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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帝擒傻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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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凤倾城是他的亲大哥。
说什么凤倾城是某宗近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宗主。
说什么五行八卦天地乾坤没有凤倾城不懂的。
说什么大到治国平天下,小到孩童打架,就没有凤倾城搞不定的。
……
……
反正在凤阙天的口中,他的这个亲哥哥,是堪比玉皇大帝如来佛祖的存在了。
君淡然听的厌烦,凤阙天却说的津津有味,最后还是凤倾城开口打断了胞弟的滔滔不绝:“阙天。”
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却瞬间就让凤阙天的聒噪消失不见,君淡然松了一口气。才省出些精力来看那位叫做凤倾城的男子。
剑眉星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段欣长,腰悬长剑,是常见的世家大族好的样貌。只是那通身仿佛和空气融为一体的气质,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定非凡人。
“本尊常常听得凤宗主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了。”君淡然到底还是一个久在上位的君王,虽忧心莫伊,倒表现的很是镇定。
“陛下言重,是倾城与娘娘有些缘分,才会至此为娘娘解忧而已。”凤倾城的声线偏哑,却又不是那种妩媚低沉,而是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镇定。
他没有自称草民或者下臣,也没有说是他三生有幸才得见天颜,他只淡淡的道:因为和莫伊有些尘缘,才特意来为你解忧的,你大可不必多心。
凤倾城的话,君淡然自然是听得懂的。却不高兴他的说法。
什么叫缘分?是有牵绊之后的牵连。
他竟然敢说和伊儿有些缘分?
真是不知死活。
“凤宗主是尘外之人,怎么会与伊儿有些缘分?即便真有缘分,也是本尊与凤宗主有些缘分,否则怎么会有此一面之缘?”
君淡然的话,很明确的告诉凤倾城,尘外之人,莫管红尘之内的俗事,他不喜欢。
凤倾城不恼也不急,闻言只淡淡一笑:“尘缘未了,何来尘外之人?娘娘的情况已经很不好,陛下请不要在倾城的出现上过多浪费时间,平白增添娘娘和孩子的危险。”
------题外话------
还记得开篇的那道白影吗?会是凤倾城吗?
074:有故倾城
听完凤倾城的话,君淡然平静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语气甚至还更平淡无波。
“尘缘,可解为孽缘,因故而牵挂,却终究无缘分。也可以解为情缘。因彼之一人之固执,而痴痴缠缠,反倒叫卿误了那份最初之心。本尊当把凤宗主的尘缘解为何意?”
君淡然的话,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把尘缘解为孽缘和夙愿,终究是说的凤倾城在纠缠莫伊之意,与他此刻的平淡平静到底相饽了。
君淡然,自然也把凤倾城看的太轻了。
凤倾城微微一笑,仿佛与尘埃融为一体的他,依旧只是淡淡的,从容不迫的回答着:“陛下只解对了其一其二,却忘了其三。而这个其三,才是倾城今日来此的本意。”
缘有三解。一为孽缘,可因爱因恨也可因对某事某物的求之不得而成。二为姻缘,通常人家也叫情缘。或可成夫妻或可成亲朋,说到底就是夙愿二字而已。
君淡然说出这两样,并不为其。
因为不管是孽缘还是姻缘,莫伊和凤倾城,都搭不上边儿,何来的尘缘二字之说?
微微一挑眉峰,君淡然冷眼看着那个仿佛低微到尘埃却又分明的男子,心头冷冷一哼。
尘缘的第三解,是佛家用语。亦是佛家人所说的七大业障之首。
佛家自称悲天悯人,这四个字,不针对苦者甜者善者恶者,只要心够真,入佛的意志够坚定,那佛便是无人不可渡了。
凤倾城所说的第三种意思,其实很简单。大抵不过是他和莫伊有些尘缘,看不得莫伊受这般苦楚,故而前来相助。
殊不知,这恰恰就是君淡然最忌讳的地方。
从年少相遇到东陵再遇,君淡然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准备一切。或许开始的时候他是冲着小丫头一番冷嘲热讽,或许东陵的见死不救反手利用是冷情寡心,可是北川的再遇,那个结结实实甩了他几巴掌的小丫头,就在他的心中活生生的扎下根了。
洛城迎亲,他不敢去,怕自己的晦气冲了莫伊和孩子。
皇宫接亲,他不敢去,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夜噩梦,他也是被魔怔了才第二日折腾出这么些事情,让莫伊和孩子处于生死线上徘徊。
所以,哪怕是凤阙天的亲大哥,他此时此刻也是不信他的。
更何况,他还说出了尘缘二字。
当一个男人当面和你说着你的妻子和他有着一段尘缘,相信任何一个普通男人也是忍受不了的,更何况还是向来无法无天目无一切的天朝顺帝君淡然?
