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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纪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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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季节里，从宫里传出太后娘娘的旨意。说韩灵秀服侍尽心，却是希望她留在宫里再服侍她一段时日。
一段时日，也许有可能就是三年。若真是如此，那么也就是说赵玄熙是纳定了她。难道赵玄熙是算定了她不能生子？
纪慧娴想到这里，惊出一身汗水。若真是三年无子所出。那最大的一个可能，便就她嫁去后他不会碰她。
以赵玄熙的心性，这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的。纪慧娴不得把心又提了起来，如此一来，她与他真的只能相敬如宾了。但这样却是不防碍赵玄熙达到目的，得到忠国公这个靠山。而她。这样闺房之事，却是难以启齿。就算她说了出来，可已经成亲。就算王爷王妃帮着她，却也不可能逼迫赵玄熙的。
而赵玄熙之所以没有再来找她，而太后娘娘又下了这样的旨意，那么，是否赵玄熙也就是算好了这一步。而且便就如此做？
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想，却是无法说出口的。纪慧娴只觉得六神有些无主。心情有些郁郁。
“姑娘最近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呢。”采吉也看出了纪慧娴藏了心事，便就开口说道：“我们姑娘就要成为世子夫人了，想想都是让人兴奋的，怎么姑娘还是这样不开心呢。”
纪慧娴便就笑了一声：“怕是春日里困乏呢。”
“到了这个时候，姑娘最是喜欢采些花来制茶，要不，我们到园子里摘些花？如此也好透透气，最近姑娘忙着绣花，却是也很少出门了呢。”采吉建议道。
纪慧娴想了想，便也点头：“也罢，只是若能出府一趟便就更是好的了。”
“等嫁的女子怎么可以出府走动呢，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采吉便就笑道：“依奴婢看去园子里走走，却是最大的限度了。”
纪慧娴穿过园子时，便就听到后面偏院里的动静有些大，便就疑惑的问道：“那里可是在做什么？”
“大公子三月便就要成亲了，听说那里如今修出来给大公子做新房呢。”采吉回道：“院子虽偏了些，但难得清静，听说对大公子读书也是有好处的。”
纪慧娴听了便就点头：“这倒也是，最近也少见大兄长，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六七月便就要下场科考，听说老爷最近也不让他多出门，只是专心读书写文章呢。就连成亲之事，也不要他多操半分心的。”采吉说得顺畅。
纪慧娴听了便对她笑：“你倒是打听的清楚，我却是半分消息也没有得到。”
“姑娘专心准备嫁衣，自是没有功夫打听这个。不过放心，奴婢自是会替姑娘打听好的。”采吉拍拍胸脯说道。
纪慧娴见状，心情便就好了一些，笑道：“只是听你这样说来，我才想起是应该给兄长准备成亲礼物了。这礼呀，却是要早些准备好。”
“姑娘如今绣着嫁衣，若不然顺便给大公子绣幅什么百子图之类的，那便就是极好的礼了。姑娘的绣功了得，却也是旁人难得到的呢。”采吉说道。
纪慧娴沉吟了下，却是心生一计：“绣起来差实费些功夫，我倒是可以不用绣，直接送娃娃便就可以了。”
“啊？直接送娃娃？”采吉一愣：“姑娘要如何送。”
纪慧娴却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就笑道：“如今也说不清楚，我回去马上做就是了。”却是可以多做些，到时林朝文成亲也可以送些布娃娃，新鲜又极有好采头。
“不要采花了，我们这就回去。”纪慧娴想到这里，脚下步却是一顿，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去。
采吉见状，有些意外，但还是追了上去：“姑娘也不必急的，如今还不到二月呢。”
“做起来却也要一些时日，虽不及绣花费功夫，但头次做，却也可能会慢些的。”纪慧娴脚步匆匆的回了院子。
