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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纪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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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文听了一笑,转头来就要说话,可一对上纪慧娴那满是赞赏的神情,便就是一愣,好一会回过神来,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再转过头去不看纪慧娴,慢声道:“这有什么,日后阿娴要赏花,尽管开口,我让人送来就是。”
纪慧娴看着他的神情,却是有些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叹,最后只装不知的又是笑道:“如此,便就先谢过朝文哥哥了。”
林朝文却是一叹:“听闻阿娴要进府去,纪府中什么花没有,只是怕到时对我这些小花,阿娴却是要看不进眼去了。”
纪慧娴看着他一副有些失落的模样,忙宽慰道:“府中再多花,也是比不上朝文哥哥栽种的。再说,说到要赏花,怕也只有朝文哥哥会送花过来,旁的人只怕当没有听见。”
闻到此话,林朝文神情才是一松,回过头微笑的看着纪慧娴:“如此,我却是放心了。阿娴要赏花只管开口,送一盘花到纪府,我却还是能的。”
纪慧娴看他终于抛开那副失落的神情,心里也是一松,便与他相对笑了起来。这会,那去净手的林碧华也走了回来,一掀帘子看到屋里两人相对而笑的情景,也是掩口偷笑了一声,走到两人身边,对林朝文道:“哥哥明日还要进学,却是早些回去罢。我禀了母亲,今日里却是要留下来,在阿娴这里宿上一晚。”
林朝文似乎了了心结,神情愉悦,听了这话虽有些不舍,但心情也是轻松,便点头应道:“你们姐妹情深,便多说些话。只是晚时,莫顾着说话,忘了时辰,早些歇息才是正经。”
林碧华有些不耐:“哥哥莫要婆妈,这些道理我们焉有不懂?只是你回去时,才要小心。路上风大,莫要着凉才是。”
纪慧娴在一边也是跟着叮嘱了两声,林朝文笑眯眯的应了,这才披上大氅出了宅子,却是先回去了。
待林朝文走后,林碧华拉着纪慧娴的手笑道:“这下好了,可以尽情说话。”
两人回了屋子,纪慧娴绣了一会那观音像。林碧华便在一边坐着,认真的看着。时不时问上一句绣法与色彩的搭配。她也是淑女,虽性子洒脱了些,但也爱这些女红。只是比起纪慧娴来,却是绣艺差了些,如此看来,这样的东西也是要有些天份才是行的。
两人俯着身子,头挨着头,却是亲亲密密的说话,再笑上两声,时间倒是快过,不一会,屋子外面便暗了下来。待点上灯,纪慧娴便放下线,不再绣。屋子里的油灯晕黄,虽能照明,但对视力却是不好。这里没有近视眼镜,所以纪慧娴却是更加爱惜眼睛。晚上时绝不绣花,偶尔看下书也是很快就放了下来。
回到东间,却是已经摆上了热热的饭菜。待两人漱了口,用了吃食。又坐在炕桌上闲聊了起来,迎平端上泡得热乎的酽茶,林碧娴喝了一口,却是突然想有一事,有些懊恼的一拍额头:“先前惦记着学些妹妹的手艺,却是忘了一事。”
纪慧娴抬起头,轻咦了一声:“是何事?”
“前几日你不是说有人来你这宅子里生产,我回去跟母亲说了一声。母亲记在心里,着人去打探了一声,却是听到的确有人家在城外人家生下一女。你猜,是何人家?”林碧华却是一脸神秘,但神情却颇为激动。
“定是了不得的人家,毕竟他是请了太医来的。”纪慧娴轻皱了下眉:“华姐姐到是快说,究竟是城里哪个大户?”
林碧华放下茶盅:“若不是太过凑巧,那便定是那户人家的。妹妹曾说,他姓杨可对?”见纪慧娴点头,林碧华便肯定道:“那就是了,城里产女的那人家也是姓杨。杨延昭,妹妹可知。”
纪慧娴心一跳:“可是去年北伐,立了战功的杨延昭,杨将军?”
“正是此人,他声名赫赫,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夫人产下一女,却是全城的人都是知道了的。母亲都不需怎么打听,就知道他夫人在去敬神的半路产下了一女,三日后才再搬回府中来。”林碧华笑得开心:“母亲说了,将军夫人在这宅子里生产却是好事。说不得,阿娴你却是要转运了呢。”
纪慧娴想起那晚在院子门口,看到的那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的青年男子。虽知他定当不是平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声名显赫的将军。有多少百姓平民想看一面这个英勇善战,声名显赫的将军。不想却是让她见上了一面,只是当时不知,不然定当好好的打量个够。纪慧娴想着,便也是一笑,然后有些疑惑:“将军不应是在边镜守着,怎么会在城里?”
