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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恶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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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这个时间会在开会?”霍昀斯反问,说出她心中真实所想。
    鞠可曼登时烧红了脸颊,“我,我只是想要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霍昀斯扬声,像是充满了疑惑,“哦?如果我没有记错,似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买的。”
    “不是!”鞠可曼立即反驳道,但看到霍昀斯漆黑双眸的刹那,又失去了气势,“不全是,我只是落下了我的护照。”
    霍昀斯望着鞠可曼犹如惊慌失措的兔子,漆黑的双眸蓦地变得深邃不已。
    护照?
    他的心蓦地一沉!
    他想她会与他提出分手,他想她会另结新欢,但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有远走高飞的念头!
    那一刹那,他的心竟是一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钱,即使再多,却也没有‘家’来得重要。
    人脉又算得上什么?
    他的心底禁不住发出冷笑,霍昀斯,你终究还是一个最‘穷’的人,看到了吗,你身边的人都在远你而去,恨不得将你抛得远远的。
    可悲,真是可悲——
    然而,他却面不改色,他已经习惯了伪装,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教导他,你可以不开心,但是在外人面前,不要暴露你的不开心!
    于是,他温和地笑了起来,那么无害,“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吗?凭你现在的做法,我可以告你登堂入室,按照法律来说,你说会关多久?”
    “不是的。”鞠可曼有些心急了,她走上前去,“我真的是拿我的护照,除此之外……”随着霍昀斯的目光,她看向自己的右手,“噢,还有这个闹钟,这是我来时一直带在身边的,我现在也要拿回去。”
    “我这么看一眼,难道就能说明是你的吗?”霍昀斯瞥向鞠可曼的脸颊,他手臂蓦地一伸,作势要拨通座机,呼叫保安。
    鞠可曼有些气急,她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护照,“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难道连这也要检查吗?”
    霍昀斯看向鞠可曼递过来的护照,双手自然地接过,他把玩着护照,那一刹那,他有种想要将它撕了的冲动,可他还在忍,即使内心好似在烧火。
    “先是搬走,然后又偷回护照,下一步会怎样?”霍昀斯蓦地抬起头,明明还无害的笑容顿时收敛,变得严肃而令人可畏,“想要出国,远走高飞?”
    “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鞠可曼试图想要解释。
    “那是怎样?”霍昀斯扬声,漆黑的双眸紧紧地锁住鞠可曼的脸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鞠可曼手一伸,“将护照还给我。”
    霍昀斯闻言,勾起了嘴角,为什么要告诉他?是啊!她现在已经与他没有任何的牵连,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可笑,可笑之极!
    可他该死地……竟是关心得要命!
    “你认为我还会还给你吗?好不容易从你手中骗过来,又要双手奉上,除非……我像你一样地笨!”
    “你……”鞠可曼顿时郁结,“那你要怎样?”
    “告诉我,为什么要拿回护照!”
    “我说了,你会还给我吗?”
    霍昀斯微抬了下眉宇,“说说看,或许……我会考虑下。”其实……她是在幻想!
    鞠可曼双手交握在一起,像是一个好好学生,耷拉着脑袋,不停地抚摸着那个卡通闹钟,直到双手摩出了汗渍。
    霍昀斯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再次翘起双唇。
    “我……我考上了研究生,阿红和皮卡为了帮我庆祝,所以……所以报了一个旅游团。”
    她,考上了研究生?
    霍昀斯的心底着实为她感到开心不已,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为她大肆庆祝一番,即使周游世界,他也愿意,或许放弃上千万的生意,他也会在所不惜。
    但偏偏,那一刻他妒忌,妒忌她一个告诉的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什么大学?”他冷声问道。
    “呃……是A大,很差的一所大学。”她又补充了后面的一句话。
    A大,对于她来说,一定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霍昀斯望着她日渐削瘦的面孔,不禁心疼不已,就在鞠可曼看似有些慌神的刹那,他说道,“是不太有名气的大学。”绝非是挖苦,却像是在重复,又像是在掂量它的价值。
    鞠可曼抿了下唇,“这次,可以还给我护照了吗?”
