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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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现在就走……但是丽清还在这，在这个皇城里，她一定在等我。。。

我咬紧牙关，鼓起勇气和其他人一起踏进去，一进门，习惯阳光的眼睛一暗，我眨了眨眼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狭窄的室内两旁站着中年的宫女，室内最尽头处挂着七彩琉璃珠帘，依稀有着人影在内，珠帘两旁却是两道大开的门。

带路的太监转过身看着我们：「现在是考核你们礼仪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走过去，一旁的女官长会评核你们的礼仪是否合格。」

原来如此，比想像中容易呢。

我深呼吸，脑海里浮现出怡云的教导：「？粗毖？浚？？共坎豢赏怀觯？绨蚍潘？。。」经过她严格训练的身体已能自行做出来。

少女分成两两前进，走到珠帘前再由宫女带往两边大门，或左或右。没多久轮到我了，我迈着碎步，小心地走到帘前，硬着头皮顶着旁边女官长审视的目光，轻轻弯身一礼。在经过漫长的几秒钟后，女官长微点点头，她身后的宫女走向我，引领我向右走。

这是成功了吗？

我跟着宫女前行，在经过珠帘时，好奇地向内瞄了一眼，帘后人影影影绰绰，十来个宫女围绕着一个坐着的蓝衣女子，昏暗的光线加上帘子的阻隔，匆匆一瞄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看见她身穿深蓝色长裙，身上的衣饰明显华贵非常，苍白的手不停抓着绣满珠花的领子。等等。。。蓝衣。。。抓着领子的动作。。。难道。。。

顿时思绪混乱起来，不知何时如玉的声音唤回我的神智，我抬起头，看见她笑着走向我：「太好了，果然你也成功了。」

我再看看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离开了大殿，眼前是一间间小巧的厢房，回头一看只见曲曲绕绕的道路，看来自己走神时已经不知被带去哪了。

「先进去休息吧，今天的考核完结了，明早才进行下一关考核。」如玉握着我的手。我想了一想。

到底是不是呢，这样仓促的一瞥实在看不清楚。。。

如玉笑笑道：「刚才带路的宫女说，厢房是两人一间，由我们自行决定，来，进寺吧……」

我没有听她的说话，立刻在心里下了决定，抬头回答如玉：「你先进去吧，我想回刚才的大殿。」

如玉瞪大眼睛：「怎么了？」

我心急地道：「我想找的人。。。好像在大殿里。」

「可是……我们到处乱走会被罚，甚至取消资格吧？」如玉迟疑地看着我。

「不被人发现就可以了，你在房间等我，我去确认一下就回来。」我转头就要跑掉，袖子忽然被如玉拉着：「一起去吧。」

「不行，如玉，我不想连累你，你先回去好吗？」我接近哀求的语气令如玉松手，她担心的对我点点头，我背向如玉，悄悄走回回头路。

幸运地一路上没有其他人走来，在昏暗的阳光下，小路宁静得可怕，一路上自己的心跳声伴随。

「喂！！」突然的声响惊动着我紧绷般的神经。

「抱歉抱歉……我只是…」我手忙脚乱地乱说一通，连转身的勇气亦不敢。

「不明白你说什么，乞塔果然是乞塔。」不屑的语气传来，我疑惑一转身，穿着浅红色长袍的身影再次出现眼前。

「你…是如玉说的那个…宝香…」我紧张得连说话的能力好像也开始下降。

「那个什么？」她凶巴巴的瞪着我，一脸凶相破坏了她的美貌：「黄如玉她又在说我的坏话？」看她发怒的模样，便猜到她和如玉的关系是如何的差。

「没有没有。」我慌忙摇手回她，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在做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上挑的眼角盯向我：「应该是我问你，现在第一关选拔已结束，你还在这里想做什么蠢事吗？」

「结束了？」我焦急起来：「那刚才大殿内的人已经走了？」

「应该还未走…」宝香话一出口，留意到我的不妥，神情严肃下来：「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回大殿？」

「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皱皱眉头，和她道：「对了，听说你是色目人，这表示你的地位应该也比较高…」

