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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年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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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还在主席台上喋喋不休着,然而大家的眼神却不约而同的都聚集到了这边,红毛绿毛那两个小子也从别的班里跑了过来,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于向彬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了我的这里,我知道他在看谁,推推身边坐着的陆浅息,她莫名其妙的一扭头,正撞上他的目光,于向彬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潇洒的扬了扬头,然后就转身向校门口走了过去。
苏蓝沉站在那里,没有动,目送着他的离去,红毛和绿毛也意外乖巧的站在那里,在三个人的目光里,那位骄傲不羁的少年,步步走远。
于向彬,属于他的青春总是叛逆不羁的,属于他的梦境里,弥漫着怪诞的色彩,在幻象中分不清与现实的距离,觉得自己应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者,以为拥有暴力手段的自己,就是真正的强大。可如今,那个拼死工作掏钱将他送上高中的人不在了,那个会整日因为他打架旷课而责?他的人不在了,那个考完试就拎着棍子追打他的人,不在了。包括受了处分也不会再有人来学校讨好老师为他说情,从此,宽大的羽翼失去之后,属于他的天空里,已经再也不会温暖。
虽然我并不苟同红毛和绿毛莽撞的就去要求陆浅息的做法,但内心里却也确实希望着,要是他能够打起精神来,多好,要是他能够像之前那样,恢复成那个成日大呼小叫神采奕奕的不良少年,多好,陆浅息,就像他曾经为了你的心情而拐带你逃课时做的一样,要是你也可以用属于你的力量,去拯救现在沉沦的他,那该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情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心中的异样想法,如今想起于向彬,没有排斥,也没有反感,最后的最后,我们终于收敛起了对彼此的敌意,但是,也是“最后“了。
这个想法一直困扰着我,陆浅息也仿佛是有心事一般的一直沉闷着表情,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中所想,在心神不定中终于听到台上的校长宣布了一声散会,陆浅息立即起身,连凳子也来不及拿,就向着校门口奔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猛然之间,明白了她心中的事情,跟着跑了过去。
那是我所看到的,记忆里最为美好的画面,站得相隔不远的于向彬和陆浅息,在微凉的风里,衣角和发丝缠绵飞扬,于向彬的脸上有着不敢置信般的惊诧,面对着前来寻找他的陆浅息。
“对不起。”他仿佛醒悟般的道歉。
陆浅息蹙起眉头:“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因为……我毁约了……那次在天台上和小息所定下的约定,那个不再打架的约定……可是,到最后……”他喃喃的说,神情是说不出的沮丧和懊悔。
洁白的手指点上了他的唇间阻止了他说下去,脸色瞬间变得潮红的陆浅息有些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劝慰:“呃,没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
于向彬的眼睛,在那时重新焕发了光彩。
“我知道现在的你很痛苦很难过,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样为你分担些什么……对不起,原谅我的无能为力……”显然是第一次这么坦白的陆浅息,有点语无伦次,但目光里的那种担忧却是谁都看的出的:“不管他们怎样说你……你还是那样的你啊……虽然我知道很勉强,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要那么勉强的委屈着自己,可以变得稍微快乐一点。”
于向彬点了点头,语气里是少见的温柔:“嗯,好吧。”
两人又一时无话,各自垂头想着事情,不多时,于向彬抬头首先打破了沉默:“我还真的是没料到这次会有这样被开除的结果,不过也罢,反正本来我就是没考上这个高中是我那去世的老爹花钱把我塞进来的,我妈妈可能会带领我搬家回到我姥姥那附近,我也会先找个职业学校念着……”
