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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不懂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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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微臣半个月前来请脉的时候,确实诊出了喜脉,但是今天……喜脉消失了。”
“喜脉还会消失?”江逸嗤鼻。
刘太医稳了一□子,“微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脉象……确实消失了。”
“不!不可能!”陈静媛尖叫着说,“我明明怀孕了,你撒谎!你们都在撒谎!”
祈蕊看到这儿,也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总是心里是复杂万分。
但看着江逸,明显很失望。
想到于才人说见过陈静媛宫里有换洗,祈蕊指了陈静媛身边的宫女说,“你日日伺候你们主子,你们主子上个月有换洗吗?”
陈静媛像抓着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身边的宫女,“含翠,你老实的回答皇后娘娘,我上个月根本就没有对不对?”
含翠战战兢兢的跪下,小心的觑了眼陈静媛,细声细气的回答,“回皇后娘娘,奴婢的主子……上个月确实有换洗过。”
陈静媛傻了,愣了一下后第一反应是看江逸,然后哭打着含翠,“你怎么骗人!我明明没有换洗,你怎么能骗人!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害我……”
“够了!”江逸一掌劈碎了手下的桌子,满室安静了。
“看着她,别让她再发疯!”江逸嫌恶的一刻都不愿再待,甩手走了出去。
祈蕊叹气,紧跟着离去。
他们一走,几个太医面面相觑,迅速的离开,这种能沾染祸事的地方他们恨不得再不能踏进来。
陈静媛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含翠在一旁也不敢哭,硬是忍着泪,小声的问道,“娘娘,您不要伤心过度,要保重身子啊……”
陈静媛转头看她,迟疑了一下,慢慢问,“含翠,你为什么要骗人?”
含翠跪倒在地,哭了出来,“娘娘您糊涂了,您确实来了红啊,奴婢没有骗人啊。”
陈静媛似是心灰意冷,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来,阴狠的说,“我确实怀孕了,既然都不信……哼哼,等我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看皇上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含翠目光一闪,哭的更凄惨了,“我的娘娘哟,您怎么这么傻,这么多太医都证明您没有怀孕,在皇上心里你已经失信了,就是你此刻真的怀孕了,生出来了别人也不会信的啊。”
一句在皇上心里已经失信听在陈静媛耳朵里就是已经失宠的意思,陈静媛顿时方寸大乱,紧抓着含翠的手,“那你说该怎么办?”
含翠哭着摇头,“奴婢哪里有什么主意,只可怜娘娘您,想昭容娘娘落了孩子后皇上可是更怜爱她了,娘娘您……”
陈静媛猛地一笑,“对对,要是皇上知道我落了胎,肯定后悔不迭,到时候看他怎么补偿我!含翠,你去太医院抓一包堕胎药来,我要让皇上后悔!”
含翠吓疯了,忙不迭的抓住陈静媛的手,“娘娘,千万不可啊,落胎药很伤身子的,您……可千万不敢啊。”
陈静媛冷笑,“不是说我没怀孕吗?没怀孕怎么会落胎呢?等这个孩子落下来,看皇上怎么给我个交代!快去!”
出了陈静媛的宫里,祈蕊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转头想对江逸说,却见江逸目光炯炯,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上两人刚端了饭碗,卫中就前来传话。
“充仪娘娘命她贴身的奴婢去太医院取了落胎药,扬言要让皇上后悔。”
祈蕊不可置信的看着卫中,“她真的这样做?”
有没有这么傻缺的人?那落胎药多伤身子啊,竟然还置气到这种地步,真是……果然林子大了,什么奇葩都有。
江逸怒极反笑,“那落了什么下来吗?”
卫中笑着摇头,“什么也没有,充仪娘娘好好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祈蕊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是勇气……唔,可嘉。”
江逸笑不出来,只看着祈蕊,认真的说,“朕决意赌一回。”
“什么?”祈蕊没反应过来。
江逸摸摸她的头,“这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的,朕想过了,就是生下了孩子估计也没几个好的,所以朕决心赌一回,你可要好好争气,日后你至少要生出五个儿子,否则朕就亏大了。”
祈蕊心里猛地一跳,江逸他话里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36
因为江逸这一句话;祈蕊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第二天一早,嫣红却神色慌乱的进来。

“娘娘;不好了……”

祈蕊心里一跳,蹭的坐起来;见嫣红这个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嫣红是她身边大丫头,平白无故不会这样不动规矩,“怎么了?”

