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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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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很多……慕容浅笑,“我叫慕雪,你现在马车上,你昏倒在泉边,我看见了,就救了你。”
“救我?”夜离影眸子一闪,末了片刻,继而笑道,“其实,我记得一点,在客栈的时候,你是不是找人为我看过,那么,告诉我到底我会不会死?”
“不会。”
“那么,为什么我动不了?”

、第二十五章 宠妾

“大夫说你中了两种毒,两者相生相斥,消耗了你的体能,所以你会觉得没有什么力气,而且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不过,现在的话,若是觉得连爬起来都困难,可能是……还没有睡醒?”
夜离影抽了下嘴,自动无视后半句,“所谓的越来越没有力气是什么意思,那我要怎么做?”
动了动手指却碰到了他的腿,一张白瓷的脸几分委屈的皱起,耳根处微微红霞,似乎现在的姿势真的太过亲密,“你能不能……先扶我坐起来。”
慕容笑了下,“其实我很想扶你坐起来,但是,你也看见了,这张塌其实很狭小,你又没有力气,若是你坐起来,怕是还要倚在我肩上,那样不是更难受?”
“对面不是还有一张榻,你不能躺倒哪边去?”夜离影惑然。
“对面是有一张榻,但是,你刚刚一直枕在我腿上,我怕惊醒你,身子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曾移动过,现在四肢也麻了,更动不了,所以委屈你了……”他说。
夜离影看他,他一派安然的坐着,剔透的脸庞,表情波澜不动,如清风廊雨、闲听花语,她说,“好吧,那大夫究竟有没有说过什么,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好起来?”
心中浮出不为人知的笑意,他却叹息一声,问道,“你可愿意随我回府?”
“什么?”她愕然。
“大夫说,这是你身上两毒相斥的后遗,不好好根治可能一生……不能下床,可能人就废了,必须用兰义花作药,每日服用……”他低眸看她,“我府中正好有此物,闲置着无用,所以想带你回府,你可愿意?”
兰义花乃是一百年埋在土中不见风雨,一百年见风雨吐蕊开花的珍贵药草,夜离影冷笑一声,“正是巧,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是公子家里闲置不用的,公子家真是富贵……啊,对了,客栈里那个包下所有客房的贵客就是你吧!怎么这样巧正好在我住的地方……公子又是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到庙里,跑到泉边,还能在我两次晕倒的时候,都被正好被你遇见呢?”
……你当我傻子么?她对上他的眼眸,身上泛着冷冷的光,你可不是蓄意的,他在她眸中动唇,“你猜的都对,我都是故意的,我一直跟着你……”
第一眼,在四方城,偶然见到你,我就一直跟着你!
闻言,夜离影猛地坐起身,到了一半却又殃了回去,慕容顺势将她揽住,夜离影盯着他动作,怒道,“你不是说你手脚麻了么?这么快就有力气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着我干什么?”
慕容望着她的脸,仿佛在一片荒凉白茫的雪地里意外的看见了一朵春日繁花,脱口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帮你?”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帮我,我不用你帮,”她透窗看外,一缕缕景物徐徐后退,她惊道,“马车现在是去哪?你要带我去哪?停车,快停车……”
大手将她揽稳,慕容拉好她身上的绒毯,犹如痴迷般看她,“现在是回府的路,你身上有伤,不可乱动。”
“回府,”她愣了愣,忽而想到了什么,冷道,“你看了烟花艳?”
他颔首,她又道,“你看见我跳舞了么?”
他嗯了一声,夜离影缓缓抬头看他,“所以,公子你觉得我是一个青楼女子,人尽可夫,故而没有问我的意思,就想要金屋藏娇。”
慕容怔然,她一双眼眸如锋利如刀,狠狠割破他的咽喉,心口一悸,瞬间呼吸哽咽,浑身颤动起来,脑海昏眩。
“你怎么呢?”夜离影看他忽而整个人颤了起来,大手松开自己朝另一个侧边附去,下意识要扶他,手尚未触到他,他却早料到了,张口道,“不用管我……我没事。”
她抿了抿嘴,缩回了手,只是看着他,那丝绸柔滑的黑发遮蔽他的侧脸,唯有一展白衣伸出榻外,低低垂着,恍然一块将裂不裂的冰块,摇摇欲坠的悬在烈冬飞檐。
这个人身子有问题,是什么病么?
“我救你,只因我想清你帮个忙,并不是因为你所认为的那样。”气息恢复,他低声说。
夜离影漠然,这个人怎么看也不能和坏人联系在一起,于是她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喃喃,“什么忙?”
