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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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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影僵了僵,依言起身,无端端的吹起了冷风,那是夜里的河风,携带厚重的湿漉雾气,她摆动着的纤长舞姿,绕着青花的手指,纷飞凌乱的发丝,在月下在雾中,显得无限的迟缓无力,在旋转的一刻,她看见池穆风端起了酒壶,再一个侧眸,他手中已然多了一杯满酒,再一眼,他已经喝下了酒……
那一轮孤月,默默然,倾潵着白色的光,明明是轻淡的光, 她却无端端的觉得扎眼,她很想笑或者叹息一声,可是,她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脚踝处,唯有银铃叮当,叮当!
师父,龋瑁忝强醇嗣矗课抑站炕故亲龅搅耍悦矗
“龋瑁闾暮芎谩!彼此值沽艘槐啤
灯影浮动,流光徘徊,夜离影停止了动作,一步一步朝他走进,缓缓的坐在他对面,淡然,“当然,我为此练了很久。”
“那你再把我最喜爱的小调也唱一遍罢,我想听。”
“什么小调,我不会。”她说。
端着酒杯的手,抖出了一两滴,池穆风不急不缓般又饮了下去,笑叹,“我忘了,你曾经说过你不会。”
她张口想要说,即便龋枵娴乃倒且彩乔珊希腋静皇侨|舞。
可是,她瞟见了他鬓角的几缕华白,忽而记起他年近而立,俊俏的样貌终究掩不住白狗沧桑,那一杯杯的饮酒的动作,突然的,叫她想起了一句话‘秋风无语拨晚钟,昨日冷杯映残红,苦酒入喉醉千愁,回首处,孤灯依旧,衣襟凉透,幽幽人消瘦。’
于是,她决定不说话。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戒酒吗?”他遥遥望着某处,轻轻咳嗽了几声,不等她答,只道,“因为,我害怕喝酒,看见酒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死的时候手中紧紧攥着一杯酒杯,怨恨着对我说,‘你叫你夫人给我的毒酒,我喝的干干净净,池穆风,你是个懦夫,我后悔这辈子遇上你!’……”
他说着这话,握住杯子的手紧了紧。
原来,龋枋潜欢揪坪λ赖模俊白萑荒阌型虬悴簧幔阒站炕故墙心惴蛉苏庋隽恕!彼怠

、第十八章 绝杀(2)

“是啊,”他笑一声,夜离影闻言更冷了眸子,他续了句,“可是,你为什么要喝呢?你可知道,那毒酒根本就不是我叫她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等着我去呢?你可以为了我受尽欺辱白眼唾弃,只因你说的只要我不放弃,无论是死或活,你都随着我,可是,龋枘愕酵防矗故且晕艺庋錾淼娜瞬换嵛艘桓銮嗦ヅ樱牌平跚俺獭!
终究龋枘悖蛐难劾铮故且晕沂桥橙醯哪腥税桑
四方城的池穆风,如今已是响当当的名声,却没人晓得,其中的奥妙,逃不开家族联姻的命运,早早的有了一个疯狂的令人发指的未婚妻,江湖中人仰望着不容颓败的声誉,日渐萎靡中待以振兴的家族,族人间的相互倾轧、勾心斗角,一切的一切压得人无法喘息。
直到遇见一个女子,明明是青花瓷般的剔透易碎,却有着倔强勇敢的性格,那样的性格正是他奢求不急的,相知相爱那样容易,却落入最俗套的剧情,世俗的、族人的反对接踵而来、如潮水泛滥。
夜离影愣了愣,猛地将指尖扣入桌上,冷道,“你的意思是说那酒不是你叫我喝的,那么到底她……我是怎么死的,你想说你没有背叛过我吗?”
他抬头看她,朦胧间,几分恍惚不清,“我以为你早已认死了答案,从不怀疑。”
“那我现在怀疑了,我让你解释,你说吧!”夜离影颤抖着声线。
池穆风不语,猝然站起身,醉酒一般的晃着,走到她跟前,漆黑如夜的眼眸浮出点点柔和温存的笑意,一把她抱住,着实没有想到,夜离影不及反应,被他抱的严严实实,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膛传来,“龋瑁挥心愕娜兆樱娴谋任蚁胂蟮哪压乙恢倍己芟肽恪!
