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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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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回来后,一年来,朝中变数不断,又是屡屡化险为夷。
让人不禁怀疑这位公主,当真是上天特别的庇佑。
坊间有关于这位公主狠戾的传言,只说她一年内,党同伐异、清除异己,大将军三年不曾动过的老臣,统统在她手里了彻底改朝换代。
坊间亦有关于这位公主仁善的传言,说她那皇叔,对她步步算计,不惜制造关于皇上身世的谣言,甚至最后还兴兵造反,准备谋夺皇位。她却依旧念及亲情,不动杀戮,只把首犯下了大牢了事,多余的人,哪怕是至亲也没波及。
于是,这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脾性,没人猜的透,是不是有手段,也是众说纷纭,唯一样,却是人人都赞同的,便是这长公主的命数,实在是好。
人人亢奋不已的日子里,这位命好的长公主萧延意,却是格外的紧张。
她本不想让大婚的仪式太过隆重,奈何,她如今的身份,便是想轻描淡写也是不行,礼部跟大内的人时刻出出进进地与她禀报着大婚上的一切琐碎,单是她的礼服,也是反复修改装饰了不知道多少次,以便最是合身与隆重,所有的一切,让她每日里所有的心思只能围着大婚这一件事转,再无暇他顾。
这么紧锣密鼓着,一日不得闲,萧延意头晕眼花地总算是熬到了大婚的前夜。
第二日卯时她就要起身装扮,所以晚膳过后,便是沐浴好,早早地便准备歇下,已养足转日的精神。
可这样的日子里,萧延意又怎么可能睡得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婚的诸事都已被妥,似乎不需再多虑,于是,千思万想,最后的思绪便是绕回到了魏不争的身上。
萧延意拨弄着腕上魏不争给她的镯子,禁不住想着这个已经几日未见的人。
他此时在做些什么呢?是不是也同她一样为了明日的大婚而睡不着,又会不会有些懊恼为了她大宏的江山劳碌半生,却又把后半生还要交给大宏的公主?他会不甘心么?会不会就如同曾经那次父皇赐婚给他一样,他不过也就是把这大婚当做一道旨意来执行?
那次赐婚……
萧延意想到这,猛然坐了起来,忽地想到那天魏母来宫中时,曾跟她说的话,魏不争的未婚妻并没有死,还活着呢……她心中骤然一乱,天,怎么竟然忘了这一出。
魏母那天说让她日后自己问魏不争,可当时她心里只顾着魏不争的伤,又是有了阿玦那时,哪里还想的起来问这事……
这样一想,便又有更多的疑问涌进了萧延意的脑子里,许多以前来不及细思的事,桩桩件件忽然都让她不安起来。
魏不争这次回来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单纯是知道宣王处有异动,所以提早去调兵?
萧延意隐隐记得,那晚兵荒马乱刚歇时,她似乎问过魏不争这个问题,但他却有些支吾。
此时联系起他之前的未婚妻若还活着,那他忽然离京,谁也不知道去向的那段时间……
萧延意心里忽地一凛,虽然曾经坊间曾传魏不争之前的未婚妻,还未过门便已经没了,似是死于难产,但后来萧续邦的那段身世,似乎解释了魏不争家四十七年那夜有人产子,而后产妇身亡的事。只是因为魏不争为了给父皇瞒住那段过往,才未加解释,让人误会成了那夜的女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萧延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便一径地认为,关于其未婚妻的事,全属讹传。
可那人却是存在过的呀,她当年也浅浅有印象父皇指婚的事的,这事本身绝不是杜撰。那这人又去了哪?说是死了,可之前宣王他们也曾说过,未见此人之墓。魏母又亲口说了她还活着。那活在哪?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活?难道真的是因未婚有子,无法容于世,所以便被藏了起来?
萧延意想及此处,浑身不禁泛起了一股凉意。
她不单单是怕魏不争会对他之前的未婚妻子仍有情,而是,若果然那人还在,甚至是还有个孩子存在的话,那她今后该如何?一直佯装不知?可那人若真活在了别处,魏不争岂能不闻不问?
可若是挑明了说,自己又算个什么?堂堂公主,难道要给魏不争做小?还是说,让魏不争这个驸马去收一房妾室?她便是能容,这皇室的颜面又如何处置?