说着说着,语调又低沉了下来,陆浅息略微担心的盯着他。
“对不起啊,这样没有出息的我,喜欢你也一定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啦。”似乎是勉强伪装,他又勾起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下次等我们再见面时,我可能就会变得稍微可靠一点喔。”
“嗯。”我看到陆浅息点头,两人之间再次恢复了沉默,
已经有收拾好东西的学生三三两两的从我身边走过,准备开始这美好的假期,站在角落里的于向彬,终于也站直身子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我有个愿望。”于向彬难得正经的神情浮现在脸上:“小息,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这似乎是变了一个人的于向彬,想象中的他,不对陆浅息来硬的都是骗人的,但眼前的情景就是这样,那个混小子于向彬居然会小心到先询问她的意见,实在是破天荒。
陆浅息的脸红的像个西红柿,咬住嘴唇,视死如归般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看到于向彬几步上前,紧紧拥抱了他一心所系的少女。
他在她的耳边,留下了轻轻的话语,隔得太远我实在是没有听清,看到他的口型,却也模糊的了解了什么,然后看到他怀中的少女,脸颊如明丽的朝霞。
他在说:“谢谢你。”
于向彬,我为什么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觉得你似乎开始成熟和长大……
寒假就这么静悄悄的到来了,在这半年里,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多的事情,程莉央的失足,于向彬被开除,还留在我身边的,我觉得重要的那几个人,苏蓝沉、陆浅息、展银澈,所以我就笃定的认为,那些不好的事情总是会过去的,有朋友们的陪伴,以后的日子也一定会更好的吧。
我正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遇到了家中来车接她的陆浅息,她盛情邀请我顺路坐车回去,我也不好推辞,就提着东西坐了上去。
眼下,她正在兴致勃勃的计划着请我们去她家玩的事情。
陆浅息的家中是做生意的,凭借着独特而长远的眼光一夜暴富,也像所有的暴发户一样,贪图物欲注重享受,例如说这个建在山间小林里的木屋风格的别墅,谁都不会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人舍得花个十几万来在这个别墅群里买上一套也只是为了有情调的消暑和暖冬。点上壁炉式的大火炉,看看树林里的雪景,去冰冻的湖面上溜冰,顺便还可以烤红薯烤芋头……听着陆浅息的描述我的心情就已经开始飞扬,想到是可以和展银澈一起去玩,更加心花怒放。
“喂,小竹,你很花痴!”眼前是陆浅息义正词严的指着我谴责的样子,我摆着手说好好好大小姐听从你的指示,带展银澈,还带谁?你不带上个朋友?
陆浅息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灵光一闪,没辙的建议说:“好,那再带上苏蓝沉,你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决定。”
谁都知道她绝对不会有意见,于是猛力点头眉开眼笑。
即使是被拒绝了,也还是想要站在那个人触目所及的视野,想看着他笑的样子,想念着他的一举一动,再闭上眼 ,心中也会觉得温暖的吧,在我看来是这样的陆浅息,或许就是这样想的吧,我漫无目的的猜测着。想起来这对兄弟也真是,展银澈那孩子就是完全是比女孩子还羞涩的物种,因此这就是牵手也是我主动的初吻也是我主动的,一切主动权由我操控,虽然很开心但是也觉得有些失落,要是他可以稍微主动点的话那该多好,我们要好的关系也一定会突飞猛进的吧。
忽然之间我有了新的点子,郑重的看着陆浅息提出了请求:
“小息,这次我们四个去别墅玩,你可一定要帮我和展银澈的事喔……”
允诺
寒假,我拎着包回到家,终于过起了“宅“的生活,和“伯伯“的关系也渐好,偶尔帮他修剪下心爱的花木,偶尔一起下下象棋,不知不觉的就融洽了不少,“伯伯“也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我心中始终惦念着一件未完成的事。
寒假的第一个周末,我拨通了苏蓝沉的电话,简要的和他说了陆浅息的邀请。
然而话筒那头的他一听就连连拒绝,那坚决的口气甚至让我觉得他几乎是认为去了就会对不起他心中喜欢的纤季姐,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最后扔了杀手?:“就当是来帮我的忙还不行么,你不去,而我和展银澈去的话,是存心让陆浅息当灯泡么?
