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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纪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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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在屋里,见了纪慧娴进来,便就又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笑。周王妃见了,便笑道:“纪姑娘日后可要多来走动,我家郡主难得有个伴。”
纪慧娴便笑着应了一声,然后拉着郡主的手在一边坐了下来。只听周王妃与孙氏又寒暄了几句,无非是叮嘱孙氏在外要多加注意的话语。
待到近了午时,才起身告辞。待刚走到门口,却是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身量挺拔,面白无须,五官俊郎,穿着平素纹绸衣,显得风度翩翩。
耳边传来丫环婆子的行礼声:“见过王爷。”
68四平八稳过日子
周王爷赵元俨,乃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传闻他聪慧,学习骑射无一不精,先王在世时对他也是称赞的。只是这样一位多才的王爷,却在生母德妃娘娘逝世后,遭受打击,却是犯上了阳狂病,不定时会发作一下。于是他从此不上朝议政,只是留在府里养身子,却是令人扼腕叹息。
纪慧娴也是只听说过他,如今却是第一次见到。待看清他的身姿面容后,很难想像出这样一位清俊略瘦的王爷,会有阳狂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精神病。于是心里对这个王爷只是佯装称病,为消除官家顾虑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周王妃迎了上去:“王爷,你怎么不在屋里歇息,却是走出来了?”
周王爷呵呵一笑,神情随和:“听说芙蓉妹妹来了,怎么也得出来见见,都是自家亲戚,若不然,就太没有礼数了。”
孙氏上前朝周王爷行了一礼道:“王爷太过客气了,你身子不好,却是不用出来见我的。”
“那怎么行,怎么说也有几年未见过了。”周王爷神情淡定,说话声音不轻不重,让人听着很是舒服:“也许久不见杭之了,他可还好?”
杭之是四老爷纪海淦的字,孙氏回道:“他还是老一样子,虽没有什么出息,但也没有什么事。”
站在门口又寒暄了几句,周王爷就道:“如今都已是午时了,便就留下来用饭吧。”
孙氏便拒绝:“明日便就要离去,屋里还有许多事要做,却是不能再逗留了。”
周王爷倒也不坚持,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了纪慧娴身上,然后又看着拉着她的手的小郡主,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这位是哪家姑娘,却是让我们家宓儿喜爱的紧呀。”
孙氏便道:“是我家大伯的女儿,家里排三,名慧娴。”
提到她,纪慧娴便上前朝周王爷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周王爷便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多话,只是招手让小郡主走到了他的身边。周王爷便摸摸她的头问道:“宓儿今日可听话,有无闯祸?”
赵宓猛地摇头,轻声说道:“宓儿,乖。”
待周王爷拉着小郡主进了屋子,周王妃便送孙氏与纪慧娴出了府。待孙氏离上车前,周王妃便红了眼:“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你,日后可要常来信,也好让我知道你们的情况。”
孙氏也有些激动,握着周王妃的手郑重的说道:“会的,姐姐你也要保重身子。父母亲那里,还要你替我多去尽孝。”
纪正尚在一边往府里探了好几次头,然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姨娘,怎么不见世子表哥出来?”
周王妃抹了抹眼角,然后露出一丝笑意回道:“他最是不喜出来送人,莫要管他这个没有礼数的。但尚哥儿去了苏州后,却也是可以写书信过来给表哥,你想学射术,尽可以向他讨教去。”
待上了车,行走出好一段路程,孙氏的神情都有些恹恹的。纪慧娴便对她劝慰道:“四婶婶不必伤感,若是想念,有空还是可以回来探望的。”
孙氏看向纪慧娴叹了一气,然后朝她挤出一丝笑意:“婶婶没事,只是一时伤心罢了。”
纪慧娴听了便就把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婶婶擦擦眼,待会进了府,却是莫要让人看了出来。”
主子在下人面前红着眼睛,怎么说也是有失了体面。孙氏听了这话,对纪慧娴的细心却是有些感激:“多亏你提醒了。”说完接过纪慧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然后看到帕子上的刺绣却是露出惊讶:“这可是娴姐儿自己绣的帕子?”
