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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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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烈说完,斜睨了萧延意一眼,懒散道:“怎么?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杀不杀本王?若是不杀,本王可是困了,这就要歇着去了。”
萧延意双手紧握成拳,却是又气又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一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尚悦拽她一把道:“已经认了,横竖他也是跑不了,芫芫,咱们先回去再说。”
萧延意一跺脚,不解恨地从外间桌上狱卒歇着的地方,执起一只茶杯便狠狠地掼了过去,盛怒之下手底下根本没有准头,只听哗啦一声脆响,茶杯落地牢门口摔成几瓣。
龚尚书闻声赶紧跑了进来,“殿下没事吧?”确定萧延意这边没事,看见呼延烈脚前的碎片,赶紧喊道:“来,快给收拾了。”
几个侍卫迅速进来按照龚大的吩咐把碎片仔细地都捡了起来,龚尚书这才长出了口气说:“殿下,臣怕他拿这碎片自裁,将军可是特别交代过,万不能让他死了的。”
萧延意满腔的郁结无处可泻,听见龚尚书这话,咬牙低吼了句:“魏不争,到底要干什么……”说罢,狠狠转身,负手而去。
64公主还朝
尚悦与萧延意回到了凤仪宫中;二人对面而坐;彼此对望了几眼;半晌却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吐谷王呼延烈,那个宏景四十七年;屠戮皇城;血洗皇宫,几乎灭了萧氏,萧宗启一脉全族的罪人;如今已经确认无疑就是关在刑部大牢中的那人。
尚悦与萧延意从来都知道此人;国仇家恨虽铭刻于心;但只以为当年魏不争带大军杀回之后,吐谷军尽数被灭,此人也一定是死了,却没有一刻想到,他竟然还会活着,并且就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好端端呆地刑部大牢里。
怎么会?为什么?那疑问就阴霾于心头,可萧延意与尚悦却谁也无法此时问出口,于是唯有各自沉默。
要杀呼延烈太过简单,如今人便在大牢里关着,无论是颁了明旨把他剐了,还是暗地让人送他上路,其实都并不难。只是,今时今日,杀他,或者哪怕是凌迟了他,除了能解心头之恨,又有何用?这迟了三年的报仇雪恨,的确能逞一时快意,但手刃了杀父仇人,是不是就能了却所有危机?冷静下来的萧延意,忽然觉得十分无力。
朝中现在似乎并无人知道羁押在刑部大牢里的这个人犯就是当年的吐谷王,又或者有极少的人知道,却一直秘而不宣。尚悦收到的那封密信,便是知情人要使他们关注此事才送的。
关键便成了,知情人为何早不说晚不说,今时今地要让她们知道这件事?
若说是好心,单纯只为不让她们被蒙在鼓里,被人欺瞒?萧延意跟尚悦如何都不肯信,
若说是歹意,那这歹意到底是为谁,此情此景下,矛头似乎都是直指一人,那个如今还远在漠北,生死未卜的人。
如果他们的目的达到,那么昔日大宏之救国护主的功臣,或许一夕之间便有可能成为通敌叛国,祸乱皇室血脉的乱臣贼子。
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如今被人轻轻一捻,音未贯耳,却已暗潮涌动。
那拨弦者的目的似乎已经明了,罢魏不争或者废萧续邦,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所有事到了今天的地步,再愚钝的人也明白了端倪。
只要有心串联起所有环节,那人一步步想告诉他们的事就是,魏不争当初明则千里奔袭救主而来,暗地里却是与吐谷王有通,所以斩杀吐谷大军之后,还会留吐谷王的性命,只怕是有短还捏在他的手里,而他通敌之目的,因萧续邦的身世谜团,便也显得昭然若揭,趁乱扶立新帝,明为护卫大宏皇脉,实则却已是江山异姓。
如事实果真如上所述,魏不争即便死一千次也不足惜,只要证据确凿,即便是魏不争此次毒伤不治,死后也是挫骨扬灰、满门抄斩之祸。
而迄今为止,所有事都并未发于明面之上,却又暗地借助各种手段让萧延意知晓,至少是表明了一个立场,那便是此事还需要萧延意决断该如何处理。
说好听了,是要引发事端的人,至少是尊重萧延意的位置和决定的,可若再直白些理解,那便是萧延意还有利用价值,有人要借她之手行事,所以他们针对的人眼前还并不是她。
几番事下来,尚悦自然想明白了所有关节,而萧延意也不可能还不懂。
现在的局面下,搜集证据,诛魏不争,废萧续邦,似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后,扶立新帝,萧延意依旧是监国公主,似乎对于大宏来说,从此拨乱反正,重振朝纲就更是顺理成章。
只是,如此决断,两位公主一时间谁也做不出。
尚悦抿了抿唇,终于打破沉默,望着萧延意有些艰难地问道:“芫芫,你准备怎么处置此事?”
