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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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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皇后的人…会不会知道一些状况？
我试探着开口：「那你知道宝香……女吏最近怎样了？」
小月惊讶的看着我：「你是她朋友？」
我含糊地点头：「是的，她最近怎样了？」
小月笑了笑说：「宝香女吏可厉害了，皇后娘娘相当重用她，常常为了皇后的事东奔西走。」
看来宝香的情况不错，这么快就搞定，不愧是宝香大小姐啊。
我点点头，假装不经意的问：「你听过斯琴公主吗？听说她是大帝亲自为大殿下选的妻子呢。」
「当然，公主虽然深居简出，但她在宫中很有名。可是……」小月困惑的皱起眉，吞吞吐吐地说：「你说是大帝亲自选出来的？我听说……」
甚么，难不成她知道甚么事情吗？我掩不住紧张的直盯着她，正想开口问过究竟时，忽然身后传来悦妃的呼唤：「诺敏，走吧。」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什么都未问清楚啊……
我迟疑不定地看向她们，满心不甘难得的情报无法听下去。
悦妃已经缓步走出庭园，翠衣诡异地看了小月一眼，朝我狠瞪：「还不快跟来！」
我只能无奈跺了下脚，向茫然的小月道别后乖乖跟上她们。
算了，下次再问问看吧……
好不容易照着殿下的吩咐熬到夜深，我才悄悄的溜出房间，在漆黑的小路上往千秋亭而去。
抬头瞧着暗淡无光的天际，明朗的月亮不知去向何方，呜呜乱鸣的冷风吹得树丛沙沙作响，我拉了拉身上的衣衫，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算了，还是快点去到吧。
我把脖子缩在衣领间，埋头向前走着，忽然模糊的眼角间，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是谁这样晚出来了？
我好奇的看了过去，正好瞧见了翠衣的侧面。
她怎样出来了？而且那个方向，不是宫中无人居住的宫殿吗？
难不成……她在为悦妃做甚么事？
脑海中开始出现种种测想，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翠衣也走得极快，我跟在后头走得跌跌撞撞，差点连翠衣的身影也跟丢。
小心翼翼的缀在后头，转过一丛浓密的柳树，就被突兀地出现眼前的残旧宫殿吓了一跳。
宫殿的整体架构仍在，但木造的门窗早已剥落下来，繁盛的植物缠上破碎的台阶，灰尘在空中静静漂浮，腐败的臭味充斥在四周，猛一看真有几分鬼屋的架势。
我胆怯的看了黑压压的门口一眼，小心避开满地碎石，往屋后的庭园而去。
只是稍一耽误，翠衣就不见了人影，可是她来到这样破旧的地方干吗？比来时更浓烈的疑问充斥我的胸口。
就在我随意转过转角时，一阵奇怪的呜咽声响起，我吃惊的朝声音来处看去。
突如其来的急风吹开了厚实的云层一角，一缕微弱的月光倾注在地上，照亮我眼前重叠的人影。
发出盈盈光芒的项炼紧缠在白晰的脖子上，被另一人无情的绞紧，无力挣扎的双手拚命拉扯坚固的束缚，但力气却越发渺小。
我倒吸口气，脚步在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时已冲了出去，前方的人警觉地回头，熟悉的面容在看见我时霍地一黑，手不自觉的松开，挂在她手上的人影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就停止了动作，散开的项炼珠子掉满一身。
我跑到倒地的人影身旁，手压上她的胸膛，笨拙的学着别人急救的方法上下起伏：「你怎样了，醒醒！」
可是年轻的身躯没有任何动静，失去生气的眼睛彷佛玻璃球般反射出我的身影，下午时才见过的人，现在却像个破烂的娃娃躺在地上。
我忍不住震惊的退了一步，脚下被四散的珠子弄得打滑，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冷笑着看我的人，身体颤抖得彷佛快要散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小月……还有……」我畏惧的看着地上白色的珍珠：「贤贵妃的珍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翠衣……」
露出凶狠眼神的翠衣扯着嘴角说：「你问那么多干吗，想阻碍娘娘的事情吗！」
我猛地低头看着眼前的一切，一阵寒冷袭上心头，惊惶失措的喃喃自语：「你的意思是……是悦妃命令你的？你们想做甚么！」
