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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纪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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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让纪慧娴很是高兴,她俯下头问道:“原来妹妹会说话啊,那你倒再说说?” 
小女孩子便又说了一声:“火。”然后再任由纪慧娴怎么哄,却是再也不开口。到最后,纪慧娴又是一叹气,看来真是个呆的。 
门边又传来脚步声,却是悟静拿着加了炭的手炉走了回来。她一进房子,见到纪慧娴抱着孩子的模样,便就脚步一顿,待看清怀中那小女孩的模样后,更是大吃一惊。 

4黯然神伤忆故人

“郡主!”悟静看着在纪慧娴怀中的那个有些呆愣的小女孩,惊呼了一声后,又念了句佛号:“不想郡主竟跑来了这边,无事便好。”然后又对有些惊讶的纪慧娴道:“我去叫人,施主帮忙先看顾着郡主。”说完,不等纪慧娴有所表示,便就转身急匆匆的出了门,手中的拿着的手炉,也是忘了给纪慧娴。 
郡主?那就是王爷的女儿?纪慧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知道她出身富贵,可却没有想到竟是皇亲国戚。虽保有现代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可到了这个封建思想的古代,她却是知道郡主所意味着什么。所谓入乡随俗,她心里就算再不屑尊卑贵贱,可却还得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 
出身尊贵的郡主,若不是今日里误打误撞,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她的怀中来。纪慧娴醒悟过来后,便就马上把这位有些笨重的小郡主放了下来。若是等会被找来的人看见她毫无规矩的抱着小郡主,怕是会生出责难。 
那小郡主似也有些累,本就在纪慧娴怀中坐着舒服时,见她把她放了下来,便有些不满,虽不会说话,但却昂起头,张开粗短的双手,却是睁着乌黑黑的眼珠,却是要纪慧娴再把她抱起来。 
纪慧娴看着这样的小郡主,心里又是怜惜,但却没有依她,只是蹲下身子,对小郡主道:“郡主莫急,呆会便会有人来把你抱回去的。” 
话音一落,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去复返的悟静领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进了屋子。 
先头的却是位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穿绸布紫衫,剑眉星目,小小年纪却是很有气势。当纪慧娴听到动静,站起身子来,看清那少年的面庞时,脑海中却似有闪电猛地划过,整片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纪慧娴在现代时,至死都没有结婚,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喜欢的人。只是这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已。 
纪慧娴从学前班便认识林今峰,读学前班的纪慧娴才六岁,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的她,却是看到林今峰第一眼起便就心生喜欢。后来长大后,听到人家说小孩子小学便谈恋爱很是早熟的话时。她便就想说,老娘我从六岁就开始暗恋了,那才真真的早熟呢。只是这话一直没有说出口,与她内秀的性格脱不了关系。也就是因这性格,她从未表白过。但也另一原因,那就是林今峰对她一点也不待见。似乎她第一眼就喜欢他,而他第一眼就讨厌她。她与他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十多年的时间,林今峰从未对她正视过。就是说话,怕也不会超过五十句。 
纪慧娴在常常思念他的同时,也在暗暗的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没有答案。她也没有去问过,明知道他讨厌自己,如果再去问却是怕要自取其辱。纪慧娴没有那个胆量,于是这个疑问便就伴随到她死亡。 
只是如今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林今峰同样的面庞,那会是他吗?纪慧娴把目光朝他看去,只见他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却是一眼未看她后蹲了下来,抱住那小女孩紧张的问道:“妹妹,你没事吧?” 
