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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帝擒傻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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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她做不到潇洒,做不到任性,那是因为有太多的羁绊,承载了太多的期待。可今生里,她只是个母已死,父若无的孤儿,她只需要在乎腹中这个孩子而已。
所以,她有什么可以怕的?
纤手翻转着手心里那朵血红的血莲花,莫伊眯着眸子再次说道:“能破了这个诅咒,自然是好的。万一我破不了,那就让我的孩儿成为一个所谓的杀人狂魔又如何?只要他能恣意的活在自己真实的性情里,我并不认为杀人狂魔就一定是不好的。”
“可是,这依旧是受人摆布,依旧是任人唆使。”君淡然挪着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莫伊,十分不甘。
母后和父皇都说过,他们只要他活的恣意,活的潇洒,哪怕是真的丢了这个偌大的江山,他们亦不会怪他。
所以他能明白父皇执意传位于他的心思,能理解母后费尽心血为他绘上的这幅图案。可是,这却不是他自己想要的。
活的恣意,活的潇洒,难道他还活的不够恣意,不够潇洒吗?
每每站在这座坤宫中,他看到的,都是最丑陋的自己,都是被鲜血淹没的未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认了这个命。
他苦苦摸索,精心安排,甚至不择手段,为的,只是改写这个与生俱来的所谓命运。所谓诅咒。
“伊儿,这个诅咒,是天朝大祭司下的。名为血色鸳鸯。”
君淡然安静的在莫伊的身边坐下,伸手拂开那些垂着的发丝,让那张妖冶的容颜,完全暴露在仲夏的闷热潮湿中。
有风自窗外来,有碎阳自缝中来。
轻轻柔柔,落在君淡然的脸上,映亮了那双红色的眸。
分外妖娆。
一层淡淡的光圈自温泉浴池中缓缓升起,那些血莲随着那股夏风轻轻飘荡,荡起一池血色碧波。
莫伊扭头看着君淡然。
他的眸子很安静,他的神情很宁静,他的眉眼依旧如画,他的唇畔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他额角的血色莲花却越发鲜红,将他本就几乎透明的肌肤映衬的更加柔美,吹弹可破。
君淡然依旧光着膀子,如墨青丝因为潮湿而一缕缕散落在后背肩胛处,勾勒出一段女子都不及的妩媚风情。
视线下移,莫伊的眉头忽然皱了皱,停在了君淡然后背那片若隐若现的血红上。
她突然发现,那些血红的纹路,在自己的身上,她也看到过。
只是,是什么时候来着?
拧着细细的眉,莫伊伸手拂开遮住君淡然后背的青丝,细细打量那些若隐若现的血红纹路。
“这些,也是中了血色鸳鸯后有的?”
“不是。”君淡然很果断的摇摇头,“这些是本尊过了十五岁后才有的。也同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纹路,在我的腹部也出现过。对,在徐氏山庄中白狐天醒第一次接近我后,在第二日的沐浴时我第一次清楚的在腹部看到。”
莫伊想起来了。
这些血色纹路出现有些日子了。准确的说,是从离开西雾山在马车中接触了那个神秘的男子后开始的被她发现的。因为月份越来越大,腹部还同时出现了一些妊辰纹,她一直把这些淡淡的血色纹路也当成了是妊辰纹。
而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这种血色纹路,是在那夜白狐天醒接触到她的腹部后。只是当时的自己同样并未多想。
直到今日,在君淡然的后背看到了这些似曾相识的血色纹路,她才豁然想起来。
“只是,这些血色纹路到底是什么?”
莫伊觉得自己快要被君淡然身上的诡异事件给饶晕了。先是凤氏先祖下在始皇大帝身上的血莲咒,接着是天朝大祭司下下的和血莲咒非常相似的血色鸳鸯咒,现在又来了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血色纹络。真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重重叹口气,莫伊知道,要想找出事情的症结,就得先问清楚天朝大祭司为什么要给君淡然下了一个这样的血色鸳鸯咒。
“天朝大祭司的失踪,应该是有原因的吧?”想了想,莫伊缓缓开口。这种打听别人*的事情,实在不是她的喜好呀!
