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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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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意听了宣王的话,轻轻啧了声,才是叹道:“皇叔是有所不知,若不是将军此次要出征漠北,为大宏收复失地,恐怕这时与他早就是完婚了,那他可不就是名正言顺的驸马?当初因为他要为国征战才将们的婚事暂时拖延了下来。
这事尚悦姑母当初也,也是知情的,原还是劝们完婚之后,才让将军出征,可是将军却说,战场刀枪无眼,怕万若有什么意外,所以才说凯旋之后再说大婚的事,哪知,他还真是阵前受了伤,回来只顾着给他疗伤,调养身子,这婚事才又是拖延了下来。所以,您说什么不是家,可侄女心里,将军其实早已是家。
至于呼延烈的事到底如何,您说侄女问都不问,就如此维护将军,却也并非仅因为儿女私情,而是当初带兵讨伐呼延烈的便是将军,您说将军为何留下老贼?的确也不知,许是知道密室之事,要究问根本,又许是有旁的原因,可说一千道一万,将军这事上又能存什么私心呢?他若真有私心,那当初何必要星夜兼程带兵杀回皇城,浴血奋战保住大宏江山?
呼延烈未杀,是于情理有所不合,可正好咱们也是还有秘密他手中,要问他,留着也不能说是没用。即便是抛开这一层不说,留下呼延烈又有多大的危害?吐谷那边知道他们的王还真就还会起了反心么?就算他们真就起了反心,以如今大宏的局面,难道还能重演当初的惨剧?所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白养了这老贼数日罢了,咱们大宏倒也不缺这点水米不是?
将军或许有过,或许无有,但即便当真此事处理失当,那也只是过失,而不是罪责,为了丁点的过失,就去重责一个当年救了整个大宏朝的,咱们岂不是又太过忘恩负义?
所以,侄女也就请皇叔们从公中看,对大宏有功之臣能多谢宽仁,从私里呢,就当给侄女个面子,总不能侄女这边还没大婚,准驸马便被削职问罪吧?那侄女的脸面也没处放,您说是不是?”
萧延意东绕西绕,前前后后说了一大堆,即便未必所有的话都占理上,可是坚决袒护魏不争的态度却也是一览无余,宣王默了半晌,最后只得勉强笑道:“殿下所言有理,是臣等较真了。既然如此,那老臣就只等殿下跟将军大婚之时,好好讨杯喜酒喝了。”
“那是自然,父皇母后不了,侄女大婚免不了还得让叔父们帮着操持呢。”
话说到此,虽是个心中思虑不同,面上倒是都挂着笑,一时间气氛倒显得颇有几分亲情融融的景象,萧延意与他们又说了几句,便推说还有事要处理,多谢宣王的招待,便告辞要走。才是一转身,宣王却又忽然道:“对了,殿下,臣还想起一事,皇上与您都是诸事缠身,将军又是卧病,臣等此次回京并无多少公务要做,不如审问呼延烈的事,就交给臣来吧,也算是臣能为皇上与殿下分忧了。”
萧延意听说这话,心里一颤,知道这宣王还是没有死心,定是想要找到魏不争非治不可的罪不行,可是她却也不好直接拒绝了宣王,便也只能淡淡一笑道:“那有劳皇叔了,不过三年多都过去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没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了,审问之类的事,容后再议,否则,这一审一问,难免动刑,大喜的日子里,别平添了戾气才好。”
“殿下顾虑的是,那就等皇上寿宴之后,再好好审问呼延烈,早日问出端倪,将他问斩,也算是早日为皇兄报仇。”
萧延意含糊地一点头,便暂时先把这事拖了过去。
从宣王处出来,萧延意有些心烦意乱,这几位皇叔一回来,便是一桩接一桩地找茬,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虽说是不动干戈,却丝毫也不让省心。萧延意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地想,如今这么看,倒还真不如他们干脆兴兵造反来的痛快,到时兵戎相见,成王败寇便也就罢了,如何还要这么的费神?
可她转念又琢磨,那样一来,战争一起,无论谁胜谁败,倒霉的总是老百姓,如此,自己若真能多费些心神,可化干戈为玉帛倒也是件功德了,就是不知她是否能有这本事了。
萧延意出门也没坐凤辇,只是信步走着,胡思乱想间,一抬头才发现竟是没有回到懿祥宫,而是到了魏不争住的殿外。萧延意本是不想打扰魏不争歇息,下朝后一直没来探望,可此时已到了门口,想了下,便也就准备干脆进去看一眼,若是他还睡着再走也就是了。
萧延意迈步进殿,先是看见唤月正收拾着外间桌上的两只茶杯,看样子,似是之前有客来过,她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唤月,将军没歇息么?适才有来看过他?”
