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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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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去?”询问声,从头顶传来。
“不想!”口不对心回答。
“小骗子……喝药!”他勾了勾嘴,汤药勺子凑近她唇边。
“奴婢……没、没事!”她望着那一汪黑漆漆的汤汁,四肢本能的泛起了苦味,痛苦的蹙着眉毛,实在是受不了!
“你怕苦?”读懂她的脸,颇感意外,他似笑非笑的说。
她,沉默的望向地面,没有洞么!
“那怎么办呢?”方九朔柔声问她,她眨了眨眼睛,表达的是那不喝成么?他好看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初月的弧度,说的是,“要不少爷我用唇渡给你!”
夜离影豁然张开嘴,一口吐下药汁,表情无比委屈扭曲。
方九朔抬手鼓励般拍了拍她的脸颊,吟吟说,“很好!很好!慢慢来,不急,这里还有一碗了!”
夜离影,瑟瑟发抖,瞪着他无声的遍遍念道,魔鬼,大魔鬼!可是,那诅咒十分无力,然后,她在无限痛苦中,喝完了那晚黑漆漆臭烘烘的液体……
夜色如绸,水嫩丝滑。
碧霞兰木的长桌,方九朔淡然的坐在那里,借着桌上一盏灯光,神情闲暇的翻着手中的书卷。
浅浅灯光,点点滴滴的打在长桌上,碧霞兰木的长桌泛着温润如美玉、莹莹似碧月的蓝光,若有若无的绕在方九朔身旁,更加衬得他出尘绝世。
小离清瘦身子斜斜的倚在床柱上,四肢无力瘫软至极,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一双眼睛却睁的奇大无比,朦胧不清的目光,飘忽不定的望着地上,数着那灯光笼罩下,零落的七七八八物件的影子。
“小离你……怎么还不睡觉?”正从茶壶影子数到茶杯的,忽而,她听见方九朔轻柔的疑问声。
“奴婢……不困!”她稍稍直了直身子。
“又夹手指,又下了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剩下半条小命,你还不累么!”瞅着她眼眶大睁、眼神游离的古怪模样,好笑的说。
“奴婢……受的住,不累!”
“奥?”他声调扬了扬,“真不累?”
“真、真的!”她恍惚间点点头,唯一的意识就是:此人一肚子坏水,将自己留在这儿,不知道又再盘算什么,刚刚还、还……吻她?舌尖,鬼使神差的舔了舔唇瓣儿,那里,似乎还存着他唇齿的温软魅惑!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吻她呢?……她、她要疯了!眼眸,不受控制般偷偷瞟向那叫她发疯的男人,怔怔的看见他正朝床第走过来了,心砰然一动,瞬间转眸低头,只听他哑声说,“你不累,少爷我累了!”
“那……奴、奴婢把床让给少爷!”她干干笑着,耳边,他不言不语,衣料婆娑悉索声音浑然响起,脆弱的心脏更加扑通扑通直跳了,脑海极度混沌紧张,忽而不知所措,只觉的他那解了自己的外袍的温暖大手,不紧不慢的伸过她头上。
“少爷!”她恍然叫他,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他。
“什么事!”他柔声答着,等她下文,落在她青丝上的手,悠悠然,将那束发的绢红发带小心解开,发丝松落,他轻然揉着,手指慢慢的梳理着,只为让其熨帖铺在她肩头。
“少、少爷……奴、奴婢……身子不、不舒服……不能献身!”大概真的是烧糊涂了,她磕碰了半天,居然说出这么一句。
方九朔一阵错愕,低头间,只见她万千柔滑流光丝,幽然绽开于双肩,恰然一朵娇媚欲滴的花,将她羞赧飞霞的脸庞映的更加红艳迫人,笑了笑,他极其暧昧的捻了一缕青丝放在手心把玩,喃喃问她,“小离的意思是说以后身子舒服了,就可以献身了么?”
“不、不是!”
“不是么?”将那一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嗅,眼光灼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是说,只要身子舒服了,现在也可以献身?”他柔声说着,修长白皙的手,均匀的指骨微曲,轻易的勾住她胸前的衣带,慢慢侧扯。
“不是,不是!……奴婢是说……身子不舒服,跟献身没有关系的,奴婢从来、从来都不献身的!从来都不的,现在,以后!……”瞅着他的动作,她混乱的说着,抬起双手便要去推他。
、第五十一章 有没有想过杀我?
“别动!”微微蹙眉,一手钳住她的手腕,止住她胡乱动弹的手……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怎么这么不乖了?无奈的瞅着她,“不过是替你解了外裳,好让你睡的舒服些,你怕什么?少爷我像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么?”