他终于应允,不情愿的嘟囔着。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展银澈口里说出他的家人正准备移居法国的事情,忍不住犹豫的问了出来。
他在那头一阵沉默,然后听到的是他故作轻松的口气?说着事情的经过,他的母亲辗转找来询问他的意向,到底要不要回到那个家庭,跟他们一起前往法国,他却近乎冷酷的拒绝了母亲,带着嘲讽的笑容面对着她:“看不出来,你在那边当后妈当的很愉快么,居然还会舍得来看我这样的儿子,放心,我不会和你一起走的,你也不想再让我接近展家的那个孩子,不是么。”
冷冽如刀的话语,针对的却是他唯一的血亲,从他的语气里我知道,或许苏蓝沉还爱着他的母亲,只是,无法轻易的原谅她。
最后他说母亲留下大笔的生活费给他,课余时间再去熟人的店里打点零工,好歹也可以这样维持下来,近两年本来就是自己住惯了的人,即使只剩他一个人他也照例会好好的活下去,而不会去因为自己的这类身份而自怨自艾,如果他们集体迁居法国,有关他的出身,那个因偷情而出世的身份就会彻底的成为秘密,埋葬一切记忆和过往,只要试图扬起唇角露出微笑,心中就会充满勇气。
我觉得苏蓝沉,他真的是个不一样的孩子,至少,他有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得到什么的目标和愿意为此付出的努力。
而纤季,始终不是他可以随便就被允许爱上的人,同父异母的姐姐,有着太过明媚而耀眼的外表,少年那懵懂的心里产生的思慕,大概也是因为对“美丽东西“的一种执着的本能吧,现在看表面,苏蓝沉也似乎并没有因为纤季要回法国而表现出太过沉重的难过,因此,这份隐秘的心情,随着时间的过往,就会慢慢的消散,到了以后,他也会重新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会被女孩子所喜欢,在年少时的美好,依旧会持久下去。
“那你会对展银澈说么?你们之间的事情。”
“不会。”我听到他笃定的声音:“既然他忘记了的话,就一直不要让他知道吧。”
我哦了一声拿着话筒默默出神,却听到他在那边轻轻的说:“喜欢的人要离开,总归是件很寂寞的事情吧。”
就在那时我明白了那种同样失落和伤感的心情,苏蓝沉也是,我也是。
天气阴沉,风也格外的冷,当天下午,我、展银澈、苏蓝沉在约定的地方嬉笑打闹的等了好久,陆浅息家的车才姗姗来迟,她招呼我们上车来,等坐定后我才发现她搜罗了整整一后备箱的食材,不由大骇。……带这么多吃的,你打算让我们在那里住多久啊。
一路欢笑,四人在车里凑在一起打着扑克,抽鬼牌跑火车保皇斗地主样样都玩,但结果是真的很想说苏蓝沉和展银澈你们不愧是兄弟和从小一起玩大的人么,怎么不管玩什么,出牌和顺牌都是那两人在无比默契,而相反的,我和陆浅息则是陷入了苦战。
“呀,又是小竹抽到了鬼牌!”
“喔,你五啊,我六,正好就这么顺下来。”
“啊,不行,苏蓝沉展银澈你们两个是商量好的吧。”
“呃,我都无语了,他们果然是太默契了。”
车上了回旋的山坡路,在密林之中行驶,天渐渐的飘起了雪花,天色更加阴沉,仅仅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天色却好像是夜晚一样,牌打过了一圈又一圈,渐渐看不清手中的牌式和花色,我们终于停了下来,听着陆浅息一直念叨着快到了快到了,不久后眼前果然赫然开阔,看得到绵延的别墅群,忍不住开始欢欣雀跃。
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等我们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欧式小洋房风格的建筑,陆浅息打发司机回去,熟门熟路的摸出钥匙开了门。
玄关、大门、客厅、居室、阳台、有钱人的品味居然很高,一切设计的都无懈可击,我们一窝蜂的涌了进去,好奇的这里那里的看了个够。
“啊,你看这个,真的是壁炉样的啊。”
“哎,一定很多钱……”
“嗯,这个卧室,布置的也很漂亮呀。”展银澈也在乱转,我在他身后同样一路大饱眼福。
然而就在看到卧室的时候,展银澈刚感叹的迈进去,跟在身后的我就被那想要“帮忙“的陆浅息一把给推进了屋里,随后极其迅速的大力关紧了门,更过分的是还做的毫不留情,马上拉了电闸把灯给关了,于是漆黑之间我和展银澈面面相觑。
“小息,你个笨蛋,给我开门。”我回过神来,立马扑过去撞了几下门发现徒劳无功,
屋外传出陆浅息怯怯的声音:“等一下啊?咦……好像不对……啊,小竹,不好了,那间屋的钥匙,好像是在你们屋里面,我没怎么看清就把门给带上了。”随后急急的奔跑远去,估计是给司机打电话要求来送备用钥匙去了。