“边境自有杨将军的父亲杨业大将军守着,北伐大胜后,杨将军自是回了京城,解甲又当回了无所事事的文士。只是呆在府中与他夫人相守,如今有了女儿自又多了份乐趣。”林碧华解释道,然后附在纪慧娴耳边轻声说道:“我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同僚在书房说事时,有位大人说到,说杨家势大,握有兵权,天家虽表面赞赏,心里定也是颇为顾忌的。所以,阿娴,如今杨将军没有跟你家过多纠缠也是好事的。”
纪慧娴点了点头,心里暗想着,杨家人也是聪明的,知道天家顾忌,所以杨延昭才会留在京城,当一个无所事事的文士。如此一来,天家多少还有些放心,杨家也能长存一些。
“可,他却自称杨六郎。”纪慧娴皱眉道:“真不会错?”
“杨六郎?”林碧华也是疑惑:“可能是他的小名,若不然他自称杨延昭,那还不得把你们吓死?”
纪慧娴便是一笑,点头:“那也是呢。”
16一见钟情最磨人
“如今知道是何人家,心底有个数便就真正的放下心来。”纪慧娴没有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只是这样一声感叹。
两位少女说了这些私密的话后,让丫头们抬进几桶热水,各自梳洗了一番,便就挤进了同一张床榻。
林碧华紧紧的挨着纪慧娴,滑腻温润的左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两人很是亲密。纪慧娴喜欢这样的感受,有个体已之人在自己身边。抛开了先前沉闷的心情,便转过身同样把手放在林碧华的软软的腰上:“华姐姐,你倒是说实话,那日里作的诗可是意有所指?”
纪慧娴只觉得放在了她侧腰上的那只手微一僵,然后就听到林碧华有些气急的回道:“你倒是风流的心思,怎么还心念念想着这事?”
听林碧华没有否认,那便是真的有了。纪慧娴更是热情高涨,任这样窥探人家秘密的心思不会因时空的转换而变淡:“莫要想着说我,你快说是哪家儿郎,若得华姐姐如此一心相倾?”
林碧华听了这话,就有些羞恼的把手一伸,却是挠起了纪慧娴的痒痒:“你这鬼机灵,让你胡说。”
纪慧娴最是怕痒,一时不慎让林碧华得了逞,顿时难以忍耐的笑了出来,边笑着边躲:“好姐姐,快别闹,饶了我吧。”
林碧华只是不听,手上更是用了两分力:“没有那么容易,不好好惩治惩治你,我可不依。”
纪慧娴痒得缩成了一团,只是顾着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闹了半晌,两人都有些累了,林碧华这才停了手。纪慧娴松了一气,接着便就喘了两口大气。林碧华也有些累了,手瘫在纪慧娴身上,半分也动不了,过了好一会才再说道:“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去。”
纪慧娴便就又转过身,搂过林碧华的腰,更是凑近了两分,声音也低了下去:“嗯,我定是会保密的。”
林碧华便也凑近纪慧娴的耳边,有几条长长的发丝垂在纪慧娴的鼻间,弄得纪慧娴有些发痒,但她却一点也未有所查,她也低下了声音:“我只见过他一面。”
“一面?”纪慧娴有些意外:“在哪里?他是何模样?”
林碧华细细道来:“当时我跟母亲一块坐在车中,正逢路过一间点心铺子,母亲她就下了车亲自去买一些点心。我在车中闲来无事,便就掀开帘子看街中景致。便就看到他从一旁的茶楼中走了出来,二十左右年岁,文士装扮,很是儒雅。”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了声音,似乎不愿在说下去。
这就是一见钟情了吧。纪慧娴心中暗想,这最是磨人的,她深有体会。见林碧华顿了声音,便忙问道:“后来呢?”
