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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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玉跑出去后，我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面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唉…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呢？希望如玉赶得及回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忐忑不安的我还是没有找到办法，如玉亦没有回来。

我等啊等的，大厅里的人慢慢减少，可能和今天的考核有关，等待的时间明显比昨天长，我忍不住内心的焦躁，在门口踱着脚步，怀着一丝希冀凝视门口，可是仍不见如玉的身影。

该不会考核过的人，就不会回来这边吧，但我除了琵琶我乐器也不会啊…

还是再问问那些宫人？皇宫这么大，不会一把琵琶也没有吧，但刚才他们可是不管如玉死活，该怎么办。。。。

就在我焦急得想哭时，一把尖利的嗓音喊出我的名字。

我转头一看，是传令的太监！轮到我了！

我僵硬着身体，脸色苍白地走向前，传令太监疑惑的看了眼我空荡荡的手，随即转头向前行。

经过了大厅外的小花园后，便是一座精致的宫殿，比昨天的大殿略小，但四周的雕饰明显华丽多了，在开满菊花的花园映衬之下，显得清幽无比。

可是面对如斯美景，我的脑中只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怎么办，我还有甚么可以表演…

我难过的低下头，视线扫过缠结在腰带，作装饰之用的橘黄色长纱巾上，一丝火光在我脑中亮起。

对了，我怎会忘了的！相比只学了十来天的琵琶，这个我不是更熟悉吗！

我迅速的解下腰间的纱巾，握着手中轻薄的织物，脸上终于第一次露出信心的微笑。

低头跟着太监步进宫殿内，地上铺着深紫色地毡，乌木嵌珐琅的桌椅，垂挂而下的深蓝色帷幔，虽然简单却又优雅。

我一声不敢出，只管向大殿中央弯腰行礼，眼睛直盯着地上。

「抬起头来。」温和的嗓音响起。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只见两旁站着几个宫女，环绕着一个身穿淡青色宫装，头上戴着简单发钗的阿姨，正微笑着看着我。

看样子也有四十多岁了，但眼角间不怎样见到皱纹，看来保养得宜，看上去温柔可亲。

可是，为什么看上去有点眼熟？我没见过她啊。。。。

就在我好奇盯着对方时，她也在上下打量我，没多久开口说：「你闰名为何？」

「小女子叫诺敏。」我乖乖行礼。

「本宫是郭贵妃，是第二关的考官，你先表演才艺，再回答本宫的问题，成功了就可进下一关，明白了吗？」她一挑眉头，认真的盯着我问。

甚么，要答问题！？万一是那些诗词歌赋的东西怎办。。。。

我心里暗暗叫苦，但在她隐含光芒的眼色下，只好硬着头皮说：「是的，贵妃娘娘。」

郭妃轻轻点头说：「那么你表演甚么？」

「小女子表演舞蹈。」

郭妃带点惊讶的挑眉：「哦，舞蹈？一般人都是表演乐器或是诗画之类，你倒是特别。」

「小女子自幼习舞，论才艺最擅长此事。」我回道。

郭妃微笑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有舞焉能无歌。」说完看了身旁的宫女一眼。

甚么意思？

只见宫女走到帷幔后，没多久抱着一把琵琶出来，坐在一旁叮叮咚咚的调音。

太好了，有音乐就更容易跳了！

郭妃仍然笑着说：「好好加油。」

我感激的再次行礼，向一旁的宫女点头示意，在清脆的音乐声响起时，轻甩着丝巾跳起了古典舞来。

我选了首不需要太多的手脚挥动的舞蹈，以配合现在穿着不适应的衣服跳舞的我，不然等下绊倒就糟透了。

衣袖随舞曲而动，我全心浸淫在舞蹈里，再次跳舞的感觉真好。。。。。

历史开始　　　第十一章　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第十一章

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很快地，在宫女的伴奏下，短短的舞曲就表演完毕，我微红着脸再次向郭妃行礼。

郭妃鼓起掌来：「真是精彩的表演，不过这舞蹈我在宫中没见过叱呢。」

「这是我家乡的舞蹈。」我高兴的咧开嘴笑起来。

「原来如此，真是相当优美的舞姿呢。」郭妃浅浅一笑，话锋一转：「很好，你的表演过关了，接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会是甚么问题呢？我不自觉的僵直起身子。