“来人,送凤三公子和凤宗主出去。”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没有任何能转圜的余地,君淡然的逐客令,下的又快又狠又清晰无比。
凤阙天在君淡然说完的一瞬间就有点凌乱了。
扭头看一眼自家威严无比的亲亲大哥,再看一眼那个分明心急如焚却又强自冷静的故交加主子,他迷惘了。
君淡然分明就是一只护犊子的老公狼呀?今日怎么转性了呢?设计挖坑,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逼着自己先替他试试那傻子公主的虚实,怎么今日却也不问问他家亲亲大哥和他的来意,就贸贸然赶人了呢?
他家亲亲大哥都有十年没有回过凤氏老宅了。这一次回来,还不全是因为亲亲大哥算到了天朝的劫难,算到了这个黑心家伙的媳妇儿有难?带着亲亲大哥火急火燎的赶来,茶水没喝一口,板凳没坐一下,他倒好,直接赶人来着了!
真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陛下,我大哥为了你的事情日夜奔波三天三夜,茶水没喝,衣裳未换,米汤未进,就为了能及时救回小媳妇儿和宝宝的命!你倒好,直接赶人!”
凤阙天的性子耿直,放眼天下,也就他和莫伊敢如此说君淡然了吧?
瞪着一双星目,凤阙天一脸不甘与愤懑。
他都三天三夜没洗澡了,身上好臭,头发好臭,浑身上下都好臭!
“本尊又没有求着谁上赶着来救本尊的媳妇和孩子!”
君淡然的语气也变的十分不好。属于帝王的威压不自然的就露了出来,瞬间让凤阙天浑身一激灵,再高的气焰也瞬间就被掐灭了。
君淡然鄙夷的一声冷哼,有公公就上来前凤阙天和凤倾城离去了。
凤阙天乖乖的跟着那位公公转身,余光却瞥见自家亲亲大哥一点走的意向也没有,只竖着耳朵听内殿里已然闹哄哄的声音。
“大哥?”凤阙天疑惑的顿了顿步,伸手去拉凤倾城。
“你先回去。”凤倾城身形未动,却是准确无误的避开了凤阙天的手。转首,对君淡然道,“如果陛下继续纠结这些无谓的东西,那倾城只好闯上一闯这坤宫了。和两条人命比起来,倾城不怕这擅闯宫闱的罪名。望陛下谅解。”
说罢,凤倾城没有再等君淡然的答话,而是身形一动,如一道白光闪过,瞬间消失在了外殿。
速度快的让君淡然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去的。
……
……
内殿内,莫伊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那缕苦苦支撑着的真莫伊魂魄不知是不是气力用尽,反正莫伊是一点儿也感知不到那种强大到让人心惊的母爱了。
可是,真莫伊的魂魄消失了,飘荡在空中的假莫伊,却突然发现自己回不到那具肉身了。
不管她用何种办法,她就是无法回去。
因为真莫伊的肉身好像突然开始排斥莫伊的灵魂,不允许她再靠近一步。
这个变故,让莫伊傻眼了,也让莫伊悔的肠子都青了。
被驴踢的玩意儿,看见自个儿的蠢了吧?
你先放弃了给你重生的人儿的肉身和她的孩子,现在,她也不再给你机会了。
莫伊期期艾艾的站在床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她分明能清楚的摸到自己的身子,能感受到生气一点点抽离那具身子,危险压向那个尚未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可她就是无法再接近这个身子,无法再回到昨夜之初。
两世加一起,她已经是活了快四十年的人了。怎么会犯下这样一个低级的错误呢?怎么会自己把自己推到了绝境,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活路呢?
她蠢,她笨,她活该。
可是,能不能不要就这么夺走这个孩子的命?
“嬷嬷,你破开我的肚子吧!把我的孩子取出来呀!”
“嬷嬷,你把我的孩子取出来,我求求你了!”
“嬷嬷,孩子的气息很弱了,你快动手啊!”
