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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决绝夜伤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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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嚯的一声站起身。“我不同意,要去也是我去。”
傅尔夜松开季南的手,沉声道:“我说了我去就我去,别再说了。还有,季南,我说过你从神渊回来后,便不再欠我傅家任何。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替我看好千歌。若是十天后我没回来,你便把她教给郁言伤,不必再管。”
“殿主!”季南还待说些什么,傅尔夜已经伸手,表示不想再听。
季南走后,傅尔夜便再无睡意。蹑手蹑脚的潜到了千歌的窗户外面,想象着这扇窗背后,便是他执着了半世的女子。傅尔夜不禁有些想笑,他各种手段用尽,到头来,还是要把她拱手让人。也许,他真的为她死了,她才会记住他的好,记住他的模样,记住傅尔夜这个名字。
傅尔夜靠在窗户下面坐在地上,仰望着夜空。心情从没有这么轻松过,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夜,也可以如此美丽。
他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却闪过郁言伤的一句话。他说千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这怎么可以!
孩子啊,他当初也在想。他和千歌会有孩子,这孩子不管男女,不管像谁。都会是他们两个的掌上明珠。孩子会变成拴住千歌唯一的绳索。可现在,为何偏偏是现在呢?!
她身中凤眠之毒尚未得解,就算他此刻去神渊取了五零草来为她解毒。可解毒的过程里,这孩子必定保不住!
傅尔夜伸手抱着头,把脸深深的埋进膝盖里。
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多想要他出生,看他学走路,学叫爹。可他不能,这孩子,会要了千歌的命!即便是撑过了千歌解毒的过程,生下来也必定是死胎或者痴儿!到时候,她该有多痛苦。
不行,这孩子,不能留!
傅尔夜抬起头,慢慢靠着墙壁站起身,伸手推开窗户跳进去走到千歌床前。
“千歌,不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是这孩子,不能留。”
睡梦中的千歌完全没有意识,傅尔夜抬手渐渐凝聚小股的内力。暮然一掌朝着千歌的小腹拍下。
疼痛来的如此突然,千歌睁开空洞的眼睛微张着嘴双手捂住肚子说不出话来。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可空气里似乎有傅尔夜独有的冷香!
她嘶哑着嗓子大吼:“傅尔夜!你混蛋!”
她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傅尔夜此刻就站在床前,看着她痛苦,看着他们的孩子渐渐流逝。他也很痛,真的很痛,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必须要千歌死心,若他不能从神渊活着回来,起码她不会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郁言伤,那样,她便不用受尽世人的白眼,或许,她还可以快快乐乐的和郁言伤生活一辈子。
“岳千歌,听说你怀孕了。所以本殿特地来看看,你不会不知道当初娶你的时候堂主们是怎么说的吧?他们说,你岳千歌不配孕育我傅家的孩子。听着,是不配。岳千歌,你好自为之吧。”他看着她,语气轻蔑的说完这些话。脸上却泪如雨下,他知道她看不见,所以,他很放心。
从今天开始,她会更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傅尔夜,我岳千歌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还我孩子,你还我的孩子!”一阵阵的疼痛席卷了整个身体,她颤抖的抱着小腹嘶哑的喊着。
房门被推开,郁言伤一身青衣站在门口。看着床前的傅尔夜皱眉,又看着窝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肚子的千歌。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千歌的被子,床上,已经是大片的血迹。
郁言伤背对着傅尔夜看着千歌和床上的血迹,拳头越握越紧。
“你干的?”
他没有回头,傅尔夜也没有说话。他知道,郁言伤能够不回头便问话,一定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就是他干的。而事实,也的确是他干的。
猝不及防,郁言伤极快的速度转身砰的一拳砸上傅尔夜的脸。傅尔夜被打倒在地,郁言伤骑在他身上一把揪起他的领子。
“你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喊着,几乎是疯狂的一拳一拳打在傅尔夜身上。而傅尔夜被压在地上,一下都没有还手。酒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千歌躺在床上□还在流血,而郁言伤和傅尔夜,一个在疯狂的打人,一个在疯狂的挨打。他摇了摇头,侧身来到床边给千歌医治。
而郁言伤,没了往日的淡泊和风度。说话几乎是用吼得。
“傅尔夜!我没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我郁言伤聋了耳朵,竟连眼睛也瞎了!”