    霍昀斯低头笑了下,“护照可以还给你,不过……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鞠可曼下意识地问道。
    “陪我去参加一个小型家庭聚餐。”霍昀斯将头转向她。
    即使她今天不来,他也照样晚上六点准时去接她!
    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晚上七点,他们在司机的接送下,来到了一处荒僻的乡下。
    刚一踏入这里,霍昀斯的心情就变得有些阴沉,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曾经小时候的记忆,像是洪水一般,冲击着他。
    每一个孩子都有着童真年代,而他唯一拥有的只是那些教条!
    看完一本书才允许吃饭,想要糖吃,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来换取,如果你想要上学,那么好,打上欠条,霍家不允许吃白饭的人,所以要想立足,必须要用自己的实力来争取……
    这些,他已经承受够了。
    他以为他或许会习惯了,可当遇见她的一刹那,他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思想。
    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
    看着她只是得了一盒泡面,拥有了一片不到三平米的地方,知足地泛起笑靥,他真的好羡慕。
    他希望她的脸上永远洋溢着幸福,那么简单的幸福,于是他守护着她,不告诉她,他所有的一切,只因他要保护这片干净的心灵之地,不用自己的肮脏来玷污它的圣洁。
    霍昀斯瞧见鞠可曼拿起一个花瓶,左右观看着,他走近说道,“这是外婆拍卖会给买下来的,花了五千八百万。”
    “五千八百万?”她惊讶地叫道,赶忙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处。
    霍昀斯看她的模样,不禁忍俊不禁,伸出手揽向她的肩膀,真是又笨又可爱的女人……
    席间,如他所料,外婆听到她的姓氏后,所有的客气都收敛了回去。
    “昀斯,你和我上来。”外婆叫道。
    霍昀斯不放心地扭头看了一眼鞠可曼,因为知道舅舅的为人,所有的担心也就渐渐隐去。
    卧室内有些暗黑,一角的壁炉发出‘咔咔’之音,好似二十世纪的欧洲古堡一般,他讨厌这样的声音,让他莫名地压抑。
    “她是鞠可曼?”外婆质问道。
    霍昀斯扫视了一眼,站定在屋内中央,“嗯。”
    “你竟然将她找回来了?”外婆扬声,“你难道忘记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为人?你认为她的女儿会好到哪里?尤利不是很好吗?你舅舅前几天还说,你要和她订婚了,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霍昀斯勾唇笑了笑,“我自己的人生,不要你们来插手!”
    “昀斯,不是外婆要插手,而是为了你好,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霍昀斯敛起笑意,“私自阻拦我的幸福,那是为我好?为了霍氏企业,让我娶根本不爱的女人,那也是为我好?为了培养一个接班人,甚至连个自由都剥夺了,这也是为我好?”
    “昀斯……”
    霍昀斯激动的情绪慢慢回落,“我今天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要定她了,除此之外,我不要任何女人!”
    “就……就连咏祎也不要了?”外婆急道,“你当初不是说,喜欢她吗?”
    霍昀斯闻言再次发笑,“是不是说得有些太晚了?”一转头,顿时变得阴狠,“不过也多亏你们的不同意,让我对她还存留了半年的记忆,如果你们答应得那么容易,恐怕我们之间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了。”
    外婆错愕地看向面前的霍昀斯,她摇头,不敢置信道,“那你和……鞠可曼……你们在美国一起生活了一年,那时我们没有阻拦,可为什么你……”
    “因为她让我懂得真爱,懂得了用心去爱,甚至明白了什么是家人,什么是温情!”霍昀斯眼眶红润,“我不能没有她,如果谁想要将她从我身边掠夺走,那只有……死路一条,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即使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亲人!”
    外婆惊愕不已,怔在原地,眼看着霍昀斯转身离开。
    霍昀斯走向了楼下,想到鞠可曼,他再次加快了脚步,“准备下东西,咱们现在离开。”
    “……哦。”鞠可曼楞了下。
    两人刚是要出门,一道柔弱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昀斯哥哥?”
