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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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口气，暗暗坚定心裡的决定，这次是第一次明正言顺去见丽清，一切要正式看见她才能明白。今次，要弄清楚丽清到底发生什麼事。

现实降临　　　第八十九章　从没见过的样子

丽清的住处正好临近太液池，小小的宫殿相当偏僻，附近没甚麽宫人走动。

当我们走到丽清住所前，阿雅走上台阶，门前的侍卫立即向阿雅躬身行礼。

阿雅微微点头，正色道：「我今次前来，是希望和斯琴妹妹谈谈有关婚礼的事宜。」

侍卫恭敬地垂首行礼：「请娘娘稍等，我立刻通传。」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静默无声的宫殿，紧张得连手心也布满汗水。

等了没多久，上次见过的乌兰从暗处走出，规规矩矩地向阿雅行礼：「晋王嫔娘娘请进。」她连瞥也没瞥我一眼，明显已经忘记我的样子。

我和阿雅被迎进上次来过的小花厅，丽清已经等在那儿，瞧见我进来时，眼睛眨了眨，瞟了眼乌兰才低下头向阿雅行礼。

乌兰仍旧站在丽清身後，阿雅瞄了她一眼，才向丽清说：「婚礼上的事物大都已准备妥当，公主看过後，有甚麽不满吗？」

丽清低垂着头，冷淡开口：「没有。」

她一开口，冰冷的声线刺进我心内，我努力制止自己体内的冲动，竭力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瞄了瞄她，她却别过头避开我的视线，我心头一沉，已猜到今趟不会有什么结果。

阿雅没有发觉丽清的微细动作，笑着说：「那婚宴呢？公主有不想看到的人吗？」

丽清沉默了会儿，才小小的摇头。

阿雅连眉头也皱起，无奈地说：「公主，婚礼上的事宜，你有甚麽特别的看法吗？」

「我没有特别的看法。」丽清仍是连头也不抬地回绝了话。

就在阿雅打算再次开口时，乌兰突然开口：「娘娘，公主对婚礼并无不悦。一切但听娘娘吩咐。」

「是的。」丽清忽地抬头，一脸冷然却又直接地说：「斯琴对这些事情没有经验，还望娘娘为我作一切的安排，斯琴十分感谢。」

「但……」尽管丽清下了驱逐令，但阿雅还想反驳什么，我只好悄悄推了下她的背部，她怔了怔，终于意会开口：「我明白了，公主，那你有想起甚麽想说的。就告诉我吧。」说完她就起身告辞，由乌兰亲自把我们送出去。

走离开那些宫人的目光後，阿雅才朝我叹息着开口：「你刚才为何示意我离开？公主她到底是怎样了？」

我摇头：「丽……公主她明显很不妥…」

在阿雅不解的目光中。我闷闷不乐地说：「公主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甚麽，却很清楚自己不要甚麽，她刚才明明那样的不甘愿，却像连拒绝也没有办法……」我难过的深吸口气。

阿雅安抚的拍拍我肩膀。忽然说：「对了，那个站在公主身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点点头，把之前有关乌兰的事告诉她，却见阿雅一脸疑惑的想着甚麽。

「怎样了？」我好奇问。

阿雅朝我笑笑说：「没有，只是觉得她很特别。一般的宫女会这样大胆插嘴的吗？」

我想了想，不得不同意阿雅的看法，但又不明所以。最重要的是心思已被丽清占据。

就在我们商量是否回去找阔里吉思时，一个宫女向我们走近，行礼说：「娘娘，王妃有请。」

我们面面相觑，心头一跳。我想起了要和王妃谈谈的两位殿下。

难不成……有结果了？

当我和阿雅进入王妃的宫殿，王妃在厢房等候阿雅的来临。

「母妃好。」「王妃娘娘好。」我们一同躬身。王妃连客套话也不说，直截了当地说：「铁穆耳和甘麻剌先后前来拜访本宫，为的都是同一样事情。」

王妃的视线停留在脸色苍白的阿雅身上，身上散发出可怕的感觉。

阿雅感到压迫的气氛，立即礼貌地道歉：「抱歉，母妃。」

王妃严厉开口：「既然这样抗拒，为何不一早告诉本宫？非要弄得这样田地才来找本宫帮忙？」

听着王妃的话语，我知道我们惹她生气了。我慌张起来，悄悄来回望向二人。

阿雅没有作声，任由王妃凌厉的瞪着她。

「阿雅，你最好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前来已有一段时间，现在才告诉本宫想取消婚事。你说！陛下的颜面何存？」王妃的一声令下，我吓了一大跳，她就是当今的阔阔真王妃，不是和我相同的人，尽管她生于现代，现在的她却是不折不扣的一国王妃。