翠衣哼了一下，倏地狠命抓着我的头发，拉到她脸前低语：「精乖的就别问那么多！我警告你，如果还想活命，就给我乖乖闭上嘴巴，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噙着痛楚的泪水，强忍着心里的惊恐，不服气地瞪视着她。
翠衣冷笑了声：「你以为你在娘娘和我的手上，能翻出多大的浪来！」亳不犹豫的举起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的打了我几个耳光。
脸颊上传来热辣辣的疼痛，痛楚和畏惧模糊了双眼，天旋地转的感觉嗡嗡出现在脑海里，最终在翠衣凶狠的一摔下，我彻彻底底晕了过去，坠进了一片无尽的昏黑里。
改变之后 第四十章 久等的见面
我从一片昏黑中清醒过来，身上传来阵阵剧烈的痛楚，费力抬起千斤重的眼皮，
入眼却是熟悉的环境。
我甚么时候回了房间……身上还这么痛……
瞪着眼睛拚命回想，空白的脑袋一点一滴地回复记忆，诡异的月色，空白的双眼……
不顾自身的痛楚，我立刻从床上挣扎起来，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我要把昨晚见到的事说出来！
可是在我拉扯房门时，门外却传来一阵阵金属的声音，在我拚命呼喊的情况下，才有经过的人告诉我，是翠衣把我关在房中，说是我有错得要受罚。
无论我怎样哀求，都没有人愿意把我放出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强忍脑中不继浮起的画面，畏惧而沉默的等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终于传来解锁的声音，我从膝上抬起头，害怕地看着翠衣走进来。
翠衣一走进来，看见缩到墙角的我，就讽刺的拉起嘴角：「哈，你昨天不是很勇敢的吗，现在就这么害怕啊。」
我暗自压抑身体的颤抖，咬着下唇倔强的瞪着她。
翠衣不悦的皱起眉，抓起手上的皮鞭狠狠的挥到我身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以为我和娘娘无法治你！」
一下又一下的力度打在我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抱着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杀人私场景，畏惧的哭泣起来。
翠衣这下才住了手，冷冷的哼道：「你最好就乖乖听话，够胆说出来就有得你受苦。」说完甩下哭泣着的我，转身走了出去。
「砰」一声，房门重重关上，传来上锁的声音。
我这才敢张开哭得红肿的双眼，抱着自己的身体无力的啜泣，不安和恐惧一涌而上，牢牢占据我的脑袋。
我明白我正处于最糟糕的情况，看情况我一时平安，可是我却只能和她们一起同流合污，不然下场只有死。
怡云和必勒格的假设已经出现了，那么我。。。。
眼泪再次因恐慌流下，我慢慢走到床边，伸手拿起放在枕下的木片，双手发抖的想起必勒格的说话。
只要把信物拿给刘公公。。。。
我立刻摇头。
不行，悦妃连皇后身边的侍婢也敢杀害，这样子只会害了刘公公。。。。
那我。。。我。。。现在要怎么办？
我想回去！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不要再留在这里！不要。。。
我咬紧下唇紧握着木片，心里不停地畏惧呼喊。
忽然，混乱的思维定格在怡云给的建议上。
如果跟着怡云的建议，抓住见到阔里吉思、大殿下、阿雅、三殿下，甚至王妃的机会。。。。我就可以有机会。。。。有机会逃走了。。。。。
我咬紧牙关，心里暗下决定，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要博一博！！
哭累了的我，深深地沉入了梦乡，又被恶梦弄醒，一直反复到天亮。。。。
出乎我意料之外，翠衣第二天就放了我出去，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逼留在宫殿，翠衣更日夜监视着我，从背后刺过来的眼神简直恐怖至极，令人颤抖不止。
这几天我都装作乖巧的样子，希望能令她们放下心防，终于有一天，悦妃带着我们往别的妃嫔处走动。
在聊了一下午后，黄昏西斜时我们穿过御花园时，正好撞上了大殿下和殿下一行人。
难得的是，这次竟然连丽清也在，他们身边没有侍卫的身影，丽清和阿雅一边走着一边聊天，另一旁的大殿下专注的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而另一旁的殿下却阴沉着脸，默默的看着远处不知想起甚么。
就在我们瞧见他们时，他们似乎亦看见我们。
悦妃微笑着行礼：「大殿下好。」
大殿下点点头回应：「悦妃娘娘好。在散步吗？」
悦妃笑着说：「是啊，正要回去……」