郭妃笑意不减说：「不是甚么困难的问题，我只是想问问，你对现在的朝廷有何看法？」

为什么会问这种和选秀没关系的问题？我不由得呆楞住看着郭妃。

虽然对这时代不熟识，我还是思索片刻，结结巴巴的开口：「呃。。。这个。。。其实小女子对朝廷之事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我认为将各族分等级的做法不太妥当，这样只会令汉人和蒙古人关系不好，既然同是一国之人，理应平等以待，以免积怨产生。」

现代不也经常有种族歧视引起的战争吗？

我深吸口气，再次开了口。

「不过，这可能只是我的片面看法，毕竟不同的立场自然有不同的看法，而且世上没有完美的朝廷，我相信问题绝对不只一个，朝廷何不多问问人民意见？可能问出不同问题的答案，借以改善施政方针。」

毕竟，我不是在这时代中生活过的人，无法真切地理解他们的想法，自然也无从断定他们生活中的好坏。

郭妃朝我点头，露出奇异的眼神看着我。

难不成我的回答有问题？

就在我惊异之时，郭妃微笑着说：「你说得不错，这一关你通过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会有最后一轮的考核。」抬手向身旁的宫女示意。

太好了，我通过了！我兴奋的跟随在宫女的身后离去。

一出去，又是一个小花园，随着那名宫女的指点，我跟着鹅卵石路走向一座院落，看来就是今晚休息的地方了，远远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在门前来回踱步，不正是如玉吗。

太好了，看来她也成功过关了！

我连忙朝她跑去，边笑着挥手：「如玉！」

如玉回头看见我，露出松口气的表情，笑着迎上来：「太好了，你也成功了，我多担心你！」

我呵呵的笑起来，说：「是啊，还好我会舞蹈，不然没有琵琶我输定了。」

如玉惊讶得瞪大眼：「没有琵琶？可是我已经拜托太监还给你了，你没有收到吗？」

这下连我也瞪大眼了：「没有啊，我还等了好久，那时紧张死我了！」

如玉眼珠转了转，无奈的叹气：「说起来我刚才拜？宫人时，宝香和她的朋友就在旁边……她不会在破坏我的筝后，又把你的琵琶弄不见了吧？」

她歉疚的看着我：「抱歉诺敏，看来因为我，害你被她盯上了。」

真是宝香所为？如果她如此小人，为什么那时却帮了我？

我笑嘻嘻的拍了拍她肩膀：「没关系啦，我现在不是过关了吗？而且我现在觉得肚子比较重要。」我抚了抚因为刚才的紧张而更形饥饿的肚皮。

如玉被我的话逗得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适才已请人送？食过来了，进房间休息一下吧。」

我不禁欢呼起来：「如玉你果然是好人！」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走向休息的厢房。

「对了如玉，郭妃有问你问题吗？」我好奇询问。

如玉点点头，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有，听其他当选的秀女说，好像都是同一条问题呢，那时我听她这样问，紧张得不得了。」

「那你怎样回答？」

「啊，我就说不太喜欢朝廷中分身份等级的政策，不过我怕郭妃不高兴，所以说了些赞扬陛下和皇后的话，诺敏你呢？」如玉吐吐舌说。

「我也差不多。。。」我回答道。

忽然一记冷？？打断了我的话。

我们转头一看，只见宝香和她的朋友飞燕站在门廊下，面沉如水的看着我们。

「果然蠢材就是蠢材，你们这样答复和一般人有甚么差别。」

我看了看如玉，她又和之前一样，一看见宝香就害怕起来。

「那你是怎样回答的？」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询问，既然她这样说，她一定对自己的答案很满意了。

「？？，古人有云当政者该多纳谏，自然是建议该多听取臣下的意见，而非只是一言堂。」宝香不屑的抬头。

我佩服的点头，看样子宝香一定努力读过很多书。

不理会我的反应，宝香仍然轻蔑地瞪着如玉转身走了。

她的朋友由始至终都一语不发，紧跟在她身后，临走前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如玉苦笑着，道：「不用理她们，我看宝香大小姐只是来卑视我一下而已。」