……
……
扯开嗓子尖声厉吼,可除了震的自己心尖尖疼,没有任何一人理会莫伊。
因为他们,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更不敢下手去破开当朝皇后的肚子。
因为陛下说大小都要保,因为陛下说不许舍大保小,更不许舍小保大。
总之,陛下的圣意未明,谁敢擅自做主?
所以有小宫人立即拔腿冲出内殿,颤着声儿询问君淡然:“娘娘情况大不好,太医问陛下,问陛下……”
小宫人的话说不出口,君淡然却是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小都必须保!”说罢快步走到内殿,一撩帘子进入内殿,“凤倾城,如果你能救下伊儿和皇儿,本尊许你所有条件。”
“定当不辱使命。”
风中轻轻飘来一句淡淡之语。
莫伊循声望去,却陡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困住,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再睁开眼时,漫天的痛楚如秋风卷落叶一般袭至每个毛孔,痛的她当即一声大呼。
“啊——”
一声痛呼,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坤宫内殿,刹那让殿内众人如失声一般惊骇,随机一片惊喜若狂。
“娘娘醒了!”
“太好了!快,稳婆!上!”
“参汤呢?红枣红糖鸡蛋羹呢?”
“娘娘,你随着奴婢先呼气再吐气儿……”
“娘娘,快了,快了!”
“啊,奴婢看到头了!”
……
……
莫伊醒了,孩子就可以平安降生了。
只要莫伊母子俱在,那那群惯会作墙头草的太医们就不用死了,他们的九族就都不用没命了。自然,坤宫上下,都又活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运气好,莫伊生下个小太子,那他们这群子人的不管大罪小罪到最后都会被这个喜讯给换成有功,甚至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人性是个奇怪的东西。
对己绝对有利的时候,他们能卯足了劲儿使了浑身解数去捡好的动听的说做。可对己有利有害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一半藏一半儿,才不会管涉及此事的人是生是死,先保住自个儿小命要紧。
那么对自己只有害的时候呢?那就是即便把一个姓氏掰开成三瓣儿,他们还是要为自己争一争,等到了阴曹地府,好像家人有句交代——看,我是争取了的,是主人不饶恕的!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一声满足的叹息,孩童平安降生,莫伊昏昏睡去。
漫天晚霞,如血一般鲜红,铺满了整个坤宫。
却又在眨眼之间风起云涌,雷闪大作,下起了瓢盆大雨。
075:君家小儿
莫伊的运气,到底是太好了一点。
那群子墙头草太医们的祖坟总算没有埋错地方,恩荫福祉全给了总算帮了后辈儿孙们一把。
随着众人的心稳稳落地,天朝顺帝的昭告就响遍天下了。
天朝皇后诞下麟儿,册封太子。
随着昭告颁布,东陵,北川,南诏纷纷遣使来朝,一时之间天朝京都洛城人满为患,却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自家皇帝虽然传闻荒诞不羁,声名狼藉,可他们的小日子却是一派安乐祥和,富余有足的。天家富贵他们不奢求,米粮温饱才是日日都难得的。既然皇帝陛下又没少他们吃又不缺他们喝,他们又何必管是什么样的人坐在那个皇位之上呢?
其实最普通的老百姓们就是这么奇怪。
说他们无欲无求,他们可能为了一分地儿打的不可开交,甚至闹出人命。说他们贪得无厌,他们却从来不奢求从天而降的富贵,知足常乐。
他们可以死心塌地的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也可以不管不顾的揭竿而起,反了你的天下,杀入你的皇宫,原因,却又实在的让人啼笑皆非——肚子。
吃饱了肚子,自然是尊天敬地跪人皇,可如吃不饱肚子,那对不起了,只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以慰藉空空如也的肚子了。
所以,若问洛城谁最高兴?答案自然是洛城的百姓们,天朝的百姓们。
不为别的,只因着莫伊诞下太子,他们的温饱大计已然解决,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老百姓谁不高兴来着?
百姓们表达高兴的方式也最实在——由衷的热热闹闹的摆起了流水宴,唱起了秦淮京调,一时之间,天朝可谓河清海晏,一片太平盛世。
这有人高兴了,自然也有人不高兴了。
比如东陵的皇帝,比如南诏的世子,比如早已磨刀霍霍的莫青烟。
北川病太子是一路送亲送到洛城的,回程的事儿还没有被提上日程,莫伊就已经诞下小太子,所以病太子莫承昱就直接留了下来,等待作为北川使臣的凰冀公主莫青烟的到来。
当第一时间听到来使是莫青烟的时候,病太子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病太子很明白北川此时此刻除了凰冀公主莫青烟之外够资格出使天朝的人选,还真的没有。
主上天朝皇后诞下太子,四海来贺,若是北川使臣的身份不够尊贵岂不是自打自家脸面吗?