「你不会是想我和你一起犯规吧？」宝香直截了当地打断我的话。

「不是不是。」我立刻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回大殿的事宜传出去。」

「哼，我们可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她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那算了。」我无奈的转身就走，这时背后传出宝香的声线，感觉没有刚才凶狠，反而懒洋洋的：「劝你一句，如果走左边的小路，你会兜向另一边的出入口，那里应该已经没人。」

我没有回头看她，但是笑容忍不住挂上脸上，顺着她的指引往左边小路走去。

如宝香所说，那小路没有人，但等我偷偷潜进大殿时，丽清已经离去。我只好泄气地回到厢房，一进去，如玉就担忧地走上来。

我苦笑一声，把心事告诉如玉，这晚和她说了很多，让我能暂时放下烦忧。

也因此我得知她是为了能成为她爱郎的旭真，所以才来选秀，她爱郎是个蒙古那颜，和皇族关系不浅，如果如玉能成为妃子，她爱郎便能请大帝把她许配给她爱郎。

不过到最后我才明白那颜是指贵族或是王爷。而旭真就是那颜的正室。那侧室叫什么呢？电视上的侍妾呢？

唔…古人的用语真是复杂。

历史开始　　　第九章　再遇的巧合

和如玉聊着聊着已到就寝时间，如玉很快就入睡，可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肚子饿得无法入眠。

到大殿转了一圈，我错过了晚饭，还没吃东西的我，肚皮饿得打鼓。

不行，这样下去睡不了，听说院子隔壁就是厨房，不如看看有没有吃的……

我轻轻走出房间，摸进厨房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米粥，吃了两碗粥水后，我才满意的摸着肚子回去。

院子外有着漂亮的花园，在月光下悄悄绽放花卉，我深吸口清凉的空气，心情愉快起来。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园的另一侧匆匆走过。

「阔里吉思？」我不禁惊呼出声，已有半个月没见过他了，他在这干吗？

阔里吉思手上拿着一桶东西，转头看见我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回身走到我面前来。

「好久不见了…」我开心的笑着打招呼，但话还未说完，走到我面前的阔里吉思向我微微弯身：「诺敏姑娘，对不起。」

「怎样了？」我吓了一跳，呆呆看着他。

「那个。。。之前你不是拜托我去找公主吗？」阔里吉思低着头，看上去相当沮丧。

我恍然大悟的点头：「是啊，过了几天还迟迟未见你来，我以为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阔里吉思摇摇头：「放心，我没事，只是殿下突然交托大量工作给我，连面见公主的时间也没有……对不起。」

听完阔里吉思的说话，我无所谓的挥手：「没关系，是我麻烦到你才对。」

阔里吉思不好意思地开口：「明明答应你却……对不起。」

看见他犹在尴尬的样子，我只好岔开话题，指指他手上提着的那桶东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阔里吉思回复了生气，笑着告诉我：「这是冬瓜茎叶的糊状，用来涂在有皮肤病的马匹身上，很快就见效，我现在要去宫中的养马场。」

说完阔里吉思走过我身边，继续向前走，我好奇跟上去，问：「真的？我可以跟去看看吗？」

阔里吉思大笑着：「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跟上来，走吧。不过你果然如殿下所说来选秀，真令人惊讶。」

殿下？

脑中浮现出那位有着锐利眼神和冷酷脸孔，令人不寒而栗的男子。

阔里吉思继续滔滔不绝地道「我告诉殿下想代你找公主，殿下竟然说很快就能在皇城见到你，我还在想怎可能嘛，怎知你竟然真的来了！

「殿下好像很厉害，这样他也能知道？」我惊叹不已地道。

「这当然了，殿下天资聪颖，不同于一般人，听说初学马时，用了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控制马匹了。」阔里吉思笑得神采飞扬，一副为殿下自豪的感觉。