我眨了眨眼笑着说：「算了别管她啦，刚刚跳完舞我累死了，回去吧。」

如玉轻轻点头，继续向前走：「不过听宝香的回答，真的比大部分人都出色，有可能女吏就是她了。」

「真的吗？」我吃惊的看着她，虽然知道在轻视女性的古代，宝香能有这份见识已很厉害了，想不到和别人相差这么大。

「是啊，毕竟这是议论朝廷，其他人大多说些歌功颂德的话，不然就像我只敢说一些看法而已，没有人敢像宝香一样，真的提出建议。」

如玉轻笑起来：「不过难怪，宝香虽是普通官吏出身，但她是家中独女，她父亲花了很多心血在她身上，读了不少圣贤书，和一般女生很不同。」

听出她口中略带叹息之意，我拍拍她肩膀：「如玉你为了爱郎不惜入宫，也很勇敢啊。而且你的目标是妃子，不用和宝香比。」

如玉微笑起来，道：「谢谢你，本来还因宝香弄坏了我的筝而烦恼，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通过不了。」

她顺手推开面前的房间门，我们双双踏进去休息。

没多久天色就渐渐黑了起来，很快地院落中的人声也慢慢地沉寂下来，可我只能在床上翻来复去。

哎，现在只是晚上八九点左右啊，身为现代人的我怎睡得着？

眼见仍毫无睡意，而且也不想吵醒早已入眠的如玉，我悄悄走出房间，坐在低矮的栏杆上，呆呆的看着月色。

今晚的月亮在星星的映衬下分外圆融，到了十五了吗？

想不到在这里看的风景会这样美丽。。。。。

我再看着远处重重宫殿的剪影，不禁惊奇于宫殿的建筑。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花园内，发现已有人在此欣赏月色，那人因我脚步声而回头一看，在月光的照射下，宝香的脸容清晰可见。

历史开始　　　第十二章　猜测

坐在月光下的宝香出现在我面前，懒洋洋的扫了我一眼：「又是你这家伙，怎么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走上前，学着古人的习惯朝她躬身一礼：「上次的事没得来道谢，谢谢你。」

她眼中闪过点意外：「你说甚……哦，没事，我还以为你和那个黄如玉一样，只懂在人背后说坏话，原来也会道谢的吗？」

我歪头看着一脸讥讽的宝香，直接说：「那么如玉的筝是你破坏的吗？」

她的脸色倏地一红，狠狠地瞪着我怒道：「你是甚么意思！我需要用这种手法吗！你敢看不起我！」

我哦了声瞪圆眼睛嘴巴：「所以你知道是谁做的。」

原本还一脸怒容的宝香，脸色立时刷白，难以置信的的紧抿嘴唇瞪着我。

看见她摇动的眼神，我过意不去的挥挥手，说：「没关系，反正如玉也成功过关，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宝香状似不甘的咬着唇，忽然一把讶然的声音传来：「宝香？这么晚了你还和谁在聊天？」

宝香的友人飞燕披着薄衣出现眼前，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宝香的表情，上下打量我说：「你这个乞塔！你对宝香说了甚么？」

我还来不及回话，宝香露出异样的神情，拉拉飞燕衣袖，轻声道：「回去了，别管她。」

飞燕脸上闪过异色，任由宝香拉扯着她的衣袖，只用着眼神奇怪地看着宝香。

一接触她的眼色，宝香脸色一沉，冷冷开口：「我不是说了别理她了吗！」

她们不是吵架了吧，我来回看着诡异地对视的两人，紧张得结结巴巴地开口：「不……不是的，宝香……宝香甚么也没有告……告诉我……」

飞燕一皱眉，低声地说：「那你们在这儿聊甚么？有关路卷的事吗？」

我还没有否定，宝香就气愤地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和她说甚么有啥子干系！」说毕竟放开飞燕，拂袖而去。

飞燕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才追着宝香的背影离去。

我凝视着她们的身影，一直紧绷着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去，闹了这一出，倒是把我疲惫的睡意勾出来了。

