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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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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唤月跟睐月两个战战兢兢的样子,萧延意心中多有不忍,毕竟听上去也并非什么大事,便是和颜悦色地让她们起了回话,然后才是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事,都这么争先恐后地去瞧,难不成是为了迎姑母回来,宫里当真邀了戏班子来?”
唤月跟睐月听了萧延意的话,面面相觑,看萧延意面上的确并无怒色,半晌才是小心翼翼道:“公主,不是什么戏班子,只是那些小蹄子们听说阿玦病了,一个两个的,便都赶去献殷勤,有说去送汤,有说去送药,也说是就去瞅瞅的。当时公主您正是跟悦后娘娘说话,似乎一时也不会召唤奴婢们,奴婢见她们心思也是不在,也便是由着她们去了,谁知,这一去,却是一个多时辰了。”
萧延意听了这番解释,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暗有点儿为难了起来。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亦是不小,若说是罚了,不过是少女怀春的小心思,去探个病患,也并未出宫,算不得犯了多大的罪过,可若是不罚,这倾宫而出,一堆宫人去看一个花匠,说出去又总是让人笑话。
萧延意稍稍迟疑,又想起自己的养父吕老爹似是也与这阿玦相处甚好,如今这阿玦病了,不知是不是也让老爹跟着担心。这样一琢磨,想着左右是天气正好,她便挥挥手道:“那本宫也去瞧瞧吧,看看这阿玦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惹了这么多的人关心。”
阿玦的小屋离着那园子倒是不远,还没到近前,便是见到屋外就挤满了不少的小丫头,其中自是不乏她殿里的,皇上殿里的,但也些面生的,不知是跟哪里伺候的,见公主来了,众人俱是唬了一愣,赶紧便乌泱泱地跪了一地,再往里走,便是果然看见吕家老爹也在屋里,正是急得团团转。
吕家老爹见是萧延意来了,这次也顾不得行礼,便是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道:“秋儿啊,快去找个太医来给阿玦看看吧,这孩子已是这样昏睡了一天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萧延意微诧,“没人来给他看过?”
“他一个小小花匠,哪个太医会来给他看?只喊来个小药官,却也是束手无策。”
“阿玦不是与祁太医颇有几分私交么?”萧延意问道。
“那祁老爷子,这几日告了假,未在宫中啊,秋儿,你是公主,你一定有办法,快给阿玦传个太医吧。”
萧延意踯躅,倒不是没有这同情心,只是不知道这花匠病了,若是让太医来看是不是坏了规矩,还在迟疑间,那些小宫女们听了吕老爹的话,互望了一眼,这会儿也顾不得怕,便是齐齐跪下,对萧延意求道:“求公主开恩,给阿玦传个太医吧。”
萧延意往榻上那紧闭双眸的男子望了一眼,虽是病容憔悴,却仍是不掩清逸俊美的姿容。她看了看跪倒的众人,终是无奈一点头,便差了唤月去太医院传太医过来。
再又望了一眼昏睡中无知无觉的阿玦,心中莫名滑过一个词——红颜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虽然,不留言是应该的,但是留言却是一种美德。你们觉得呢?
、公主有为
萧延意安抚了吕老爹几句,拉着老爹坐好,等待着太医院来人,再又看着屋内屋外仍是跪着的一干宫女,一下子觉得头痛了起来。
自宏景四十七宫中发生那场屠戮之后,上至皇族下至宫人无一活口。如今的这伐宫人都是宫中重建时再又从民间选入。之后,招了些以往已经放出宫去的老人,又有各臣子们府中送些有经验的管家和嬷嬷帮着拉带了些时日,才是勉强有了些秩序。但是到底不比代代传承下来的森严,加之魏不争虽是前朝诸事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总也有顾不过的地方,对后宫人事多少是有些疏于管理,所以规矩上总是欠缺了许多。
唯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几个和如今安排给萧延意身边的唤月和睐月,是一直跟在魏不争身边悉心调教过的,还算有几分模样,其余的人着实散漫了些。
萧延意也记不得宫中原本该有多大的规矩,但即便如此,也总能明白今日的事,如此这般,显然是不妥的。眼下前朝的事自己帮不上忙,这后宫既是没个掌事的,倒不如自己张罗起来,趁着姑母还在,也有个能帮衬和讨教的人,适时好好治理下后宫这些人。
这么想着,萧延意当场便也肃了肃神情,颇有些严厉地对那些跪着的丫头们说道:“无论你们是哪个殿里伺候的,主子那,这会儿是不是就有活计等着你们,但每个人身上可都是担着差事的。你们私下里感情好,互相之间有个关照自然是好的,但是这一出来就是几个时辰放着自己的差事不做,若是误了事,可是你们担得起的?是不是以往太乏人管束,本宫该与你们好生地立立规矩了?”