「母妃请息怒，是臣妾的错，没有好好告诉母妃，婚事突然提早举行，夫君才按捺不住…」眉头深锁的阿雅，语气充满歉意地低头道歉。

王妃的脸容这才稍为缓和，低叹了一声：「阿雅，本宫只能告诉你，要大帝取消婚事难上登天。更何况，就算赶走了一个斯琴公主，之后还是会有着千千万万个公主。除非你成为甘麻剌的旭真，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应该明白后果吧？」

「臣妾明白。」阿雅苦笑着，躬身道：「臣妾先行告退。」

王妃点点头，却转向我说：「诺敏，你先留下。」

阿雅拍拍我手，缓缓走出厢房，看着她垂着头的背影，心头的难受汹涌而上。

「王妃。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回个身，不禁急了上来。

「本宫真的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情况，能劝大帝取消婚约，只有郭妃而已。」

听王妃这样说，即是找郭妃就可以了？但王妃说得很不肯定，我使劲的盯着王妃，脑海思索不休。

「但郭妃她不像本宫，自从察必母后去世后，她就不再理会宫中的事情。选秀时也是因为要代替皇后才出席而已。」王妃幽幽地道。

「但郭妃娘娘这样子应该有原因……」

「诺敏，在这深宫里，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原因。郭妃已经牺牲了很多，本宫不想再打扰她难得的安静。」

我听着王妃的说话，才发觉此事没有后路，第一次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如此无力，或许王妃留下我是希望我劝阿雅，叫阿雅要接受一切？

当我回去后，跟着阿雅回晋王府继续处理婚事上的事情，阿雅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看见她故作没事的神情，又忆起丽情隐藏自己的模样。

我想我还是放不下，于是，在寂静夜下，我站在这华丽却令人神秘莫测的宫殿前，虽然王妃不希望我打扰她，可是现在，能解决此事的只有她。

现实降临　　　第九十章　郭妃的拒绝

向门外的侍卫道出理由，侍卫进去通传後，很快我便被允许进去。

郭妃坐在桌边，拨弄着散发热气的炭炉，温和地微笑看着我，道：「很久不见了，可安好？」

我微微弯身，道：「谢娘娘关心，奴婢过得不错。」

郭妃温和的点头说：「不知你因何事而来？」

「那个。。。。。。我。。。。。。」看着她隐含着威仪的笑容，我忍不住支吾其词。

郭妃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我明白你想说甚么，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还扯上别的汗国，怎可以说取消就取消？」郭妃的声线没有一丝改变，还是柔如春风的渗人耳目，但冰冷的事实却令人感到如坠寒冰。

「娘娘，希望你明白，大殿下已经有了阿雅，公主嫁了进去，大家都不会幸福。」我吃惊她的敏锐，干脆顺势为大殿下求情。

「阿雅是苗疆人，而甘麻剌是当今大帝的长孙，他极可能是未来下任大帝，就算甘麻剌多麽爱阿雅，阿雅都不能成为他的皇后，你就算真的令公主和甘麻剌的婚事取消，接下来还是会有千千万万个公主出现。」郭妃冷静的说道。

我默不作声，这是王妃也说过的话，但是我无法同意。

郭妃亦看在眼内，她轻轻一笑，问：「说来听听，你为何要这样坚持？」

我努力抑压心中的激动，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不可以袖手旁观，为什么要不相爱的人在一起，然后毁了他们的未来？」

「在选秀的期间，本宫已经发现你是一个会为人着想的好孩子，但是…宫廷就是这样现实残酷的地方…」

「才不是！」我倏地打断郭妃的说话。眼前一片水雾，我竭力咬牙忍耐．但泪水还是不自觉的从眼中落下。今次的我流下的泪水我是明白的，这是不甘心，替受害的他们难过，在替这世界感到激动。

