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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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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寒雪冰绡的目光,触碰在她白瓷红霞的脸颊,然后冰凉……遇热……融化,化作一抹柔情,不禁轻然点了她的鼻尖,“当然好。”
夜离影满意的笑了笑,慕容望着桌上一只琥珀碗里红色的粉末,疑道,“这是红色的是……?”
夜离影瞅见他欣长指尖似乎要捻起一撮,赶忙抓住他手,只道,“此物色艳丽,味辛辣,触手刺痛,入眼流涕。”
慕容倾雪想了一会儿,眉宇一蹙,“你说的可是辣椒粉。”
夜离影慢条斯理的将那红色粉末同其他粉末放进面前的一只玉碗中,又用小玉舂子捣了捣,点点头,“诚然,辣椒粉是我配置各色香料必不可少的一味。”
他闻言,微微咳嗽一二,薄薄的唇一动,“阿离,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不需要什么香包。”
一道菜,一百个食客,可以作出一百个不一样的评价,虽然他不喜欢自然有人喜欢,夜离影抱着这样的态度,不辞劳苦的作了好些香包,逢人就送,人手一个,永不落空。
几日后的一天,夜离影正坐在桌边捣鼓,便看见一个小婢女,碎步进门,气喘吁吁,“离……主子,奴婢……”
夜离影朝她眨了眨眼,“你是来找我要香包的?”
那人脸色一红,低声提醒道,“主子你忘了,今日是聆讯的日子,您……答应过的。”
夜离影愣了下,继而眼睑乱跳,慕容家的后院有一个优良传统,便是每隔七日便要听女主人对众女眷作训诫,夜离影仗着宠爱的原因,是一直都不用去的,不过每每这个时候,丽妃总是找人照例告知一声,她想估计是潜心作香包的时候,随口应了,本是不想和她打交道的,但是人以信为本,于是收拾一番,便随着小婢女去了。
遥遥然,看着一处精致华贵的小阁门口,玉石台阶上,那身披金色大氅的丽妃正谆谆教诲的说着,下头一干暗压压、花枝乱颤的女子在风中抖擞,她一时僵住,觉得自己应该是来晚了,便悄悄然躲在了人堆后面了。
冷风携着薄冰的寒气,肆无忌惮的打在人身上,她抱着一只暖手的镂空小银炉子,清瘦的身子却仍旧像枯叶一般瑟瑟发抖着,咬着牙,暗暗的跺脚,边裹紧红色大氅,呵出的气几乎是即刻冻结,四顾众人亦是如此。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大家都记住了吗?”丽妃终于娓娓说完,一干人怯怯然作受教状,她长袖一挥,众人便散了,凤眼逡巡而过,似有一惊,便朝着人群后头那艳红如焰的女子,唤了声离妹妹,夜离影端了个笑,侧眸看她,冻着轻颤着牙齿,几分苍白的唇道,“姐姐还有何事?”


、第四十章 水戏鸳鸯?

正说着话时,手被那疾步走下台阶的女子握住,丽妃一张妩媚的脸流露出担忧之色,歉然,“不想妹妹是真的来了,方才来的时候怎么不与我说一声,站了那么久,这样冷的天儿。”
不著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握了握小银炉子,夜离影朝她冷笑,“还好,也不算太冷,估计也只能冻死几只蟑螂,倒不至于冻死人。”……明明是想要整她,何必装着这么好心肠?
