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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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丽清走在校园外飘满枫叶的小径上，我兴致勃勃的向丽清说起，五天后她生辰时的安排。

她心不在焉的对我的建议胡乱点头，见状我无奈的叹口气问她：「你还在在意刚才说起的画像吗？」

丽清咬着下唇不安的说：「可是我真的很在意，那画会不会和我妈有关。。。。。。为什么画上有我的香包？」

不等我回答。她就自嘲的笑起来：「算了我想太多了，那画都几百年历史，怎会和我有关？」

可是她脸上落寞的神情，让我知道，她是真心在乎此事。

我为她死鸭子嘴硬的一面叹了口气，建议：「如果你真在意。我们去查证清楚吧」

丽清吃惊的瞪大眼，我自顾自笑嘻嘻说：「呀，就干脆当是你的生日礼物好了。听说画的人是个元朝的女画师？」

「哪有人生日礼物是这个？不过画家的确是元朝人，你听谁说的？」丽清下意识的吐糟我，随即拧起眉跟我说：「只是。。。。。。我只是有点在意而已，你不用。。。。。。」

「我家店长跟我说的，你忘了我的工作了？」我挡下了她的话：「就因为你在意。我才去查证呀，我们不是朋友吗？」

对着一瞬间说不出话来的丽清。我高兴的笑起来：「朋友就是比对方更在乎对方的事吧，所以有甚么事情，我们都要和对方说喔，来，这是我们的约定。。。。。。」

久远的记忆如潮水慢慢涌上，这时，手帕上的图案再次吸引我注意。

五个日字，枫叶。。。。。。

突然，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真图案。

难道这不只是代表千秋亭的约定，真正指代的是我们在现代的约定！？

那老鼠。。。。。。意味应该是逃走吧？

丽清，你叫我逃走，你呢？要走就要大家一起走。

我握紧手帕，把丽清从目前的情况中拯救出来的决心更形坚定。

最起码，我要让丽清安然无恙出宫。

可是。。。。。。事情真的可以这样简单吗？如果殿下肯帮帮我，加上真正的斯琴公主，或许有甚么方法。。。。。。

于是在这刚下完雪的晚上，我想着这些令人左右为难的事情，不觉的出起神来，直到一声呼唤叫回我的神智：「你在干吗？」

回头一看，殿下正好缓步走来，我心头一喜，打算把公主的事说给他听：「殿下，斯琴公主她。。。。。。」

可是不等我把话说完，殿下就倏地沉下脸，连眉头也皱了起来：「你仍在想办法解决这事吗？」

我傻傻的点头，不解他为什么突然不悦起来。

他不是早知道我要帮丽清的吗？

殿下冷淡地开口：「此事根本就不是你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你会帮我吧。」我冲口而出，急切又期望的看着他：「公主和阿雅的事，我放不下！」

