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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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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知道叫管我了……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父亲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
男子轻叹了一口气,半蹲下身子,将大手轻放在女子的肩膀上,安慰着说,“九绫,父亲的仇,我自会替他了了的。”
女子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声起来,边哭边说,“哥哥,你为什么不在,你武功那么好,你要是在庄里,父亲就不会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男子连连点头。
“让我抓住那人,我定将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剁成肉酱,丢出去喂狗……”
“……”男子沉默,伸出五指扶住额头。
“不……太便宜他了,是挫骨扬灰……”女子恨声道。
“必定挫骨扬灰!”男子轻轻搂了搂怀中人。
必定挫骨扬灰!
夜离影在心中喃喃重复这句,隔着微弱烛光,丝丝冷风,她看见那男子蓝衣铺成的湖面,凝结成冰。
“父亲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他冷声问。
“父亲只说了三个字……”女子垂下头。
“凝寒玦!”
空荡荡的灵堂里,一个呜咽不稳的声音,一个平静冰凉的声音,两个人,一对兄妹,异口同声。
“哥哥,难道‘凝寒玦’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我们还重要吗?父亲死的时候,那样气息奄奄的,却只提到那样没用的物件,那东西……真的就比我们还重要……”会比自己的亲生骨肉还重要?
男子没有做声,只是缓缓站起身来,随手抚了抚月蓝的袍子。
‘凝寒诀?’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武功秘籍?剑谱?内功心法?
、第三章 你是一只野猫?
那一袭红衣的少女,纤削的指尖朝着柔软的掌心刺去,脑海里浮现出她憎恶不已,却挥之不去的话,“凡间至宝‘点绛唇’!”
凡间至宝‘点绛唇’!老头说那是他一生的心血,老头说他养了一辈子的花,炼了一辈子的香,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凡间至宝‘点绛唇’,老头说,‘点绛唇’是可以医治百病、起死回生的好东西……
好东西……去他的该死的好东西,果真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好到让人为它杀人放火、丧心病狂,好到让人为它丢了性命……
‘凝寒诀?’……很重要的东西,比方严亲生子女还重要的东西?
冷风细细吹着,冰凉如水的院落里,那开满似锦繁花的树,散发出芬芳馥郁的香气。
鼻尖传来淡淡的幽谷清香,怔然低头,随风飞舞的月蓝衣袍,近在咫尺,迫在眉眼,夜离影沉思的双眼已经对上他的目光一轮明月泠然没入水中……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红袖一展,皓腕一动,她不假思索的射出藏匿在指尖的银针,银针熠熠生辉,于虚空中如璀璨烟花散开,闪电一般,朝着那月蓝衣袍疾驰,他躲避的刹那,夜离影朝外飞身。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居然还说了那么多的话?他明明……可以先动手的?
脚下片片灰瓦点点脆响,耳边呼啸风声丝丝如线,头上发簪流苏簌簌如歌,杏花白的月光下,她翩跹在高高的屋顶,红衣如血、艳丽妖娆。
逆风急速而行,冷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扑棱的睫梢处,是他飒飒飘展的袖袍,修长手指,骨节均匀,手中一柄剑迎着月光,剑锋微寒。
夜离影以手探腰,复又射出几排银针,男子闪躲的同时,她收敛气息,凝力于双足,势要飞向那不远之外的巍巍丛林,力环于足,脚下却徒然一空,灰瓦破碎。
方九朔紧紧随在她身后,一步只遥,只见那一袭红衣,暮然倾斜转向朝地面坠去,未作多想,他早已持剑逼近那女子的脸庞。
此处楼阁,瑰丽辉煌,四角虹灯,及夜如昼。
方九朔徐徐逼近,瞳孔深处,那女子的脸庞渐渐明晰,冰雪瓷白的完美面孔,眼角下方淡淡的泪痣,璀璨如繁星的双眸……
是她?酒楼里的红衣女子?
蓝袍飒飒,软剑折回,方九朔伸手拽住她略显消瘦的肩膀。
蓝色如水,红色如火,蓝红衣袍随风缱绻在一处,好似一团烈火在冰水中燃烧,瑰丽无比、艳逸绝伦。
夜离影诧异的盯着他,尚未想到他为何出手,却见他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间,松开了手,睁着眼瞅着她朝地上摔。
前一秒,她还在为他的怜香惜玉儿而心存感激,后一秒,她只想一脚把他当球踢飞!