萧延意身子微微僵了下,半晌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尚悦长叹一声:“芫芫,是姑母对你不住,让你为难了。”
萧延意闻言,疑惑地看着尚悦问道:“姑母何出此言?”
“终是我当时太着急了些,没想到还会有今天的局面……”尚悦喃喃自语道,而后忽然紧紧盯住萧延意的眸子认真地问:“芫芫,姑母现在只问你一句,如果现在所有的事,牵扯的人并非是伯钺,而是其他臣子,你会如何?”
萧延意怔了下,目光有些闪避地回道:“我一时间没有主张,并非是因为跟伯钺有关,只是事出突然,我脑子里有些发懵。”
“不,芫芫,你既然已经想起之前的事,就不会仅仅因为事出突然就没了主意,当初皇兄对你处理政事时能杀伐果断,也是赞赏有加的,我不信当初你都做得到,如今就不行。你只待抛开那人是伯钺,告诉我,你怎么想?”
萧延意心头猛然一阵空落,好像是一时间凭空扯走了什么,但是却还是定了定神,细想尚悦的话,然后站起身走了几步,背对着尚悦,沉声说道:“呼延烈此人若当日生擒,事后论处,按罪当剐,满门抄斩。如今不论因由,私自将其容留、扣押他于刑部大牢已达三年之久,且连刑部尚书都不知情,仅此一点,当初暗地羁押呼延烈的人就是祸乱国法,其罪当诛。
而后,若翔儿当真不是淑母妃之子,而是当时趁乱被人桃代李僵,那么行此事的人于大宏就是国贼,一旦查明,当即该拨乱反正,另立萧氏新帝,而那国贼也必满门抄斩。
当然,以上两件事,都事关重大,必要查证属实,方能处置,但一旦处置,就绝不能有任何迟疑和手软。
而如果犯上述诸罪的人,是手握朝廷重兵的人,处理起来就要颇多谨慎,以免狗急跳墙,反倒是陷大宏于危难之中。但是,此刻看,无论那些罪名是否能坐实,当下倒是绝好时机,这握兵之人正是生死未卜,命在旦夕之际,且朝上无论如何已经有诸多弹劾奏折,正是时机先夺兵权,以绝后患的时候。
即便是日后查明真相,如今所疑事都是误会,现在夺权也不算师出无名,毕竟除却官员们参的弹劾奏章,大军也不可无帅,此时收回兵权或者另立主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先拿回兵权,再详查所有情节,该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萧延意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转回头看着尚悦,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地问道:“姑母,我说的对么?”
尚悦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悲悯地看着萧延意,为难地开口问道:“芫芫,那你现在依旧准备这么处理么?”
萧延意呛然一笑,垂眸道:“姑母,我懂你的意思。你想对我说,不能感情用事,因为此事当事人是伯钺就决断不下,误了大事。”
“芫芫,都是姑母不好,之前怎会想到事情变成如今这样,否则,怎么也不会撮合你与伯钺,让你如今这样的为难。”尚悦说道,眼里隐隐有了些泪意,满是悔不当初的表情。
萧延意疲惫地摇摇头,“姑母,其实,即便我与伯钺未曾如何,我也依旧会为难,父皇还在世时,那年魏老将军战死之际,他便曾对我说过,咱们萧家人永远不能薄待了他魏家。所以事关魏家的事,我恐怕照旧不能狠心决断,也并非仅仅因为一己之私。”
尚悦讷讷地看着萧延意道:“那如今要如何,所有事都按着不理,只等伯钺醒了,或是有人逼宫之时再做决断么?芫芫,你现在手中什么都没有,只是顶着长公主的头衔,行辅政之事,名正言顺而已。所有事如果不能提早决断,只怕真到了有事的时候,即便我家王上鼎力助你,也会回天乏术了。”
“容我想想……姑母,容我再想想吧……”萧延意哑声道:“明日前,我一定想出办法来。”
这一夜,萧延意注定无眠。
尚悦说得对,如果不是关系到魏不争,萧延意不会这么举棋不定,关键时为了局势的安稳,牺牲一些臣子是上位者必要的狠心。
而且,也诚如尚悦所言,她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无兵无将,朝中无可完全信任托付之人,有的只是那所谓的名正言顺,但是她再一味的装聋作哑下去,恐怕是连这名正言顺便也都丢了。那时,真的是一切都晚了。
可是,如今所有事情还是混沌不开,萧延意知道的也仅仅是呼延烈不知为何活了下来,并且几乎是被优待在牢中,仅仅是有人挑拨说萧续邦血统不明,或许并非父皇子嗣也未可知。而能解释这些事的人,如今却是昏迷不醒,性命还拿捏在呼延烈的儿子手里。
这样的局面下,有些事是不得不有的狠心,可有些事却也真是狠不下心。
萧延意迷茫间想起父皇那时对她说过的话:“芫芫,当你眼前的局势乱了,你不知道怎么收拾的时候,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么?”
