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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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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周王妃信佛,不如姑娘也就送些这样的佛家东西去?”
纪慧娴摇头:“那是周王妃喜欢的,那四夫人不一定喜欢。”
杨妈妈便道:“那最起码不会讨厌,我们对这四夫人不熟。再因四夫人常年住在江南,却是连府里许多人也不知她的喜好,想打探也探不出来。因此若是送了什么忌讳的东西,还不如送个平常些的来得好。”
纪慧娴便叹了一气:“其实帕子就是极好的,可这先前我们绣好的都送了人,这一时半刻也做不出好的来。再说佛家的东西,若是早前多求了平安符也是好的。可如今都没有,却是送什么呢?”
“就佛经吧。”采吉走了上前来:“先前为了给老夫人准备的佛纪还抄了不少,不如就送这个?”
纪慧娴一听便摇头:“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是送礼送佛经的。”
采吉也是一点迎平的额头:“就你是个木头,有病有痛才送佛经消灾,你倒好一见面就送这佛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咒她呢。”
迎平脸色一阵紧张,忙看向纪慧娴:“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杨妈妈便就对采吉说道:“你就会吓她,哪有那般严重。迎平也是好意,你就好好说就是了。”对迎平又道:“你也是,跟姑娘身边这么久,怎么这些都还不懂?”
纪慧娴见迎平眼眶都红了起来,忙说道:“迎平就是实心性子,我就是喜欢的,你们可都不许欺负她。”说完,又道:“也不要为了这个伤脑筋了,我想着,昨日里华姐姐又送了两盘好的兰花,我们就把这个送去吧。花草怡情,倒也不俗。”
杨妈妈便有些发急:“那可是林公子特意给姑娘的,若是知道送了人,还不知得如何伤心。”
纪慧娴道:“两盘一样的,我们留一盘就是了。若是朝文阿兄知道了,他也不会小气的。”
杨妈妈看了纪慧娴一会,然后应了声。待迎平与采吉退了下去后,杨妈妈便上来给纪慧娴梳头,然后轻声问道:“姑娘,你对林公子是怎么想的?”
纪慧娴手一顿:“妈妈说什么呢,这样的话,你以前可是提都不提一句的。”
杨妈妈便叹了一气:“以前不说,是念着姑娘小,可如今进了这府,却是不得不说了。姑娘如此花费心思进府,不就是想过个好日子。这婚事自也是想选个好的,可林公子的心思奴婢也是清楚的,你与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若是日后姑娘另嫁他人,也是伤了他。”
“那妈妈说,我该如何?”
杨妈妈摇头:“奴婢也是纠结的。若是林公子的话,也是不错的。可奴婢看着,姑娘却是没有这心思,所以才问姑娘一句要待如何?有些话,早说明白也是好的。”
昨夜里林碧华也要她说明白,如今杨妈妈也要她先说明白,若不然就是伤了林朝文。可这没有开始就要说公开的话,纪慧娴总是觉得有些尴尬:“再等等吧,如今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48事事打算显深情
第二日,纪慧娴去了猗院。纪华荣一如往常般穿得朴素,站在院子里微抬着头看天,正不知沉思着什么。
“二姑姑。”纪慧娴上前轻唤了一声,待纪华荣回过神来后,便行了一礼笑道:“姑姑怎么站院子里,这天气却是越发的冷了,小心身子。”
纪华荣脸色有些发白,看上去精神并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站得久了冻得,她看到纪慧娴便露出柔柔的笑意:“娴儿来了,这几日都不见你来的。”说完,上前拉过纪慧娴手往屋里走去:“我还以为你把姑姑给忘了呢。”
纪慧娴便道:“姑姑说哪里话,只是前日里出府了一趟,去白月庵里求了平安符,这不便给姑姑送一个来。”然后看着纪华荣的脸色又道:“姑姑看上去,比前段日子要清减了一些。”
“冬日里天冷没有什么胃口,”纪华荣不以为意的说道。待进了屋里,便让纪慧娴在炕榻上坐好,然后让丫环拎了壶热水进来,又亲自泡了热热的花茶给纪慧娴喝着。她对纪慧娴,倒真正是疼爱。
纪慧娴只听过天热没有胃口,这天冷没胃口的话倒是第一次听。很快便意识到纪华荣只是随意找了借口敷衍自己的,她明显有心事。每个人都会有说不出口的心事,纪慧娴倒也能理解。
既然不想说,纪慧娴断也没有特意去揭破的意思,她只是端起茶盅细细的品了茶,然后赞道:“还是姑姑这里茶水好吃,我屋里的就是比不上的。”
纪华荣便一点纪慧娴的额头:“你呀,少来奉承姑姑。”又问:“你方才所说的白月庵,可是周王妃去的那个?”