我听得瞪大了眼，啧啧称奇：「想不到除了丽……呃公主，还有这么聪明的人。」

阔里吉思眼色一亮，好奇问我：「公主也很聪明？」

我高兴的点头：「没错，她教了我很多东西，甚么也知得一清二楚，而且还那么漂亮。」

阔里吉思嘿嘿傻笑起来：「不单漂亮，还很有气质……」

就在我们边走边谈笑时，不知不觉间已走到耿场前，阔里吉思推开木栅，招手让我跟上。

我探头一看，眼前的围栏远远延伸开去，远处勉强看见尽头，足够数十匹马并驾齐驱了，想不到皇城内竟有这么大的马场，太夸张了吧！

我好奇地东张西望，马场上的草青翠得很，看上去常有人打理，凉爽的晚风夹杂草香味，令人精神一振。

阔里吉思走在我旁边，带着我走向另一边的马房：「这座马场靠近皇城边上，放了很多名贵马种，我有时也会过来溜达几圈。」

我点点头，看来这就是皇族高官御用的马场了。

突然，阔里吉思惊慌地大叫：「糟了，奏章！明天就要交给陛下了！但是那匹病马。。。」

我眨一眨眼睛，问：「那匹马的病必需要尽早医治吗？」

阔里吉思苦着脸说：「是啊，那匹马的病比较严重，要是现在不治，我怕病得更厉害，到时要根治就难了。」

他皱着眉看了马房旁黑漆漆的木屋一眼：「而且这样晚了，我不想麻烦马官，真是的，我怎会又忘了奏章？」

看见他苦恼得拍着额头的样子，我忍不住说：「我帮你吧，是不是直接把药草涂上病马身上就可以？」

阔里吉思眼睛一亮，顿时松了一口气：「真的？你肯帮我？」

我点点头，阔里吉思从他的袖子里拿出一柄硬毛刷子给我：「其实很容易，你先用刷子和水帮马匹清洁，然后把桶上的药草涂在马匹身上就行，如果药草不够，这附近的草丛亦有冬瓜茎叶，把它捣碎就行，那匹马就在壹号马房里。」

「这简单，放心交给我吧。」我接过刷子，拍着心口保证。

「谢谢你了诺敏姑娘，我会尽快把奏章处理完的，辛劳你了。」阔里吉思向我抱拳一礼，匆匆离去。

看着阔里吉思离去后，我才开始为难起来。

糟了，我还不太懂接近马啊，算了，先进去看看有没有方法吧。。。。

我拚命把那桶药草拿起，继续朝马房走去，一走过去，面前的画面令我呆在门口。

殿下站在马房前，柔柔的月光洒下，照射着他如刀刻般俊俏的脸孔，他抬头看着月亮，黑黝黝的眼神深不见底，一身银白的衣衫随风而舞动，四周的环境静止下来，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面。

我屏息凝视地站在原地，深怕一个动作也会打扰这美丽的景象。

「过来吧。你想站到何时？」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我跌跌碰碰地走到他身边，紧张得胡言乱语：「不好意思，我睡不着，刚好碰到阔里吉思，而且。。。」我低下头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刚好也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一跳，来不及说话，他已先开了口。

「阔里吉思和你说了我什么？」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大吃一惊地反问，双眼瞪得大大的。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殿下眼光移回天上的月亮。

「他和我说你一早便知道我会选秀进宫，还很简单就学会控制马儿。」我鬼使神差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想知道原因？」他再问。

「唔。。。」我迟疑的点点头。

「看了你坚持的样子，我想不到你不进宫的理由。」殿下静静的看着我。

连我心里的想法也知道？他真是厉害！不过。。。他这样真的丽清满像……

「至于骑马，马的嗅觉很灵敏，只要利用一些甜味就可以控制它。」殿下转头看看我，指了指我身旁的药草：「这是。。。」

他还未说完，我便跳了起来：「对了，我差点忘了，请问壹号马房在哪？」

殿下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拿起我旁边的药草往内走，我慌张的跟在他后面，走到门楣上写着壹的马房。

我跟着殿下进去，发现里面满是围栏，分开围着一些马匹，我呆在原地：「是哪只马有病？」

殿下皱着眉问：「你没有问阔里吉思吗？」我惭愧地低下头。

我这个傻瓜。。。笨蛋。。。要帮人又不问清楚。。。

殿下没有说什么，只是直直走上前，每经过一匹马他都看一看，我迅速的跟了上去。

不久，他停在其中一匹马前，伸手摸摸那匹马，马的毛发轻轻脱落，殿下转头说：「应该是它。」

我吃惊地问：「你怎样知道？」

「冬瓜茎叶专治皮肤炎，这匹马的毛发轻轻一摸就脱落，而且你看马匹身上皮肤红色一片片的，这是皮肤炎的症状，只要把冬瓜茎叶分早午晚涂在身上，一天就会好。但如果你看到不是红色，而是一片片的痂就比较麻烦。」殿下解释着。