对莫伊的提问君淡然倒没有隐瞒或者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大祭司是和父皇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也同时爱上了母后,只是母后最后选择的是父皇,所以大祭司一气之下出走,从此杳无音讯。”
“一个挺狗血的故事。”莫伊点点头,又道:“因爱生恨的例子不少,可下这般重手对待曾经心爱之人的孩子,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了吧?”
血色鸳鸯咒,虽然她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它的具体操作方法和会造成什么后果,可君淡然也说了,这是会祸及他的子孙后代的。
下这般的毒手,那个天朝大祭司简直就是恨毒了了君淡然的父母才对。
“嗯,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故事……”
君淡然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那些散落在枝头的光线,看着那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清脆啼鸣的知了,陷入了那些模糊的记忆里。
天朝大祭司是在父皇母后成亲之后就离开天朝太庙的,在他和君落钰三岁的时候再回到天朝的。而且这一次他足足在宫中待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中,他教会了他们诗词歌赋,数种奇异武功,并亲自为他们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记得大祭司在离开前的那一夜看着满天星辰,幽幽的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有一本记载了大千世界的惊云录。在那本惊云录中,藏着一个秘密,只要寻到了那个秘密,就能穿越时光的洪流,寻找回失去的一切。
大祭司说完这番话后就再次消失了。一个月后,他身上就出现了这个血色鸳鸯咒。父皇和母后请了很多人,费了很多心思,却始终无法破解这个血色鸳鸯咒。
迫不得已时,母后以自身心血为引,亲手为他描绘上了一副金色图腾,也只能堪堪压住那个血色鸳鸯咒。
十多年过去,他终于打探到了大祭司的行踪。却始终寻不到落亭居,更别提进入落亭居了。
而随着这个消息,还传来了一个让他更加兴奋的消息——天朝大祭司身上拥有一份惊云录。
他清楚的记得天朝大祭司说过,在那本惊云录中,藏着一个秘密,只要寻到了那个秘密,就能穿越时光的洪流,寻找回失去的一切。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能回到被下咒的岁月,他以后的人生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那般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虽然这可能让他无法遇到伊儿,可是他也绝对没有机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了。
……
……
莫伊起床之时,已是响午时分,而和君淡然的一番折腾之后,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
坤宫内,青萝和青萍带着一众小宫娥太监静静的立在殿门外,提着食盒来来去去的御膳司众人已经换了三批,却依旧不见那座殿门打开。
青萝自来不是个能静的下来的人,因为担心,此时她的小脸已经铁青而扭曲。紧紧捏着拳头,双目死死盯着那道紧闭的宫门,一颗心七上八下。
再等等,再等等!如果到日落时分殿门还不开,即便陛下会杀了她,她也一定要冲进去看看主子!
青萍的脸色比青萝冷静一点,可是她眉眼间的神情,依旧是紧张无比的。
她的武功修为比青萝要深厚些,所以她能感知殿内那些诡异气氛的变化,能清楚听到主子和陛下的对话。虽然她一样不知道那个血色鸳鸯咒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听到了那句会祸及子孙后代,人人变成杀人狂魔。
听着那四个字,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那个因为弟妹惨死,父母被凌迟而让仇恨淹没了的自己。
她圆圆的瞪着眼眸,她无法想象那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会成为第二个那样不堪的自己。
……
……
初夏的风,还是轻柔的。落日的余晖染了漫天晚霞,无数虫鸟啼鸣,青蛙呱呱。那些扑着翅膀的蜻蜓儿,蝴蝶儿,或立在花间,或飞在空中。
整个天地,一片祥和安乐。
一道胜雪的残影闪过花丛,轻轻落在坤宫的最深处。
惊起只只飞鸟。
这是一座破败的宫殿,位于天朝皇宫的最深处。
灰色的墙,红色的瓦,残破的殿门,在晚风中吱呀呀的摇晃。一扇没有糊纸的窗,被一根小树枝撑开,残影自窗台入内。
070:早产(二)
洛城,因为一条洛河穿成而过而得名。