池穆风抚摸着她的发丝,“晨间练武,上午招待客人、谈生意,下午巡店、点算,我总是想尽一切法子将自己的时候安排的满满的,让自己很累很倦很乏,这样就可以没有心思去想你,”他顿住,笑了,“可是,没有办法,天一黑,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你,那样我总想喝酒,却又不能喝,我逼着自己睡觉,可是却又暗暗的希望你能来我梦里,但是一次都没有……我以为你终究是不想看见我了,那么的恨我,估计早已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永远都不再等我,但是,你现在回来找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夜离影被抵在他胸膛,侧脸贴着他,那样靠近心脏的距离,她似乎感受到这个男子心跳的频率,抽搐着淡淡的哀伤,任谁也不能相信这居然是‘武林泰山’池穆风讲的话,可是那样真实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你喝醉了,我扶你坐下。”夜离影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企图伸手扶他,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在抬手的一瞬,这个拥抱却猛地紧了,紧的叫她喘息不得,她挣扎,他微抖的拥着她,两人晃动了几步,一直没有分开。
夜离影用力要推,他嘶哑的音调响起,几乎恳求,“不要推开我了,我记得,你死的时候对我说的,说要我放开你,你说你不要死在我怀里,可是,我愿意死在你怀里。”
顿觉五雷轰顶,夜离影被堪堪击中,他伟岸的身躯瞬间竟然孩子一般剧烈颤抖了,伴着湿热湿稠的液体,逶迤流动在她颈侧,竟是哭了么?他说,“我真的想随了你的愿,刚刚试过了,但是我办不到,你可以做到死都不想看我,我却不能,你已经回来找我,无论为什么,我都愿意与你走,就让我死在你怀里。”
啪的一声,头顶的那只灯笼掉了下来,正正的砸在桌子中央,倾倒了青瓷酒壶,蛤喇碎响,酒水涓涓而出,那一支银针寒光逼人,夜离影望着它,心中发抖,耳边他却大笑出声,“无乱你是点香,还是下毒,我都不在乎。”
“你知道我下毒,那为什么还喝?!”夜离影惊道,身上的人蓦然软了下,万千玄木般的沉重身躯重量压在她身上,拖着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她将双手搁在两人中间,却触到了满手的鲜血,抬眸看他。
桌上那残破的灯笼中,烧了半截的蜡炬,那一抹烛芯子怏怏欲灭,羸弱的淡光却无比清晰的照凉他凉薄嘴角决堤的血红,原来那不是泪,是血,他的血,他伸手抚摸她的脸,笑道,“因为,你是龋瑁阋业拿也换峋芫!
他在笑,自打见过他,就见他笑的如此开心过,如此心满意足过,可是她的心却被那唇角上扬的弧度勾住了心脏,无端端的痛,那样温柔的手掌,有粗糙的老茧如刀一般刮过她的脸,她抖了下,道,“我不是龋瑁腋静皇侨|舞。”
“我知道你还是恨我的,我会向你解释。”他微笑着说。
“我说了,我不是龋琛!
“先不要说了,我没什么力气,等我一会儿,我向你赔罪来了,一会儿等我有了力气,再和你慢慢的解释。”他俯下脸在她肩侧,双臂慢慢的垂下。
“我说的都是事实,”见他徐徐闭上双眼,夜离影猝然抓住他的胳膊,残忍着说,“我不是龋瑁缇退懒耍趺纯赡芑乩矗揪筒换峄乩凑夷恪!
伏在身上的身躯大震起来,她以为他会气的吐血,可是明明他的嘴唇仍旧含着笑,只是多了一抹痛苦的味道,他说,“不管你是谁,此刻,你都是我的龋琛!
光怪陆离的灯光,仿佛株株花数依呀虬枝、葳蕤错节般抚在他嘴唇,将他的声音搅得破碎、空灵,良久,她才得以听清了、听懂了,不可思议,“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龋瑁浚 
“谁会认错自己心爱的人。”他渐渐涣散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却原来只是想抓住自己心爱女子的影子么,夜离影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反倒抓着他的胳膊,大声道,“池穆风,你还不能死,你要死也必须先告诉我,点绛唇在哪里,它被慕容朗藏在哪里?”

、第十九章  一念生死

池穆风的眼,霎那间,一丝清明,“你找点绛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找点绛唇……”微微闭了眼又睁开,低声,“你会用香,会用毒,你是蝶谷的人。”
“是,你说对了,我是夜百里的徒弟,一年前,你和方严和慕容朗为了点绛唇到了蝶谷,然后……就放了火,就杀了我师父,所以我要你偿命,我要你们都偿命,这是你们亏欠我的,”夜离影颤抖着,狠狠看他,“现在快告诉我,点绛唇藏在哪里,你们精心的演了这场戏,到底是把点绛唇弄哪里去了?”
