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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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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多时回来说,将军在仪和殿恭候公主銮驾。
仪和殿并非是将军在宫中的住处,而是日常与皇上处理奏章、公文的地方,看来筵席散去之后,魏不争也并未歇息,而是依旧忙着国事。
萧延意原本已经梳洗过准备睡下了,听说魏不争已经候着了,便是也不及打扮,只随意绾了发,珠饰也不曾带一支,素着脸便乘凤辇到了仪和殿。
殿外伺候的是平日魏不争身边的随侍小重,见萧延意来了便是赶紧要去通报,萧延意伸手拦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将军这么晚还没歇息,可是有要紧的事忙?”
小重叹息道:“将军一向如此,若是折子上的事没处理好,是怎么也不肯睡的,今天许是有了什么难决断的事,比往日又是晚了几分。”
睐月以前也是魏不争身边的,自然与小重关系甚好,此时听了,不免嗔道:“你个笨蛋虫子,就不知道劝着些?即便是劝不动,这个时辰,总该汤水地好好伺候着,免得将军熬夜生了火气,你倒好,只管外边傻站着,自己落清闲,是也不是?”
“睐月姐姐,您可是冤枉小的了,您过去也是伺候过爷的,还不知爷的脾气?他若不招呼,咱们哪怕是进去奉杯茶,打扰了他,爷也是要恼的。”小重苦着脸道。
睐月睨他一眼道:“莫说这些理由,还不是你不会伺候。”
小重被睐月这样一斥,耷拉了脑袋也不敢回嘴,就立在一边。
萧延意倒是没觉出睐月同着她这主子跟小厮这样训话有何不妥,但只听魏不争若是忙着正经事有人叨扰便会恼,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便是踯躅道:“既是将军最恼人打扰,要不等将军忙完了,本宫再来吧。”
小重见萧延意要走,赶紧道:“公主与咱们怎么一样,将军说了,公主来了即刻进去通禀,他来迎公主。”
萧延意想了想,便是一狠心道:“也别通传了,免得将军还要多礼,你随着本宫一起进去便是。”
仪和殿内殿并未似想象中灯火通明,只侧案四周燃着几盏烛灯,魏不争此时正端坐于灯下,握着一本折子蹙眉深思。小重到了近前才轻声传道:“爷,公主来了。”
魏不争抬头看见萧延意,先是对小重斥道:“不是告诉你提前通报一声,我要出去迎公主么?”话毕立即整袍弯身要给萧延意行礼,萧延意连忙伸手扶了说:“将军,是本宫不让小重通传的,将军为国事操劳至夜深也不得休息,本宫怎还敢劳烦您远接高迎,这些虚礼就都免了吧。”
“臣谢公主恩典。”魏不争工整答道。
小重引着公主坐了上座,魏不争打发着他出去奉茶,萧延意也觉要与魏不争说的事,总是私事,不该同着人,便把睐月也打发了跟小重一起出去。可是这二人一出去,萧延意跟魏不争独处一室,立时却又尴尬、局促了起来。
魏不争躬身站在一边不言,萧延意手足无措不语,足有半刻钟的功夫,茶已被端了上来,萧延意才起了话头打断沉默道:“将军这么晚还在看折子,可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
听萧延意说起这事,魏不争叹息道:“确是有事烦恼,原本也是想着,明天与皇上和公主好生讨个主意。”
萧延意本就是看二人一味沉默着,甚为尴尬,一上来便开门见山说自己要求办的事,又颇有些不自在,才起了这样一个话头,却不想,魏不争会这样说。
“皇上年幼,我又是什么也不懂,将军自己拿了主意就是,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吗?”
“此事臣有些难以抉择,想听听公主意见。”
“意见可不敢说,将军若不嫌我驽钝,只管说与我听就好。”
“公主回朝之前,陕南曾遭遇大灾,皇上下旨派发了赈灾钱粮。但是,近日得悉,那时押送的赈灾钱粮却被官员扣押半数中饱私囊。臣正是为如何处置这官员觉得棘手。”
萧延意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的佞官?连救命的钱也敢贪了?按大宏朝律,此罪当诛吧?将军为何觉得棘手?”
魏不争点头,“的确是当诛的重罪,可是此人却又是当初对大宏有恩之人,所以臣一时之间不好决断。”
24公主无忧
“有恩?”萧延意好奇;“此等恶人如何还能对我朝有恩?”
