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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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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魏不争点头,目送着萧延意的背影进了殿。唤月跟睐月从他身边经过,一颔首往前再走时,魏不争一把拉住唤月,低语道:“伺候公主歇下了,到仪和殿找我,有事问你。”唤月匆匆一点头,也进了殿内。
魏不争转身昂首阔步往回走,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低沉着声音吩咐身边的小重道:“虫,去找刑部的尹侍郎,问问呼延那老小子又做什么妖呢?甭管如何,别让他死了,得了信儿,尽快来回了我。”
小重领了命,一路小跑着走了。
夜色下,魏不争孑然而立,一丝忧色一点点染上了眉梢,默了片刻,忽而却又展颜一笑,半晌,自己低喃一句,“也好。”便大步往仪和殿走去。
萧延意回了殿中,再又梳洗了一番,躺在床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初时的甜蜜与激动在心口里转了几个圈之后,静谧的夜中,那点躁动便也慢慢消褪,渐渐又不安了起来。
就这样定下了么?
虽是竟能两情相悦,心中砰然,但是终身大事,尤其还是一国公主与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的婚事,就只言片语间这样定下了么?
那前尘那些被遗忘的过往怎么办?她能确定真的不曾欠下情债么?那郭长卿又该如何?即便那日他说的话,让她不喜,心中烦躁,心中原本的信任淡了许多。
可,多日来,他曾经情真意切说起过往岁月时的样子,又岂会是假装的?
他眼中湿漉漉地望着自己说:“未曾想今生还能再见你”时,那种动容之色,竟会是惺惺作态么?
他说,那时,她只有他一个,到底是存了什么居心,还是事实当真如此?若是当真,此时她岂不是要做个负心人了?
萧延意忽然觉得异常得心烦意乱,这几日间发生的事,不同的人说的不同的话,在她脑子里反复纠结,直想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迷乱中,耳边好似又听见魏不争拥她入怀时说的那句话,“此生定不负你”,心又莫名一点点定了下来,有他在呢。万事有他,他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定会一言九鼎,他说不负她,便绝不会负。于是,一切其他的烦恼霎时又都变得渺小了起来。
萧延意终于乏得再也睁不开眼,想着魏不争的笑貌、言语,不经意地唇角弯弯地进入了梦乡。
唤月跟睐月打了招呼,悄悄地出了懿祥宫往仪和殿走去。
仪和殿此时静悄悄的,屋内的灯又熄了几盏,外间看去,一片昏暗,门外只站着两个侍卫,见她来了也不阻拦、问话,她便抬步进去,站在屋门口,轻声对屋内说道:“爷,奴婢来了。”
  
26公主无愁
唤月回去的时候;睐月还未睡,屋里只留了一盏灯。她在灯下,手里拿着个绣绷,正是一针一线地绣着条帕子。
唤月见了,笑她;“如今倒还要你自己想着绣东西么?再说;就算是要绣,也是多点个灯才好,这黑灯瞎火的;留神坏了眼睛。”
睐月把绣绷往案子上一放;拉了唤月的衣袖让她坐在边上;“哪个是想绣什么呀,左右等你不回;实在是闷得慌,才是拿出来缝几针解闷的。这么夜了,爷找你问什么要紧的事了?”
唤月性子一向比睐月沉稳些,听她问了,也不急着答话,只对着镜镜子,慢条斯理地卸着头上的珠钗,问了句:“公主没找咱们吧?”
睐月赶紧摇头,“公主这一日也累苦了,睡得可香呢。”说完又看唤月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就又问道:“爷到底问你什么?”
