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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恶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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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贺翼雯离开后,她一个人在屋内有些无聊地看了会儿电视,又躺着看了会儿书,一晃眼,不过才过了不到一个半小时,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透明的窗子向下望去,一派繁华热闹。
贺翼骞从不觉得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相反,她觉得熟悉,再熟悉不过,凭着她的直觉,她可以将这座城市走上一圈,而不会迷路。脑海中就是奇异地闪过那个路线。
但她承认,她从来没有看过!
贺翼骞穿上外套,决定出去走一趟,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谁想她刚一出门,就遇见一个最不想见的人影。
“你没跟着?”鞠可童一脸地黯淡,“她不是说你会去吗?”
“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贺翼骞试图解释道,还稍微咳嗽了下。
鞠可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出门?”
“想去医院。”
鞠可童闻言,眉宇微拧。
贺翼骞没有吱声,径自将身子从他面前闪过,迈了几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可刚走了不到三米远,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陪你去!”鞠可童不容推却的语气,顿时令贺翼骞惊住。
“不,不用了。”她连忙摆手拒绝。
然而此时的鞠可童早已走在了贺翼骞的身前,那抹削瘦的背影正罩着她,“你在跟我撒谎?”
“没……”贺翼骞顿时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冤枉死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说生病,干脆说是想要下去买点吃的。
唉!
在鞠可童的陪伴下,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像是开了一个很大的乌龙玩笑,当贺翼骞走入妇科门诊时,鞠可童的脸色登时就绿了,他看向贺翼骞,那怨毒的眼神好似在埋怨着: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害他现在跟了来!
贺翼骞回视了他一眼,不由得掩嘴失笑。
没错,贺翼骞只是正好假借自己来月经造成的痛经而试图遮蔽过这次的检查。
不过显然,她成功了。
自从贺翼骞抓完药后,自始至终,鞠可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一直在沉默着。
快要到街边的时候,他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打开门,“你回去吧,估计翼雯也快回来了。”
贺翼骞点了点头,刚要将左脚收回,却又听他说道,“虽然我不太满意你,但我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至少比起你来,我要善良得多!”
贺翼骞眼底现出疑惑,“然后呢?”
“然后?”鞠可童听后竟是忍不住笑了下,这恐怕是他今天的一个笑容,“然后就回去煮你的药喝吧!”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等……”等一下!
然而,车子已经开了起来。
贺翼骞显得有些懊丧,其实她更像要问,鞠可曼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人的名字那么相近?
她的心中一直对那个名字感觉疑惑,鞠可曼,鞠可曼,明明她的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人,却在梦中无数次地听到这个名字!
回到酒店的时候,贺翼雯早先一步进了屋,然而不像是往常,她有些瘫软地躺在沙发上,好似全身无力,就这样懒散着,鞋子丢道了一边,一身价值快有上万的衣服就这样毫不爱惜压着褶皱。
“怎么了?”贺翼骞将皮包放置一旁。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了。”贺翼雯哭丧着一张脸,忍不住抱怨道。
贺翼骞不觉笑,“你不是早就盼望着吗?”
“那谁想到他会带一个孩子去啊。”贺翼雯坐起身,“你都不知道,一岁多的小孩儿有多淘,刚学会走路,刚学会发音,我要时时刻刻地看着他,看他跑到马路边了,我都急得快要流冷汗。”
“小孩儿?”贺翼骞蹙眉,“谁的小孩儿?”
“还能谁的!不就是霍昀斯和他死去妻子的嘛!”贺翼雯撅嘴,“要知道这样的话,怎么着也得拉着你一起,好歹有个人照应,我最烦孩子了,叽叽喳喳的,闹心得慌。”
贺翼骞面色依旧严峻,当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就像是一个大的球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记忆中的深处有个孩子不停地‘哇哇’地哭泣,那么身临其境,令她感觉快要时空错乱。
“你都不知道,霍昀斯当时那怨恨的眼神,真的吓坏我了,我从来没见过他会有这样一面。”贺翼雯再次叹气,“本以为可以拉近下感情,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天啊,这要我怎么办?肯定连电视剧都会泡汤了。”她哀声向沙发上再次扑去。
贺翼骞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站着,聆听着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孩子的啼哭声,痛彻心扉……
“不行,我要弥补,我一定要追回来!”贺翼雯坐起身,不甘心地说道,“明明已经到手了嘛,怎么会就因为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给失去了!”
