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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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如果一切也有关连的话，你应该知道丽清为了郭妃娘娘的死有多难过。」

听到我的答桉阿雅苦笑起来。握着我抓着她的手，轻轻放开我手，吐出这麽的一句：「那我不会说的，这是为了你着想。」

我怔了好一阵子，不明白阿雅的话中含义。

「为什麽？」我问。

「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激烈情绪，盯着阿雅：「那你呢？」

阿雅没有回答我。但看她坚决的眼神，我知道她什麽也不会告诉我。

我急得快要疯了，我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因为那些秘密而永远离开。

这时，阿雅回复平常温婉可人的样子，道：「天的确有点晚了。诺敏，我们回去吧。」

我沉默下来，没有回应阿雅，我惊讶于自己平静下来的脑袋，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阿雅。」我深呼吸一口气再道：「我没有你那麽聪明，能从不同的事情中发现什麽。但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想我不能置你于不理。」

就在我屏息以待阿雅的反应时，「雅儿。」大殿下的声线从身后奔驰而来，他跑了过来，伸手拥着阿雅入怀，说：「雅儿，还以为你去了哪里。」

阿雅装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柔声道：「和诺敏聊聊天而已。」

面对突如其来前来的大殿下，原本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甚麽也吐不出来。

我紧咬着下唇，微微弯身，道别说：「大殿下，晋王嫔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得到大殿下的同意后，我转身，烦躁占满了我脸容，直至听到阿雅扬声说道：「诺敏，我夫君对我很好，不会让我有事的。」

原来阿雅一早已看穿我的担忧，听到她这样说，我的心稍为放松了一些。

但我总觉得，正如刚才所说，我不能再装作不知情。于是，尽管天已夜深，我还是冲到这宫殿前，找我现在唯一能倾诉和发泄的对象，我猜到他末入睡，因为他就像可以永远不需休息也能把手上的文件处理妥当的人。

我把门打开，四周一个下人已没有，但大厅的火光还在燃亮着。

我啪啦啪啦地跑进去，站在他面前，他依然没有抬头，手还在处理奏摺。

我苦着一张脸，本来还期待久未见面，他会直接给我一个拥抱，「砰」一声，我双手重重地拍在书桌上，但他书写着的手还是亳无影响。

「殿下！」我鼓起腮帮子，忍不住叉着腰喊：「我来了。」

终于，他放下所有文件，站了起来，深邃的双眼直视着我，反倒是我开始有些尴尬，意识到刚才粗鲁的行为，我手忙脚乱地道歉：「阿。。。抱歉。」

他绕过书桌，双手把我抱入怀中，低声道：「怎麽了？」

我抱紧殿下，在这个熟悉又温暖的怀中，我终于真正冷静下来。

殿下终于学会为了我暂时放下他的工作，我先向他问起有关斡罗陈大人的问题。

借由殿下的口，我才知道那个斡罗陈大人是弘吉刺族中地位崇高的人，但却独自一人住在荒地，是一个以智者之名，而受众多蒙古贵族尊崇的人物，甚至连那位神秘的高僧，也是他的好友。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在心里琢磨，弘吉刺族，地位崇高，看来他应该就是郭妃提到的人了，只是不知他和郭妃口中的昭书，又有甚麽关系？

我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情况一一告诉殿下，不过看殿下感觉懒洋洋的模样，他应该一早已猜到吧？

「既然如此，你想去吗？见见斡罗陈大人。」殿下语气平稳。

「我可以去吗？」

「可以，不过要阿雅去，你才能跟去。」

「皇后娘娘决定去找高僧了？」

「有可能。」

我眨了眨眼凝望着殿下，问：「那你呢？」

殿下吻了吻我额头，道：「恐怕不行，不然不够时间处理政事。」

我看着他书桌的溷乱，代替心爱的他苦笑。

「而且阿雅是聪明人，有她在，她会保护自己和你。」

我疑惑道：「意思是。。。」

他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我面色一沉，不悦的嘟嚷：「什麽阿，我也可以保护自己。」随即把唇凑在他唇边，轻轻给他一个吻。