“姑姑也听说了?就是那座,听说菩萨灵,我少不得便就要多去。”纪慧娴笑道。
纪华荣却是一叹气:“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她不是闺阁女子,又不能跟那些当家夫人比。她只是个寡妇,却是轻易不得出门去的。所以听到能出门,心里怕也是羡慕的很。
纪慧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她在心里却大喊道,去现代吧,在那里哪有什么寡妇,像你这样的容貌与大好的年华,却是可以另嫁好几个呢。
见纪慧娴沉默,纪华荣一笑:“瞧我,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
“姑姑的心思,我自也是懂的。你在府里没有几个人能说话,虽说祖母爱惜着你,不让你在夫家过日子,让你回来快意些,可终归还是不自在的。”纪慧娴慢慢说道:“身边无伴还好,最苦的却是孤寂,更苦的是这孤寂不知何时到头,没有个盼头。”
“你这小丫头,从哪里听到的这话,倒说的像是大人般。”纪华荣听后愣了下,但很快便笑着道:“什么孤寂,你懂什么呢。”
纪慧娴张张嘴,本想反驳,但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小声道:“听多了自是懂的。”
原来是听说的,纪华荣便就苦笑一声,怕是府里的人还是有人议论自己的,被她听了去。所以这会,才说出这般话来。可这话,却是偏偏说到了心里头,倒是有些巧合了。纪华荣想想也就抛开了去,然后起身又去取了新茶过来冲泡。
趁这空档,纪慧娴便伸手翻开了,纪华荣先前看着,然后随手扣在炕桌案上一册书集。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纪慧娴轻声的念了出来,原来纪华荣看的却是诗经。可方才却是没有看到书面上书名,有些意外的再翻转来,只见册上果然空空。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书册没有书名?再低头细看了下,便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本手抄本。
本上字体丰满有力,充满着气势,方才却是一下子没留意倒是没有看出来。只是这字看上去并不像出自纪华荣之手,她的字却是要比书上的娟秀许多。
不过纪慧娴想想也就释然,这书说不定却是其他人所抄。府里最是多读书人,怕就是他们其中之人抄的也不奇怪。
这时,纪华荣转过身来见纪慧娴看着那书集,先是愣了下,然后便笑道:“娴儿可是看得懂?”
纪慧娴把书集放下,点头:“写妇女们采桑劳作之时的情景。”
纪华荣走了过来:“有时觉得自己过得不太如意,看看这书上所写的女子,再与她们对比,便会觉得自己过得并不是那么不好。”
“姑姑自是好的。”纪慧娴接口道:“说不得,日后还会有大富贵呢。”
纪华荣淡笑不语,显然是觉得纪慧娴的话不可信。只是斟了茶水,递给纪慧娴:“尝尝这个。”
纪慧娴把书册放下,端起来一喝,只觉入口清香,比方才所喝的顺口了许多。
“这便是新制的梅花茶,感觉如何?”纪华荣看着纪慧娴,慢声问道。
纪慧娴猛点头:“姑姑制得茶就是不一般,喝下去后只觉得说话的口气都是香的。”
从猗院出来,迎平便小声附到纪慧娴耳边道:“奴婢看着华荣姑娘也是清瘦了许多。”
纪慧娴却是不语,自上次官家跟那淑妃来过之后,纪华荣看着便就有了心事。淑妃那次来,也不知跟她说了什么话,对她打击应该是大的。所以才会这般消沉,以至于没有了胃口。纪慧娴叹了一声,纪华荣看着不像是个在乎荣华与得失之人,但心底怕终归怕还是有在意之事的。
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时停下了步子,纪慧娴想了想便进了主院。韩氏看到她来,便笑意吟吟的递给她一封书信:“是灵秀派人来给你的。若不是那送信之人前来,我却还是不知前日里你遇到了她,怎么没有听你提起?”