“嘟嘟嘟”手机传来了震动。
贺翼雯瞥了一眼,“喂,童——”她站起身,走向了卧房。
刹那间,偌大的屋内仅剩下贺翼骞一人,好似孤独感再次袭身,那么强烈,她的眼角处禁不住掉下了泪水……
……
二天一早起来,早报的头版上久发出了公示:霍氏决定取消贺翼雯广告代言资格!
如此的轰动,媒体不禁争相报道。
“完了完了!”贺翼雯连脸都顾不得洗,披头散发地从卧房走出,“你看看下面那些记者,我要怎么去面对啊?”
“该怎样还怎样。”比起贺翼雯来,贺翼骞却显得沉着冷静。
“该怎样还怎样?”贺翼雯扬声,“我都已经大难临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可能我在日本都混不下去了,霍氏的势力根本不能小觑!”
“那又如何?”贺翼骞将手中的牛奶杯放下,“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你说得倒是轻巧。”贺翼雯哀怨地耷拉下脸,默默地走回了卧房,将门一关。
贺翼骞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她再次看了一眼电视中报道的新闻,霍氏,霍昀斯……不知道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下午两点半,贺翼骞从酒店的一道小门走出,她的穿着显得普通,一条简单的瑜伽裤,一件看似单薄的白色衬衫,头发向后束起,简单而利落。
她打车直到了霍氏企业楼下,正好赶上那些上班族要走进大厅,于是她低着头混入其中,但偏偏还是被门卫拦下了。
“小姐,很抱歉,你没有胸牌。”服务大厅的小姐客气地对她说道。
“我是贺翼雯小姐的经纪人,麻烦你转告下你们总裁,就说我有事情和他商谈。”贺翼骞解释道。
小姐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和总裁预约,我们也很难办。”
“干嘛这么形式化?”贺翼骞有些急躁,“算了,那他总得下班吧?我在这里等!”
“还是不行,大厅内也不允许有外人。”小姐依旧摇头。
“那我去外面等。”贺翼骞直接向门口走去。
她就站在门卫的旁边,路过的员工无不将目光投来,好奇下又忍不住议论两声。
三点,四点,五点……晚上九点半……
楼上。
“霍总,已经十点了。”人事部经理向会议室报告道。
“嗯。”霍昀斯用手捏了下眉心,“她还在下面吗?”
人事部经理干笑了两下,“这丫头挺倔的,还在下面等呢。”
“倔?”霍昀斯眉头微蹙。
“霍总难道真的要她一直等下去吗?”人事经理说道,“好像起风了。”
霍昀斯抬起双眸,眼底透过一抹阴鸷,登时那人事经理赶忙闭上嘴,“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
“噢。”人事经理退下。
时间又是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再抬眼望去,却已是十二点半。
霍昀斯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一抹小人影变得越发清晰,她蜷缩在大厦楼下的一个长藤椅上,周围早已没有了行人,看起来有些寂寞而孤单……
他的右脚微微向后撤了下,但即刻又是收回,拉下窗帘,关上灯,走向了后面的套房。
早上八点半。
“这是下个月的策划案,您看下。”策划部经理走上前,将文件递了过去。
霍昀斯大致扫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站起身,走向了窗前,但见楼下的那个长藤椅上早已空无一人时,他的嘴角禁不住现出一抹讽笑。
策划部经理疑惑地问道,“霍总要找什么吗?”