殿下沉默了半晌，一句话也没有说。

「怎么了，殿下。难道你不想帮助大殿下他们？」我盯着面无表情的殿下，心头滑过丝丝的不安。

「你觉得此事真的只是皇兄和公主的问题而已吗？」殿下问出这句话，我怔了怔，我紧握着拳头，这次轮到我没有说话。

「母妃自有打算，我们管不了，我也不想管。」殿下直接道。

顿时，不知所措的我只懂得呆在原地，殿下轻轻握着我手，我缓缓地开口：「如果此事真的要你接受下一任皇位才能结束，你会答应吗？」

「你想我答应吗？」殿下反过头来问我，但我知道他不愿意。

「我不知道。。。。。。」我慢慢放开殿下紧握的手，只道：「殿下，我可以这样自私吗？」

说完不理会殿下的回答，径自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

我开始难过起来，风中的寒冷彷佛在提醒我，我无法和殿下走到最后。。。

现实降临　　　第九十三章　离宫

天一亮，我就带着疲累的身心，跟着阿雅回晋王府和其他宫女处理婚事，忙碌的我却愈来愈没心情。

「这几天大殿下也没有来，他真的会娶公主吗？」旁边其中一位宫女好奇问。

「不会的，大殿下不娶公主娶谁？我们还要靠大殿下和公主把那个晋王嫔赶走呢！」另一位宫女嗤之以鼻地道。

这下子，我狠狠地瞪着她们。「大殿下那麽爱晋王嫔娘娘，不会赶走她的。」我拚命忍着快冲上来的怒气。

她们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喜欢又如何？那个晋王嫔身份那麽低贱。」

「说得对，站在大殿下身边只会丢他架而已！」

她们的你一语我一言在我耳中特别刺耳，我终於控制不了自己，怒吼大喴：「你们凭什麽这样说晋王嫔娘娘，不管如何，她都是娘娘！」

下一秒，我正想伸手抓着被吓坏的她们。这时，「住手！」有人突然拉着我手，一刹那，我稍为冷静下来，回头一看，看见阿雅轻皱的眉头。

「诺敏，跟我出去。」阿雅放下我手，转身走向门口，我低下头，缓缓跟了出去庭园内。

「诺敏，我知道你替我不值。」寒风吹过冰冷的四周，还有阿雅长长的发丝。

「但是，我不想令夫君难做，所以我希望息事宁人。」她柔柔地道。

「抱歉。」听见阿雅这样说，内疚感重重压在身上。

她摇摇头，握紧我手，体谅地道：「请放心，我真的不要紧。但相反，你和殿下吵架了？」

「你怎麽会知道？」我苦笑起来，问。

「傻丫头。你平时向来脾气好不计较，怎会突然发怒？」阿雅拍拍我我手说。

我想了想，还是把昨天的事，连同斯琴公主都告诉了阿雅。

阿雅听得愕然至极，捂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宫中的公主是假的？」

我连忙朝她摇手说：「她一定也是被迫的！」

阿雅了然的点头：「所以你才会进宫吧……你打算怎么办做？」

我迟疑了下，才向她说：「我……我想先再去看看真正的公主。」

阿雅回头看了下背后的晋王府：「这儿的事我走不开，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阿雅提醒我道：「不管如何，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此事。回来再告诉我你的所见所闻吧。」

我答应了阿雅后便匆匆走出晋王府。往必勒格的住处而去。

必勒格的住处相当隐蔽，花了我不少的时间才找到，他的住处比较接近城外。四周环境清静秀美，看附近的住家，应该也是富人聚集的地方。

我敲敲那气派的大门，没多久必勒格就打开门，笑着把我迎进去：「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

我急切地追问：「公主那边情况如何？」

必勒格冷静下来。说：「我告诉她有关宫中的情况後，她十分惊讶，而且告诉我她听汗王说，是把丽清姑娘许配给普通的那颜，她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

我泄气地说：「连公主也不知。。。。。。还有甚么方法呢。。。」

必勒格神秘一笑：「不用这么快失望，公主决定回汗国面见汗王。找方法阻止婚事，我打算和她一同去。」

我精神一振，立刻跳起来问：「真的吗？这样子丽清可能有救了？」

「虽然不知事情会怎样。不过如果汗王反对婚事，大帝也不得不答应，无论如何，也比甚麽不做来的好吧。」必勒格笑眯眯的说。

我用力点头，期盼地看着他。

「对了。你想一同去吗？」必勒格问出意想不到的问题。

我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可以去吗？但是宫里……」

「放心，我只要和宫中的刘公公说声就可以了。你只是小小的宫女。他可以帮你隐瞒你出宫的事情。」必勒格亳不在乎地说。

殿下又不肯帮我，我又见不到丽清。既然如此。。。

「拜托了。」最後我很快就下了决定。

看见了这一丝的希望，我只能期盼真的可以成功。。。。。。

告别必勒格后，我赶回晋王府，把好消息告诉阿雅，不料她听闻后，却大加反对：「贸易到其他汗国太鲁莽了，我们还是和王妃等人商量一下。」

我焦急地喊：「但是再等就来不及了！」

阿雅轻拍我的肩膀，苦笑着说：「我明白你的心急，但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万一引起两国战争就麻烦了。」

看着阿雅坚持的脸庞，我明白她并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但我还是执意要去，而且再三保证不会乱来，只因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后来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反驳下去。

於是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利用殿下之前给我的路卷，一大早就离开了皇城，到外城门处会合斯琴公主和必勒格。