沉默了很久,病太子只扶额说了一句话儿——告诉凰冀公主,谨言,慎行。
南诏向来是天朝的通家之好。南诏世子又是天朝顺帝一母同胞的亲生大哥,是自家的亲侄儿亲弟弟呢。
所以,南诏毫无疑问来的是南诏世子君落钰。
东陵的人有些奇怪。
按正常的思路来说,东陵是离天朝最近的王朝,应当是第一个就到达天朝洛城的使团。可是偏偏就连最远的北川使臣莫青烟都到了,东陵使臣还是没有出现在洛城之内,只派人传来个口信,说是夏汛突至,阻了通往洛城的河道,使团一行已改走陆路,怕要迟上几日,请陛下勿怪云云。
君淡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神情很淡定,仿佛早料到一般。莫伊还在月子中,自然是靠坐在床,吃着青萝喂来的汤汤水水,眉梢都不扫一下那个日日赖在内殿不走的家伙。
莫伊是生气的。
可莫伊更多的是气自己。
她早就知道君淡然执意求娶定是有所图的,可当这个有所图的目的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畴,她竟然选择了一种最没用的方式来解决。
如果,如果不是那道突然的力道,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事情。
想起生产那日的事情,莫伊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道清润如春雨的声音,星眸微挑,说的随意:“当日本宫生死徘徊,你左右不过说了一句话,今日却和本宫说这些,是想告诉本宫些什么?还是需要本宫再回答你些什么?”
东陵失贞,他明明白白告诉她,虽不是他一手策划,却是他助纣为虐,反手利用自己的。
对于这样的人,他还希望她给予她什么样的答案?
说东陵皇是在怠慢天朝,有意为之,甚至居心不良?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她才不相信他没有看出来。
那他是希望她说她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而这个事情就和东陵使团的反常有关?
啊呸!
连口口声声说从初见就惦记着真莫伊的他都能见死不救助纣为虐,他凭什么一口咬定她或许还和东陵皇有所瓜葛?
想了想,莫伊又加了一句:“东陵皇对本宫的击杀令,本宫不相信你是不知道的!倘若你敢动孩子分毫念头,我莫伊绝不与你罢休!”
莫伊的语气,到底是气恼了。
在那生死如浮萍飘荡的半年内,她遭受了东陵皇的击杀,遭受了南诏世子的击杀,遭受了北川皇宫的击杀,可他又有哪一次帮了她?甚至帮过这个孩子?
她可以容忍他借着孩子出世大肆喧闹,可她绝不允许他哪怕分毫的利用她的孩子!
龙有逆鳞,她的逆鳞,便是她的孩子。
“本尊已然对不起伊儿,焉能再祸害孩子?”
君淡然笑的很坦然。
看着莫伊的眸,也是一片清明与坚定。
其实他将这些告诉伊儿,不过是想伊儿提前了解一下东陵皇。却没想到,伊儿平白无故想了这么多,甚至以为他要利用孩子去筹谋什么。
呵呵。
君淡然自嘲的在心底笑了笑。他知道,伊儿的怀疑,是因为他先前的利用和不择手段让她不再信任他。
不对,伊儿是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吧?
比如她隐瞒了白狐天醒说的话,比如她隐瞒了那个三两铺,比如她不然他靠近孩子一步,比如她从来不和他一起用膳……
想到那么的比如,君淡然的心陡然跌入深谷。
有些时候,他宁愿他的伊儿还是那个傻傻的丫头,一如那个夜晚,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倔强却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然后缓缓问出一个让他一辈子都吐血的问题。
她问:只可以亲亲,不可以睡觉,好不好?
他答:亲亲完了你就想睡觉了。
一个问的懵懵懂懂,一个答的糊里糊涂。
可就是那夜一个混乱的夜晚,却是他这不短不长的人生中第一个睡的极安稳的夜晚。
无梦,亦无惧。
可是,如果伊儿还是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今日的他们又会在做什么呢?