杨妈妈见她这么快回转，上前问了原因，纪慧娴却是不答，只是走进屋里在针线篮子里翻了起来。
采吉便就上前把纪慧娴的话说了出来，杨妈妈与迎平听了都有些惊诧，不明白所谓的娃娃是什么。但看着纪慧娴难得的有精神头，杨妈妈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第一次做布娃娃，纪慧娴没有经验，再加上杨妈妈她们也是见也没有见过所谓的布娃娃的。所以却是要纪慧娴亲力亲为，却是加大了难度。这时候的棉花也是贵重的，却是没有多余的拿来做什么娃娃。纪慧娴便就找来了许多用剩的布条之类的替代，虽没有棉花的效果好，但也只得将就用了。
到了最后，杨妈妈她们看出了丝苗头，这才帮忙着缝制，或是帮着绣些图案。
如此一忙活，却是用了近十天才成功做出一个送子娃娃形象的布娃娃来。虽说做工并不是太精致，但样子却是成了型的，看上去也很是可爱。
采吉与迎平一见到，却是喜欢的不得了，都觉得好看，却是争抢着看了半天。然后又高兴的对纪慧娴叫道，却是要让纪慧娴再做些出来。
杨妈妈虽没有采吉与迎平她们那样失控，但看着这样独特的娃娃，也是高兴的对着纪慧娴道：“姑娘真是心灵手巧，想不到还能做出这样的娃娃来，若是送出去定是让人惊诧的。”说着，又是欣慰的道：“姑娘有些手艺，日后嫁了去，却也不会让人看扁了去。”
采吉回过头道：“就算不会手艺，姑娘也不会让人看扁了去的。”
“你这丫头懂什么呢，再好的家世，却也要有一双巧手。女子最主要的就是贤惠良德，再加上心灵手巧。你们呀，也要学着些，若日后有机会嫁人，却也能得夫家看重的。”杨妈妈说道。
听到嫁人两字，采吉与迎平脸上都是一红，然后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却是把娃娃拿给院子里的其他丫头看。很快，院子里便就传来惊呼声。
屋里的纪慧娴听到那些赞叹声，心里也是高兴的也有些成就感，然后对杨妈妈说道：“终究不过是闲时所作的玩物，许多夫人们不会这手艺也是过得好好的，妈妈便不要夸奖我了。”
“姑娘的心性，奴婢哪里会不知道的。”杨妈妈却是笑道：“不说也罢。这样，姑娘这东西却是比绣帕那些来得讨喜。不防便就多做些，到时成亲时拿来送礼也是好的。”
纪慧娴点头：“那便就做些小的，可却是要费些布料了。”
“这倒也没有难的，屋里谁不绣花，多出来的没有用的布料多的是，到时奴婢去收些来就是了。”
“嗯，只是娃娃表面的布料却是要用些好的，摸起来舒服不说，送人也显得贵重些。”
“这是自然的。姑娘就放心做吧，屋里的布料多的是呢。再说真没有了，相信老夫人那里也是有的。”
183礼轻意重得回报
纪慧娴做了布娃娃之事，很快便就在府中传了开来，对纪慧娴有这样的心思与技艺，府中之人有些欣赏，但也有些嫉妒不屑的。
纪老夫人听说了后，便也就让纪慧娴拿过一个做好的布娃娃来看。身边的黎妈妈也探过头去了看了几眼，然后笑道：“老夫人，这寿翁形象倒做的别致，三姑娘的心思真是让人心生赞叹呢。”
纪慧娴站在下首听了黎妈妈的话便就接口对纪老夫人道：“孙女是希望祖母能跟这寿翁般，长命百岁。因初次做这个，做的其实也并不精致，祖母莫要嫌弃才好。”
“哪能嫌弃啊，我看着就是极好的。”纪老夫人这才笑吟吟的看向了纪慧娴，满脸的赞赏：“你有这样的心思，真是让祖母高兴啊。纪府有许多嫡出的姑娘，但就没有一个的心思比得过你。而你还自小在私宅长大，想想却是亏待了你许多啊。”说到最后，纪老夫人看着纪慧娴便就满眼的怜惜，也为多年的亏待感到遗憾。
“老夫人也是疼爱三姑娘的，看，却是给了三姑娘排了这么好的亲事。”黎妈妈在一边说道。
“黎妈妈说的没有错，祖母哪有亏待孙女。”纪慧娴真诚的说道：“再说能尽一点孝心，是孙女应该做的呢。”
老夫人赞赏纪慧娴的话也不可能瞒过府的人，面对纪慧娴能得老夫人的疼爱，又能得到一门好亲事，纪娇娟却是在屋里愤愤的生着气。只觉得纪慧娴的运气着实太好了些，就是她再怎么打击，也不见得她有半点垮掉的势头。却是在心里越发的暗自发誓，只要有机会，却是要好好的给她难看才行。
时间便就在纪慧娴辛勤的做着娃娃。绣着嫁衣的指缝中飞快的过去。很快便就到了二月下旬，眼看纪正安成亲的日子就快到来了。
纪慧娴便就想着把早已缝制好的送子娃娃给纪正安送去，一子一女正好两个，让采吉装在木匣子里端着。
如今纪正安已经住进了新修葺的院子里，正处南面，很是清静。纪慧娴还没有走到院子中时，便就听到从里面传来说话声。
院子拱门前垂站着两名小厮，其中一位却不是纪府中的人，但看着也是极眼熟的。却是赵玄熙身边的，名唤四七的小厮。
