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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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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有一棵树,上面挂着玲珑的冰霰,扑扑碎碎落在阿尤的白嫩的脸蛋上,仿佛蒙了一脸的碎玉,很是可怜,在一阵混乱之后,夜离影了然他的话,大致是他母亲早死了,父亲又不喜欢他,将他丢给了爷爷抚养……
“就是这样子的……”阿尤连连打着喷嚏,望着夜离影的眼睛,呜道,“娘亲,你是不是也不要阿尤啊……”
夜离影没说话,只是用袖子替他摸摸鼻子,又摸摸他衣裳,“阿尤你冷不冷?”此时,两人的衣裳都湿了,回去世子府的路夜离影又不晓得,即便是晓得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便起身拾了些柴,堆了个火堆。
等着夜离影把火堆堆起来的时候,阿尤早已睡着了,她便将他抱住怀中,四周逐渐冷冷的,火光将阿尤的小脸照的红彤彤的,那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夜离影衣袍,夜离影摸着他额头,就像是小时候师父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般……“总会,总会有人爱的啊,阿尤。”
朦朦胧胧间,夜离影睡着了,鼻尖,无端端的有深谷的幽香,冰凉的额头有温暖的云朵蒙着,那样轻柔,那样温馨,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小离,小离,小离……
她在心里喊着,百转千回,九朔,九朔,我想你,真的想你。
天边,一轮圆月,蒙蒙着幽蓝色的光铺满在白雪的地面上,地面泛着蓝蓝的光,像是无数蓝水晶珠子铺在地上。
窸窣的踏雪声颤颤传来,夜离影猛地睁眼,无数火把像是红缨雨烧红了整个夜空,四周通亮,将蓝色铮铮的压了下去,但那一袭白衣的男子,迎着红光缓缓走了过来,冰晶的脸庞那一双眸子,红光映进去晚霞万千,他望着两人惊异滑过。
夜离影笑道,“慕雪,你真是厉害,这都让你找的到啊。”见他一直望着怀中的娃娃,她道,“这个娃娃,是我路上捡的,可不可爱?”
“阿爹!”
夜离影低头,只见阿尤摸着蓬松眼睛的手停住了,朝着慕雪大叫一声。
夜离影望着慕雪,“被介意,这娃娃……唉,阿尤……”还没讲完,阿尤早已跳到慕雪身边,拉着他衣摆声声叫嚷着阿爹。
这孩子,乱认了娘亲,又乱认爹呢?夜离影起身拉阿尤,慕雪突兀张口,淡淡的唤了声,“阿尤。”
夜离影站在一边,僵住了,只见慕雪俯下身子,微颤的一只手抓住阿尤一双小手,“你怎会在这里?”
阿尤嘟着嘴不敢回答。
“世子,是属下保护不利,小世孙他三天前离家出走了……”一直立在慕雪身侧的习毅,忽而跪下了,低头说着……其实,上次在树林里的时候,他就是打算说的,只是当时小世孙出走仅有一日,小世孙很顽皮时常出走,出走了就像是吃饭一般容易,那么多次了,每次到最后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又回去的,这次却是有点长了……他正打算告诉世子,恰巧碰上夜姑娘不见了,便一时未及说出口。
“阿爹,阿爹,不要怪黑叔叔,是阿尤自己走掉的,不管黑叔叔的事情……”娃娃道。
河畔的风轻轻吹起慕雪的白衣,白衣飘飘,映着月亮,泛起了浅浅的冷光,他直立着不语,良久,手掌微微有动,却轻轻的抚开阿尤的手,张口的声音是入风即化的淡漠,“知道了,下次都不要在这样了。”
阿尤吸着鼻子,想拽又不敢拽慕雪的衣袍,只是巴巴的唤着阿爹。
夜离影望着慕雪冷漠的脸色,极轻的问,“阿尤,是你儿子啊。”
“是。”
“亲生的,你生的?”她道。
慕雪道,“我老婆生的。”
夜离影愣住了,“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怎么这慕容世子府里的人也没说过,为什么你有儿子却不跟你住在一起啊?”