第二天在如玉的叫唤下醒来，匆匆往马场前进。

我歉然的对如玉道歉：「对不起如玉，我睡过头了。」

如玉微笑着摇头：「没关系，这时间过去不算晚。」

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上次是郭妃，不知这次考核是不是阔阔真王妃主考？」

阔阔真王妃？

我疑惑开口：「阔阔真王妃？那是谁啊？」

如玉左右张望了一下，紧张地压低声线：「嘘，在宫中不要这么大声议论。」

我不以为然的挑眉，连议论也不可以？甚么人这么厉害？

纵使没有附近没有人影在，如玉仍然压低声线跟我说：「王妃是年初才去世的二王孙母妃，是过世的真金太子之妻，听说相当得大帝的喜爱，在朝中也很受大臣尊重。」

我学着如玉也把声线音压低：「她很可怕吗？」

「听说王妃以孝顺贤慧闻名，应该不会可怕吧……」如玉却迟疑着说：「不过我听爱郎说过，王妃聪明绝顶，如果是她主考，可能难度就会比较大了。」

看来是个利害人物啊……

我拍了拍如玉肩膀安抚：「王妃位高权重，想必不会来见我们这些小小人物，别担心了。」

「也是。」如玉这才重新笑着点头，转头看着马场的木栅门，深吸口气：「终于来到这了…进去吧…」

我轻轻点头，看着如玉推开门，心里也不由感慨起来。

竟然能来到最后一关…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进入马场后瞧见已经有十多人在场了，而且看服饰打扮全都是外族人，花团锦绣分外夺目，这一比之下，穿着普通汉人服装的我们反而显得突兀起来。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过关的汉人只有我们？」我不敢置信地低声问如玉。

如玉也露出奇异的神情，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说起来，我在院子等你时，的确没见过其他汉人……」

不远处的其他女子指着我们，用蒙古语大声说话，其他外族人听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宝香没有跟着发臭，只是面无表情瞄了我们一眼，就转头和飞燕低声说话。

如玉听见她们的话，万般无奈地低下头，委屈的垂下眼帘。

「她们说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有什么…」如玉叹气：「你…还是别知道好了……」

我茫然地看着如玉，甚么是我不知道比较好？

对面的人似乎听到我们的对话，趾高气扬的用汉语大声道：「果然乞塔就是乞塔，连蒙古语也不懂，亏你们敢不要脸地走来，你们汉人识趣的就快回去做宫女吧！」其他人听完后更大笑起来。

「说得太好了…」

「对，乞塔就该有乞塔的样子，以为自己是谁啊……」

太过份了…死不要脸的是你们吧！我们可是靠自己的实力才入选的！

如玉垂头丧气的低头，默默的听着她们的嘲笑，我一气之下，握紧拳头正想反驳一二。

那女人翘起嘴角再次张开嘴时，一旁有人拉了拉她衣袖，口气凝重：「好了，一会儿阔阔真王妃可能会来，别多嘴了。」

那人立刻脸色一变，闭上了嘴巴心虚地看着四周，其他原本在发笑的人，也面面相觑的停下笑声。

甚么？那个王妃这么利害，其他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住口了？

我吃惊的看着她们的行为，心里对那位王妃的好奇就更深一层。

可能看见我们默不作声，安静了会儿她们的说话再次尖酸起来，用汉语你一语我一句地讽刺。

「哈，只是可怜你们才让你们过关而已，以为有资格和我们比拼……」

「就是啊，真不知她们怎过关，莫不是用了甚么手段吧……」

………太过份了，果然还是不能忍！！

能在我怒得差点直奔她们面前时，一把铿锵有力的声音传过来。

「汉人也好，其他族人也罢，来到这里就应该要互相尊重。」

低沉的嗓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四周突然平静下来，大家都向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

历史开始　　　第十三章　最後的考核之前！？

众人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位女子从栅门走过来，金线刺绣的红衣和缠满珠宝的高帽，一身贵胄妇人的富贵打扮，眉眼间神情淡淡，满头的黄金饰品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平添上几份优雅，尽显高贵婉约之气，端庄秀丽之姿。

她远远走来脚步不急不徐，极有穿透力的眼神已在我们面上扫视一圈。

被她的目光所逼，很多人都苍白着脸低下头。

「阔阔真王妃驾到。」在太监尖着嗓子大喊时，我才眨眨眼回过神来，看见她并不是一人到来，身後还围绕着十数个宫人。

阔阔真王妃。。。这就是如玉刚才说的阔阔真王妃吗？

我看了王妃淡然的脸庞一眼，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事实上不只我，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在王妃面前无措地僵立着。