郭妃停止了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平淡无波的眼神中，看不出她有甚麽想法。

泪水不停从我眼中落下，我只能哭着，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如果现实真的残酷。为甚麽秀兰可以甘心为昭仪娘娘牺牲

为甚麽悦妃又要那么拚命追查真相？

世间真的如此残酷吗？连给我们努力的地方也没有？或者根本是我们的行为，才令这个世界如此残酷？

察必娘娘的身影慢慢在心中浮现，我惊醒起来。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我微微弯身，失落地道：「抱歉娘娘…」

郭妃的眼神沉了下来，但仍平静地道：「说出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得到郭妃的许可。我勇敢说出心里话，只希望能稍为打动她：「娘娘，在宫中，我得知已去世的察必娘娘是如何得人敬佩，奴婢在想，如果察必娘娘还在。应该会明白大殿下和公主现在的心情。。。」

郭妃注视着我，轻声道：「察必姐姐不只会明白，还会行动。」

我低头道：「是的。奴婢没有察必娘娘聪明，不懂什麽道理，因此奴婢只能尽力做可以做的事，没有成功或失败，只求无愧於心。」

郭妃听了我的话後。甚麽也没说，只是沉默无声地坐在那里。静默得令我心慌。

一会儿後，郭妃才缓缓地道出：「世上还有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难得，但真的抱歉，能帮你的人并非本宫，请回吧。」

我抬头正想再说什麽，但一对上郭妃的眼神，我的说话便打住了。

郭妃的眼神依然温柔，但眼中的威严却散发出来。

看来…郭妃是不会帮忙的了。。。

带着重重的挫折感，我躬身道：「娘娘，抱歉打扰了，奴婢先行告退。」

我转身走出去後，失落跌荡心间，我抬头看着美丽的天空，只能用苦笑来代替叹气。

脚步声从旁渐渐靠近，我没有回头，仍然盯着宝蓝色的天空，轻声道：「我。。。失败了。。。」

「已经猜到。」殿下的声音传过来。

下一刻，殿下熟悉的温热传来，他甚么也没说，只是牵着我的手，我思索了一会儿，问：「你说郭妃娘娘是最了解察必娘娘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她可以袖手旁观？」

殿下静默了会儿，才冷冷开口：「有些事本来就难以明白，或许你该找的人并不是她。」

我叹了口气：「那我又能找谁？我无法看着阿雅和公主一起不幸……」

殿下把我拥入怀中，只问了一句：「还不放弃吗？」

「于心不忍，殿下。你真的能不理会这件事？」我小声地问。忽地他放开了我，转身背向我，声线转为冷淡：「对此我是比较自私。」

「为何要这样说？」我不理解殿下的话语，急急抓着他的手。

他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只抛下要我回去的说话，便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一下子，心就像被狠狠捆绑似的，久久不能呼吸。

我无精打采的回去，在床上辗转了一夜后，顶着一双黑眼圈去找阿雅。

她看见我沮丧的样子，没多问甚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我一个把婚宴上的东西带到晋王府，她要和皇后谈论婚礼上的事。

拿着阿雅的令牌出宫，我很快就办好了事情，虽知阿雅是故意让我出宫散心，可是街上热闹无比的景象，反使满腹愁绪我更为落寞。

我闷闷不乐的在河边，看着被染得闪闪发亮的河水，一道温和优雅的声线忽然响起：「诺敏姑娘？又见面了。」

我转身一看，久未见面的必勒格就站在我的面前，对我露出惊喜的笑容。

我又惊又喜的看着他：「太好了，你没有事，我之前还担心你怎样了！」

必勒格微愕了下，重新温柔的笑出来：「那天我把追兵引开回头找你时，就瞧见你已经安全和其他人在一起，就没有现身了，令你不安很抱歉。」他歉然的看着我。

我笑着摇头，告诉他只要他平安就好，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他受伤。

必勒格温和的看着我，说：「那么你的旅程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的笑容一滞，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如果有天，你必须娶一个你不爱的人，你会怎样做？」

必勒格的眼神在阳光中闪烁了一下，半晌后才道：「如果我没有心爱的人，我会尝试和她一起生活，如果有。。。。。。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现实降临　　　第九十一章　姑娘，你是谁！？

