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你近来很忙？」我努力寻找问题。

「少许。」他回答。

我开始皱眉，道：「你都在忙什麽？」

「很多方面。」他的答桉依然简短。

我放下手上的早点，立即苦着一张脸，倔强地对望着他。

「我们不是经常见面，现在难得相见，你难道没有什麽想告诉我吗？例如想念我之类的话。。。」我还是忍不住站起来瞪着他，单刀直入地问。

然而下一秒，我却被自己的直接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我。。。我。。。」

我不知该说些甚麽，才能把心里对殿下的思念说出，一时间，原本温暖的气氛整个冷却起来。

我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多话，早知道殿下从来不是那些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我在乱想什麽呢。。。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低头盯着脚尖，焦急地从空白的脑袋中挤出解释：「你不用在意刚才我说的说话，我一时冲口而出而已。。。」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殿下站了起来，走过来环抱着我，他温暖的胸怀紧贴着我，轻声地在我耳边开口：「很想念，很挂念你。。。」

小小的话语声却狠狠地打进我的心房，我也紧抱着他。小声说：「我也很想念，很想念你。」

终于把我心底话说了出来。。。这几天一直忙得不可开交。。。但却令我更明白自己多麽想念殿下。。。

我们不知相拥了多久，殿下的体温一直缠绕在我身旁不散，给了我满满的幸福感。

等到殿下终于放开我时，我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迷煳，不如往日的锐利。

回想起之前相似的情况，和今天一大早他就不在房间中的事，我握着他的手急问：「你不会。。。」

「只是有要紧急事务，几天没睡而已。。」殿下一脸冷静。不以为然地答道。

我急急地扶着他，懊恼地问：「你为什麽不早说？」

「这没有什麽。。」殿下摆摆手回道。

我拉着他的袖子，企图推他回卧室。道：「不要说了，我先扶你去休息。」

想不到他摇摇头，执意地道：「还不行，我还有一些文书要处理。」

我转头看向殿下，他的手指着书桌上满满一堆的文书。

「为什麽会有这麽多的文书？」我皱眉问道。

「皇爷爷近来卧病在床。而皇后毕竟对奏章不太熟悉…」殿下看着我，出乎意料的告诉我：「如果你想，你可随时来找我，我都会在这里处理事务。」

我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依然一脸平静的人。

「但是你必须好好休息才行。」我拉着他的手臂说。

「没事，别担心。」说完他径自拂开我的手。理所当然地坐回书桉后。

我没办法阻止他，只好在旁默默的陪伴，直等到下午。完成工作的殿下，才在我好说歹说下，回房间去休息了，看着他的背影，心内满是矛盾。一方面今次发现他真的有成为大帝的材料，但另一方面。我又感觉到他好像离我愈来愈远。

而且看见他那麽疲惫的样子，劝阻的话也说不出口，想着想着，终于一个小小的方法出现在我脑里，或许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早早坐在厢房等待着宝香的来临，心内却打算着什麽。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宝香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会不会。」我笑着挥手道。

宝香坐了下来，拿出一本书籍来翻翻。

我盯着她白晢的侧面，忍了下还是忍不住说：「宝香，你怎样了？」脸色糟糕得很。

宝香惊诧的看了我一眼，冷硬的回我：「没事，与你无关。」

我依然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和皇后娘娘有关吗？你似乎不太喜欢皇后娘娘。」

宝香立刻捂着我的唇，紧张地看看四周，小声斥道：「不要被别人听到！我只是不太喜欢皇后娘娘的作风，但你以为我是谁，工作就是工作！」

我连忙在她手中挣扎起来：「知道了。。。」

宝香重重哼声，拍了下书本：「好了，我们浪费很多时间了，还是开始吧。」

想起刚才的事情，我下定决心地道：「如果我想帮人处理一些奏章，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可以怎麽帮他？」