唤月赶紧给萧延意行了礼才是回道:“将军还没歇息,郭先生之前来探望将军,走了时候不长。”
郭长卿这段时间漠北与魏不争一直一处,此时回宫之后过来探望也没什么稀奇,萧延意听说是他来过,心里一松,便也没再多问,径直往内室走去。
内殿里,睐月正案边磨墨,魏不争则是再提笔写着什么,萧延意见了,不禁嗔道:“伯钺,怎么不好好歇会儿,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非要现写么?”
魏不争抬头见到萧延意,缓缓绽出丝笑容,低头又勾了两笔,才是把笔放到一边,问道:“怎么,王爷们肯放过了么?”
萧延意故意满不乎地说道,“至彦来告诉的么?放不放过又如何,他们有他们的主意,有的计较,他们还能逼么?”
魏不争有些不赞成地摇摇头,却是并没说话,只是低头把之前写好的东西拿了起来,抖了抖,让墨迹风干。
萧延意好奇地到了跟前,调侃着问道:“怎么?到底写什么东西?难不成是有了什么雅兴,即兴作诗一首么?”
魏不争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忽然严肃了几分,回道:“写折子。”
“折子?”萧延意诧异地挑眉,“何事要上折子?”
“是请辞的折子……”魏不争平静地回道。
80公主还朝
“请辞?”萧延意眉头一拧,才要责问魏不争这是要做什么;却见魏不争忽然一撩袍;她面前跪倒道:“殿下;臣有负皇恩……”
萧延意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魏不争;伸手去拉他时面上不禁有了几分恼意,“伯钺;这是干什么?忘了咱们讲好的话了?”
魏不争抬起头,迎上萧延意的目光;柔声道:“芫芫;气力有些不够,让把话说完好么?”
萧延意最受不住魏不争如此,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色,又听他这样说,萧延意的心尖似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鼻子当场便是一酸,哪还顾得气什么,只能一边拉他,一边哑声道:“既是气力不够,坐下说不好么?”
魏不争摇了摇头,挣开萧延意要扶他的手,重新又俯身下去,继续之前的话道:“臣深受皇恩,却辜负圣上信任,两军阵前一意孤行,致使大宏损兵折将,本是死罪,但求皇上与殿下念及臣家还有年迈老母需要赡养,能饶臣死罪。”
“胡扯什么……”萧延意一听这话,急道:“哪里就说什么死罪了,这事朝上早已议过,征战一事,哪里说无有伤亡的?漠北一战,前后败退敌军十几万大军,死伤不过几千,还算损兵折将么?……这是要干什么?”
“殿下,最后一役,是臣急功冒进,才使本不该伤亡的将士血染沙场,皇上与殿下宽仁,不追究臣的责任,臣却明白,臣犯了领兵作战的大忌,臣认罪。”
萧延意咬了咬嘴唇,几乎是有些哽咽道:“那一役……伤得最重的就是,堂堂三军统帅,却身先士卒,还以身犯险,不说有功便也罢了,还说什么罪?……这是跟谁怄气,要说什么认罪的话?”
萧延意说完这些,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唤月之前说的,郭长卿才是来过,不禁气道:“是不是至彦跟说了什么话?宣王那边已经与他们说清,谁敢再因为任何事,来找的麻烦,绝不会同意的。行了,快起来吧,别再说什么辞官的话。”
魏不争听了萧延意的话,怔了下,抬头问道:“说好?殿下与王爷是怎么说的?”
“……”萧延意脸上忽地腾起两朵红云,垂了眸子道:“与皇叔说,咱们不日就要大婚,马上就是的驸马,于公于私上,这个时节,谁也不能折了的颜面。”
“芫芫……”魏不争讶然,“怎么……”
萧延意趁着魏不争一愣的功夫,赶紧过去想要扶他起来,可魏不争虽是没力气与她再挣,可是百余斤的分量,萧延意却也一时间拉他不动,便是忙喊道:“唤月,睐月。”
俩丫头听见召唤,立即就小跑了进来,萧延意吩咐着她们二一起架起魏不争,将他靠软榻上,让他倚靠着舒服了,才是打发二出去。
魏不争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也就任着她们摆弄好了,只是一双眼一直牢牢地盯着萧延意,一刻也不曾错开眼神,那双眼中一时间交织着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让萧延意有些不明所以。
萧延意看那俩丫头彻底地退了出去,才是魏不争身边坐下,喃喃道:“怎么?……不想娶了么?”