我敬佩地看着他，殿下甚么也懂，真是令人感觉可靠。

殿下二话不说地把桶子里刷子拿起，我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怎么可以要殿下来？等我来。。。」

他可是堂堂的皇子耶，而且一开始是我答应阔里吉思的，怎能由他来。

殿下停下手，转身看着我：「我们蒙古族对马匹的照料没有上下之分，马就是我们的亲人，更何况你应该要回去了，接下的由我来吧。」

我苦恼地说：「但是。。。」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阔里吉思笑着快步走到我们面前：「诺敏姑娘。。。」

他一看见殿下，笑得更豪爽：「殿下？原来你在这里，我正想找你，你一早帮我弄好奏章了吗？」

「你又不是第一次忘了奏章。」殿下面无表情的刨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哎，我不过一时忘了，之前那次；；；」阔里吉思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边快手地在一旁帮忙，殿下没有多说什么，只偶尔回上一两句。

看见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我不禁捂紧唇瓣，抖动双肩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我和丽清平时的状况吗？

许是被我的笑声提醒，阔里吉思转身向我说：「已经夜深，你应该要回去了，让我送你吧？」

我笑了笑说：「放心，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完和他们挥挥手便走出门口。

我离开养马场，准备走回房间，幸好只有一条路，倒也不怕迷路。

没多久我就返回院子里，正经过花园时，交谈的声音却迎面而来，宝香和她的朋友一边走，一边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在聊天，又是蒙古语吗？

我打了个呵欠，正想经过她们身边回房时，忽然宝香的朋友挡在我的面前：「等等，是不是你？」

我疑惑地看着她们，甚么是不是你？

宝香冷冷的看着我，她的朋友继续说：「我们听说你们汉人秀女中，不知谁有皇族的路引，连我们都得不到，你们这些汉人为什么会有？」

「皇族的路引？什么来的？」我直接反问，她们说的是甚么啊？

宝香冷冷一？？：「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路引？我们走吧。」然后她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历史开始　　　第十章　突如其来的机智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层，夹杂着鸟鸣声照向睡眼朦胧的我。

才刚起床，在如玉的招呼下吃了早点，便有宫人进来通知，怡云托人把琵琶送过来了，我连忙赶去把琵琶领回来，坐在厢房里不停地反复弹拨。

幸好，尽管昨天没有练习，我还多少记得如何弹奏，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唉，毕竟我只学了半个月而已，希望一会儿不会怯场吧。

琴音因为我的紧张开始混乱起来，心急之下弹错的地方就更多了。

「诺敏，我们要去大殿了，不然会迟到的。」如玉轻轻的唤着我。

我心急如焚地道：「等等，我有些忘记怡云教我的歌曲。。。」双手弹得更急了。

如玉笑起来：「把琶琵拿来吧。」我把琶琵递给她，只见她熟练地抱在怀中弹奏起来，优美的琴声响起。

我惊讶地看着她，是怡云教我的歌曲，原来如玉也会啊？

演奏完毕后，如玉把琶琵还给我：「这首歌曲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初学的人容易学习，而且表演起来相当优美，选曲者选了一首很适合你的歌曲。」

喜上眉梢的我道：「是吗？谢谢你，多得你弹奏一次，我记忆回来了。」

「不用谢谢，我们走吧。」如玉谦虚地道。

我们走出房间，往大殿的方向前进，看见如玉两手空空的样子，我好奇地问：「你表演什么？」

「筝，因为太大，所以已经拜托宫人放进大殿。」如玉笑着回答。

「你真厉害，什么乐器都会吗？」我惊叹地看着她。

如玉摇摇头失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也只会这两种而已。」

「那也比我好多了。」我吐吐舌说。

在谈笑间，很快地我们便来到等候的大殿里，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殿而已，装潢和桌椅没有甚么特别之处，看来是宫人们平时使用的地方。

大殿内有不少人来来回回，随着时间的过去，气氛也跟着凝重起来，感觉比昨天更紧张了。

如玉拉着我，如昨天般在门口附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抱着怡云给我的琵琶，思绪完全一片空白，肚子彷佛有甚么翻搅起来，如玉也和我一样，静静地坐在一起。