    霍昀斯顿住脚步。
    “你答应过我的,你……”
    “那是以前!”霍昀斯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下话,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再来破坏他和鞠可曼的关系。
    “可……我不想你和外婆的关系这样子。”
    霍昀斯看了一眼鞠可曼,拉着她的手走向了车前,打开车门,“你先上去。”将车门关严。
    “昀斯哥哥,你不是说会带我离开吗?”
    霍昀斯看着眼前的‘妹妹’,心中一闪而过一抹愧疚,他伸出手,却又放下,他承认眼前女孩儿是无辜的,“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霍咏祎的双眸现出一抹胆颤,“我要跟你走,你说会为我们的将来打拼,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她哭泣道。
    “咏祎,醒醒吧,就当是一场梦,是该醒来的时候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就要你!”她靠近,将头扎入霍昀斯的怀中,“我可以为你改变,我也可以像是她一样,变得天真,变得笨一些,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
    办公室内。
    秘书站在霍昀斯的办公桌前,手上持着一份文件,上面写满了霍昀斯的行程,“……中午安排李老板和您见面,下午三点有一场会议,晚上六点半到歇尔酒店参加一场宴会。”
    霍昀斯用手揉着太阳穴,“预订好一间公寓。”
    “是。”秘书点头,刚要转身,却又想到了什么,“霍总要带尤利小姐去吗?如果是的话,我给她打个电话。”
    霍昀斯蹙了下眉头,“随便找一个就好。”
    秘书怔了下,“……好。”走出。
    下午五点半,霍昀斯准时开车到了公寓楼前,一开门。
    “昀斯?”顿时扑鼻而来一股强烈的香水味道。
    一刹那,霍昀斯竟是后悔自己的那句‘随便找一个就好’!
    他锁紧了眉头,将女人的手臂嫌恶的拨开,“我去洗浴,你赶紧换衣服。”
    “衣服过会儿才到呢。”女人撅嘴撒娇道。
    霍昀斯没有去瞧她,“那你就在这里等着。”走进了浴室,将门关严。
    隔了一会儿,清晰地传来门铃声,霍昀斯估计着大概是服装到了,没想刚是关上喷头,却听到门外的对话。
    “你们难道就这样给客人送衣服?”
    “我们对所有的客人都是这样。”
    “哈,一定是挤公交车吧?看,这里都有褶皱,还有那边,上面竟然有脏渍。”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我要给你们老板娘打电话,让她开除你,哪里有这样对待客人的?”
    这个声音……霍昀斯不受控制地走出。
    屋内的两人听到脚步声,纷纷扭头看去。
    “斯——你看嘛,”女人娇嗔道,“我的衣服都被搞成这个样子啦。”
    霍昀斯惊了下,果然是她?然而只是一瞬,又是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他顺着女人的手臂瞧了一眼那衣服,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鞠可曼的穿着,眉头微蹙了下,“怎么回事?”低沉的语调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
    女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向霍昀斯嗲声抱怨着,“斯,都是她啦,我的套裙都给弄脏了,这样我晚上要怎么陪同你一起出席……”
    霍昀斯双眸紧锁住鞠可曼煞白的面孔,越发削瘦的她,该死地令他心疼不已。
    不等那女人说完,霍昀斯冷声截断,“我是问你,怎么回事?”
    鞠可曼脚步后退着,“我……我回去再……再给她换一套。”
    “换一套?”女人再次怨愤,“你以为所有人的时间都像你一样闲?”
    该死的女人!
    此时的霍昀斯不知道是对鞠可曼,还是对面前这尖锐的女人!
    他只是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倔强,还要伪装坚强?