宝香直接回道：「以你的程度，现在学这些会比较困难，我打算之后再教导你。」

我失望地低下头道：「我知道。。。有甚麽的可以学吗？」

过了一会儿，宝香才再重新开口道：「你真的想现在就开始学？」

「可以吗？」我期待地看着她问。

「当然可以，学习最重要是事在人为。」宝香眼神开始变得尖锐，冷冷地道：「处理奏章最先就是分类，一个晚上，你就能学懂如何分类。」

晚上。。。可是现在才中午。。。

我不敢置信地回望她，尖锐的眼神正对着我，回想起眼神迷煳的殿下，我咬了咬牙用力地点头。

没法子。。。为了殿下。。。就拚命去学吧！

一如宝香所言，只是分类奏章已有很大的学问，尽管身心疲惫疑问不断，但每次一想到殿下坐在桌前批改奏章的画面，无形的动力就令我一直学习，在不知何来的坚持下，我总算学会了分类的方法。

清晨的光线直照在我的住处，我就着阳光伸伸懒腰，打了个大呵欠。

原来只是普通的分类亦如此复杂，宝香说过一般情况应该有人负责处理奏章和文书工作，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何我昨日看见殿下的桌上却是溷乱不堪。。。

我摇摇头踏出房屋，往殿下的住处出发。

我尝试敲敲门却没有任何回应，只好直接推开门进去。

殿下的身影映入眼前，他坐在书桌中央，正努力处理着桌上溷乱的文书，即使如此他还是面不改色，一脸的冷静沉着，我甚至因而看得出了神。

「我在处理手上的奏章，等等。。。」殿下虽然没有抬头，却已知道我的来临。

我走到他旁边，看着桌上的一堆纪录、报告、奏章等，我伸出手，把殿下放在一堆的纸张拿起，细心看着纸张上的文字。

「朝廷注重文书方面的处理，已经建立了一整套完备的文书工作制度，各方面一连串的系统，我先教你对不同文书的分类处理…」我忆起昨日宝香的教导，开始尝试先把殿下旁边的纸张逐一分类整齐，正在努力工作的殿下留意到我的动作，放下手上的奏章，平静地凝视着我。

「昨日教我的先生告诉我，要有效把这些溷乱的文书处理，先要把它们分类…」我稍为停止手上的行动，对着殿下灿烂一笑，肯定地说：「所以你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我会尽量把其他文件分好。」

殿下没有说话，只是一径地盯着我看。

我拍拍心口，努力挺起胸膛：「放心交给我，我行的。」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忽然的气氛

「那你负责汉字的那些吧。」殿下语气平稳，没有追问我為何会懂分类方法。

我点点头，在殿下把视线转回手上的奏章时，继续我手上的动作。

时间不是过了很久，我却开始感到有一点无力，因為纸张乱放成堆，单是收集起来分门别类，已繁琐得令人心情烦躁起来。

这令我不得不佩服殿下，竟然可以一直面对这些烦琐的文书而又镇静自若。

「皇爷爷卧病在床，这些便积聚下来，儘管皇后掌握大权，这些小事她却不太懂如何处理，最后便落在我手上。」彷佛明暸我内心的疑惑，殿下忽然开口解释。

我听后不禁苦笑起来，道：「看来你真的很重视家人和这个国家…」

殿下没有回应我，只有直盯著手上的东西，我小声道：「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大家互相分担，真令人很羡慕。」

一说起家人，我的脑海中都是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来。

「虽然没有家人，但你还有其他。。。」殿下静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

我对著殿下笑起来：「对。」

殿下明明只是说出一句普通的话，却已令我失落的内心平静下来。

「对了，还记得察必娘娘的书信吗？我没有处理掉，还在我手中。」我喃喃自语地道。

原本想给王妃，但最后还是自己保管，丽清出宫后，我更是提也不敢提，我知道殿下问我拿回书信那一刻，他便做了决定。但现在眼中的殿下，总觉得离我愈来愈远，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的行為却出卖了他，他会登上皇位的。

殿下听后，没有回答，亦没有反应，但我看得出他的身子微微一颤，仅此而已。我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处理著手上的文书，时间沉默下来。