看了看身后的高耸的皇城，我在心里对殿下和阿雅暗暗歉疚起来，但为了丽清，我不得不这样做。

想到殿下，我就忍不住想起前夜的回忆，心头仍然隐隐作痛。

我连忙甩甩头提缰就走，躂躂的马啼声在清静的街道上回响，很快我就瞧见公主和必勒格，牵着马匹站在城门旁，朝着我笑吟吟挥手。

我扯了扯身上带着的包裹催马上前，很快到了城门打开的时间，我们直直往北方前进。

小心地调整自己骑在马上的姿势，在一旁的必勒格关心的看了过来：「诺敏姑娘，骑马还习惯吗？」

我点点头说：「还好。」

他笑着说：「那就好，毕竟接下来七天，我们都要骑马赶路，还没习惯会很辛苦的。」

我忍不住脸颊一抽，失声说：「七。。。。。。七天？金帐汗国有这麽远吗？」

必勒格点点头说：「当然，毕竟那是关外地区，如果我们人数较多，或者不选择骑马的话，就不只这些时间了。」

看来这一路有得辛苦了，我苦着脸想着。

必勒格再次开口道：「真是想不到呢诺敏姑娘，晋王嫔娘娘竟然愿意让你去那麽远的地方。」

我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发，嘿嘿地笑：「其实。。。。。。我告诉她之後，她有反对说要从长计议的。。。。。。但我想没有时间再想办法，就干脆留书出走了，不过我有告诉她我去了那里的，我想阿雅不会介意吧。。。。。。」

必勒格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失声笑了起来：「想不到诺敏姑娘，原来比我想像中要大胆呢。」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很快我们就没了说话的心思，早上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我心知三人里只有我是不熟骑术的人，因此一路上我都拼命追上大家，急速的奔走耗费掉我多余的心思体力，因此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只能疲累得倒在火堆旁，连一根指头也不愿动。

现实降临　　　第九十四章　旅程

火堆的温暖伴随着满天的星空，我无神地看着火堆，肚子饿得咕咕乱叫，浑身上下彷佛散架了般。

忽然，我和坐在对面的斯琴公主对上了眼，她兴致勃勃的注视我，眼底浮现一抹浅浅的好奇。

在看见我愕然的眼神后，公主笑着说了句话。

我依稀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只好疑惑地看向另一边，正在主动烹调晚饭的必勒格，却见他也愣了一下，回了公主一句话后，才告诉我说：「公主刚刚问你，是不是叫作诺敏。」

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

公主听了必勒格的回话后，眼中的笑意更深，朝着我说了一大堆话。

我还是只能看着必勒格，他一边微笑一边同步翻译起来：「公主说，自从在草原救了丽清姑娘后，两年间她一直提起你的名字，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丽清姑娘，为什么每次提起你的时候，都露出很快乐的神情，明明你一直没来找她。」

意想不到的话题突然提起，我只能愣怔地瞪着公主，心里泛上阵阵暖意，胸臆间不断的悲伤彷佛也淡了起来。

必勒格仍在继续解释着：「然后，她第一次看见丽清姑娘温柔地笑起来，她说你不是不来找她，而是无法来，她亦心知永远没法见到你了，可是你依然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那么懦弱的她会如此努力生活下来，就是因为有你带给她的勇气。」

内心的酸涩渐渐涌上眼眶，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起来，隐约化成了丽清的笑容，听着必勒格的说话：「公主说她一直都不理解这些话，可是今天一整天看见你的坚持，她就觉得丽清姑娘没有选择错误，你果然是值得她如此信任的人。」

斯琴公主终于闭上嘴巴。冲着我温柔微笑。

我会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丽清，眼前的两人永远不会知道，我对自己的未来是多旁徨，或许这世上只有丽清能明白，可是比起我，独自一个的丽清更是孤独无助…

风呼呼地吹散我的发丝，我终于忍耐不住，点点滴滴的泪水从我脸上落下，口里反反复复的喊着丽清的名字。

必勒格和斯琴公主被我的神情吓了一惊，急急走到我面前。担忧地凝视着我。

我赶快擦擦脸上的泪水，道：「放心，我没事。」随即挂起笑容。斯琴公主立即松了口气，对着我安慰的笑了起来。

后来，我装作愉快地吃了一顿饭，便早早回帐篷休息去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旁边公主已然熟睡。我爬了起来走出帐篷。