纪慧娴点头:“不过是些粗手活,让四婶婶见笑了。”
“这哪里粗了,却是我见过许多的活计中最是拔尖的。”说完,又叹了一气,然后欺身过来拉过纪慧娴的手:“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婶婶也自顾不暇,却是从未关照过你。如今想想,心里也觉得亏得紧。只是还好,娴姐儿你如今不用再受苦了。若日后有什么事要婶婶帮忙的,便尽管开口。”
孙氏是在第二日天蒙蒙亮就离开的,带着纪正健两兄弟,还有一郡丫环婆子。府里的人都出来送行,老夫人也有些不舍,却是不停的叮嘱着孙氏。要她路上小心,到了苏州要好好的服侍好四老爷之类的话。
孙氏一一应了下来,然后便就坐着马车往苏州而去。
老夫人待见不到了马车后,才转身进屋。王氏扶着老夫人的手,边走边道:“娘,你不必担心。四弟妹却是去了好地方,想那苏州富庶,却是不可能吃一点苦的。若不是二爷他没功名,不然我倒也想当个官夫人去那外地好好的享受享受。”
老夫人脸色一沉:“怎么,你还嫌这里府里不好,想到外地去?”
王氏回过头,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了错话,忙道:“娘,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其他意思的。”
老夫人摔开她的手,冷哼一声:“你怎么说也是我们纪府的二夫人,嫁进来这么多年,说话做事却是一点分寸也不见长。说过多少次让你跟你大嫂多学学规矩,却是从来不放在心上。妻不贤,这是非便多,你这个二屋的当家主母,却是要好好反思反思。”说完这话,纪老夫人却是一眼不看王氏,只是往院子里走去。
韩氏见状,忙上前搀扶住了她:“娘,你也消消气,二弟妹只是说话爽直了些,但性子却是很好的。”说着话,却是扶着纪老夫人渐渐走远。
王氏看着她们俩的背影,脸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显然老夫人的话让她很没有了面子。
纪慧娴一边看着这样的情景,自是一话也不能多说的。只是暗叹,老夫人的心偏在了大房的那里,很是明显的。依王氏的性子,怕老夫人的话不但没有点醒她,反而只会让她更记仇。
当然这些事情,纪慧娴也管不了那么多。她每日里上午跟着夫子学习一些妇德,写些大字,再学些计算。下午,便就跟着苏嬷嬷学习刺绣。除了纪娇娟偶尔的找茬,日子便就过得四平八稳。
这样;二月很快便过去了。
69无以回报之情谊
纪慧娴在三月初迎来了林碧华,对这样女孩子之间的往来走动,却是无人会去阻止的。所以林碧华到来纪府找纪慧娴,却是也没有让人意外。
纪慧娴看着明显有些憔悴的林碧华,有些意外:“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碧华携着纪慧娴的手坐了下来,摇头:“只是最近病了一场,所以脸色看上去便差了些。”
纪慧娴便有些责怪道:“怎么这样不小心?如今可是好了些?”又道:“这样的事情我却是不知道,说起来我也太没心了些,华姐姐可别怨我。”
林碧华便道:“若是不好,哪里会来找你。再说只是小病,发了烧而已,哪里需要兴师动众的让你来看我?你如今在这府里,规矩定也是多的,不能轻易出来走动,我自不会怪你的。”
纪慧娴听了这知,便高兴的道:“这样就好,我只有华姐姐一个好姐妹,若是生份了,可会让我伤心的。”
“我与你的情谊自是会长长久久的。”说着,林碧华便笑了起来:“我今日里来,可是有事情的。”
纪慧娴有些疑惑:“什么事?”
“最近城里有传闻说,将军夫人身子不好,她却是有意想把你纳给将军,若她去世,再扶正你。”林碧华神色慎重了起来:“这话传到了母亲耳朵里,她却是忧心的,她不便前来,便就让我来向你问个明白。”说完,小声的又道:“还有,哥哥他也担心呢。毕竟将军夫人喜爱你之事,在城里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纪慧娴只以为这事告了一个段落,不想却又重提了起来,她有些犹豫回道:“不瞒你说,将军夫人的确有这个意思。”
林碧华便一急:“是真的?”