霍昀斯敛住笑容,“我待会儿再细看,你先下去吧。”
“好的。”策划部经理走出。
霍昀斯刚要走出去,刚是拉开门,却听到门外的人事部经理说道,“哎哟,别提那个惨了,整个儿都冻僵了。”
“那还能活吗?”周围的小秘书禁不住问道。
“这还能活?肯定死了呗!”人事部经理摇头哀叹,“唉,可怜啊。”一转身,“啊……霍总?”
霍昀斯冷着一张面容,眼底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他快步上前,扯住人事部经理的手臂,“她在哪儿?”
“啊?什么……什么她?”
“你说的那个人!”
人事部经理登时恍然大悟,他左右瞄了一眼,咧嘴皮笑,“霍总,我们在说我昨天买的鱼呢,我不小心给冻到冰箱里了。”
甘当绿叶
第六章 霍宝宝
霍昀斯登时变了脸色,手劲不由得加大。
“霍……霍总,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人事部经理看似一头雾水,“哦,对了,您说的是楼下的那个女孩儿吧,呵呵……啊!”他快速地抽回了手臂,“霍总,我的手啊!”
“赶忙将会议记录给我拿进来!”霍昀斯冷声对秘书说道,然后转身再次走回了办公室内。
人事部经理哀声痛叫,“我有错吗?”可怜一张脸都快要扭曲变形,“我有说错吗?我的鱼死了啊……”
周围的秘书们捂嘴笑着,却不敢出声。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霍昀斯疲惫地站起身,再次走到了落地窗前,莫名地,在望见那抹身影后,竟是踏实下了心。
贺翼骞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昨晚一直等到夜里两点,虽然说现在已经四月天,可到了晚上难免还是有些凉,加上她穿得单薄,浑身就开始打颤。
她想到一个人在酒店的贺翼雯,刚要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了,更可怜的是,路面上空无一人,根本连车都打不到。
无奈下,她就走到了大厦的后面,那里有个停车场,没有风,还算是暖和一些,总算是度过了一晚。
二天早上,正好遇见一个卖早点的小车,于是买了两张饼,左右张望了一圈,还是选择了那张长藤椅落座,路过的行人无不扭头去看她。
“贺小姐!”一道柔声蓦地从头顶上方传来。
贺翼骞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嘴里的大饼险些将她噎着。
面前的小姐不由得笑道,“霍总裁叫您上去。”
“上……上去?”贺翼骞喜出望外,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清晰道,“他同意了?他答应我了吗?”
小姐摇了摇头,“这您得问霍总,我们只是传达一下命令。”
“噢,好。”贺翼骞赶忙将剩下的饼用袋子包好,塞入了包里,莫名地她就是舍不得扔,虽然并不缺钱,但好像心底就是会觉得罪过。
秘书小姐瞥了一眼她,看到她的寒酸样,竟是微露了一丝鄙夷,撇了下嘴,转过身走向前去。
贺翼骞尾随其后,一路上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跟着。
直到电梯传来‘叮’地一声,好似警铃大作,心跳再次开始加速。
周围人看到她后,小声嘀咕了起来,还有一个男人看似笑容有些皮,但去一直对她眨眼,仿佛在鼓励。
这是什么状况?
贺翼骞不禁有些迷惑!
“咚咚咚!”贺翼骞礼貌地敲了三声。
“进来!”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贺翼骞的心蓦地一顿,略微平静了下,推门走入,“霍先生!”
“先等我五分钟。”霍昀斯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不停地翻阅着,过了大概三分钟,他按下旁边的电话机,“叫李经理进来下。”
不一会儿,走入一个秃头男人,好似战战兢兢,双腿都在打颤,“霍,霍总?”
“这是你写的文案?”霍昀斯冷声道,“怎么,刚调走了你的部下,就连文案都不会写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连最起码的格式都没有!”只听‘啪’地一声,文案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倒了贺翼骞的脚边。
男人的脖子都快要折断,身子好似一个筛子,脸色煞白。
贺翼骞将头低下,她看了一眼正好铺开在眼前的文件,心中不禁评价道:挺好的啊,至少版面整齐。
“我记得你当初进公司时,是刘经理推荐你进来的?”霍昀斯身子靠向桌子前端,双手环胸,犹如一个主宰命运的霸主,“看来……你们要一起来承担了!”