这些宫女看见萧延意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些慌,但是头先吕老爹一开口,便也只想着求她给阿玦请个大夫,等着看萧延意点了头之后,心里一松,再看公主殿下并不叫起她们,才又想起了怕。萧延意这样厉声一斥,胆子小些的早就颤颤巍巍,涕泪交流地就磕头告罪。
可萧延意其实也不是真会做主子的,面前端起几分训斥了后,也不知该怎么罚才好,是该打板子还是扣例银,心里也做不得准。再看底下的人又哭又求,心里一软,便又和软了声音说:“得了,今天的事便也就这样,日后再有了这样的情形,本宫决不轻饶,都起来回去吧,该是哪个殿回去哪里,都在这杵着算什么。一个花匠还能比你们的主子重要了?”
小宫女们哪怕是心里还是惦记着等太医来了诊治了再走,但是萧延意这么说完,谁还敢违背,只得都磕了头就往回去走,也有几个胆稍大的,步子缓缓拖着,悄悄回头望,让萧延意一眼瞪去,也是吓得掉头就跑。
见人都走干净了,萧延意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其实,对于现在的萧延意来说,她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到底怎么做心里却是没底的。面上倒能端起架势唬一阵,骨子里还是渗着虚。扭头看了眼吕老爹,却见后者眼里都是笑,萧延意一窘,便是不依地嗔道:“爹,您这是笑我?这会儿又不着急了么?”
吕老爹拍拍萧延意的肩头道:“我只是从不知道我姑娘还这么本事,一向以为你这脾性最是和气,哪知道管起人来,还真是有模有样。”
萧延意一撅嘴,“爹就取笑女儿吧,我哪里会管?这不是也是没辙,哪有这一个花匠病了,几十个宫女都是偷跑出来看他的道理。现如今后宫的事,女儿若是不管,谁又会管呢?”
吕老爹听了萧延意的话,只一味呵呵地笑,“这阿玦生得俊,心又好,待人和善,姑娘们喜欢那才是正常呢。”
萧延意莞尔,但还是忍不住一叹,又瞧了眼榻上的人,才是起身道:“爹,太医估摸着也是这就来了。我不陪着您等了,有事你差人去找我便好,无论是怎么了,您也别着急,我会帮您想办法。皇姑母今日进宫,晚上我跟皇上还要跟她一起用膳,我要先去准备一下。”
“去忙吧,只要有个太医来给他看看开了药,我也就放心了。”
萧延意这就起身出去,门口刚好遇到太医进来,嘱了句多上些心,才迈出要走,却忽听屋内飘飘忽忽传出一声微弱的喊声,这声音让萧延意心中一颤,忙是又掉回头,紧抓了吕老爹的手道:“爹,您可听见阿玦方才喊了声什么?”
吕老爹一怔,“人没醒呢,许是呓语吧?听着好似是圆圆还是岩岩的。”
“芫芫……”萧延意喃喃,朝着榻前下意识地便迈了一步,唤月赶紧拦住道:“公主,咱们也不知他这是什么病症,还是别去近前的好,留神再过了病气给您。”
萧延意被唤月这样一阻,心里也清明了些,暗想或者是自己听差了音也未可知。即便是没差,这人如今正是昏睡着,过去看了也得不出个所以,心里有疑,等他醒了再问就是。如今这一桩桩的事,哪个不是比这烦心,还怎么顾得上一个小花匠的病中呓语。
萧延意回了殿里,见适才那些小宫女这会儿已是各就其位,见她进来都是有些陪着小心,眼里却忍不住又带着点儿关切的询问。她心里一软,便是笑道:“本宫出来时,太医已经到了,一会儿让唤月差个小公公过去看看,有了什么音信,回来禀了就是。”
若干带着愁容的小脸,一下子就松了下来,萧延意摇头叹息,这点儿女儿家的小心思啊,当真是拦也拦不住,可转念一想,虽是所为对象不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心中便又是一黯。
这会儿太阳已经不是那样的热,屋外便有了几分寒意,萧延意也就没了再在院中小坐的兴致,让人奉了茶,靠在榻上,取了看了几日的过往的奏章,翻看几下,又觉得看不入脑,便干脆放下,喊了唤月来问晚上宫宴的事,唤月跟睐月都是极好使的丫头,上午尚悦甫一回来,萧延意不过匆匆交代了几句,晚上准备设宴的事,这会儿再问,却已是全都准备妥当了。
夸赞了俩丫头几句,萧延意便是闲聊般问道:“这阿玦在宫里多久了?怎么这一殿的丫头,都跟魔障了似的?他也不过是有几分样貌,何至于就乱了这么多春心?”
