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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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管理礼仪的尚仪局和文书的尚官局，尚仪局负责宫中所有的仪式调度，例如内外宴会安排，而尚官局主掌宫内各式文书，各局的文书都要经过他们手上，隐隐是六宫之首。

阿雅微笑著说：「其实我觉得，尚仪局不怎样适合你，毕竟尚仪宫有时必需负责内外宾客，她们大都不会挑选汉人女吏，即使有也只能当上低级女官，而且所要求的礼节十分严苛，你一定受不了吧。」

想起女官课程中的礼仪教授，我就一阵的头疼，不单因身份不同而有不同的礼仪，还要求极為严格，不允许有一丝出错，每次上课时我都特别痛苦，要是每天都如此。。。

我连忙点点头，同意了阿雅的说法。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部门了。。。可是我有能力加入尚官局吗？

看出我的顾虑，阿雅拍拍我肩膀说：「尚官局不只有管人的地方，也有只管理文书的部门，例如当中的司言司。便是负责传旨啟奏的部门，内宫皇帝后妃的传令，甚至文书调配分派皆有所及。」

文书调配分派。。。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上次帮助三殿下分类文书的情况。

事实上，由於我上次的请求，宝香的教学也大都偏重这方面，如果我以此為目标，说不定可以成功，甚至。。。有一天可以帮到殿下。。。

阿雅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明暸的表情。彷彿已明白我的选择。

看著她戏謔的笑容，我不由得红了脸颊，连忙说起别的话题。以引开阿雅的注意力。

没多久，寝宫中佈满我们的谈笑声，在美丽的夕阳中久久不散。。。

第二天上课时，我把和阿雅的商量告诉了宝香，她亦认同我们的想法。因此直到第一关时考核前的几天，宝香也為我专注教学这方面的知识。

终於，準备良久的女官考核开始了。

这天我一大早就起来準备，考核的地点就在那片宫殿中的塔楼之内，塔楼本是放置女官书籍的地方，这时充作考场。阔广的第一层内排满一列列的书桌，各人根据自己的名牌来找座席。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紧张得直盯著桌面不放。胸口的心臟噗通直跳，连脑袋也嗡嗡响成一片

没多久，在所有人都坐下后，负责的女官走出来，宣佈考核的开始。

我深吸口气抓起毛笔。一下子翻过考卷。

由於考核的时间极长，由早上开始直到黄昏时分。因此在中午时，我啃咬著自己带来的馒头清水，手中的笔桿也不敢停下。考卷上的题目一如预料中的困难，安静的考场上只听到奋笔疾书的声音，连我也浸淫在脑海的知识裡，一时间只记得笔下所写的东西。

终於，在窗外的阳光转為金黄的那一刻，女官宣佈考核时间结束。

我鬆了口气，把考卷交给收集的人，拖著脚步走出考场。

还好考题难度虽高，我也大致上懂得作答，看来过关的可能性不少，不过还要等上五天才能知道结果。

我呼了口气摇了摇头，重新打起精神往阿雅的宫殿走，由於今天的辛劳，阿雅早已答应我弄一桌好吃的东西慰劳我，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结果，还是到时才紧张吧。。。。

由於在公报结果后，第二天就立刻开始第二轮的考核，因此在等待的五天时间内，我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宝香每天都拿著一大堆的文书资料，迫著我一篇篇的分类书写，害得我现在一看到文件，就下意识的分门别类起来，希望到时的结果，别浪费了我这几天的努力。

在越发心焦的五天过去后，终於等到了公布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我就和其他考核的人，一起在塔楼外等待他们贴出的告示。

我牢牢地盯著塔楼紧闭的门口，一时间只能感受到，胸口裡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声，我咽了下苦涩的口水，期望能滋润莫名乾燥的喉头。

在眾人的等待中，门口终於打开，内裡的人捧著一卷黄绢，小心地贴在塔楼外的告示板上。

眾人立刻一涌而上，没多久就传来或庆幸或失望的声音，我连忙也挤上前去，盯著那黄绢寻找自己的名字。

黄绢上的名字并没有想像中的多，看来单是第一关，已经刷下了一半的人，也因此附近的人群中，哭丧著脸和欢天喜地的人一样多。

我小心而谨慎地察看著名字，随著一个个不熟悉的名字过去，心裡的紧张就节节上升，心臟紧张得彷彿跳到腹部。

终於，在我越来越焦急的注视下，我的名字出现在黄绢的末端，方方正正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立刻大喘了口气，安心的感觉连带著喜悦涌上心头，这麼久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喜孜孜地转头就跑回去，急著把喜讯告诉在宫殿中等我的人。