“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子,一身粉色绸衣,身子娇小,模样秀美,亲密的依在他的膀间。”林碧华声音有些失落,说到这里,便又停了下来。
二十左右的年岁,那就是应该娶了妻子的。纪慧娴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却是不知那样的男子究竟何等风华,竟然让林碧华一眼看去就忘不了。
拉过林碧华手,纪慧娴轻声说道:“姐姐不必难过,天下男子有很多,姐姐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他。”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每当我一个人时,便就会想起他经过我的马车时的那副模样。当时有些风,那女子头发就被吹得有些凌乱,他便侧过身子,伸手帮女子拈了拈发丝。他的脸正对着我的方向,看着那女子一脸温柔深情。当时我一慌,忙放下了车帘,再掀起来看时,便就只看到他挺直的背影。”林碧华语气中有浓浓的失落与遗憾。
年青男子的确比少年男子更有魅力,林碧华会被那温情的男子吸引不奇怪。念君相顾多怜惜,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纪慧娴半晌没有出声,然后便听到林碧华幽幽的问道:“阿娴,你可会笑话我?”
纪慧娴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乃是人之常情,哪来的笑话。”
林碧华便就松了一气:“阿娴虽比我小,但却比我似乎更懂事,我这样的心思一直不敢说出来,只怕惹来是非。但对阿娴却是开了口,只觉得你定是不会笑我的。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我们乃是好姐妹,自是什么话也都能说得的。姐姐放心,日后有何心思尽管与我道来,闷在心里闷出病来才是不好呢。”
“嗯,知道了。阿娴,你说,我还能再见到那位男子么?”
“见到了又如何,只是添了心酸。他已娶妻,你与他便不可能的了,莫要想太多。”纪慧娴细声宽慰道。
“可我就是忘不了他那副模样,只觉得若是他的温柔对着的是我,那该有多好。”少女怀春,凭一个举动,就能让林碧华心心念念。
可能说出了心事,心里舒坦了许多。不一会,林碧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纪慧娴却是还无一丝睡意。林碧华的感情又让她想起了往事,那沉重的说不得的感情,却是压得她不知失了多少次眠。
“我也曾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好久呢。说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可我对他,却犹如陷入了泥潭,拔不出脚不说,还越陷越深。只望,你不要跟我一样便好。”纪慧娴对着熟睡的林碧华,呢喃道。
第二日起来,天色更是比前一日更是暗沉,看着这样的天色,林碧华不敢多呆,用了早食后,虽有不舍但也只能上了马车进城去。
果不其然,午后便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天地间很快,便就又一片银装素裹。
杨妈妈跺着脚进了书房,把手中拿着的披风披在正俯首聚神绣着观音像的纪慧娴身上:“姑娘也歇歇,眼看这几日便可完工了,不用着急。”
纪慧娴抬起头,把有些僵硬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呵,然后就又捧起放在怀中的手炉,这才回问道:“妈妈可是把木框做好了?”
杨妈妈点头:“用得还是一直存着的紫檀木,因放置的时日久了,那木香更是浓郁,闻着更能让人安神。让陈老头子细致的雕了仙童献桃的图案,最后还细细的把毛边都磨了去,看着光滑却是不错的。到时,姑娘把绣好了的像,直接镶上去便就可以了的。看着高雅大方,定不会失了礼。”
纪慧娴听着杨妈妈都安排好了,便就放了心来。目光一转,便就看到了放在了桌案上的那盘兰花,昨日里还开得正盛的花,今日便有些焉了。纪慧娴便就起身把花端了下来,放在了火盘边:“妈妈,你说,这花怎么就这么快败了下去。”
“花无千日红,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姑娘不必伤感,只要这花根须还在,明年里便就又可以开出好花来。虽等待的时日久了些,可谁知道开出来的花会不会更香呢。”杨妈妈笑吟吟的道来。
纪慧娴听了也是一笑:“没错,还是妈妈看得透。我却只顾眼前,没有想到以后呢。”
杨妈妈端来一杯热茶递给纪慧娴:“姑娘年岁还小,能这样懂事已属不易。待年长些,定是比妈妈要看得透的。夫人便是聪慧惕透之人,姑娘定是也不会差的。”
17热闹非凡汴京城
雪飘飘洒洒又下了好几天,待天色放晴时,杨妈妈感叹:“明年里怕是会有好收成呢,今年的雨雪最是多。到过年,还不知还会下几场雪。”边说着,边说让采吉收拾着屋里东西,把纪慧娴的那些棉被拿出来在阳光下晒。