而傅尔夜,只是笑。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他却毫不在意。
他想,这样,她该会在他死后安心的嫁给她爱的人。他忍着撕心裂肺能够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越来越急着完结夜伤歌可我真的有努力控制自己不烂尾真的,比真金还真。


、神渊深处五零草(一)

所有人都走了,还是只留下傅尔夜一个人,狼狈的躺在地上,衣裳被郁言伤揪的凌乱沾了灰尘,月白色已经不如很久以前那样的干净。俊美的脸上有些青紫嘴角带着血迹,眼角带着晶莹。
他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维持着被郁言伤推倒的姿势,他已经没有力气在动上一动了。胸膛里的那颗心,差不多已经被他自己掐的死掉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傅尔夜一个人脱了一身月白,换上一身灰色的劲装,带着斗笠从夜殿牵走一匹马,独自一个人上路去了神渊,他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想到一向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他,会舍了穿了二十多年的月白色一个人远走。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后不久。另一个人,也上了路。
他们两个,怀着相同的目的,一前一后,能否在路上遇到,或是在进神渊之前遇到?
傅尔夜站在‘神渊’两个字的石碑前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不眠不休的加紧赶路,只为早一点拿到五零草。
傅尔夜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申时了,天快要黑了。他想了想,还是等到明天一大早在进神渊吧。且不说他如今只剩下一半的功力,就是他全盛的时期,对于神渊里的重重机关猛兽,他也不敢恭维。
一夜几乎无眠,傅尔夜躺在火堆旁不停的做梦。梦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却又那么的不同。
梦中全是千歌,小时候的千歌,长大了的千歌,骄傲的千歌,痛苦的千歌,在夜无眠流血的千歌,洞房花烛夜的千歌,还有失去了孩子的千歌。。。
所有的,每一个画面都足够让他心痛。傅尔夜摇着头闭着眼睛睁不开,他很想要醒来,可他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个的梦魇几乎狠裂的将他撕成几千几万片。
傅尔夜很清楚的知道是在做梦,可他无计可施。
这时,就在傅尔夜身旁,火堆的对面。那个刻着神渊两个字的石碑,微微泛着光。
一个黑影暮然从旁边闪出来,在傅尔夜身旁蹲下看了看他的情况。伸手将傅尔夜扶了起来,一掌打在他的背上。
傅尔夜轻咳一声后暮然睁开双眼,警惕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下一刻,又放松了身体,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季南,我不是要你留在夜殿照看千歌吗。”
季南一身黑衣拿着剑走到火堆对面坐下,伸手丢了两根木柴进去。
“我跟你傅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要去哪里,是我的事。”
傅尔夜侧脸看了看火堆对面的季南,勾了勾唇没有出声。
他都这样说了,又能怎么办?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傅尔夜起身朝着越过神渊的石碑朝前走去,季南拿着剑跟在他身后。
神渊,是处在悬崖之下的一个山谷。要进去,就只能从悬崖上跳下去。当傅尔夜站在悬崖上往下看的时候,层层的白雾绕在崖下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有多深。
身后的季南走过来,站在傅尔夜身旁。
“这个悬崖,不能用绳子下去。”
“为什么?”
“山壁上都是毒虫毒草而且很多机关,不少人怕掉下去摔死,都是用绳子下去。结果就死在山壁上。”
“那要怎么做?”