“我想请你假扮一下我……宠妾。”
“公子在说笑?”她道。
“不是。”
他一直垂着头,指尖,轻然随意的婆娑着腕上的黑玉镯子,可她隐约看到他的脸,额际蝉翼如纱的虚汗浮了一层,为什么觉的他在强撑……她说,“凭什么觉的我会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
婆娑玉镯的手指停止了,他慢慢的看她,微颤的水珠,剔透着他的浅笑,他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你不会拒绝,”她愣,他补了说,“可以理解为因为我会救你,救你必须带你回府,然后你就顺便帮帮我,假装一下我的宠妾。”
他的话就像是树墩上的轮,一圈一圈的,好像很清楚,可那一刻,她却怎么也听不明白,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呢?……一只碧玉小碟暮然递到了面前,碟中摆着粉中透白的桃花糕,那托着碟的精致手指的主人,在她侧眸的一刻,问道,“不要吃么?”
睁大了眼睛,神色古怪的看他,他捻了一块递到她唇边,十分自然着说,“你睡了好几天了,应该是很饿的,吃吧!”
夜离影望了望桃花糕,真的有些饿,便一口吐下这糕点,还是就这样了,因为除了让自己身子好起来,她暂时确实没有别的打算……假装宠妾,似乎十分也有趣?
***
慕雪说马车是朝东南方向走的,他的家在姑苏城,也就是皇城,远离了四方城,似乎也是远离了月华山庄的方向,夜离影四肢已然可以活动了,反倒是心有些麻木失落了。
天色晦涩,深闷压抑,狂风骤雨肆意着,坍陷了一个小山坡,滚滚黄土淹了路,清理路面之后,当天的行程受到了影响,不能赶到小镇找客栈休憩。

、第二十六章  刺客

夜幕沉沉时候,狂雨未止,习毅说是行路危险,便提议说是在林中马车中渡过一夜,因为这马车实在是坚固的木所制。
夜离影当即笑出了声,意料中的换来习毅一个大白眼,这几日,她发现习毅似乎不太喜欢她,正要解释,立在一旁的慕雪,只将手中折扇一合,开口道,“习毅,夜里有雷电,这马车怕是经不住雷电的。”
习毅脸色一阵青,夜离影无语的扶住额头,这个习毅应该是贴身保护慕雪安全的‘下人’,说是‘下人’,但两人关系显然超越了主仆关系,他长得刚毅,武功不错,就是心眼粗了些啊!
夜离影笑罢,纤削的手指,指了指某一处,“那里应该有农舍,我们去借宿一晚。”慕雪诧然看她,她眨着眼,“要是公子嫌弃,住不惯的话,那么,附近应该会有山洞什么的,也是可以将就一晚的……”
“你如何知道有农舍?”习毅直问说,怎么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像是白痴一样?
“啊……”夜离影作思索状,嘘声道,“我听见狗叫了,你们没听见么?”
习毅脸色又是一阵青,张口欲驳,慕雪笑着打断,“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习毅一路瓮声嘀咕,直到真的发现一户人家,雨中寂寂,炊烟寥寥,便住了嘴。
不过不是农舍,居然是一家客栈,憨厚粗布的老板,见到有人来,喜滋滋的接待了他们,牵马安车,准备饮食。
当然,还是慕雪的厨子烧火,老板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吩咐自己的老伴打下手,和慕雪一起,夜离影发现了他的习惯,其实这个男子倒是什么地方都可以落脚,只是吃的很讲究,一顿饭居然酸甜苦辣咸都有,这倒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他的味蕾实在是神奇啊!
简陋的地方,几张简陋的桌子,慕雪与夜离影,习毅三人一桌,吩咐其他人各自随意分桌而食,一干下人惊异诺诺,吃的很是提心吊胆,心里坎坷,主子虽然仁厚,却也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
夜离影丝毫未觉,看着满桌的玲珑菜色,兴致勃勃的举筷,朝着一盘香酥鸡伸出魔抓,习毅在清嗓子,表达的是你就不能矜持点,她侧眸看慕雪,他夹了一块烤鸡放进她碗里,于是,习毅埋头扒白饭。
“你不吃菜么?”夜离影好心的问习毅,美男没反应,她夹了一筷水煮鱼放在他碗里,啪的发下筷子,“你……”他立马变脸,果真比琉璃走马灯还快。
这几日的相处,此女子明明知道自己讨厌辛辣,居然还敢……水煮鱼?习毅想叱她两句,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小姐、姑娘……嗯,这样的称谓,他已经觉得是亵渎了。
“你叫什么名字?”脱口而出的一刻,瞥见公子脸色微动,方觉失礼。
夜离影却笑了,“我以为你们都不想知道?我叫夜离影。”她也十分奇怪,为什么一路上慕雪都不问自己呢?