一股吐血的冲动叫她银牙暗碎,倒没等她回答,他慢悠悠温柔的解开她的外裳,然后,又慢悠悠的掀开她身上松松盖着的被子,躺了进去。
意识到哪里不对,夜离影扭头正要瞪他,忽而,一双线条优美的手臂已然将自己搂入怀中,愣然间,只觉天地在片刻婉约旋转,青丝扑扑缤纷落花般,散落在温绒软絮的锦枕上。
身子贴着身子,呼吸贴着呼吸,她瞬间僵硬,变得一动不动,头倚在他怀里,那方九朔于头顶,惑道,“真想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双掌握着她受伤的手暖在胸膛,声音,如酒醉人、令人心安,“快睡觉!我在这儿!”
这般,这般……难道不是你的错么?夜离影这样想着,却不敢张口反驳,只是中了魔障般闭起眼睛,不会亦不想言语,她浅浅的呼吸着,浅浅的呼吸里溢满了那属于他的,独特熟悉的深谷幽香,蓦然生出无限眷恋,她,软了身子,纵了情愫,淡了思绪。
究竟多久没有安眠了?她倚在他的胸膛,均匀的呼吸着,那熟睡的面容,如丹晕红且恬静安然,唇角泛起浅浅的笑容,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他望着她的脸,压下心头那想将她揉碎的悸动,此刻,她该是没有仇恨,没有责任,没有内疚的。
那暖在胸膛的伤手,忽而颤抖起来,方九朔心头一动,稳力握住她的双手,他自猜到她会在夜里挣扎,十指连心、腐骨噬心,她又是那样怕疼的丫头,醒着可是倔强忍耐,睡着了,却……撕扯毁破。
那双手真的就开始剧烈的挣扎了,密密麻麻的痛在扎在她手指上,黑压压的疼……是什么在啃咬我的手指,好疼!好……疼!她奋力的挣扎着,抽搐着手,想要撕开指上那一层层的疼,唇齿喃喃低语,“该死的……大黄蜂……蚂蚁……松、松开!”
方九朔啼笑皆非的听着她自语,捏了捏她的腕,答道,“不能松开!”
“松……开,快松开!……”她有些恼了,抖着唇,恨狠说着。
“不能!”他说,她似乎真的听见了,手不能动,就开始用头顶他、膝盖撞他、用脚蹬踹他,他全都受了,并不觉得痛,只是茫茫痴痴的望着她梦中发怒的样子……一只炸开毛的可怜兮兮的小猫!
“松、松……疼,我……”她真很疼,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放弃了挣扎,她委屈的蜷缩成一团……他望着她,她那颤抖的眼睫猝不及防的淌出滚烫泪珠,那样大滴大滴的泪珠,是断了线的珠子,又像是急促而来的雨,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淌,“……为什么?”
那泪滴重重的砸在他心上,浑然一震,他空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背,缓缓将她朝自己怀里推,她挣了一下,忽然就朝他怀里钻了,拼命的朝他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钻,呜咽着却又欢喜着,颤抖着,不真切的喊,“师父!”
手掌孕着千万柔情,安抚的划过她凉透如寒冰的背上,只为将她温暖。
“师父……我会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我会……师父”她哭着说着,那话像是誓言,像是使命。
“小离!”他,复杂的唤她,唇,贴在她流泪的眼角。
“在哪里?……我找不到!”她焦急自责的说。
“你要找什么?你要什么?”他问她,几分急切,她忽而不语,只是不住的流着泪,他便吮着她苦涩的泪,似引诱似抚慰,“小离,告诉我,你找什么,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我帮你找,好么!”
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是要找什么?找到了又打算干什么?
“找……找……”她蹙了蹙眉,几分压抑抵触,又冰又热的脸颊,本能的朝他温软美好的唇上噌了噌,踟蹰的心一瞬踏实,轻声说,“点绛唇!”
点绛唇!
院中,凉风习习,那美人眼的竹叶,缱绻落在碧色池中,晦涩深幽的水面,一圈圈浅浅荡开着,粼粼潵潵的明晰。
早知她在找东西,原来她找的居然是点绛唇么?
江湖中传那点绛唇随着蝶谷大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也曾想过那东西应该在身为蝶谷神香唯一传人的身上。
可是,现在想来看来居然不是的?
她说她来寻点绛唇,她以为那枚豆蔻在他手中么?
“小离,你恨我么?”