“跳。下面是个很深的水潭,水潭里养着吃人的大鱼,只有水潭中心的一块大石头可以落脚。若是跳下去不注意方位掉进水潭里,水潭里的鱼会立刻把你吃掉。”
傅尔夜侧头看向季南,季南朝他点了点头。脚步向着左边又挪了挪。
“站在这里,跳下去。”
傅尔夜走过来,把衣衫前摆塞进腰带里。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
而在他身后的季南,抬脚站在傅尔夜刚刚站过的地方,半晌,却没有跳下去。
他说的不错,下去神渊是要跳下去。那个水潭是真的,吃人的鱼是真的,水潭中间的大石头也是真的。只不过,石头上是一个铁笼,只要人进去,便会被困在里面不得而出。
他季南这条命都是傅家的,只不过再取一株五零草,他做得来。而傅尔夜此时的功力尚不抵得上自己,进去神渊不是找死是什么。他曾经发过誓,只要他季南在的一天,就不会放任傅尔夜的安全不管。这次,五零草,就由他去取。上次的五零草若不是自己,也不会就那么浪费掉不是吗。
山崖上的风很大,太阳已经在东边的天空露了半边脸。
季南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黑色的丝巾带上,走到旁边的一个地方,一跃而下。
要下去神渊,只有这一个地方才能落到地面上而没有陷阱。他黑色的衣袂消失后,山崖下走出来一个人,竹青色的衣裳温润如玉的眉眼。
郁言伤走到季南跳下去的地方站住脚,他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他清楚的知道季南绝对是保护了傅尔夜,自己去取五零草。
而郁言伤,就顺着季南跳下去的地方,也毫不犹豫的跃下山崖。
傅尔夜落在水潭中间的石头上,周围暮然升起牢笼将他困住。石头旁的水里很快便围过来很多的大鱼,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站在铁笼里伸手扶住铁柱。
“季南说的什么都没错,唯独没有说跳下来会被困在这里。”
傅尔夜盘膝坐下,微微闭上眼睛想着办法。而就在他不远处,水潭的岸边。季南从天空落下,看了看被困在水潭中央的傅尔夜。转身绕过一颗大树朝里面走去。
傅尔夜站起身子看着季南的背影,一拳砸上铁柱。
“季南!季南你回来!”
片刻后,郁言伤下来。看着被困住的傅尔夜,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脚走开。
他能对傅尔夜说什么?那么远的距离,傅尔夜说的话他看不到的,而他说的话傅尔夜也不会信。
季南顺着路,站在山谷入口。石壁两旁几块大石头呈不规则的形状摆放着,他抬脚左右走了两步,弯腰拾起一个石子丢过去。石子还没落地,便被炸毁。
这阵法上次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阵法难道能够自动转换?还是说,神渊里还有人居住!
季南伸手把衣衫前摆塞好,咬了咬牙抬脚迈出第一步。
他自小,什么都要学,包裹阵法。希望这次,他也如上次那般幸运。
一步,两步,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就差最后一步了,季南抬脚,准备踩过去。身后却暮然响起一个声音。
“不要踩那里!”
季南回首去看,可是已经晚了。脚已经落地,瞬间,他脚下的土地开始摇晃山壁上也开始朝着石阵中不停的射箭。季南一边伸手挥剑挡箭,一边注意着脚下。
郁言伤抬眼看着石壁上的射箭孔和地上的石阵,朝着阵中的季南大喊。
“快把脚收回去,快!”
季南回头看郁言伤,却没有动作。
“我不会杀你,你快点把脚收回去,不然所有人都要死!”
季南犹豫着看了看脚下,正要抬脚收回。却已经来及。
整个石阵瞬间塌陷,一个黑洞洞的大坑,水里游着跟门口的水潭里一模一样的鱼。石阵里的东西都已经掉下去了,季南却被郁言伤抓住一只手掉在半空中。
郁言伤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拉着季南的手握得很紧。
“抓紧,我拉你上来。”
季南仰脸看了看他,微微点了点头。
也许,他可以相信郁言伤。
郁言伤用力把季南拉上来,两个人从空中跃过大坑,朝着神渊深处走去。
后面还有更大的考验,更多的陷阱。他们能够顺利拿到五零草吗?傅尔夜能够脱离困笼赶过来吗?