魏不争叹息了声,望向萧延意徐徐道:“四十七年那场大戮之后,大宏伤了元气,把先帝、先后、太子和宫中众人的丧仪做完,又是皇上登基;诸事待兴;国库里却是没有那么多银钱整修皇宫,连登基大典都有些捉襟见肘,正是这人;当时知悉此情;倾尽万贯家财相助;以解宫中燃眉。后来为了感激他所为,皇上才是封了他个官。却又不想当初能如此为国舍家的人;在任上不过两三年,却又成了贪财误国的昏官。可此等于国曾有恩之人,臣一时决断不下该不该按罪定罚。”
萧延意听完魏不争的话,也是觉得十分为难,一时间拿出不一个两全的办法,有一会儿才是迟疑道:“这却是当真不好办了,这样于我大宏雪中送炭的人,若是按罪诛了,也是让人寒心的事,总免不了有人说我萧家忘恩负义。可若是不诛……这样祸国殃民的大罪,似是也无法对天下一个交代……”
魏不争点头,“正是如此,所以臣才觉得为难。臣适才正在琢磨着,此事到了如今的地步,灾民因为赈灾粮款没能及时领到,已是闹出了数千条人命,此人再不杀,实难平民愤。只是,念他功在社稷,或许该给他后人个恩典,封个世袭的爵位,也算是报了他当初对大宏的恩。到时昭告天下,两厢里都说明情形,恩罚并施,或许百姓还能体谅。”
萧延意似是还有些犹豫地说:“将军,他毕竟还是有恩于社稷之人,功过相抵,是不是还是该留下条性命……”
魏不争神色不变望向萧延意,只淡淡道:“公主心肠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萧延意回朝后诸事不通,却又掌了名义上的摄政一职,心中时常惶恐,是以,下意识的,这些时日练就的最大的本事倒不是如何亲理政务,而是如何对魏不争察言观色,好于庙堂之上,面对百官时能更好地配合上魏不争的意愿。从而让她的骤然回来,暂时不会改变以往由魏不争独揽大权时的施政路线,而她也不至于因此露怯。
萧延意本身又是个心思剔透的人,于是,魏不争这句听上去是赞美的话,在她心里转了下,也就咂摸出了滋味来。将军大人这约莫是嗔她的妇人之仁了,她心底对贪官虽憎,可想起众人描述之下的当年惨剧,也知道当时朝廷多么的举步维艰,心中对那时能愿意倾家为国的人心中的确是多有不忍,说是妇人之仁也不为过。
萧延意原也并未想参与这事,只是魏不争提起,她便顺着说了一句,想来魏不争虽觉此事棘手,但心中大约也有了定论,与她说,大约也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说什么听听她的意见,只是句漂亮话。
萧延意是有自知的人,也不为此不快,见是这样,便谦和地说道:“将军,你酌情处理就好,这些事,我原本便是不懂的,驭臣之道理应赏罚分明,将军的决策绝不会错。我与皇上肯定是赞同将军对这事的处置的。”
“臣谢公主与皇上的信任。”魏不争揖手道,然后才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殿下,臣一时只想着这折子上的事,就拿来让殿下烦心,倒是忘了问,殿下此时来找臣是何事?”
萧延意这也才想起此来的目的,但之前话题一岔开来,这会儿又有点不知这事该是如何起头来说,便是稍迟疑了片刻。
魏不争却是一时会错了意,见萧延意踯躅,他犹豫了下,便忽然起身跪倒在地叩首道:“臣知道臣一介武夫,是断然配不上公主的,只是适才娘娘如此说,臣不好拂了娘娘的一片好意。公主……公主若是实在不愿,反正此时皇上诏书未发,公主就当此事从未提过,臣也自会跟娘娘说清,公主实在不必为此困扰。”
“将军……”萧延意惊呼,赶紧是上前扶起了魏不争,料想不到魏不争会忽然用这样的态度说起这事,一时头脑有些懵,扶起魏不争手之后,脑子里纷乱地想着如何应对,拖着魏不争臂上的手没有及时收回,待到开口说道:“将军,我……我怎会嫌弃将军……”之时,方意识到,自己还是握着魏不争的小臂,倏地收回手,脸早是一片红透。
明晃的烛灯下,萧延意脂粉不施,秀发轻挽,皙白剔透的脸颊上透着两抹红云,呼扇的长睫遮住了含羞带怯的眸子,魏不争竟是一时看得有些痴。
二人对面而立,近在咫尺,却是一个羞,一个呆,一时间殿中只闻呼吸声急促,却无人言语。