“啊啊啊啊啊!!!小息你不能这么害我。”我意识到我俩是被那个马虎大意的陆浅息反锁在屋里了,顿时嚎啕,漆黑漆黑的,少男少女共处一室,怎么想怎么都是……呃……有问题。
“小竹。”展银澈在黑暗里摸索着拉住我的手:“别害怕,没事的。”
我很想说我才不会害怕什么的,两人只好顺着墙挪了半天,总算摸到了床一类的东西,我踹掉鞋子跳了上去躺的舒舒服服,展银澈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然而硬是被我不留情的拽倒。没办法,看他羞涩实在是件纠结的事。
于是两人无比僵硬的躺在那里,肌肉都快要紧张的绷成钢筋了,我拼命的寻找着打破沉默的话题,然而……
“咦,这个床似乎是有点不稳啊。”我察觉出异样,挪动几下身子,果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咦?真的么?”他不相信的摇了摇身子试了试。
“咯吱咯吱……”
“真的有声音?……”他还在摇。
“咯吱咯吱……”
“哎呀呀,小息这么豪华的别墅里居然还会有陈旧货……”我兴致来了边晃边打趣道。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于是屋内那床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们却全然忽略了屋外那两人是不是在偷听,似乎是苏蓝沉那个大嘴巴又乱说了些什么,提前说句后话,在好不容易拿到备用钥匙打开门之后,长吁一口气的我刚一出门就遇到陆浅息那红着脸低着头的样子,眼神闪烁:“你们……还……真热情……”
那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去客厅又看见苏蓝沉,那家伙直接对着我就挥拳相向,压低声音咆哮:“朱婧竹你这家伙,到底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透顶,明白了全部,立马追打的他到处跑:“你你你你……苏蓝沉你个大色狼又想到哪里去啦……”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
那些在黑暗之中,不能说于外人的小小秘密,宽大的床上,触手可及的温度,清晰可闻的呼吸,属于他的干净的青柠般味道,让我忽然有了勇气,我一个侧身伸手抱住了展银澈,可以察觉到他咚咚跳动的心跳,手指抚摸过他的脸颊,从指间传来热热的温度,拂开他额前的短发,长而浓黑的眉角,闭着的眼睛和轻轻颤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手指缓慢向下,湿润而柔软的唇。
黑暗之中也能辨认出他的样子,用手指铭记着他脸庞的轮廓,这样就可以将他记在心底,无论分别多少年,相隔多远的异乡,还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认出他,不会因为一个“告别“而就在这个世界上简单的就遗失了彼此。
“展银澈,你可以不要走吗?”
“呃?小竹?”
“我会觉得很舍不得的。”我低低的说了实话。
我的指尖在他唇瓣间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察觉到他转过了脸庞,手同样的抚过我的脸颊,他的脸忽然向我凑近,呼吸几乎近在眼前,然后,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缓缓落下唇吻上了我的嘴角。
双唇微微触碰一下,然后渐渐开始了彼此的探索。
这是一个悲伤的亲吻,那些即将离别的愁绪似乎融入了双唇之间,清淡却渗透人心的疲惫,一样的苍白无依,那轻轻的颤动,融入心脏,虚无尽处。属于展银澈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温柔,
那是我在十六岁的黑暗之中,和展银澈最后的的吻别,一样的莫名无奈痛入骨髓。
很久之后,他静静的移开了脸,无比认真而坚决的说着:
“我会记得小竹的,一直一直的记得。”
他聪明的绕过了我让他留下来的问题,而我,也不想再去问。
我们打了半夜的扑克,看了很多电影DVD,我还时不时的被他们给支使过去为他们做个夜宵,因为有展银澈在,我做的也颇为惬意,煎蛋煎火腿生菜蘸酱和水果色拉一字排开,足以叫他们瞪大眼睛争先恐后的伸手哄抢之后,吃的赞不绝口。从小就吃穿不愁的陆浅息也毫不挑剔的啧啧称赞,撒娇的拽住我要求我有空教她。