慕雪正夹着一片客家酿苦瓜要放进碗里,恍然未闻两人言,夜离影望了望这道,眼眸暮然一闪,飞筷打掉他的菜,两个男人侧眼看她,她讪讪一笑,“吃点别的,这个苦瓜难吃死了,啊,这个就不错,灿黄灿黄的。”说着,给他夹了一块烤鸡。
“谢谢……阿离。”
夜离影如鲠在喉,望见他的脸,呵呵笑了,“吃菜,吃菜,”扭头看了大伙,起身替他们也夹菜,或低声或高声说着,“呵,都吃啊,吃菜,可惜没酒啊!”
习毅确定他看见自家主子那多年晶莹剔透的脸,真的融化了几分,低头闭眼,将水煮鱼塞进嘴里。
狂雨依旧,客栈大堂里,却是死寂一片,昏黄的灯剥落着晕光,明暗不一的打在迷趴在桌边的众人身上,老板从暗处走出,“居然,这样容易。”
目光狠厉,声音阴冷,是女声。
几人装束一致的蒙面黑衣男子,凭空而出,齐齐朝着‘老板’,跪倒在地,亮色道,“参见莫一。”
“那个是我的,其他的你们作干净点,不要把血溅到我身上。”被称作莫一的女子,冷声说……主人说了,见着太多血恶心!虽然,每次去见主人她都有洗澡换衣,但是他还是说有味道。
“是。”一干黑衣人唰唰拔出腰际大刀,朝迷晕的众人走去,阴厉的刀,尖锐的刀尖染着一抹抹晕黄的光,像是一朵朵蕊黄的待肖花绽放着,诡异残忍的美丽。
莫一朝慕雪走去,心中无限快感,手中的匕首方要刺下,忽而,身后,一声痛嚎,心中一惊,扭头的瞬间,匕首被人打落,手掌顺势被抓住。
一时一刻,习毅拔剑迫护着慕雪退开桌子几步,那些看似普通的下人们,各个化身勇猛虎狼一般,与黑衣人交织缠打成一片,原来,都是隐藏着的胸怀高强武艺的人。
莫一侧脸去看,待到看清扎自己的人,脸色忽而骇然,“你……”
“杀人的方法有千万种,为什么你就偏偏选了下药?”夜离影侧眸看‘他’,昏黄的灯光削着她白瓷的脸,无端端的几分寒意,她冷冷说着,并没有发觉女子表情的惊奇。
云锦?不可能!那人明明死了!莫一望着这张艳丽精致的脸,心中惊涛骇浪,一时忘了动作。
“又是你,哼,这次真是长进不少,居然下三滥到下药,让你逃掉这么多次,这次我一定叫你有来无回!”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旋起一阵狂风,是习毅持剑逼近,脚步极快,黑衣如芒刺向莫一骤然回神,立刻冷静下来,望着一道黑影,冷道,“那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
她,脸色瞬间毒辣,浑身上下,涌起厚重的杀戮之气。
“习毅,不可鲁莽……阿离在她身边。”慕雪身子中一颤,出声却已然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女子抬手欲击向阿离。
“阿离,原来只是相似的女人。”女子冷冷一哼,尖削的手掌,携着阴厉之气吹起夜离影额前碎发,她纤长身姿却纹丝未动。

、第二十七章 只有一张床,被你占了。

客栈外,狂雨大作,山峦深深,树木战栗,一道炸雷辟天裂地的巨响,刺眼的银光闪电如白龙咆哮而过,眼眸中急速变幻的一幕,,叫他震撼不已。
银光飒飒,她一身红衣瑰姿艳逸,随着无影的风,逶迤绽开,仿佛深邃空寂的墨夜,猝然绽放出一只炫目的殷红如丹的烟火,似有夺人心魄的力量。
银白光芒方从眼底消失,莫一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疼痛的手,那电闪雷鸣的瞬间,她的手居然被按在了桌上,一支银筷子扎过自己的手背,从桌面穿了过去,鲜血肆意涌着。
“只怪你运气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遇个最恨下药的我。”纤削的手掌紧紧握住扎人的竹筷,仿佛佛坐下的灵兽扑倒惩戒一只心怀恶念的小妖,双眸如星璀璨却是刺眼的寒光,不该,不能,再也不能,看见有人因下毒而亡了。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莫一冷斥,面色沉入江底,另一只手一掌朝夜离影拍去。
披散的发丝,素素扬扬,不过一抬手,夜离影便稳稳抓住她的手,嘴角一勾,“我本就不是个什么东西,你眼睛有问题么,看不见我是一个人。”
习毅惊愕,没想到此女子居然如此勇猛,不由大叫,“厉害!”