嫣红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说,“陈充仪……陈充仪……她小产了!”

“你说什么?”祈蕊瞪大了眼睛,陈静媛不是假怀孕吗?

嫣红深吸一口气,“昨晚陈充仪闹了半宿,今早儿也不知是哪儿不对,竟然要喝保胎药,这药喝下去才一炷香的功夫就见红了,她宫里的宫人请了太医去看,竟然是小产。”

昨天看了太医是假孕,陈静媛还喝了落胎药都没事,今天喝了保胎药又小产了?

披衣下床,祈蕊冷声道,“给本宫梳妆,明兰,去宣政殿门口守着,皇上一下朝立刻请皇上去陈充仪宫里。”

临出宫时,祈蕊想了想又对嫣红说,“你守在公主身边,一刻不许离开。”

嫣红焦急的说,“娘娘,那让谁陪着您?”

祈蕊扫了眼,“有墨竹在,记住本宫的话,不准奶娘和公主离开你的视线一步。”

嫣红知道轻重,忙不迭的答应了,送了祈蕊出宫已经,立刻命人闭了宫门,自己则去偏殿,守在公主房里。

祈蕊到的时候,孟柔、梅锦容等都到了,连旧未露面的何燕萱也在。

“娘娘到了,”孟柔迎了上来,叹息道,“已经喊了许久了,怕是不太好……”

屋里传来陈静媛阵阵惨叫,祈蕊觉得背心有点发凉。

坐上主位,祈蕊扫了一眼众人,“充仪身边的宫人叫含翠?”

梅锦容面露害怕,“是,她贴身的宫人叫含翠,可……”

“可什么?”祈蕊厉声道。

“含翠已经死了,是自杀的。”梅锦容很快说道,还拿出一张纸,“这是含翠留下的遗书。”

祈蕊接过遗书大概扫了一眼,内容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大意是陈静媛对她并不好,自己不受宠也不推荐她去伺候江逸,导致她心怀怨恨。后来陈静媛怀孕后见了一次红,她故意让于才人撞见陈静媛的月事带,又给陈静媛喝了一种药,所以太医会诊不出喜脉,本意是想让陈静媛失宠。可昨天陈静媛哭着闹着要喝落胎药,她取回来后不敢煮,换了安胎药给陈静媛。今天不该她当值,而陈静媛突然又要喝安胎药,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害怕之下这才自尽。

“胡说!”祈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漏洞百出!”

这份遗书看似是含翠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可她一个小宫女,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人做完这么多事情!

先说因为陈静媛不让她去伺候江逸心怀怨恨,可含翠不是才进宫的宫女,在服侍陈静媛前是长乐宫的扫洒宫女,上一个住在长乐宫的可是先帝的德妃,从长乐宫出来的宫女,又千求万求才被分到陈静媛身边做大宫女,她能不知道主子好奴才才好的道理?

再说给陈静媛喝的能让太医诊不出脉象的药,那就真神奇了,或许宫里真有这种秘药,以含翠的身份能拿到手吗?

这里面没人帮忙才有鬼了!

“娘娘……”孟柔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眼色,见祈蕊气的脸色发青,更想劝慰几句。

“皇上到!”卫中在门口喊道,江逸大步跨进来,脸上一片冷漠。

“保得住吗?”

祈蕊迎了上去,屋里还传来陈静媛阵阵惨叫,江逸上前一把撩开了帘子,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祈蕊皱眉,不适的退后两步。

江逸面不改色,径直问着里面的太医,“能不能保住?”

一个太医双手血淋漓的出来,满脸难色,跪倒在地,“回皇上话,药效十分凶残,充仪娘娘有大出血的迹象,情况十分危险,微臣等也没有十足把握。”

江逸点点头,冷漠的回到主位上坐下,祈蕊忙交代着,“你们尽力!”

“是,娘娘。”太医没有再多说话,转身又进了内室。

祈蕊把遗书放在了江逸手边,“这是陈充仪身边的含翠留下的遗书。”

江逸拿起来看,祈蕊趁机看着众人的神色。

孟柔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恸和担心,梅锦容是嫌恶和幸灾乐祸,何燕萱……眼中一片冰冷,神色却哀痛不已,时不时用眼光打量着孟柔。

祈蕊叹气,何燕萱也变了,被孟柔陷害一次怕是学乖了。

江逸把遗书拍在桌上,并不吭声。

祈蕊也不知道江逸是怎么想的,又不好当着面说出她心里的疑惑,只好跟着当哑巴。

又过了三、四个时辰,几个太医面色灰白的出来,“皇上、娘娘,充仪娘娘她……殁了。”

死了?!