其他人听到这消息都替我高兴，阿雅还开心得亲自下厨，一方面庆祝我的成功，另一方面也鼓励我第二关的考核。

第二天我又起了个大早，和之前一样，考核的地点也在塔楼内，不同的是，这次考生要坐在外头，根据自己的报名或是抽弧�，等待传名一一走进不同的场地面试。

事实上，根据阿雅和宝香的说法，能通过第一关的人，除了在第二关犯下严重的错误，基本都确定会成為女官。

第二关重要之处，是就个人表现分配所属部门和职位，对日后的就职相当重要，万一表现得不好，极可能只能在低级女官中渡过。

也因此，坐在这儿的人大都一脸坚决，连带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随著一一的传名，等待的人数渐渐减少，我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在我深切的期待下，我的名字终於响起。

我飞快地跳起，慢慢走进最后的房间中。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妃的暗示

一踏进房间，就瞧见室内孤零零放着的一组桌椅。

房间深处的有个身穿华衣的女官，身边还站着几个粗使的小宫女，详细询问起我的资料和基本问题，我小心翼翼地一一解答，仪态谨慎小心。

那个女官满意的点点头，指着桌子说：「坐下吧，尚官局中经常需要涉及文书，现在我会口述文字，你要一一撰写下来。」

又要考文书了？我赶紧走到位子上坐下，紧张的竖起耳朵。

女官沉吟一会后，开始吐出不同的诗句来。

事实上，女官的口述不只有诗句，还会突然加入一些朝政用语或记录，有时甚至汉蒙语交杂，令我听得头昏脑胀。

我拚命地记下听到的东西，手中的笔杆在纸上飞快滑过，好不容易一盏荼的时间过去，才听到她说出的完毕二字。

我松了口气，把文笔交给小丫头，紧张地盯着翻看我写的东西的女官。

没多久她就抬起头来，朝着我颌首说：「很好，迟点正式的任命书就会下发，到时你再到尚官局报到，经过实习后才会正式指派职衔，明白了吗？」

看来要实习时才知道情况了，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才在她的示意下离开。

走出塔楼后，在灿烂的阳光中忍不住大大伸了过懒腰，虽然还是不清楚日后的情况，但起码，考核终於通过的现在，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

我高兴地啍着歌，想起昨日阿雅的吩咐，说王妃要见见我，於是转头就往王纪的宫殿而去。

去到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王妃命人摆出一桌点心，招呼我坐下。以慰劳我过去几天的辛苦。

我坐下开始吃喝起来，一边向王妃说起考核的情况。

王妃没有多说甚麽，只是含笑看着我说话，我一抹嘴巴，恭敬地向王妃低头说：「不知娘娘传召我来，是有甚麽吩咐吗？」

王妃一扬眉头，上下瞅了我一眼，赞许的笑起来：「看来那些礼仪训练，的确令你更有样儿了。」

我不好诧思的嘿嘿笑起来。

王妃垂眼盯着手上的杯子，轻轻喝口茶才开口：「叫你过来也没甚麽大事。只是郭妃的出宫请求被恩准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我瞠目结舌，我倒吸口气，眼睛睁得滚圆地看着王妃：「恩准了？」

虽然郭妃之前说得那麽信誓旦旦。但我一直都担心事情动向，离开宫廷没有那麽容易吧。

王妃向惊异不定的我安抚一笑，嘴角冷冷一撇：「这事还得感谢皇后娘娘，你还记得我说过，皇后想把一班旧人弄出宫吗？」

看见我点点头后。她才续说：「这三个月来，她就是在挑人离开，除了郭妃，到时也有一班妃子离宫。」

我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时也有种松了口气的滋味，王妃彷佛从我的神色中也看出来。说：「此事还得麻烦你和丽清说说了。」