两名小厮听到动静。都抬起头看向纪慧娴。
纪正安身边的那位看到纪慧娴，忙上前行礼道：“给三姑娘请安。”
“免了。”纪慧娴轻声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四七。问道：“可是世子来了？”
小厮恭敬的回道：“正是，世子正与公子在院子里说话。”
两府订了亲，按照规矩说，要成亲的两人在婚前却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赵玄熙进府来才会这般稳秘，却是没有一点风也没有透出来。只是。这般隐秘，在外面见就可以了怎么还进府来？转念一想，因成亲在即，老爷却好像让纪正安不要再出府，在成亲前把功课再补个十足。这样一来，要见面。赵玄熙怕就是只得亲自来一趟了。
赵玄熙来了，要是就这么回去，纪慧娴却是有些不愿意。虽说有违礼数。但见一面又不会怎么样。纪慧娴打定主意，便就对小厮道：“你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来了。”
小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经慧娴，但很快就应了声是，往院子里通传去了。
四七这时。却也上前来给纪慧娴行礼。他也是知道眼前这位少女，日后便也会是他的主子。神态间便也恭敬许多。
纪慧娴看着他，却是转念间问道：“四七，你跟着世子许久了吧。”
四七回道：“回姑娘，小人跟着公子已有十个年头了。”
“啊，那是很久了，难怪世子去哪都带着你，看来你却是很得世子看重呢。”纪慧娴说道：“世子这么严谨之人，能得到他的赏识，看来你却是个人品极好的。”
面对纪慧娴夸赞，这四七明显有些不适应，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了起来，却是吱唔着一时说不出话，样子却是有些窘迫。
采吉在一边看了，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四七更是浑身不自在。纪慧娴看在眼里，便就转头对采吉道：“没大没小的，四七人好，你怎么能笑话人家，快道歉。”
采吉听了，便就收住笑，朝四七一行礼道：“四七大哥莫要见怪，是奴婢错了。”
这样一来，四七顿时慌了手脚，想要扶起采吉，却发现身边还有纪慧娴，手又忙收了回去，便是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纪慧娴看了，便就心生感叹，想不到赵玄熙那样冷漠之人的手下，却是这般内秀之人。她本以为也会像主子般冷漠的，看来这四七品性真真是纯良的。
“虽说有些话说出来，若传了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但我还是不得不说。”纪慧娴正了正脸色对四七道。
见纪慧娴慎重，四七也正了脸色，回道：“姑娘有话但说就是，小人定会记在心里的。”
“世子每日里除了学习，却是还要练习骑射，定是极辛苦的。我却是还希望四七能够在世子身边多多叮嘱他，多多休息，保重身子才是。虽还年少，但身子却还是要爱惜的。”纪慧娴放缓了声音，把对赵玄熙的担忧与关心都说了出来：“若是世子熬夜，却是定要煮些莲子粥给他吃，如此能够祛些虚火。还有早上起来，也让人冲杯蜂蜜水给他喝，润润脾胃。”
四七听着这些话，心下微动，但脸上却是不显：“姑娘放心，这些王妃娘娘也会让下人做的。只是小人人卑言轻，就算出言相劝，世子也未必会听的。不过，既然姑娘有交待，小人定也会注意着的。”
纪慧娴便有些不好意思一笑：“是我多想了，所谓关心则乱，却是忘了一些基本。对了，我这些话你定不要传出去，免得让人笑话。其实也就是我的一点私心。”
面对纪慧娴对赵玄熙的关心，四七却是越发的对这纪姑娘尊重起来，听了她的话，四七便就道：“小人明白。”
纪慧娴便就点头，正好这时进去传话的小厮走了出来：“三姑娘，公子让你进去。”
纪慧娴便就抬脚往院子里走去，只见四方的院子里中间搭了个凉棚，上面缠着一些枝叶，如今倒不显什么，但到了夏日，这凉棚下面定是极凉爽的。若是用了晚饭，便在这下面摆张桌案，放些点心，与爱人坐在一起赏着夜景，却是极惬意的。
而此时，下面也摆了桌案，上面也放了点心，还有两只杯盅，显然方才有两人在此对饮闲谈。可纪慧娴此时，却只看到纪正安一人坐在桌案边，面带微笑看着她。
赵玄熙呢？纪慧娴抬头看了一眼，院子后面正中那扇半掩着的门，却是有些明白过来，他怕是躲了进去，从而避着她呢。