丽妃脸孔冰僵了一下,美目一黯,“妹妹说的是,是姐姐的疏忽……到我屋里暖一会儿罢。”
夜离影摇摇头,扯了扯身上的大氅,有白扑扑的霰子如碎花抖落在地上,恨不得将那白霰洒在丽妃脸上,她道,“不用了,我想回去洗个热水澡。”
“热水澡?”丽妃颇为好心的将顺着她的动作帮她将大氅笼好,“妹妹要洗热水澡的话,更是用不着回去啊,倒不妨去庆云池好了。”
“什么池?”夜离影眯眼……
……
依着丽妃的指引,夜离影找到了庆云殿以及殿中的庆云池,原是一方人造的奢华的浴池,那流光白玉石砌成的浴池框起一汪碧水的规模竟是如湖泊一样大,池水是热腾腾的冒着白烟,扑在人的脸上温软暖和。
夜离影解了衣裳,懒洋洋的探入池中,温水掩过雪颈,那冰冷的肌肤如水融化,紧缩的毛孔均匀的敞开了,她舒服的叹息一声,随意的游了游,将脊背抵到最近处的白玉石砌壁上。
碧色池水上,涟漪荡漾着绯色的花瓣儿,殿中,绕着如纱梦幻的温湿雾气,满心都是馥郁迷离、朦胧欲滴的香气,宛如艳李桃争芳的梦境。
夜离影心情甚好,玩心打起,憋了一口气准备潜入水中。
池子里侧暖雾缭绕的一处,哗啦啦的水声。
夜离影侧眸去看,只见一欣长白影从水里钻了出来,那人无序咳嗽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欣长兰芝的背影微微朝她转过,那一头如绸发丝如海藻一般蜿蜒在白衣肩头,那剔透冰晶的脸庞因着氤氲池水透着漫红,在看见她的一刻,脸庞上的怔忪表情一览无遗。
“你……?”慕容倾雪望这个突然出现在他浴池里的女子,镶嵌在白墙上的藕荷色琉璃窗子,洒下霓虹的光,借着光,他看见她脸色有些愣,视线不由顺着她完美脸庞而下,那曝露在外的略显消瘦的肩膀,肌肤堪称冰玉凝脂,此时泛着细腻的胭脂红光,有零星的几瓣儿绯红落花伏在那上头,仿佛从她肌肤中沁出的……
碧色的池水静静荡漾着,层层粉Lang,叠叠暖雾,夜离影愣了良久,直到看见他一双眸子蕴出寒雪初霁时候的万丈霞辉,方才醒了神,脸蹭蹭的火辣辣的红,说不得的尴尬,却见那人如常的淡然,不由强装镇定,这池水的白玉壁上都铺着雪色的毛毯,她伸手扯了身后的那条遮住自己曝露水上的肩膀。
“咳咳,那什么,好巧啊,我还一直奇怪你每次在哪里洗的澡了?”她说,因她住的是他的房间,每次晚睡,他回来时候那模样显然是已经沐浴好了的,原来是在这儿啊,喃喃,“可怜我一直用一只木桶。”
他有些啼笑皆非,“难不成,你是嫌木桶太小了所以跑到这来沐浴。”
夜离影道,“木桶是太小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她看他,支吾道,“重点是,你能不能先上去。”
目光从殿口某处滑落在她脸上,他软软的倚着池壁,张口道,“原来你在害羞么,其实,你的身子的哪一处我没有看过?……既然来了,唔,容我猜猜,你是不是故意来的,是想同我一道水戏鸳鸯?还是想服侍我沐浴?”
夜离影呆,面色潮红,脱口而出,“戏你个大头鬼,服侍你个愣头鹅,快上去。”
他笑了,“那便是我猜错了,阿离是想要……我来服侍你……好罢,本殿还没有服侍过别人,阿离你要记得你是第一个。”
夜离影正要哧他,却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目光有意无意的滑过殿外,忽而想起是谁叫她过来的,心下了然几分,却有不知到底该如何,只能望着他,他欣长的身姿从水中立起,那一身白衣沾着些圆润剔透的水珠,那水珠凝在丝质顺滑中衣,仿佛晨间第一抹露珠凝在初醒的绝尘莲花上,十分悦目,他步伐缓慢却不迟疑的朝她走去,每一步都掀起池水摇曳流动,击起了魅惑的波荡。
夜离影手中的毛毯悄然将水下身子层层裹住,然则他目光落在赤|裸的肩头时候,她还是羞得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心中暗暗庆幸,好在他这个人喜欢穿着衣裳洗澡啊,真是个好习惯啊。
“想什么呢?”他问。
“什么也没想。”她看他,不知何时他已站在自己跟前,平日里她觉得这个不会武功的男子且病怏怏的男子是那样的清瘦,此时此刻,如此的近,那距离近的两人仿佛要贴到一处了,她才发现其实他很高,她要看他的眼睛,不得不仰望他,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迫感。
“那……我服侍你罢!”他说。
“啊?”夜离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是她忘了后面是池壁,一下子撞在上面,她不由疼的蹙眉,眉角下他果真伸手过来了,该不是想假戏真做罢!苍天!她闭眼,蹦出一句,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所以,不晓得为什么会说出来的话,“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手僵了下,笑道,“你喜欢的可不是就是我。”
夜离影猛地摇头,她想说,不是的,我真的有喜欢的人,我只喜欢他一个,可是,张了张唇,那话哑在喉间,忽而失去了涌出的勇气,她低下头,眸中有些酸楚,没有再说话。
不是第一次,他看见她有这样落寞的反应,他侧过她肩头,伸手将池壁上放着的一只青铜美人觚将在手中,附在她耳边,柔声道,“傻瓜,放心好了,我不会怎么样的。”


、第四十一章 你是在讽刺我么

她没有抬头,却感觉他的手抽掉了她的簪子,长发缱绻散落的一刻,他的手抚在她发丝上,有凉凉的感觉,是掬了一捧水浇在她发上,然后是他的手开始在她发上温柔的有规律的揉着,有淡淡的清香倾入鼻尖,她知道那是猪苓粉的味道,原来他在帮自己洗头。
第一次洗头洗的如此的难受,夜离影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极快,鼻尖里全是香味,花香,猪苓香,还有他身上散发出了独特的体香,仿佛有万千看不见的羽毛在身上刷啊刷,十分的酥麻,身子快要融在水里,只望着外头的人快点滚。
试图转移注意,她低语,“其实,是你侧妃框我来的,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想要你宠幸她么,为什么还作这种事情?”……把我们扯到一处?