我高兴的一点头，这时，忽地想起殿下。小声道：「王妃娘娘，有关三殿下。。。」

「本宫明白你想说什麽，确实是本宫把大帝留下的全部奏章吩咐好他。」王妃直接打断我的说话：「诺敏，你应该明白铁穆耳必定要登上皇位吧？」

王妃的一语中的，却令我开始不知所措。

「这方面本宫真的不得不承认。铁穆耳这孩子论才智、论眼光、论天资也比一般人出色。」王妃直视我的双眼充满气势：「还记得本宫曾经教过三个孩子有关阿拉伯数字，还有二十四制的时间观念。阿拉伯数字三人也明白。唯独是二十四制的时间观念，只有铁穆耳掌握到而已。」

突然，王妃的说话像一道雷电，刺激我脑袋，我喃喃自语地小声说：「那。。1430…」

王妃不以为意，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下午两点三十分？不过这个二十四制的时间观念只有铁穆耳知道而已，不过如果没有中间的冒号应该也是不明白吧？」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二殿下留下的暗号真正含义是这个。

「本宫以前学会一些学识，所以现在才能帮陛下和南必皇后把朝政处理得不错，但现在陛下病倒，接下来是时候要铁穆耳帮忙处理了。」她轻闭上双眼，彷佛在回忆过去。

「学识。。。」我不太理解王妃的说话，以我所知，王妃应该和我是同一类人，但她却依然可以把朝政管理？

她再张开眼睛时，视线已转回我身上，终於，她说出这样的话：「你想学吗？我的知识，你学了就可以扶助铁穆耳。而且对你来说，比这里的所有人也会容易学懂。」

我还是不明白王妃说话的含义，她的知识为何反而是我才容易学懂？

「其实此事对你来说，应该是两难吧？毕竟就算铁穆耳上位，除非他想出办法，不然你也不能成为皇后。不过，如果你拥有我的知识，依然可以好好留在他身边，帮助他处理政事。」

王妃的说话很直接，没有我可以插话的空隙，我只能暗中分析她所表达的含义。

「唉，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身子，而是和我一样，是蒙古人，一切就比较好办。。。」直至她说出这一句，我才恍然大悟，小声道：「王妃娘娘，你的知识是指现代的知识？」

「那你猜猜我以前学的是什麽？」王妃放下身段，柔声地问。

可以运用在古代朝政的学识。。。

「政治？」我犹豫着，最后还是这样说。

王妃的笑意更深，点头道：「在你的身份上，本宫或许不能帮到什麽。但在教你处理政事上，本宫学到的知识可以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尽管如此，但奴婢。。。」

「不用说了。更何况本宫已答应了甘麻剌的请求，让阿雅成为他的旭真。」她接近命令的语气，道出令我惊讶不已的话语。

「真的吗？这表示。。」虽然心知这是迟早的事，但听到后还是手足无措。

「放心，还有时间。你先处理好女官的状况，再好好想想，你留在这里的原因。」王妃吐出最后这一段，便让我回去，当我踏出宫殿，天已累了，可是我回到房间，还是一夜无眠。

当清晨来临，原来想去阿雅那里，想问问有关大殿下的事，但反而是找不到阿雅的踪影，就在我疑惑之时，「请问。。」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身一看，发现是郭妃的侍婢，由於多次前往郭妃的宫殿，不知不觉便认识了她。

「真是巧合。」她道：「我正烦恼在哪找你呢？」

「找我？」

「是，郭妃娘娘希望你前往见她。」

我点了点头，到了郭妃宫殿后，我猜到郭妃明显早料到消息，果然她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大部份的宫人都没有影纵，连一些东西也收拾了起来。

郭妃看见我很是高兴，知道我要应该会出宫见丽清后，连忙把我之前绣好的香色和一块手帕塞进我怀里：「手帕我之前已经刺绣好了，就是没有机会给她，你帮我告诉她，我很期待和她在江南的生活。」

「江南？郭妃你要带丽清到江南？」我被消息吓得手一抖，差点碰掉了手上的东西。

郭妃柔和的笑起来：「没错，我和王妃商量过，虽然我一直深居简出，但大都中认识我的人也不少，出宫后先离开一下避开风头也是好事。」

「毕竟。。。」她垂下眼帘，带着无奈叹了口气：「我不像其他离宫妃子，直接进了寺庙道观不出来。」

想起古代对这些礼仪规范的严格，我便明白了过来，如果郭妃和王妃不是特别交好，想必她也不能幸免吧。

因此虽然带着万分的不舍，我还是答应郭妃的请求，把消息一并带给丽清。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尘埃落定