事到眼前,萧延意才忽然想起这一段,可是转日便是大婚,这一夜她又能如何?明日取消了婚礼,先问个明白?可是一国公主的婚事若这样出尔反尔,岂不是贻笑大方?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似乎便只有一个结果,这事,她只能不闻不问。若真有其事,甚至还要替魏不争瞒下,妥善地安置好那女子,让这事成为永远的秘密……
一夜几乎未合眼的萧延意,第二日,就带着种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开始了她的大婚仪式。
头似乎始终是懵的,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浑浑噩噩几个时辰的繁文缛节之后,萧延意几乎乏得要睁不开眼了。
因为不比一般百姓的婚礼,萧延意的大婚礼成之后,却不能直接入洞房等着去做新娘,大宴百官时,她还是应酬的。
尚悦有些察觉出萧延意的不对劲儿,便暗地里找了机会,附在她耳边道:“芫芫,你这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怎么了?”
萧延意摇了摇头,疲惫道:“只是累了,昨夜睡得不好。”
尚悦颇有些迟疑地望了眼魏不争的方向,回头对萧延意道:“芫芫可是还在揪心阿玦的事,若是如此,你不用担心,我……”
萧延意一吸气,“姑母,您说什么呢,今日是我跟伯钺大婚的日子,此时您怎么还想起这些。”
尚悦皱了下眉,“是我想么?你若不想,怎的大喜的日子还打不起精神?伯钺都看了你几次了,你连个笑脸也不给他,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萧延意一惊,抬头赶紧看向魏不争的方向,见他正在与过往军中的同袍们推杯换盏,并不曾看她,才是松口气道:“是我最近有些累,晃了神,姑母,别担心,我没事的,一会儿,我会跟伯钺解释。”
话说到此处,尚悦自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是摆开了笑脸,帮着萧延意与朝臣们应酬说笑,长公主大婚,正是百官们最能讨好谄媚的时候,几乎人人都要与萧延意面前来说几句吉祥的话,一场筵席到了散时,天几乎都要黑了。
虽然日后,萧延意还是要在宫中住着,但是这一夜,照例,却还是要歇在将军府。
百官散尽,门外的车马也已经备好,魏不争与萧延意互望了一眼,彼此脸上都是有丝难掩的疲惫,却在视线一交汇时,都撑出了几分笑意。
有人扶着萧延意走到车前,魏不争替她挑了帘,等她上去,自己才是迈步上了车。
车马缓缓开动,萧延意才是对魏不争轻言道:“伯钺,我只是有些累了……”
魏不争闻言,只是伸手握了她的手道:“嗯,累了,回去就好好歇着,明日也不用早朝,刚好多睡一会儿。”
魏不争的话,让萧延意的脸忽的一红,昨天想的庞杂的事多了,这一天脑子里便都是乱哄哄的,倒忘了她今天与魏不争大婚之后,是要睡在一处的……
这下也不敢再去看魏不争,只低低地垂了头,不语。
驸马府离着皇宫很近,不多时便也到了,魏不争与萧延意进了府,立即有人来为二人宽衣,梳洗,红烛摇曳的新房里,萧延意对着镜子,听着身后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脸便是更热了起来,一下子之前所想事,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满脑子便都是一会儿他们二人,便要同塌而眠,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一切都收拾停当,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萧延意抬起眼帘,看了眼正在床边望着她的魏不争,只觉心中突突地跳得极快,脚下的步子都有些颤了起来。
走到近前,魏不争的手暖暖地握上她的时,她便是几乎连呼吸都要滞住,便任魏不争带着,二人一起坐到了床边,魏不争抬手顺了顺萧延意已经散开的长发,温声道:“不是困了?赶紧睡吧。”
萧延意便是赶紧扭了身,自己往床里缩了缩,身子有些僵直地躺了下去,魏不争便也慢慢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萧延意闭着眼,等着魏不争接下来的动作,半晌,却只闻他轻轻的呼吸之声,不见一丝的动作,她不禁偷偷睁了条眼缝去看他,却见他已是紧紧地阖了眼,似是睡了。
萧延意心中顿时一阵失落,盯着魏不争的侧脸发了会儿呆,心里一时间涌上了些委屈。
他这是何意,新婚之夜,他便准备这么独自睡了么?哪怕……哪怕他也是累极,没有肌肤之亲,难道连句软语稳言也没有么?
