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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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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功夫不是更容易逃出去送信?”
“可是,羽哨之前是父皇安排的暗卫,跟在我身边当差也没几日,朝中都没几个认识他的,这么大的事让他去,怎么能指望着将军们能认识他,信任他?我虽然未必认识那几位将军,但是他们却该是认识我的,我出去后,若有机会找到兵符最好,若是没有,我亲自去了,便是费些口舌,讲明现在的事,也由不得他们不信。所以,姑母,您就在这里帮我照顾好翔儿,不用管其他,这个险我怕是必须要去冒的。”
尚悦焦虑地踱着步子,嘴里絮絮念叨:“可你万一是被他们抓了呢?又怎么是好?”
“姑母,退一万步说,他们真的是抓了我,也未必就会立即对我动手,毕竟翔儿才是皇上,他们一日找不到皇上,杀了我又能如何?”
尚悦见跟萧延意说不通,回头又去问羽哨,“你若是带着公主出去,有几分把握护公主周全?”
羽哨迟疑了下说道:“微臣只有五分把握。”
“五分?!”尚悦气急败坏喊道,“那不行,芫芫你不能去。”
“姑母,一半一半而已,我又说了,即便是被擒,也并不一定就是死路,便是淮阳与江南大营都不知道京里的事,不会发兵来救,至彦与封将军了结了华南的事,这么久等不到我的消息,怕也是会知道京里出了乱子,立即赶回来的,我也不过是想多寻几分生机,并非是要自寻死路啊。”
尚悦还是犹豫不决,萧延意却已经坚定地说道:“姑母,他们在我殿里找不到人,不会想到咱们还会在这殿里的密室,必然会在宫里其他地方到处去搜,一会儿天再黑些,我换了小内监的衣裳出去,不一定就能有人注意到。我知道一条小路能溜到最偏僻的一处宫墙,我小时候偷偷跑出去,时常会从那里翻墙出去,从未被发现过。所以,我倒是有几成把握都逃得走,您也别太担心。”
尚悦也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有摇头叹息,不再说话。
小内监从里间屋里取了水,烧水烹茶,伺候着两位公主喝茶,羽哨则是一直贴着最外侧的墙壁,听外间的动静。
“这茶倒是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没有走味,父皇这里看来还真是没少藏好东西呢。”萧延意故作轻松地呷着茶说道。
尚悦却有些心不在焉,无心品茶,只皱眉沉思着。
萧延意便又说道:“姑母,要说此事也是有趣,那时我记得我骗宣王几个说,不杀呼延烈是因为他知道父皇的密室所在,密室中珍宝无数。不成想,父皇还真就有这么间密室,还真就藏了宝贝呢。”
尚悦却是只顾叹气,“藏了宝贝管什么,若是这里藏了条出宫的路,才是好呢。”
萧延意听了直笑:“姑母,父皇干什么要修一条出宫的暗道啊,他这个密室,估计不过就是图个清静,能自己在这里写诗、作画罢了。”
“嗯,堂堂一个帝王,把自己藏在密室里画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尚悦心绪不宁,不禁有些迁怒道。
“姑母……您怎么这么说父皇……”萧延意赶紧拦道。
“是是,不说他,他要没这么个地方,咱们如今还没处藏身了呢。”尚悦叹了声,无奈道。
姑侄俩正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羽哨忽然回头道:“殿下,外边的人似乎都撤了,再等片刻,咱们出去,您先去换了衣裳吧。”
小内监早就是脱下了外衫,举着在一边等着,萧延意接过来,走去里间换衣服,里间屋里果然存了不少的宝贝,萧延意也没工夫多看,换了衣裳便走到了羽哨跟前。
羽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递给小内监,然后说道:“我先把咱们这里的灯熄了,再开门,省的有光亮引人注意,等一会儿这门关上,你们再点上烛灯。“说完,便呼呼几口,吹熄了燃着的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萧延意才勉强安定下来的心,随着黑暗突至,又揪紧了起来,一双手下意识便抓住了羽哨的衣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机关轻轻转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外间灯光昏暗着,见不到一个人影,但是却能清晰听见,殿外就有人声喧哗,似乎正是在到处搜着他们。
萧延意屏息,跟着羽哨一点点往外蹭,走到门边,羽哨对她轻轻摆了摆手,自己先行出去,外间几声闷响后,他折回头,便又带着她继续往外走。
地上有躺着几个人,有的身上有伤,有的没有,有人穿着大内侍卫的衣服,有人穿着京卫军的盔甲,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道,让萧延意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尤其是又看着匍匐一地士兵,不知生死,之前在密室中,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一下子就去了多半,整个人都紧张得颤栗了起来。
迈出殿门,羽哨拉着萧延意迅速躲进一处暗影里,见萧延意似乎是有些难于举步,便在她耳边轻声道:“殿下,微臣得罪了。”便一手揽住她的腰身,抱住她,施展轻功,轻巧地在树影里穿梭起来。
萧延意抓紧了羽哨的衣襟,找回几分平静,悄声道:“沿着西边的路一直,在小花园边上有条小径,穿过桂花林,有一处最僻静的宫墙,咱们从那里出去。”
羽哨点头,又问了句:“殿下不去拿兵符了么?”
