘大人当时的原话是,肚子被豁开了,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好地方……所以殷凤湛你想,既然尸体当时已然毁损的那么严重了,那么他们又是怎么肯定死者就是金靖远的?”
“你是说,那死去的很有可能不是金靖远?”
“难道不可能吗?”
想也不想的直接反驳了殷凤湛一句,随后聂瑾萱便又接着说道
“当初金靖远和黄虎,王放三人一同游学至此。也许
当时金靖远便已然有了怀疑,那就是黄虎和王放要对他下手,因此,金靖远便事先做了防备。所以,之后坠湖的时候,金靖远在骗过黄虎和王放后,便先行上岸躲了起来,然后当晚找到一个和自己身形体态差不多的人杀死,并将自己的衣服穿在那被他杀死的人身上,接着将尸体拖到和湖相连的小溪边……”
“随后,金靖远引来一些野兽,野兽发现尸体,将其啃食。这样一来,等着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然面目全非,但衣服和身上佩戴的东西还在,而这些便足以让人以为死者就是金靖远本人!接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金靖远趁机回京,但这时候却发现金家已然今非昔比,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那么金靖远自然心有愤怒,随即开始谋划复仇……而这样一来,便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凶手如此残忍的原因了!”
聂瑾萱大胆的将推测说了出来。可她这边话音刚落,殷凤湛却马上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的水杯递给聂瑾萱,让她放到一边的桌上,同时沉声道
“未必!”
“未必?!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刚的推测,说是当初死的并非金靖远,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伸手将殷凤湛递过来的水杯放到旁边,接着聂瑾萱不禁扬眉反问,随即便只听殷凤湛说道
“很简单。因为如果金靖远当年知道黄虎和王放有意加害他的话,就不会和他们一起游学了。毕竟,金靖远只是一个书生,那么他如何在这一路上时刻都能提防黄虎和王放两个人?这是其一。其二,金靖远就算在上了船后,才发现黄虎和王放的心思,那么这时候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了。那么依着你的推算,金靖远要在掉入湖中后,设法骗过黄虎和王放二人,那么请问,他如何骗过?”
“再说,如果黄虎和王放真的要置金靖远于死地,那么两人在跑下山找官府里的人的时候,必然要先确定金靖远已经死了!否则,只看着金靖远掉入湖中,那么他们是无法肯定金靖远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么一旦之后他们将人找来了,可金靖远又活了,那岂不是将他们二人的诡计暴漏了吗?”
“所以,在我看来,当初死的确实是金靖远没错,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当初金靖远的死是意外,还是黄虎和王放二人故意为之!因此,一切都要看明天到山上仔细查看一番,才能详加判断!”
殷凤湛的推断有理有据,所以,随后一听这话,聂瑾萱也赞同的点了下头,接着便又沉思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聂瑾萱和殷凤湛都沉浸在谜案之中,各自思量。只有跃动的烛火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细微的声响,让这个寂静的夜,平添了一抹说不出的晕色……
最后,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聂瑾萱才有些纠结的皱了下眉,然后转头看向殷凤湛,可随即却对上了那双深邃而惑人至极的眼。
“你……你看我干什么?”
“……”
聂瑾萱扬声追问,可闻言,殷凤湛却薄唇一抿,然后直接将脑袋转到了一旁。见此情形,本来还心里有几分羞涩的聂瑾萱,顿时眼睛一瞪,同时忍不住骂道
“又装熊!多说一句话能死啊?”
嘴里骂着,随后聂瑾萱猛的站起身,可刚走了两步,却又转身走了回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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