郡主却是呆愣着看着少年,然后轻喃的着叫了一声:“哥。” 
那少年却是一怔,然后便欢喜的大声叫道:“妹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那郡主就又不说话了,少年却是有些发急,这时身后的那随从当中走出位年约四十左右的妈妈,上前行了一礼,神色也有些激动对少年道:“世子莫急,方才郡主的相唤,奴婢也是听到了的,怕是郡主刚开口还不熟悉,过段时间便就好了的。”说着又是双手合十:“真真是佛祖保佑,一来这庵里,郡主便就开口说话了。” 
少年世子听了妈妈的话,这才放缓了神色,站了起来,疼爱的摸了摸那郡主的头发。直到这时,他似乎才注意到一边的纪慧娴。他微抬起那双斜长的凤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纪慧娴。目光中有着审视,待看清纪慧娴装扮,又看了一眼火盆边那又满是泥土的绣鞋,冷冷的目光中便就多了不屑。 
看到这样的的目光,纪慧娴的心一痛。是了,就是这样的目光,在认识林今峰的岁月里,他看她的目光,都是这种掩藏不住的不喜。 
少年世子本就不屑的目光,再又看清纪慧娴看着他的脸庞发呆的样子,目光便就更沉了沉,最后冷哼了一声,拉起郡主的手便就往外走去,语气却是换上了亲切温和:“妹妹,这里不比庵里,却是不比乱走的。我们快去母亲那里,她怕是急得不行了呢。” 
一行人来得匆忙,走得也快,很快脚步声便就消失了。少年世子明显的对纪慧娴的不喜,让那随从也未多看纪慧娴一眼。若说道谢,那更是没有的。 
纪慧娴心里纷乱,却是顾不得理这些,待悟静把暖暖的手炉塞在了她的手中时,她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意,向悟静道了谢。 
“今日里周王妃娘娘带着世子与郡主来这庵里进香,却是忘了告诉施主一声。施主怕也是第一次见贵人吧,不用慌张。王妃为人也和气,却是不会怪罪的。”悟静看出了纪慧娴的心神不定,但却认为是她第一次见贵人才会如此。 
纪慧娴当然不会解释,平缓了心绪,问悟静道:“那方才的便就是世子与郡主?”问得有些多此一举,但纪慧娴却忍不住想要打探一些什么。 
悟静点头:“他们第一次来这庵里上香,就出了这样一趟子事,唉,王妃不怪罪便好。”说完,却是不愿再多呆:“施主再稍等便刻,怕是你家丫环便就会回来了。我还有事要忙,便不多陪施主了。” 
“小师父等等。”见悟静要走,却是一急忙拉住了她:“我想问问,那世子名讳是什么?” 
悟静却是没有多想,只是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也是,悟静一直呆在庵里,再说王妃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世子的名讳也不奇怪。是她太着急了。待悟静走后,纪慧娴便就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如今天家姓赵,那么王爷的儿子定也是姓赵的,只是叫赵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纪慧娴转头看向了院中的那株桃树,不想在这里却还是会遇到自己一直喜欢的人。难道是老天看她爱得辛苦对她的一种补偿?只是,看着方才少年世子看她的眼神,他却似乎同样还是不喜她。这,相遇,究竟是补偿,还是又是另一种伤害? 
“姑娘。”正当纪慧娴想得入神时,送完经书的迎平回来了。 
纪慧娴被打断了思绪,便也就暂时抛开不再往下想,只是回头对迎平道:“怎么去了这么个时候?” 
“姑娘交待说是要亲自交还给师太,便就多待了一会。”说着,便凑到纪慧娴身边小声道:“奴婢去时,师太正在给一位施主讲经呢。姑娘猜,那施主可是谁?”问完,不等纪慧娴说话,就又握紧双手,神色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道:“是周王妃。王妃娘娘竟到了这里,奴婢远远的还看到了一呢。” 

5昏昏沉沉周公错

纪慧娴换上已经烤干的绣鞋,微整了下仪容,出了白月庵。回去时不可能再走原路回去,为了不耽误工夫,上山时便让陈老头子在门口等候。所以,便携了迎平直接往正门出去。 
天寒地冻,出门的人便就少。一路出了庵门,也不见香客的影子。可走到门口,却是听到脚步声密密,待抬眼一看门前人影绰绰,衣鲜脂香。认真看去,却是周王妃一行人也正准备回去。 
纪慧娴停下了步子,细细看去,却是不见方才见到的那道少年身影。 
“姑娘。”迎平在纪慧娴耳边有些紧张的轻声道:“瞧,那些便是王府里的人。” 
纪慧娴在门口停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门口的众人才走了个干净。那陈老头子这时才从庵门边上的一个角落钻了出来,架着马车停在了庵门口。 
回到小宅院里,杨妈妈已经等得有些急了。待看清纪慧娴的样子后,更是急得直瞪眼。但好歹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忙打来热水给纪慧娴梳洗。又拿来干净的淡粉绸布袄子与石榴花样的葱白裙子给纪慧娴换上。待她换好衣裳,坐在东间靠窗炕上,端着热乎的茶碗歇息时,杨妈妈便就扯了迎平的袖子就要出去。 
“妈妈。”纪慧娴见状忙叫住了她:“不关迎平的事,是我看着庵里院堂中有株桃树,所以走前去赏了赏,才弄脏了衣裳鞋子。” 
杨妈妈听了这话,便放开迎平,走到纪慧娴身旁边,有些气急道:“那花儿就成精了不成,竟引着姑娘就前了去。这一身的狼狈,哪是大家闺秀该有的?” 