她忍不住轻轻地咳了声,引起魏不争的注意。果然,魏不争并未真的睡着,旋即便是睁了眼,看向了她,见她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有些小心地问道:“怎么,哪不舒服么?”
萧延意赌气地一咬唇,说道:“没有。”
“那怎么不睡?”
萧延意见魏不争竟还问得如此理直气壮,终于忍不住道:“伯钺,你可是悔了娶我?”
魏不争一怔,忙侧转了身,对着萧延意道:“怎么说这话?”
“你……你那未婚妻,是不是还活着?你……前一次不告而别,是不是去看她?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她?”萧延意原是想这些事,只要魏不争不问,她便不提,可是新婚之夜,她的相公,却是躺在她身边,对她不闻不问,她一下子便忍不住问出了口。
魏不争显然是对萧延意的话十分意外,讷讷半晌才道:“你这说的都是哪里话?”
“什么哪里话?你还准备瞒我到何时呢?”萧延意一边说,一边眼泪便是扑簌而下。
魏不争慌得赶紧去给她抹泪,嘴里忙不迭解释道:“我……我前一阵出去,其实,其实是去看我那异母妹妹的娘亲,父亲临终时托我照顾他们母女,不想我那妹妹与先帝……终是我没照顾好她,有负父亲托付。而她的娘亲,这些年我也不便接到府里,只安顿在了外边,我想日后,恐是也没机会再去看她,所以才是最后去帮她打点好所有的事……这哪里又扯出什么别人……”
萧延意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发愣,完全没想到魏不争去看的是另一个人,一下也忘了垂泪,便有些傻傻地问道:“那……你没去看你的……未婚妻?”
魏不争听了这话苦笑了下道:“我怎么会去看她?她……早就是嫁了别人,当初先帝指婚时,她便已有了心上人,可是又不能抗旨。我与她本也并无情分,更不愿做个横刀夺爱之人,便是想了法子,让她死遁,与她心上人走了。谁知后来,正赶上大乱那日,许多人见我府里去了稳婆,便都说……于是就传成了后来那样,这正好能解释了当时的事,又省的我多费口舌,我便也不愿多说此事,怎么,你竟想我是……”
萧延意听到这,心里登时一松,原来所有一切,不过是她的胡思乱想罢了。
这么一想,心里忽地又是一愧,对于魏不争来说,即便是全无情意,自己曾经未过门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走了,总也不是光彩的事,自己却要逼他说出实情,总是为难了他。
萧延意心里一时不好过,便伸手揽上了魏不争的颈子,急于安慰于他,“伯钺……我最近心里事多,一时就乱猜了一通,是我不好……”
魏不争轻轻抚了抚萧延意的后脑,摇头道:“没什么不好,怪我,不知道这些在你心里还是疙瘩,早该实情相告。”
萧延意趁机就又往魏不争怀里腻了几下,羞赧地轻轻唤了声:“相公……”
魏不争的身子似是僵了下,紧紧拥了下萧延意,良久,却只说了声:“睡吧……”
萧延意一愣,怎么还是这两字?
既是不是她瞎想的那样,这良辰美景奈,新婚洞房的,这新郎官如何就……
想着,萧延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起了许久前祁老太医那句话,“将军即便是好起来,恐是以后也不能人道……”
、公主还朝
想到这一节,萧延意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仍环在魏不争颈上的手臂;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好僵硬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心中便是懊恼;怎么竟是忘了这事;那时,魏不争还没经历第二次的大伤之时;祁太医便说过,他许是……如今;再又是大伤了次元气;岂不是更糟,这新婚之夜,他心里准是不好过,自己这举动,只怕是让他心里更是难受。
可,这又怎么开口劝……
萧延意左思右想地懊恼着,但终究是前一夜就没睡好,人已经是乏极了,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是进入了梦乡,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畔空无一人。
萧延意坐起身撩开床幔,一直在外间等着惠娥立即过来帮她更衣梳洗,默了半晌,萧延意才是低声问道:“将军呢……”
“将军在前院练功呢。”惠娥恭声答道。
萧延意听了不禁蹙眉道:“太医不是说了,不许他再用内力,怎么又去练功?”
“将军只说想活动下筋骨……”
萧延意这才点点头,又问道:“那他可是用过早膳了?”