必勒格的笑容在阳光下十分耀眼，这一刻我才发觉，认识了他一段时间，对他却是一概不知。

他专注地凝视着我双眼，张嘴正想说下一句时，寒风忽地狠狠吹了过来，隔开了我们。

「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种缘份。」最后，他只说了这一句。

想起了殿下，在我心中，到底何时爱上了他呢？这答桉恐怕永远想不出来。

我的笑容迎上必勒格的视线，小声道：「是的。」

必勒格还来不及说些什麽，突然，他伸手一拉我的胳臂，大喊：「小心。」

我仓皇地站住了脚，另一边撞上来的女子却失去平衡的跌在地上。

我顾不了那麽多，赶快上前扶起她，关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有着清秀漂亮的鹅蛋脸孔，文雅的面容上露出吃痛的表情，身穿的服饰不像是汉服，更散发出清雅动人的气质来。

女子慌忙站起，朝我弯身说出一连串我听不明白的蒙古语。

在我不知所措时，一旁的必勒格开口道：「这位姑娘在和你道谢。」

我小小的鬆了口气，必勒格朝着女子开口，她露出惊喜的表情，一连串的话语从女子的口中传出，不久必勒格才向我道：「姑娘说她忘了客栈的方向，所以急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撞倒你。」

「原来如此，是什麽客栈？我们送她回去好吗？」我热心地问。

必勒格和女子说完后，女子面带感激地不停躬身，看来是向我们道谢。

必勒格往前带路：「走吧，她说的客栈应该是在这附近。」

我和女子连忙跟了上去，我好奇问必勒格：「为什麽那姑娘的服饰我没有见过？」

仔细一看，她身上的服饰和宫中见惯的蒙古女装相当相似。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和衣服上的饰品配搭，却明显有很大不同。

他微笑着回道：「这位姑娘应该是其他汗国的人，一般其他汗国的人不怎样来大都。」

「是吗？难道你也是其他汗国的人？」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时，必勒格倒是大方地道：「对，我是从窝阔台汗国来的。」

窝阔台汗国，还有甚麽四大汗国。。。。为什麽有这麽多的汗国？

必勒格看见我不解的神情，便开口稍为解释：「成吉思汗大帝临去世时，把帝国一分为四，分别交给四个儿子打理。最后形成今天的四大汗国。」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麽大帝要分裂四个国家？」

必勒格摇摇头说：「谁也不知道，四大汗国之上还有一个皇帝称号，是四大汗国的领导者。现今的皇帝就是忽必烈，可是因为他亲近汉人，引起很多蒙古贵族的不满，甚至因此不听从忽必烈大帝的命令，也因此大都中其他汗国的人才会这麽少。」

我皱皱眉道：「即是说其他汗国的人不认同我们汉人…但大帝不是把我们汉人分为最低层了吗？这样还不满意？」

「我想。。。大帝之所以把人民分等。是因为以前的一场叛乱吧。」必勒格边想边说。

「叛乱。。。？」我睁大眼晴看着他。

「对，听说在忽必烈大帝曾经和他的兄弟，为了皇帝之位而北上战争过，那时在中原边境有一个汉人武将。。。好像叫李璮，借机在后方引发叛乱，被打败后大帝就推行人种分等的政策。。。」

就在必勒格还在讲解时。女子清脆的声音从旁传出，我转头一看，只见她兴奋地指着前方。我再往前一看，一间客栈就在不远处耸立。

女子转头开心地和我们说话，必勒格笑笑点头，向我道：「姑娘说感谢我们，想请我们吃一顿。」

「真的？」我眼睛一亮。问。

老实说现在已近中午，一早没吃甚麽的我。早已饿得肚皮打鼓。

女子招手示意我们一同走进客栈，我们先往她的房间前进。

这间客栈佔地不少，而且环境清幽安静，而且女子带着我们越走越内，四周的佈置更显堂皇，看不出原来她是个有钱人。

当我们踏进她的房间时，我忍不住环视四周的佈置，硕大的房间装饰华丽，窗外正对宁静的花园，小鸟的呜声直接在窗台响起。

可是必勒格连看也没看室内，一脸难讶地看着放在房中央的桌子。

他看见甚麽了？我好奇地伸长脖子，只见一块玉佩放在枱上，巴掌大的上等白玉温润如羊脂，凋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展翅鹰隼，凋功细緻得纤毫毕现。