“稳住心思权衡利弊,不能让人牵了鼻子走。”
宏景帝听见这话时,微微笑了笑说:“是,稳住心思自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其实是这个时候,你要让你的敌人也乱,甚至比你更乱,才能给自己争取时间。”
“敌人”,萧延意紧握了拳头,无意识地从齿缝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敌人是谁?魏不争还是李景吾?或者二者皆不是?
李景吾要扳倒的只是魏不争,而魏不争无论先前做过还是没做过什么,他并没要引起眼前的纷争。
那么,此时此刻,眼下的敌人就是所有觊觎着萧续邦坐着的这把皇椅的人。
萧延意辗转整晚,终于在天将将亮的时候,下定了决心。
而也就是这时,她收到了一封郭长卿送来的急信。
65公主还朝
“芫芫;将军现已性命无虞,只是仓促之下并未找到红色的沙莲;仅以褐色沙莲解毒,余毒并未全清;所以将军如今命虽保住;却是功夫全废;人也暂时只能卧床。阿玦还在尽快寻找红色沙莲;只要月内找到,还是能彻底为将军清毒,我也定会全力想办法;你只管处理好京中的事;这边暂且不用太挂心。”
萧延意手里握着郭长卿来的信,反复地读了几遍,骤然接到信时心中的惊慌,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如今这一团混乱下,知道他还活着,似乎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只要他还活着,打开所有锁的钥匙就还在他那里,解开所有疑问的答案就还在他那里,而她的心,也还能妥贴地放在他那里。
萧延意略一思忖,让人拿来纸笔迅速地给郭长卿写了回信,立即着人送回漠北,之后匆匆用了早膳便去上朝。
一早的朝会倒是颇为平静,除一些不太紧要的官吏任免定夺之外,礼部又上折子问了下皇上寿诞的事,便也就下了朝,没人再提及弹劾魏不争的事。但是,举凡在场的官员,眼神交流间都颇有些试探与深意,似乎人人都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魏不争三年来权倾朝野,即便李景吾与他大多政见并不一致,却也从未公开对抗过,如今那些弹劾奏章一上,只要是在朝为官者,即便是平日与世无争的主,也都在这其中嗅到了一丝紧张的味道。时局变革,从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却人人都免不了不安。
下朝后萧延意让吏部的人送来了从宏景末年至今,所有的官员的考核记录,一刻未歇地便看了起来。
尚悦来时,便见到萧延意整个人几乎都要埋进了卷宗里,正是仔细研读。
尚悦瞥了眼萧延意看的东西,有点烦躁道:“芫芫,这当口你倒有心思看这些,那些官吏任免,迟些也无妨,昨天说的事到底如何?”
萧延意从卷宗里抬了头,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对尚悦道:“姑母,我需要在一段时间里提拔一些能信得过的地方官吏上来,以备后用,可我离朝太久,心里没数,所以要紧着些看。至于昨天说的事,我想过了。大将军的兵符,我暂且要收回来,哦,对了,还没与您说过吧,伯钺性命已经无忧,但是身体大损,还需调理。”
尚悦听了一喜,“他活过来了?”
萧延意点点头,“是,活过来了,但是未全好,我已经让他立即回京调养。”
“活过来就好,身子有的是时间慢慢调理,那……你想好了收他兵权?可是已有合适人选接任?呼延烈的事如何处理?”