纪慧娴有些失望，但脸上还是笑意吟吟的朝纪正安行了一礼，却也没有问赵玄熙的踪影，只是道：“可是会扰了兄长？”
纪正安笑道：“我很是闲瑕。妹妹能来正是好，哪会打扰。”只是又道：“只是最近听闻你忙着绣嫁衣，怎么这会有空出来。”这话却是略提高了声音，显然是有意说给屋里的人听的。
纪慧娴故作不知，回道：“只因三月初兄长便就要成亲了，这不，却是忙着给兄长送礼来了。”
“哦？”纪正安有些意外：“你这礼倒送得早。”
“是怕到时送礼的人多了，兄长对我的礼便不细看了，也怕到时有了对比，便就把这礼衬得寒酸起来。所以，送得早对我可是有好处的呢。”纪慧娴笑言道：“我这番精打细算，兄长可不能笑话我。”
“哈哈。”纪正安大笑：“你这般爽快大方，却是送根草给我，我也是喜欢的。”
纪慧娴听了，便就让采吉把木匣子递了上来，然后说道：“娶妻生子，这娶了妻，却是要生子的。所以，我便就送兄长这个。”说完，打开匣子递到纪正安的面前，只见里面露出两只形态可爱的送子娃娃来。
纪正安一看后，却是有些怔愣，过了一会才回过神，然后拿起布娃娃下下翻看了起来，然后才惊讶的对纪慧娴道：“我有耳闻说你最近除了绣嫁衣，却是还忙着做什么布娃娃，难道就是这个？”
纪慧娴点头：“这个算不得贵重，但难得胜在新颖。兄长看着可还喜欢？”
纪正安听了，面露赞赏：“的确新颖，莫说我第一次见，怕是这京城里也是头一次见的。就如你曾送给我的络子般，若是拿出去，定会让人惊叹的。我真是喜欢极了。”
纪慧娴听了，便就说笑了起来：“兄长喜欢，，我心里也高兴。到时定要把这个摆在榻前，如此定会早生贵子的。到时，若是真得如愿，兄长可得回我份厚礼才是。”
纪正安听闻，便就笑着把娃娃放回匣子里，然后朝纪慧娴一眨眼，笑道：“不用以后，我如今便就回你份厚礼。”然后说完，便就站起身，提高声音朝屋里唤去：“世子莫要在屋里看我那些书了，快些出来吧，我这有份有趣的东西，正好拿来给你开开眼。”
184三月花期终来到
赵玄熙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对纪正安的叫唤有些不满，肃穆的脸上能瞧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世子，快过来瞧瞧这个。”看到赵玄熙走了出来，纪正安却是如没有看到他微皱的眉头，拿起送子布娃娃递到他的面前：“如此新奇的娃娃，你可是见过？”
赵玄熙看了一眼纪正安手中的东西，神情却是没有一点变化，他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纪慧娴盯着赵玄熙的脸庞看了一下，见他斜眼都不看她一眼，心下一叹，只好装作识趣的对纪正安道：“兄长与世子聊吧，我先走了。”
纪正安便就看向纪慧娴：“我这里有刚制的新茶，妹妹喝一口再走吧。”
纪慧娴明白纪正安这样做的原因，但看着赵玄熙的神情，她也不想再久呆，便就摇头：“要喝茶，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然后对赵玄熙道：“世子难得来一趟，便就多坐会吧。”
赵玄熙听了，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纪慧娴，神情说不出喜怒，只是又点了点头。
等纪慧娴走后，纪正安便收起了笑意，坐了下来对赵玄熙说道：“世子是跟娴姐儿是定了亲的，怎么对她还这般冷淡？这样可不好，说不得日后她就会受委屈。虽说她并不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但我对她也是疼爱的。她性情温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的，世子可不能欺负她。”
赵玄熙这才开了口：“我与她定了亲，在成亲前本就不该见面，你又何苦唤我出来。”又道：“我性格便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纪姑娘聪慧，又怎么会有委屈可受。”
纪正安听了，只是加重了语气：“若是世子实在不想娶娴姐儿。大可反抗到底。如今又应了娶她，怎么能说如此无情之话？”
“你知道我抗拒不了。”赵玄熙看着纪正安：“我家与你府上姻亲是必不可少的，我找不到理由拒绝。”