的确玉佩看上去是很名贵，可是有甚麽特别之处，到如此惊讶的地步呢？

必勒格看见我疑惑的眼光，仍是愕然轻声说：「那只鹰隼是金帐汗国的代表物，看来这位姑娘身份不简单，可能是金帐汗国的皇族成员。。。」

我诧异地看着那位小姐，想不到平易近人的她，身份却如此不简单。

走到桌旁的女子拾起玉佩，感受到我们的眼视后，先是疑惑地看着我们，看了眼玉佩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笑指了指自己，再次吐出一连串的话。

必勒格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女子。女子更是用力点头，连忙向我们弯身，神情开始着急。

「怎麽了？」我盯着他们奇怪的行为，问。

必勒格似乎对女子的说话感到吃惊，而女子急切的眼神像等待着什麽似的。

来回看着他们，我拉着必勒格，支吾其词地问：「这姑娘…」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必勒格第一次露出疑虑的眼光，转身面向我，问出一条肯定我刚才预感的问题：「诺敏姑娘，你到底在哪裡认识你的友人斯琴公主？」

顿时，我心立即强烈加速，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难道。。。这个姑娘。。。

我眼睛望向女子和她手上的玉佩，让我更是肯定。

「这姑娘有着她在汗国身份的证明，恐怕是假不了。那现在在宫中的。。。」必勒格道出发现的不妥，我已不能思考，下一秒，我急急捉着女子的手，喊道：「你为什麽会在这裡？是不是来救丽清？」

女子被我的反应吓倒，拚命想鬆开我的手，此刻，心激动得快要跳出来，焦急的我用力抓着她：「告诉我，到底丽清发生什麽事？为什麽她会代替了你！！！」

「诺敏姑娘！！！冷静一些。」必勒格拉开我和女子，捉着我肩膀。

「拜託，告诉我。到底丽清发生什麽事！！」我只能不停呼喊着同一个问题，我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我会很后悔。

然而最后，我却被必勒格拉走了出去，当我出去后，阳光的照射下，我才回复理智。

现实降临　　　第九十二章　过去的事

我被必勒格拉出客栈后，等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难看。

「抱歉，必勒格。」我低头向他道歉，心底被复杂的感受掩满，连自己的思绪也混乱起来，根本不知怎样反应过来。

「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的详细原因吗？」必勒格关心的语气在耳边响起，可惜此事有太多我无法说清楚的事，只能支支吾吾把来到这里后的所见所闻，斟酌着说出来而已。

不知不觉间，夕阳通红刺眼的光芒出现在天边，慢慢复盖上我们的身影。

「虽然想问清楚客栈内真正的斯琴公主。。。」我眯着眼望向夕阳，无奈地说：「但我要赶回宫了。」

「我送你回去吧。」必勒格向前走去，我连忙跟上，在无人的街道上匆匆走过。

「诺敏姑娘，刚才见公主的说话，她似乎什么也不知情。她只是想来看看你的友人丽清姑娘，她甚至不知道丽清姑娘进了宫，看见我奇怪的神情，还以为我知道丽清姑娘住在哪。。。」必勒格清柔的声线忽然传来，他转身凝望着我：「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最起码我可以帮你再问清楚公主她，看看能不能打探些什么。」

「你真的肯帮我？」我顿时感到浑身一松，心头安心下来，刚才担忧公主去向的心情也倏地消失，他伴随温柔的笑容点点头，那温和的笑脸，在通红的夕阳消失的前一秒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必勒格留下他现在居住的地址给我，告诉我有机会再出宫时去找他，我赶快向他道谢，匆匆忙忙赶回慢慢关上的宫门内。

尽管有必勒格答应帮忙，但已回宫的我。脑海中仍在消化公主出现这一事实，事情发生如此措手不及，幸好有人在。

思索着一连串的事情，我缓缓走到千秋亭，掏出丽清留给我的手帕，我把它一直带着，这是丽清留给我的暗号，可惜到最后，我和她都没有在这千秋亭中相见，直到现在。和她见面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摸着那小小的枫叶图案，伴随着担忧的情绪，一些微小的回忆突然从脑海深处浮现起来。

我记得。。。。。。那是丽清消失的五日前。天气正是凉爽美丽的秋天时候。

我和丽清走在校园外飘满枫叶的小径上，我兴致勃勃的向丽清说起，五天后她生辰时的安排。

她心不在焉的对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