知道杨妈妈是为自己好,纪慧娴也就不气,只是笑吟吟的道:“可不是成了精,恍惚间,那花儿化成仙子却还是要拉我也成仙去呢。” 
杨妈妈忙呸呸了两声:“姑娘少说这样打嘴的话,如今这样的天儿最是容易被迷了去,小心又生病。”说完,却还是不放心:“我得去煮碗辣辣的姜水来。”说着,便就急身转出了屋子。 
采吉在一边看了,也是发急:“瞧瞧,姑娘这俏皮话一说,倒让妈妈又担忧了不是?” 
“罢罢罢,你们就都怨我吧。”纪慧娴说着,便佯装生气,收起笑把茶碗往左手边上的红漆炕桌上一放。 
采吉一见,便又有些惊慌:“姑娘莫气,是奴婢说错话了。要打便打奴婢罢,那热茶却是不相关的,你快把它喝了才好暖和些。”说着,便忙把纪慧娴放下的茶碗又端了起来,双手捧着奉在了纪慧娴面前,一副请罪的意思。 
纪慧娴哪又有真生气,这两个丫环与她一块长大,感情自是亲厚。再说,她又一副现代思想,更不会把她们当下人看。听了采吉的话,便就顺手接了过来:“坏人好人都让你当了去,我可是要罚的。” 
采吉神色也是一松,忙点头道:“姑娘尽管罚便是了。” 
“厨房的刘婆子不在,只得一个小丫环在那里。妈妈前去都姜汤,便罚你去搭把手吧。”纪慧娴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神色认真的看着采吉。 
采吉倒也应得快:“奴隶领罚,谢姑娘罚。”说完,行了一礼,便也就转身掀开门上的毡帘,出了屋子。 
“迎平。”纪慧娴这才换上笑意,朝迎平挤了挤眼:“走路的事,万不可让妈妈知道。” 
喝了姜汤,用了吃食,纪慧娴再梳洗了下,便就早早歇息下了。冬日里天气暗得快,再加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能做的便只有躺在床上捂着被窝。一时之间却是睡不着,想着白日里看到的人影,纪慧娴便开口问道:“妈妈,京城里的人事你可熟悉?” 
杨妈妈睡在纪慧娴床榻外面的那小铺子上,为纪慧娴守夜。本来杨妈妈年纪大些,守夜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采吉迎平做的。可今日里纪慧娴狼狈的样子着实吓倒了杨妈妈,她实在放心不下,却是要亲自来守一夜。纪慧娴劝也无用,在这宅子里是唯一的老人的杨妈妈,在小辈面前性子固执的很。 
“姑娘想问什么?”杨妈妈声音传来,她的心微微的提起,以为纪慧娴想问的是纪府里的事。 
哪知,纪慧娴却是问道:“周王爷,京城里的周王爷,妈妈可知道?” 
对纪慧娴的问题,杨妈妈疑惑了下,便也很快明白过来。白月庵里见到周王妃的事情,早些时候迎平还是告诉了她。如今纪慧娴会问,怕也是看到了真正的贵人的那些模样,心生了好奇吧。她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语音便自然了许多:“多的却是不知的,只知这周王爷并不是今太后娘娘的亲子。天家与他,感情倒也算不上亲厚。而这周王虽为人低调,但却是至孝的。当年他的母亲德妃娘娘生病,他朝夕净手焚香祷祝神灵保佑,亲躬侍药,忧念母病而不食。却是让先皇都赞他,孝心可嘉。如今天家即位后,他闭门与外人隔绝,自称有阳狂病,不上朝议事。这么多年来,却是甚少听到他的消息。” 
纪慧娴听到这里,却是暗自腹诽着,这周王爷倒是聪明人呀。天家最忌讳的应该就是他们这些兄弟,他这样一来,倒是表明了立场,让天家对他少了顾忌,倒是活得会更长久一些。 
杨妈妈不知纪慧娴的心思,独自还在说道:“而周王妃却是府上三夫人,也就是姑娘三婶婶的嫡亲姐姐。这样说起来,倒是与周王爷府是连亲带故的。” 
纪府里的老爷本就是受天家尊宠,又加上与王爷又是亲戚关系。难怪,纪府在京城中的势头是无人可敌。可这样的人家,对她却是摒弃,纪慧娴微微一晒。接着又问:“那妈妈可知,王府中的世子与郡主?”只问世子,让人心生怀疑,于是,兄妹两人便就一起问了。 