离十二月只还有八九日的功夫,纪慧娴把观音像已经绣了出来。禀承了观音自身就有的那种慈悲,与庄严。纪慧娴让迎平帮忙着,把画像镶进了紫檀木框中。待镶好后,挂起来看了下,却真的很不错。
为了不弄脏,纪慧娴又亲自裁剪了一块绸布把画包了起来。迎平在一边看了,却是有些心疼:“姑娘,这绸布好不容易省了下来的,就这样包了东西太过可惜了。”
纪慧娴倒是不以为意:“这表面的功夫也是主要呢,若随意拿了布一裹,就算再好的东西也不引人注意了。包得好显得贵重,也不会让人小瞧了去。”
迎平显然不太懂这些,听了纪慧娴的话也只是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
纪老夫人十二月初一办寿宴,纪慧娴知她那日里定是忙的,说不定就没空见她的了。于是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再歇了几日,却是在十一月二十八进城。
清早起来,纪慧娴换上粉紫百合花样的袄子,外罩了件蜜色褙子,配了条杏黄色的棉裙。杨妈妈亲自帮纪慧娴梳了个头,因还未及笄,头发没有梳起来,也就没有什么样式,只在发间缀了些珠花。往镜中看去,里面的人儿显得淡雅素质。脸色有些偏白,虽唇色水润红透,可给人感觉却多少有些怯弱。
杨妈妈本想给纪慧娴扑些脂粉,纪慧娴却是拒绝了。红光满面看上去是好看,但却没有怯弱来得让人心生怜惜。
杨妈妈不肯纪慧娴经常出宅子,所以每年里纪慧娴进城的机会也并不是很多。但终归也是来过的,可当听到马车外面传来沸沸扬扬的人声时,纪慧娴还是忍不住小心的掀开了帘子往城中的街道看去。
汴京城乃在天子脚下,繁华热闹自是不用说的。宽阔的街道全是用一块块齐整的青石板铺成,走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颠簸。街道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全是扬着幡布的茶楼,酒肆、脚店、肉铺----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贩,有闲逛的懒汉,有出游的文士,有买花的妇人,有擦脂抹粉的艺妓伶人,有上门布施的行脚走僧,有掩面含羞的大家闺秀,有唱闹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粗俗蛮夫,有城边行乞的破落户,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纪慧娴看着行人,听着耳中传来的叫卖声,却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的感觉。
“姑娘,看一眼便好,莫要看得久了。”杨妈妈见纪慧娴看得出神,便就在她耳边轻声叮嘱道。之所以这样说,却是希望纪慧娴保持大家闺秀的样子,坐时身姿端正,走时目不斜视。
纪慧娴轻嗯了一声,但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帷布,透过纱窗只是盯着外面。见马车穿过了热闹的街道,再顺着街道往北面去。路上的行人便就渐渐少了起来,茶楼店铺也没有了踪影,耳边一下子又清静了起来。两边慢慢多起来的却是宽门大户,门边无不是摆着两尊高大威猛的石狮子。临近中段时,纪慧娴便就看到一府门前的匾上写着:忠国公府,四个大字。
纪慧娴这才把帷布一放,回头看向杨妈妈:“妈妈,可是到了?”
杨妈妈便也掀开一点帘角,往处看了一眼:“就是这了。”
采吉与迎平一听,也忙正了正身子,脸色显得有些白,倒都很是紧张。纪慧娴虽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这样的深宅大户也还是第一次进。这心里,不免也有些忐忑。
杨妈妈握住纪慧娴的手:“姑娘不必担忧,奴婢在这呢。”
马车没有在正门停,只是越过大门,往一侧的角门行了过去,待到了门边,马车一停。杨妈妈便先下了车,这府上只有她呆得时日长久了一些,若说熟悉,却是非她莫属。
守在角门上的是位婆子与一个还未梳头的小丫头子,听到动静那丫头先探出头来,问杨妈妈:“妈妈,从何处来?”
杨妈妈应道:“车上的乃是庄子里过来的三姑娘,要进府给老夫人请安。”
那丫头显然对三姑娘这个人有些陌生,她疑惑的眨了眨眼,转身往门内喊去:“宋妈妈,快来。”
话音一落,内内便传来脚步声还有妇人训斥声:“你这小丫头,大呼小叫作死啊。”那穿着青色襦衣的宋妈妈训了丫头,抬眼便也就看到了杨妈妈。她先是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杨妈妈,她在这纪府呆了有几十年,对杨妈妈却也是见过的。很快便就认出来了,她有些意外的上前两步:“竟是杨妈妈来了。”
“宋妈妈还是好眼力劲,十年不见,我这老婆子你也还能认得出来。”杨妈妈笑道。
宋妈妈听了这话,自是又惊又叹,然后看了一眼马车:“可是三姑娘来了?”