呯呯敲开丽清家的大门后，就瞧见她和怡云欢乐地谈天的场景，她回头一看见我，立刻站起来拉过我的手，喜形於色的说：「诺敏你终於来了，女官考核怎麼样？」

我把情况告诉了她，丽清在為我高兴时，也好奇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明显对此事极有兴趣。

怡云含笑在旁听著，过了半晌开口对丽清说：「好了，你让她歇会儿，而且你也要和她说说那事吧。」

丽清呀了一声，点点头向我说：「我跟你说，我找到房子了。」

「房子？」我疑惑地回问她。

她笑著点点头，脸上笑意满溢，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这儿始终是必勒格公子的地方，我和郭妃怎能叨扰，所以之前我努力找寻合适的房子，还好在怡云的帮助下终於找到了。」说完她还转头和怡云感激一笑。

我无奈的搔搔头，暗嘆来得晚了：「可是，郭妃告诉我，她想带你去江南住。。。」

「去江南？為什麼？」丽清愕然地看著我，下一刻她双眼一亮，惊喜交加的站起来：「你的意思。。。郭妃她。。。」

难得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嘿嘿的笑了起来：「对，郭妃被恩準，过两天就可以出皇宫了。」

丽清双手捂著嘴唇，激动得连眼睛也湿润起来，满脸染上快乐的红霞。

怡云也眼神一亮，眉开眼笑地向丽清道贺：「恭喜你了丽清。」

丽清放下手，喜悦的笑起来，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看见她高兴极了的表情，我内心的一点不安和不确定也一扫而空。

看来我不用担心，她们两个一起生活后的情况了。

笑过了之后，丽清重新问起我去江南的事情。我把郭妃的情况说明清楚，丽清明显动摇起来，无措的盯著我，紧抓我的手掌不放：「可是。。我已经付了订金，而且，而且你。。」

我连忙安慰她：「只是去住一段日子而已，过几年你们就能回来了呢。」

怡云也在旁帮口说：「没错，你就当是游玩一番吧，过会儿回来告诉我们有甚麼好玩，房子等你们回来之后也能住。」

丽清来回看著我们。想了会儿才咬著牙点头同意。

看到丽清答应下来，我笑著从怀中掏出东西来：「我今天不是空手来呢，你瞧！」

我一手拿著手帕香包。递到丽清面前献宝。

丽清眨了眨眼，瞪得大大的眼睛来回看著我和手上的东西，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乾脆塞到她的手裡，笑嘻嘻的说：「手帕是郭妃绣的，香包则是我。漂亮吗？」

丽清愕愕的看著手上的东西，怡云在旁惊讶的掩住嘴，看著我说：「香包是诺敏你做的？」

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之前弄不见了丽清的香包，所以向郭妃请教重做一个，那些图案漂亮吧，是郭妃帮我绣的。」

「郭妃？」怡云盯著香包。喃喃的念著。

「那个刺绣方法太难了，只有郭妃懂嘛。」我嘿嘿笑著，转头向仍盯著东西不放的丽清说：「抱歉丽清。我知道那个香包是你母亲送给你，可是我。。对不起。」

丽清仍握著手帕和香包，看向我的眼神却神色奇异，那明明有著极大的喜悦，又要压抑下来的样子。比刚才她听见郭妃出宫的消息更激动。

我顿时吓了一跳，瞪著她问：「怎样了？」

丽清眨眨眼。脸上浮现恶作剧般的笑容，这是过去丽清寻我开心时才会出现的笑容：「诺敏，你说郭妃教你刺绣，那你知道香包和手帕上的针法有何不同吗？」

闻言我仔细观察起丽清手中的手帕，淡黄色的菊花和黑蓝色的喜鹊，比惯常看见的样子精緻得多，淡红色缠绕著图案的萱草纹，初看是一个个向内伸展枝叶的圆圈，看久了却又有向左右不同方向旋转的感觉。

而我做的香包，就只是普通的蝶恋花图案，最特别的地方也只是用桔梗花作图案而且，不过香包作底的同色枝条刺绣，比较之下和萱草纹有些相像，只是很明显是上下向不同方向旋动。

我搓著看花了的眼睛，无奈地说：「到底是那裡不同了？」

丽清指著萱草纹笑说：「我起初也很惊讶，这种刺绣方法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我睁大眼睛，嘖嘖称奇问：「这样说这是郭妃的独门刺绣了？」