虽说是摔在地上,却因高度较低,倒也不疼,夜离影迅速从地上站起,脚步方稳,雪白的颈上便贴上了冰凉的剑,淡白的月光镀在剑刃上,她冰雪瓷白的脸庞在月光里透着红晕。
“不知姑娘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散步。”夜离影淡淡道,悄然斜眼看他。
“嗯?”他浅笑,“姑娘脚力甚好,飞山越林的,到我月华山庄来散步?”
“散步的时候迷路了,走着走着就走到这来了……”她面不改色,“本不想多呆,不曾料到公子家宏伟瑰丽,秀美辉煌,楼阁水榭、小亭殿宇颇多,转了许久找不到大门。”
“迷了路?找不着大门?”他又笑,剑眉高挑,似在斟酌她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转了许久……转到了我家的横梁上?”
“公子家富贵荣华,人饱鼠壮,”她淡然笑了笑,“我见那横梁之上,老鼠肆意横行,便出手帮忙。”
“奥?”他微微颔首,眯着丹凤眼将她上下打量,笑道,“看不出,姑娘你原来是……”
“是什么?”她睁大了双眼,目光警惕。
“是一只小野猫。”
“公子说笑了……”心尖一松,还好,他不认得自己。
说完这话,她侧眼,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眉角微扬,她选择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瑰丽辉煌的楼阁前,玲珑摇曳的灯光下,两人的身侧,一株垂丝海棠,花开绚丽灿烂,花枝徐徐摆动,花瓣娇艳欲滴……
清风无声拂过,花枝簌簌颤动,英红的落花,洋洋洒洒、缤纷飞扬,落在这一蓝一红的轻纱衣袍之上,微微暗香。
眼睛涩的厉害,渐有水汽浮出,夜离影眨了眨眼睛,这人的耐力真好!她甘拜下风,放弃了盯他,转眸看了看颈侧,他那不足一寸的剑,不知是何材质,月光下,轻薄如蝉翼,剔透如水晶,此刻,正幽幽然散着温润如羊脂玉的光。
然则,触在她颈上却冰凉冰凉的,那上面稳稳的落着一片灼灼英红。
嘴角暗抽了一下,夜离影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容,红唇轻启,低唤了声,“公子?”
“嗯?”他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居然淡然如斯,笑的美丽,果真……有趣。
她抬手,皓腕凌霜雪,纤削的手指,温软的指腹,从内往外,轻盈的推了推他的剑锋,“刀剑无眼。”
嘴角一勾,方九朔手指微动一下,广袖轻展,灵巧如蛇的软剑,顺着袍袖的弧度隐入衣中,身侧忽然红衣晃动,一道嫣红色的粉末随着风朝他扑来,奇异迷离的香气弥漫散开,砰然将人迷惑,她……用毒?
便是他分神的片刻,夜离影洒出了‘醉红妆’,这可是她用来保命的绝招,蝶谷里的花不是白养的,蝶谷里的香更不是白练的……醉红妆,香如其名,不会害人性命,只会让人沉醉,暂时坠入虚无美好的幻境。
见他蓝袍掩鼻,她淡笑一声,“不会死人的,放心!”
转身欲走,肩上忽然受力,他居然单手钳住她的肩膀,冷声道,“不许走!”
“放手……”她怒道。
“姑娘,可知大门在哪里?”他浅笑吟吟,钳住她肩膀的手,力道却越发重了……眼前的景物披上琉璃之色。
“公子无需担心,我既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又怎会从大门出去……”她说着,提脚欲飞。
“不许走!”他冷然说,奇异迷离的香气砰然缭绕,景物光怪斑驳、如梦似幻,她艳红衣袍灼灼如烈焰燃烧。
夜离影肩膀的骨头似要被他捏碎,一阵刺骨的痛楚迫的她浑身抖动,中了醉红妆居然挺这样久!