纪慧娴便安抚:“这事将军不一定同意呢,再说老夫人也不一定同意。还有,我也是不愿的。所以,这只怕是将军夫人的一已之愿。定还不定,如今还说不清楚。”
“待定了就迟了。”林碧华有些急:“娘说,将军虽是个好的,若是嫁去,你的身份也会更高贵。可如今边关情势并不好,这连妇孺都知道的。将军怕是随时都会上战场去,到时若是有个意外,阿娴你可就是下辈子难过了。娘还说,将军并不是良配。”
纪慧娴点头:“这个我也清楚,可我说了不算,只能希望将军与老夫人都不会同意。”说着这话,纪慧娴心里也是没有谱,总说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可却是无一点手段,只是空想着,无一计可施,到了这个时候,便更觉得无力。
“这是哥哥托我带给你的信。”林碧华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自己说了算,待问了清楚,知道了缘由。虽心里也急,可却也没有法子,只得转了话题,把一封信笺递给了纪慧娴。
待林碧华出府后,纪慧娴打开信来看,信不是很长,只有短短数语。
“阿娴,多日不见,不知是否过得如意。近日听闻关于,将军夫人与你的传闻,心中甚为烦忧。虽知将军位高权重,不失为一个好夫婿之选,但总觉得有些不妥,还望阿娴你也能三思。虽也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抗。但若阿娴不愿,我定会尽力相帮。”信后最后道:“我对阿娴之心思,你定也是明白的。但切莫要有负担,我并不会强人所难。只是能帮阿娴,我很乐意为之。”
纪慧娴看到这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怕是林朝文也知道了她对他无意的心思,所以才会有后面的那几句话的。把信折好,轻叹了一句,却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林朝文。怎么这个世上那郎有情,妹有意的好事就轮不到她身上呢?
纪慧娴让迎平进来磨了墨,提笔回信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最后写道:“如今受了朝文阿兄之木瓜桃果,我并无琼瑶回报,但却还望能与阿兄长久般友好。”
写完后,纪慧娴便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回,别人对自己的好却是希望永远不变,真是贪心啊。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把信给了采吉,让她送去林府去给林朝文。她在前世便就极少有男孩子向她示好,所以无论前世今生,这样的情谊她很是想要珍惜。并不想因她的拒绝,让她失去一个对她好的人。
纪慧娴担心若告诉林朝文自己的不愿,怕他真会帮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样并不好。所以,她并没有给出答案。
如今这样的事情在城里都传了开来,看来将军夫人却是真的心意已决了。李氏可能以为,她定不会拒绝的,这件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好的亲事。如今李氏要顾忌的便是纪府的态度,所以把这消息散了开来,让纪府有个准备。之所以这样,怕是李氏心里定也不那么肯定的吧,不然,她大可直接到纪府来说。如此这般试探,却定是还有所顾忌的吧。
纪慧娴坐不住了,她不能这样下去。趁还没有个结论,她要行动起来。她把回信写好后,便就去找纪华荣。这件事情得告诉她,并从她那里得到帮助。只是能不能成功,却是不能肯定的。
纪慧娴一直要学习,却是有好多天没有见到纪华荣了。再见她,只觉得纪华荣却是有些不一样了。只是怎么不一样,一时说不出来。纪华荣还是一如往常般穿的简朴,头发随意的绑着,还是那样淡定从容。她见到纪慧娴,便笑着拉过她的手:“学习得可还习惯?”
