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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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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娘娘这才明白我说的含意,她大瞪着眼,慌乱无措地喊:「不是的!这事与我无干!」

我吐了口气,感受着心里的寒冷,低声说:「如果不是娘娘你做的,你更应该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这样才可洗脱嫌疑。」

在我和殿下沈默的注视下,昭仪娘娘用力抱紧自己的肩膀,畏惧的颤抖着,良久她才止住自己的恐惧,轻声说:「好吧我说……我刚入宫时还不适应宫中生活,当时悦妃很会照顾别人,所以她很关心我的生活,又常常开解我,因此那时候我们的交情相当好,可惜没多久,察必娘娘就过身了。」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牢牢盯视着她,害怕听漏了一个字。

昭仪娘娘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悦妃当时受到相当大的打击,偏偏她又身怀六甲,于是我就派我的宫女到她身边,打算好好照顾她,想不到。。。。」

她颤着声音,畏缩着说:「有一天我的宫女回来告诉我,说发现悦妃身边有别人派去的宫女,好像打算对悦妃不利。我吓坏了,怕有人知道我发现实情会把我处理,但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悦妃,不等我想出办法,悦妃就滑胎了……我害怕得很,便装作毫不知情投靠王妃娘娘,之后……之后我就没和她有特别接触了……」

看着低下头颅的昭仪,我相信我的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但我只能尽力控制自己波动的情绪,看着昭仪娘娘的脸,心头滑过种种复杂的感觉。

昭仪娘娘吐了口气,说:「我知道的只有这样多,都告诉你们了,我之后只想安安稳稳生活下去,不再介入其中。」

殿下抬头看着她,冷冷道:「我明白,那你知道送宫女过去的人是谁吗?」

昭仪娘娘狼狈地看着我们,相握的的手指绞得发白,哑声说:「我……我不知道,我没有深究,不然我怎样活下来……」

说完她的脸容痛苦地扭曲,轻说:「其实我知道我做错了,怎么也补偿不了我对悦妃的罪孽…。」

我彷佛脚底下生了根,呆然地听着她的说话,殿下亦没有再作声,彷佛在思考着什么。

倏忽间,秀兰的某段说话在我脑中回响。

我看着昭仪,走上前弯身握紧她的手,小声道:「悦妃滑胎的事秀兰有和我说过,她说对自己不懂写字感到内疚,因为她不懂写字,所以你才不派她去照顾悦妃娘娘…」

下一秒,昭仪手心的发抖更强烈,我知道,我已说中了什么。

「不是的。」昭仪眼内闪过歉疚,口中不停重复同一句说话:「不是这样的…」

昭仪顽固的神情令我心头一沉,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敢表现出来。

我轻轻放开她的手,转身淡淡和殿下道:「我们走吧。」随即踏出房间。

出了冷宫后,阴郁的气氛慢慢消失在温暖的阳光中,我却感到渗人的寒意仍在骨头里流窜。

殿下走在身边,看了我一眼,语气温和地开口:「昭仪她其实很重视那位秀兰,所以当时才没有派她去。」

脑海被种种念头满满塞入,我回头望向殿下,面无表情地开口:「昭仪娘娘什么也知情,不然当时她为何要派懂写字的宫女去服侍悦妃娘娘…这是因为…」

殿下打断我的说话,说出他的想法:「因为昭仪想那位懂写字的宫女向她通风报信,好让她知道悦妃的情况…」

我沉默下去,默认殿下的说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或许她一早已知道有人想对悦妃不利,甚至知道是谁…」殿下说出总结:「或许她就是帮凶也说不定,为何不问清楚?」

我看回前方,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表达,最后却只能说出这一句:「为已去世的秀兰着想,不能再逼问下去。」