她抬掌打他,他举臂挡住,她提脚踢他,他灵巧躲过,任她如何出招,他皆一一化解,那钳住她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耳际传来悉索的人声、参差的脚步声,她眼光一闪,笑道,“奇了,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了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纤指挽针,她朝着他钳住自己的修长手指刺去,他手掌一展,果真松手,不作停留,她转身朝外。
香风阵阵磨耳而过,青丝暮然飘散乱舞,丝丝如绢抚在脸庞,伸手触发,怔然间,夜离影扭头回顾。
远远的,他蓝色衣袍浮光掠影,手中,她艳红的发簪如一枝曼珠沙华,幽然绽放……
、第四章 美男惹的祸
月华山庄,武林中声名赫赫的世家,老庄主方严,据说是武功盖世、仁义无双之人,却在一个月黑风高夜,遭人刺杀而亡。
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初闻时,江湖中人,言辞义正、义愤填膺,久了,便也混着着坊间风流韵闻,成了大家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此变化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方严是个少见的美男子,更因为他的儿子是个绝世的美男子,人都是爱美的,美男子的号召力总是很强的。
以至于,当月华山庄决定招聘几个下人的消息一放出,便有无数春心荡漾的少女,头破血流的朝里面挤,毫不计较报酬,甚者零工钱、零休假。
因此,当一身红衣的她,在厨房杂乱的院子里,卖力的为主人的饭菜,劈着粗大的干柴、流着细密的热汗、细嫩的手指磨得打泡的时候,是零工资,零休假的。
耀眼的阳光下,夜离影脚侧几根劈好的柴,身后一堆未劈的柴,伸手将一根短原木在劈柴的木桩上放好,她高高的举起闪着寒光的斧头,毫不留情的劈了下去,该死的风流绝尘的美男子,该死的招蜂引蝶的方九朔,该死的零工资、零休假,该死的偷发簪的小贼……
她发誓,从来没做过这样粗重的活,终于知道老头为什么喜欢吃野果子了。
“什么?又砸了?……”厨房里传来厨娘的响亮的尖叫声。
夜离影停住动作,侧耳聆听。
“小姐说了,平日里饭菜做的寡淡无味,没盐没酸没辣的,叫她吃不出个味道就算了,现在居然连她自个喝个甜汤都不放过了,做的这么难吃……”刚刚给小姐送过甜汤的丫头,无奈的说。
大小姐又耍大小姐脾气了!
夜离影笑了,来了这几日,她别的什么没发现,对于她名义上的主子,倒是了解了些。
月华山庄的大小姐方九绫,原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辣椒,胡搅蛮缠、任性妄为,自从她表姐,弱柳扶风的病美人柳浮羽,住进月华山庄之后,那火爆脾气更是有增无减。
庄里但凡是个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她自小仰慕她清俊的表哥—路远飞,而对于两个表妹,路远飞从来都对体弱多的柳浮羽更加上心些。
这几日,路远飞在月华山庄做客,对柳浮羽的体贴刺激了方九绫,于是乎,她的脾气差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点就着的炮竹。
夜离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伏在门框上偷看。
“哎呀,这哪里能怪我!平日里的清淡的饭菜都是少爷吩咐的,是为了表小姐的身体着想,表小姐是忌口的,何况小姐从来都是自己开小灶的,她的饭菜都是五味俱全的,她哪里有的挑剔我的饭菜,这样的话,摆明了就是说给表小姐听的,摆明了是欺负表小姐……”
厨娘翻着白眼,心直口快的对那丫头说。
“红姨……”丫头将手指放在嘴边,挤眉弄眼的说,“小声点!”
“小声什么呀!”厨娘一脸的不悦,“当年我在大酒楼里掌勺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来吃我的菜,还没有谁想她那样嫌弃的,嫌弃了我的菜,又来嫌弃我的汤……要不是为了少爷我早走了!”
夜离影嘴角抽搐一二,崇敬的望着这位白胖可爱的……大婶。
“那怎么办?”小丫头抿了抿嘴,问道,“小姐说了,再做不出个有味道,红姨你就必须打包走人……难道红姨你舍得走?”
“哎呦!”红姨白胖可爱的脸上,两撇粗眉拧到一处,“那里舍得,我就是为了少爷来的!”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
夜离影抚了抚红衣上的灰尘,咳嗽了两声,成功吸引两人的视线后,她低着头走了进去,低声道,“我有办法。”
“嗯?”
夜离影笑的恰到好处,“刚刚路过,正巧听见红姨和小蓝的对话……我倒是有法子,叫小姐开心,保证不会再挑剔红姨的饭菜,更不会赶您走了。”
“你?”两人异口同声的疑惑。
红姨圆鼓鼓的眼珠,颇为鄙夷的将夜离影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一番,她实在不觉的这个脸色蜡白,身无二两肉,看似从来没吃饱过的丫头,能想出什么让刁蛮的大小姐开心吃饭的办法。
“是我。” 夜离影笑着,点点头。
“小离,你有什么办法?”小蓝好奇的问。
夜离影望着她的小脸,笑了笑说,“小蓝,明天我替你去送甜汤。”
******
火红的太阳,毒辣辣的烘烤着大地,这个时节正是人间炎热的夏日。
夜离影提着一只红木食盒,缓缓的走在乳白鹅卵石铺成的玲珑迂回的小路上,石子柔滑,踩在上面十分的舒服。
她细细的走着,双眼悄然四处探看,石子路两旁,碧绿欲滴小草,微微点头,触在她的鞋上像是温馨的问候,上头点缀着的零星鹅黄小花似美人的梨涡,十分可爱。
悠然乐声随风扑面而来,她止住了脚步,抬眼望去,乳白鹅卵石的蜿蜒处,一个飞檐玲珑的汉白玉凉亭。
只见一男子,月蓝的冰丝衣袍随意铺展,泼墨的黑发倦懒散在肩上,他斜斜的倚在那亭子的一支汉白石柱上,薄薄的唇边抵着一只莹绿剔透的横笛,悠然灵空的笛声如晶莹的雨滴凭空飘落,软软的打在人身上。
方九朔!