纪慧娴眨眨眼:“刺绣还好,妇德这类的着实有些闷。”
“这是每个大家闺秀必须要学习的,”纪华荣笑了起来:“不过,当年我也是不爱学的。”
是了,纪华荣每次神情都是淡淡的,就是笑也是抿抿嘴角,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咧嘴笑了起来,隐隐还能看到白净细小的贝齿。
这样的纪华荣却是露出一种明艳的美来,纪慧娴看得便有些呆了:“二姑姑,你日后要像如今般多笑笑,很好看呢。”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纪华荣收起笑:“真是越发大胆了,倒是取笑起姑姑来了。”
70命运安排难抗拒
纪华荣如这刚过寒冬的春日,处处透露出轻快与暖意。这样的纪华荣让纪慧娴感到陌生,可打心底却是不抗拒。
“二姑姑。”纪慧娴轻唤了一声,有点怕会把这样的纪华荣打破,所以不经意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我有一事想请教您呢。”
纪华荣弯着的嘴角轻哦了一声:“你这个样子倒是少见的很,有什么事会让你这样烦闷,让你看起来像个满是愁苦的女子,不似个少女。”
纪慧娴便把与将军夫人的事说了出来:“我没有告诉祖母实话,总觉得这样的话难于启齿。如今传闻更盛,我心惶惶,想让姑姑拿个主意。”
纪华荣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会,这才叹道:“我倒是忘了你只有十四,这样的事情确实羞于开口。想必那将军夫人也忘了你的年岁,才会如此轻率的告诉你。”又问道:“看娴儿你这样的神情,不似欢喜,难道不喜那杨将军。”说着又是取笑:“那是个伟岸的男子,是这城里许多闺阁女子心仪对象。”
纪慧娴垂下目,双颊飞红:“姑姑,你这话真是太让人害羞了。我不懂什么伟岸男子,只知道我见过那杨将军,心中是敬重的,可并无一丝男女之情。”
此时的纪华荣显得开郎许多,说起的话来少了以往的顾忌。虽是这样,但她的言语一如以前的温柔,声音轻轻的如轻缓的流水,让人一听之下甚是舒服,却是不会觉得她话中的大胆。她道:“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女子到了你这个年岁却是情窦初开,是应该知道一些男女之情所谓如何。只是婚姻之事还需听父母之命,你我却是不能自己做主。又道:“我们纪家门第高贵,所出女子自也是淑女风范,与别家的仕女不同,身上所牵连的婚姻更是要慎之又慎。如今你不爱慕那杨将军,可若是将军的门第对我们有益,却是容不得你拒绝的。”说到最后却是有些叹气,看着纪慧娴的目光充满了爱怜,又有些无可奈何:“纪府给了你锦衣玉食,无上体面,说到底,你却是也要为这荣耀付出。如此,你的风光与体面才能才存。至于儿女私情,却是要另抛一边的。”
纪华荣慢慢道来之话如流水般轻柔,可传到纪慧娴的心底却是如洪水冲击,让她心神俱颤。她还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以为靠点计谋便能成事。在这个时代的女子毫无主权可讲,更无一丝尊严。若是想凭三言两语,又或是说明自己的不情愿,就让长辈打消本有的念头,以纪华荣的话里的意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纪慧娴本就在现代穿越而来,再加上自小在私宅长大,却是没有接受过多的这样封建思想的环境。她本以为只要说了自己的想法,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努力,就会让事实改变。纪华荣也是看出了她这样的心思,所以才说了这样一大段婉约却又带着些直白的话来提醒纪慧娴。
纪慧娴看着神情从容淡定的纪华容,有些苦涩:“那依姑姑之意,我是会嫁去给杨将军?”
纪华荣虽心有不忍,但却还是点头:“若是这事真真确定,将军又若对我们有益,相信祖父祖母会作出决定的。”
纪慧娴一怔,照如此说来,她嫁去杨将军府的事看来却是要成了。虽然还没有及笄,但若是有了决定,那却也是迟早的事:“难道我就一点也不能拒绝?”
“总体来说这并不是坏事,你为何要拒绝?难道就因你没有一丝爱慕之意?”纪华荣反问,然后说道:“娴儿,你可知道,有许多女子嫁人之前,却是连一面都未见过那夫婿的。你如今算来,却也不算差的。”
“那姑姑呢,你的婚事可也是自己一点不愿的?”纪慧娴本来有慌乱的心,在听了纪华荣的话后,却是更烦闷,本来想来求救,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说起话,便就有些失了方寸。待问完,见到纪华荣有一瞬的呆愣,才感觉有些后悔。
只是还好,纪华荣很快回过神来,轻言说道:“我也是一面也没有见过他呢。只知他身子不是很好,但却极有才华,他所作诗词在京中都有传唱。更重要的是他是大学士吴家嫡长子。吴家家世不比纪府差,而且可以更为深远。吴家三代在朝为官,深受官家器重。比起我们来,吴大学士家更有资历。只是这几年,官家对纪家倚重比较多,我才能回到纪府来。再说吴家似乎也有别的考虑,所以也就没有怎么管顾我。”
两家都是位高权重,官家定是更希望看到两家相互制约,而不是和和睦睦。所以纪家与吴家这门亲,若是能与吴家长子的逝世而断,却是也不失为一个好事情。纪慧娴心念间,便也明白过来。
“那姑姑心里就无一丝怨怼?”