“大概是看出我们之间并非……故而设了这个计想要试探你我……”他揉着她的发丝,那样仔细,那样小心翼翼。
“那她是安插了人监视你我。”
他不答。
“果真监视你,”夜离影蹙眉,“你侧妃也太嚣张了罢,您宠幸那个女子还要她管么,您的言行举止还有看她脸色不成,你是堂堂的世子,这是你的府邸,你才是这家的主人罢,怎么没地位的像个外人一般……是了,我来这儿这段时间,也发现这儿人似乎比起你的话来讲,更听她的话。”
“不过,我知道这中间大概有一半儿的原因是你的性子,原本就不管事……”她想了想。
身侧的人仍旧没有做声,一双手在自己发丝上细细揉搓着,有ru白的泡沫簇成雪芙蓉,大朵、大朵的雪芙蓉从她眼睫滑落在水面上,仿佛雾海暖云绕在两人之间。
“雪,你听见了么?”她唤他。
他无骨的指间本是缠绕着她缕缕发丝,看似那样缠绵贴近,然则,却在她身子微动的那一刻,如轻风如流沙轻易溜走、滑落,似乎是叫他怎么用力也抓不住一般。
他笑了下,握了握空空的手,轻然,“我本就从来不管府里的事情,从前未娶她的时候,便是下人帮着作这些事,娶了她,这些事情便慢慢的就移到她手上了,”顿了顿,“应该看得出,大小事务她都做的极好,我极少插手,所以他们比较听她的话,对了,她未嫁给我的时候,坊间对她这方面的才情似乎有一定的赞扬,说是承袭她的父亲。”
夜离影默了会儿,“我记得,上次你与她在花园时候的对话,说是她的父亲和慕容王爷在朝堂上有些争执……我也曾听闻,有说一向侯泽待人,甚少与人交恶的慕容王爷,似乎独独与左相沈眉关系不甚了了……好几次,斯文儒雅的左相都气从朝堂上直接拂袖而去,似乎……”
“……这样的一对人居然做了亲家?”她笑了笑,一只手指在氤氲中打了一个圈,“……啊,难道,你和沈丽姿就是那传说中的披荆棘斩百兽、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无人可挡的千里姻缘一线牵?”
“左相无子你知道罢。”他说。
她愣了愣,当朝左相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在朝为妃,一个嫁给了慕容倾雪,岂是何时还有儿子?她摇头,“不曾听说。”
慕雪轻轻收了她的手指,笑然,“那是很早的时候了,那是我也不过幼齿罢了,阿离你应该还未出生……”
脸庞转而平淡,“左相曾经有一个儿子的,他本是书香世家,那孩子也是当着文人的路子培养的,然则,那孩子长到十四岁那那年,西南越族异动,闹得皇城一片沸扬焦慌,那孩子受了影响,忽而觉得读书无用,心觉男子要报效朝廷需上战场杀悍敌,便要弃文从武,左相劝住不住,恰巧当时领命压制的正是父亲,左相与父亲在朝堂上有些交际,便请了父亲帮忙,将那孩子安置在父亲身边,不想那场战役,那孩子居然死在战场上了,左相深受打击,认为此事乃是父亲的错,自此便与父亲交恶。”
“你是说沈丽姿曾经有个哥哥随着你父亲征战,死在了战场上?”她脱口道,他唔了声,她疑然,“那她嫁给你,你也还真敢娶。”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悠远,“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身后的白玉石池壁,滑动着些剔透圆润的水珠,微微凌乱了她映在上面的脸庞,那嘴角扯了一抹莫名的笑,她道,“左相怨你父亲害了他儿子却将女儿你,沈丽姿晓得她哥哥死在你父亲手里却巴巴的嫁给你,还要为你生孩子,而慕容世子你明明什么都晓得,却什么都不说……其实,你们这些贵族的事情真不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可以懂了的,可以理解的。”
“阿离你……”双手有些僵硬,他的声音像是碎了的玉帛,不可思议,“你是在讽刺我么。”
是!她想说,然则,那刻薄的字眼终究化作一句叹息,“雪,我只是不明白,不懂,为什么你们会这样,也许是这里的人心太过复杂,不适合我罢。”
慕容望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她细长的眉毛下,那一对又卷又长的睫毛,像是两只被束缚住了翅膀的蝶,挣扎扑棱着,扇下道道阴霾,扇的他心口有些痛……这里不适合我,这里不适合我……这里不适合谁?