魏不争眼神黯了黯,又是匀了会儿气息,才是说道:“芫芫,知道王爷们想要做什么吗?”
萧延意一撇嘴,“皇叔们自然是要找的麻烦,于私,自然不能让受什么委屈,于公,问的罪、罢的官,等于便是撤掉跟翔儿的左膀右臂,从此庙堂之上,岂不是都要听那李景吾一的摆布,又如何能肯?
他们今日又拿了呼延烈的事来责问于,问为何如此袒护,自然说,有恩于大宏,即便有过也能功过相抵,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只好说,要与大婚,这节骨眼上,问罪驸马,岂不是让难堪,让他们都不许再提这些事。”
魏不争一双黢黑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望着萧延意,良久之后,抬手覆上萧延意的手背,似是想要笑,可唇角微微抽了下,却是溢出一声叹息。
萧延意不解地看着魏不争,心中有些忐忑地问道:“伯钺,…………是不是怪这么跟皇叔说,那……真的不想娶了?”
魏不争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异常柔和地看着萧延意,“芫芫,曾想过,这次凯旋之后便即刻与商量大婚的事……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情形下,却是不能嫁,也不能娶。”
“为何?”萧延意蹙眉道:“因为身子不好么?也并不是说马上就要大婚,怎么也是等养好了身子才是。”
魏不争眼中有一抹哀戚稍纵即逝,叹了声说:“这身子怕是即便好起来,也不若从前了……”
“那又如何?”萧延意极快地接道,“莫说是还能好起来,哪怕是从此不好了,也依旧要嫁给的。”
魏不争似是晃了下神,回过味来才有些动容地一笑,覆住萧延意的手掌,微微用了下力,捏紧了掌中的柔荑,才是又说道:“知道的心思,只是倒也并不是全因为这伤病的事。芫芫,即便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但是还是远离庙堂太久了,有些事,能看懂,却看不透。”
萧延意疑惑地问道:“哪里看不透了?再说,庙堂之事看不透,碍着咱们之间何事么?”
“若不是公主,或者若不是将军,自是不碍着们什么事。但是现,却是不同。宣王几个对发难自是要拔除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说到底又算个什么?他们最想要的是皇上的这把龙椅。”
萧延意听了这话,点头道:“知道啊,所以,更不能让他们得逞,若是日后没了帮,那翔儿的皇位岂不是坐得更不稳当?”
“这事表面上也许是这样,但是想,应该也从宣王他们做的事中,能发现他们的手段和目的,他们要龙椅,但是却是想名正言顺的要。所以,这中间,是阻碍,却不是关键,这关键却是。”
“?有什么关键,这朝中或许还有半数的会听令于,又有几个是真的会听的话行事呢?”
“眼下谁听的,并不重要,朝中所有都是大宏的臣子,都是要效忠于大宏的天子的,如今代天子掌管国事,皇上能亲政之前,所有早晚都是要效忠于的。”
魏不争说道,看萧延意似乎听得有些迷糊,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又接着说:“芫芫,说得浅显些吧。皇上这龙椅坐得并不安稳,一则是他年幼,二则他的身份很多眼里都有疑问,即便是滴血认亲之后,照样还有不服。可是这监国公主的位置却是稳如泰山的,是先帝最钟爱的嫡长女,这是无能质疑的事。当初先帝遇难之后,若是能即刻找到,恐怕这龙椅就不会是如今的皇上坐,而是来坐了。朝虽然素来并无女子为帝之说,但是前朝却也有例可循,比起血统让存疑的皇上,继位恐是更有说服力。
但是当初阴错阳差,没能找到,只能扶持尚襁褓的皇上登基,扶当今皇上继位,初时朝野正乱,心惊恐还无想起质疑,之后,却是不知道多少想要皇上禅让出帝位,萧家宗室中择一适合者继任,那时呼声最高的就是宣王。”
萧延意听到这心中有些疑惑,见魏不争说得也是有些气喘,便赶紧打断他,递了杯茶水到他手中,看他慢慢喝下去,才是问道:“的意思是要来取代翔儿,做这个皇帝么?”