“住口。”两女子齐齐回头,看的他声音一息。
到底她是心怀恶念的小妖,还是自己呢?寒光中那女子手背艳红的血色,仿佛一道符魔咒贴在夜离影的心口,喉间堵塞,呼吸微促,颤抖着身子,她的脸透着苍白无力,朝习毅,狠狠抽了抽嘴“厉害你的大头鬼,还不快过来帮忙啊,我头晕……”
诚然,她肩膀很痛,身上沁出了汗,方才那一下是突来的力气,黑暗如潮水涌动,夜离影意识默默的掩埋了。
咣当一声,红衣女子莫名的倒在地上,莫一见状猛地拔出筷子,抽回手从袖中拿出一条鞭子,阴冷色泽、如毒蛇乱舞,猛地朝一刻呆滞的习毅挥去。
致命飞驰的一鞭,只见习毅,身姿矫捷如鸿,飒然侧身躲过。
啪的一声,鞭子偏落在地上,莫一执鞭的染满血的手,拳了拳,刺骨的疼痛,僵硬不灵活,她望着地上的红衣,冷哼了一声,“该死的贱|人。”
小指微曲,于口中吹了一段脆短如野鸟啼鸣的声响。
一时间,慕雪的一干下人只觉被千万只毒蜘蛛爬进脑袋,撕扯搅扰着神经,动作渐渐混乱,反观黑衣人面色如常,招招渐占优势,习毅大叫一声,‘大家捂住耳朵’,言话时候朝她刺剑,却已然来不及,眼见时机成熟,莫一做了一个口计,黑衣人齐齐收手,随她纵身离去。
“习毅,莫要追了。”
声音,空灵悦耳,恰似一道旷野清歌响起,似乎将屋中的浑浊戾气一扫而去,习毅回头,自己主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走进。
白衣飘飘,微微附身,慕雪将夜离影打横抱起,看他,“莫要追了,让她去吧,今日之事,和以前一样,莫要让旁人知道。”
“公子,为何总是如此忍让……”习毅脸色忿然。
“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你且吩咐下去,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慕雪抱着阿离朝楼上走去,紧紧的看着怀中人,如何……一个女子何意会有如此巨大的勇气?
“二公子这般对您,完全不顾手足之情,您为何还要忍让,”平地惊雷,白衣欣长的背影顿了顿,习毅又道,“公子,二公子为人狠戾、野心勃勃,为了一袭爵位,无所不用其极,你明明知道,何以容忍,不如早日拆穿他这卑劣小人的行径。”
……卑劣小人?慕雪眸光悠长,恍然中,头顶的那一抹晕黄化作一道明媚的阳光,有一条宽敞的河流,那白银盈盈、急促湍行的水,卷长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牢牢卷着其中,不得动弹,那河边的紫衣少年,不顾一干下人的喊叫阻拦,奋身跳到水里将他捞起,一遍遍焦急呼喊着,‘大哥,你不可以死啊,不可以放弃啊。’那声音,似一丝凡尘眷恋,将一心寻死的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唇角一动,云淡风轻的声音,剔透的几近破碎,“习毅,若是,今日是你至亲的人要杀你,你会如何?”
习毅愣了一瞬,低声,“属下,早已没有兄弟姐妹。”他是慕容王爷在战乱中收养的一个流民的孩子。
慕雪叹了一口气,“如此,早些休息吧。”
山风岚岚,拂动雨珠,那雨滴碎珠,顺着青苔石瓦的缝隙婉约而下,击打在檐下的碎石上,丁丁玲珑。
慕雪坐在床边替熟睡的夜离影掖着被子,他在打量她,这个女子,正像婴儿一般蜷缩着身子睡觉,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就要埋进被子里了,这让他想起了阿锦,阿锦也是这般睡姿。
记得,两人成亲那会儿,常年一人就寝的床榻,突兀多了一个,他那样的不习惯,总不自觉的背对着她睡,他本就是难以入眠的人,那样极静的夜,在她嗯嗯唧唧的梦呓中, 那一双温暖的手便会从身后将他抱住,开始的时候,他总会躲开,可她却不依不饶随着他移动,总不忍心推开她,只能由她抱着。
日日如此,他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终于有一天,她在他身后嗯嗯唧唧呵呵傻笑,他忽而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梦到什么高兴的事,想看看她如花灿烂的脸,然后,他便选择回身抱住了她,第一次,抱住一个人,没想到竟是这样幸福的感觉,他看她餍足的朝他怀里钻,一张巴掌大的脸贴在他的胸口,那一刻,清清楚楚的听见,一颗心还在缓缓的跳动着。
他伸手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她睡意懵懂,惺忪道,“你还没睡么?”