“霍总,这……这不关刘经理的事儿,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当初是我苦苦哀求她给我这个机会的。”男人赶忙解释道,“霍总,您大人有大量,您放心,我会好好学的,我……”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人?”霍昀斯眼神变得阴狠,“像你这种没有骨气的人!”背转过身,“回去收拾下东西吧,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霍总……”
“滚!”
男人显得垂头丧气,耷拉下了脑袋,走到了门口,再次望了一眼霍昀斯的背影,踏出。
霍昀斯面对着落地窗,静静地站立了许久,似乎根本忘记了贺翼骞的存在,接着又是转过身,坐在案桌前,开始审批文件。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贺翼骞的肚子发出了‘呱呱’的叫声,她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咳嗽一声,试图想要提醒下眼前的男人。
但显然根本无用,霍昀斯依旧低头工作,忙得他竟是一个上午连口水也没有喝,倒是坐在对面的话语权一杯接着一杯,上好的龙井,后来又换成了新泡的咖啡,香飘四溢,只是这会儿想要起身去卫生间都变得好难。
办公室内保持着安静,听秘书小姐进来告诉她,霍总不喜欢工作的时候别人打扰他!
一转眼,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贺翼骞终于按捺不住,鼓起勇气站起身,“霍先生,麻烦您能腾出五分钟的时间吗?”
霍昀斯闻声抬起头,看了一眼贺翼骞,那眼神中透着一抹诧异,好似根本浑然忘记了眼前人的存在,接着勾起了嘴角,充满了魅惑,“你凭什么向我要时间?”
贺翼骞不由得震怒,“既然你根本没有打算要和我谈,干嘛要叫我上来?”
霍昀斯敛起了笑意,却没有回应。
“我在这里等了您整整一个上午,您的时间的确很宝贵,难道我们的时间就不值钱吗?一个上午我也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贺翼骞强辩道。
霍昀斯将身子向椅背上靠去,眼底充满了兴味,“或许用五分钟的时间,你可以来谈谈你能做的事情。”
贺翼骞顿时噎住,她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赶忙又收起气焰,“谢谢您。”如释重负地笑了下,“我不知道到底贺翼雯怎么惹着您了,但是我想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这些相信霍总应该分得开!贺翼雯再有错,但公事上从不马虎。”
霍昀斯严肃道,“你认为一个连孩子都不懂得保护的人,怎么去做好爱心大使这个职位呢?”
“这只是一点,她可能私下里做了很多的好事,可能给穷人捐钱,也可能以匿名的身份做了很多的善举。”
“连你都用了‘可能’这两字,更何况你还是她的亲妹妹,呵呵,”霍昀斯挑起了眉宇,“你说,我还能用她吗?”
贺翼骞登时怔住,“可是……”
“你不是恨你姐姐吗?”霍昀斯眯起了双眸,“当初那么破费苦心地抢走了她的未婚夫,不就是想要看到她的失败吗?今天机会来了,怎么反而会想要去帮助她?”
贺翼骞再次一愣,她的心微微有些痛感,像是那种充满不信任的背叛感觉,“你调查过我?”
“对于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会调查地很是仔细。”霍昀斯说得一脸坦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是吗?”
……
贺翼骞没有吱声,就这样站着,两人双眸相对,一瞬间,她有种错觉,那漆黑的双眸蕴藏着一抹柔情,一抹难以言语的宠溺与挑逗,可再一晃眼,却又变得暗黑无比。
她长吸了口气,一种不被信任的自卑突袭心头,不禁哽咽道,“既然霍总不相信我,下面的话也根本没有必要去谈了。”贺翼骞拿好包,“打扰了。”鞠躬,走出。
一等贺翼骞离开后,外面的人事部经理走入。
“霍总?”人事部经理再次顺着霍昀斯的目光向那敞开的门望去,“人……已经走远了。”
霍昀斯眼神变得阴鸷,“发布媒体,就说早上的新闻不过是个谣言,代言人还是贺翼雯!”