纪慧娴看着韩氏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才说道:“昨日里本来要说的,可听母亲说到四婶婶会回来,一进激动便就忘了。”
“倒是怪我了。”韩氏说道:“灵秀是个好的,你与她交好倒是不错的。两家本就是亲戚,你们姐妹感情好,我却是高兴的。”
纪慧娴便就恭顺的应是。姐妹,韩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把纪慧娴说成了她的女儿般。她似乎忘了纪慧娴是还有生母的,不过也是,她的生母一家已经全被斩头,却是再无一头亲戚。
韩氏又道:“灵秀才学不错,在城里也颇有好名声。虽说你也识字,但怕终归却是比不上她的。待到了明年春日,你跟姐妹们一块去师傅那里学些东西,却也不要让她们比了下去。”韩氏事事为纪慧娴思量好,倒也是显得母女情深了。
49 针锋相对意难平
纪慧娴回到自己院子,打开韩灵秀递过来的信,只见上面的字体是娟秀的楷体。纪慧娴自认自己的字是比不上她的,有些感慨之后,就细细的看着书信。信上写着的无外乎就是一些感谢之言,然后就是让两人日后多走动之意。
杨妈妈见纪慧娴看过信后,把信往身前的妆案上一放,不再理会,便就问:“姑娘不回信?”
纪慧娴摇头:“要做的事情有许多,哪有空回信。”
杨妈妈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何纪慧娴看上去并不怎么待见韩灵秀。但也没有多追问,只是道:“姑娘可是要刺绣?如今天冷,还是歇着吧,待转暖了再绣不迟。”
纪慧娴却是拒绝:“天冷多活动活动手,却是不碍的,老是这样放着,感觉整个身子都是僵的。”然后走到绣架前,便就拾起针绣,垂着首认真的绣了起来。
杨妈妈看到这,便就不再多言。只是走到炉盘前,加了些炭火,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纪慧娴听到她走后,这才放慢了手势,直起身子发起愣来。不是没有空回信,那只是个借口。她只是不想与韩灵秀过多接触而已,不是她不好,只是她的心里对她就是有了一些抵触。都是那赵世子害的,想到他看她的目光,她心里就是不舒服。知道不关韩灵秀的事,可要她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女子好,她真有些做不到。虽两人相处时,她对韩灵秀笑脸相迎,可那笑却是只有七分真。
纪慧娴也觉得自己小气,可这样的事又怎么能大方得起来呢。在这一刻,她就突然想到,日后不管嫁谁,她的夫君定是会有侍妾通房之类的存在。若是如此,她又该如何忍受?纪慧娴有些泄气的把针钱一放,站起身来坐回了妆案前。看着铜镜中那个少女,眉眼已经长开,虽不艳丽,但自有一分清秀在的,看着比现代时却是要好看上许多。这样的人,命运该如何?纪慧娴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问道。
十二月二十,四夫人孙氏携两子回到了纪府。
孙氏名唤芙蓉,二十八的年岁。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她是个好命的。连生了两个儿子,却是这府里独有的。再加上这几年跟着夫君在任上生活,不用跟府里的翁姑一起,日子过得自是快意的。所以,看上去却是气色要比府里的任何夫人都来得好看。
纪慧娴是在老夫人屋里请安时,看到这个她的四婶婶的。圆圆的脸庞,身子也是圆圆的,一眼看上去便就觉得是个有福气之人。她为人也亲和,笑得双眼一眯一眯的。再纪慧娴朝她行了礼后,便站起来拉过纪慧娴的手笑道:“长得真像大伯,是个好看的人儿。”然后褪下手中戴的一串红珊瑚珠子塞到纪慧娴手中:“不知娴儿在府中,没有准备见面礼。这串珠子,便算给你的礼了。虽不是名贵之物,但到底是我心爱的。”
纪慧娴便忙谢道:“让四婶婶割爱,倒是我的不是了。”
“唉呀,瞧瞧还是个会说的。”孙氏笑得更是欢了。
“四弟妹呀,谁不知苏州最是富庶,四叔在任上却也定是过得极好的,这珊瑚珠子却是显得小气了些。”二夫人王氏在一边见了,却是有些含酸的说道。
孙氏却是放开纪慧娴的手,收起笑一叹气,看着老夫人,然后才对王氏道:“二嫂嫂是不知道,虽苏州富庶。但到底四爷他却只是个九品县官,上面有大人压着,下面又多是平民。哪有大家想得那般好,里面的苦也只有我们才知道的。”