手中的黑玉镯子琳琅琳琅,似连绵人语……
那日,她的阿锦,那个一向笑逐颜开的俏皮阿锦,气的浑身在抖,满眼却都是恐慌与怜惜,仰着脸抓住他的胳膊,呜咽不止,‘雪,这里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我们走罢,你跟我回西北去罢,我自小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蓝天,有白云,有草原,有成堆成堆的绵羊,我与你一起放羊,我为你生一堆的孩子,让孩子和小羊一起玩,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附眼看她,她失了力气一般摊在地上,那娇红似火的夕阳将她一身的衣裳都染成了火色,她一张脸也是红的,他知道她很生气,也很怕,可是,他要怎么办了,他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凉凉的背,伏在她脆弱柔软耳垂,‘阿锦,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


、第四十二章,别乱动!!

可是,她的阿锦,第一次挣脱了他的怀抱,发了那样大的火,明明是那样清瘦的模样,却有着掀翻桌子的力气,两人身侧的桌上咣当砸在地上,那摆着的一碗浓浓药汁,下人给他煎的药,那褐色的药汁弄污了冰丝雪锦的圆桌,更是弄污了她的裙子,可是她一点都没发现,颤抖的手指指着药汁,咬着唇拼命的摇头,哭着喊着,‘谁要你保护我,你来保护我,谁来保护你,他们对你不好,他们都害你,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提着裙子朝门外跑,极快的消失在火红的斜阳里,他只能望着她的背影,阿锦,你知不知道,人活着有时候不能单单为了自己,人有时候真的不能太任性……即便天下人都任性了,但是我却真的不可以……
“阿离,你要是不习惯,等你身子好了,就……就……走罢。”
她看他,他也看她,嘴角的笑容,是一贯的笑容,噙着的一抹入烟即化的笑容,清清淡淡,她嘴角一抖,“为什么,雪,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的笑。”
他怔了下,“原来这笑容也是有学问的,受教了,其实我看你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想走就走罢,”看着她满是细腻泡沫的发,伸手掬了水,“洗好了,我要浇水,你快将眼睛闭上罢,小心伤了眼睛。”
又再转移话题?她抓住他的手,掌中水潵落,她隔着小小的水幕,仰头看他,“雪,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此,但我始终相信你,见他不语,她道,“你不信我。”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脸,那水幕落下,他从她眸中看见了自己,那样明晰,心砰然一动,他忽而抱住她,“你说的我岂会不信……”
伏在她肩头,笑容在他嘴角如夏日连连碧叶间,朵朵莲花盛放……‘慕容倾雪,你个混蛋,我恨你,我很死你了,你别想赶我走,我是你的妻,我死也不会走的,没人保护你,我来保护你,我保护你呀……’她身子微颤,呵呵笑了,“有悟性,有天分啊,这样就更像了,”可是说着这话,她却尴尬的暗暗推他,试了几下推不动,她婉约的说,“抱了这一会儿,效果估计达到了,你说对罢。”
她想侧头看他,动了下身子,不小心擦到了他身体的一处,他身子一僵,脸色琉璃一变,墓地拍了她额头,不让她看他,哑然说了句,“别乱动。”
夜离影不明所以,没看见他眸中弥漫着的燎燎火焰,只是低着头,有细腻的泡沫在眼前飞扬,“那你是觉得我应该装的更像一点了,比如现在要不要在进一步做做样子,要不我吃亏一下也可以啊?”