“亏欠的?”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了,简单吐出这三个字,就没有声音。
“池穆风,你快说啊,点绛唇到底被慕容朗藏到哪里?你们三人这样的关系,他不可能不告诉你的,是不是已经被他儿子吃了?”毒是她下的,她自然知道分量,她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猛然厉声,她威胁着说,“你不说,我就再去杀了你府里的人,你死了,你府里的人武功没有个敌得过我的。”
池穆风的面孔不知何时蒙上一层红光,大约是回光返照,他说,“我们去的时候,蝶谷已经失火,你师父已经死了,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点绛唇。”
“不要骗人了!”她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说实话?指尖撕扯着从腰际接下一只荷包,取出一块紫色的缎子,上头绣着罕见奇特的暗纹,她道,“这块缎子,是我在蝶谷里找到了,它就包在一只火棍上,我找人看过了,是皇家的布料,除了你们还能是谁?”
“我没骗你,都是实话,你不要去找慕容朗,他没有杀你的师父,何况你的武功很差。”
池穆风看着她的脸,恍惚间,这个女子精致的脸变得朦胧不清了,唯有额际绕着的一串剔透青碧水晶珠子,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可人,和他心爱的一模一样。
他沉沉一笑,身躯动了一下,伸手抱住她,那样不真切的将脸贴在她侧脸上,他脸上都是血,猩红的血顺着两人弥合的脸颊晕开在地上,他说,“龋瑁颐挥衅悖宜档亩际钦娴模掖永炊疾换崞恪!
桌上的残破灯笼,那蜡炬不知何时烧成了半捧泪,那一抹怏怏烛芯子滋的一声灭掉了,她听见他含笑的声音,蔓延过黑暗,“龋瑁任摇!
紫色缎子无端从夜离影指尖滑落,好似一只紫蝴蝶挣脱了束缚,自由而去……她望着自己的指尖,怔怔唤道,“池穆风……”没有反应,她便又唤着推了他一下,那一下那样的轻,却将他的手掌推的松开了。
冰凉的空气,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 一个鲜活的生命从她手中逝去……
为……什么?……
若不是池穆风,那她不是杀错了人,又是一个无辜的人,和洛洛一样的无辜的人,这……到底算什么?一个笑话?一场闹剧?
夜很冷,雾很重,四周都是寒气,明明是冷极了,可压在她身上的男子,伟岸而宽大的身躯,如温暖的大氅将她完全包裹,很是温暖,良久,那温暖叫她心窒息一般的痛。
夜离影缓缓伸手擦拭他脸上的血,那样仔细的动作,可是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大概是天太冷了,凉的的她鼻子都发酸了,她的指尖不住的抖动,眼泪从发颤的眼角慢慢的流了出来,从心中,从眸子,从睫毛,一滴、一串、一地。
意识到自己再也擦不干净了,她忽而紧紧抱住他,呜咽出声,“对不起,你就要死在我怀里吧,虽然我不是龋瑁野锬阃瓿勺詈蟮囊桓鲈竿貌缓茫砍啬路纭
没有人会回答, 她知道他不会回答的,她总是告诉自己找他们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他们都该死,可是,却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残忍的刽子手,现在,要怎么办,老头到底是谁杀的?点绛唇在哪里?
夜离闭上双眼,可是,刚刚掠过眼睫的山峦,是那样的狰狞可怕,那是一只只野兽,站着血盆大口要将她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撕咬吞噬,曝尸荒野……
她想起了方九朔的话,定要‘挫骨扬灰’,定要‘挫骨扬灰’,她这样的人,是不是就该‘挫骨扬灰’!?
冷风冽洌,枯木森森,寒鸭粗噶,凉水击船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咒……
画舫猛地一震,似是撞到了什么,慌张睁眼,银色的水花碎珠般四处飞溅着,一道阴厉的剑气划破碎珠从侧面而来,通过飒飒碎珠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刺眼灼人。
双手护着池穆风的身躯,她连连翻滚,长剑铮铮然,刺在她翻滚而过的地方,一个一个致命的黑洞。
夜离影这才看清来人,是池穆风的夫人,只见她手持着一把剑,愤恨的看着地上的两人,怒道,“池穆风,这就是你这几天不回家的原因吗?你倒是风流快活的很啊!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你对得起我吗?”