夜还长，烛火烧得正旺。

现实降临　　　第一百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不舒服

一如殿下所猜，过了几天阿雅就找了我过去。

她告诉我，皇后娘娘决定亲自去迎接高僧回来，为陛下举行祈福法事。

为示诚心，不单是皇后，连王妃和阿雅也得一块同往。

阿雅满面歉意的看着我：「诺敏你名义上是我的宫女，因此这次出宫你也要一同前往。」

这样说来，我能见见那个斡罗陈大人了？我眼前一亮，笑嘻嘻的对阿雅挥手：「没有关係，小事而已。」

由于时间无多，我替阿雅收拾好旅行用到的东西，阿雅基于晚辈的关係，也得分神关心王妃和皇后那边的情况，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那天，我就坐在阿雅的马车上，缓缓往宫外驶去。

这次的出行不比我们上次，皇后，王妃和阿雅各自坐在付合她们身份的马车上，一大队的武士作随行的护卫，还有包括我在的宫女随侍。

两位殿下则要留在皇宫中，以处理朝政上的问题。

虽然知道这次不像上次般出外游玩，我还是抱着轻鬆的心情，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看，在看见宝香从皇后的马车上伸出头来，对车夫吩咐几句后，车队就迅速的跑过街道，直接往大都外进发。

这次的出行果然比我想像中辛苦，我既要照顾好阿雅的情况，又要帮忙为士兵做饭，每次天一入黑，我就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和宝香搭话的机会也没有。

还好阿雅是个不太计较的人，无形中免去了我很多的工作。

由于皇后娘娘急于回宫，因此一路上我们行进的速度相当快，只花了三天，我们就来到了斡罗陈大人居住的石林中。

高耸入云的石柱笔直地指向蓝天。分割出一条又一条的小路，也阻隔了外面的人的目光，纵使日正当空，也照不清底下的黑暗之处。

看着眼前暗澹的景观，我畏怯的咽了咽口水，压下被乾燥的风吹得苦涩起来的咽喉。

王妃看了看天色，说：「我们进去吧，天色黑了才拜访别人也是无礼。」

石柱林中的小路相当狭窄，因此皇后他们也要从马车上下来，士兵都在石柱林外等候。只有皇后他们和随侍宫女进去。

一走进石柱林中，勐烈的阳光被头上的巨石挡去，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凉风吹过激起一片的鸡皮疙瘩，也在石林中激起一阵呜呜的风咆声。

头上的巨石形态各异，有的状似葫芦，有的只靠着一线石笋相连，有的貌若人头。姿态各异的石头令人不得不惊叹鬼斧神工。

呼吸着乾燥的空气，我乖乖跟在阿雅身后，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入神的看着头上一个又一个的巨石，暗暗的惊叹起来。

可是走着走着，我却发现了不妥当的地方。

天色慢慢的暗澹下来。可是四周的景象，却给我一种眼熟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刚才经过这儿了？

还来不及我细想。队伍前传来宝香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就看见一栋石壁挡在面前，这是一条死路。

我们迷路了。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皇后娘娘正要开口说话时，一把陌生的蒙古语声从背后传来：「抱歉臣来迟了。」

站在最后的我连忙回头一看。一位年轻男子不知何时跪在沙地上，向皇后娘娘行礼：「斡罗陈大人吩咐臣来迎接皇后娘娘。」

这时我不禁庆幸自己已学会基本的蒙古语，不然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一定令我吓了一跳。

皇后眉头一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宝香却先开口，语气中还带有怒气：「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斡罗陈大人竟然不亲自迎接。。。」

皇后一手挡在宝香面前，示意她闭口，望向跪下的人：「平身吧，麻烦你带领。」我带着惊讶看着皇后礼貌的态度，那位斡罗陈大人，的确是德高望重的人物。

年轻男子点点头，站了起来恭敬一礼，向前带头并回答宝香的问题：「真的抱歉，虽然高僧在家，但由于斡罗陈大人暂时外出，不能前来迎接。」

皇后娘娘面色微微一沉，却没有说话，倒是王妃笑笑地开口，道出感谢的话语。看来这位斡罗陈大人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而且肯定身份地位非凡。