王妃停在众人面前，眼睛斜瞄了下身旁的太监宫女，她们立刻向身後退去，很快地一张黑檀木椅子便端了上来。

我和如玉面面相觑，如玉发着抖低声说：「想不到竟然真的是阔阔真王妃主考，糟了，我更紧张了。」

我看着散发出无形压力的阔阔真王妃，完全感受到如玉话中的含义，霸气从她身上无声无息散发出来，眼角露出丝丝的锐利光芒，刺得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地低下头，连我和如玉也一样，气氛彷佛寒冰般冻结起来。

再次扫视我们一眼，阔阔真王妃才开口说话，出乎所有人预料，她的语气意外地温和：「今天能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成功，如果连欣赏尊重别人的优点也做不到，如何登上高位，甚至辅助帝后？」

犹如被她的话所点醒，众人纷纷向她行起礼来，很多人悄悄的低下头去。

满意的点点头，王妃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挥手：「俗礼就免了。」

她端庄大方的勾起嘴角，温和开口：「相信大家已经明白，好，现在开始今天的考核。我们蒙古族女人最重要，亦是最自豪的事，就是要一生跟随自己的夫君，协助他们，支援他们，不管他们去哪里，我们都要紧随在後，即使在战场上。因此骑马是我们必需要懂得的才能，否则怎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她再次环视所有人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出令人惊讶的话：「可是，骑马明天才会考核。」

大家闻言都露出疑惑的眼神互相对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既然明天才考核骑马，那今天来这里做什麽？」

如玉向我悄悄低语，神情疑惑却掩不去脸上的惊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同样出现我心头的疑问，拍拍她手臂说：「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接下来只要尽力就好。」

然而，我还是听见自己忍不住发抖的声线。

如玉朝我勉强一笑，神色明显尝试努力放松下来，我看了看阔阔真王妃，只见她安静地看着我们吵嚷，脸上没有丝毫不悦。

等四周再次平静下来，她才开口：「除了妃子，你们当中还会选出不同的女官，甚至会有辅助皇后娘娘的女吏，女吏和妃子不同，她们必需懂得唯才是用，明辨是非，因此本宫决定今次的考核有些改变。」

王妃瞄了眼旁边的太监，他很快领命走开，不久，一阵阵的马鸣声响起，一匹又一匹的骏马缓步走来，散在我们面前的草地。

我们还来不及反应，王妃已经开始解释：「过去选一匹你们认为最适合自己的马匹，然後明日用该马来表演最能突出自己的表演，这就是最後一关的考核。」

王妃说完便不理会我们的疑惑，径直往身後的椅子坐下，闲适的看着我们。

四周回复吵闹，大家都在悄声议论考核的内容，不时有人对着远处的马指点。

这下我才从愕然中回过神来，糟糕，必勒格只教我如何骑马，没有教我如何选马啊，怎麽办。。。。

我慌张地看看四周，已有人在马群中走来走去的看马。

我焦急的对如玉说：「糟了如玉，我不会选马，怎办好？」

如玉皱起眉看着我：「这。。。我也不太会啊，选马要很高技巧的，诺敏你对骑马熟稔吗？」

我拚命摇头，急得几乎哭出来：「我只学了半个月，只会上马和快步而已，连跑马也不会啊。。。。」

如玉露出更为为难的神情，无奈道：「那。。。那你选一些体型较细的马吧，最好性情要温和，比较适合初学者。」

就像必勒格每次帮我选的马那样吗？

我总算松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明白了如玉，你呢？」

「我会选一只仪表优秀的马，这样才能配合我的表演。」如玉放心笑了笑，拉着我往马群而去。

我四处张望，不愧是最热爱马匹的蒙古人，甚麽类型的马也有，黑白棕黄，连体型也有不同的差异，可是看上去都这样神骏非凡，身为一个初学者的自己，到底能不能驾驭好？

看看四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选好马匹，宝香很快地选中一只棕色的中等身型马匹，正陪着飞燕选马，而如玉依然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不过看样子似乎有目标了。

看来我也要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