“哪来那么多的怨怼,这本就是我们的命。你要想想,哪个女子不是如此?又有几个真的是因情投意合而结合的呢?”纪华荣细细解释道:“娴儿,你再是聪慧,终归还是年少了些。有些道理你不是很明白,心里会有不情愿也是情有可原的。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姑姑也会帮你的。只是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做主,所以你的事却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就算如此,娴儿,姑姑希望你却不要有所怨怼。”
纪慧娴有些失神的从纪华荣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话在耳边不断响起。纪华荣说,这是命,是命运的安排。既然要如此安排,我们能做的便是让自己过得更好些。
纪慧娴停下步子,抬头看着院子上面那露出的一角青色雕花屋檐,第一次想到命运这两个字。若这些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安排她来到这里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让她再受磨难,再受情爱之苦?那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命运要如此的安排?
“姑娘。”陪同纪慧娴来的是采吉,这样落陌的纪慧娴,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以往的纪慧娴虽也会沉默,显示不符年龄的稳重。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看上去迷茫,甚至还透出隐隐的伤感,她的心不由得就紧了紧,为之担忧。
“采吉,你有没有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有些人生下来便是贵人,高高在上。而如你们般却是下人,无一尊严。”纪慧娴头也不回,轻声问身边的采吉。
71姐妹相斗太出格
采吉一怔,然后却是跺了一脚,有些发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问起这样的糊话来了。主子便是主子,奴婢便就是奴婢,哪有那么多别的。”
“是啊,没有那么多别的,我们只要顺着命运活下去便就是了。只是这活得如意还是不如意,却也要自己争取呀。”说着,纪慧娴笑着回头对采吉道:“争取了,就算是奴婢有时也会成为主子的,你说是不是?”
采吉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这才急着在纪慧娴声边小声道:“姑娘,这话不该是个闺秀该说的。若是被杨妈妈听到了,又该说你了。”说完,又说道:“姑娘放心,奴婢不像刘姨娘般的,对姑娘定是忠心。这么多年了,奴婢为人如何,姑娘可是清楚的呀。”
原来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却是来表这忠心。纪慧娴也懒得再解释,便道:“我也不会拘着你们的,到了年龄,定也会指个如意郎君给你与迎平的。”
“姑娘。”采吉臊得有些慌:“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是不害羞。”
纪慧娴看着这样的采吉,知道如今这个年代的女子都是含蓄的,便也就不再多语,只是笑嘻嘻的转了身,把烦忧暂时抛去一边。
第二日在下学的路口上,纪娇娟却是把纪慧娴又拦了下来:“听说,将军夫人看上你了,想把你纳进将军府去做小妾?哈哈,真真是笑死我了。”
“小妾?娟姐姐怕是听错了吧。”纪慧娴看着她得意的笑脸,淡淡的说道:“莫说我是忠国府嫡出的姑娘,就算是府里庶出的姑娘,也不会轻易就给人做妾去的。若是我都做了妾,那娟姐姐却又该如何?怕是连妾也不如吧。”
纪娇娟双眼一瞪:“嫡出?却是把自己想得太美了些,若真是那么好,又怎么会在私宅里住这么多年。不要忘了,你母亲全家可都是被谋逆,连诛三族呢。”
纪慧娴听了这话,却是暗叹纪娇娟的愚蠢:“那娟姐姐也不要忘了,你的生母可是我母亲的奴婢呢,被连诛三族家的奴婢。按理说来,奴婢生的孩子也该是奴婢,若不是祖母爱护,莫说不用尊称你一声姐姐,就是打你骂你也不为过。”说到最后,纪慧娴沉着脸,却是咬着牙,加重了奴婢两字的语气。
纪娇娟一瞬间瞠目结舌,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年虽知生母只是姨娘,但因养在正室屋里,却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跟其他姑娘有什么不同。久而久之,却是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纪慧娴的话如一道霹雳,当头斩下,却是让她头脑一片空白,更觉得昏胀。回过神来后,更是羞愤交加,看着纪慧娴清秀的脸庞,心中怒火烧起,却是不由得一扬手便朝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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