    霍昀斯猛然转过头,眼底的嗜血暴戾的眸光瞬间令女人打了个寒颤,她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言语,“最后一遍,”霍昀斯漆黑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缩在角落里有些狼狈的鞠可曼,“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可能是我来时,公交车上人太多,所以……所以将衣服弄脏了……”鞠可曼试图解释道。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霍昀斯再次逼问道。
    鞠可曼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骇人双眸,她支吾了两声,“我在工作。”
    “工作?”他重复道,“送衣服的工作?”
    他是她的前夫,如果说真是缺钱,她完全可以有理由来向他要求!
    这个笨蛋女人,怎么连一点维护自己的权益都不懂得?
    霍昀斯转身坐回了沙发上,“我要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会干这个工作!”
    “我想,这是我的事情吧!”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敢这么说?
    好,倔强是吧,我要看你拿什么去倔强!
    “斯,这女人简直太刁蛮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说话?”一侧的女人扭着腰走到了霍昀斯的身侧,纤细的手臂轻搭向他裸露的肩膀。
    霍昀斯没有吱声,双眸依旧直视着鞠可曼,“你的脾气倒是不小了?”
    鞠可曼双手扶住了墙壁,站直身体。
    “好,我倒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霍昀斯冷冷地甩出一句,“出去!”眼底闪现出一抹愤怒。
    鞠可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呆望着。
    “还是说……你想看我和她亲密的样子?”霍昀斯嘴角勾起,双手蓦地一伸,将女人猛然拉入怀中,女人还来不及惊呼,却已被带入一个激烈缠绵的长吻中。
    “斯,你好坏啊!”
    待传来了关门声,霍昀斯猛然抬起头,一把推开了女人。
    “斯?”
    “滚开——”
    “斯……”女人颇显不解。
    “不要我再说二遍,滚、开!”霍昀斯沉声,眼底现出一抹嗜血,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裂掉。
    女人吓得连连退步,直到身子抵到了墙壁上,面色煞白如白纸,顿时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
    会议室内,所有人面色阴沉,一脸畏惧之色。
    “看看你们做的报告,混乱不堪!”霍昀斯愤怒地将文件夹向会议桌面上扔去,顿时各部门的经理吓得一哆嗦,“如果谁做不了,提前吱一声,我们这里不白养人!”
    “霍总?”
    “霍……霍总?”旁边的秘书叫道,“您的手机。”
    霍昀斯蹙眉,此时才发觉手机一直叫个不停,他看向手机屏幕,上面的图片还是曾经在美国时和鞠可曼合照的一张,按下解锁键,看清来显,嘴角微勾,“喂?”
    “霍先生吗?”电话那端竟然是一道男声。
    “嗯。”霍昀斯压下疑惑。
    “霍先生,我们是警察署人员,我们刚刚送一名女人到医院急救,因为不清楚她的家属,所以就翻看了她的手机,发现一个号码竟然写着您的名字,所以我们就试着拨通了……”
    霍昀斯的心蓦地悬起,“该死的,在哪里?”双手攥成了拳头,猛然捶打着桌面。
    “啊?”
    “我是问你,她现在在哪里?”霍昀斯冷冽的语气让会议室内在场的人浑身再次一颤。
    “在……xx医院。”
    霍昀斯站起身,扭头对秘书说道,“你主持下。”疾步走出。
    在车内,霍昀斯不止一次地懊悔,想到前段时间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应当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不要这么累,你不需要,你根本不需要!
    可他没有,他有他的傲气。
    真是该死的傲气!
    霍昀斯一想到鞠可曼会有不测,心跳就加速,他害怕,手心处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医院内。
    “她的身体怎么样?”
    “除了外伤外,还有就是营养不良,回去以后最好多补一些,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霍昀斯点头,“麻烦你开张单子,按照她的身体,看看需要补充点什么。”
    这是一次,他在求人——
    在霍家的教育下,求人一种认输的表现,是失败的象征。
    可面对鞠可曼的身体,他宁愿放下所谓的自尊,那是些什么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只要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像是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他要她快乐,幸福!