还是魏不争率先回了神来,肃了肃面色,复了一向的恭谨之态,垂首说道:“公主不嫌臣粗鄙、鲁莽,是看在臣还算于社稷有些薄功的份上,臣却不敢痴心妄想。”
萧延意回宫之后,总是有意无意想要端起些公主该有的沉稳、自持,但奈何之前记忆全失,三年来过得一直是普通百姓的日子,再加上她如今也不过是十八年华,再如何天性慧黠、稳妥却也总还是小女儿心肠。
有些话不说便是能一直放在心里,可若开了端口,便是再也按捺不住。萧延意见魏不争如此自谦,便是忍着羞涩,低声说道:“将军怎可这样妄自菲薄,即便不提将军功在社稷,以将军人品、才学,也怕只是我配不上将军,毕竟如今我虽是顶着这公主位分,实则也不过是个山野村姑,将军既是不愿这门婚事,我……我明日一早就去禀明姑母……”
“殿下,臣怎是不愿?臣只是不敢奢念罢了。臣自小顽劣,诗书不通,当时最好的先生也是拿臣束手无策。后来因行军作战之故,要传达军令,臣才是多少通了些文理。而且臣十岁上下,因臣父常年征战在外,觉臣母溺爱,怕臣不受管束,就把臣丢到军中历练,多年来都是随军生活,只偶尔回京。身上全是军营之中养成的恶习,举止粗陋、言辞不雅,一直为京中显贵所不屑。公主金枝玉叶,身份高贵,该是名门世家之后,饱读诗书文雅之士才能配得上。昨日若不是娘娘忽然提起,臣是万万也不敢想,以臣之鄙陋如何敢高攀公主的。”
魏不争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萧延意觉得心里似是一喜,又为他这自降身份的话有些心疼。想也不想便说道:“将军如何要这样说,大丈夫沙场驰骋、为守家国平安又有何不堪?大丈夫行为倜傥不羁,才是好男儿本色,又有何错?难道只有那些依仗显贵出身,竟日里只知吟诗作画、举手开言便是酸文假醋的男子才是佳偶良配人选?要依我说,他们可是半点也比不上将军。”
魏不争听萧延意这么说,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萧延意试探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殿下愿意下嫁给臣?”
萧延意前一刻的慷慨激昂被魏不争这话一问,霎时没了气势。
她之前回去时,辗转反侧只是想着,若是姑母一句醉话逼了魏不争娶自己岂不是太过难堪,又怕魏不争万一存了什么她不知的心思,这婚事又太过草率。如何想到,魏不争竟是真的愿意的,甚至还只怕他配不上自己。
萧延意此时心中既是紧张又是激动,可魏不争这样直白问出口,又让她羞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心中汹涌,面上也有些持不住,最后别了头,颤巍巍地别扭轻声出口道:“自是愿意的。”
萧延意半晌听不闻动静,几乎疑心自己是会错了魏不争的意。万若魏不争之前只是想要说服她跟尚悦悔了这桩婚事,才是扯了那许多妄自菲薄的理由,哪知道,她满腔情意,听不得魏不争自贬,才是任话说到了如今的模样,可是话已出口,若真是会错意,萧延意真觉自己只怕是要羞恼得活不成了。
她才是微微抬了一点头,想要偷偷看眼魏不争此时的表情,却是忽然听到身边一拳重重捶到案上的响动,案上杯碟一阵叮咚,唬得萧延意一时刻也忘了窘意和羞涩,赶紧去看眼前这声响的始作俑者。一抬头却是直接对上魏不争喜形于色的眸子,正灼灼望着她。
“将军……”萧延意喃喃道。
魏不争落于案上的拳头再又狠狠捶了两下,才是颇有几分忘形地大笑道:“臣,臣太高兴了。”
魏不争的表现虽是让萧延意十分意外,却不是不欣喜的,此时更是小女儿的娇羞毕露,咬唇哼道:“那将军也是愿意娶我的了?”
“自然,自然,那是自然。只是之前臣一直怕公主为局势所迫,又因事出突然,才是没当面回了臣,便一直心中忐忑,只怕公主或是因臣有功才不愿损了臣的颜面,又怕公主心中不愿又不敢告知,臣也是万分踌躇。毕竟公主以前曾经说过,要嫁只嫁给文臣,绝不要武将。所以臣真是不敢有一点妄念。”
萧延意一愣,扭捏道:“我何时说过只嫁文臣,不喜武将的话?”