我向前走,这时的我才发现御花园的小路是弯弯曲曲的,其实走过去很辛苦,但还是要走过,留下的是独自在冷宫中,永远孤寂的昭仪娘娘。

尽管不知昭仪娘娘当年做过了什么,但失去了秀兰,永远孤单一人,对于昭仪娘娘来说,已是比处死更残酷的惩罚。至于翠衣,应该不是昭仪娘娘杀的,我要向悦妃娘娘汇报才行。

「殿下,能陪我去一趟牢狱吗?」我低声问。

殿下默不作声跟在我身边,已作出最好的回答。

一路上我们都处在沉默的状态下,我看着染红的天际,担忧地叹气道:「不知悦妃知道后会不会相信?相信后又会怎样?」

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殿下只是平静地道:「很难说。」

我望向前方,闷闷不乐的不再说话,殿下开口道:「即使进了冷宫,悦妃也能继续追查真相,不用为她担心。」

我只好也微笑着点头同意,不知为何,听了殿下这句说话,我竟心里一沉。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监牢,一瞧见殿下的出现,牢狱长立即迎了上来:「参见三殿下。」

殿下点点头,脚步未停的向前走,道:「我想见悦妃。」

狱长露出诧异的表情说:「可是,悦妃刚才已经被提领出狱了。」

改变之后   第五十五章 悦妃之死

我和殿下对望了眼,皆瞧见对方眼中的疑惑。

不是说陛下应该不反对顺延几天吗?为什么又突然更改了?

殿下锐利地看着狱长,道:「是谁?」

彷佛也感受到突然而来的凝重气氛,狱长擦去头上的汗水,畏缩地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卫,说奉了陛下的命令,来送悦妃进冷宫。」

我听后不禁焦急起来,惊慌地看着沈思的殿下,下一刻,他双眉一挑,随即板着一张脸,转身就走,我只好追上前问:「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殿下回头看着我的样子凝重严肃,脚下飞快的步伐却没有停下,害得我只好小跑着追上他:「走,返回冷宫。」

他的表情带着说不出的可怕,令我从刚才起就忐忑不安的心情更为害怕,连忙加紧脚步,殿下也不再言语,匆匆往前跑。

还好监牢和冷宫相距不远,很快地我们就走了回去,冷宫位在皇宫一角,附近没有人居住,加上禁令的关系,冷宫中连最下等的侍从也没有,整个宫殿静悄悄的,只有陈旧的房子静默地耸立。

看着那些破旧得连窗台也坏了的宫殿,耳边只回响着我和殿下的足音,安静得令人发毛。

我还是不自觉打了个颤抖,视线紧贴眼前的殿下,深怕下一秒只剩下自己一人,虽然一天之内来了二次,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管来多少次也没法适应。

难怪没有人愿意进冷宫,这儿根本是一个坟墓。

突然,就在我们匆匆走过那些破旧的庭院时,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喊声,若在平时,或许就会忽略过去的叫声,在安静的冷宫中却无比明显。

我和殿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着声音来处飞奔而去。

很快地,我们就跑到一座院落前,院子里的树丛有气无力地垂挂下来,连一声的鸟鸣声也没有。

房门开了一扇,正发出吱呀声轻轻摆动,我看着细细的血迹从门前一直延伸到屋后的花园,心里打起鼓来。

我们立刻顺着血迹而去,小小的花园中鲜花早已枯萎,只剩下高大的杉树和及膝高的草丛。

一个身影正好倒卧在树下,悦妃浑身血迹,无力地被人抓着衣襟,一个身穿黑衣,脸上也蒙上黑布的人正高举着手中的宝剑,寒刃在他手上发出锋利闪烁的光芒。

我不由得高呼:「往手!」

刺客半侧着面看过来,在看见殿下抽出长剑冲上去的刹那,立刻丢下悦妃转身就跑。

殿下冷??了声,飞快地追赶上去,我立刻冲到悦妃身边问:「娘娘,你怎样了!没事吧?」

悦妃无力地卧倒地上,我着急地上下打量,她腹部上的伤口呼拉拉的涌出鲜血。我用袖子压着伤口,却只能徒然地看着衣服上的血迹愈来愈多。

悦妃眼睛瞪得大大,用力拉着我的衣袖。

我不知所措的大喊:「娘娘!」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一秒,手足无措的我只能任由眼泪乱飞。

「当年…滑胎…」悦妃用力吐出这一句。

眼见她依然执着于当年滑胎,我急急大喊:「娘娘,听我说,昭仪娘娘告诉我你之前滑胎是真的有人陷害娘娘你,娘娘,你一直为你死去的孩子所坚持的真相都是真的,只差一步而已,只差向大帝说清楚而已…」