唤月这才笑笑,“爷能问咱们什么?左不过是殿下近来身子可好,是不是想起什么事,谁来与她说过话,咱们又瞧出她什么喜好没有。”
睐月叹道:“要说爷对殿下还当真是上心。”顿了下,却又不禁疑惑,“这些事,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的问?都是三更的天了呢。”
唤月放了手中理着头发的梳子说:“爷多问了几句阿玦的事,问殿下私底下是不是跟阿玦交好,日常着是不是时常见面。”
“阿玦?这阿玦是什么来头?将军怎么还刻意着问起他来?”睐月奇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看爷的样子似是挺紧张这人。”
睐月眼珠一转,忽然掩面一笑,“我懂了,爷这是吃味呢。这阿玦生个好样貌,在这后宫里是女人都愿多瞧一眼,爷是怕殿下也看上了他。”
唤月听了一笑,捶了睐月一把,过了会儿自己喃喃道:“甭管怎么说,爷跟殿下的好事没准真是近了,这终归是好事,我还一直以为爷是忘不了之前那个没过门就香消玉殒的夫人,这辈子不愿娶妻了呢。”
睐月也是叹了声,看唤月已是梳洗好上了床,她便忽地吹熄了灯,黑暗里自己絮絮地说:“忘了那个人最好,她怎么比得了殿下,就算是不论出身,就那品性,听说大婚前就失了妇道,死时好像还是一尸两命呢……”
唤月拦她,“虽是就咱们两个,这话可也别再说了,你忘了当时传这些话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么?这些年好容易大伙都忘了,可别再又提起来。”
“我省得,只是看爷跟公主如今好上了,一时有些感慨。”
二人说完这些,屋内一时沉寂了下来,不多会儿,两个丫头便也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一早,萧延意被宫人喊起来上朝,人还迷糊着,不知怎么就只觉得想笑。睐月见了,一边给萧延意束着腰带,一边说道:“公主难得一早起了心情这样好,看来昨天这一觉可是睡得舒坦了。”
萧延意点点头,这也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上扬着的唇角,真是难得的有一次早起上早朝,她没觉得浑身不舒坦,这么一琢磨,人清醒过来,一下子也就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想起,便又笑得开怀了几分。睐月悄悄跟唤月使了个眼色,俩人暗地里吐吐舌头,便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萧延意想着一会儿早朝的时候,便能见到魏不争,连早膳都进得更香甜了几分。以前虽是也觉得能跟魏不争每日里一早便相见,总是心头有个念想。可是再没有昨天把话说开了之后,这样的盼着。不过,盼着盼着,就又盼出了几分慌,生怕昨天一夜之后,事情又会起了什么变故,直到在殿上坐稳了,魏不争来与她跟皇上请安,起身后二人视线一对,大将军眼里带着融融情意对她一笑,她这心才彻底安稳了下来。
满朝文武叩头山呼万岁,小皇上别了头看自家皇姐一眼,有些奇怪地低了声问:“皇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萧延意下意识的伸手捂了脸,偷眼看一边的魏不争,大将军一脸严肃,但紧抿着的唇角却还是渗出一丝笑意,她心里又窘又甜,捏了捏自己弟弟的手,应付道:“殿里热了些……”
小皇帝疑惑地“哦”了下,听见魏不争轻咳一声,才是想起回头叫起了叩拜完的文武群臣。
一上来,先是礼部跟户部奏了些不太要紧的事,之后吏部的官员出列,奏请皇上严惩东江知府许昌祺,正是昨日里魏不争与萧延意说过的那个贪污赈灾粮款的案子,此奏一出,殿上众人一时间也是分了两派,一派主张此人定要杀一儆百,该是斩首示众才能平了民愤,另一派则表示无论如何,这人曾在大宏最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即便此次罪责深重,也多少该酌情处理。
萧延意庆幸昨天跟魏不争刚好说到过此事,这会儿便都不用再可以去揣度他的意思,便该知自己的态度。
等到文武们挨个为此发表了意见之后,萧延意开口道:“各位大人说得都在理,本宫也觉得这事处置起来甚为棘手,罚得轻了,伤了天下百姓的心,可若是治得狠了,怕又会寒了当初国难之时,帮过我大宏的有功之臣的心。本宫有个想法,大人们看看可行与否?
此人所犯之罪确不容赦,但是也是该念其有恩于大宏这一节,本宫想,斩首示众也就免了吧,给他留个全尸,且罪不及家人,此事过后,不妨再给他家个世袭的爵位安抚下亲眷,只是后世不得入朝为官就好,若是这样处置,大人们意下如何?”