睐月轻笑,“公主有所不知,阿玦倒是在宫里有一阵了,可这些丫头却是才来的,原本宫中人少,宫女也并没有太多,还是前一阵将军说是有了公主的消息,要接公主回来,缺人侍奉,才紧着又从宫外选了一批进来,进宫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规矩都没学几天,如今已然是尽量捡着伶俐的留下,其余的打发到别的地方了。
这些丫头进宫前也都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哪里见过什么世面,还以为宫里随便一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当初宫中急着要人,能把闺女送进宫的,无论是家里还是自己本人,估摸也都是存了攀高枝的心思。可是她们倒也多少有份自知,最初还是嘀咕大将军几句,后来知道,那是如何也攀不上的。转而,便看上了阿玦。那阿玦常来各殿侍弄花草,让她们见了,一下子惊为天人。奴婢跟唤月也是管束不住,想着她们虽是轻狂,那阿玦却是宫中老人,为人尚算稳重,想也也闹不出太大的乱子,就由着她们了。谁知道,今天便来了这么一出。”
萧延意心中觉得好笑又是稍有些疑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道:“你跟唤月两个年岁大些,比她们懂事,又进宫比她们久,这事也不能只在一边看了笑话,该点拨也是要点拨,该处罚也是要处罚的。此时尚且无事,如今那阿玦一视同仁还好,若是哪天那阿玦真若是对谁有了点儿不一样,岂不是要闹翻了天了。若是咱们殿里就先出了宫人为了个外人拈酸的事出来,以后可又怎么管教其他的人?”
唤月跟睐月两个便是赶紧点头应了,萧延意烟波一转,就又接着道:“你们适才说那阿玦进宫进得早,那他又是何时来的?”
唤月想了下说,“奴婢们从小都是在将军身边的,宏景四十八年,宫中缺了人手,将军又是为了照顾陛下搬进了宫中,奴婢才是跟着进来的。进来时,奴婢记得那阿玦便已是在了,奴婢想,大约是第一批宫人进宫时选进来的。”
萧延意本事有心打听些阿玦的事,可是让唤月这么一提,却又被带转了心思,忍不住就问道:“你们两个自小就是跟在将军身边么?”
两个丫头便是一起点头,萧延意看了她们一眼,想了想开口道:“这几日有人来与本宫说将军的婚事,本宫对将军不甚了解,也不知将军心仪怎样的女子,你们既是伺候过,应该总是知道些的。那……将军如今的年纪,依旧还是未娶妻,你们可知是为何?”
这话一出,不知犯了什么忌讳,两个丫头的脸色都是一变,眼神仓促一交汇,唤月便抢着答道:“将军常年征战,说是如有家眷多有不便,是以才是如今尚未娶妻。”
睐月听了唤月的话,也是跟着便一起点头。
萧延意怎么会看不出这俩人的古怪,稍一迟疑,便也不继续追问,只打发了二人下去。一个人在殿内坐着,她心里忽然有些堵,半晌却也不知是为何。
想着快到了放课的功夫,萧延意便起身去找小皇帝,若是能见到郭长卿,总是有些话想跟他说说,虽是如今好似他也并非可以全然信赖之人了。
萧延意扶了唤月的手腕往殿外走,扭头看着她低眉顺眼垂着的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不快什么。
倒不是冲着魏不争,只是,自己身边伺候的人竟是有话还瞒着自己,这偌大的宫里,倒还有谁能信呢?