我看着苏蓝沉,他似乎也乐在其中的样子,这次小息要求把他叫来,好像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他正毫无形象的咬着盘里的煎蛋弄得满脸是油,看到了我就会心的微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大方的回他一个笑容。之前我和他一起去于向彬那里生日宴的时候,同样是我做的饭菜,于向彬那些过分的言辞和他送的铃兰作为生日礼物。只是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玩到了半夜终于不堪重负的各自东倒西歪的跑去睡觉,苏蓝沉和展银澈被安排在那一边的房间里,身边的陆浅息片刻已睡的香甜,我望着天花板,一时无眠。
明天才要真正的开始玩的吧,听苏蓝沉兴致勃勃的说他要去旁边已结冰的湖上溜冰,甚至可以凿开冰洞看看有没有鱼,那么明天,我一定要做出更好吃更多的饭菜佳肴,要继续看到展银澈吃的无比开心的样子。
喂,这种场景和经历,为什么这么像私奔呢?我想着,闭上眼睛安心的笑了。
第二天天气终于放晴,我们伸着大大的懒腰各自起来,陆浅息埋头为我们找着合适的溜冰鞋,展银澈已经开始帮忙料理食材了,只有我和苏蓝沉在那里懒懒的呆在沙发上不想动,准备闲到“发霉长毛“。
这时,屋外门铃作响。
“小竹,苏蓝沉,你们帮忙开一下门。”陆浅息喊着。
这么冷的天,还要走到门口去,我边抱怨边缩手缩脚的跳跃着走到门边,苏蓝沉也无所事事的在后面晃着。
们咯吱一声打开,人影随之跃入眼帘。
门口站着位气质高雅却不掩憔悴的阿姨,然而她身后那位高挑漂亮的人,却是叫人移不开目光的惊艳和熟悉。
她正笑盈盈的面对着打开门的我:“你好,小竹?”
我的大脑仿佛是转不过圈来,瞪视了门口的人许久,才惊讶的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纤季姐?!”
梦醒
所有的谜底,都有揭开的一天。
梦,就是总有一天会醒的意思。
“苏蓝沉!你怎么会在这里?!”纤季姐的惊叫忽然就尖锐的响起,我看到那位阿姨也惊诧而惶恐的看向了我的身后:“小蓝?”
“妈……妈……”苏蓝沉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人,目光呆滞,唇有些克制不住的战栗,扭头就向着屋里飞奔了回去。
纤季也急急的冲进了玄关,一边拽住我不放心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也会在这里,展银澈不是在这儿么?我们不太放心才会跟着过来看看,苏蓝沉怎么会……”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心似乎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定是心思单纯的展银澈对家里简单的说了去和同学们玩的事,却又一夜未归,这才导致家人不放心的辗转找来,然而,他们始终不会想到的,是苏蓝沉也在这里,和我们在一起,而且如今已经在展银澈身边以“朋友“身份出现的他,
“静允,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和我们家银澈……”阿姨的唇抖抖索索,我还是初次见到,一个母亲会被他的孩子给惊吓住的样子,或者,是因为带着被亲生子所鄙夷的罪孽,心中一直存在着懊悔和自责。而纤季显然很快的就意会到了现在的情景,拉着阿姨一步迈了进来。
“对不起,纤季姐,请先带着阿姨回去,现在……”脑子一转,我急忙劝阻着,却听到身后的苏蓝沉发出一声惊叫,然后是东西坠地的声音。
“苏蓝沉,你怎么了?”
我机械的回过身去,却正看到苏蓝沉在进屋之前与站在那里的某人撞个满怀的样子,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怔怔的面对着眼前的展银澈。
展银澈随后也探头出来,表情惊讶:“妈妈,静允姐姐,你们还真来了呀。”随后看看苏蓝沉,脸上带起了难以置信般迷惘的神情:“我怎么听到,你刚才……”
“才没有!!”苏蓝沉爆发般的吼了出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然而阿姨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一把拽住了身旁的纤季姐、,艰难的问到:“静允,你不是说,他们虽然在一个高中里,但是班级不同么,你那次不是告诉我,他俩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罪孽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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