魏不争听了这话,笑吟吟地看着萧延意反问道:“想么?”
萧延意眉头一拧,“自然是不想,再说,若是做皇帝,像说的,朝素来没有女帝,到时候照样有不服,又有何不同?”
魏不争摇摇头,“大有不同,第一,是先帝血脉毋庸置疑,第二,曾经辅理过朝政,证明过的能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当今的皇上位,除非他无所出,他之后的继位者才会宗室中重新选择,否者,就只会传位给他的子嗣。可若是做皇上,因为是女子,若有后,子嗣也会承夫姓,的继位者,不可能是的子女,那样大宏就改了姓,所以最后还是会回到宗室中寻找继位者。或者是会要位时,就宗室中择立太子,以防江山落到旁姓之手。
先帝一脉本是丁兴旺,原是绝无可能皇位旁落的,王爷早就没了还能染指帝位的念想,可是当年的事一出之后,他们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便各个蠢蠢欲动了起来。自打那时开始,他们就没放过一点儿能寻找当今皇上血统有疑证据的机会,可也只是惧于当时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罢了。
而后,回来了,起初所有都是踏实了一阵,但是没多久,他们又觉得还有机会可循,便想着法子让觉得皇上身份有疑,希望能亲手废帝。而后,无论是自立,还是择他们中一,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
那天他们本以为抓到个机会,想用滴血认亲的方式推翻皇上的身份,哪知却没得逞。
回去后,他们心里肯定生出了别的计较。原本还琢磨,他们此番又要怎么动作,之前至彦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
他们这会儿要拉下,其实一箭双雕之计,若是成了,他们日后自然是少了个推翻皇上的阻碍。若是不成,那定是极力维护所致,而他们一定认为能找到十足该问罪的罪名,不护,死,护,且还是因为男女私情而这样回护,那这样因公废私,岂不是给足他们理由,连这监国公主都能弹劾了?再是先帝嫡长女,身份毋庸置疑,但是昏庸至此,又如何还能监国?而到时若都不能再维护皇上,觉得皇上这龙椅如何还能坐得稳当?今日他们能找出个太医说当年淑妃娘娘不曾有身孕,来日指不定就又能找到个稳婆,说是皇上是别生的。那时,他们名正言顺,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夺了这龙椅,失了监国的身份,手中没有权柄,又怎么奈何他们?”
魏不争的话,一字一句敲萧延意的心中,让她心口愈发犯凉,冷不丁又听魏不争说,没准哪日找到个稳婆之语,虽说知道他只是举例而已,心头还是猛地一颤,慌忙摆了摆头,甩开脑中惊恐的念头,只无措地问道:“不懂……那的意思是?不仅不能与大婚,还要顺了他们的意思治的罪么?”
魏不争说了太多的话,此时已经是累得再没了一丝的力气,眼睑轻轻阖了上,叹息般地只吐出两个字:“是的。”
81公主还朝
萧延意看着眼前轻阖着眼睑,似是已经疲惫至极睡去的魏不争;心里忽然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她想要去把一边的薄毯拿了给魏不争盖上;伸手出去;才惊觉自己的拳头一直紧紧地攥着,紧得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可拳头倏地一松;却更觉心中空落,好似只要一松手;便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从此将再也把握不住。
恍惚间,萧延意不知为何,脑中忽然闪过从前未离宫前的记忆片段。
那似是个秋天,秋阳正暮,书房里,她沐着夕阳跪坐龙椅跟前,宏景帝抚着她的发髻,有些惆怅地对她说:“芫芫,要知道,生帝王家,有多少的荣耀和权力,就会有多少的无奈和舍弃。”
她仰起头有些紧张地问道:“父皇,这无奈和舍弃的难道也要包括感情么?”
宏景帝深吸了一口气,叹道:“那是自然,感情更当如是。”
她惊了一跳,猛然站起了身,“父皇,说过的,疼儿臣,要儿臣找自己的幸福,如何又与儿臣说要儿臣放弃什么,甚至还包括感情?”
宏景帝幽幽地看着萧延意,“芫芫,嫁给郭长卿不好么?们从小一起长大,任谁都以为们彼此有情意,为何们又都不肯?”
“父皇,与至彦之间从来只是如同兄弟姐妹之情,又如何会嫁给他?”