王氏显然不信,她撇嘴又道:“四弟妹莫要叫苦,就算是个小官,那还是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去呢。若不是我们是忠国公府,这职位还不一定是我们家的呢。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四弟妹不要忘了这个家。若不是沾着忠国公这三字,四叔还不一定有个好差呢。”
“好了。”老夫人这时开口对王氏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四媳妇才回来,有什么话可以日后再说。”然后又对孙氏道:“知道你们看上去风光,却不一定有面子上的好。你们的孝心我是知道的,凡事尽了力就行。”
听了这话,孙氏眼里泛着水光:“娘明白就好,其实就是因为忠国公府。爷说,我们更得小心行事,贪脏枉法之事更是要不得。因不知有多少双眼盯着忠国公府,若是一不小心让人抓了把柄却是对我们大大不利的。所以这几年我们过得也就比平常人好了些,因此回来也就是少了,并不是我们一家子人在偷着享福。这次回来虽看上去运回来几车东西,那都是看着好的,不外乎都是些那边的吃食与一些不一样的花式布料之类的。这些都不值什么钱,还望爹娘不要怪罪才好。”然后又对二夫人道:“二嫂嫂也不要怪我无礼,虽四爷的官职是靠了爹的人脉,但终归四爷也是寒窗苦读出来。若无一点本事,那官就算能当也当不长久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忙道:“好孩子,你们能这样做就是极好的,并不是拿回来多少财物就是为了府里。能这样洁身自爱,保忠国府名声,却是比财物更是好的。”说完,神色一厉,扫了一眼不以为意的二夫人,然后肃穆的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说些什么四房享福之类的话,若是被我听到打杀不论。”
“说得好听,什么为了忠国公府,还不是找得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生怕我们伸手向她拿。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还得赞扬她,明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府里虽看着风光,可钱财还不是我们二房的交到公中的最多。她倒好如今有了天大的好处,却是一分也不肯吐出来。也不想想,他那官职是怎么来的。”王氏回到院子里,气得摔了个上好的花瓷杯盅,然后便气极败坏的骂道。
身边的妈妈忙把下人都遣散了开去,还让大丫头在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或靠近,不然这样的话传了开去,却是极不好的。
“夫人消消气,她做得聪明,夫人可不能让她绕了进去,不值得。”郭妈妈轻声劝道:“日后少交些回公中就好了。”
“少交?你以为能瞒得过她?哼,她人老可心里还是明白着呢。看人家的嫡亲姐姐是个王妃,不好得罪,便处处护着。只有我们这些没有好嫡亲姐姐的,出力不讨好。”王氏越说越气,却是拿起茶壶就要摔了出去。
郭妈妈忙拦住了:“我的好夫人,消消气,动静闹得大了,惊了老夫人可就不好了。”
王氏气呼呼的,听到老夫人三个字也只好不得动弹。但心里有气不发出来总是不好的,便就走到门口,一指大丫环身后那个长得清秀的丫头:“把她打杀了出去,顶着张狐猸的脸,整天不守本份,忠国府的名声少不得就会被她败坏了去。“
50小人难防真晦气
纪慧娴正准备更衣歇息,忽然便就听到院子门外响起匆忙的脚步声,然后隔壁院子的灯火亮了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惊动了主院的纪海康与韩氏。
纪慧娴神色一疑,那采吉便悄悄的退了下去。不一会便进来低声回道:“二房院子里的闹僵了起来,却是白日里二夫人打杀出去一个二爷看中的丫环。二爷回来不见人,问了二夫人,听了缘由,便就生起气来,扬言要休妻,说二夫人善妒。二夫人一听,却是气得说要撞墙而死,却是闹得厉害。”
杨妈妈听了,便就忙道:“快别说了,这样的是非,跟咱们没有关系。”又对纪慧娴道:“这种事情,姑娘还是少听,快快歇息吧。”
纪慧娴点了点头,然后上了榻。等躺好后,杨妈妈便放下了帐帘,眼前一暗。纪慧娴闭上眼,白日里去四夫人院子里送花时,便经过了二夫人的院子。里面的动静也是听到了的,再想着老夫人屋里的事,也就能猜到她生气的一二。她是不想理会这些是非的,只是没有想到会闹到如今这般。这二夫人也是愚蠢的,怕这会那四夫人偷着笑也说不定呢。