“还是先帝在的时候,公主快要及笄那年,先帝要为公主选门亲事,那时公主与先帝说的,臣那一年正好在京,曾听许多人提起过。”
“我都忘了……”萧延意不好意思地扭着手指。
“忘了好,忘了好。”魏不争傻笑着答道,难得在萧延意面前露出如此失态之举,却让萧延意心中狠狠地一阵甜蜜。
魏不争试探着伸出手去要去握萧延意的,萧延意看出他企图,嗔他一眼,便偏了头,可魏不争的手伸到途中又似有些迟疑,指尖停在萧延意的手腕咫尺处,却是忽然停下。萧延意低头看着魏不争停在自己面前的手,只当将军大人也是不好意思,她的手指便微微探出,往他近了几分,似是要鼓励于他。不想,魏不争却是把手往萧延意腰后一伸,手臂一使力,便给她捞进了怀里。
萧延意深吸一口气,心扑扑乱跳,身子僵了片刻,便是立即软绵下来,靠在了魏不争怀里。魏不争的大手扣在萧延意腰后,在她耳畔承诺道:“臣此生定不负公主。”
“嗯。”萧延意软趴趴地应着,浑身似是没了骨头一般。
二人相依良久,魏不争忽然柔声问道:“公主深夜来访,只是来告诉臣一声,您是愿意的么?”
萧延意听出魏不争语气中的戏谑,不依地抬了粉拳捶在他的胸口,此时倒又想起原本的来意,小声说道:“其实原本是有事来求将军帮忙的。”
“公主的事,便是臣的事,如何还有求字一说,公主只说是何事就好。”
“也并非是我自己的事,而是阿玦的事。”
萧延意感到魏不争的身子忽然一僵硬,然后把二人拉开寸余的距离,皱眉重复道:“阿玦的事?”
25公主无知
萧延意看魏不争似是有些变了颜色;一时间心中忐忑了起来,不知自己是不是管了不该管的事,便是支吾道:“是养父来与我说,阿玦急火攻心,厥过去了;后来找了太医来看;说是心病难医,如今只能以药调理,若要痊愈必得先医其心病。养父素来是个热心肠;进宫以后又只交得阿玦这一个朋友;所以适才咱们筵席才散;他老人家就急着找我,让我想想办法……我……如今各项事宜出入哪门还都不得要领;想起将军也许今日不会出宫,所以才深夜来叨扰……”
魏不争面色柔了柔,眉头却是依旧未全然展开,拖了萧延意的手让她坐下,才是又问道:“太医去给阿玦瞧的病?也是殿下给他请的?”
萧延意仰头看着前一刻还激动万分、喜形于色的魏不争,前一刻还软语承诺、细语调侃的大将军,这会儿却只眸中还残留些许亲昵之色,行事又成了以往一丝不苟的模样,胸中甚是发堵。虽然她惯不是个会使性子的人,这会儿再言语,却也有了些别扭,眼睑一垂,便是清冷了声音说道:“想来,这事是我办错了,让太医给阿玦看病,是坏了规矩的事,我该先禀明将军、不该擅作主张。”
魏不争这人,行事虽颇有呆板之处,为人却并不呆,自然听出了萧延意语中的不快,稍一迟疑,便是赶紧在她面前蹲□,伸手握了萧延意的手揉了揉,才软语道:“公主如何这样说,这天下的事都任凭公主做主,更何况宫中一个小小太医的差遣,臣只是不想让您为此费心,一个区区花匠的事,哪劳公主亲自过问。”
魏不争掌心有着厚厚的茧,磨在萧延意的手背上有些刺刺的,她却并不会觉得不适,反倒只觉心头温暖妥帖,这才肯抬了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我如今反正是已经费心了,那这阿玦的事,将军管是不管?”
魏不争半跪在萧延意身边,线条硬朗的脸上浮起些不相称的温柔,叹道:“公主要臣做的事,便是要了臣的命,臣也绝不犹豫。”
明明是甜言蜜语,可是从魏不争口中吐出,却听不出丝毫的轻浮与刻意,萧延意心中轻轻激荡,抬了未被魏不争握住的那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手背,呢哝道:“怎么就说到死啊、活的事,不过就是想给阿玦要个恩典,救救他爹罢了。”
魏不争的手在萧延意手中微微一颤,手指下意识地蜷起似是要握成拳,意识到此时正与萧延意十指相缠,才是又渐渐展开,低了头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声音有些发涩地从喉咙里吐出道:“公主想要怎么救阿玦的爹?”
萧延意敏感地觉出魏不争的紧张,有些不明所以,犹豫道:“将军认识阿玦的爹么?”