洛河的水到了洛城最北边,却变戏法似的转了几个弯,圈出了另外一番儿天地。也成就了一道天然屏障。
天朝的皇宫,就位于这番天地之间。或澎湃,或沉静的洛河水过后,倒让这座皇城四季如春。
即使是在这盛夏之际,微风过处,皇宫中处处透露着一股子凉气。
让人不由得通体爽快,恨不得生生多吸几口这股儿凉气。
只是,今年的夏,似乎更加炎热一些,也更加湿闷阴沉一些。
青萝和青萍脸上的平静已经到了频临崩溃的边缘。那些守在坤宫外的小宫娥太监们已经齐齐煞白了一张小脸,就连不久前赶来的李公公都如此。
坤宫的门,已经关了近五个时辰。
久到众人已经耐心耗尽,顾不得尊卑有别,君臣之礼。
自然了,也顾不得自坤宫内传来的那些或低或异样的气息了。
“不管了,就算是主子要砍了奴婢,就算是陛下要诛了奴婢九族,奴婢也一定要闯进去看个究竟了。”
青萝的话有些刺耳,声音有些嗜血,却是实打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真情实意。
她自到莫伊身边,就与莫伊十分亲厚。这有莫伊的平易近人和对下人从不摆谱的尊重对待,也有青萝对莫伊从最初的可怜到怜惜的心理变化,更有对莫伊对青萍那数次的纵容,维护她的姐妹之情的报恩。
其实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一旦动了感情,不管是好的坏的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是感情,就都一定会有行动,哪怕是一个最细微的表情,一个最无奈的心动,都是可以让别人感知到或好或坏的本意。
青萝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担忧的是莫伊的身子,是莫伊此时一定饿极的肚子,是君淡然是否会一怒之下对莫伊作出什么过分事情的隐虑。
或许青萍摸不透陛下的真实性情,或许莫伊看不透陛下比花还娇的笑颜下藏着的嗜血本性,可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从五岁入了暗卫开始,到如今的十年过去,她是看着陛下一点点夺回了大权,看着陛下一步步走到了今日的万人之上。
十岁登基,十二岁控制全部局势。两年的时间,吞噬了多少条人命,又流尽了多少人的鲜血,她比谁都清楚。
五月的洛城,其实还是很凉爽的。坤宫四周的柳树还是一水碧的颜色,那丛丛绿竹还是带着淡淡的竹香,知了还是偶尔知了知了的叫,青蛙的鸣叫,夏虫的啼鸣,都还不是那么恼人。
伴着微微夏风,坤宫之前,应该是很惬意的。
青萝的话轻轻的落下,青萍的神色也跟着闪了闪。
她知道青萝的想法,知道青萝的担忧,知道青萝可能会作出的动作,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呢?
如果说陛下给予她的是新的生命,那主子给她的就是新的灵魂。
记得陛下在将她和青萝送到主子身边伺候的前一夜,在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陛下走过她的身旁时轻轻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不是所有的仇恨,都需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才能够得偿所愿的。认真听,好好学,等明白了,你就不会再那样执着了。
起初,她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她才会愚蠢的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决定,甚至那些事情。那时的自己正如主子骂她的一样愚蠢而冲动,令主子和自己都差点再次陷入性命攸关之中。
忍,是在心头立把刀,日日刺破心脏滴下一滴血,好叫自己不要忘却了那些仇恨,却也时刻提醒着自己莫要因为仇恨而失了性命,徒留下一腔怨恨。
那时的自己看不清,可现在的自己却看的很清楚。
伸手拉住欲踹宫门的青萝,青萍的声音一如往日的冷静,却又带了一些莫名的晦涩:“青萝,主子是个知轻重的,陛下是有分寸的。没有吩咐,不准入殿!”
“是啊青萝姑娘。”李公公是自小就跟在君淡然身边一起长大的,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端的是一副好面相。
昨夜听闻小公公的汇报他并没有立即赶来坤宫,而是在今日听得君淡然和莫伊在坤宫之中久久独处之后才来到这坤宫之外的。
此时的他没有如青萝一般走来走去,也没有如青萍一般久久立在某处,更不会如那些大气不敢出的小宫娥太监一般弯腰立在两侧。他舒舒服服的靠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品着小太监递来的香茶,正一派悠然自得。
“陛下和娘娘久久未出坤宫,自然是新婚燕尔,有什么可担忧的?”李公公瞥了一眼青萝,语气轻的不能再轻。
“可是,都已经五个时辰了!就算陛下再宠爱娘娘,也要看看娘娘的身子是否妥当,腹中的小太子可能承受啊!”青萝狠狠回瞪了一眼李公公,对他的话很是火大。
主子昨夜分明已经不许陛下靠近坤宫,今早也是发了好大一通火才惹了这祸事,这个该死的太监竟然还说什么新婚燕尔?秋后算账还差不多!