他笑了下,“只有一张床,被你占了。”
夜离影望着眼前人一眼,两三岁的时候,她还不肯自己睡觉,总喜欢半夜跑去霸占老头的床,于是她不情不愿的攒了攒身子,无赖道,“那什么……夜太黑了,我不想回去,你自己看着办,我睡觉了。”
慕雪瞅着她装傻的样子,十分好笑,坐了一会儿,居然就真的爬上去挨着她睡下了。

、第二十八章 现在才晓得心疼我

***
夜幕极深,然则姑苏城,身为皇城,不免一片姹紫嫣红。
马车笃笃,缨铃咚咚,穿过朱墙碧瓦的城阙,一行人踏破夜色,进入繁锦的姑苏城。
马车里,夜离影双眸张望,纵然夜色剔透朦胧,两旁的阁楼仍旧是姹紫嫣红的模样,这城诚然是一个富裕华贵至极的城。
夜离影的心,窃窃然很是欢喜,除了生病的几年,也有从蝶谷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只是一般都不会走的太远。
悄然抬眸看他,正对面榻上的慕雪,枕着一只雪锦枕头,微斜着坐在那里,一身上下的白,如山巅积雪,似暗潭寒冰,恍然,有蒸蒸寂寥、如烟缭绕于他身。
一张剔透脸庞没什么表情,心绪,似乎并没有因为要回家而有所浮动。
决然世外、恍如天人的美,只叫人天怒人怨,夜离影暗叹天道不公,忽而那漂亮的眼睛眸光一闪,侧过来看她,来不及躲避,她迎上他,张口喃喃,“那什么,我只是在看你脸上的蚊子……”
“唔,”他了然的点点头,持着折扇的欣长手指,遥遥指着她的脸,“这个时节蚊子确实是很多的,比如你脸上就有一只。”
夜离影呵呵笑,伸手胡乱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心底里丢脸到家,他这话说的真是叫人咋舌啊,可是……为什么,他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座冷清孤寂的雪山呢?
“阿离,”他出声唤她,她应,他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些什么人,何意会找你假扮我的宠妾?”
夜离影表情滞住,她的性子那里会不想问啊,只是这一路上,他都不曾问她什么,叫她反倒不好问他家里云云,再者,觉得这么早就说穿反倒没什么意思了,不过此时,他如此一问,她到底不能大言不惭的说,‘我在等着有趣的事情发生啊!’
于是,夜离影稍稍抬手,掀开竹帘子,朝外面的天空看了看,啊了一声,摆出一脸正气,“我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刚刚看了天象,今日天时地利人和,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时机,你便毫不隐瞒的一并告诉我罢!”
慕雪笑了声,“是么,但是我昨夜也观了天象,今天怕是有人要受惊。”
朱红宫墙恰然一晃而过,她随即一指,嗤笑道,“难不成你是这里头的人?”说完,不以为意的低头玩着指甲,便是这里头我也不怕!
慕雪微望着她,“要是我说是呢?”
“那我与公子缘分尽此,就此拜别罢!”夜离影肃了眉,撸了撸宽长的袖子,朝窗外喊几声‘停车’,低头穿鞋,这几天看他的穿着考究,气质如兰,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居然是皇宫里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宁愿去江湖跑堂子。
“你有地方去么?”他说。
“没有。”她继续穿鞋。
“那你为什么愿意进入宫廷,要知道天下间有许多的人,想往这红墙绿瓦里头钻。”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淡道。
夜离影立在地上,自顾自侧身,朝一面小几屉格里摩挲什么,随口道,“是啊,是啊,多的是人挤破脑袋想朝里头钻,所以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低声嘀咕,“那些个朝里头钻的,不是脑满肠肥富贵而死,就是一个没心眼被脑满肠肥的人无聊整死。”
一双手,在屉格中掏了几个硕大圆润的珍珠,她心满意足的收进袖中,诚然,我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兰义花即便是世间难求的花,除了皇宫也会有人有的,不过是需要些大笔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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