    他可以满足她所有的物质需求,但是在精神上,在无情的病症下,他还是不能全部满足,所以他必须要学会低头——
    霍昀斯再次扭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鞠可曼,悬着的心微微踏实了下来。
    她的倔强也该收敛收敛了,难道还真要宁愿死掉,也不肯求下他吗?
    好,他承认,他已经不能等待了,既然她不肯放下,那他放下还不成吗?
    距离鞠可曼出院已经过去了一段时日,有时候他很厌烦这些工作,永远无止境,他也在反思,到底要不要舍去?
    他认为,值得。
    为了她,他要决定放弃一些……
    距离上次和鞠可曼的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那夜他真的是太过想念她,而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本想要早上起来为她准备早餐,却没想一个紧急电话,将他召回了美国。
    这次回来,他就准备要和鞠可曼谈清,并且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予她,只要能博回她的信任,所有这些身外物都在所不惜。
    机场内。
    “霍总?总算是等到您回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半跑上前,接过霍昀斯手上的行李,笑着说道。
    霍昀斯睥视了一眼他,“公司有什么情况吗?”
    “没,没……”胖子擦了擦汗,不禁浑身颤栗,一路小心跟随着,“霍总上车。”打开车门,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衣服兜中掏出两块糖,“霍总要不要吃块?”
    霍昀斯禁不住锁起了眉头,“谁的?”
    “哈哈,是……是公司的一个新来的员工的,快要结婚了,我说吃两块沾沾喜气。”
    霍昀斯禁不住笑了下,喜事,喜事当然好啊,不过他要的只有他自己的喜事,他闻声不语,转回头,坐在后车座上,打开文件,冷声道,“没兴趣,开车——”
    “霍总,先回公司?”司机问道。
    霍昀斯点头,“在楼下等会儿,晚上十一点我要去一个地方。”
    司机通过前车镜看向霍昀斯,尽管有好奇,但不敢多问,点头,“好。”
    霍昀斯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好似又回到了在美国的时候,那种对家的渴望,对亲情的期待。
    一切只因是她!
    他低头看了下手中的钥匙,不由得泛起了诡异的笑容。
    “咔哒”,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霍昀斯尽量压低音量,没想——
    床上的人还是坐起了身,张口叫道,“峰?”
    霍昀斯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
    “峰?”再一次。
    那一刻,仿佛天崩地裂,脑海中所有勾勒的美好全部塌陷。
    峰,他是谁?
    他的浑身在发抖,双手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不禁有种毁灭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发疯般地冲到了她的面前。
    “我问你,‘峰’是谁?”霍昀斯厉声问道,一双黑眸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深邃。
    “一……一个朋友。”
    霍昀斯冷笑了下,“一个朋友会深夜入室?”双手渐渐向鞠可曼的脸颊移去,修长的手指环绕着她的下巴,蓦地捏住,“他是谁?”
    “不关你事!”她试图想要甩开他双手的钳制。
    不关他事?
    她,竟然说不关他的事?
    仿佛心底的最脆弱的一角被撞碎了一般,“鞠可曼,你已经触了我的底线!”
    直到这一刻,霍昀斯才明白,原来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白费。
    原来幸福不过是场奢望。
    爱情是什么?
    是一个欺骗人的游戏,是一个上天开的最大的玩笑!
    霍昀斯已经彻底绝望了,他通过医生知道她肚中怀有了孩子,他唯一的想法便是那个男人的,他已经彻底疯掉了。
    两年多了,他每一天都在无不想念着她,为着他们的幸福在努力,在打拼,可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这些?
    霍家不允许男人掉眼泪,可那一夜,他还是独自一人窝在漆黑的屋内哭泣了……
    喜糖,喜糖……他笑了,原来那一天差点就吃的是她的喜糖……
    多么可笑啊,多么荒唐啊。
    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他被蒙在了鼓里。
    自己的老婆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最爱的人却被其他男人抢去。
    难道隐深的爱就注定要永远得不得幸福吗?
    “昀斯,你记住,我们霍家人要有尊严,即使你身上没有一分钱,也要靠自己双手去打拼,不允许你去讨饭。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看着你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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