趁着两人聊天的空档，我悄悄看向丽清，正好撞上她扫过来的眼神。
她偷偷瞄了眼悦妃，再悄悄向我眨了眨眼。
瞧见她眼底浓烈的关怀和担忧，我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心里胀得满满的。
我悄悄地摇了摇头，才令她眼中的担心稍淡。
我瞄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殿下，暗自烦恼起来，有甚么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殿下求救？
就在我偷偷烦恼时，一道声音带着惊喜响起，打散了我的思索：「诺敏姑娘？原来你在悦妃娘娘那儿吗？」
我抬起头，露出喜悦表情的阿雅在对着我微笑。
我下意识的张开口，正想想回话时，悦妃的声音插了进来：「晋王嫔也认识我的侍女吗？」
就在阿雅尴尬地开合着嘴唇，不知如何应对时，丽清冷冷地问口：「是啊，阿雅心地善良，当然不会像其他人般看不起别人，自然认识了。」
她的说话虽然恭谨，但冷淡的声音却蒙上一抹轻蔑，意有所指的感觉令气氛急速冷却下来。
悦妃猛然沉下脸，冷冷瞪视着她：「当然，我想晋王嫔这样，总比带着一大群人进宫，彷佛没了她们会活不成的人好多了呢。」
丽清一听立刻住上嘴，冷淡地瞪视着悦妃的眼神却更显凶恶。
悦妃哼了一声，转头向一旁的大殿下说：「不知大殿下何时和公主成婚，好让陛下安心？」
这下不单丽清，连阿雅也灰暗了表情，大殿下干咳了声，不自在的说：「看爷爷想法吧，这事一点儿也不急。」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默不作声的殿下只是皱起眉凝视我，似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一言一语。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回望殿下，心下盘算身如何令殿下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可惜下一秒翠衣已挡在我面前，礼貌地对悦妃道：「娘娘，接下来要前往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等候就不太好。」
悦妃淡淡一笑，朝殿下他们一礼：「说得也是，我白和皇后还有约，抱歉先失陪了。」
说完她径自向前走，我被迫跟着前进，在擦过殿下身边时，只能用畏惧祈求的目光，匆匆地往握紧拳头的殿下眼中扫过。
突然，殿下的声音在背后霍地响起：「刚好，我也要前进见母妃，似乎我们同一条路，何不一同前往？」说完随即走到悦妃面前。
「这么难得？」悦妃防备的视线瞟向殿下，殿下反而转身，不以为然地向其他人道：「皇兄，你们先回去，办妥事情我再找你们。」
大殿下点点头，和阿雅丽清往另一方向前进，其间丽清不停回头望向我，直至她的脸孔消失在转角后。
难道殿下已想到办法帮我？
我压下心里的期待，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低头跟着翠衣向前走。
殿下微微瞄了我一眼，才和悦妃边走着边用蒙古语倾谈着。
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内升起怪异的感觉。
我对悦妃的行为举止完全摸不着头脑，刚才才对殿下他们冷语冷言，现在却能和殿下一同前行。
然而，看着悦妃突然严肃的模样，殿下应该说中悦妃什么吧？
不久，我们便走到一个分支路前，殿下转头对我和翠衣叮咛：「近来宫中妃子出事的情况严重，你们要好好陪在悦妃娘娘身边，明白吗。」
不等我们有所回应，他就转头望向悦妃：「母妃之前已经和我提过，要多多留意悦妃娘娘，以保障你的安全，始终你的地位不同于一般妃子，如果有什么损失，母妃亦会过意不去。」
一刹那迷雾般的气氛团绕四周，我偷眼看着他们，不敢发出声响，悦妃立刻沉默下来，殿下的脚步转向右边道路，不动声色地抛下几句话：「所以悦妃娘娘近来也要小心谨慎，我有空会来看看你，以确保你安全。」
殿下彷佛刻意道出的汉语令我心里一松，特别是最后那两句。
殿下已经猜到我的情况了吗？那是不是，我很快就能逃掉？
下一刻，我赶紧低头看向地下，以免翘起的嘴角被翠衣和悦妃发现。
「娘娘？」翠衣露出担忧的样子，悦妃摇摇头，看了远去的殿下背影一眼，回答：「没事，走吧。」
最后，我跟着悦妃向左边方向前进，朝离其他人越来越远的方向而去。
改变之后 第四十一章 小小的皇子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日日都在悦容宫附近见到殿下，虽没法和他说话，但他的前来还是让我感到安心，翠衣近来愈来愈忙，反而是我陪伴悦妃的时间更多，不过愈接近她愈发现此人给我的感觉很奇妙。