池夫人看着地上正卿卿我我的两人,心如刀绞,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从来都是真心待你,没有嫁给你,我便想尽一切方法嫁给你,任何企图勾引的女人,我都一一除去,可你却从不正眼看我,避我如泥泞,嫁入你家,我虽是当了池夫人的名衔,你却从不与我同床共枕,更是避我如蛇蝎,到底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
该死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夜离影正趴在池穆风身上,于是便全然趴下,垂着头,浓密的长发悄然遮住自己和池穆风的脸。
见自己丈夫毫无反应,那压在他身上的女子,不知羞耻的全然趴下,池夫人嫌恶的大叫道,“贱|人,还不快滚开,池穆风,你装什么死,说话啊,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居然……居然……”正说着,她猛地看清那女子一身的青色,这装扮她最熟悉也最厌恶,冷哼一声,骂道,“你是谁啊?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知道他只喜欢这样的。”
“我是龋琛!币估胗八怠
“龋瑁俊背胤蛉算读艘凰玻畹溃叭|什么舞,龋柙缇退懒耍蚁碌亩荆资挚此鹊模一岵恢馈愕降资悄睦吹牟灰车亩鳌!

、第二十章  男上女下

当年,那龋枰恍镊然蟪啬路纾约罕愣肆吮揪聘涫凳强梢灾苯右唤I绷怂模悄茄植还怀┛欤溃砸桓雠死唇膊皇亲钔纯嗟模钔纯嗟氖潜撑眩谑蔷蜕杓破稻剖浅啬路绺模党啬路绮桓易约憾郑鸵约捍汀
池夫人笑了下,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池穆风,亏你聪明一世,居然连这个也信啊,龋柙缇退懒耍晕悄闵钡模敲春弈悖阋晕够峄乩凑夷懵穑俊奔シ碜牛V缸乓估胗埃胤蛉死鞯溃俺啬路纾阍俨黄鹄矗揖蜕绷怂!
话音未了,趴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忽而笑了,笑着浑身都在抖,笑的池夫人的心都慌了,剑锋嗡嗡然,她说,“你笑什么!”
缓缓的,丈夫身上的女子侧脸看她,那稠如幕帘的发丝随风散开,露出一张瓷白无暇的美人脸,染满猩红的血,那样瑰艳的美丽,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流着光,淡淡的怜悯,唇角一动,那无喜无悲的声音,云淡风轻,“你杀了我,他也起不来,他死了……”
夜离影望着池夫人,望见她视线顺着自己的身姿下滑,跌落到池穆风同样染着血的脸上,刹那间,她原本因气愤而涨红的面孔,惨白如纸,再无血色。
“你……贱|人!”只觉腹部一阵闷痛,夜离影不防她突来的一脚,人被狠狠踢飞了出去。
那一直愤怒着的脸,奇异般的几分柔和、迷茫、忧伤,嘴唇都乌紫了,池夫人抱起池穆风的头,对着他的脸,一遍遍的叫着池穆风,池穆风,可是,那人终究不会在回答她了。
惊天的痛哭声,夜离影尚未抬头,一只剑已经扎进肩膀,其实,她是可以闪开的,只是一时忘了怎么躲闪,她侧眸看这个为夫报仇的女子,那乌紫的唇哭哑着愤恨,“去死,你去死!”
剑一寸寸的插入,决然的力道,没有半点怜惜,夜离影的骨头都痛了,痛的蹙着眉,她却扯开一抹笑,伸手抓住剑锋朝外拔,“对不起,我还不能死。”
“由不得你,你一定要死!”
斑驳的灯光,破碎了人影,飞扬的水珠,四散如寒霰,恍惚间,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唯有那剑柄缀着的流苏,金灿灿的光芒,伴着持剑人那熔血剔骨般的恨意。
骨头撕搅粉裂着,猩红的血从顺着剑锋淌淌而出,根本无法拔掉剑,夜离影急速朝后退,池夫人却步步紧逼,手中的剑一刻都有不曾从她身上抽离,狭长的长廊,冰冷的地板,她的血,绽放出一朵朵血红的花,“我知道,我对不起池穆风,但是,你也没有资格杀我。”
池夫人一双泪眼闪着绝顶的恨意,似哭似笑着,痛苦万分却固执的大声说,“我是池穆风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这辈子都是,他死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池夫人终究只有一个。”
“是啊,池夫人只有一个,但是你知道的,这头衔有什么用?”夜离影笑着说了这句,抓着剑的手猝然拔出,鲜血喷薄,赤如妖蝶,似一场红缨怒雨,背脊抵着的就是舟栏,她在这一刻转身,朝着墨色无底的河水跳了下去。
***
黑云如同嗅到血腥的秃鹫兴奋咆叫着占据了夜空,阵阵雷声响彻晦天地,滂沱大雨千军万马般奔腾而下。
一座破庙,残旧不堪,如丝的冷雨从青苔瓦片的缝隙滴到庙里,晦涩湿寒的庙里,唯有那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给火堆旁的一对湿漉漉的男女稍稍的温暖。
冷如冰雕,却冷不住身子的痛,混噩噩中竟是痛到无力,血液仿佛冻结,脸上再无血色,夜离影想要温暖,却觉察到,有密密的水滴冷冷的凌乱着落在自己身上,一双冰凉如玉的大手抚过自己的额头,是谁低低的哧了一声,这般熟悉?
