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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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低下头道歉：「对不起。。。。」

我偷看了眼殿下，瞧见他严谨的面孔终于缓和下来，我忍不住好奇小声地问：「这是什么地方？」

殿下淡淡地回答：「这是冷僻宫，是给被废的妃嫔居住。」

我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

难道。。。这里就是所谓的冷宫？难怪会如此荒凉。。。。

在三殿下的带领下左绕右转，不久终于看见似曾相识的道路，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既然是冷僻宫，你为何会在？」我好奇地问。

殿下还未回应，微凉的水点落在我的脸上，我抬头一看，只见细细雨丝缓缓飘落，。

「是秋雨。」殿下仰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默默看着雨水，把手张开，任由雨水滴滴答答落在我手中。

「曾经听过这么一段诗词，春风桃李花开日。。。。」我还未说完，旁边低沉的声音已接续了下去，

「秋雨梧桐叶落时。。。。」殿下轻轻地接着下句。

我微笑着说：「想不到身为蒙古人的殿下会知道。」

殿下目视前方，头也不回地道：「汉人的诗词有另一番的魅力。」

我低头道：「诗词。。。。」

心里浮现起丽清教我诗词时的情况，那快乐的时光令人怀念起来。

丽清教我这么多东西，我竟然连手帕上的含义也不知道。。。。

我拿出手帕，轻抚着手帕上的图案，心思如潮。

一旁的三殿下转头瞥了我一下，我灵机一动，三殿下这样聪明，说不定。。。。

我把手帕递给殿下，急切问：「殿下，你可知道手帕中的含义？」

殿下伸出手拿过手帕，冷冷看着上面的图案。

我沮丧失望地看着殿下：「连殿下也不明白吗？」

他抬头看着我，缓缓道：「你哪个图案明白。。。？」

我迟疑着说：「呃。。。。。老鼠是不是和生肖有关？」

殿下点点头说：「差不多，不过子鼠不只代表生肖，也可代表时辰。」

我双目一亮，以前看电视不就听人说起过子时吗？子时。。。。是十二点，代表时间吗？

我兴奋地看着殿下，期待地说：「那么枫叶呢，是不是代表枫树林？」

殿下摇摇头，定睛看着我说：「未必，不过地点和秋天很有关系。」

和秋天有关系？怎样有关系呢？我不解地歪着头：「那么圆圈和圆点呢？」

殿下指着圆圈说：「圆圈和圆点应该是同一组意思，这个圆圈和金文的日字很相似，不过金文的日字内里是一横，不过和太阳有甚么关系就不知道了。」

他抬头看着我：「不过，我想你会知道吧。如果这是有人给你的暗号。。。。」

殿下连这个也猜到？不过日。。。五点。。。不就是指五天后吗？

我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是的，非常谢谢你，殿下。」

殿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把手帕还给我。

我握着手帕，低头自言自语说：「不知她生活？安不安好？」听殿下说丽清无法出外，会不会有甚么事呢。。。。

不知不觉间秋雨已停下，天空被雨水洗涤过，变得更清澈动人。

「放心，比你好多了。」殿下依然背着我向前走。

我急急地跟上殿下，关切地追问：「真的？她没有事？」

殿下缓缓转身看着我粗糙的双手，我快速把手放在后面，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近来经常洗衣服。。。。所以手。。。。」

殿下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和我对上眼睛，锐利的目光彷佛穿透进我的心房。

我不由得回想起殿下之前的行为，脸颊一红：「我要回去浣衣局工作，殿下，我先告退了。」

我匆匆一礼，回身向前就跑，不敢抬头看着他，此时一句话从风中传了过来：「宫中生活要小心。。。。」

我回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冰冷的风呼呼地吹袭过来，霎那间，我禁不住哆嗦起来，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恐惧。。。。。

眼见殿下已往远处走远，我用力摇一摇头，转身走向往浣衣局的小路。

忽然，似曾相识的说话声从背后传来，「你这小宫女，又见面了。」

我回头一看，连忙躬身行礼：「悦妃娘娘好。」

早几天才见过的悦妃微笑着站在我面前，奇怪的是身边一个侍婢也没有。

她浅笑着说：「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和三殿下在一起聊天，三殿下真是好人啊，这么关心新进宫的你。」

我小心翼翼地低头回话，生怕她像早几天般，说罚就罚：「是的，三殿下人很好，帮了我很多忙，我一直都很感激他。」

悦妃眼神一亮，上下打量我的眼神显得兴致勃勃，笑意更深地朝我走近。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头垂得更低。