这天，悦妃带我和翠衣出了一次门，这次却是到皇后那儿。
一走进皇**殿中的庭园，一个小小的黑影扑上悦妃的脚，奶声奶气地说：「悦妃婶婶你来了！」
我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时，才看清了是个身穿锦绣棉衣，年约十年岁的小男孩，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拉着悦妃的衣角，笑得极为可爱。
一向满脸冰冷的悦妃柔了五宫，弯下腰来温和笑说：「铁蔑赤，这时候你不是要上课吗？」
那小男孩闻言立刻撅起唇说：「今天放假，悦妃婶婶来陪我玩吗？」
悦妃欢快的笑了几声，从怀中掏出一个泼浪鼓来，开始逗着孩子玩儿。
我终于忍不住好奇，悄悄向身旁的翠衣问：「那个小孩是谁？」
翠衣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那是十一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当心点。」
说完就甩下我，也笑着凑上前去逗趣。
这个就是皇子啊，这样说殿下不就得喊一个小孩子作叔叔了！？
不等我想像出那画面，廊下传来的一阵笑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力。
皇后娘娘慈祥的微笑，抚着跑回去的小皇子的头，笑着对悦妃说：「你也来了，进来吧。顺便派一位宫女一同进来。」
小皇子挥挥手上的泼浪鼓，不依的说：「不要，悦妃婶婶陪我玩！」
悦妃无奈的笑笑，耐心地说：「悦妃婶婶要和你母后聊天，我叫下人陪你玩吧，诺敏！你陪铁蔑赤，翠衣跟我来。」
我呆愕了下，立刻低头说是。
待到抬起头来时，翠衣已跟随皇后和悦妃走进内室，跑到我面前的小皇子，好奇地瞧着我们：「你会玩些甚么？」
翠衣瞄了瞄我，道：「你陪他玩吧。」随即站在一旁，
我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笑着捏了捏他白晰的脸蛋儿：「姐姐会玩的东西很多，我教你吧。」
一整天的下午，我和小皇子就在快乐中渡过，跳房子，抛豆袋，包剪？g，这些小皇子从没见过的小玩意立刻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立刻缠在我身旁入迷的玩闹，庭园中回响着我们欢乐的笑声。
快乐的小孩子精力无穷，可我却没有，在追着满园子乱跑了一圈的小皇子后，我终于喘不过气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急促喘息。
小皇子跑回来，扯扯我的衣袖说：「姐姐，快来玩嘛。」
我摇摇头，粗喘着喊：「等等……你等姐姐……先休息一下。」
小皇子扫兴的撅了下嘴角，但还是乖乖坐到我身旁，拿出我做给他的竹蜻蜓，开开心心的玩了起来。
我斜眼看着可爱的小皇子，虽然贵为皇子之尊，却没有甚么不好的脾气，我想这一定和皇后对他的小心教导有关。
就在我打量小皇子时，身后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才瞧见原来身后就是一个凉亭，一群宫女全在那热热闹闹的聊起天来，由于距离颇近，连内里的说话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有听说吗，贤贵妃的判决下来了。」
「有啊，好像要被赶出宫，真是可怜啊……」
「谁叫她竟敢杀了小月。」
「可是贤贵妃真的杀了人吗……」
「那些珍珠就是证据，听说是从小月身上找到的……」
她们笑呵呵的说着八卦，我却听得心惊胆跳，心脏一节节的冷了下去。
原来悦妃要嫁祸的人就是贤贵妃……这样下去不行，有甚么方法可以逃掉……
忽然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小皇子拿着悦妃送他的泼浪鼓敲打起来。
我心里一动，凑过去问：「皇子殿下，悦妃娘娘经常来和你玩的吗？」大人总是以为小孩子不知人情世故，却不知他们极是聪明。
小皇子认真的看着我，天真无邪的笑起来：「是啊，悦妃婶婶常常来找母妃玩，不过不可以在父汗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小皇子骨碌碌的瞪着大眼，说：「父汗一听到悦妃婶婶的名字，就会不高兴，每次都拉下脸来。」说完他还对我装了个鬼脸示意。
我失声笑了起来，仍然孤疑地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皇子撅起嘴说：「其他宫女姐姐说，因为悦妃婶婶以前曾经流产，所以父汗一想起此事就不高兴，姐姐，甚么是流产？」
我困窘的愕了下，含糊的解释了过去。