萧延意迟疑了下,“兵符在皇上的寝殿里,那里还能进得去?”
“恐是有些难了,那殿下先出去等我,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拿到兵符。”
皇宫四下里不少正在搜索的京卫军,但是京卫军毕竟从没进过皇宫,路不熟悉,这么大地方,总有疏漏,羽哨与萧延意两个却是对皇宫极为熟悉,羽哨的轻功又好,带着萧延意闪转腾挪,直到上了那条小径也没人发现,而眼前的地方愈发的荒僻,竟是再看不到搜索的人。
萧延意紧绷的心,终于松了松。
到了宫墙跟前,羽哨放下了萧延意,说道:“殿下自己躲好,臣先回去找兵符,无论找不找的到,一刻钟之后都会回来,这里他们一时半刻搜不到,殿下只要不乱走就好。”
萧延意点了点头,便躲在了宫墙的暗影里。
这里几乎是皇宫的死角,萧延意小时候在宫里玩,不知怎么就摸到了这里,第一次溜出宫去,就是从这里翻的墙。萧延意想起那时的情形,心里的紧张便又淡了些。
她深吸了口气,缓解着心中的压抑与紧绷,鼻畔隐隐地飘进了几分桂花的甜香,萧延意心里一动,不自禁地往外垮了几步。
不远处就是那片桂花林,萧延意下意识地想着,那棵刻着阿玦名字的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呢?此时周围一片安寂,萧延意便大着胆子又走出几步,贴着树影的边,一棵棵地找过去。
明澈月光下,那个“玦”字猛地映入了眼帘。猝不及防间,萧延意忽然就泪眼朦胧了起来。
她伸手摩挲上那个字,心中一时间酸涩难当,那曾经刻意压抑下去的悲伤,几乎就要彻底泛滥开来。
他就那么仓促地走了,自己想起他之后,甚至还没同他好好地说过一句话呢。而他走了,她也没有几分多余的精力来凭吊过他。此次再一出宫,不知还有几分把握能平安回来。她甚至不知道他葬在了哪里,从此或许便再连凭吊的机会也没有。
“阿玦啊,若是我败了……也许……也许,就要去陪你了呢。”萧延意喃喃道。
萧延意虽是一半的心神不在,但是另一半却依旧有着本能的警惕,这时听见似乎有一阵人声和脚步接近,她赶紧扭身,往暗处躲去,但又不敢动作太大弄出声响,隐在暗处便再不敢动弹。
果然,不一会儿,一队京卫军搜了过来。
“这里静得跟闹鬼似的,他们不会来这吧?”一个卫兵说道。
“越是静,才越有可能藏人,搜的仔细些,杨将军说了,谁捉到了人,赏千金,封万户侯呢。”
萧延意屏息躲着,一动也不敢动,心却似擂鼓般跳着。
这伙人果然搜的极细,萧延意眼见一双靴子已经迈进了她的视线,几乎要按捺不住地尖叫出声时,一个黑影突然袭来,她只觉眼前血光一闪,那近身的人便已经倒地,之后腰上一紧,她便被人腾空带起。
萧延意脑子一懵,只觉是羽哨回来了,伸手拽了他的衣襟便再不敢松。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余搜索的人,“人在这!”有人喊道。
来人抱着萧延意飞身起来,轻轻把她置于一棵粗壮、结实的树枝上,贴着她耳际轻道:“抓紧坐稳,一会儿来接你。”说完便又飞身下去。
那熟悉的温度和声音,让萧延意的心跳一时更乱了节拍,她不敢置信地低头望去。
月色下,一袭墨色衣衫的魏不争仰头对她暖暖一笑,看也不看,便利落地一剑挥开两柄刺来的利刃,再又猛地往后一仰,躲过一剑,神色却依旧平静地用口型无声地对萧延意说道:“放心,我在……”
  
103公主还朝
萧延意心中如波涛翻涌;有千言万语就在喉边;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幽静月色下;有漫天桂花飞落;空气中满是暖而甜的气息;本该是一副安逸恬然的夜景,但眼前却是一场刀光血影的厮杀。魏不争于重重剑影中以一敌百,虽闪转腾挪间似还颇有几分游刃有余,但萧延意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哪敢再出丁点的声音让魏不争分神。