那摆在慕雪身侧的手,朝上的弧度,微微颤了颤,他看她,声音却稳稳的,“阿离你并没有问过我啊,我是有一个儿子,他一出生,父亲就将他接去同住了,他自出生都和我父亲住在一起。”
慕雪看了眼阿尤,缓缓道,“习毅,送阿尤回王府罢……”
阿尤闻声,扒着夜离影的裙子,嚷道,“不要,不要,阿尤要娘亲,阿尤要娘亲……娘亲,你说过不会离开阿尤的。”
慕雪神色一震,一句‘这个不是你的娘亲’生生的卡在咽喉,只是侧眸望着阿离的反应,那女子默默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时时灿若星辰的一双眸子,如今暗沉沉的,繁星不在,倒是透着一股凄凉,那娇嫩如花瓣儿的唇角挤了笑,道,“你救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你世子妃啊。”
“是。”他说。


、第五十五章 在男人面前洗澡

有风从浮了碎冰的河面吹来,湿冷湿冷的,扑打在慕雪的脸上,似刀子锋利,他看见那红衣女子千万黑丝凌乱飞舞着,落在细长的眉梢,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抚,那雪白手腕正对着她的嘴角,她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他知道,那是她不高兴时候,惯有的小动作。
她拢了良久的发丝,缓缓的蹲下了,拍拍阿尤的脸颊,她笑了,“娃娃,娘亲怎么会骗你呢?娘亲是不会离开你的,”她看向慕雪,眨了眨眼,“你阿爹也不会啊,我们这就回去世子府好了。”
慕雪迎上她没有杂质的的眸光,微微咳嗽了声,一个字,“好。”
子时已过,夜色墨黑,本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慕容世子府却是一派灯火恢宏,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远远的,便可以看见两排人,静默着、整整齐齐的立在两扇红漆木门两侧。
“我还真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妾侍还有这等殊荣,他们都是来迎接我的?”夜离影问慕雪。
慕雪正抱着睡着了的阿尤,阿尤睡得不好,动了动小身子,他便抚了抚,未及说话,丽妃娘娘摇曳着金红的妩媚的裙摆走到他跟前,朝他说,“王爷来了。”
***隔着一展绣着紫藤垂阡陌的绢素屏风,床边地上摆着一只大大的橡木浴桶,夜离影在里头舒服的泡澡,慕容王爷来了,因为他一回到府上便发现自己孙子失踪了,然后,就找到这里来了,此刻慕雪正在见他父亲了,阿尤被下人抱去安置睡觉了。
今天是很累的一天啊,夜离影伸了个懒腰,数着绢素屏风上紫藤花,一朵,两朵,三朵……
现在是冬天,她并没有洗花瓣儿澡,可是却有浅淡的花儿香气弥漫开来,那味道钻进她早已舒展开来的毛孔,她鼻子向来很灵,却猜不出是什么花儿,朝那处一看,玉白朦胧的月光笼着那一朵那ru白色的花儿,那向上弯成的美丽花瓣儿,一瓣一瓣,薄如冰消、嫩如丝绸,幽幽的绽放着,是一朵雪莲花。
夜离影啊的大叫一声,一时一刻,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怎么了?”慕雪欣长的影子映在屏风上,落在她脸上,那声音含着担忧。
“没事,没事……”夜离影朝他道,“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在和你父亲说话?”
“方才说完了,父亲回府了。”他淡淡的说,屋中绕着蝉翼纱幔般的水雾,她纤长的影子侧过流光的影子,落在他眼眸想,她的冰雪的肌肤,透着粉色,像是春日枝头的粉嫩桃花,暖暖的诱人。
夜离影见他不动,便道,“慕容世子,没事你先出去罢。”她可不习惯老是在男人面前洗澡啊!
“对不起。”他说。
“没事,没事……是我先大呼小叫的,你不用道歉的,我就是看见那有一株雪莲花有些兴奋,你是不是以为我踩着老鼠了啊。”夜离影望着他,他立在那里身姿,仍旧纹丝未动。
“我说的是方才的事情?你问我救你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想我的正妃?我说了是。”
夜离影愣了下,笑了,“那有什么可道歉的呢?”