為了不打扰殿下，我全神贯注地面对著这堆令人烦闷的文书，利用了一整个清晨。总算勉强完成了简单的分类。

最后我装作什麼事也没发生，笑笑地强迫殿下休息一会儿，他勉為其难地走进卧室。似乎也知道自己快要到达极限。

看见殿下总算好好的在休息，我才匆匆离开了殿下的住处，赶过去塔楼上课。

接下来，我的时间一下子好像塞满了各种事情，早上学习时间未至。匆匆跑到殿下那儿，之后一整天的时间就耗在不同的学习上。

终於，我找不容易才找了个空档，溜出皇宫往找丽清。

到了丽清那儿后，那麼多天没见，我和丽清一下子聊得兴起。可即使如此，我仍注意到这裡只有丽清一人，没看见怡云的身影。

看见我疑惑的神情。丽清也嘆了口气说：「怡云已经几天没来了，我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她不会出事了吧。。。丽清两人面面相覷起来。

丽清摇摇头说：「可能和必勒格公子有关吧，之前怡云的心情不好，我隐约听她提起过，好像是和他争吵过来。」

「吵架？」我表示诧异的挑起眉。他们两个感情那麼好，為了甚麼吵架？

「怡云不肯告诉我。我也不知為何。」丽清耸耸肩，表示无奈地开口，转头小心的眨眨眼，一脸期待又犹豫的看著我：「诺敏。。。

我笑玻Р＇地把之前和郭妃的对话，加油添醋的告诉她，甚至连手帕上的花纹也形容给她听：「你瞧，郭妃对你多好，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听了我的话，丽清扶著额头，久久说不出话来，竖起的手臂挡去了她的表情，看见她这样子，我一面不安地回想自己的话，一面追问：「你怎样了丽清？发生甚麼事了？」

丽清摇摇头，只是抓著我的手，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没事，没甚麼。。。竟咬著指头思考起来。

看著她可说是喜形於色的样子，我不由得满脑子疑惑起来，到底发生甚麼事了？

就在我想开口问过明白时，门外正好传来扣门的声音，我拉开大门一看，就瞧见怡云的身影。

我小心地留意著怡云的情况，虽然表面看上去没有甚麼，但从她眼眸间掩藏不了的倦意无奈，可见的确有事烦扰在心。

可是怡云看见我仍朝我笑得温柔，眉目间的忧愁彷彿淡了开去：「诺敏，我听丽清说。。。郭妃想收她為义女，是真的吗？」

看著她脸上掛著的担心和关怀，我连连点头说：「是真的，郭妃她人很好，对丽清又有心，你不用担忧。」

一旁的丽清也点著头附和，笑意盈盈的说：「没错，怡云你别操心了。」

怡云来回看著我们：「那个郭妃真的没有问题吗？毕竟丽清你只见过她一次。。。

看见她仍然紧皱起的眉头，我拍拍胸口说：「郭妃以前帮了我很多，是一个好人来，而且她又是察必娘娘的好友，我想得到她认同的人，必定不是坏人。」

「那就好，我想她一定会善待你的丽清。」怡云吐了口气，对丽清欣慰的笑起来。

怡云转头对我歉然一笑：「抱歉诺敏，我只是有点為丽清担心而已，毕竟我之前还在疑惑，為什麼郭妃不收养你為义女？她应该和你比较熟稔吧？」

我愕然地回视著她，未来得及说甚麼，就听到丽清接口：「郭妃说和我比较投缘，而且诺敏的情况，也不适合出宫吧。」

怡云笑了笑，开口道：「对了，听说你开始女官训练，忙吗？」

在不断的谈话声中，我们间的气氛很快又热烈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我只是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忽然，再次传来扣门的声音，必勒格的出现是在场的我们料想不到，恐怕他也是这样想。

当看见我们，他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但随即平復下来，温和的开口：「想不到连诺敏姑娘和怡云姑娘也在。我还以為只有丽清姑娘，原来前来看看她的状况。」

怡云面色暗暗一变，只是一霎间而已，她起来微微弯身，恭敬地道：「抱歉，必勒格公子，小女子如果知道公子的前来，一定会好好準备来招待。」

我和丽清面面相觑，气氛依然如故，却添上丝丝令人屏息凝神的感觉。

「不用抱歉了。」必勒格走上前，轻道：「毕竟我也没有事先告诉你。」

一下子，怡云怔了怔，「是的。」她轻声说。

这时，我瞧见天边掛满金色的彩云，我立即跳了起来，喊：「快日落，我要回去了。」

必勒格朝我温文尔雅的一笑，道：「那刚好，反正有怡云在，我来的目的亦达成。诺敏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丽清接著道：「也好，麻烦必勒格公子。」她的声线虽然平和，但我一看见她的模样就明白，丽清对这种奇异气氛忍受不了。我不禁偷笑著，被她发现了，瞪了我一眼。