今晚夜空很美，雪花缓缓从天而降，点点落在我身上，身体尽管很寒冷，但我还是呆呆望向星空。

「我已猜到你还未睡。」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必勒格出现在我的身侧：「是否旅程太辛苦了？不如我找人送你回去等消息好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散开。我没有认真听他说，只听见回去两字。

我依然望着夜空，轻道：「或许我永远回不去。我原本的地方。」

必勒格沉默起来，我知道自己怎么也不能把心内纠结的地方说出来，只好苦笑着转回必勒格：「抱歉，我一时感触而已。」

「你多久没有和别人说过内心话？」他今次没有笑容，只是安静地望着我。

顿时。我的笑容凝住了，想不到一下子被他说穿。我只能立即低下头，微细的回答彷佛要被雪花打散：「抱歉，我不知道…」

他体谅地浅笑起来，轻道：「好吧。那你不如听我说。」

我讶异地抬头，必勒格瞄了我一眼，转头望向月亮。

「我从小看过很多不同的人，经历战争和生离死别。我在的汗国，强就是一切。」他道：「不过到现在，我总算知道就算外在多强，也不及内心的强大。」

「不过在我眼中，必勒格你很厉害，亦很强。」我把自己想法兴冲冲道出来。

谁知当他回头看我时，他的笑容变得很陌生，多了一些我说不出的滋味，只是一刹那，下一秒的他已回复我熟悉的神态。

「谢谢你的称赞。其实你才是…」他随即再说：「快要天亮了，你累了吧？」

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的烦恼已暂时放下，全身疲软下来，我感激的向他点头道谢，回去帐篷好好的睡了一趟。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马背上渡过，越往北方走，就越觉得寒冷，而一路上丰富多采的自然风光，也使我大大的开了眼界，让旅途变得轻松起来。

这天我们已踏入草原地区，在熟悉路径的公主带领下，我们才能走过没有任何标示的草原，一路上的行程中，都只能看见无边无际的绿草，我拨开吹拂到脸上的棕色皮毛，定眼凝视着眼前的小土丘，疲累地喘了口气。

不远处的必勒格回头笑着说：「听公主说快要到金帐汗国了。」

我笑着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骑上山丘。

猛地出现在眼前的草原，彷佛一望无际的翡翠色绒毯，直直伸延至天边，瞬间吸引住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黄昏时的灿烂光线投注下来，把草原照出一片片的金光，闪着金芒的草丛在风中发出彷佛潮汐的沙沙声响，零星散落在各处的小山丘彷佛一个个绿色的小土包，广袤无边的气势，令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在赞叹着眼前的美景时，我却忍不住奇怪起来，明明我没有来过草原，为什么眼前的景像却给我熟悉的感觉？

没多久我匆匆跟着公主和必勒格身后，朝山下庞大广阔的汗国帐篷处奔驰，心头微妙的熟悉感迅速被抛在脑后。

草原上的日光落得飞快，未等我们跑到山脚，阳光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令我得以看见难以忘怀的景色。

在夜色之中，耀眼的火堆从帐围的中央处出现，迅速的往四面扩散开来，形成数不清的红艳光芒，天上明亮的星星和地上温暖的红焰互相辉映。

原先在日光下庄严地闪着金光的帐篷，在火焰和夜色的衬托下变得神秘迷人，苍茫的歌声渐渐从各处传出，令人联想起高高飞翔的雄鹰。

在一片准备晚饭的热闹景象中，我和必勒格悄悄跟在公主身后，不引人注意地进了帐围中，吩咐我们在她的帐篷中躲好后，公主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她却无奈地带着食物回来，告诉我们汗王已经进了妃嫔的帐篷，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可打扰他。

我们短暂的商量后，决定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去找汗王。

早早地吃完晚餐后，我躺在公主的帐篷里，看着头上绣上精细花纹的布面，暗暗地握紧特意带来的丽清的手帕。

明天，只要等到明天…。一切或许会有结果…

现实降临　　　九十五章　解决不了的问题

托了昨晚早早休息的原因，第二天才天亮，我就醒了过来。

我走出帐篷，坐在草地上看着初升的朝霞。

草原上的天空特别的广阔遥远，镶上彩霞的白云悠然滑过蓝天，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没多久，必勒格从帐篷中坐了出来，默默的看着天际。