偏是这时,身后不远处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听上去,此次来人绝不止百,萧延意一时惊得险些抓不牢树枝,从树上跌将下去,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但是她惊惧地望着黑压压疾奔而来的兵士之后,心却是骤然一松,领头的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羽哨。
羽哨带来的士兵总有几百,他们一加入战局,这场争斗,一下子便简单了许多,不消片刻,便是制服了之前那不过百人的小队。
魏不争这才敛剑入鞘,纵身一跃,从枝头上抱起萧延意,稳稳落下了地面。
萧延意埋在魏不争的怀里,眼泪瞬间便不争气地漫湿了面颊。
“将这里收拾了,你带人彻查一遍皇城,别再留下任何祸害,将原京卫军的人无论降或是未降的先都缉拿看押起来,确认皇城中再无反贼,便将皇上接出密室。”魏不争对羽哨吩咐道,手还不忘轻轻拍抚着萧延意的背以示安慰。
羽哨领了命,好一阵嘈杂之声过后,周围终于静了下来。
初时,萧延意因为惊惧,因为激动,甚是因为喜悦,一时只知道在魏不争怀里哭得不能自已,待到慢慢平静下来,却是再不好意思从魏不争怀里抬头,当着一众兵士,她一个堂堂公主,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怎还好意思面对他们,干脆便做个彻头彻尾的鸵鸟,窝在魏不争胸前不再动弹。
魏不争见人都走远了,才是轻轻拍抚着萧延意的背,声音里藏着丝笑意道:“芫芫这是准备永远不见人了?”
萧延意这才赧然地在魏不争怀里蹭了蹭,把一干涕泪都擦在了他的衣襟上,然后缓缓抬起了头。
二人眸光相对,只是静静相望无语,半晌才是缓缓笑开。
“你去了哪里?”萧延意忍不住就问出了心里多日来的疑惑和揪心。
“去看了个人……”魏不争略迟疑了下说道:“我日后慢慢细说给你。现在咱们去接了皇上,然后看看如何惩办这些反贼吧。”
萧延意点了点头,本是张口想问,皇城里此时可是已经彻底的安全了。但话未出口,却忽然发觉魏不争的面色似是有些不太正常的惨白,她不禁有些担忧道:“伯钺,你没事吧?”
魏不争面色平静,眼中似乎并无任何痛苦之意,见萧延意问,才是摇着头,唇角一牵,像要裂开一丝笑容,可那笑容还没绽开,他眉心一皱,却是忽然抬手按向心口,猛抽了几口气,似是极力压抑了下,终是忍不住头一偏,“噗”地一声,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萧延意被吓得手足无措,只知道立即扶住魏不争,拿了衣袖去抹魏不争唇角的血,嘴里慌乱道:“伯钺,伯钺,你这是怎么了?”
魏不争说不出话,只能摇头,黑如点漆的眸子里,神色有了那么一刻涣散,转瞬却又骤然清明过来,缓了片刻才道:“不妨事,芫芫,只是我内力还没复原,一时运气太急,便有些过了力。”
萧延意怎么肯信,几乎是带着哭腔地说道:“你等我,等我,我马上去找太医来给你看。”
魏不争一拉她,摇头道:“芫芫,我没事,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呢。晚些,定让太医来好好地诊治。”他眼神坚决而不容置疑,萧延意一时也是无法,只好说:“那你等一下,我去让人抬了步辇来。”
“有你这根拐杖就够了……”魏不争笑,交了身体小半的分量到萧延意身上,眼中现出几分调侃的神情,萧延意见他还能如此开玩笑,心里稍稍一松,便是尽职尽责地充当起了拐杖的责任,一手扶住魏不争的腰,一手紧紧挽住他的手臂,与他一起往前殿走去。
魏不争走了几步,却是忽然回了下头,目光在桂花林中轻轻一扫,在某棵桂树前,稍顿了片刻,神色似乎恍惚了下,便毅然扭回了头,与萧延意相互依偎着往前行去。
仪和殿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尚悦跟仍有些睡眼惺忪的萧续邦已坐在了殿上,见是他们来了,眼里满是激动,尚悦立即上前道:“伯钺,你这是玩的什么玄?非到最后一刻,才出现吗?事先也不知会一声,真是要急死我与芫芫不成?”