“兵权不收,那些人便不会罢休,暂时以伯钺身体抱恙为由收回帅印,反倒是能稳住他们一些。况且伯钺如今情形,据至彦所说,连下地行走都是艰难,即便是近日边关平静不会有战事,再让他担此责任也是不妥,至于接任人选,眼下看该是还没有服众的人,不如暂且由现在伯钺的副将加上一个弹劾伯钺那些人提名的将领共同担纲,我也再物色其他人选。姑母你看这事这么做可好?近日我就准备让翔儿颁旨宣布此事,与其让人惦记着,一而再地想牵着咱们走,还要为此给伯钺定了罪名,不如干脆就用现成的理由,给定论下来,既不损伯钺名声,至少也能求一刻太平。呼延烈的事呢,没人在面上提,就只当作不知,若有人提了,我会给伯钺找个像样的借口。”
尚悦听了萧延意的话似乎有些诧异,抿了抿唇才开口问道:“听你这么说,看来其余所有的事你也都想好了?”
萧延意点点头,“姑母,我不敢说能想得周全,但至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咱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我想,丢些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让那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办法。”
尚悦想了想,本是开口还要问萧延意些话,但是看见萧延意正凝眉沉思的样子,忽然心中微微一动,“芫芫,你刚才的样子倒是像足了你小时候。这次你回来之后,因为失忆,又是三年来一直不在宫里生活,所以行事间总是有些小心、无措的样子,让我一直很是忧心。可听你适才的话,看你的神情,倒好像又回到了咱们小的时候,你虽然年纪最小,却是主意最大,每次,你想准了事,就一定要办,也几乎都能办成,那时,你一旦开始有了想法,屡屡就是刚才那样的神态。”
萧延意听了尚悦的话,不禁轻笑了声,“姑母,看您把我说的,多本事的样子,那时不过是孩子气的固执罢了。”
尚悦的表情此时却是格外认真道:“不芫芫,你一向最得皇兄赏识,总有你见识过人的地方,若你真能跟当初一样,姑母才真是放心了。”
萧延意听了这话,苦笑了下,说道:“终究不会是一样的了,姑母,那时我才十几岁的年纪,本就是最肆意张扬的岁数,而且,所有的事敢作敢为,都是心底知道身后有父皇撑着,我才不怕。如今,我可再没当初果决,只是事情逼到眼前,只能什么都不多想,走一步说一步。”
尚悦也是点点头,“姑母也不知道再能怎么帮你,要说后宫的事,主意我总还是有的,这前朝之事还真是毫无头绪。芫芫,姑母如今能帮你的,也不过是一旦真极端的事出来,你若要护谁,姑母定让你姑丈倾一国之力,总能为你保住。”
萧延意却是摇头道:“姑母,没必要如此,姑丈毕竟也是一国之君,不能为了大宏的事动摇了锡莱的根本,只要姑丈能在关键时肯施以援手,便已是足够。”
尚悦叹了口气,拍拍萧延意的手背说道:“芫芫,我那边已经是准备好,随时可以走了,你看我是等你那些个皇叔进京,与他们见一面点拨几句再走,还是即可便出发?原是想着明日就走,可想起那几个不省心的,又有些放不下。毕竟他们几个都与我是同辈,少时还算有点交情,至少面上总还客气些,你虽是监国公主,却毕竟喊他们声叔叔,若真是他们故意找你麻烦,我有些担心你应付不来。”
萧延意挥挥手说道:“姑母放心回去就是,我喊他们声皇叔,便自会敬他们是长辈,绝不会与他们有什么计较,他们即便真是要挑事而来,我倒也想好先给他们些事做,把他们心思占住,估计也就暂时没功夫太找我跟翔儿麻烦。”
尚悦与萧延意这番对话之后,明白萧延意心里已有了计较,虽仍是难免忧虑,却比之前没着落时也安心了大半,既是已准备好要走,便也没有多留,回宫最后收拾下,第二日便要回锡莱。
萧延意让人帮着尚悦那边打点,自己则是看了整个下午的官员考核,又招来几个吏部的官员问了话,等到忙完了这些事,天便也暗了下来。
她早早梳洗停当,把人都遣开了去,自己在殿中,拿出前日里睐月予她的哨子,迟疑着把玩了会儿,最后终于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三声。
少顷,萧延意便听见窗棂边有人弹指相扣,她紧张地一步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问道:“窗外是何人?”