这个悦妃到底想做甚么？为什么露出这么奇怪的眼神来？我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悦妃仍然盯着我，她微张口正想说话时，一声惊呼忽然从我背后传来：「诺敏！」

我回过头来，却见一个女子笑着朝我飞奔而来，是如玉！

我惊喜地朝她跑去：「如玉！」

如玉笑容满面地挽着我的手，说：「你在这儿做甚么？」

我回过头看向身后说：「我在和。。。。」我不禁微愣起来，悦妃呢，去那了？

我转头四顾，只来得及看见悦妃的衣角消失在树丛间。

如玉跟着疑惑地看了看我身后，随即跟我说：「诺敏你现在生活如何？」

我笑嘻嘻地说：「我现侍奉在唐昭仪娘娘，生活得不错。」

如玉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说：「太好了，唐昭仪娘娘不错呢，我之前就怕你被分配到不好的妃子那里。」

我满头疑惑地问如玉：「为什么你这样说？」

奇怪？玉应该没有见过她吧？

「我有听说过你侍奉的唐昭仪娘娘，是阔阔真王妃的人，有王妃作靠出还不够好？」如玉不解地看着我。

「靠山。。。。中有所谓的党派存在了？」我吃惊地看着如玉，脑海中浮现起过去看过的宫廷电视剧。

「当然，这是难免，毕竟这里是皇宫啊。」如玉看了看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诺敏你只是宫女，如果不想这样，那安分守己地工作，相信也没事儿的。」

我转念一想便也释然，我一个小小宫女，这些事情又和我有甚么关系？努力工作，找回丽清和她一起出宫，不就得了。

「听闻宫中近来有妃子去世，大家都说是巫蛊邪术造成，你有听过吗？」如玉担忧地说。

「我也有听过什么有人行巫蛊之术，不过只是传闻吧，如玉你还是想想将来你嫁人时的场面比较好。」我哈哈大笑地说。

如玉听后脸上一红，也跟着我嘻嘻笑了起来。

渐渐地我和如玉的笑声传遍小径，难得的休闲时光令我暂时忘却所有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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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之时　　　第二十六章　再见面的女吏大人

误进冷宫令我迟了到沅衣局，幸好当值的女官长只是给我比平时多点的衣服，没有给我甚么惩罚。

我把水盆内的衣服拿起，用力拧干水放在一旁，抬手擦去满头大汗，满意看着已洗净一半的衣服。

忽略一位宫女走来，把手上一堆衣服放在木桶里：「这里还有，这些是皇后娘娘的服饰，你要小心一点洗。」

宫女转身指向中庭，一个个竹架子上的华衣丽服随风飘动：「还有，黄昏前记得把外面皇后娘娘的披肩和衣服收回来。」

我点点头，坐在水盆前继续努力洗净衣服，宫女没有转身就走，反而从腰间拿出一只瓷瓶递给我，道：「刚才有一位太监拜？我给你。」太监？我没有认识什么太监…

我伸手接过那瓶子，好奇地打开瓶子闻了下，一阵芳香传来，夹杂一点鱼腥味儿。

「这应该是鱼油，是用来护手的。」宫女好奇在旁看了看，便转身出去，留下满头疑问的我。

谁给我的？

我摇了一摇瓶子，想起殿下深邃迷人的眼睛。

难道…

我耸耸肩，暗骂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呢？不过近来发生什么事？为何除了丽清，我还经常想起殿下？

我赶快把鱼油收进腰袋，继续洗刷衣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我专心一意的努力下，木桶里的脏衣服已洗了一大半，我吁了口气，抬头看见天色渐渐染上金黄，灰黑的云层渐渐堆叠起来。

「快下雨了吧，要收外面的衣服。」我拿起木盆，站起来走向中庭。

「浣衣局里连一个人也没有吗？」一把高傲而又略带熟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我循声看了过去，却见宝香站在廊下皱着眉四处张望。

我立刻跑上前，兴奋地叫道：「宝香，好久…」正想说话时，顿时凝住了。

对了…现在宝香地位比我高…

我连忙向宝香躬身行礼：「女吏大人好。」

「在宫中生活一段时间，你倒是开始懂得分轻重了。」宝香看着我挑挑眉，嘴角轻轻一勾。

我嘿嘿笑着搔搔头，耳畔仍传来宝香的说话：「不过叫回我宝香好了，反正女吏这个名字只是中看不中用。」

我眨眨眼，惊奇地看着脸上沾上红霞的宝香，是我的错觉吗？宝香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势了。