也许,命运并不是一直在捉弄他们。老天是公平的,他们的幸运或许会从这里开始也不一定。


、神渊深处五零草(而)

一路遇到无数的机关陷阱,郁言伤和季南都一一破开。现在,他们在一扇门前站定。季南微微受了些伤,左胳膊用布条绑着。面前的这扇门是通往五零草之处的一道至关重要的屏障,里面有三头猛兽。上次季南是趁晚上的时候又用了迷香,可现在是白天,他们身上都没有迷香。
郁言伤拉着季南往后退了两步。
“那就等晚上吧。”
季南抬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悬崖下面望天空看,天空只剩下一条缝隙,仿佛裂开了一条口子。
天色渐渐黑了,一直到亥时,郁言伤才拍了拍季南的肩膀。两人一起来到石门前,季南伸手抚上石门旁边的机关。
机关一打开,石门就会升起,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打开另一道石门过去。
郁言伤在石门前站好,侧脸朝季南点了点头。季南回身用力转动机关。
石门慢慢升起,里面三头猛兽泛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郁言伤极快的闪身进去,三头猛兽都被很粗的铁链栓在墙上范围只在石室里,呈三角形部署。也就是说,他们要想过去,至少必须要打倒一只猛兽。
那头巨兽很高大,血盆大口还留着白色的津液。郁言伤极快的抽出软剑踏地跃起挥剑朝着巨兽的脖颈看过去。
身后进来的季南见状大惊。郁言伤不知道情况,可他是见识过的。直接砍掉猛兽的头是最有效的办法,可是那头巨兽是三个之中看起来最弱可实际最强的一头!速度很快而且拥有巨大的力量。一旦被它拍到,轻则重伤否则就当场丧命!季南急忙抽了剑飞身上前帮忙。
郁言伤右手执剑,软剑灌注了内力变得极为锋利在风中轻吟。眼看便要触到猛兽的脖子,旁边却突然一只巨大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拍过来。速度极快,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照这样的速度他根本来不及躲开,既然躲不开,那就索性挨了这一下,只要杀了这头猛兽。
而身后冲过来的季南千钧一发之际用剑刺进了巨兽的爪子,它吃痛,即刻又扬起另一只手。郁言伤眼角余光瞥见之后仍旧没有理会,而这次,季南已经没有剑可以在刺那个猛兽的爪子了。
就在这时,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极快的飞身上去一剑砍掉了猛兽的一个指头,同时,郁言伤的剑已经刺进了猛兽的脖子。猛兽大吼一声抬起两只爪子猛的朝他们两个拍去,明显是想要把他们两个捂在手心里拍成肉饼。
而他们下落的速度又快不过猛兽的速度,郁言伤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傅尔夜。傅尔夜嘁了一声,然后猛的伸手将郁言伤推开。
千歌不能失去他,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可郁言伤不能死,千歌还在等他。
郁言伤以更快的速度跌落在地,此时,猛兽的爪子砰的一声在他背后拍响。郁言伤惊愕的回头,就见猛兽的爪子间流出殷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慢慢的又似小溪一般流淌起来。
他黑色的眸子眯起,抓起软剑飞身上前刺向猛兽的双眼。猛兽回过神来松开拍在一起的双手,挥向空中的郁言伤。他一身青衣砰的一声被拍到在地滑出老远,张口吐出大片的血迹。他抬眸看着瞎了双眼的巨兽,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然后去抓掉落在身旁的剑。这时,却听一声凄厉的叫喊。
“季南!”
郁言伤闻言看去,傅尔夜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季南坐在不远处,而季南身下都是血,黑色的衣裳都包裹不住的红色一层一层蔓延开来。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先前瞎了双眼的巨兽又开始动了。抬脚胡乱的踢着,郁言伤不顾胸膛里翻涌的血气,硬是提气飞奔过去抓起傅尔夜的衣领跑过去打开机关出了石室,在他们身后慢慢落下的石门一点一点掩盖住季南黑色身影。他黑色的眸子还在看着傅尔夜,微微动了几下唇没有发出声音。傅尔夜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孟青恬。”
郁言伤抓着傅尔夜出了石室便一下子跌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傅尔夜被甩在旁边,又爬起来跪着爬到石门旁一下一下拍打着厚重的石门。脸贴着石门颤抖着唇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季南,他从小便生活在一起的兄弟!他怎么还是为了救自己丢了性命!他本来已经不欠傅家的了,他可以走的。可他还是替他来了神渊,他还要回去娶孟青恬,他还要成亲生子。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季南!!!”
傅尔夜跪着趴在石门上,忽然,他像是疯了似的发狂的用手在石门上搜寻着可能的机关。
“机关呢?机关呢!一定有机关!要回去救季南,他会死的,我要回去救他,季南不能死,孟青恬还在等着他!”
傅尔夜像是发了疯,一直不停的找。
郁言伤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傅尔夜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尔夜,季南救不回来了。”
傅尔夜却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一动不动。片刻,他回身暮然揪起郁言伤的衣襟。
“你胡说!季南不会死的,季南不能死!”
郁言伤晃了晃身子面墙站好,双手按上傅尔夜抓着他衣襟的手,用力掰开。
“季南救不回来了,你醒醒。”
傅尔夜却红了眸子,用力的抓住郁言伤的衣襟逼近他的眸子。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
“你再说一遍!”