“那难道你就如此对娴姐儿？”纪正安有些恼怒：“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赵玄熙坐了下来，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皱着眉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日后，我不亏待她就是了。”
对赵玄熙这样看上去有些敷衍的话语，纪正安心头的怒气却是一点也没有散去。但也知道赵玄熙的性格，怕是他再说什么也不没有用的。他对他失去了闲谈的兴趣，拿起桌案上的木匣子起身进了屋子，却是不再理会赵玄熙。
而赵玄熙却是在院子里再呆坐了一会。直到把茶盅里的茶水都喝了平净，这才往院子外走去，却也没有跟纪正安打招呼。
四七看着自家公子神情中明显有些不愉的表情。却是缩了缩脖子，把本想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方才纪三姑娘跟你说了什么？”赵玄熙从后门出了忠国公府，在马车边抬头问了四七。
“啊，公子怎么知道的？”四七有些惊诧。
“看到你，她定会跟你说话的。”赵玄熙叹了一气。
“原来公子这么了解纪三姑娘啊。”
“少说这些。我问你话呢。”
“让小人多关心世子。”四七被赵玄熙看似不大却有着威严的声音吓了跳，忙开口说道。
赵玄熙听了，便就冷哼一声：“就知道她会这样，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的这般好。”
“小人倒看着纪三姑娘是真心的。”四七听了赵玄熙的话，就忙开口说道：“她还让小人不要说出去，说怕人笑话呢。”
“那你还不是告诉了我？”
“那不是因公子你问了小人。若不然小人也不会说的。”
“哦，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她不让你说你便不说了吗？”赵玄熙看不出表情。只是脸上的表情更是冷淡。
“啊，不不，小人是公子的人。”四七又吓了一跳，忙辩解道。
“知道就好，日后别让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赵玄熙警告道。然后便上了马车：“去青眉巷。”
“公子出来这么久了，是该时候回去了。”四七忙说道。可说完，却是听不到车里的一点动静，见状，他只得苦着脸驾起马车往青眉巷而去。
因纪正安的婚事，府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本来庶子娶妻，比不得嫡子成亲的隆重。但因娶的是右司员外郎刘家的嫡女儿，这程序便就照着嫡子的例子做了个全。
府里外到外洋溢着喜气，下人们都换了新衣，府里屋檐窗棱上都挂着红绸布，贴着红窗纸，就连花草枝上叶都绑了红绸带。
纪慧娴几次去老夫人的屋子里时，都见她也很是忙碌，时不时交待那些妈妈们要注意的事项。虽说有韩氏的张劳，但纪老夫人显然却也有许多事亲力亲为，足以看出对这桩婚事的看重。再加上府里也许久没有办这样的喜事了，怕是更要细致周全。
纪慧娴见状，便就上前问看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的。
纪老夫人却是摇头，只拉着她的手道：“娴姐儿在一边看着就是了，你的婚事也在今年，如今看着，到时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就是了。”
纪慧娴没有事做，便又去了纪正安的院子，却是不巧遇到纪娇娟也在院子里。只见她指挥着院子里不少的下人们忙上忙下的，显然却是在布置新房。见到纪慧娴来，便就横眼说道：“这里正忙着，闲杂人等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纪慧娴不理会她，只是往纪正安屋中走去，纪娇娟便一把拦住她：“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你要去哪里？”
纪慧娴只得看着她回道：“我要见兄长。”
“兄长？你倒叫得亲热。他可是我的兄长，又不是你的。”纪娇娟冷笑一声。
“他是父亲的儿子，那便就是我的兄长。”
“笑话。若是把他当兄长，你会把他的母亲害到小庄子里去？会害得他如今成亲，却是生母不在身边？”纪娇娟越说越激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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