“微臣听哨声而来,听殿下调遣。”
萧延意推开条窗缝问道:“你……是魏不争的属下?”
“微臣不是将军属下,微臣是先帝爷的近卫。”
萧延意闻言一惊,猛地拉开窗子往外望去,窗外的人垂首跪着,看不清容貌,萧延意便轻声道:“你进来,让本宫看看你。”
那人迟疑了下,起身,灵敏地双手一撑窗台,便跃身进了凤仪殿,进殿后又是立即垂首跪了下去。
萧延意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一双眼急切地往那人脸上看去。来人的确颇有几分面善,但是当年在宏景帝身边的伺候的人何其多,萧延意也不可能尽数记住,只能确定这人以前肯定是在宫中见过面的。
“你是父皇侍卫?那怎么如今听命于魏将军?而且当年皇城大劫,你作为父皇侍卫如何敢独活?”
“殿下,微臣并未听命于魏不争,只是先帝爷当年挑选了武功最好的几个近卫,起名羽哨,让羽哨要听这哨子主人的命令,听见哨音,便当是圣旨。先帝驾崩后,这哨子在将军那里,先帝对微臣等又无其他遗命,微臣便暂且听将军调遣,如今既然这哨子在殿下手里,微臣便只听命于殿下。”那人沉稳地解释道。
“那也不对,既是先帝驾崩后这哨子才到了将军手里,那当年皇城劫难时你在哪?为何不救父皇?难道若是当年父皇没工夫吹了这哨子,你们就能袖手旁观,看他死于吐谷人刀下?”
“殿下,皇城大劫那日,微臣并不在宫中。”
“你是父皇侍卫,怎会不在宫中,你去了哪?”
“微臣是执行先帝嘱托,去秘密办一件差事,恕微臣不能告知殿下。”
萧延意急道:“混帐,你既说,谁拿着哨子,你就听令于谁,怎么还有什么事不能对本宫说?”
“殿下,微臣虽是听从哨主人命令,但只是为其办事而已,微臣仍是先帝的臣子,先帝不让说的事,便是死也不能说。”
萧延意皱眉,却一时也无话可说,沉默间忽然想起喊他来的目的,便说道:“好,那是不是本宫让你做的事,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做?”
“只要不损先帝声名,不损大宏社稷的事,微臣都会肝脑涂地,如果不是,微臣就只有一死。”
“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做有损父皇声名和大宏社稷的事,本宫只是让你去看住一个人,万不能给此人看丢,且随时跟本宫汇报此人行迹就可,你能做到么?”
那人叩首道:“此人姓字名谁,现在何处,请殿下示下。微臣这就去办。”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好倒霉,先是丢钱,然后前天开车在快速路上忽然爆胎,还好路上没啥车,没出事故。可悲催的是正是降温的时候,夜深人静冷风飕飕的,我孤苦伶仃换完备胎,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到家就不舒服了,然后吃了颗感冒药,人忽然就困的不行,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也忘了设发文时间了,实在是对不住亲们。
无论如何说好的发文时间没发文都是我错了,让我食言而肥,胖20斤吧~~~我是诚心诚意的!
66公主还朝
第二日姑侄几个一起用了午膳,给尚悦践行。饭后萧延意与萧续邦便送她上了车;看着马车视线中渐行渐远;萧延意只觉得喉头一阵的泛酸。
是她执意让尚悦此时就走的,可她也不过是不想连累尚悦太深;毕竟姑母已是他国王后,不再能全算是大宏的;若是深陷大宏如今的纷争中不能自拔;只怕累得锡莱也会是一场混乱……
可此刻;当她意识到从眼下开始;也许所有的事都要她一面对时,她却几乎就要冲过去喊回尚悦。
忍下心里各种难言的情绪,萧延意去牵了萧续邦的手,一起往回走去;低头间看见萧续邦也是红了眼圈,便伸手拍拍他的头,安慰道:“翔儿不难过,还有皇姐陪。”
萧续邦昂着小脑袋,眼里含着泪问道:“皇姐,为什么姑母要走,为什么将军舅舅也还不回来?”
萧延意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顿了下才说道:“将军舅舅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萧续邦听了这话立即露出几分喜色,问道:“那将军舅舅的伤好了是么?皇姐昨天说,要颁旨让另两个将军代大将军职,那将军舅舅,以后就不是将军了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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