人事部经理显得颇为讶异,接着又是大喜道,“哦,好……”god!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堂堂的霍总裁竟然开始懂得退让了?
贺翼骞坐车回到了酒店,刚一推开门,竟是看到鞠可童抱着哭泣的贺翼雯。
她顿时定住,“呃,我到其他房间!”刚要退出。
“不用了。”鞠可童冷语道,他站起身,看向贺翼骞,“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贺翼骞眉头微拧,“出去转转而已。”
“转?所以用了一整晚,外加一个早晨?”鞠可童扬声,“难道有什么事情比你姐姐的遭遇更重要吗?”
“童,没事的!”坐在沙发上的贺翼雯忍不住用手扯了下鞠可童的衣裳。
“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不定泡在哪个酒吧,和一些不正经的人厮混。”鞠可童眼底透着一抹鄙视。
“童……”
鞠可童甩开她的手,“贺翼骞,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现在是在赎罪,你今天还可以逍遥自在,明天或许就会看不到阳光,反正我一无所有,我什么也不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看!”
贺翼骞的身子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抵到了门板上,脸色煞白。
“童,你吓坏她了!”贺翼雯站起身,严厉道,赶忙又扭头对贺翼骞说道,“骞,先去洗手间洗洗。”
贺翼骞迟疑了下,赶忙放下包,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不过是个贱人,你替她理论干嘛?”鞠可童吵嚷道,“或许又是她陷害的你。”
“不是,我都说不是了。”贺翼雯解释着,“骞已经变好了,你不要再这样说她。”
“变化?野兽都改不了恶性!她会变好?鬼才信呢。”
贺翼骞走进了浴室,将门掩上,可外面的争吵还是隔绝不了。
“童,拜托你不要总是对她这么有偏见。再说了,我一直在她身边,她能干出什么坏事来?不是你说的?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身边?”
“可她昨天晚上……”
“算了,一晚上能做出什么事来,顶多也就是她自己去找乐子了!”
“……”
贺翼骞的心为之一痛,不由得泪流满面,原来不被信任的感觉这么糟糕!处处充满了怀疑,处处被人像是小动物一样地研究!被人猜测着每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被人窥测……被人拿来议论,像是一个东西,被指指点点,从头评到脚,再从里评到外!
她真的有这么差吗?真的令人这么深恶痛绝吗?
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贺翼骞用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只是紧闭着嘴,不出声的哭泣着……
到底,这里有没有一个能信任她的人?
……
当天下午三点,各大报刊和媒体都公布了消息,有关取消贺翼雯的代言资格不过是个谣言,霍氏将追究发布谣言者的责任。
就好似贼喊捉贼一样,贺翼骞只是觉得好笑不已。
但显然,大家都相信了这个笑话,开始不断地猜测,到底发布谣言的人是谁?
贺翼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身价更是与日俱增,当她得知消息后,马上抱着贺翼骞又是喜又是跳地说道,“骞,骞,哈哈……我要给你买一所大房子。”
大房子?
贺翼骞微微迟疑了下,她想她不需要吧。
或许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顶多只是知道自己在赎罪,为她的精彩而衬托!
可为什么霍昀斯会改变了主意?不是说,‘一个连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这个爱心大使吗?’
为何他会妥协?
贺翼骞承认,霍昀斯的思想,她永远理解不了!
二天早上,贺翼雯没有去摄影棚,而是叫司机开车到了一个幼儿园。
“干嘛来这里?”贺翼骞禁不住问道。
“当然来捧好我的金主了!”贺翼雯眨了眨眼,然后转身推开车门,直接进了幼儿园。
“这里是一个贵族幼儿园。”司机先生向贺翼骞介绍道,“光是学费一年就要数十万,还不包括吃穿用,而这里的孩子更是像是小皇帝一样地养着,基本上是一个老师照顾一个孩子,面面俱到,这里的老师像是保姆。”
贺翼骞点头,再次将目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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