殿下稍许嘈杂议论之后,众臣子便是齐齐道:“殿下圣明,此法甚妥。”
萧延意心中满意,趁着大伙还弯着身没直起腰来时,偷眼去看魏不争,后者正是含笑望她,微微颔首。她满面喜色尚不及敛起来,刚转回头,便觉殿下似有目光正牢牢地注视着她,寻着感觉望去,正是当朝丞相李景吾,此刻他唇边带笑,却是目光现出丝锐利地看着她。
萧延意心里无来由地一紧,匆匆垂眸,掩饰了下慌乱,平复了心情,再又抬眼仔细地端详了下李相,相爷大人却已是恢复了一贯的慈眉善目,看着甚是笑容可掬,让萧延意疑心之前倒是她自己心虚了。
散朝后,百官恭送,萧延意跟小皇上先行往后殿走去,萧延意忍着不回头去看身后的魏不争。被她牵着手的小皇帝,却一直抬头频频看她。二人从众人视线中隐去的时候,萧续邦小大人般开口道:“皇姐,朕觉得你今日在朝上与往常不同。”
“是觉得皇姐今天话多了么?”萧延意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不是。”萧续邦却是回答地斩钉截铁。
“哦?”萧延意这才笑了看向自己的皇弟,问道:“那是哪里不同?”
“皇姐今天格外得好看些,而且从眼睛到嘴巴,似乎连头发丝都在笑呢。”小皇帝想了想说道。
“是么?”萧延意伸手抚上了脸,让皇弟说的有了些赧然,想不到自己的失态,连个小童都能看出,心中一窘,便是赶紧岔开话题道:“翔儿今日晚些去书房,咱们先给姑母去请个安。”
小孩子总是贪玩多些,听说能晚些去上课,一下子就雀跃起来,再忘了萧延意今日的与众不同。尤其是,他能感觉的出,尚悦跟萧延意对他都是特别的宠,他自小于母爱上,多少有些缺失,便是特别愿意与这皇姐跟姑母在一起,又是俩人一起能宠他,就更高兴了点儿。欢天喜地拽着萧延意就大步地往殿外走。
出了殿门,萧延意才是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怅然,魏不争约莫还有不少的琐事要处理,这一早朝过后,再见他,倒不知道能是什么时辰了。平日里,一时半刻不见,也不觉得怎样,可是这会儿半刻钟前明明二人还在一处,才是离了,心里就开始牵肠挂肚了起来。萧延意不禁为自己这不争气的劲儿,心里长叹了一声,可是却又免不了去揣度,不知魏不争这会儿可是也牵肠挂肚地念着她呢?又想起一早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地泛甜。
萧延意跟萧续邦到了尚悦殿中的时候,这位娘娘才是正要准备用早膳。她一见萧延意来,便是抱怨道:“芫芫啊,昨晚可真是吃多了酒,我这会儿还在头疼。”
“那就宣御医来给您瞧瞧吧,让人烹了醒酒汤么?哎,是侄女疏忽了,该是昨天就让人给您喝了醒酒汤再入睡才好,今天也就不至于难受。”
尚悦倒是自嘲地笑笑,“哪怪得别人什么,也是我太久未饮酒的缘故,原本这点酒当初也不当个什么,可是自从有了我家那小东西,我们王上便是不许我饮酒,这多年不饮酒,没想到酒量全无了。”
萧延意还是坚持传了太医过来,原本也不是病症,太医问了脉,也是让人煮了些醒神的汤药便告退,尚悦又是逗着自己的小侄子说了会儿话,见时辰不早了,才让人送小皇帝去了书房上课。
萧续邦一走,尚悦面色变了变,遣退了周遭伺候的人,拉了萧延意坐在她身边,悄声问道:“芫芫,我昨天吃多了酒,是不是说了什么醉话,把你许给了魏将军?”
萧延意脸一红,扭捏地点头“嗯”了一声,便是垂了头。
尚悦听完,又笑又叹,“哎,本说着你这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我这一高兴忘了形,也没管住自己这张嘴。”说完,小心地端详了下萧延意的脸色道:“姑母没让你为难吧?”
“没有,只是事先也没跟侄女说一声,当时有点不自在。”
尚悦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萧延意此时这小女儿态的意味来,便是取笑道:“这么说,这事还真就这么定了?”
“侄女听姑母的。”萧延意撒娇地往尚悦怀里靠了靠。
尚悦大笑:“这会儿倒不怕什么乱了纲常了?”