丽清眨了眨眼睛，带著奇异的笑容说：「可以这样说吧。」

瞧著她偷偷窃笑的样子，我直觉她的回答另有含意，就在还想追问到底时，怡云在一旁说：「过几天丽清就要出发了吧，赶快趁现在收抬一下。」

在怡云的帮助下，我们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幸好丽清生活简单，没有太多东西收拾。

在忙碌了一天后，我赶回宫中，向郭妃报告丽清的情况。

在告诉郭妃另一边的情况时，我瞥见桌子上放著色彩斑斕的针线盘，想起丽清的问题，好奇地问：「娘娘，你刺绣给丽清的手帕上，用了甚麼独门刺绣了吗？丽清说还没有出现过呢。」

郭妃明显愣了一下，掛著和丽清一模一样的奇特笑容，笑著说：「的确，那个刺绣图案现在还没有见过，不过之后应该会人人也懂吧。」

看著郭妃脸上，同样不怀好意的笑容，心裡微小的疑惑越发扩大起来，满满的塞满我的脑袋。

只是一个小小的刺绣图样，丽清和郭妃為什麼要打这种哑谜？而且，郭妃难得轻鬆地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和丽清很相像，是我的错觉吗？

看出我的疑问，郭妃仍只是笑著摇头，轻快地说：「说来话长，等出宫后再告诉你吧，夜深了你也回去睡吧。」

又是不肯直接告诉我的事。

可无奈之下，我还是对著郭妃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在夜深人静的黑夜裡，月亮还是远远的掛在天边，发出冷清的光芒，我拍拍身穿的衣服，在回去的小路上走著，虽然身躯因早上的杂事而疲累，但心情还是反覆不停，满脑子都是刚才郭妃的说话。

郭妃和丽清像是打哑谜似的，可是看她们的样子，明显答案一致，甚至知道对方心裡的答案。

可是她们自游玩后，不是没见过面吗？她们不会暗地裡有什麼联繫吧？

满头疑问的我陷入了沉思裡，慢慢走回房间，一个站在我门前的人，老远瞧见我就向我打招呼。

「诺敏！！」粗獷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望见前方是久违不见的阔里吉思。

「阔里吉思？」我有点惊讶地问：「好像很久没见你了？」

阔里吉思闻言也不禁苦笑起来：「大帝病倒后朝廷一片混乱，我要帮助殿下管好政事，忙得都快一头烟了。」

我冲他不怀好意的哈哈一笑，眨眨眼说：「那麼忙碌，每天还有时间去见丽清？」我说出下午听到的八卦。

阔里吉思立刻满脸通红，尷尬的搔著后脑壳：「不是，那个。。。」

我嘻笑著走上前，拍拍他肩膀问：「那你应该知道丽清和郭妃的事了？」

不料阔里吉思面色一沉，竟然带著沮丧阴沉地嘆了口气：「我听殿下说，过两天丽清便要和郭妃下江南。」

「是啊，这样有几年，我们都会很难见到丽清了。。。」我看著天空的浮云，不知不觉悵然的道出心裡话。

现实降临　　　第一百一十七章　遇袭

虽然早上时劝过丽清不要想太多，可是她们这麽一走，要甚麽时候才能再见面呢？一想到这裡，伤感的情绪就缓缓浮现起来。

我原来是因为丽清来这裡，现在反而是丽清要先远我而去。。。不过为了丽清的幸福，又有甚麽关係呢，更何况丽清为了郭妃。。。

想到这点我就忍不住转头看向阔里吉思，他颓丧得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也沉默下来，似乎亦为见不到丽清的事而难道。

「阔里吉思，到底你和丽清怎麽了？」我小心地问。

阔里吉思苦涩的笑着，道：「丽清虽然已不抗拒我，但她对我还是有些冷澹，我还是不知该不该说。」

「不是冷淡，是害羞吧？」我不以为然地摇头道：「有时候不要想太多，反正她决定留下来，多多少少应该和你有一点关係。」

阔里吉思狐疑地看着我，满脸疑惑地问：「决定留下来？」

这时我醒觉自己说得太多，只得含煳地道：「总之，你再尝试一下，或许这次她会答应。」

听了我的话他还是一脸迟疑，我狠下心肠直说：「而且你不说就来不及了，她们快要下江南了。」

我看得出阔里吉思的眼光中，犹豫不决的眼神来回翻动，过了漫长的一刻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