那四夫人说话轻柔,笑意也温和亲切,可到底却是比二夫人聪慧的。今日里在老夫人屋时,便就理会到了这点。能哄得住老夫人的,要么是天真可爱的孩子,要么就是韩氏跟四夫人这样的媳妇。
纪慧娴想着若是她能讨老夫人喜爱,也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了。可老夫人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却是对她始终不咸不淡的。
眼看就要到除夕,纪慧娴很喜欢过年,在现代时便就这样。虽然过年对她成年人来说,诱惑并不大,可她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那种气氛。看着人头捅动的车站,听着超市里的新春歌曲,她就激动。
古代的年没有这么多人回家,也没有什么歌曲可听,可这年味却是要比现代浓厚。
打扫屋子,张帖对联,挂上大红灯笼,整个府里都似乎焕然一新。下人们脚步匆匆,到处都是她们忙碌的身影,纪慧娴看着心里也就激动起来。看着杨妈妈与采吉迎平她们忙动着,便也帮忙贴了新的窗户纸。
到了除夕那天,全府上下都早早起来,然后开了北面的祠堂去那里拜祭祖先。男丁全进了祠堂里面上香,女人们却是不得进去的,只得一溜排全在外面跪了下来,叩了头。纪慧娴站在韩氏身边,也跟着众人样子叩拜了起来。这个样子倒是头一遭的,只因她以前都是在外面私宅子里。
好几天前,杨妈妈就念叨着今日里这事,却是红了眼睛。在她们老人的意识中,只有拜祭了先人,才算认同了这人在家族里的身份。
拜祭完后,各房人回了各自的院子,略作梳洗,换上新衣后,便就全去了纪泰开的屋里。给纪泰开跟老夫人叩头拜年,大人们得了几句训示,小孩子便就得了一封红包压岁钱。纪慧娴也不例外,看着手里的红包,却是想起,往年在私宅里时,杨妈妈却是不忘也会封给她一个,却是求个好兆头。
叩完头,听完训,却是到了傍晚时候,几房人便就全聚拢在了纪泰开的主院里,开了席,一块吃年饭。男人自是一席,在屋子的南边。隔了一道帘子,便就是女眷的席位。桌席上摆着十多道菜,有各种肉菜也有新鲜的叶菜,最主要的一道便是饺子。
在这里过年便盛行吃饺子,这一习俗在现代北方却还是有的。只是现代时纪慧娴生活在南方,却是从未有过这样的。
在开席前,纪老爷先又是训示了好一会,才算完。饺子端上来后,纪慧娴便就吃了起来。刚吃了一口,便就听到身边传来讥笑声:“看那样子,怕是都没有吃过饺子吧,也是,在私宅里,却是能过什么年呀。”
纪慧娴不用转头,光凭声音便知说话的就是纪娇娟。从早上纪慧娴站在韩氏身后祭拜时,纪娇娟就对她冷了脸子。纪慧娴知道怕是自己的到来,抢了她这几年的位置,可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不会让,也觉得没有必要让。纪娇娟不喜便就不喜吧,对不喜欢自己之人,她也没有必要特意去讨好。
纪慧娴只当没听见,继续吃着碗中的饺子。她们小孩一张桌子,旁边的便是夫人们一桌。纪娇娟说的声音并不大,却是没有传到那夫人们的桌子上去。
再说夫人们也没有注意她们,她们虽比不上男人那般推杯弄盏,但也难得热闹,喝起了酒。
酒是屠苏酒,而屠苏是一种草名。据说屠苏酒是汉代末年名医华佗所制,其配方为大黄,白术,桂枝,花椒等中药入酒而制成。每年过年饮它,却是求个好兆头,盼来年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就连纪慧娴这桌案上都每人面前放了一杯,那纪娇娟饮了一口,见纪慧娴不理她,心中更气。便就伸手将纪慧娴面前的酒盅一推,那装有屠苏酒的杯盅便怦得一声倒在了桌面上,酒水顿时流了出来。这个动静却是闹得有些大,引来那夫人们的目光。
纪慧娴闪避不急,那酒水便有些流到了她的身上,她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擦拭。那纪娇娟也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佯装帮忙道:“都怪我,本想端酒给妹妹,却是把酒洒了出来。来来,我帮你擦擦。”
纪慧娴一听,暗叫晦气,这条绸布棉裙可还是新的。又听了纪娇娟这样的话语,顿时觉得真是小人难防。夫人们看了一眼,也只当失手,并未在意,只是让丫环快些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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