他,语气凛冽,冷然吹动那浅浅灯光,灯影,幢幢重重,摇曳不定。
她那苍白的唇抖了抖,始终说不出话,心坎,无端端生出了茫然害怕的情绪,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有没有想过杀我?”他安抚在她背上的手,忽而顿住,眉宇寒霜,黑云暗涌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的脸,她不说话,他却偏要逼她。
“方九朔!”
从梦里,她呢喃一句,唤出了他的名字。
颤抖着,极低极缓的,却字字明珠,如荼荼火焰,似旭日烈光,融化了他面上的霜寒,驱散他眼眸的黯然,暮然情动,不自禁的吻上她那蜜糖似的唇,那说出他惑人咒语的唇。
“若是,它不在这里,你是否会马上离开!”
唇吻着她的,他恍然一问,那声音,微凉微颤、轻如月光,悄然散落一地,像是怕人听见,又希望被人听见。
“……会不会,为了我留下来!”
“为了谁?”懵懂间,她颤着唇,从梦里反问。
“我!”
良久的沉默,冰凉的嘴角流出一句,“你……是谁?”
灼热的唇,滞了滞,然后,细密如雨划过她脸颊,有力的手,毫不犹豫的将她推的贴着自己,再无一丝缝隙,含着她如珠芳香的耳垂,一字一顿,只为将那话镶嵌上她的心口,“方—九—朔!”
毁天挫地的巨石,重重的砸入夜离影的心湖,轰然间,心湖崩塌,碎了千层水花、激起万丈高浪,方九朔!?为什么……偏偏是你?!……亘古灵魂深处,传来一声没有答案的询问。
、第五十二章 它是玉!
明辉灿烂的阳光,如情人温暖的手,轻然拂在红菱苑。
院里,暖风阵阵,屋中,纱幔琉璃。
方九绫坐在桌旁,支着下巴,紧紧的盯着小离,眨巴眨巴小眼睛,水晶的眸子流着奇异期待的光,一阵阵流淌着小离身上。
小离,为她倒水,她随意的接过杯子,咬着杯壁,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小离,为她端来甜点,她信手捻了一块,含在嘴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
小离,搬来表少爷的草球,叫她看看,她破天荒的只用眼角飘飘,眼睛仍旧紧紧的盯着自己。
这样的情况,自夜离影从方九朔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持续着,无乱自己干什么,似乎这丫头都产生莫大的兴趣,紧紧看她的眼神,放光溢彩,好似小兽看见肉,蜜蜂见着鲜花。
夜离影默默的走到角落里,扬着一块抹布在那剔透莹白、绘着彩蝶的珐琅花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看什么,可以她已然浑身不自在,更加无法……自由活动。
“小心啊!”
耳边,方九绫豁然大叫一声,她回头,且见那丫头气鼓鼓着小脸,飞步朝她走着,口中急急道,“有没有事!”
眼角一瞟,偏见正被她擦着的珐琅花瓶,那价值不菲的花瓶,摇摇欲坠,伸手稳稳扶住花瓶,讪讪张口,“小姐,花瓶没事!”
刚说完,却发现,她被方九绫扶住了,准确的说是扶住了小腹。
那丫头瞪着眼睛,劈头一句,“谁问花瓶啊!”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触了触小离的腹部,望着那里,笑眯眯道,“我在问他!”
夜离影,脸色古怪的瞅着她,“什么?”
“啊呀!”方九绫呵呵笑笑,只将小离搀扶着坐在桌边,小脸红了红,“就是不要摔着我的侄子啊!”
愣然落座,斟酌她的话,片刻,哭笑不得,“小姐,乱说什么,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
“没有?”大惊,“你在哥哥那住了那么久……咳咳……人家不是说那什么什么就会有孩子的吗?”
这下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究竟是谁说的!
夜离影,欲哭无泪,“真的,真的!奴婢什么也没有,奴婢和少爷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骗人,怎么会呢?” 方九绫嘟嘴说着,草草落座, 一双手捂住她的小腹上,左右的捏揉,“哥哥对你那样好的,怎么都没有?”
苍天!望着她那明显不信的眼神,夜离影无奈轻扯她手,淡然道,“少爷对很多女子都很好!”
嫩滑的小手,顿了顿,自己松开了,夜离影滞然看她,正正对上方九绫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那里面装着坚定不移,“不是的,哥哥只对你好!”
“小姐,真会说笑!”愣了一瞬,她笑。
“谁和你说笑了!”方九绫懊恼的抽回手,“哥哥可是从来都不动怒的,即便是生气都很少的!可是为你,他都动过怒了三次了!……一次是你跳到水里救柳浮羽的时候,还有就是被你那个紫衣贱|人抓住的时候,再就是你手头被夹伤的时候!你敢说不是为了你!”