我呆呆看着天边，轻声说：「必勒格，我好担心，万一失败了怎办好呢？」

他温和而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你指的是甚麽？」

我沮丧地说：「不知汗王怎样才肯放弃婚约呢？」

必勒格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想汗王放弃婚约其实不难。。。。」

「真的吗？」我不禁露出期盼的眼神，必勒格正想回应下去，此时公主正好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招手示意我们回帐后，向我们说了一连串的话。

必勒格向我解释道：「公主说她一直觉得汗王对婚事的反应很奇怪，因此她那时才想到大都探看情况，等一会儿她要向汗王套话，你装作她的侍女，可以吗？」

我点头说：「没问题。」

公主一见我点头，便拿出一件衣服推给我，我转进内帐一看，才发现和我昨晚所见的侍女服一模一样，样式比较偏向蒙古化一点，而且图桉也和大都的衣着不同。

我赶快穿上衣饰，出去一瞧，必勒格却没有换上衣服。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笑着说：「公主的想法虽好，但我想汗王如此坚持，一定另有内情，我打算借机咎别人打探一二，你和公主一起进去吧。」

我点点头，信赖的凝视着他。

必勒格再次叮嘱我说：「记着。你一会进去千万不能开口，这裡没有会说汉语的人，所以你一开口就会暴露，切记切记。」

我连忙示意明白，公主扯了扯我的袖口，我们就在必勒格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随着公主的脚步，我不禁心想，如果情况不是这样，或许我便能听到更多关于丽清的事，她在这裡经历过什麽．有什麽感受。一一都想知道。可惜时间总是匆匆忙忙，让我这样措手不及。

很快我们便走到了帐围的中心，这边的帐篷大多是妃子皇亲的帐篷。因此大都有着非常精緻华丽的刺绣，而中间的一座大帐篷，更是用上金线织成，在阳光下发出耀眼金芒。

圆凳般粗壮的木楔钉进土裡，支撑起整座庞大的帐篷。帐蓬裡外共有三层保暖，因此进了内裡，即使只有一两个缓慢燃烧的火盘，也不显寒冷。

帐内一层丝绸绣满花草鸟兽人物神话，栩栩如生的刺绣，彷彿下一刻就从布料裡跳将出来。帐篷裡舖满了皮草毛毯。用丝绢垫底的台座上，就坐着个鬓髮已经开始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肥硕的身体上穿着精细的衣物，满面大胡子的脸上。一双眯起的眼睛冷漠地打量别人，瞧见公主时却露出慈祥的笑容。

公主在坐垫上坐下后，我赶紧站到公主身后，低垂下头假装甚麽也没有听，小心翼翼地瞄着他们的行动。

公主开始说起话来。汗王露出惊讶的神情，不自在地挥了挥手。尴尬地说了句话。

公主仍然在追问下去，这次我依稀听见丽清的名字，留心一看，却见汗王换上不屑的样子，冷冷的回话。

他说了甚麽？我扫了眼公主，她皱起眉，露出压抑不满的表情，怒气冲冲地瞪着汗王。

到底汗王说了甚麽？我心裡着急，无奈怎样也听不明白，只好更凝神注视他们的表情。

此时公主已放弃追问的态度，改而採取哀求策略，一脸楚楚可怜的说话，看来在说服汗王甚麽。

汗王慢慢露出犹豫不忍的表情，开始吞吞吐吐地说起话来，公主眼神一亮，口裡的说话就更快了。

是不是快要成功了呢？我也眼前一亮，专注地看着他们。

就在我们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对话上时，一声惊叫从门口响起。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的侍从跌倒在门边，整盘通红的炭火朝公主砸去！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小心！」

我立刻出手拉着公主的手臂，公主被扯过向后一倒，堪堪躲过了灼热的炭火，滚烫的炭块落在丝绸坐垫上，灼出了一室的烟尘。

汗王脸色一僵，拍了桌子站起来，指着我大声怒骂，公主站起来慌张地说着话，却使汗王更为生气地怒吼。

一队士兵从帐外涌了进来，满脸冷肃地围着我们，我害怕地躲在公主身后，畏惧得连动也不敢动。

公主忽地跪在地上，抓着汗王的衣摆苦苦的哀求着，汗王脸色一沉，朝着士气挥手。

现下应该怎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