“将军起的早,一个时辰前就用过了。”
萧延意听了这话,便又是抿了抿唇,不再多问。
只心里暗暗想着,他那么早便是起身了,可是在躲着自己?今后二人就是夫妻了,这样又怎么行,其实自己怎会在乎他能不能……只要二人心心相印便好,又如何会为这样的是有什么芥蒂,但是该怎么与他说自己不在乎呢,她一个女人,于这样的事又如何张口?但便是她张得了口,魏不争的面上又怎么挂得住?
萧延意思来想去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有些话不必多说,只要自己用行动表示对他好,日子久了他便也能懂了,如今所有的事都已经解决,他俩之间,总是来日方长,魏不争若是有心结,慢慢解了便好。
这么想着,她便起身去前院去找魏不争。
魏不争约莫正是打完了一套拳法,此时刚歇下,仍有些汗涔涔的,萧延意见了便是赶紧上去,取了帕子给他抹汗,嘴里嗔道:“日后又不需你再领兵杀敌,何苦还练得这么辛苦?只说活动下筋骨,散散步就好,明日里,我陪你一起散步,你便别再这么练了。”
魏不争拉了萧延意为她擦汗的手,黑魆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色,笑了笑才道:“本是惯了的事,倒也不觉辛苦。你累了便多睡会儿,不用管我的。”
“咱们已经是夫妻,我自然要管着你!”萧延意故意仰了头,对魏不争板起脸来说道。
魏不争看着萧延意,有一刹那失神,才说:“一身的汗,我去换身衣裳,你先去吃些东西吧,我换了衣裳再去找你。”
新婚的第一日里,二人便这样一起说说话,散步赏花,闲闲散散地度过,没有太多的甜蜜,却亦有一种安逸的温馨,虽与萧延意原本以为的有些偏差,但她却也并无太多失望,只道寻常夫妻的日子,也都是这样过的。
转日里萧延意便回了宫中,继续上朝听政,做她原本分内的那些事。前一段筹备大婚,有些不太急的的折子都是压了下来,她这一天,便把积压的折子赶着一起处理了,全都做完,天色已是不早,她找了惠娥问,魏不争可曾进宫,听说是未曾,便差了人去接。去的人不多时回来禀说:“将军说今日殿下劳累,让您早些休息,他就不进宫了。”
萧延意听了,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虽是困倦异常,但还是安排好了萧续邦之后,又回了驸马府。
魏不争见萧延意回来有些意外,忙问道:“怎么回来了?累了一天,在宫中歇着就是了,咱们不是说好,等到皇上再大些,你才从宫里搬出来么?”
萧延意嘟嘴看魏不争,“我不回,你又不进宫,咱们这还哪里像夫妻?伯钺,你可是不想跟我住在宫里,若是那样,反正驸马府也并不远,我每日里安排好翔儿那边之后回来便是。”
魏不争听了这话,赶紧摇头,“我只是觉得今天一天,你定是累了,怕扰你休息才说不进宫的,早知你这样来回跑,我便早就去了。好了,明日里,我便陪你一起回去,别多想。”
萧延意审视地看着魏不争的表情,见他似乎果然没什么勉强,这才略微放了心说,“伯钺,你若是觉得宫中住的不便,也真的无妨,不用特别地迁就我。”
魏不争笑着摇头道:“怎会不便?宫中我也是住了三年呢,更何况,前一阵养伤也是在宫里,咱们明日回去就好。”
第二日,魏不争果然一早便陪着萧延意入了宫,在宫里住了下来。
日子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二人相处间亦是平和舒心,可萧延意渐渐还是觉出些不对。
魏不争虽看不出有什么不快,却比先前好似沉闷了很多,对她虽是温柔有加,但却又总觉少了亲近。
萧延意忍不住便揣度,是否不单是身体上的事让他心中不好过,而是让他昔日堂堂的大将军,如今每日里这么空闲,心里会有落差,才让他变得如此?
于是她便言语试探着魏不争,可愿意再重新入朝帮她。魏不争却是立刻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我是行伍出身,本不喜这些朝堂上的事,之前也不过是勉力而为罢了,如今既是没有仗打,我这身子也再领不了兵,便是彻底歇了就好。你前朝有郭大人帮着,军中有封将军可用,如何还要劳累我?”