不知前进了多久，阳光正高高县挂在天上，明明应该是春天，这裡却热得要命。

我呼吸着乾燥的空气，入神的看着头上一个又一个的巨石，不知不觉间脚步越来越慢，慢慢落到队伍的最后。

待听到年轻男子道出「再向前走便是直路」这句时，我才回过神来，我立刻向前急赶，以免拉开了距离。

可是不知是否注视着阳光太久，胸腔裡徒然升起一股恶心的感觉，眼前出现点点黑芒，脚步也变得虚弱无力，软绵绵的挪开不了步子，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赶紧抓着身旁的石头以防摔倒。

阿雅回过头来，她被我的神情吓了一跳，立即回头扶着我在一旁阴凉处坐下，问：「怎麽了？」

眼前的黑芒稍稍退去，看出去的人影虽有两三重，但仍能清楚看见阿雅担心的表情，我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沙哑着嗓音虚软地说：「我。。我没事儿，你。。。快一些先赶上大队，我一会儿就来。」

阿雅蹙起眉尖，想了一想，忽然发出一声惊呼，身子一软，我怔了怔，立刻从大石上站起扶着阿雅。

手一用力，眼前就发黑了一片，阿雅放轻了倚在我身上的力度，我悄悄靠上身后的石壁，看着其他人纷纷吃惊地走回来。

「母妃，皇后娘娘。臣妾感到有点不舒服。」阿雅说出我刚才的身子状况，暗地拚命向我打眼色，我赶快点头，望向其他人。

王妃看看我们又抬头望了眼天色，连皇后也皱起眉头。

「母妃、皇后娘娘请放心。臣妾没甚麽事，休息一下就好，不如你们先前进，臣妾待会再赶上。」阿雅皱紧眉扶着额头，竭力装出不适的样子。

看见阿雅这个样子，皇后的眉头皱个死紧，王妃来回看了看我们开口：「那阿雅你先在此休息一下，娘娘，天色不早，我们还是先去拜见高僧吧。」

皇后瞄了瞄我们，没有任何表情，随即一甩衣袖就走：「也好，走吧。」

眼见皇后提步向前，其他人立刻呼啦一声跟着上前，宝香弯身放下随身的水筒，小声在我身边道：「休息完就赶来，不要阻碍皇后娘娘原定探望高僧的计划。」她的声线冷淡，像是例行公事，又像是好心劝告，我只好跟着凝重地点头，宝香才一笑转身而去，最后王妃亦向我们笑了下，也跟在皇后的身后走了。

很快地，这儿就只剩下我和阿雅。

现实降临　　　第一百二十五章　长住于处的人

人一走光，我立刻手一松，放开了阿雅的手，缓缓滑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阿雅挺直了腰肢，担心的看着我的脸色：「诺敏！你还好吧？」

我眨了眨眼，面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颠来倒去。

我勉力扯开笑容说：「没。。。没事，谢谢你。」

阿雅拿起放在旁边的水筒喂了我一口，把水倒在手巾上，软言安慰我：「好了，不舒服就别多说话，休息一下。」

我笑嘻嘻地点点头，感受着她放上额头的手巾渗出的凉意，舒服的叹了口气。

如此休息了一会儿后，眼前的虚茫才总算消失，脑袋中的晕眩也好了过不少。

阿雅瞧了眼我的脸色，眉头才松动下来，她摇了摇手中空荡的水筒，侧着耳朵一会儿才说：「那边好像有流水声，我寺装些水回来，你留在这儿不要乱跑。」

我乖乖地点头，目送阿雅往另一边的路走，转头倚在冰冷的石面上，盯着天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不安地频频看向回头路，为什麽阿雅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去了很久，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敌心中的担忧，小心地站起来，看着头上显眼的巨石朝来时的路走去

反正我的身体已没有大碍，而且找阿雅不算乱跑吧。

在转过几个弯道后，我才惊觉不妥，这儿是甚麽地方？

我赶紧瞧了瞧头顶的巨石，努力分辨方向，却越走越分不出前路在那。

我气急败坏地走着，眼前的路面越来越陌生，也越来越荒凉，我努力竖起耳朵。听着附近有没有叫唤我的声音，却只能听到一片鸣鸣的风声。

我连阿雅说的流水声也听不到。

看着不知何时暗澹下来的天色，心头的焦急就益发庞大，我迷路了这麽久，阿雅一定很担心我，万一因为我而令阿雅迟了回去，皇后娘娘怪罪下来。。。

我越想越歉疚，可是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强忍着疲劳继续向前走，转过又一处弯路时。眼前出现的一大片草原惊得我呆立原地。