是的,原先的计划。
按照原先的计划,莫伊失贞,东陵必然大怒,逼迫北川或同盟或割地。如果是同盟,那东陵和北川合二为一,天下必然动荡。可他赌的是病太子莫承昱。赌他会割地救长姐,绝不会同盟以散权。
事实,确实如他猜测一般。
然后,他会秘密制造莫伊的死,再秘密救走莫伊,以此金蝉脱壳,将莫伊带回天朝。
可是,事情就出在了这里。
他没有想到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会跳城墙以死平东陵皇的怒火,更没有想到北川皇帝竟然将莫伊带回北川,置于西雾山。
而那个再次睁开眼睛的傻丫头,眼睛亮的宛如星辰,眸光冷的宛如刀锋,心性狠的堪比男儿。
他默默的观察了她三个月,然后突然发现,死过一回的傻丫头,已经再次变成了那个叼着狗尾巴草朝他冷冷一笑的玲珑少女,甚至比之更耀眼。
然后他就迷惘了。
一迷惘,他就不自觉的退缩了。
他想看看,那个心心念念候了十多年的小丫头,究竟有何能耐,究竟能变成什么模样。
西雾山管道再遇,是他精心策划的相遇。
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那毫不犹豫的一脚,甚至绝尘而去的身影,就如那道血色鸳鸯咒一般,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了。
轻轻的合了合眼睛,君淡然看着细碎的光从窗棂中透射而来,那点点碎碎的亮,像极了那日她眸中的光。
“伊儿,你知道吗?那日的你,是多么的耀眼,多么的震撼了本尊呀!”
那个明媚如春,清冷如秋,却又如这盛夏阳光一般咄咄逼人的女孩啊!
他是欢喜极了这样的女孩的。
……
……
君墨。
莫伊孩子的名字。
君淡然亲自挑选,莫伊亲手圈下的名字。
没有什么大的意思,也没有特殊的含义。君淡然就是觉得好听,莫伊就是觉得叫着顺口。这样荒唐的理由,倒是把一众朝臣给吓了一大跳,甚至有偏激着,直接就撞了大殿内的落地柱。
莫伊扶额,君淡然嗤之以鼻。不过第二日却又下了一道圣谕,谓“君子以墨,坦坦荡荡。君子贪墨,小人戚戚。墨者,黑也,红也,权衡着,大明也,着力者,大义也”之类,总算是平息了那一众朝臣的怨怼。
时光飞快,十日后,天朝顺帝皇长子亦皇太子君墨的洗三礼,就在总算堪堪赶到的东陵使团入住驿馆的第二日举行。
莫伊一身九凤朝阳拖地朝服,怀抱一身明黄八爪龙袍的皇太子君墨,和依旧一身大红绣着九龙的衣袍的君淡然一起,站在一艘巨大的画舫之上,缓缓朝天朝的太庙驶去。
076:你是谁(一)
君墨的洗三礼,在一片热闹和祥和中过了太庙祭祀一段,接下来的就是为皇太子君墨而举行的晚宴了。
这也是这次洗三礼的重中之重。
各国的使臣是没有资格进入太庙参与天朝祭祀的,他们的出现,他们所代表的各朝意愿,唯有等到晚宴之时方能诉说。
或真心,或假意,或阴谋,总之左右不过又是一场宴无好宴了。
从太庙回来,莫伊重新回了坤宫换洗衣物,也稍作休憩。顺便给小太子换洗衣物,吃些奶水。
经过早产一事之后,莫伊就将青萝和青萍分为一里一外,青萝主要负责莫伊的饮食用度,青萍则主要镇守外殿,以杜绝君淡然哪日突然的不正常,也更是为了防着君淡然那些后宫旧人们趁机兴风作浪。
小太子君墨的一应事务,莫伊则是亲手一把抓。除了她不会缝制衣物,上到洗澡穿衣换尿布,下到喂奶喂水哄睡觉,莫伊绝不假手他人。
一来,她不放心,二来,她这个正宫娘娘可是对那起子后宫腌臜提不起一点兴趣。
要不是孩子的身上也有着血色鸳鸯咒,要不是还没有找到解决之道,要不是君淡然说近期有人在天朝境内看到了大祭司的踪影,而病太子莫承昱也证实大祭司已经离开了北川皇宫,她决计在生产后就离开这劳什子皇宫,带着孩子寻一方田地,养一方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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