料想不到小皇子却来了劲，一连问起我许许多多问题，差点令我招架不住，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却传来悦妃的叫唤。
我松了口气立刻逃命般的跑过去，小孩子虽然可爱，却个个都有搞疯大人的本事。
悦妃在温暖的夕照中，低头对小皇子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温柔动人：「铁蔑赤，下次我再和你玩吧。」随即摸摸依依不舍的小皇子的头，就转身离开。
我跟在她的身后回去，天边慢慢复上一抹深蓝，落下的日光把悦妃的背影拉得绵长又寂寞。
脑子里思索着刚才小皇子告诉我的话，悦妃对小皇子特别温柔，是不是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失去的孩子？
她对此有甚么看法？会不会就因为流产，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老实说我每次看见悦妃，脑海都像倒带般回想那一晚的恐怖经历，每每令我畏惧得发抖，可是我的脑袋里仍然不由自主地对悦妃感到好奇，特别刚才问完小皇子后，脑海盘旋着刚刚得来的消息。
直觉告诉我，现在悦妃一切的行径，都与她过去流产的孩子有关……或许会比较容易说得通！？
由于我一直陷入思考，连回到了悦容宫也不发
觉。
忽然，一位宫女走进来禀报：「娘娘，太监总管杨公公前来宣旨。」
悦妃怔了怔，皱眉挥手说：「请他进来！」
随即立刻从刚坐上的椅子上下来，所有人都跟着她，一块跪在地上。
到底发生何事？我跪在悦妃身后，好奇地悄悄看向门口。
没多久一个身穿宫服的中年太监走进来，尖声说：「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悦妃乌仁其木格？母把拉沙性情端严，明晓事理，今特赐其贵妃之职，望其诚心侍奉。」
悦妃被赐为贵妃了！？我想起下午时听到的传闻，心里哆嗦起来，却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抬头，悦妃举手接过诏书，低头说：「遵命，谢陛下隆恩。」
杨公公立刻伸手扶起悦贵妃，笑着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大家起来后，也堆满笑意朝悦妃行礼：「恭喜娘娘荣升贵妃。」
送了杨公公出去后，然而悦妃皱着的眉依然没有放下。
「收好诏书，我累了先去睡。」悦妃说完放下诏书，转身回到房间。
一整天看到的一切，都令我的心思产生疑惑……
改变之后 第四十二章 扑朔迷离的感觉
过了几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悦妃的事，怎样也睡不着，干脆起床散步算了。
站在庭园中抬头，天上的月色依旧美丽，丝丝凉风灌满衣襟，天气好像变冷了。
我看了下紧闭的大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几天翠衣在晚上终於不再锁住我的房门，看来她们的警戒开始放缓了，但甚麽时候我才能离开这里呢。。。
突然一个身影小心地打开大门，缓缓走了进来，我定眼一看，才瞧清楚悦妃的身影。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我，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先开口：「你还未睡？」
我走上前，立即躬身向她行礼，身上因惊恐而暗暗发抖，糟糕了，她会不会看见我在外面，而又命令翠衣把我关起来。。。这样一设想，心里就寒得更彻底了。
她点点头示意我起来，平静地道：「对了，刚好见到你，就告诉你吧，迟点你就会正式被封为尊等宫女，那时你身份就会和翠衣一样。。。」
突如其来的事情令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我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悦妃瞄了我一眼，亳不在意地问：「有什麽值得惊讶吗？」
「不，只是毕竟奴婢刚进来没多久，又没有做过得娘娘欢心的事，所以我有点吃惊。。。」我战战兢兢地回答。
悦妃挥挥手，拦截我的说话，接着道：「没有什麽好吃惊，你在宫中已实习数月，升上正式宫女自然是迟早的事。」
我为难地瞟了她一眼，忽然她挥动的手引起我的注意，她手背上一片通红，狰狞的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伤口的血看来已经止住，华美的袖口上染上不少血迹。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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