祈蕊猛地一震,看着地下跪了一溜的太医,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怎么会死?”

“回娘娘,”一个胡子老长的太医叹气道,“充仪娘娘先是受了刺激,情绪不稳。今天用的保胎药老臣也看了,那不是保胎药,而是一副药性很凶猛的落胎药,里面还加了大量的红花,这……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有回天之力啊。”

太医的话很明显,陈静媛吃的药完全就是为了整死她的,祈蕊目光一沉,看江逸没说话,径直发问,“那药可是昨天从你们太医院拿的,是你们谁给配的?”

几个太医都抖了一下,相互对视一下,没人说话。

“说!”祈蕊厉声道。

“是……”一个太医恐惧的说,“回娘娘,这得容臣等回太医院看簿子。这类妇用药,微臣等寻常是不敢开的,若是宫里娘娘们要,一定会提前请奏皇上……”

这太医越说头越低,到最后几乎不敢直起身子。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江逸,祈蕊这才发现,江逸一直盯着孟柔她们,回头一看,这几个人都已经不自觉的缩到了一边,回避着江逸的目光。

“好好安葬吧。”江逸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祈蕊愣住,见江逸起身要走,忙追了上去。

“皇上难道不查吗?”

江逸面色阴沉,“当然要查,朕可不是闲的没事拿孩子来让他们玩的!”

祈蕊噎住,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吗?这已经是第二个孩子了,前一个还没查明白是怎么掉的,后一个又被人暗算了。

“皇上,臣妾觉得有几点很可疑……”祈蕊把自己怀疑的地方全都给江逸说了一遍。

江逸安安静静的听完,点点头,“有太医院的人帮忙。”

“臣妾会查清楚的。”祈蕊忧心的说,“太医院可是重地,要是有人浑水摸鱼,元儿……”

江逸烦躁的皱眉,“真是让人不得安生。”

祈蕊撇撇嘴,你没事不整这么多女人进宫不就没事儿了。

陈静媛的后事办的很快,对外的说法是被宫人冲撞了小产并且血崩而亡,江逸还安抚了她的家人。

陈静媛是被人暗算害死的,这样的丑事自然是要遮着掩着,祈蕊暗中调查却发现困难重重。

含翠确定是自杀,遗书也被验证是亲笔信,祈蕊还查了含翠进宫前的记录,却发现含翠的亲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了。不仅如此,含翠这么多年在宫里的记录都是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疑点。

而她去拿的那包落胎药,竟查不出是太医院谁给的,太医院并没有记录,因此太医院一口否认,所有的人都指认当时含翠并没有来过太医院,但是含翠拿药的消息却是从太医院传出去的,不但时间上出现了一个空档,很明显在太医院也有一个人一起参与了这件事。

这个人,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查到最后,祈蕊无奈了,江逸也暴躁了,寻了借口,直接对太医院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只留了几个自己信任的太医,剩下的太医全都是从新人提上来的。

陈静媛的死,就这么告一段落,在后宫这个大水塘里,引起了一番涟漪,很快就消失殆尽,慢慢被人遗忘。

没能找出那个人,祈蕊心里很不踏实,没有怀上孩子,她心里更不踏实。

江逸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再不喊其他女人侍寝了,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中宫,偶尔忙起来了,也是自己一个人歇在大明宫。

后宫的气氛着实压抑了一阵子,等到了春交夏,祈蕊邀请各府夫人并一众宫妃游湖时,何燕萱再次出了风头。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看着何燕萱娇羞的拿了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在装13的时候,祈蕊正无语的看着眼前的黄色符咒。

“这可是专保生儿子的,”镇国公夫人殷切的看着祈蕊,“娘娘只要拿回宫,烧了之后喝了它,三个月内一定会怀上龙子,并且一举得男!”

祈蕊满头黑线,她都沦落到要喝符水的地步了吗?

听着远处的嬉笑声,聒噪的蝉鸣声,旁边女儿依依呀呀的童声,祈蕊叹口气,这个夏天……还真是难熬啊!