慕雪滞住了,对了,他为什么朝她道歉,是因为他害怕她知道自己救她只是因为她张的像自己的妃子,她作了别人的替身,他怕她会生气,可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她不生气,就应该不会离开的,他不想她离开……
“你该道歉的人应该是阿尤罢。”夜离影说,“其实,你把阿尤一个人丢在你父亲那里那么久,他很难过的。”
“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夜离影吃了惊,“那么为什么你还把他丢在你父亲那里?”
他不答,默了一会儿,问她,“阿离,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我为什么要找你假扮我的宠妾么?”
她侧眸看他,他雪白的袍袖上,脚上蹬着的靴子上,都用银线绣着镂空的兰芝花纹,桌上的烛火忽而亮了起来,照亮那根根银线,化作万千绳索缚着他的手脚,耀眼的她眼疼,她说,“你说的,是因为你有一个痴念。”……你还说了,我帮你了了心愿,你便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去,此时此刻,夜离影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居然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他笑了下,学着她那的可爱模样,道,“今天天时地利人和的,不然就让我告诉你罢,只是……你想不想知道?”……想不想知道一切呢?若是不想,他,其实他宁愿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是因为阿尤。”他说的,他有所不舍,不能放弃,可是,他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图的不是爱情,没有什么名利财富,只能是亲情了。
他立在房间的中央,若不是地上铺着缨织暖絮的毯子,踩上去柔软如云,若不是四边笼着白雾,所有的陈设琉璃不清,他一定还以为自己还在空旷的大堂中,立在冰硬的汉白玉地面上,听着自己父亲那压制着痛楚和愤怒的苍老的声音,回荡着耳边,“倾雪,这才是你将阿尤一直放在我身边的原因吧,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你正妃为了生他难产而死,所以你不愿意见他,我便由着你,可是……其实你根本是想要保护他,你知道他在我身边会比在你身边安全……”
父亲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想要端起手边的一杯热茶,可是忘了自己的身躯一直气的在颤抖,那滚烫的茶倾在他手背,在他手背冒起了白烟,然后,他忽然一手轩掉了那杯子,震怒的声音压过那杯子落地粉碎的磁呲声,“你好啊你,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直都不告诉我,你帮他做什么,他就是个逆子……要不是他要杀我,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啊!”……
乎是站的久了,慕雪有些累了,便倚在冰丝雪锦的圆桌的桌沿上,那桌沿冰硬着抵着他的脊背,像是一个锥子,戳中他最深的心事。


、第五十六章 公主

“雪,是阿尤吗?”夜离影低头,颤道,“若是真的是他,为什么你要让他这样小就离开你,一个人,会很难过的……”从小没有亲人的痛苦,没有人会比她这个自小无父无母的人更懂得了……
“雪莲花,你喜欢吗?”他突兀笑了声。
夜离影愣住了,一秒,微怒,“慕容倾雪,不要岔开我的话。”
她的话音未落,他的声音融进她的语调,他说,“我的母亲是戎族的公主。”
戎族?夜离影是晓得的,那是个曾经和狄族一般响亮的名字。
在本朝的西北方向,有两个鞭长莫及的割据势力,一方是狄族,一方是戎族,两者居着天山南北两侧,位于天山以北的戎族一直是民风淳朴、倦战的民族,位于南侧的狄族却十分不满中原占据肥美之地的统治,是恋战的民族。
据说,当年狄族试图灭掉戎族,一统天山,戎族请求中原出兵才得以全族保留了下来,是以更加安分守己,相对于常年咄咄逼人、近年张牙舞爪的狄族,实在是叫人记不住。
不过,慕容倾雪的母亲居然是戎族的公主,这实在是叫人意想不到啊!