“这个倒也是知道的,周王妃孙氏嫁给周王十多年,却是有福气的,共育有三子一女。长子便是如今的世子,赵允熙。奴婢倒是跟着夫人去见过一次的,不过那时世子还是周岁。如今是何模样早已不知。但却有听说,世子长相随寿王,很是俊朗。也很聪慧,年纪小小,诗书骑射是样样精通,天家对他也是赞赏疼爱的很。只是,又有传闻说他性格古怪的很,轻易是不肯笑的。不过,生在皇家,有些威严怕是天生就是带来了的。如此,依奴婢看来倒也不算怪。至于小郡主赵宓,奴婢是一面也未见过的。不过,传闻她却不比兄长的聪慧,反而先天有些不足,却是到了如今还不会开口说话。”杨妈妈细细的道来,最后说道:“姑娘,今日里在庵里遇到寿王妃最大的缘故,怕她就是为了这个小郡主祈福去的。虽白月庵不大,但却菩萨却是灵的。” 
原来是叫赵允熙,并不是林今峰。纪慧娴舒了一气,一样的相貌,不一样的名字,这性格也是不一样的。林今峰却是很活泼的,性子不算冷。只是这些不重要,主要是对她的态度。只望这个赵玄宁能对好好些,可又想到白日里他眼中对她掩藏不住的不屑,心里又是打突。 
纪慧娴这样想着,嘴上却是有些怜惜的道:“原来小郡主是先天不足呀,难怪一副。。。。”呆样,两字却是咽了下去。 
纪慧娴把堵在心口的问题问了出来后,便就睡了过去,可是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现代的生活与如今古代的景致,不时的更替着。本是在钢筋水泥的套房里面,一推门就又来到白月庵里。白日里看到的桃树也赫然出现在了梦里,只是那树下却是站了个熟悉的人影,是林今峰,他是纪慧娴记忆中小学时候的模样。待纪慧娴走了前去,却是突然一变,变成了紫色锦衣的赵允熙。纪慧娴脚步一顿,迎上了赵允熙斜长的凤眼,那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冷淡与不屑。 
纪慧娴吓了一跳,惊醒了过来。感受着锦被中暖暖的温度与被面中的滑顺,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是一场梦,一场恶梦。很快,她又感觉到喉咙发痒,头脑昏沉疼痛。 
纪慧娴知道,她怕是要病了。 

6心绪难平染风寒

“姑娘身上发热,快去请大夫过来。”纪慧娴模糊间便感觉有双略带粗糙但却温暖的手轻放在她的额头,接着就听到杨妈妈着急的声音。 
原来真是病了,虚弱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正在帮掖着被角的杨妈妈:“妈妈。”纪慧娴轻叫道。 
“唉呀,我的好姑娘。快别说话,你如今身子正虚着呢。”听到纪慧娴的声音,杨妈妈有些高兴,但紧接着担忧的说道。 
纪慧娴正觉得无力,听了这话便就又合上眼。不知过了几时,便又感觉有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便有人拿出她的右手,然后感觉手腕有块轻柔的丝布盖住,然后就有手指按在她的手腕间,应是把脉。 
少时,感觉那手指离开了她的手腕,然后有人把她的手又放回了被窝,接着又是离开的脚步声,只是隐约听到外间有略带嘶哑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心绪似有些郁郁,累积一块便就热火上身。喝些去热的汤药,便调养些便就能好,无甚大事。” 
“那大夫快些开些方子出来,我好抓药煎汤。”杨妈妈的声音传了开来。接着便就是悉悉索索的笔墨声传来。 
紧接着便是抓药,煎药,然后扶起纪慧娴让她喝了汤药下去。待午时,身上的热火便就下去了些许,那脸庞热出来的红晕也退了下去。杨妈妈看到这样,才轻呼了一气。让采吉在床前小心服侍着,她却拉着迎平出了房子。 
“你倒是说实话,昨日里姑娘究竟遇了何事?说什么被花迷了去这些混话,我是不信的。但姑娘不肯说,我也不去追问。可如今她却病着了,大夫说什么心绪积郁的话,我猜着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触了心思。你快实话道来,待姑娘醒来我也好旁边宽慰一些。”杨妈妈站在廊下避风处,对着迎平正色道。 
想着纪慧娴的嘱托,迎平却是不敢把那走路上山的事说出来,只是迟疑着道:“可能,是见到了王妃,吓着了。” 