“姑母……”萧延意不依地嗔道。
二人正是嬉笑地说着体己话,外间有人进来通禀道:“公主,李相爷求见,在您殿外候着呢。”
  
27公主无方
萧延意的笑容在脸上一滞;心里对见着李丞相的事,多少有些抵触。可她如今还未学会如何能摆出公主的架子与这些臣子们往来,尤其这李景吾还是当朝的丞相,一品大员,如今既说要求见;若在自己殿内;勉强说是身子不适或许还能推脱一下,可此刻自己明明在尚悦这边闲聊,倒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尚悦觉出萧延意不喜;便对来通报的人说道:“就让李大人等会儿吧;跟他说我跟殿下正说要紧的事呢。”
萧延意可不敢跟尚悦这般理直气壮;她这公主如今到底做了不过几月,底子里还是透着虚;远没尚悦这样的气势,哪敢与当朝重臣这样的无理,便是赶紧起身道:“姑母,侄女还是过去吧,咱们日后有的时候说话,李大人年岁也不小了,就让他一直在殿外站着,也是不妥。”
尚悦听了,嗤的一笑,“芫芫如今跟过去还真是大不相同了,那会儿,你最烦这些迂腐的老头,替皇兄打理朝政那会儿,每次他们找你议事,你就没一次给个好脸色看,都是先让他们等不耐烦了才见,如今倒想起顾着他们的面子了呢。”
萧延意不好意思地看了尚悦一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尚悦便是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你既是要走,多留你你也是不自在,你那好事,回头晚些时候咱们再细说。”
萧延意赧然一笑,也不再多耽搁,便是往懿祥宫走去。
她路上心里一边琢磨着,几番听了旁人说起过去的自己,好似都是个刁蛮、霸道的主儿,这让她总有一种深深的不安,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些藏在骨子里的东西便会一点点地显现出来,而她,从内心深处是并不希望自己是那样一个人的。
而另一多半的心思,萧延意也在琢磨,这李景吾为何会在这会儿来找她。
她回朝之后,很多朝中官员都来拜望过她,其中自然有那些靠谱不靠谱的年轻的“前情郎”,却也不乏宏景年间就在朝为官的老臣。可这李景吾却是从未来过,只是李夫人跟着其他命妇,曾来探望过她一次,也不过呆了一刻钟,稍叙了几句便告退了。
萧延意倒是不曾挑过李景吾的理儿,她一个年岁不大,又是失忆流落在外三年的公主,并不指望甫一回来,这些老臣能就当真信服于她,即便如魏不争所言,自己之前父皇还在的时候,就代他理过政,但那时,多半朝臣该是因给宏景帝的面子才会对她听命。
所以,这李景吾当初不来不算奇怪,可此时又来,就多少有些古怪了,毕竟这段时间里,萧延意也并展现出任何让人信服的本事来。
更遑论,萧延意还曾疑心过李景吾与魏不争不和,为了争权还授意了某些年轻臣子来与她示好,心中就更觉李景吾此来定然不是好事。
于是,回懿祥宫的一路上,萧延意心中都是颇为忐忑。
李景吾如今是五十出头的年纪,在朝为官已有快三十年,宏景帝在位时就是朝中肱骨。但他生就一副敦和的样貌,如今,有了些岁数,花白的胡须与头发,加上有些发福的身段,若是去了一身朝服,走在街上,活脱便是个寻常富贵些人家的老爷子,丁点没有一品大员的气势,更看不出是个有心机的人。若不是萧延意在郭长卿的暗示下,多留意了些事情,只怕也会觉得李景吾是个和蔼可亲,分外好相处的老人。
李景吾老远见到萧延意来了,就是恭恭敬敬地整袍理冠,要给萧延意行礼,萧延意疾走几步,赶紧扶住他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此时不是朝上,私底下何需如此?”
李景吾咧嘴一笑,“老臣多谢殿下免礼。”便也不坚持,只是对着萧延意揖手行礼。
萧延意迎了李景吾进殿,着人奉了茶,便开口问道:“李大人今日来找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景吾捻着花白的胡子,笑容可掬,“本来老臣早就该来看望殿下,只是听闻殿下回朝后身子一直不太好,又是忘了以前的事,老臣就总怕会打扰了殿下,便是一直未敢来叨扰,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大人太多礼了。”萧延意说道,“您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还能想着来看本宫,本宫便已然是承情了。”
李景吾呵呵地笑,端详了萧延意一会儿才说:“公主与当初真是大不一样了。”
萧延意不知此话的用意,但想起尚悦适才的言语,便是揣度着说:“本宫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若是以往对大人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念在我那时还年幼无知的份上,多担待些。”
“诶?!殿下这说得是哪里话,老臣只是觉得公主比三年前时更是沉稳了些。”
二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些虚头巴脑的话,萧延意仍不知这李景吾的来意,便也就随着他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过了半晌,这李景吾才开口道:“殿下,老臣此来,一是早该来探望殿下,二来也是受人所托,有个事要跟您商量。”
“李大人直说无妨。”萧延意赶紧客气道。
“是这样,殿下,老臣是受廖尚书所托,想让皇上给他家姑娘指一门亲事,廖大人面皮又薄,自己开不了口,便是非要央着老臣来说,老臣实在是推不过,便也只好替他来跟殿下求个恩典。”
萧延意听了是廖尚书的事,心中便是一凛,面上却还是强自淡定道:“廖大人家想让皇上给他家千金指婚给谁?”