当他踏出屋子，黄昏的晚霞悄悄散落在必勒格风度翩翩的身影上，我回头向丽清和怡云道别，便跟著必勒格离开屋子。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后的告白

当我们走在通惠河旁，河水照映出夕阳落下的通红，再加上河水上泛起的涟漪，互相衬托下更显出环境的优美，这寧静的环境，我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一阵时间没有见过他，自从上一次。。。

我上下打量必勒格，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一切安稳。

「放心，诺敏姑娘，我好得很。」他迎上我的视线，笑道。

被他看穿内心，不禁低头，还是说出一声抱歉。

必勒格稍為收敛笑容，却没有再说下去。

「怎麼了？」我皱了皱眉，停下了步伐。

「没有什麼，只是在想。。。在诺敏你心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必勒格转身面向我，问。

我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是我感激的人，其实真的很感谢你。。」我抬头看看广阔晴朗的天空，再向必勒格一笑：「你是我的恩人。」

必勒格低下头，小声道：「你是第一个。。。这样和我说的人。。。」

我怔了怔，问：「怎麼可能？你这麼好人，感激你的人一定很多。」

必勒格抬起头浅笑，轻描淡写地道：「或许吧。。。」

看见他突然落寞下来的神情，勾起殿下提及有关他的话语。

「其实你。。。是什麼人？」我想了想，道：「认识了你这样久，却对你一概不知。。。」

忽然，四周寧静一片，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微风轻抚我的发丝。

必勒格向来温和的神情盖上阴霾，秀逸细緻的脸孔在夕阳下更是出眾，他视线专注地凝视著我，眼眸里彷佛藏著什麼。

「你想知道吗？我的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他低声问。

我眨了眨眼，反问：「难道你连未来也想好了？」

「只是计划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所说的未来，可以终止。」

「我哪有那麼厉害可以改变你想做的事情？」我摇摇头笑道。

「可以的。」必勒格忽地握紧我手，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认真，我只懂睁大双眼回望他。

「只有你。。。」他轻轻掀起唇角道：「很多事情我也可以一笑而过，只有你。。。如果能和你一起，我可以放弃。。。」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我措手不及，我脸颊不由得通红起来，思维却吓得一片空白，吓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他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亲切模样消失了，只用这一双漆黑清澈的眼睛静静地凝注著我。

「抱歉。。。我。。。」我手足无措，舌头像冻结了般。下一秒，风呼呼的吹来，企图吹散我们，必勒格的手依然没有放开，他的脸有著我一直发现不到的另一面。

「我知道。我听闻你刚和三殿下在一起。」夕阳最近一刻落在他深沉的脸：「但你為他流了多少眼泪？」

我尝试挣扎，希望脱逃开他紧握的手，拚命道：「但是，我真的爱他。。。」

一剎那，风停了，连同必勒格意想不到的神情也消失了。他凝重地盯著我双眼。他轻轻放开我，望了我一眼，眼内满是悲慟、然而还是有著他以前的影子。最后，他才拋下这一句话：「他不能带给你幸福的。」随即转身向反方向离去。可是他最后的这一眼，恐怕会永远烙印在我心内，和现在这入黑的夜晚一样。

自上次告别必勒格后，他就没有在出现。在这不安和愧疚中。我还是要努力埋头於课业间，匆匆一个月的时间又至。宝香告诉我下周就是女官考核的日子。

我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吃惊地看著宝香：「一周？这麼快？」

宝香撅嘴说：「不快了，女官训练也有三个月了吧。」

我默算了下时间，瞄了眼窗外不知何时开满鲜花的花园，才惊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现在已是春日之时了。