阳光,携着暖风,悄无声息,丝丝缕缕,自那敞开的门中吹入,吹起屋里那玫红、桃粉、杏白、桂黄的琉璃纱幔,翩跹起舞、旖旎美丽,却无端端慌乱了她的眼睛。
有点冷,夜离影缩了缩肩膀,傻笑道,“少爷那是觉的奴婢被别人欺负的可怜,所以才生气的……换了别人见到小离这样不也会生气的么?……小姐您不也为小离生气了么?”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夜离影望着她,只见她眼睛瞪圆如枣,小脸涨红如桃花,一幅不服气的模样,便幽幽说,“奴婢知道,少爷脾气好,很少生气的,但是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总会有生气的时候,像少爷那样的侠骨柔肠,又遇见那样恃强凌弱的时候,总是……”
“我都说的不一样!”骤然站起,粗鲁的打断她,直直盯小离的淡然自若的脸,咬牙炸声道,“自打哥哥炼了月华剑法,戴着‘凝寒玦’,十几年来,我从没见他动过怒!若是不是真的对你好、喜欢你,谁能让他动怒?……你别说的这么没心没肺,撇的这么干干净净的!”
方九绫,一身粉衣随风肆意扬动,耳朵上那桃花型的精致耳坠,摇曳摆动,摇曳间,似乎她那银铃般叮咚清脆、灵动如风的声音,也变得支离破碎,良久之后,夜离影才猛然发觉她说了什么。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夜离影猝然一抖,抖声问,“小姐,您说什么……‘凌寒玦’?”
“你听过啊!”方九绫白白眼,撇撇嘴,以为此女又是一个被此物的盛名吓到的人,鄙夷着说,“不就是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臭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它好,有什么好的啊!”
“冰冷冷硬邦邦的臭东西!?”
方九绫蹙眉,满脸嫌弃,“就是一块形状怪异的破玉!”
形状怪异的……玉?!
凌寒玦是玉!居然是玉石么!
诀?玉?漆黑的瞳孔恍恍望着门口,手背木然一片凉,转眸间,是一片轻如蝉翼、薄如冰消的蓝纱触在那里,似月光似薄霜似碧玉,诀?……玦!
原来此‘玦’非彼‘诀’,前者为玉,后者为书!
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她望着那蓝纱,“那‘月华为宗,凝寒为引,阴阳合德,取诸乾坤,清天浊地,天地不分,唇亡齿寒,只在尔尔’……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没听过?”
“就是与玉华剑和凌寒玦有关的口诀!”
“口诀?没听过!”方九绫不耐烦。
“怎么会没有呢?您在好好想想?……大致是说月华剑法和凌寒玦之间有某种不可分的关系……您在想想到底是什么?到底……会不会……”
方九绫看着小离那因焦急着不知所措的模样,忽而,脑海里浮现父亲去世的情形,奄奄一息,苍白脱力的脸,紫白浑厚的唇,重重的挤出的三个字,不是哥哥,不是她,只是‘凌寒玦!’……到底那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第五十三章 一处青墓
“小离!”愤然唤她。
“嗯?”本能的望向方九绫,粉衣静静垂地,白皙小脸肃穆,娇嫩的樱唇一启一合,低声吐出一句,“到底是哥哥重要,还是那破玉重要?”
手背上那蓝纱,轻如蝉翼的触感,无声无息间,化作一把刀,锋利阴寒的刀背残忍的割着她的手,纤削的手指朝手心刺了下,她淡淡的伸手抚开那蓝纱,朝方九绫笑道,“当然是少爷重要啊!那什么破玉当然比不过少爷啊!”
“这才像话!”听她这样说,方九绫十分满意,小脸一松,松松再次坐下,倒了杯水咬在唇上,双眼迷糊的四处望望,冷不丁想到了什么,支着脸望向夜离影,叹道,“果真是没有和哥哥有那什么什么啊!”
夜离影垂头,不语,但闻方九绫自顾自的清了清嗓子,低声嘀咕说,“那东西就在哥哥身上啊,啧啧,果真是还没有发生什么啊,我还想着喝满月酒什么的呢?”