宝香表面上还是那么冷淡，但我却从她的眼中感受到丝丝暖意，她会不会也开始承认我是朋友呢？

一想到此，我就高兴得咧嘴笑起来。

她清咳了一声，故意板着脸说：「皇后娘娘命我来拿的衣服，在那儿？」

「对了，快要下雨了…」我快步跑向竹架子，摸摸竹竿上的披肩和衣服，快手快脚地收下才递给宝香：「幸好衣服干了，皇后的命令岂能怠慢，你快些拿去。」

宝香接过披肩和衣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粗糙的手：「谢了，不过想不到你竟然会在沅衣局帮忙。」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可是新晋的宫女，不是都要来帮忙吗？」起码秀兰是这样说的。

话一说完，这下却轮到宝香诧异地看着我：「你不是有皇族路卷吗？交给教导你的人，便不用来做这些粗重工作了。」

我吃惊得张大嘴巴，和她大眼瞪小眼起来说：「甚么皇族路卷？我怎可能有？你误会了吧！」

宝香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她咬口说：「皇族路卷只有汉人有，而当时能进入第三关的汉人只有你和王如玉，不是她自然是你了！不然你以为飞燕为什么会挑你下手！」

我愕然地张大嘴巴，匆匆从衣袋里拿出路卷，手一翻，背面鲜红色的印章便出现我们面前。

宝香指着印章，没好气的说：「瞧，还说不是你，上面的就是皇族的记号。」

「可……可是我……我不知道啊……」薄薄的木片霍地变得沉重，我慌张得语无伦次起来。

宝香睐了我一眼，哼道：「有这个在工作分配上有利得多，你好好利用吧。」

我挥挥板子，疑惑地问：「为什么会有利？」不就是一个印章吗？

宝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有皇族记号就可以自由出入宫门，其他人看见自然以为你和皇族相识，自然会给你好处了。」

看着我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宝香继说：「到时一大群人就会跑来巴结你，甚至你的名字都会在**传开，如果不想我劝你最好赶快收好。」

我这才懂得害怕，赶紧把手上的路卷收起来，看来这东西真要保管好，不然弄出问题就麻烦了。

宝香朝我哼了声，转身正想离去，不知从何走来的太监走了进来：「女吏大人，皇后娘娘和皇上正在太液池散步，皇后娘娘命令你赶快把披肩送上。」

太监说完就匆匆离开，我正想回去水盘旁洗衣，却见宝香满面为难，我疑惑的歪头，正想问个究竟时，宝香转过身来，把手上的衣服递回给我：「我必须先把披肩拿给皇后娘娘，其他衣服麻烦你帮我拿给慈宁宫内的宫女。」

我立刻点头答应，爽快地接过衣服。

宝香微微松了口气，抑起下巴说：「虽然我不太想和乞塔一起走，但看你就知道不认得路，刚好我们同路…」

听着她的话，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宝香气呼呼地瞪着我说：「还不快跟来！」

我立刻跟上转头就走的宝香，走出沅衣局后踏在小径上，两旁的花草在霞光中轻快跳动。

我边走边说：「看来当上女吏后，你改变了很多呢。」

宝香别过头来看着我：「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歪着头想了想：「之前的你怎么可能和我？k肩而行，怎？可能？我？湍悖克坪踉诨屎竽锬锷磉？，你更加成熟呢。」

？？香闻言面色倏然一沉，低？自言自？：「皇后娘娘……」

我诧异的看著她：「怎？了？」脸色这样难看……

？？香微闭双眼，深吸口气？u？u？，道：「？＇有事。」

她睁开眼来，斜眼瞄了我一下：「别只说我，看来你也不好过。」眼神凝注在我结痂的手上。

我连忙甩了甩手，笑嘻嘻地说：「只是不小心而已，我已经习惯宫中生活了。」

宝香皱眉看着我，忽然从怀中取出甚么来，翻手丢到我手上捧着的衣服上。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黄色三角形的小小纸符，上面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符号。

我捏着纸符，惊诧狐疑地看向表情柔和起来的宝香。

宝香转过脸去，耳根子赤红一片，口里犹自说着：「这个平安符是我在庆寿寺求来的，不过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吧，就当作是你这次帮了我的谢礼吧。」说完还狠瞪了眼在掩嘴窃笑的我。