魏不争听这话,正色垂头认错道:“是,确是我思虑不周了。”
萧延意却不忍他苛责自己,立即赶着对尚悦解释:“姑母,伯钺已是为了赶回来,累的脱了力,之前还是呕了血呢……”
尚悦这才注意到,魏不争的面色的确是极其不好,一下子也忘了嗔怪,着慌道:“之前宫中这一乱,也不知道太医院的大人们可还在,快是宣来给伯钺看看。”
“不忙,不忙。”魏不争摆手,“咱们先是把眼下的事了结了吧。”
有魏不争在,尚悦与萧延意似乎便是习惯地听从了他,哪怕是心中再忧心,却也只得依了他。
几人再又坐下,魏不争便让人带上了杨重威。
杨重威见到魏不争赫然在座,便已是面如死灰,根本不待魏不争再拿出什么书信证据,便是浑浑噩噩交代了他与宣王及睿王的勾结。
“若能成事,杨大人便是一品的护国大将军了,也难为你能如此铤而走险。”魏不争淡淡道,转而,语气里却又添了几分伤感,“重威,这些年你屈居封将军之下,我知你心里一直不服,论沙场建功,他的确不如你,但是为将者又岂能只有勇武,而无韬略呢?这次,我便想,宣王要想从京中动手,唯你是有可能成为那唯一的缺口,我曾盼着,你不会一时意气用事铸成大错,可你终究还是走了这条路……”
魏不争叹了声,言语中也是愈发惋惜,甚至似是还有了几分自责,“重威,你我也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我与皇上替你求个情,给你家人留条活路……你便也别怪我,明知是条沟,还是看你陷下去了,不曾提醒过你……”
杨重威此时早是涕泪交流,也想不起谢恩,匍匐在殿上,只哭嚎了声:“将军,属下糊涂啊……”便昏死了过去。他被侍卫们架了下去,魏不争又是让人带上了另几个将士,这些人都曾是魏不争麾下,见他此刻高坐大殿,心里早就凉透,便再没一个口硬的,不多时便全都签了供词押了下去。
魏不争又让人吩咐下去,让人连夜去缉拿宣王跟睿王,都安排妥了,这才长舒一口气,靠回椅背上,对萧延意道:“宣王他们我已经派人监视着,应该是逃不了。此次一并抓回来,咱们大宏也算是彻底安稳了。”
萧延意此前一直默默听着,并不曾多言什么,这会儿见所有事都安排妥了,便有些犹豫地问道:“伯钺,难道说,你此次原就是故意卖了破绽给宣王,就是为了让他们起势?好以此彻底打垮他们,定了他们的罪?”
魏不争点头道:“他们觊觎皇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与其等他们暗自安排部署,逐渐有了与朝廷的对抗之势,再与之抗衡,不如让他们看到些机会,自己按捺不住,干脆冒了头,此时趁机剪除,以绝后患。”
萧延意吸了口气,有些惶惑道:“这……岂不是逼反了他们?”
魏不争微垂了眼睑,轻问道:“芫芫是在怪我不该对你的皇叔们如此狠绝?”
萧延意其时心中正是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是魏不争这样一问,她却一时倒无法说出口,尚悦见了,便是赶紧打圆场道:“芫芫,伯钺这么做没错?怎么是咱们逼反了他们,他们若是没有此心,便是怎么逼也不会反,正是因为有了此心,才是该早些动手,否则,他们一日不死心,你与翔儿又怎能有得了安生,这些日子的事,你还看不透么?”