“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不知爱惜娘娘,奴婢还舍不得陛下如此糟践娘娘呢!”青萝说罢,挣脱了青萍的手,一脚就踹向那紧闭的宫门。
李公公描的十分精致的眉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捏着茶杯盖儿轻轻刮了刮茶叶沫子,怪笑一声:“你这小丫头,胆子倒不小嘛!可惜,太蠢了一点。”
随着李公公的怪笑声,一道劲气带着拉朽催枯的力量,猛然袭向青萝……
就在坤宫外剑拔弩张的时候,皇宫深处那座破败的宫殿在那一道白影进入后也变的不那么安静了。
“你,你回来了?”稚嫩的嗓音伴着惊喜从废殿深处传来。随着这道稚嫩嗓音传来的方向,依稀可见一团白雾,淡淡幻化着白狐的影子。
那不是一路追着莫伊而来的白狐天醒是谁?
白狐天醒的问题自然没有人回答,顿了顿,它依旧没死心:“我是能通天入地的白狐天醒,我知道你所关心的每一个问题,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我接近那个女人?”
不远万里追踪,它拼着的是魂飞魄散的后果。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出门没记得拉屎,它竟然一出徐氏庄园就被那个该死的白影给盯着了。
如果是简单的盯着,那也算了,它倒是不介意让人看到它伟大英俊的身姿。可鬼才晓得这道白影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竟然在它好不容易寻得机会再次靠近那个女人,确定它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主人转世之后,那道白影,竟敢一巴掌甩晕了它,将它丢入这座废殿之中。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天朝顺帝给一掌打的魂飞魄散了!”意外的,那道白影没有再沉默。
白狐天醒闻言一喜,肯搭理它就说明那道白影还是活物。只要是活的,就都有能攻击的弱点。只要找到了这个弱点,它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心头这样想着,白狐天醒嘴里的话可并没有半点惊喜:“切!你还不是看见那个什么劳什子顺帝就跑的比兔子还坏?照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死了那顺帝!要是你不跑,还指不定是谁被顺帝一巴掌拍的魂飞魄散呢!”
白影没有立即接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久久的陷入沉默。似在思考,更似不愿意搭理白狐天醒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白狐天醒心头警钟大响,有种不好的预感。赤红的眸子四处查找着那道自进来后就再次消失不见的白影,白狐天醒的心思转的比谁都快。
它是千年的灵物,是比始皇大帝还要久远的存在。在它的生命中,除了始皇大帝,这个白影,是它第一次感到丝丝害怕的人。
它不知道这个白影是谁,也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修为甚至人类特有的七情六欲。这个白影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却又强大到让它白狐天醒都心惊肉跳。
他是谁?为什么出现?禁锢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他留下的警告,不准它去接触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为什么?
……
……
所有的故事都说完了,君淡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就好比一个人担着千斤的重担,却在爬上悬崖绝壁的途中遇到飞来横石断了前路,好不容易清理完了一切障碍爬到山顶卸下重担,整个人是既疲惫又轻快。
温泉浴池中的血色池水已经恢复了正常,朵朵血莲也消失不见。君淡然已经再次穿上了大红的锦袍,对着铜镜,重新描绘起了那诡异的图腾。
莫伊静静的坐在温泉池畔,手心里的血莲也已经消失不见。她蹙着细细的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能看到她神情恬静,若有所思。
君淡然自铜镜的余光中看着莫伊,薄薄的唇勾出一段浅浅的弧度,心头升起一股岁月静好的美好来。
只要他能和她一生都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那便是极好极好的人生了吧!