她咳了一声，目光不自在的投向一旁，随口说道：「你有？？近？恚？m中？鞒龅奈坠菩靶g的？髀？？」

「有，好像是有一位妃子去世了，但？m中的人？？樗？赖猛蝗唬？退凳遣恢？l下了邪？…」我思索着之前曾听过的传闻。

？？香点点头续说：「此事令大家人心徨徨，皇后娘娘亦因此大感？？馈k渌？？可信其有，不可信其？o，不过如果真是邪术，想必是人？樗？掳伞！？p》「你意思是？有人害死那妃子？」我吃惊地瞪大眼。

「要不怎会有传言出现在皇宫中？不过传闻不知真伪，看？硪？较14パ裕？挥幸？？方法……」？？香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什？方法？」我好奇地看著？？香。

？？香？u？u？：「我？未向皇后娘娘提出，不能告？你。」

我哦了声，想不到女吏连宫中的流言也要留意，看来宝香有得忙了。

在谈笑间，我？？走到一？？分岔路，？？香指着左？的方向说：「你向左？走转弯就会到太液池，沿著太液池直去，就？？叱鲇？？，御花？前的？m殿就是慈宁宫，你把衣服交给慈宁宫的宫女就可以了。」说完就往右边的小路上匆匆而行。

我努力记住宝香的说话，往左边小路前进。

小路？曲曲，常常消失在茂盛的花草间，走了一？？哼？是看不？有什？太液池，

「奇怪，太液池在哪？」我捧著衣服在小路上兜兜转？，前后左右都是一样的道路，根本没看见甚么池水。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了，我还是找不到太液池，我又迷路了吗……

就在我沮丧的叹口气时，前面传来一阵的说话声。

有人！可以问路了！

我松了口气快步向前走，耳畔传来的说话声越发清楚。

「皇后娘娘，这是听从您吩咐，准备送给斯琴公主的玉镯子。」

「这玉镯不够好，拿回去吩咐总管，找更好的首饰来。要送给陛下的爱孙妃，当然要最好的了。。。」

等等，皇后娘娘？

难不成前面的是……

来不及我细想，面前的重重人群已转过树丛，出现在我的面前。

相遇之时　　　第二十七章　记忆中和实际中的忽必烈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华衣丽服的年青少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称得上娇艳的容貌，头戴十二缠珠金凤钗，身穿压金边彩绣百鸟朝凤衣，足蹬彩云黑牛皮靴，扶着一个七十多岁戴圆形短檐帽，身穿紫色窄袖及膝袍的老人，身後一群宫女太监，侍护从人，朝着这边扰扰攘攘而来。