“小离,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去后山转转啊!我不要你伺候的,呵呵!”决然忘了刚刚的小插曲,方九绫奸笑着,朝神色难辨的小离挤眉弄眼说。
***
花海,琪花瑶草,雍容繁盛的绽放了大片,五彩缤纷、花草缠绵,仿佛一条绮丽灿烂、美轮美奂的锦绣铺在地上。
花海中央,一处青石亭,清池相绕,檐角碧泉,飞花碎玉。
美人玉子,立在亭中。
那男子,玉冠蓝袍,袍袖流云;那女子,素妆白衣,衣摆溅泪,正是方九朔与柳浮羽。
“若是住的习惯,就一直住着吧!要是当真不想住了,又不想回家,表哥自会帮表妹另外找一个好住处的!”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柳浮羽,方九朔柔声说。
“你不怪我?”柳浮羽凄声问。
“你是妹妹,我是哥哥,妹妹作错了任何的事,作哥哥的也不会责备!”他轻然。
“那么,可不可以……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让我和九绫一起,陪在远飞身边!”
眼眸如月,淡淡蓝光,嘴角微动,浅笑吟吟,“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柳浮羽 蛾眉微颤,螓首微点。
“若这是远飞自己的打算,我自然不会阻止……”低韵入耳,柳浮羽那漂泊不定的眼神聚拢看他,剪水的眸子溢着熠熠生辉的生动,且见他淡然伸手,指尖,修长白皙;指骨,精致均匀,只将身侧那青石柱轻轻敲打一二,又道,“但,倘若他真要这样做,我决对不会将九绫嫁给他!九绫的夫婿此生只能爱她一人,疼她一人,多一个都不可以!”
柳浮羽,浑身冰冷,如坠寒冬,梨衣颤栗,如枯枝白絮,刹那间,惨败凋零了最后的希望。
花海,泛着连绵无尽的浪花,芬芳浪花中,起起伏伏着琐碎稀疏的声音。
小离手提小竹篮,默默的站在烂漫的花海中,一身红衣随风而舞,如胭如火、如丹似霞,恰然一支幽然绽放、瑰姿艳逸的曼珠沙华。
算不算是偷听呢?她不过是替方九绫采些花罢了!真的,不是故意要听的,转身欲走,遥遥的,一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轻唤声,那人说,“小离,你过来!”
“其实,远飞心里装着谁,表妹你应该知道的,又何必执着,天下男子何其多!”方九朔轻声一叹,转身顺手拉起小跑过来的夜离影,手掌将她冰凉的手牢牢捂紧,两人踏下青石台阶,曳地蓝袍婆娑,水面微微波澜,“远飞他……不是你的良人!”
强压下想回头的冲动,夜离影紧步随着方九朔离开石亭,只是觉得依柳浮羽那样的性子,既然可以为路远飞委屈自己到这样的地步,这一刻黄梁梦碎也绝对不希望有人看见她的悲哀,那样的怜惜,与她,大概只是讽刺讥笑吧!
“少爷……去哪儿?”夜离影颤颤的问。
“去……看一个人!”没有回头,他说。
宽大扶风的袍袖下,他紧捂住她的手,他的手温暖的像个小火炉,握着她冰冰凉凉的手,她手心不禁长满了细细的汗,似是冰雪融化了一般,湿滑腻腻的感觉,她想要松开,可是,仅仅只是想了想,随即便任他捂着自己。
天边,流云卷卷,浮霞蔓蔓,飞舞着,缱绻着,缠绵悱恻。
他拉着她的手,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他们的周身景物斑斓变幻,两人的脚步,窸窸窣窣的踩过满地的枯落黄叶;两人的衣袍,随风浮动微微搭在一处,沾染了些秋凉的露滴。
晚风如歌,从巍峨的山里深处吟出,幽幽然,绕过萧萧森森的高木,发出堪堪凄凄的恰似箜篌的声音。
他们的面前,是一处青石坟墓,深沉厚重的壮丽坟墓,宁静而肃穆,隐约几分苍劲。
夜离影静静的驻在墓前,一道清冷的暮光斜斜的打在她侧脸上,她苍白的脸庞无喜无悲,扯了扯嘴,流出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几近破碎,“少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你……带我来看方严的坟墓干什么?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辰?”慢条斯理的说了句,他缓缓俯下身,伸手撩起坟前的一只清冷的青花酒壶,将那白花花的美酒,倒在壶边两子杯子里。
她淡然,“是么?”
低嗯了一声,他端起一杯,轻然洒入脚下的泥土中,再端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默默的注视着墓碑,没有说话,也没有下跪。
夜离影淡看着他的动作,清淡的暮光中,他如玉的挺立身姿无端端被勾勒出几分萧条,身后亦是一道几分萧条的影子。
凉风习习,拂过他月蓝的衣袍,将他身后那抹影子,吹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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