杨妈妈点头:“还烦请杨妈妈去通传一声,说三姑娘前来给老夫人请安。”
宋妈妈忙应了声,自是不敢耽搁,转身就进了门。往府里的后院里快步走去,她是府里的老人,自是知道三姑娘纪慧娴自小便送去了私宅里。是个不受宠爱的姑娘,自送了出去,却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这趟进来怕是也不简单。也不知她是何模样与脾性,宋妈妈又想着那位福薄的方夫人,她自是副好样貌的,相信那三姑娘自也不会差。心里想着事,脚步就越发的快了。一直未上门来的三姑娘,这时却要进府来给老夫人请安。却是不知,如今那屋子里的老夫人听了,会是个什么态度。
宋妈妈进去通传,杨妈妈便又转回到了马车边,对纪慧娴道:“姑娘怕是要稍等会了。”
纪慧娴听了,心下明白,她如今这样突然的前来,怕是任谁都是没有准备。那老夫人定也觉得意外的,就算会让她进来,可总也是会迟疑一下的。这样一来,怕是要费些时候。
果不其然,用了大半个时辰,那宋妈妈才再转了出来。随在她身后的还有位打扮体面的圆脸妈妈,在见到杨妈妈时,那脸上露出个客气的淡笑:“这位可是杨妈妈了,我是大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夫人听到三姑娘来了,很是高兴,让我前来接姑娘进府。”
刘妈妈口中的大夫人便是纪慧娴父亲后来娶的夫人韩氏,想不到这么快她便知道了消息,还派了人来迎接。这刘妈妈说是大夫人让她前来,却是一点也不提老夫人的意思。看来同意她进府的却应该是大夫人了,纪慧娴心中一跳,想必老夫人对她的到来并不喜,所以才会没有青表态。而这韩氏竟然能在老夫人不喜的情况下,派人来接她,看来她在老夫人面前是颇得体面的。对韩氏,纪慧娴有了一些的认识。
纪慧娴在迎平与采吉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对正好奇的看着她的众人不生怯意,只是慢步走到也正打量着她的刘妈妈身边,抿嘴一笑:“如此,劳烦刘妈妈了。”
生得秀美,举止大方从容。脸色虽看上去有些病色,但倒让人更生怜惜。刘妈妈看着这样的纪慧娴,心生感叹,不愧是纪府的嫡出姑娘,就算不闻不问这么多年,但那身上一出生便带来的清贵,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
18雕梁画栋忠国府
刘妈妈感叹归感叹,脸上却是半分也不显,带着得体又显生份的笑意:“三姑娘不用客气,跟着奴婢来便就是了。”
角门后面的院子,早有几位粗壮妇人抬着一顶油布小轿候在了那里。纪慧娴上了轿,那些妇人便就抬着她往府内深处走去。
府邸很大,一路走来,逢院便有假山流水,逢亭便有轻纱垂绕,逢廊便是雕梁画栋。小径廊中到处都有丫环仆妇的身影,她们脚步匆匆,但又不出一声,看到小轿,也不好奇张望,只是曲身行礼退至一边让轿先走,显得很是规矩有礼。
可能因老夫人寿宴在即,那院中在冬日里显得有些光秃的花草树上,这时都给披上了红绸彩带,显得很是喜气。
轿子在一处垂花院前停了下来,杨妈妈扶着纪慧娴下了轿。纪慧娴一抬头便看到院子上面镶了块石匾,上面写着安院两字。是座二进的院子,大小比纪慧娴住的宅子还要宽些。
“这是老夫人的院子。”杨妈妈在纪慧娴耳边轻声说道。
纪慧娴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然后在刘妈妈的领引下,进了院子。院中两边是抄手游廊,廓中此时站了一些粗使的婆子丫环,她们看到纪慧娴虽没有明目张胆的注视,但那眼角却是随着纪慧娴的身影进了二院。当她的身影一不见,便就飞快的聚拢在一起,细声咬着耳朵。
纪慧娴进了二院,便就看到当中那五间间气派的屋子。正中的屋子前,垂挂着腥红绣福字的毡帘,早已有丫环候在那里。见刘妈妈进来,便把目光放在了纪慧娴身上。
待纪慧娴走到屋前,那丫环便福了一身,然后掀开帘子:“三姑娘进来罢。”
一进屋子,便是屋子的正堂,中间挂了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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