我连忙退到小径一隅，低头等着他们过去。

一双黑色牛皮靴子出现在我的视角，蓦地停在我的面前，一句带着疑问的话语从我头上响起：「吾没见过你，为何你拿着吾的衣服？」

我一惊抬头，瞧见少妇皱着眉瞪着我，也正好撞中人群中一脸惊愕的宝香。

不等我想个明白，只见宝香一咬牙，忽地冲出来跪在我身旁，高声说：「皇后娘娘，是婢子吩咐她拿的。」

看见宝香的行动，我下意识也跪在地上，顺手一扬，把衣袖盖在衣服上。

我低下头来，眼角扫过站在一旁的老人，发现老人正瞄了我一眼，虽然只是一刹，我还是低下头，努力隐藏脸上的惊讶。

这个老爷爷。。。尽管外形苍老了很多，但不会错的，他就是在我脑海中出现过的忽必烈大帝。。。。

南必皇后来回的看着我们，皱起眉说：「宝香，吾不是吩咐你亲自去拿衣服的吗，为什麽现在换成这个小宫女？」

宝香头伏在地上，恭敬地说：「回禀娘娘，婢子刚从沅衣局取回衣饰，便得到娘娘传令，毕竟天寒露重，为免让皇上和娘娘久等，又感她为人可靠，才托她交回衣饰。」

皇后再想说些甚麽，大帝忽地拂开她撑扶的手，转身往右方而行。

皇后快步跑向前，朝着远去的老人惊呼：「皇上，你怎样了？」

青白灰黯的脸色，蹒跚而行的身影落寞又暮气沉沉，完全没有身为皇帝应有的气势，远看上去倒是像一位意兴阑珊的老人而已。

这是怎麽回事？他和我脑中霸绝天下，豪气满襟的忽必烈彷若两人，就算年老，也不至於这样吧？

就在我还在惊愕时，皇帝头也不回地回了句蒙古语，仍然向前直走，太监侍卫们赶紧跟上，呼啦啦地走了个空。

身边只剩下宫女的皇后看了看大帝离去的方向，面有难色地迟疑了会，才转身离开。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朝着上前来拿回衣服的宝香小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宝香摇摇头，无奈地朝我翻白眼说：「没甚麽，皇后未至於因小事而生气，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这麽简单都会迷路。」

我不禁嘿嘿傻笑着搔搔脸颊，看着宝香赶紧上前追上皇后，四下无人时才站起。

我看了看陌生的四周，忍不住头痛起来，这下我要怎样才能回去。。。。

忽然身後传来熟悉的惊呼：「诺敏？为什麽你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看见露出惊讶表情的秀兰後，松了口气道：「我有点迷路了，还遇到皇上陛下和皇后娘娘。。。」

秀兰吃惊地瞪大眼，紧张地上下打量我：「你没做甚麽错事吧。」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啊，对了，秀兰为什麽在这儿？」

秀兰指着另一边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说：「我代主子送礼而来。」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甚麽，指着右面的路好奇地问：「刚才不知为何，陛下留下皇后娘娘向前走了，那边去那儿的？」

秀兰看看我指的方向，不以为然地回答：「陛下又去太庙了吧，自察必娘娘的牌位被放在太庙後，皇上就常常前往，我想陛下很思念察必娘娘吧？」

「察必娘娘。。。。」我喃喃自语着，不由得遥望着那方出神。

如果我是察必娘娘，看见现在的陛下应该很失望吧？不过亦有可能陛下就是因为察必娘娘去世才变成这样。。。。

察必娘娘的牌位。。。。我也很想去太庙看看。。。。

秀兰带着平常的笑容，笑着提醒我说：「天快黑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我笑了起来，跟着秀兰向後走，一路上昨晚的疑虑仍在我脑中打滚，我时不时瞄着她，却不知应否问起。

往左方一转，浩浩荡荡的水面在夕照下发出闪亮的金芒，隐隐约约看见遥远的对岸，我看得目瞪口呆，皇宫之内竟有这麽一大片的湖水！

我忍不住嘀咕起来：「原来要转弯才见到太液池啊。」

秀兰疑惑地看着我问：「你说甚麽？」

我慌忙摇头说：「没甚麽。。。对了我刚才听女吏说，会向皇后建议平息巫蛊谣言的方法，不知是甚麽方法？」

秀兰倏地脸色一白，神情一沉，眼皮子低垂下来，彷佛思索甚麽。

我好奇地转头看她，正想开口询问，忽然不远处一座湖畔亭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指着亭子，疑惑地开口：「秀兰，这座亭子怎麽和上次昭仪娘娘和悦妃娘娘在的凉亭一模一样？」

凉亭慢慢沉於夜色中，但亦能看清它八角青檐红柱的构造，唯一不同的，就是上次那个凉亭雕上牡丹蔷薇蔓草纹，这座却阴刻苍竹翠柏树篱纹。

秀兰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不以为然地说：「这是千秋亭，和万春亭外形一样。」

千秋亭？这个名字。。。。我眼前一亮，急切追问：「为什麽会一样？」

「御花园绕池而建四座凉亭，各以四季为名，外形一样而装饰不同，听说四座凉亭位置相对围成一方形，是御花园中最有名的地方了。」秀兰指着湖对岸说。

枫叶的含义难道是指千秋亭？应该是的，这样就符合了秋叶标志暗示的地方。。。。

时间，地点，日期都有了，或许这就是丽清给的暗示吧？

虽然不太肯定，但想到间号终於辨明，我忍不下心底的喜悦，高兴地咧开嘴笑起来。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了，虽然其实只是过了会儿时间没见。」我嘻嘻地对着秀兰说，这些日子来秀兰都是古古怪怪的，如此轻松愉快的时光已经很久没有了。

秀兰却苦笑起来：「对，时间总是这样，不留神间过得飞快。。。」

我边走边？着地上小石，思索了会儿，还是一股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秀兰，我不想服侍其他人，我想和你一起服侍昭仪娘娘。」

秀兰倏地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