夜离影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忽而想起自己的容貌已改,又站直了脚,眯起眼睛看他。
清风吹将他泼墨的发丝拨开,她这才发现那迷人的丹凤眼是微微阖着的,修长的手指灵巧起落、轻点暗翘,笛声婉转缠绵、清丽悦耳,如羽抚面,如香袭人,如花纷飞,恰似一个妩媚妖娆的舞女,回旋纤细无骨的楚腰,抛出轻盈柔软的水袖……
悠然动人的笛声,清爽新鲜的风,淡淡的花香,碧草娇花,一时恍然,她想起了那个幽然静谧的山谷,流光蝴蝶翩然于奇花异草之上,她的家,她的蝶谷……
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几分,她眨了眨眼,将眼睛上的水雾逼散,望向满地乳白鹅卵石,轻手轻脚的朝凉亭的方向走,假装没看见他。
亭中,方九朔阖目轻奏,亭外,夜离影安然经过。
“新来的?”
询问声,如酒香醇,从她身后飘起。
扑通一声,夜离影转身的瞬间,跪倒在地,低着头,慌声道,“打扰少爷雅兴,奴婢该死……”
“嗯?”他依着汉白玉柱子,轻笑道,“原来是你认得我的?”
夜离影愣然,仍旧低着头,答道,“奴婢当然是认得少爷的……”
“奥。”方九朔将玉笛绕在修长的指尖,笛子在他的指尖旋转飞舞,他笑问,“那……你有眼疾么?”
“奴婢没有。”
“没有么?”他顿住玩笛的手指,重复说。
她微微斜眼,眼角处,他拾阶而下,月蓝色的柔软衣摆随风飘动,在离她几步之处,如湖水波纹、微微摇曳。
他香醇的声音响在她头顶,“我看你走路一直盯着地面,还以为你有眼疾呢?”
夜离影领悟了,这厮是在问她怎么没看见他!啊!这偷发簪的小贼还有自恋的毛病!招蜂引蝶的惯了,今天遇上个不喜欢花的蝴蝶?
“奴婢从小颈脖不好,大夫说多多低着头,好一些。”她瞎扯。
他暮然笑了声,喃喃道,“原来不是眼睛,是颈脖有毛病?……你提着什么?”
“大小姐的甜品。”她盯着他月蓝色的衣摆。
“大小姐的甜汤不是小蓝送了么?”他眯着丹凤眼打量她,她低低垂着头,零落的黑发遮住大半的容貌,依稀可见的脸,普通的让人过目就忘,皮肤微微蜡白,身形偏瘦。
“小蓝病了,这几日我替她送。”
“奥,”大概是被妹妹吓病了罢。他心想,对着夜离影笑着说,“那你还是快点去罢。”
夜离影愣了愣,缓缓站起身,仍旧低着头,淡声道,“是!”
提起食盒,她朝着小姐的‘红菱苑’走,未走几步,只听方九朔笑声,他颇为好心的提醒道,“砸你的时候,记得,躲得远一点。”
夜离影嘴角暗暗的抽了抽,一言不发的走了。
方九朔笑了笑,伸手复又将玉笛抵在唇边,清风微微拂过,鼻尖处,突然一阵似曾相识的奇异的幽香,他端起双手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五章 大小姐,坏脾气
“出去,出去……”
刚走进“红菱苑”,一个音调娇气、语气愤怒的女声震响在她耳边,一个苦着脸的老大爷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出来,她认得那是庄里照顾花草的花匠。
夜离影朝里望了望,满地的红色丝帛碎消,好似满地的红色辣椒,她抬起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大小姐正坐在一张香樟木圆桌旁,手旁一柄出鞘的长剑。
夜离影打量她,一身淡粉色衣裳绣着朵朵绽放的桃花,微卷的亮丽黑发,飞霞髻上一只栩栩如生、灵活可爱的蝶形金钗,白皙的皮肤,弯弯的眉毛,微红的脸颊,淡淡的梨涡,樱桃小嘴,是个玲珑可人的美人。
明明安静的坐着,耳朵上那两个桃花形状的耳坠,却如孩童一般俏皮的晃动着。
方九绫一双晶莹如水晶珠的眸子,疼爱的盯着桌上一株植物,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方才的人,拍了下桌子,大叫一声,“我叫你出去,你还敢进来。”
“小姐,奴婢是来给您送甜品的。”夜离影答。
方九绫蹙眉回头,只见一个陌生的红衣丫头提着一只红木食盒出现在门口。
“你是谁?小蓝了?”