我不断大呼大叫,希望把声音传到悦妃耳中,下一刻,眼泪从她眼角流下,她冰冷的手轻轻握着我染血的手,喘着气努力道:「王妃她答应过我…会找出真相…我相信着她…只可惜…抱歉…我累了…」泪水不停从我脸颊落下,泪眼朦胧中我用力握着她冰冷的手,不明白她的话语,只懂得不断摇头呼喊着她。

她的眼晴开始失去光彩,口唇嚅动着喊:「察必姐姐…」悦妃笑了起来,释然又美丽的微笑,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我握着悦妃再也不会温暖起来的手,脑海中一片空白,大声的痛哭起来…

没多久回来的殿下默默看了我片刻,转头带着几个太监出现,把还在哭泣的我带了回去。

回到宫殿后,已经收到消息的大家凝重地看着回来的我们,王妃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身上的血迹,晃了晃身子跌坐在椅子,闭上的眼睛泪水慢慢滑落下来。

我看见她脸上带着隐忍的表情,无声落泪的样子,难过的心情又在胸腔间涌起。

过了一会儿,还是王妃先回过神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问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殿下瞄了我一眼,把早上的事情重述了一遍,在听到殿下描述到刺客出现的情况时,他看着阔里吉思道:「你记得之前在皇宫外,我们在酒楼遇袭的事情吗?」

阔里吉思愕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殿下点点头道:「是的,我刚才追上去和那个黑衣人交了几次手,和上次袭击我的人一模一样。」

一直默不作声的大殿下,皱着眉道:「只是如此还好,我来之前问过皇爷爷,他没有说什么,只说你们有什么和悦妃说就去吧…这应该是表示他答应延迟才对,为什么皇后还说奉皇爷爷的命令押送悦妃?」

王妃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在所有事情也不明朗的情况下,王妃只好叫我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作打算。

但我不想离开,只因我还有说话想告诉王妃。大殿下和阔里吉思向王妃敬过礼后便离开,我咬着下唇,正想弯身行礼时,殿下的声音却传来:「母妃,儿臣想诺敏她应该还有事想告知母妃。」

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殿下盯着我的视线:「诺敏,告诉母妃你想说的话,毕竟悦妃临去世前只有你在场。」

我和殿下对望着,他似乎把我刚才犹豫的神情看在眼内。

「那诺敏,你有什么想说?」王妃点头问道。

我感谢地看了殿下一眼,深呼吸一口气,把悦妃临死前的情况,和她说的话语一一告诉王妃,王妃一边竭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一边听着,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也不太好受,毕竟悦妃的死亡,王妃比我们在场每一个人还要悲伤。

「悦妃娘娘把所有希望全放在王妃娘娘你身上,奴婢亦想帮忙查出真相。」我作出最后的总结,期盼地看着王妃。

不料王妃竟摇摇头,轻声道:「此事不是你想像中这么简单。早上本宫去见悦妃时,从悦妃口中,在她宫殿里找出一些线索。」王妃站了起来,走向旁边的柜子,伸手拿出一本薄薄的本子。

「铁穆尔!」她呼叫着殿下,把手上的本子递给他,道:「这本簿子是从悦妃宫殿中找出来的线索,看来应该是悦妃身边的宫女进离簿,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殿下点头接过本子,王妃对我笑了笑,安抚道:「此事本宫和铁穆尔自会处理,你不用再担心悦妃的事了,还是想想你今后的未来。你回去吧,铁穆尔留下,本宫有话想说。」

今后的未来…对,我也忘了,现在的我又是无主宫女…

眼看王妃坚持不肯让我涉及的眼神,我唯有向她行礼离开宫殿,然而,心情没有因此而放松下去,反而更是低落。

事实上,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低落什么,所有事情突如其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剩下给我们的,只有令人窒息的重重疑问。