草原？我竟然从石柱林中转了出来？那麽我是回去石林中好呢，还是沿路走回出口比较好？

我看了看前后两个方向，心里顿时拿不定主意。

在清浅的月色映照下。草原上洒满银芒，清凉的夜风刮过我颈畔。

我瞄了眼美丽的草原，不觉意间瞥见的景象却令我转不过眼来，我愕然地牢牢盯着眼前的景象，满心的不敢置信。

不可能。为什麽会出现在这儿。。。那不是。。。

不远处的一片草地，在月光下发出耀目的光芒，在银光中甚至连飘浮的空气也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想起殿下曾经的说话，之前和郭妃她们外出时，殿下说过。。。草原尽头的石柱林。。。难道是指这里？

我心跳如鼓。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银光，彷佛依稀瞧见模煳熟悉的景象，在光芒中乱舞。

只要走过去。。。或许一切就能结束。。。

我大喜过望的向前两步。忽然丽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法确定，裂缝的对面是不是我们回去的时候。而且裂缝消失，我们就回不来这边了。。。」

我的脚尖顿时停下，殿下的身影再浮现在我心头。

对。。。对了。。。还有丽清，我怎能抛下她在这儿。。。

心里虽然转着无数的念头。可是我的眼睛还是离不开那片银光，彷佛诱惑着我的妖魔。银光在我眼前不停的闪烁着。

忽然一把陌生粗重的蒙古语声从背后传来：「小姑娘，你在这里做什麽？」

我心头一怔回头一看，一位穿着皮衣的老先生出现在我面前。

一把整齐的胡子昭示他的年龄，看上去比王妃还要大上十来岁，快要步入老年人的领域，可是他不太结实的身型仍然站得笔直，一双沉稳冷静的双眼在月光下发着微光，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终于遇到人了。。。我高兴地走上前，躬身礼貌地尝试用有限的蒙古语道：「我迷路了，本来是和主子们前来拜访着名的僧侣。。。」

「如果是拜访僧侣，现在的时间恐怕有点牵强，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吧。」老先生的语气温和，但却给人冷酷的感觉，他指向另一面的石柱林，道：「那边直走就可以走出去，出去后就会看见一条村落。」

我开始焦急起来，急急地打断他的说话，道：「但是应该有人还在寻找我！她一定很担心我，而且我答应过别人不可以阻碍主子们，所以。。」

老先生看了看我，他平静不带一丝涟漪的眼神，却使我莫名冷静下来。

真是的。。。我怎麽可以对陌生人这样。。

「抱歉，只是一想起友人担心的模样，我心急了。。」我带着歉意低头道。

老先生依然沉静地看着我，我低下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何回到我刚才躺下休息的阴凉处，那地方旁布很多石头。拜托，只要指引路向就可以了。我自己会找他们的。」

「我可以指引路向，但在这种漆黑的夜晚，你想如何找？」老先生直接诘问，令我顿时就不出话来。

「而且，我想石柱林中应该没有人了。」老先生道。

我想了想，无奈地道：「那。。请问石柱林入口的方向在那边？」

老先生望向天上的夜色，不知在沉思什麽。

「拜托，只是指引而已，我明白不能要你帮我太多，毕竟其实是我乱走导致，我要付上负责。」我不由得感到内疚，小声地请求。

老先生转头回望我，说：「石柱林内其实就是一个迷宫，路向相当复杂，找不找到你的友人，有时要靠运气。」

「那就糟了，我一向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不过。。」我低叹了一口气，搔搔头道苦笑起来：「没时间犹豫了。我还是要再进去看看。。」