“殿下,锦荣那丫头其实自小也跟您是玩在一处的,只是您大约也是忘了。这孩子模样生得好,又是个好脾性的,您要是见了定然会喜欢。”
萧延意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有些持不住,却还是勉强道:“廖大人家的千金自是错不了的,本宫虽然忘了以前跟她的交情,前日里却也与她见过一面,确如大人所言样样出挑。”
“这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心气儿颇高,多年前就认准了要嫁给咱们的护国大将军,可那会儿她才多大的年纪啊,魏大人却已是骁勇冠天下的大将,俩人又是差了足有十岁,家里人当初也没当个真,没想到等她到了及笄的年纪,廖大人跟夫人想要给她说门亲事,她却是怎么也不肯嫁别人,只说除了魏不争大将军就谁也不嫁,这也是僵持了几月,廖大人没了办法,只好舍了这张老脸,想老臣跟殿下说说,让皇上给做个主,就把他这留不住的姑娘指给魏大人吧。”
萧延意低头轻转着案上的茶杯盖子,掩住了心中的紧张,慢悠悠地端了茶碗呷了口茶水,借机深深地吸了口气,方才放了杯子说道:“此事倒是好事,只是将军的婚事,也是要问问将军的意思,本宫可无法替他做这个主。”
“那是自然,只不过殿下跟皇上开了这个口,想必将军也会应下的,毕竟廖大人家的千金出身也是配得过的。而廖大人这些年掌管工部,劳心费力、尽职尽责,却从未与皇上邀功请赏过,只开这一次口,殿下也是看他多年劳苦功高的面上,在将军面前替他那姑娘美言几句吧。”
“好说,好说。”萧延意也只能这么说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她也总不能对着李相说:“将军这人你们就都别惦记了,我正要招他做驸马。”她便只好先虚应了,想着回头再慢慢想办法。
李景吾见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也就起身告辞道:“殿下,那老臣不打扰殿下安歇,就先告退了。”
李景吾一走,萧延意的表情瞬间便垮了下来。
这李丞相早不提、晚不提这桩事,偏就要这个时候来说,若非之前这廖锦荣当真来她这懿祥宫为了魏不争闹过一场,萧延意简直要疑心,李景吾是故意来与她作对了。
而他若是果真如萧延意之前所猜那样,定然也是不会对萧延意跟魏不争的事乐观其成,总是会想法阻挠。而今,却是无论他是知道了什么,想要从中作梗,亦或当真就是耐不住廖家那千金的软磨硬泡才来说情,想必她与魏不争的事,都绝不会顺利了。
萧延意自昨晚起,一直沉浸在一种不敢奢想的幸福骤然降临的情绪里。胸中只被满满的柔情涌动着,还从未腾出一点的心思来想,她跟魏不争之后到底要如何。此时才猛然意识到,即便是郎情妾意,即便是抛开她失忆之前是否曾欠下过什么情债,她与魏不争之后的路,也并非是一条坦途。
萧延意一时间万分沮丧,自己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想着是不是该跟尚悦去讨个主意,却又觉得一方面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另一方面,这几日也是领教了尚悦那火爆的性子,只怕跟她言明,她转头便能给李相和廖尚书喊来跟他们宣布,这魏不争是她家的侄女婿,其余人等就莫要再惦记了。
萧延意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先跟魏不争说了才好。就喊了唤月过来,让她去看看魏不争此时可是还有事在忙,若是无有,便请了他一会儿共进午膳。
唤月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说:“将军说了,一会儿便过来。”
魏不争来得倒也的确是快,一身朝服也未换下,便匆匆地进了殿。萧延意见他来了,就让周遭伺候的人都去准备午膳,殿里一时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魏不争等到宫人都退了出去,才是对着萧延意道:“芫芫急着喊我来,是问阿玦的事么?我已经是安排妥了,他老爹已让太医去看了,如今进了食,正是好好养着,性命肯定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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