“不认识。”魏不争此次答得飞快,却又马上补上一句道:“但是臣也只是听说此人是过去犯过重罪的,如今还被关押在大牢里,公主……公主是想放了他?”
“怎么会?”萧延意嗔道,“我再不懂事,也不能去做这么徇私的事。之前我倒是也想过,若是罪责并不重,反正过几日也要大赦天下,不妨提前放他几日,让他父子早些团圆,阿玦心病除了,养父就也不用再为他费心。可是后来也听说,此人是关在刑部大牢里,那显然就不是小偷小摸的罪名,我自不会再想着放他的事。只是养父说,阿玦的爹这几日不知是怎么了,在牢里闹了绝食,许是年岁也大了些,人就要不成了,阿玦知道了这事,却又没有办法,这才一病不起。
我就想问问,这刑部大牢可能让人去探监?或是有什么说法?若是不能,是不是方便让阿玦给他父亲带封书信,若是这儿子能劝得动爹,总也算救了条人命,是积德的事。那阿玦不用操心他爹,身子也就快点好,大伙不都能高兴些。”
魏不争默了会儿,抬头道:“好,臣知道了,公主,这事就交给臣办吧,你就别为此费神了。”
“劳将军费心,我替养父跟阿玦就此谢过了。”
萧延意说完,声音一顿,自己却掩面而笑,一双眸子闪亮地盯着魏不争,羞赧开口道:“将军,如今咱们……私下里还称将军,公主岂不是太过古怪?”
魏不争愣了下,旋即会意,眼中含笑地轻声唤道:“芫芫……”
“伯钺……”萧延意也是扭捏地喊了声,喊完二人相视一笑。
眼神又缱绻了会儿,魏不争牵了萧延意的手,起身道,“公主,时辰已是不早了,臣送您回去安置吧。”
萧延意见二人才说完私底下的称呼,魏不争转首又称她公主,自称为臣,不满地嗔他,撇嘴道:“将军年纪不大,脑子倒是不好,才说的话,就忘了么?”
魏不争一怔,等明白过来萧延意的话,才是笑了俯身贴在她耳边说:“芫芫还不也是忘了。”这陌生的暧昧和亲昵之态,让萧延意又是一阵耳热、心跳,退开一步,红着脸道:“回去了……”
新近才互吐衷肠的一对小情人儿,也不乘轿辇,是在如华的夜色下,只并肩缓步而行。未曾走得太近,却也不肯离得太远,话却也不多说一句,只是隔上一会儿,便你看我一眼,又或是我瞧你一暼。皎然的月光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男子高大俊朗,女人娇小俏丽,端的是一副金童玉女的好看画面。
宫人都识相地远远落在后边,小重挨着睐月走,笑眯眯地低声说:“姐姐们,爷跟殿下的好事是不是近了?”
唤月瞪他一眼,睐月也斥道:“爷怎么教咱的你都忘了,主子的事也是你能嚼舌的?看来将军近日定是忙着国事,未曾好好管教过你了。”
小重一吐舌,嘴里却还是忍不住絮叨,“老夫人为爷的婚事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头发,伺候老夫人的时月姐姐,时常是来嘱咐我,让我得机会就劝劝爷别忘了自己的大事。可这些年我也不曾见将军亲近过谁,劝都不知如何劝,若是爷最后能跟公主成了好事,倒不知老夫人要高兴成什么样了,自从那年将军未过门的……”
小重话未说完,被睐月拧住他的手臂,硬生生地打断,虎着脸训他道:“你个虫子,别以为咱们出了将军府,伺候在公主身边,便不能再管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看我跟唤月让人赏你顿板子,将军是管还是不管?”
小重被这么一唬,吓得再不敢言语,只捂紧了嘴,眼神盯着前面并肩而立的一双璧人。
萧延意跟魏不争已经走到懿祥宫的殿外,二人停住脚步,碍着身后还有宫人在,萧延意只低声说了句:“伯钺也早些歇息吧,别太操劳了,那我先回去了……”
“芫芫……”看萧延意转身,魏不争喊道。
萧延意立即转头看着他,眼里温存点点,似水柔光。
“那阿玦的事,我这就去问,芫芫以后莫再为他的事操心。”
萧延意点点头,心中虽有些疑惑为何魏不争一再嘱她别为阿玦的事上心,但此情此景下,这点疑惑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软软糯糯道:“无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魏不争点头,目送着萧延意的背影进了殿。唤月跟睐月从他身边经过,一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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