“病了?”
“病了?”方九绫闻言,猝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病什么病,有一个药罐子还不够,又来一个?以为我月华山庄是医馆啊!叫她赶紧好起来!”
‘无理取闹,生病这样的事,怎么能是人说了算的?’夜离影心里想着,嘴上淡淡道,“是。”
“进来,把汤放在桌上吧!”
“是。”夜离影踩着满地的红布绡,走了进去。
方九绫盯着她的动作,只见她从食盒里抱出一盅东西,那盅东西用顺滑艳丽的五彩丝帛包裹着,缕缕的白气如丝线,从那丝帛的缝隙渗出……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新的甜品!”夜离影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丝绸桌布上,手指拨开五彩丝帛,露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琉璃盅。
方九绫缓缓落座,伸手揭开那琉璃盅的盖子,一层如烟如雾的白气腾起,一阵冰冰凉凉如雪扑面,一袭馥郁诱人的香气侵入鼻尖。
眼光一闪,只见那琉璃碗里装着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剔透的细小冰消间,浇着着艳紫的浆水,夹杂着妖红的花瓣,似液非液,似固非固,“这是?”
“请小姐品尝!”夜离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方九绫拿起旁边的琉璃小勺,试探性的舀了一小勺放进口中,一双水晶眼珠立刻流淌出异样光泽,她又舀了几大勺放入口中,神色渐渐因满意而柔美。
夜离影望着她,心里念着:红婶,您可以继续留在您风流倜傥、招蜂引蝶的少爷身边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方九绫将琉璃碗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的,还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声音温和了很多,“入口即化,酸酸甜甜,冰冰凉凉,还有一股奇异香气。”
“小姐喜欢就好,这是奴婢家传的一种食物,用冰块刨成粒子,浇上果浆,参上花瓣或者水果……家父怕热,夏日时候,最喜欢做这个吃了,清热消暑的。”
这小辣椒为爱上火的很,所以什么热汤热水的,当然是不行的。
“居然想出这样妙的法子!果浆?花瓣?……我从不知道花也能吃!”方九绫惊叹。
“嗯,家父是养花农,对花花草草很有研究,奴婢自小就吃着花瓣长大的。”夜离影半真半假的说。
“吃着花瓣长大的!”方九绫惊讶的合不弄嘴,晶莹的眸子看着夜离影,忽而道,“你靠过来……”
夜离影点点头,依言靠近,然后方九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朝她嗅了嗅。
“小姐你……”夜离影一脸古怪。
“果真很香!你能不能吸引蝴蝶?”
“……小姐说笑了,奴婢不会。”这丫头的想象力真的挺好。
方九绫撇了撇嘴,望她脸上一看,一张和美人两字绝缘蜡白的脸,道,“可惜,可惜!” 可惜了这么迷人的香味,怎么就没有一张美人脸呢?天道不公啊!
夜离影了然的笑了笑。
“对了,你说你父亲是花农?那你对花花草草有没有研究?”
“奴婢对花草很有研究。”夜离影悄然望向桌上的那株植物。
进门的时候,夜离影就已经看见这个植物了,茎呈球状的绿色植物,一人握拳大小,遍身布满长刺,是生长于大漠隔壁、万里黄沙中的植物,唤名为草球,在中原基本是看不见的……
但她却是见过的,不但见过还养过,那是老头不知从哪里偷回来的,老头爱花为命,为了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只是眼前这株……明显已经开始枯萎了,不但缩小了许多,枯黄色也已经从顶处蔓延了。
“那你看看这个?你快看看它,你认不认识,它这是怎么了?”方九绫扯住她的衣袖,指着桌上那盆草球。
“奴婢认识,这个叫草球。”她淡淡说。
“对对对……表哥也是这样叫它的!”方九绫笑容满面的端起它,看了着,又哭丧了脸,疑惑道,“表哥将它送给我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怎么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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