------题外话------
悲剧的再次出差,要热死个桃子了。
071:早产(三)
[071:早产(三)]
“啊——”
短暂而急促的痛呼来得如此突然,让君淡然正捏着画笔细细描画的手瞬间一抖,乱了容颜。
急切的回头,君淡然的眸,刹那慌乱起来。
他三步并两步的冲到温泉浴池边,一把抱起那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儿,声音都乱了:“伊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痛——好痛——”
前世今生,莫伊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生儿育女的痛。
她的秀眉紧紧拧着,一张小脸卡白卡白的,不停颤抖的唇儿如春风料峭中的那枝头早露的花骨朵儿,紧紧抿着,却又抵挡不住春寒。
大颗大颗的汗珠,比那黄豆儿还要大,一颗颗打在君淡然的手心,身上,直直烫的他火燎燎的。
莫伊说了三个字后再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她双手紧紧揪住近身来的君淡然,平整的指甲都深深掐入了君淡然手腕处的皮肉中。那种比那日刀锋划过她的肚皮还要痛的痛楚,一抽一抽的痛的莫伊不能自已。
这是君淡然第一次看到莫伊失了冷静,是君淡然第一次听到莫伊大声呼痛,是君淡然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痛成这般模样。
他的心乱极了。
却又在瞬间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的那匹爱驹在三年前难产时的模样。
“伊儿,伊儿,你,你是不是要生了?”君淡然的声音,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诧异。
伊儿的身孕已快到八个月,一路之上他并未听闻任何事情惊了胎气,甚至在今早之前,她还是好好的。
可是,这个模样,这个目龇眼裂痛的不能自已的模样,却又像极了那匹难产的马儿。
虽然君淡然想到的对象不靠谱,可他的猜测却是正确的。
从将才就一直隐隐而来的抽痛,到现在的完全痛的不能自已,莫伊自己也清除,她怕是要生了。
可是,这却让莫伊瞬间就怕到了极点。
再多的苦,再多的痛她都不害怕。可她的孩儿,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降临到这个世界?
她还没找到一番安静的天地,还没寻到一个哪怕只是利用的能庇佑她和孩子的人,还没有解开血色鸳鸯咒,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出现在她的腹部君淡然的后背之上的血色图案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她的孩儿,就要这么降临吗?
他是要变成另一个君淡然,身不由己的过一辈子,还是要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背负天下骂名恣意一辈子?
可是不管是另一个君淡然也好,杀人狂魔也好,他就只能这么服从命运的安排,毫无抗争的本钱吗?
那她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究竟是一种伟大,还是一种彻底毁灭?
……
……
莫伊的脑中乱极了,腹部的抽痛越来越频繁,君淡然的问话也越来越急切。只是莫伊渐渐的,反而什么的听不见了。
她的魂魄,再次游离了她的身子,站到了那个因痛蜷缩,因着急而乱了思绪的两人身上,冷眼看着一切。
把一个比白纸还要纯白的无辜生命带进一个诡异的人生,她莫伊做不到。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配为人也好,在此时此刻,莫伊想到的自认为最好的办法,竟然是她再次死去,带着腹中已经频临降生的孩子一道死去。
即便是这百年不遇千年不得的重生,她也没有半点犹豫和可惜。
因为她是一个母亲了,是一个想将自己最心爱的孩儿庇佑在羽翼之下的可怜母亲了。
所以莫伊觉得,这样的牺牲一点儿也不冤。
……
……
莫伊的呼痛让君淡然慌了,莫伊的汗珠让君淡然急了,莫伊一点点失去生气的身子更让君淡然疯了。
梦中的画面,那个痴缠了他全部人生的诅咒,带着滔天巨浪,滚滚血腥,瞬间就将他卷入狂风暴雨中,挣扎不得,求告无门,只能任由雷电烤炙,雨雪夹击,眼阵阵的看着莫伊和孩子、自己被那浓腥吞噬。
“不——”君淡然仰头一声痛呼,一道血剑自他口中喷出,怒极的他,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挺挺的倒在了莫伊的身侧,瞪着一双眸子,不甘,不愿,不信命。
凭什么,凭什么他耗尽心血,殚精竭虑的布置好一切,命运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发出它无耻的号召!
母后的拼尽心血,父皇的兢兢业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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