、37

“哇哇……”稚儿哭的满面通红;豆大的泪珠很快就湮湿了祈蕊的肩。

祈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强忍着才没发脾气。

坐在外面的江逸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阴鸷的眼神直盯的几个太医浑身发软。

“皇上,公主高热不退;汤药不进,臣等无能。”

江逸听的火起;一脚踹了上去,“无能!无能!你们一天天的只会说无能!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从公主发热第一天开始就无能,现在还是无能!一群废物,朕砍了你们!”

祈蕊拍着女儿的肩;咬咬牙,这样下去就是孩子不死也会烧坏脑子的!前世就看过不少报纸写到过小孩子发烧因为救治不及时得了各种棘手的病,甚至死亡的例子都有。

太医院算是全国医疗水平最好的了,要是她们也救不了,那可就真麻烦了!

都说古代小孩的夭折率高,难道她的女儿也逃不过这一劫吗?

“乖元儿,不哭了……乖……不哭了……”祈蕊柔声哄着,可福元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心都跟着碎成一片片了。

外面江逸的怒骂声还在继续,“……要是治不好公主,朕诛你们九族!一群废物!看着朕干嘛?还不快想法子!……”

明兰的眼眶也红了,眼见外面的太医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她咬牙上前,“娘娘,何修媛不是有祖传灵药吗?当初娘娘和公主命悬一线都能救回来,公主这病肯定也有几分把握吧……”

祈蕊眼前一亮,是呀!何燕萱应该是小说中写着的那种穿越还带着什么空间灵泉的人,上次能救这次说不定也能救了。

“快!召她过来!”

当明兰急急忙忙的带着何燕萱过来的时候,何燕萱还一脸茫然。

江逸看见她,眼中也亮了。

没理那群太医,祈蕊直接叫何燕萱到了内室,看了江逸一眼,见江逸没什么反应,祈蕊这才开口,“修媛妹妹,听说当初你用祖传灵药在本宫临产之时救了本宫,今天公主有疾,不知你还有没有祖传灵药?”

祈蕊问的客气,何燕萱的神色却有些古怪。

“这……”

“你要是能救了公主,朕不会亏待你的。”江逸紧跟着加了一句。

何燕萱抬头瞟了眼江逸,低声道,“回皇上娘娘的话,嫔妾的祖传灵药并不能包治百病,嫔妾也不清楚能不能救了公主……”

祈蕊眼中闪过厉色,何燕萱未免有点不识抬举了!上次她垂危的时候都能靠那一碗水活命,现在又说不能包治百病……哼哼,这何燕萱……要是敢不拿灵泉出来,看她怎么收拾她!

“你只管把药拿出来,事在人为。”江逸也皱起眉头,他和祈蕊心里想的差不多。

何燕萱战战兢兢的说,“能不能让嫔妾看一眼公主……”

江逸点点头,何燕萱这才小心翼翼的凑近,见福元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手轻轻挨上了福元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何燕萱不再多说,当下命人拿了碗进来,这次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一碗清水,明兰眼尖的发现,这个葫芦和当初那个葫芦是一模一样的。

祈蕊也看着那个葫芦,不过此刻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忙用勺子亲自舀了水先试了试,在心里数了5秒后立刻喂给福元。

烧热的人都喜欢喝水,这碗水福元不一会儿就喝完了,片刻之后福元的脸色就好了许多,原本哭哑的嗓子听着也好了许多。

祈蕊看着何燕萱,示意她继续倒。

何燕萱倒是面色平静,压根没流露出不舍的样子,祈蕊看着后心里更加确定,一定是所谓的空间灵泉,要真是祖传的灵药,这么一碗一碗的倒,还能剩下多少?

又给福元喝了一碗,福元这才缓和许多。

祈蕊抱着女儿柔声哄着,福元哼唧了几声含着泪睡着了。

何燕萱退后几步,低声说,“皇上,娘娘,这药并不是万能的,还请皇上娘娘尽快找个太医来看看。”

江逸转头对卫中说,“让那群庸医都给朕滚出去,换一批来。”

再次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太医,一个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如冠玉,不卑不吭,看着就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另一个才十来岁,满脸怯懦,进殿之后请安时结结巴巴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江逸微微皱眉,指着前者说,“你叫什么?”