“莫不是,你想……”他的咽喉变的干涩难安,她的身子在他手掌融化,带着灼人的温度,他手遭了滚烫,不禁顺着她脊背诱人弧度真要滑下……
她低低一笑,“不如,等会儿,我再替你洗洗头发。”
他叹了一口气,低语,“我怎么会相信你的话呢?”
“嗯……?”
“别说话了,别再乱动……”要不然等一会儿估计就真的,哎……
他嘴角的笑,那叫一个百年不得一遇的耐人寻味啊。
夜里有风,吹着木窗喑哑作响,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将慕雪惊醒,睁眼的瞬间,入目了满室的莹莹银辉,屋中透亮,亮的连一旁小几上,莲花ru足炉中焚着的寥寥青烟都看的清,更加看得清身侧,那个空空的位置。
去哪里了?仿佛是心口被人再次掏空了一般,他几乎是踉跄着下床,行到桌子旁边的时候,眼睛暮然一黑,不禁被重重的绊了下,将桌上铺着的冰丝雪锦撕扯着垂了一片,人亦是半跪在地上,眸中遁入一片漆黑,他意识到了什么,阖住双目,与黑暗中浅浅的苦味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他再度睁开眼睛,缓缓起身,拉开房门,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刺骨的风沁入他残缺不堪的身体,卷着碎碎的雪花,继而他看见地上落满了皑皑雪花,那白色,剔透美丽、玲珑可人,可是,他没有兴趣看,只是想要找那个从他身边再次离开的女子。
不过走了一步,他便看见那个女子,她正立在殿前的一棵没有叶子、枝桠间却落满白雪的杏树下,背对着他,冻得泛白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支簪子,在堪堪的树干上刻着什么……看见她的一瞬,他的心口一暖,忽而目中的树,那堆彻的白雪应该是春日里,绽开的朵朵杏花,满地的也应该是洋洋洒洒的杏花瓣儿,他仿佛嗅到了冷香,有冷香吟袖。
他朝她走了过去,她明明有武功,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只是十分专注的刻着,那一下一下的动作,显得用尽了一生的力气,那簪子在雪中一晃,他方才看清,那是两人相遇时候,她手中紧紧握着的断了半截的颜色奇特的红簪,两只半截并在一起,有艳红的液体从簪尾跌落,一滴滴晕在地上,似妖冶红梅……她在流血。
“怎么回事?”
眉宇一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僵了一瞬,却没有回头,反倒是极快的舞动手中的簪子,开始胡乱的划,想要划掉她刻得东西。
“阿离,别划了,我已经看见了。”是的,他看见了,因为上头刻了不下百遍的重复的三个字,即便是她划的再快,也来不及划掉所有,他看见了。
可是,她仍旧再划,划得更快更狠了,那纤削若葱的白皙五指间有血沁出,他只得伸手抓住她刻字的手,她挣了一下,挣不开,就没有再动了。
看见什么了?她浮着水雾的迷惘眼眸,缓缓聚拢,碎发随风散开,她终于看清了面前杏树干上字,重复的三个字,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身子有些颤抖,真是没有出息,那个人早就不理她了,早就不要她了,可她居然鬼使神差的一次次的梦见他,还将他的名字写了那样多遍……


、第四十三章 断了的就断了

“第一次你我遇见,你跳舞时候,那个为了鼓掌的蓝衣男子,就是此人么?”那声音,剔透小心的唯恐破碎什么。
夜离影徒然笑了下,“什么人,我不记得了。”
“这个是你喜欢的人。”他说。
她缩回自己的手,转身,低语,“好困,好冷,我先进去睡了。”她低着眸,要离开,走过他身侧的时候,他却抓住她的手腕,轻然,“真的是阿离你喜欢的人罢。”
他看她,她正披散着头发,那浓密乌黑的发丝遮住她容颜,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天地之间唯有雪白,她的身后便是皎皎宣纸的白色,她人本就清瘦,那样的身姿,仿佛是从画上拓下来的人儿,未见得出尘美丽,只觉得苍白颓败。
果真是你喜欢的人么……他握了握她的手腕,“那次在四方城见到你,你受了伤,浑身是血,是为了你喜欢的人么?他叫什么……方九朔……”
一阵狂风肆掠而过,旋起一个巨大的白色漩涡,将她整个人卷入其中,她冻成了一个冰雕,更像是中了蛊,一动也不动了,忽而那一个名字,像是一个锥子,朝着她心口的位子狠狠的锥了下,她猛的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冷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以为是谁啊,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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