我感慨著时间的快速时，宝香对我说：「说起来，你成功成為女官后，应该可以离开晋王嬪的身旁了吧，你有想服侍的大人吗？」

我摇头说：「没有，晋王嬪待我很好，留在她身边也不错。」

不料宝香竟眉头一挑，掛上不屑的神色说：「说是晋王嬪，她身边连个女官也没有，比起个妃子更不如，你跟在她身边又有甚麼前途。」

我一下子握紧了长长的袖口，咬著下唇看著她。

「宝香，我也只是普通的汉人，而且是晋王嬪娘娘喜欢亲力亲為而已。」我反驳道。

宝香扫了我一眼，嘆气说：「我不想和你争执，总之你成為女官，自然会再分配你的工作，你还是作好準备吧。」

「知道。」我也不想和宝香吵架，笑笑地回答。

根据宝香的说法　，考核有两关，第一关是笔试，主要考核知识，而第二关则是面试，即场在考官面前回答问题，以考验自身的能力，而且第二次的考核，还会涉及之后分派的地方。

考核看上去不难，困难的地方是题目年年不同，而且没有书本上的知识可以背诵，因此没有真材实料是过不了关的。

也因此，上课时我心下越发焦虑，总觉得有种如果通过不了，宝香应该会大骂我吧？

幸好宝香亦告诉我，以我现在的进度，应该可以顺利过关，不过我的弱项始终在知识方面，万一在第一关就失败出局，其他的也不用说了。

毕竟我过去接触古代事物的机会不多，自然有此弱点。

也因此，最近宝香每天都带著一大堆的书本解说给我听，课上得比平时还要困难，下课时每每觉得脑袋疲倦得一片空白。

今天，下巴已累得按在桌上，我痛苦的向一旁的阿雅哀号：「每天都是读书读书，我快死了。」

阿雅呵呵直笑起来：「努力一下，毕竟考核并不简单。」

听了阿雅的话，我忍不住疑惑起来，到底女官考核困难在那？每个人都说我要努力才能成功，可是听了宝香的话，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困难在那处。

想起阿雅也参加过考核，我便把疑问说了出来。

阿雅微微一笑，开始用怀念的语气解释给我听，原来第一关的难度，在於知识上要求相当广阔，都快赶得上前朝会试时的难度了。

而第二关的困难之处，是在於直接考验自身的才干，不过考核前，可以自己选择有兴趣的部门，而考核时会因应选择的部门不同，而有不同的考核方式。

虽然阿雅很努力地解释给我听，但我还是忍不住蹙起眉头，疑惑佈满在我的脸上。

但阿雅没有发现，继续笑嘻嘻地转说著她和大殿下的往事，我苦恼地抓了抓头，似乎真的压力过大，连髮丝也随我手掉了下来，我只好摇摇头，随手把落下的髮拋在地上。

一会儿才清理好了。

我打了个哈欠，直至阿雅说：「那时，我告诉夫君，说自己下了心蛊，谁知夫君亳不在意地说，一定会迎娶我。」

「心蛊？」睡意因感兴趣的话题而全消，望向阿雅：「你真的下了心蛊？」

阿雅笑得灿烂，拍拍我肩膀：「怎麼可能呢？心蛊的确厉害，但一不小心会害死夫君的。害死自己不要紧，但夫君不一样，我不可以这样自私。」

我点点头，明白阿雅的心情，不知為何，很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不过，完全没有下蛊是骗你的。」

「那你下了什麼蛊？」

「普通的蛊而已，為了夫君能健健康康。」

在这少少的休息时间，我和阿雅畅所欲言，心情亦因而好了很多。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女官考核

事实上，后宫的女官制度我才刚刚了解清楚，后宫宫女分為六宫，分管文书，礼仪，服饰，膳食，杂事和器物女工，再根据职务不同而分為二十四司。

可是，我到底应该考核那个部门比较好？

最后，阿雅看见我这麼烦恼，於是开始细心分析各部门需要的才能来，掌管膳食的尚食局和器物的尚功局，因為需要有特别才能的关係，大都挑选起一批宫女自少培训，因此这两局所需人数不同，即使有也大都只是记录人员。

而掌理服饰的尚服局和杂事的尚寝局，由此诸事繁琐，需求的女官比较大，可是也因和后宫的妃嬪宫女有密切联繫的关係，内中的人事关係非常復杂，因此阿雅也不推荐我加入。

至於管理礼仪的尚仪局和文书的尚官局，尚仪局负责宫中所有的仪式调度，例如内外宴会安排，而尚官局主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