再来晚一步,你是不是就死了?为什么……一定要伤成这样?九朔望着夜离影肩膀上的洞,月眸黯淡,她青色的衣裳大半都染成了红色,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红衣青血,还是青衣红血,深深的吸气,却仍旧感到窒息。
上次迷失心智差点伤了她,吐血的事叫他震惊不已,他便只是默默的守着她附近,既怕她一时冲动真杀了池穆风,又怕她真的为了报仇傻到付出自己,他知道她是在山谷里长大的,定然不太懂得一个女子的名声贞洁到底有多重要,中秋时候,他捉弄她,她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全然没有意识到旁人鄙夷诧异的眼神,大叫着说自己未婚生子、遭人抛弃,从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个爱耍小聪明的美丽女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傻子。
她骗他,他也会怒,可是,若是换了他处在一样的位子,或许也会这么做的,谁人没有想要坚持和保护的东西?只是她明明那样脆弱,却偏偏那样倔强,叫人心痛。
便是栽在你手中,我也就认了!
肩膀伤口处的稚嫩的肌肤暮然撕裂的痛,夜离影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呼吸哽咽,混沌散落,她看见一个男人跨坐在她身上,一双手轻扯着她的衣裳,如玉的脸,紧锁的眉宇,染着无尽的痛惜,他说,“醒了。”
“方……九朔,你干什么?”她艰难的喘气。
一手擦过她额上如珠斗大、涔涔不尽冷汗,另一只手仍旧扯开着她的衣裳,他说,“我知道你很疼,湿衣裳全部连在伤口上了,扯着一定是很疼的,但是你还在流血,必须包扎,忍着些。”
“不行!”夜离影惊叫一声,“不行,我不许,不行!”
方九朔懊恼的闭了闭眼,移开抚着她额头的手,柔声安抚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替你包扎一下,你在流血。”
“不行,不行……”夜离影猛地的连连摇头,挣扎着身子,推着他的手,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他,厉声道,“我说了不行,跟你没关系,你滚开!”

、第二十一章 方九朔,你真恶心!

方九朔看着她的样子,这会儿,大概是刚刚醒来,虽然声音不带半分暖意,一张脸却全然没有刻意伪装的表情,咬牙瞪眼的样子很是可爱,一时晃神,仿佛回到了月华山庄时候,她还会那个俏皮的小野猫,他苦笑般捏了捏她的脸,哄道,“不要闹了,听话,乖,小离……”
这句话奏了效,夜离影暮然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方九朔笑了笑,专注着伸手扯开她衣裳,件件绽开,唯余那贴身的轻薄乳白的里衣,她肩膀的血已然凝固成了深黑色,恰如皑皑雪地里乍然出现的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只叫人触目惊心,眸间微寒,他极快的伸手要扯她里衣……
“我杀了他。”她,空然的声音,如风飘散。
手瞬间顿住,方九朔缓缓抬眸看她,唇角微动,低韵断续,“……你……杀了谁?”
去到瑶华阁的时候,池穆风已经约着小离游河,他便乘着小舟去,很远处,隔得弥漫朦胧的雾气,正看见两只舫相撞,然后,她跳到了水里,他并未看清是何人伤了她,只当她是被池穆风发现后愤恼所伤。
她不语,嘴角勾出一抹笑,他震惊,“你杀了……池穆风?”
“是。”
他扶了扶额头,淡然道,“好吧,你倒说说,你是怎么杀他的,是用毒酒,还是蝶谷香?”
“都有,我用香让他神智不清,用毒结果了他的性命。”
瞳孔一缩,他怒道,“此时此刻,还骗我干什么,你说你杀了他,你怎么可能杀的了他,你的香、毒根本就没有用,池穆风擅用毒,自幼熟稔各门各派的毒药,他只要嗅一下,就知道你下了毒,他怎么可能死在你手上?”……你又怎么会真的忍心杀人?
冻结成冰的血液,猝然裂了一道大大的缝隙,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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