改变之后   第五十六章 能做的事情

当我从一片混乱的思维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空寂的房间中。

动了动久坐后僵硬起来的关节,脑海依然盘算着悦妃临终前的模样,我拚命摇摇头,决定出去走走。

推开房门,狂风从外吹进,我轻抚自己乱飞的发丝,在宁谧的月色照射下漫步于小路,孤独的影子显得有些沉重。

就在我漫无目的地行走时,熟悉的身影慢慢走到我身旁,殿下俊俏的侧脸出现在我面前,然而今天的我却连微笑的动力也没有。

「殿下,我想…查出真相…杀死悦妃娘娘的人…和以前一连串事情的真凶或许是同一个人…」我低头望着自己步行的脚步,沙哑着嗓音喃喃自语,彷佛说给自己听。

「母妃阻止你有着她的原因。」殿下没有看我,淡淡道出自己的看法。

我面色沉重起来,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但是…」我咬紧牙龈,用尽最后的理智,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悦妃娘娘在我眼前死去,我怎么可能就此算了?」

「在这宫中,生离死别是很平常的事…说到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些什么?」殿下的说话没有一丝的感情起伏,像是叙述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般。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明明答应了会帮她,结果不但帮不了她,还要看着她死去,难道我连想为她讨回公道也不可以吗?」心里的情绪节节高升,我忿忿不平地回嘴。

殿下没有回应的问题,只是道:「讨回公道母妃自然会帮她,为何你现在会这样执着于帮助悦妃呢?」

一听到殿下的这段话,积压已久的抑郁情感,突破心头的控制一涌而上,我忽地停下步伐,转头盯着殿下仍是一脸冷静的面容。

这下轮到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感受到心上升起的莫名烦躁,连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到底是怎样了?

强烈的动摇中,我只能直接开口:「很多人都误会了悦妃娘娘,就像我一开始那样,可是娘娘依然是以前的她,死亡对她来说不是一个解决的方法,有些事情不是死就会消失的。」

「你太过激动,根本在感情用事,我先送你回去。」殿下发现我的不妥,皱起眉头劝道。

难道连殿下也不明白我的心情吗?明明我是最接近悦妃娘娘的人,却什么也帮不了她,甚么也没法做到的这种内疚心情?

想着想着,我苦起张脸,转身挥挥衣袖,深怕下一秒会把郁闷发泄在殿下身上,消沉的声音从我口中吐出:「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

这时我才知道,我要面对不只是悦妃的死亡,还有自己的内心。

和殿下吵架过后,我负气回到了房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宿,天亮时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色大明的时间,看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却毫无任何行动的兴趣,只想独个儿蜷缩起来。

就在我缩在房内的时候,房门传来轻快的敲击声,我疑惑地打开门一看,瞧见阿雅爽朗的笑容:「诺敏,你可以帮忙我一下吗?」

堂堂的晋王嫔开口,我再不想动弹,也只能点点头跟着她走。

出乎我意料之外,阿雅带着我直奔宫外,一路上带着我往最热闹的街道走,时不时钻进那些七彩缤纷的布行针线店内,还有那些小姑娘众集的水粉首饰的铺子。

看着那些新奇有趣的商品,心里堆积的抑郁不知不觉间减退,很快地我和阿雅的手上,就拿着大大小小的战利品。

逛街走得累了,我们随意走进一间酒家内歇歇脚,在阿雅吩咐小二送上茶水点心时,我四处观看略带熟悉的装潢。

这儿不就是上次出宫时,和必勒格来过的酒家吗?

想起他温雅的脸容,心里浮现起怀念之情,不知他和怡云怎样了?

正在点单的阿雅回过头来,朝我笑笑说:「你还有甚么想吃的吗?」

想起她刚才念出的一大串点心名称,我连忙摇摇头说:「已经够了。」

阿雅这才让小二下去,转头和我聊起天。

迟疑了会儿,我才低声向阿雅说:「谢谢你,晋王嫔娘娘。」

阿雅开朗一笑说:「其实有一半是三弟的请托,他说昨晚和你吵起来,希望我带你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她朝我眨眨眼说:「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呢。」

听到阿雅的说法,心里对三殿下最后的一丝不满,也在心头升起的温暖中烟消云散,我也对阿雅浅浅一笑。

阿雅的笑容忽然温柔起来,柔声说:「悦妃才刚过身,你一定还难过吧。」

心中沉积着无形重量的地方颤抖起来,我沉重的点点头,苦涩地开口:「是的,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答应过她的事,我却一件也没做到,甚至……甚至现在连为她找回公道,也要王妃来做……」