、公主有虑
还是如以往一般,萧延意到了书房中时,皇上还在念着功课,她便是也不打扰,只往旁边一坐,便是静静地等着。郭长卿见她来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欠身行了礼,嘴里照旧着跟皇上讲着课本上的东西,不曾停顿。
平日里这个时候,萧延意总是在手边找些东西看看,亦或者就是仔细地聆听郭长卿给弟弟讲课的内容。可今日里心中事多,又是有其中一事是与郭长卿相关,她便忍不住看着面前的男子有些失了神。
心里又是浮起尚悦公主彼时惊诧的神情问她:“你怎会和他谈婚论嫁?”虽说萧延意觉得,或许此事有姑母不知情的因由在其中,并非是郭长卿骗了自己,但心里免不了总是生了些疙瘩,却又不知自己该不该问,颇是踯躅。
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这边的功课讲完,小皇上便是立即跳下椅子过来缠住萧延意,嘴里一个劲儿地问:“皇姐,朕听说晚上要宴请姑母,可安排了什么好玩的事?”
萧延意戳他的额头,“怎么心里就想着玩,皇上就不惦念着你姑母?”
“朕也不曾见过她啊,为什么要惦念?”小皇帝说,说罢,眼睛咕噜噜地一转,却又古灵精怪地问:“皇姐,姑母人好么?可是跟皇姐一样的好看?”
萧延意失笑,“你个小东西,管得倒还真宽,你管你姑母好不好看作甚?”
“朕就是喜欢好看的人嘛!”小皇上鼓了嘴十分理直气壮道。
萧延意被小皇上这样一逗,心中原本的烦闷去了大半,伸手捏了他肉呼呼的脸颊嗔道:“你呦,可别给皇姐长成个贪色误国的君王才好。”
小皇上许是被萧延意捏疼了,一骨碌就滚下她的膝头,跳开几步却还是不死心道:“那姑母到底有没有皇姐好看嘛?”
“有,有,姑母倾城之色,岂是皇姐能比得过的。”
小皇帝听了这话,才满意地点点头,认真道:“那朕就很惦记姑母。”
萧延意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抬头看郭长卿也是扶额微笑,便是嗔道:“至彦,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小小年纪,便以颜色分人好恶么?”
郭长卿假意惶恐,拱手道:“臣知罪,竟是忘了身教胜于言传一事,误了皇上,还请公主治罪。”
“那便罚你晚回去几刻,陪本宫说说话吧。”萧延意忍了笑一本正经道。
“臣领旨谢恩。”郭长卿也就配合着说。
小皇帝在一旁只觉看不懂这二人说话,颇有几分无趣,便是说道:“皇姐,朕肚子有些饿了,吃了东西再来找你。”
让人带着皇上先去用些点心,萧延意依旧是深思地望向郭长卿,郭长卿坦然迎了萧延意的视线,微笑着率先开口道:“芫芫,尚悦殿下凤体可安好?”
萧延意仔细地盯着郭长卿的表情回道:“姑母安好,只是想起以往的事有些伤心。至彦,以往姑母是不是时常与咱们玩在一出,感情也是极好的?”
郭长卿眸色依旧无波,有了一会儿才是静静开口道:“芫芫,你到底想问什么?”
萧延意在郭长卿清淡的神情中端详了良久,却是不寻到一丝的异色,便是轻轻绽了笑容道:“我也只是好奇,姑母竟然也不知道咱们有情么?”
“我们二人的事,何须旁人知道?”郭长卿泰然回道,似是还有些不赞同地看着萧延意。
萧延意一抿唇,终是忍不住直言问道:“那父皇曾还要赐婚于你我,却被我们一同拒绝了,咱们就不怕父皇责怪?”
“那时节,咱们还都小,哪里想得到那么多。”郭长卿顿了下又道:“更何况,彼时咱们也未必就知道彼此的心意,倒是分开这段时间,时时念着,才是想得更明白。”
萧延意闻言,眉心微蹙,心跳乱了几拍,不知是生了些什么期盼,眼神从郭长卿脸上离开,落到自己不知何时绞在一起的双手上,低声着开口道:“至彦若是这样说,那不是当初,我也并未与你表明情意,一切都是你自己后来得出的结论了?”
令人不畅的沉默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让萧延意直是疑心,自己适才的话,是不是有些伤了人,可才是抬头想要看一眼郭长卿的面色,却听见后者忽然朗声笑了起来。笑毕,他走至萧延意近前,慢慢弯下了身去,与萧延意的脸只有咫尺之隔才是停住。
萧延意被郭长卿这猝然一笑摄住,一时也忘了动弹,只傻傻抬头看着满面笑意,眸中却含着抹忧虑的郭长卿。
“芫芫,你何不说,你是盼着那时并未喜欢过我,也并未许过我什么,因为你心里现在已是装了别人。”郭长卿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问向萧延意。
萧延意抽了口气,别开头,心中慌乱,仓促间却又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闪躲开郭长卿咄咄的眼神。
郭长卿却是并不想放过她一般,竟是继续道:“而这个别人,就是皇上的舅父,现今的护国大将军魏不争。”郭长卿轻轻托起萧延意的下巴,强扭着她与自己对视,吐息间的热气,直呼在萧延意的面上,却揉了丝清淡的薄荷味道的微凉,让萧延意忍不住有些颤,而郭长卿的声音却又忽然一轻,呢喃般地贴萧延意的耳畔,问道:“芫芫,我说的可对?”