“姑娘心性如何,我会不知,哪就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杨妈妈疾声道:“你快快如实说来,免得我一气之下把你远远的打发了去。” 
迎平一听,便就急了起来,她本就老实不善说话,听了这话一急之下更是说不出来,只是看着杨妈妈胀红着脸眼泪一点点滴落下来。 
“你这个坏心的丫头,说你两句便就哭了出来,着实可恼。”杨妈妈见迎平一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急之下,却是抬手猛拍了两下迎平的手臂:“快把那烦人的水婆子收回去,让人见了更是心烦。” 
迎平便忙抬头把眼水擦了去,却是情急之下连手帕子也没用,声音哽咽的又道:“我是实在不知姑娘遇了何事,只是送了那经书回来,姑娘看着就恹恹了许多。我只当她是累着了,却是不知其中原故的。” 
见问不出什么来,杨妈妈只好作罢,但最后还是叫骂了一句:“如此愚笨,若不是看在姑娘还喜欢你的份上,却是留不得你的。” 
听了这话,迎平又是觉得委屈,那刚收回去的眼水就双啪啪的落了下来。 
热退了下去,身子便就轻快了许多。纪慧娴再醒过来时,便觉得有些饿,却是嚷着要用些吃食。 
杨妈妈见状,忙就又亲自下厨去弄吃食。只留采吉迎平两人侍候。却是不能起床的,迎平拿来一个青色彩绣鸳鸯戏水图的靠枕给纪慧娴垫在了背上,让她靠坐了床头。采吉用青瓷带盖碗端来一杯温水送到床边,让纪慧娴探着身子漱了口。 
纪慧娴虽身上不热了,但病气却还是在的,一番忙动下来后,只觉得太阳穴滋滋作痛,双眼更是直冒金星。忙靠在床头又闭上了眼,待心跳平复些后,便才睁开眼睛。却是在抬眼间,看到立在床头的迎平一双眼睛通红。 
“你倒是想做月宫的兔子不成,只把自己双眼弄得这番模样。可惜了,我却不是那宫中的嫦娥,倒是让你白费了心思。说说吧,怎么一回事?”纪慧娴忍着喉痛温言问了出来。 
迎平一听,眼眶更红,却是一字也不能说。倒是一旁看不过去的采吉,接过了话:“还不是看姑娘病着,这小蹄子心里便就难受。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沙子般大的事,她都要难过的。何况还是她跟着去的一趟庵里,回来姑娘就病着。这样一来,还不得把她愁死了过去。”采吉知道是杨妈妈说了重话,但却把这事却隐了下来。 
纪慧娴听了,也就一笑:“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呸呸呸。”采吉忙连呸了几声:“姑娘说这些晦气的话做甚,免得妈妈听到了,少不了又一顿骂的。姑娘方才还是迎平是月宫的兔子,奴婢看姑娘定就是那仙子了,会长命百岁的。” 
纪慧娴也就又一笑,然后拉过迎平的手:“不怪你的,且放宽心吧。” 
采吉听了,却是一撇嘴:“姑娘总是偏心迎平,醒来后不见姑娘对奴婢有一些好言好语。奴婢可不依了的,日后姑娘的笔墨自己研去,奴婢可不管了。” 
“那可不成,采吉的手最是巧了,那些墨水少了你可不行。我还想如先人般写些立世之作,若是少了你的墨水,那我可成不了。”纪慧娴转眼朝采吉说道,应是说得急了,便就猛咳嗽了两声。 
“我的好姑娘快些歇歇,都怪我们,明知身子不好还拉着你说话。”采吉忙上前拍了拍纪慧娴的后背,然后把靠枕调了调,让纪慧娴靠得更舒服些。 
须臾,那杨妈妈把用鸡汤熬得稀烂的粥用红漆木盘托着端了进来,上面还有几小碟小菜,有切成丁块的萝卜干,用猪油炒得光亮亮的小咸菜与笋干,还有一碟煎得金黄的豆腐皮。都是配粥吃得素菜,也都是平日里纪慧娴爱吃的。 
“姑娘还病着,不宜吃荤。”杨妈妈走到屋里,把木盘放在了铺着毡布的高脚圆桌子上。 
在杨妈妈亲自的喂食下,纪慧娴吃下了一小半碗的粥。接着便又漱了口,然后迎平把她背后的靠枕一抽,就又扶着她躺了下去。知道吃饱就躺对身子不好,可纪慧娴实在撑不住了。 
“你们是没有看到,那厨房里除了鸡鸭还有一些飞鸟鹧鸪,鹌鹑这些,獐,狸,野猪这些山味那更是必不可少的。再珍贵些数的,还有熊掌、象鼻、鹿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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