“那你不会觉得闷么?”萧延意再又不放心地问。
魏不争摇头道:“难得无事一身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怎么会闷?”
于是萧延意也只好作罢,不再重提让魏不争重新回朝的话。
只是二人之间,似乎就是在什么地方卡了壳,总也不似萧延意曾经以为的那样,萧延意为此愈发地惆怅了起来。
转瞬,大婚便也已经是过了多半年的时间。
魏不争这一段时间,时常会白天出宫一阵,但日落前就回来。
萧延意只当他在宫中待着无趣,出去转转,也从不多问,直到有一日,魏不争回来却是拿了个几个册子,等到晚上两个人准备歇下时,才递给了萧延意看。
那是几本户籍登记的册子,特别在某些页码里夹了纸条。夹着纸条的页里,俱是些青年男子的户籍,萧延意看着发愣,不禁抬头问道:“伯钺,这是什么?这些人有什么问题么?”
魏不争似是有些不自在,只盯着册子问道:“你觉得哪个身份合适些?这些人有的是失踪,有的是暴病,但还都没登记入册,年龄都是适合的,历史也很干净,就不知道,这身份上,是商贾人家的好些,还是官宦之后妥当,若只是普通百姓家是不是有些太低微了?”
萧延意听得更加困惑了起来,放了册子,忍不住蹙眉问道:“伯钺,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是他们想当官,还是想考举,求到了你么?”
魏不争抬眼望着萧延意,有些艰难地说道:“尚悦殿下在咱们大婚之前都与我说了,嗯,说过你与阿玦的事……说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可他总要重新有个身份,否则,即便是,即便是……面……首,也决不能说是吐谷的小王子……如今,也是半年有余了,也该是准备着……自然要先找个合适的身份……”
萧延意愣愣地看着魏不争,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惊道:“伯钺,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谁说,我……我要让阿玦入宫?”
魏不争见萧延意如此,反是安抚道:“芫芫,没关系,我懂……尚悦殿下同我都说了,许多事都是阴错阳差,才成了后来的样子,你也是莫奈何。只是那时,你已经对外说了咱们大婚的事,不好出尔反尔,且阿玦那样的身份也定是做不了这驸马,我并不觉……不觉这样有什么不好,你选定了身份,咱们找个日子把他接回来便好。”
萧延意听了这话,却是怒而起身道:“伯钺,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心里还装着别人,便能嫁给你么?是,所有的事都是阴错阳差,若非是四十七年那事,又或者我不曾失忆,也许我心里那人便始终会是阿玦。可是,发生过的事,又怎么改?从你接我回来的那一天,所有的事,就再不可能一样了。我已经心里有了你,纵是想起以前的事,我亏欠阿玦再多,又如何让我把你忘了?你若有这本事,不如也学阿玦,干脆给我种下个蛊吧!”
魏不争讷讷看着萧延意,有些不安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伯钺,我与阿玦早就说明白,过去的那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去,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如今只是你。我既然嫁了你,就再没想过还要有别的什么人。你这样说,哪只是不信我,更是辱没了你自己!”
魏不争眼睫一颤,似是有些不信道:“芫芫,我不愿你因为怕我……”
萧延意见魏不争还这么说,这下更恼了起来,一甩袖站起身就往外走。
只是她脚步才迈出去一步,却觉腰身忽地一紧,一双长臂,在背后将她环住,紧紧地揽进了怀里,萧延意还要挣,魏不争的声音却在耳边,带着丝颤音道:“芫芫,我……好高兴……”
萧延意鼻子蓦地一酸,再也持不住,转回身,一下子扑进魏不争的怀里,委屈道:“从我回朝那天,你便总说面首,面首,到你当了驸马,你还要给我找什么面首,我在你心里便是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人么?”
“不是……”魏不争抱紧了萧延意,在她耳边轻叹。
萧延意又是不依不饶地捶了魏不争几拳,才是又心满意足地靠回他的怀里,哼道:“你竟是疑我这么久都不说,若非阿玦还有这么个身份的问题要我定夺,是不是你干脆就把他接回来也不告诉我?”
“其实我又怎会想如此……只是怕你后悔……怕你伤心罢了……”魏不争蹭着萧延意的脸颊,幽幽地说道。
萧延意仰起头,看着魏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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