说着说着,眼圈已红透起来,视线一片模糊起来。

阿雅拿出手帕,轻轻拭去我脸上滚落的泪水,低柔地开口:「我想你已经尽力了,悦妃不会怪责你的。」

「可是……可是我明明甚么也没做,现在我除了哭,还能做甚么……」我吸了吸鼻子,闷闷不乐地垂头开口。

阿雅浅笑着摇摇头:「如果为悦妃找回公道,代价是你的安危,我想悦妃一定也不会愿意吧,而且谁说你能为悦妃做的事,就只有这一件呢?」

我抹去眼中的泪水,抬起头来看着她,阿雅仍是和蔼可亲的笑着:「悦妃就这样走了,的确怪可怜的,都已经是最后的时间了,你要不要看看能为她做些甚么?」

阿雅的话重新引起我的思索,时间紧促之下,悦妃还没有下葬,这的确是我最后可以为她做些甚么的时候了。

除了真相,她会有甚么放不下的人事物吗?

可是我对悦妃的过去,严格上来说算得上一无所知,总不能把小王子带到悦妃的墓前吧。

重新陷入思索中的我,连近在咫尺的阿雅也无暇留意,直到一声含着惊喜的呼唤在我耳畔传来:「诺敏姑娘?为什么你在这里?」

我惊讶地抬头一看,才发现阿雅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取而代之出现在我身边的,却是刚才还在我脑海中的人。

看着那温文儒雅的脸上泛起喜悦的笑容,我喜出望外的眨眨眼,喊出他的名字:「必勒格!」

改变之后   第五十七章 昭仪之疯

奇怪了,阿雅到那里了呢?

我左顾右盼着四周,才发现阿雅正在远处和掌柜交谈,看来自己刚才真的心神不宁,连阿雅离开身边也不知道。

「诺敏姑娘,宫中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必勒格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我转头看向已经自动自觉地坐下的他身上。

「看样子,你很烦恼。不如说出来听听?」必勒格给我一个诚恳的微笑,顿时令我稍为放下紧绷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开始吐露起来。

我尝试把自己不知名的心情告诉他,可是却说得结结巴巴,有一句没一句的,连自己听不明白自己的说话,最后只好泄气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可是必勒格平和的笑脸没有一丝的不满,反而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说话含义。

「我说成这样,你也明白?」我不禁露出疑惑般的视线,惊奇地看着他。

必勒格表情没有转变,依然笑笑的,然而声线却冷淡起来:「以前我亦发生同样的情况,在家母去世后时,我也同样陷入自责的状况,甚至变得不可理喻,只因我认为自己没有当好儿子的责任…」

他的口吻相当平淡,连笑容也维持原样,可是在我眼中,他的笑脸忽然变得十分陌生,盯着眼前的人我却不敢说些什么。

想不到平日温文尔雅的必勒格,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抱歉,害你忆起伤心往事。」我只好低下头向他道歉。

「其实想平复自己的内心,不只是找出真相,还有很多方法。」必勒格好像回复以往的样子,朝我轻声细语地建议,让人感到十分安心。

我闻言抬头眨了眨眼,问:「真的有方法让我可以好过一些?」

「如果正如你所说,王妃娘娘不让你接触真相,也是怕你受牵连。」必勒格认真地看着我,慢慢道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我也觉得查明真相不适合你,因为你可以做的比找出真相更重要,我想或许只有你才能做到。」

我怔了怔,必勒格的双眼坚定地凝视着我。

我不解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我可以做什么?」

「其实悦妃娘娘真正想要不是真相,真相只是用来提醒她以往的情况而已,她执着的应该是内心某件事或物。」必勒格静静的说着引导我思索的话语:「如果你真的想不通,不如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打听一二,毕竟悦妃娘娘的内心想法,只有现在最接近的你才能明白。」

必勒格的说话令我再次陷入无尽的思考,就在这时,阿雅呼喊我的声音由远至近,我回头一看,她向我们笑笑着走来,必勒格站了起来,礼貌地向阿雅笑了笑,把位置让给阿雅。

「这位是?」阿雅好奇地问。

我互相介绍了他们后,必勒格就先行离开了,没多久我和阿雅也回去皇城,天已日落,把皇城染得一片通红。

「希望你心情可以好一些。」阿雅由衷地道。

我轻轻一笑,拍拍自己心口,道:「谢谢晋王嫔娘娘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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