“是。”萧延意赶紧应道:“我并没旁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想到,他们亦是父皇血脉至亲,此次一来,如何也是不得善终,我萧氏一脉,便是愈发的人丁稀薄了……”
魏不争挣扎想要笑,却也只是微微牵动了唇角,有些虚弱道:“芫芫,我知道你心肠好,只是为上位者,有时真容不得这样多的亲情与善心啊……你若怪我替你做主,此次……此次便把我与宣王一起问了罪吧……”
魏不争的脸色愈发的白,连唇上的血色似乎也要褪尽,又说着这样的话,萧延意心尖一颤,哪还敢再感怀什么,赶紧上前握住了魏不争的手说道:“胡说些什么,我哪里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可是她话没说完,魏不争的手一垂,却是无力地从她掌心中滑了出去,头一歪,眼睑便轻轻地阖了上。
萧延意跟尚悦同是惊呼了一声,大呼小叫地就赶紧让人去喊太医,好在太医们尚在太医院,虽是惊魂未定,却并未有什么损伤,不多时,便被人带来,几个人颤巍巍地聚在魏不争的床头,急忙为魏不争诊治。
此时,天已经有了几分亮色,太医们会诊了小半个时辰,却依旧还是不敢保证能救活魏不争,他们见萧延意的脸色,亦不敢宣布不治,只得围在床前,依旧惶恐地忙碌着。
萧延意一直站在床头,默默地凝望着那个不久前还似如天神降临般救她危难的盖世英雄,此刻似个布偶般被人摆弄着,心底一片空洞。
她浑身冰冷,心口处痛的几乎已经有些麻木,昏昏然,只觉空茫而绝望,哪怕是殿外大兵杀进皇宫,她困在密室中时,也从没有过这么铺天盖地的绝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棂中射入,打在了她眼前的地面上,地板反射着白惨惨的光,有些晃眼,她微微闭了下干涩的眼。再睁开,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往外便走,不过人还没到门口,却是看到眼睛红肿的睐月走到近前,说道:“殿下,魏老夫人在殿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没几章就完结了,完结之后,有另外一个古言文已经起了个头。
江湖跟宫廷参半的文,现在写的文案是:
“叶朝朝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擅长装傻。
直到她有朝一日认识了齐睿,才恍然,其实她是真的傻。”
我现在很纠结题目啊,我想叫《郎心叵测》,亲们觉得好么?
我是起名无能君啊,妞们给点参谋意见好不?
  
104公主还朝
萧延意听说老夫人来了;立刻便从殿内迎了出去。
魏老夫人在殿外候着,见萧延意出来,便是要敛衽行礼;萧延意赶紧上前一步扶住魏母,声音有些哽塞道:“老夫人,将军此时还没醒过来;不过太医正在医治;也许……一会儿就能醒来了。”
魏母摇摇头;“殿下,老身不是来看他的,老身来;只是觉得有些话该说与殿下听。”
萧延意微微愣怔了下;原以为魏母前来;定然是因关心魏不争的安危。昨夜魏不争昏倒,尚悦便即刻让人去通知了将军府,只怕万一有个不测,让母子二人都没了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不想魏母天才亮便进了宫,却又并不急着探魏不争。
萧延意听说魏母有话要说,便是亲自搀着她到了侧殿,着人奉了茶之后,便是屏退左右。一夜未眠,又是一刻惊、一刻喜、一刻悲,萧延意的面色分外憔悴,魏母望着她,眼中有一丝动容,叹了声道:“殿下为伯钺的身子如此忧心,老身惶恐,还请殿下保重凤体……”
萧延意的鼻子发酸,可是却不能当着这位老母亲的面落泪,便只得强颜欢笑道:“将军为社稷操劳,累得一身伤病,于公于私,我又怎么不忧心,夫人,原是我无能,才让将军为大宏如此殚精竭虑,但您请放心,无论如何,便是遍寻天下名医,我也一定要医好他。”
魏母却是摇了摇头,“殿下,伯钺是我的儿,我知道他,所以,自打他跟着他父亲上战场那一天,我便准备有一日或许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果。起先不是不揪心,不难过,到了今日,我反倒是都看开了,人生一世都是难逃一死,伯钺若能为大宏鞠躬尽瘁,是他的圆满,也是我魏家的功德。若是侥幸能躲过此劫,那也是陛下跟殿下福荫庇护,一切由命,倒也不再牵念。”
魏老夫人语气很平淡,但是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和同样憔悴的形容,也泄露出她这夜到此时,也必定是未曾合眼。她说得再如何大气、坦然,魏不争却终究是她的孩儿,她又怎会不疼?萧延意便是微微有些诧异,几墙之隔外就是她命在旦夕的儿子,她却在这里与自己说话,如若不是关心魏不争的病情,那此时此刻,还能有多要紧的事呢?
“夫人有什么事要交代?我一定尽力办到。”萧延意揣度着说道。
“殿下,老身一向对朝堂中的事知晓的不多,所以若非是昨日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身也一直不知如今的事,更不知伯钺为了老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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