郁言伤闭了闭眼睛,嘴角又流出一串血迹。他扬手啪的一声甩上傅尔夜的脸,傅尔夜被打偏了脑袋。回过神来砰的一声挥拳就砸上郁言伤的身体。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傅尔夜死死的抓着郁言伤不肯松手。一拳又一拳。郁言伤本就受了猛兽一爪子,如今,傅尔夜每打一下他便吐出一口血。
很久之后,傅尔夜慢慢平静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好像被抽光了力气的木偶,一动也不动。
“季南。。。季南死了?季南死了。。。季南!”他仰起头朝着天空大叫,然后用双手捂住脸。泪水不断的从指缝里滴落。郁言伤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把傅尔夜捂着脸的手拔下来。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傅尔夜,季南已经死了。你还要好好活着,千歌还等着你去救。”
傅尔夜空洞的眸子听到千歌两个字总算清明了些,他颤抖着伸手拍掉郁言伤的手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千歌,对了,千歌还要救。要找五零草。。。”
郁言伤在傅尔夜身后勉强站起,跟着他一步一步走。嘴角还在溢出血丝,一点一点滴上他青色的衣衫。眼前一阵一阵模糊了视线,可他告诉自己。
不能停下来,一定要拿到五零草,回去救千歌。


、神渊深处五零草(三)

最后一道石门前,傅尔夜握紧了双拳站在那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仿佛要把石门盯出一个洞来。郁言伤还没有赶上来,就算他来了,他也不知道这扇门之后到底有什么。
傅尔夜慢慢的朝着机关把手伸过去,转动。
石门慢慢打开,脚下的光亮越来越大。等到石门完全升起的时候,傅尔夜看着眼前的石室惊呆了。
石室就像另一个世界,天空有太阳,满地都是五零草。红色的根粉色的茎黄色的花。
傅尔夜大喜过望,蹲□子伸手去摘五零草。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接近。
“别动!”
傅尔夜回头看向站在门外的郁言伤,手却已经触到了五零草。
站在门外的郁言伤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傅尔夜怎么会把手伸进蛇堆里!满池的五步蛇眼镜蛇支着脑袋吐着红色的信子,就差一跃而起缠住傅尔夜了。他才大喊一声叫他别动,可已经来不及了。
傅尔夜回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郁言伤,刚刚想告诉他这里都是五零草,可以带回去给千歌解毒了。手上却暮然传来一阵疼痛。他回过身看自己的手,瞬间所有的什么太阳,什么遍地的五零草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蛇池,和咬在他手上的一条五步蛇。
眼前一阵阵晕眩,郁言伤冲过来一剑削断了那条五步蛇。伸手揽过傅尔夜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间房子里,只有一个很大的蛇池,没有别的路可以过去。若是一定要过去,就要从蛇堆里走过去。
郁言伤低头看向已经昏迷了的傅尔夜,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喂进他嘴里,慢慢将他的身子靠在石墙边。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蛇池边站定。
满池的蛇一个个仰着头盯着他吐着信子,咝咝的声音都形成一种极强的噪音。
蛇池,万蛇啃咬之苦。蛇池的对面,便是一个小小的高台,长着几株五零草。
郁言伤闭上眼睛,千歌的小脸渐渐浮现。
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欠她一个答案。她曾经问自己,嫁给他好不好。他一直想对她说,好。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口。
“千歌,其实,我是爱你的。可我们今生无缘,若是有来世,我一定会回答你的那个问题。然后,娶你。”
郁言伤睁开双眼,黑色眸子微微低垂。看着面前的蛇池勾了勾嘴角,温润一笑风华绝代。他抬手,拿着软剑挥散前面的蛇堆。一脚迈下去。
色彩斑斓的蛇瞬间咬上他的身体,有的甚至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爬。他一只手、一柄剑,怎么对付的过来那么多的蛇?!
僵硬冰冷的感觉慢慢顺着身体蔓延,眼前泛着各种色彩几乎看不清路。他只知道一步一步向前迈,然后去拿五零草。
几乎蛇池里所有的蛇都咬上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游走,爬在他的身体上盘踞。郁言伤一身青衫几乎已经被蛇淹没。
一步,一步。当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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