为了减轻紧张感，我尝试开口说话：「如玉，你的筝呢？」

如玉低声说：「听说有一间房间专门放我们表演用的东西，我想应该是在那里，一会到我表演时才进去拿。」

忽然笑声从门外传出，在紧绷的空气中份外刺耳，我们往门口一看，宝香和她朋友一边笑着走进来，刚好和我们的眼睛对上。宝香依然用凌厉的眼神瞪着我们，然后高傲地抬起头经过我们身边，而且和身边的友人道：「飞燕，竟然有人脸子厚得还敢站于此。。」说完瞪了眼如玉，她害怕得立刻低下头。

看见宝香，我就想起昨晚她们拦下我时说起的皇族路引，我好奇地转头问如玉：「你有听过皇族的路引吗？」

如玉瞪大眼睛看着我：「为什么这样问？」

我把昨晚遇见宝香的经过告诉如玉，如玉感叹地道：「是吗？我们汉人中竟然有人有皇族的路引，听说只要把路引给第一关的女官，已经可以直接通过，或许连第二关也可以豁免。」

「那么厉害？」我惊叹地回应：「你爱郎不是蒙古那颜吗，为什么不找他帮帮忙？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同的，皇族是指忽必烈大帝的血脉亲属，即是和大帝有血缘关系的儿孙丶皇后和儿孙正妃等等，我爱郎只是普通那颜，怎么可能和皇族比？」如玉苦笑着解释。

我点点头回应：「我明白了，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啦。」

「难道你不想要吗？我有些想要呢，如果有了皇族的路引，一切便顺利多了，也不用担心能不能通过。」如玉沮丧地叹气。

「我真的不稀罕那些东西，没有路引，我们还不是通过了第一关。」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如玉：「放心，就算没有皇族的路引，我们也一定可以通过第二关的。」

这时，门口走来几个传令的太监，考核开始了！

那一刹的我开始呼吸急促，抱着琶琵的手发起抖来，浑身出了冷汗，这下换成如玉体谅地握着我的手：「放心，刚才我听过你的琴声，一定没有问题的。」我咽了咽口水，用力的点点头。

不久，太监便先后读出宝香和她友人飞燕的名字，等宝香站起来，经过我们身边，瞄了我们一眼后，低声抛下一句说话：「黄如玉，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不知廉耻地去得到那份皇族的路引。」

眼看宝香走向门口，我们面面相觑。

我疑惑的开口：「她是不是误会了你？」

如玉无奈地点头：「看来是了，以前她便经常这样，又不听我解释，所以我才害怕她。。。」

「但是一定有原因吧，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误会。。。」我还未说完，之前出去的太监突然走回来，大叫如玉的名字，如玉走上前，我怔忡地看着他们。

没可能这么快就到如玉表演吧。

该不会出问题了吧？不然太监为什么跑回来？

果然不久，如玉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面上一片苍白，我终于坐不住了，走上前问：「如玉，发生什么事？」

「他说。。。我放在另一个房间的筝不知为何坏了。。。怎么办，我只带了筝啊…」如玉用泫然欲泣的双眼看着我，神情慌乱极了。

此时，太监只是不近人情地道：「总之下一个到你，快跟我来。」

如玉慌张地道：「但我。。。没有筝。。。还可表演什么？」忽然满怀期望地看着太监：「可不可以商借一下皇宫里的筝？」

太监却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皇宫里的琴无比华贵，你以为可以借给你吗？总之这是你自己的问题，还不快些跟我来！」说完便走出门口

我看一看四周，发现没人想帮忙，反而全都冷眼看着如玉，有些人还在指指点点。

这是什么态度？太过份了。。。怎么办，怎样可以帮到她。。。

眼看如玉心如死灰的模样，我把心一横，把手上的琵琶递给她：「如玉，你快些拿去表演吧！」

如玉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我：「但这样的话，你。。。」

「不要理我，你快些拿着，一会拿回来给我就行。」如玉感激地看着我，隐约看见泪花闪动，她接过琵琶，很快便跑出大殿。

看着如玉跑出去后，我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面开始心烦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