“回皇上,微臣沈南,太医院从六品医师,家父是先太医院院正沈昱。”

沈南稳稳当当的回答。

江逸不再多话,让他来给福元把脉。

只见沈南小心的跪在祈蕊面前,嫣红翻起福元的衣袖,沈南伸出手指,稳稳的搭在福元白胖的小手腕上。

沉吟片刻,沈南后退一步,站了起来,躬身道,“最近天气炎热,公主体内本聚有热毒,热毒不出,公主年幼,难受却不得纾解之法,啼哭时用了力气,更将热毒逼起三分。不过公主的热毒先下已经消退一些,暂无大碍,但还需用药调养,此次病症让公主内里虚耗不少,也需用些温补的药养身子。”

“她喝不下药,一喝就全吐了。”祈蕊忙问,要不是因为福元喝不了药,也不至于病的这么重。

沈南低头答道,“微臣斗胆问一句,不知公主先下是否还由奶娘喂养?”

祈蕊噎住,福元已经一岁了却还是没有断奶,她想给福元添些辅食如菜糊之类,福元不大爱吃,江逸见过几次也不高兴,还说宫里的孩子,既然喜欢吃乳,就是吃到七、八岁都成,吓她一跳,一直打算着等福元一岁半了再断乳,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是,还跟着奶娘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样是不是对孩子不好?”想着古人听不懂什么叫增强免疫力抗体之类,也不敢泄露自己的身份,祈蕊只好这样含含糊糊的问。

沈南这才说,“这倒没什么问题,幼儿吃乳是正常的,只是公主若是喝不了汤药,就让奶娘喝了,再由奶娘喂给公主也是一样,只是效果不会立竿见影罢了。”

祈蕊这才松了口气,“这个法子好,只要能把公主身子调养好,纵使多些日子也不打紧。”

江逸看了眼沈南,“以后你常来给公主请脉,公主有什么不适得立刻禀告朕或者皇后,公主的安稳可就全放在你身上了。”

卫中闻言不由得多瞧了沈南好几眼,心里啧啧赞叹,这小子真是赚了,一个从六品的医师一跃成为公主的医师,这可是天壤之别的待遇啊,这么下去,日后想坐到太医院院正的位置也是轻轻松松信手拈来了。

沈南躬身行礼,“是,微臣自当尽力。”

江逸看了他一眼,这才挥手让他下去,自始至终,沈南没有抬起头看过众人一眼,目光始终停留在脚尖处,听到成为公主的医师也没有流露出特别的神色。

卫中再次在心里赞了一番,这般喜怒不形于色又守礼守节的人,日后一定会有大造化。

“嫔妾告退。”何燕萱很有眼色的准备退下,江逸看也不看,也让她退下了。

祈蕊抱着女儿哄着,时不时用脸颊贴在女儿的额头上,慢慢就露出笑意来,福元已经病了快三四天了,现在烧总算稍微退下去了。

江逸就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说,“累不累?朕来抱着吧。”

祈蕊摇摇头,“不累,臣妾只是自责,没有照顾好元儿,连她发热都没注意。”

祈蕊有些哽咽,前几天寿山伯嫁嫡长女,乐丰郡主出嫁,这两家都是德高望重的世家贵戚,家里的两位老祖宗都亲自进宫讨嫁妆第一抬,她大嫂挺着肚子跟大哥闹别扭,她忙来忙去,竟把自己的女儿给忽视了,女儿病重,她自觉自己有脱不开的责任。

江逸揽过她的肩头,看到她眼下的乌青,从昨晚开始就整夜抱着福元,也没有好好休息,再看她怀里的女儿。

原本呼吸间喷出的气息都是烫人的,现在看着好很多了,脸上的红也慢慢褪了下去,开始泛出苍白,额上有细密的汗珠,福元动了动脑袋,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是很不喜欢身上这黏黏腻腻的汗。

祈蕊自然感觉到了,用最轻软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福元额头上的汗珠,又用凉爽的雪纱给福元擦了擦,福元的眉头这才松了一点。

江逸看着祈蕊低头专心致志的照顾女儿,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发鬓,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祈蕊低着头,强忍着喷涌而出的泪意,勉强嗯了一声。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女儿好不了,多害怕女儿就此夭折,多害怕女儿就算救活了以后也是个傻子……

更多是自责,自责自己身为母亲却没有照顾好孩子,整天忙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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