老先生转身面向石柱林前进，我追上去道：「请问你去哪里？」

「回家。」老先生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疑虑地盯着他慢悠悠的背影。

回家。。这位老先生的家在石柱林内？等等，难道。。。

我急切地跟了上去，问：「老先生，难道你。。」

「你们找的僧侣现住在我家。」老先生头也不回地道。

果然，他就是斡罗陈大人。。。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的身影。

「那我现在。。」我断断续续地道。

「小姑娘，我只能说你勇气可嘉，然而你还是太小看这里，一不小心可能永远走不出来。」斡罗陈老先生道。

「真的吗？那如果我友人迷路了怎麽办？」我开始担忧起来，思绪更是溷乱起来。

万一阿雅因为我而。。。

他回头看我一眼，耸肩道：「那只能看天意了。」

他说完继续向前走，从风中传来的声音也愈来愈小，听上去显得苍老悲凉：「天意是不能改变的，就算是多努力多有地位也好，还是敌不过它。」

听着斡罗陈老先生微微抖震的声音，我默默思索着他的话语，脚步下意识的跟在他身后。

就在我们双双走回石柱林中后，没多久一个身影从旁冲出来，我吓得往后一退，阿雅的脸容出现在我眼前。

现实降临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这夜的对话

阿雅惊讶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看到我便冲了过来，大喊道：「诺敏，你走哪去？我一直都在找你！！」

斡罗陈老先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们。

我连忙向阿雅挥手说：「我没事。。。抱歉要你担心了。」

阿雅手抓着我的手臂，详细的打量过我，才开心的呼口气，她转头疑惑看向斡罗陈大人。

「阿雅，就是这位斡罗陈大人帮了我的。」我立即向阿雅介绍道。

阿雅礼貌地弯身：「斡罗陈大人好，谢谢大人帮了我的侍女。」

斡罗陈老先生挑了下眉头，看了眼阿雅就再次转身前进。

阿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他走向何方。可是我和阿雅也不清楚石柱林中的路，因此我们乖乖地跟在斡罗陈大人的身后，往石柱林中的深处走去。

在一路上和阿雅的耳语中，我才知道她回去原地时发现我失去踪影，因为不知道怎样找回王妃他们，只好也在石柱林中到处寻找，在误打误撞之下才碰见我们。

我立刻向阿雅感激的道谢，并再三向阿雅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到处乱走了

当我们在身后说着悄悄话时，我敏锐的感觉到斡罗陈大人时不时注视我们的目光，彷佛在评估着甚麽的眼神，是不是他嫌我们太吵闹了？

怀着这样的疑问下，在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后，我们终于看见一个微小的光点。

随着我们渐渐走近的脚步，小小的光点慢慢扩大，一座隆立在石壁下，低矮宽大的草堂出现在我们面前。

走到前门时，早有僕人迎上来。听他的说法，皇后和王妃还是来晚了，那个高僧已经休息。

瞧见阿雅跟着斡罗陈大人回来，皇后和王妃也相当惊讶，阿雅含煳的说只是在路上撞见，她们也没有追究到底，只是眼见时间不早，加上大家也疲倦了，皇后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才和高僧见面。

斡罗陈大人痛快地答应了王妃借住的请求。甚至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下人前来通知，已准备好卧铺后。大家就一一回去休息。

站在自己的房间内，我犹豫不决的看着外面漆黑的景象，是不是应该在现在晚上时分，早早找斡罗陈大人问清楚郭妃的话比较好？

毕竟到了早上，众目睽睽之下我一个小小宫女。实在不好找那位大人。

主意一下，我立刻悄悄推开房门，看了下左右同是宫女住的房间，眼见没有任何动静，我才放心慢慢走进夜色裡。

顺着刚才留意的道路向前走，很快我就走到了斡罗陈大人的房前。远远看去，正好看见他站在门廊下看着星空的样子。

我暗暗道了声运气，不用烦恼用甚麽藉口敲开他的房门了。

我连忙走上前。随着脚步的走近，斡罗陈大人的样貌也越见清晰，我忍不住疑惑的搔头，是我看错了吗？他眼中的情绪。。。

来不及看个分明，听到我脚步声的大人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冷淡的眼神冻得我不知所措。

左右细思了下。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心却在盘算该如何问。

「大人，郭妃娘娘曾经提起过你，不知你和娘娘是否相识？」最后我还是採用直接的问法。

斡罗陈大人视线没有离开我，依然是冷冷的，看来亦没有回答我的慾望。

我被他的行为窒了下，沉吟良久再问：「大人，或许真的比较唐突，但一切或许你是最清楚。。。」

斡罗陈大人沉沉的目光带满说不出的威严：「小姑娘，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回去休息吧。」

听见他的逐客令，我心裡一急，匆匆开口：「可是郭妃娘娘临死前。。。」

话还没说完，斡罗陈大人就脸色一变，踏前一步打断我的话：「你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