宏景帝便又说道:“那魏不争又有何不好?朝中不知多少大臣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或是妹子嫁给他呢,甚至是姑母……芫芫,与伯钺恐是并不熟悉,他过些时日回京,多与他见见面,多些了解,或许……”
萧延意不等宏景帝说完,便忙不迭地打断道:“儿臣才不要与他见什么面,儿臣素来不喜欢行伍之,父皇是知道的。”
宏景帝的面色忽然一沉,“芫芫,即便是郭长卿不可,魏不争也不要,父皇也一定能给找到个满意的,尽可以挑三拣四,父皇纵,可唯独现想要的那个,却是不行。”
萧延意心中猛地一疼,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为何不行?”
“父皇自然是为好……”
“不行,父皇所有的事都好,唯独这件事绝不能依您……”萧延意哭喊道,一咬牙跑了出去……
思及此,萧延意头脑里忽然有些迷糊了起来,那时,她到底要嫁给谁?父皇又为什么不许?她明明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为什么却不知道她这次与宏景帝之间的争吵到底是为了何?萧延意努力地想着,可头忽然针刺一般的疼了起来,心中也愈发地混乱,禁不住失声喊道:“不行,这事绝不能依。”
魏不争被萧延意的声音一惊,好像一下子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眸子里有片刻的茫然,对着萧延意疑惑地问道:“芫芫,说什么?什么不能依?”
萧延意一敛心神,对上了魏不争黑魆魆的瞳仁,那双即便是如此虚弱、疲惫下,仍是盈满让心安的坚定神色的眸子,她的头一下子不再觉得疼,视线胶着片刻,想着刚才想起的事,她忽而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这么的发自内心,好似一时间想起了什么十分快乐的事情,魏不争虽然更加迷惑不解,却这笑容里不禁也神色一松,轻轻扬起了唇角,柔声问道:“芫芫,怎么忽然这么高兴了?”
萧延意榻上坐下,轻轻偎向魏不争的肩头。魏不争稍稍迟疑了下,手臂一展,把她纳入了怀里。
萧延意便笑着缩进他怀中,低声说道:“伯钺,适才忽然想起一件以前的事,父皇那时要嫁,却一定不肯,跟父皇吵了起来呢。
说,这世上的事有多奇怪?那时让嫁,不肯,如今,不让嫁,依旧是不肯的。也不知道是这事情总要与闹别扭,还是这生就别扭……”
魏不争闻言,身子似是僵了下,默了片刻才说道:“芫芫,不要任性,这事不是肯或者不肯的事,此时局面之下,没有必要做此无谓之争,与皇上龙椅的安稳和大宏的江山社稷比起来,之间的事,又算什么呢?或者……又或者,也不过就是眼下不行,迟一些再说罢了……”
“不!莫骗什么迟一些而已,今日与罢官削爵,等于问了的罪,来日,要与一个罪臣大婚,岂不是更是遭非议?”
萧延意摇着头,偏过头去,盯着魏不争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伯钺,承认,或者当着宣王的面说要与大婚,这事的确是情急之下欠了考虑。但是,话既然已经说了,如今让怎么收回来?若真是找个什么理由再收回,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怕他们,而让他们更无所忌惮。
知道说的对,如今朝中,与翔儿,无甚仰仗,不该开罪于他们。但是却也不能为了不开罪于他们,便所有的事上,都妥协和服软,若是那样,这监国公主不就成了他们操纵的傀儡,那当真是不做也罢。
们是羽翼不丰,还缺少说一不二的气势,但,他们也照样不是一时二刻便能成事,否则,也不会诸多琐碎上这么大做文章。
他们自可以去挑的毛病,找的麻烦,却也可以趁着这时机,抓住所有能为所用的,为翔儿培养他的势力。
日后什么时候,真到了需要角力的时候,咱们也并非是全然被动,朝中照样有与李景吾并非一心的,而即便不再为将,军中照样有的旧部可以信任,外还有姑母可以照应着咱们。
何必为了来日可能会出现的最险恶的局面,眼下就非要牺牲了来委曲求全呢?更何况,要求牺牲的并非只是,而是咱们之间的感情,这事,决不会依。”
魏不争看着萧延意,微微有些发怔,眸中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感动闪过,眉头却是蹙了起来,认真道:“芫芫,话不是这样说的,这世上的事的确不乏需要冒险一搏的事,可是有些事值得,有些事却未必。此时的事,既然有最稳妥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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