问完这句话的郭长卿,撤回半步,依旧是擎着萧延意的下巴,深幽的黑眸,直直地对上萧延意的眼睛,不容她再有一丝的躲闪,萧延意被郭长卿这样地逼问着,原是只觉慌乱,可这样被直直地戳破了心事,却还非要执著于结果,她便是忽然恼了起来。蹭地站起身,萧延意甩开郭长卿的手冷冷道:“至彦又不是不知,我早就把过去的事都忘了,又何谈心里有谁?”
萧延意一向是个好脾性的,并不轻易与人恼,可端是这点儿不想示人的心思,让郭长卿毫不避讳地点破,骨子里的那点横便也显了出来,此时面上早无了惯来对着郭长卿的亲昵之态,直是拒人千里的冰霜铺满了眉宇。
“芫芫。”郭长卿却是不以为杵,叹息一声,仍执拗道:“你三岁时,我便与你玩在一处,你心里所想,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萧延意心尖一颤,却只背转了身,并不去接郭长卿的话。试图让心中的汹涌慢慢平复,今日,关于魏不争的话题,挑起了太多,多得让似是让她都有些持不住自己的心。如今诸多大事与琐碎还等着她去理清,哪里该分了心思去想这些没边儿的事。
这会儿倒有些怪自己何必好奇与郭长卿以往究竟是如何,只当是当初二人已有了相许的心,总是能让自己安生了便好,何苦因为姑母一句话,又无端地起了波澜。
郭长卿见萧延意不理她,苦笑了下,便道:“芫芫,你现在并不信我了,是么?”
“没有。”萧延意仍是不回头,只干巴巴地回道。
“好,芫芫,只要你仍是信我,那便听我一句,你若是想不起咱们从前的事,我也绝不怪你,或是你心里又喜欢了谁,都没有关系,但是,万别去喜欢魏不争,丁点儿的心思也别动。”
萧延意心中一凛,这才忍不住又转了头,咬唇望向郭长卿,嗓子发紧地问道:“至彦此话是何意?我未必是定要去喜欢了他,只是为什么,谁都可以,却不能是他?”
“他对你,或许并不存着好心。”郭长卿说道,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中却是盈满了担心。
萧延意微微握了拳头,似有一股闷气狠狠地憋在心口,本是对郭长卿硬要逼出她的答案心中就是不喜,此时听了她这样说魏不争,便更是恼恨了起来。
虽是她并不曾想自己要与魏不争如何,可是自己进宫以来,魏不争对自己饮食、起居,便是养父母那边也是诸多照顾,她全看在眼里,感在心中。而对着自己,魏不争却是又始终如一的谦恭、疏离,即便自己什么都不懂,从未真正能帮上他什么,也未听他有一句的怪罪,还只是尽心着遍寻着法子让她恢复记忆,又顾着她的心情,从不为此多问一句。
若说魏不争对她有什么情意,虽是看不出分毫,但若是论忠君爱国之事,谁又敢挑他的毛病。如今这天下便都是魏不争为她萧家打回的,若是对她不存好意,或是对这江山有所图谋,又何必接她回来。
如今听他郭长卿扣了不存好心这样一顶帽子,萧延意心中顿觉不忿,虽是忍了又忍,却还是禁不住便反唇相讥道:“至彦,前日我问你,那些年轻的臣子是否以往与我交好,你言及他们只是受人指使故意谄媚于我,要图谋些什么。如今,却又说将军对我也是不存好心。
至彦,我信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这是断不会错的,你我以往情分非比寻常也是有的。可是,你如此处心积虑,让我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却又目的何在?或者,你对我,也是未必存了好心的吧?”
郭长卿猛吸了一口气,似是不信般地盯着萧延意,脸上渗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道:“芫芫啊,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你便能为了他来怀疑我的居心了么?我会对你怎样不存好心?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之前的话一出口,其实旋即萧延意就有了几分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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