“这个花是母亲家乡的花,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当年母亲还是戎族的大公主,天山最美丽的女子,她爱上出兵帮她保住族人的中原来的勇士,中原的第一将军慕容朗,她很勇敢会当着全族人的面,对着勇士唱歌,她大胆的唱着,‘天山的山脊是的牦牛的犄角,天山的积雪是白羊的羊毛,不要看那犄角硬邦邦,不要看那羊毛厚沉沉,就以为我们这里没有好姑娘,天山的姑娘是最美的姑娘,有长长的辫子,大大的眼睛,烈烈的性格,会对心上人唱歌,如果你中意了我,我会马上嫁给你,带著我乖巧的奴婢,带著我丰富的嫁妆,坐著那精美的马车来,随你走……”
夜离影咯吱一声笑了,没想到雪一样冷漠的慕容倾雪,她的母亲竟是这样火辣辣的女子,他也笑了下,接着说,“父亲就像被她的性子打动了,真的就娶回了家……就像是母亲词里说的那般,带着嫁妆,坐着马车,还带着她贴身的奴婢……”顿了顿,“可惜,那奴婢并不乖巧……”
夜离影惑然看他,他薄薄的嘴角扬着一抹细微的苦笑,“母亲同那贴身的奴婢一直都是极好的关系,做了父亲的正妃,她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找一个平行端正的男子,将那贴身嫁出去,可是谁知道那本应乖巧的奴婢,却在母亲怀着我的时候,搀扶了我参宴醉酒归来的父亲一把,然后……成了父亲的女人。”
所以说酒是害人的东西,夜离影自顾自道,没有接话,他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事后,父亲收了那小婢作妾,母亲仍旧待她很好,她对母亲也很好,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过……”
夜离影听明白了,他说了‘似乎’,也就是说这是个注定的悲剧?可他也似乎没有说下去的兴致了,忽而莫莫看她,“我出生的时候就和注定别人不一样,你可知道?”
夜离影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呢?木桶里的水有些凉了,扑在她肌肤上像是玉帛触着,那是一种透信的凉,她不由从心底打了个寒颤,远远的,听见他微微咳嗽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微微移动了,朝着她的方向,“喂,你干什么啊?”
慕雪僵了一瞬,人还是朝她走了,那欣长的影子从头到脚将她盖住,她下意识将自己曝露的肌肤,缩到颈部以下,乱说,“我还在洗澡了,君子有云,‘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你不晓得啊!哎,我说慕容世子,你耳朵聋了,你还走,你在走一步我就叫了啊!”
慕雪笑了,慢悠悠的说“那你便叫罢,倒是看看有没有人理你,唔,说不定那守百步以外的下人们,会退了一万步去,唔,说不定还替咱们将门窗都掩的实实的呐。”
他说着这话,透过很近的距离,看见她脸红如秋霜红叶,瑰艳欲滴,不过,他最后还是转了一个方向,缓缓然,他走近些触摸一下那雪莲的花瓣儿的,他感受着娇嫩的鲜活的触感,无悲无喜的轻声,“别人出身是为了喜悦,我的出生却只是悲伤,别人出生是为了生,我出生却只是为了死,我的母亲为了生我而死,而我的父亲一直都在苦苦煎熬中不得不看着我死。”
夜离影正缩着脖子的动作停住了,他只手扶了下花心,那本该是妖冶瑰丽的紫色花心,如今却暗了色泽,那凌乱洒在他指尖的暗色花粉,是凝固了的鲜血的颜色,他微微碾碎了那粉末,叹道,“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奇怪,就像这花儿一样,长在天山里头,万丈高崖的石缝,寒雪狂风都不曾畏惧过,都可以那样的美丽动人,可是却偏偏经不起软香的诱惑,偏偏会死在了美好之中。”
夜离影觉得自己蒙掉了,他道,“大概我还是应该庆幸的罢,一个还在娘亲肚子里就一直被人下药毒害着,想要除掉的孩子,不被认为应该来到世界上,却偏偏来了,我时常想着,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一直活的好好的呢?……小时候,我好将她当做自己的母亲对待。”
他笑了下,看夜离影,“我说的人就是我母亲的奴婢,那时候还是孩子的我,比较孤僻,她便是除了我父亲以外,我最亲近,也最喜欢的大人了……她也为父亲生了一个儿子,便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慕容倾煜,我的父亲这一生除了我的母亲和她都没有和别的女人生过孩子的……那时候,我和弟弟都在她的照顾下,我在她身边度过了我最快乐的时候,那时候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抽搐到大半夜,可是我每次从懵懂醒来的时候,她都握着我的手满脸焦急的坐在一边,白天的时候,无论天气再好,在暖和,我总要穿的厚厚的小棉袄,大夫说我见不得一点的风,要我无论哪里都要戴着面纱,我本是男儿自然不愿意的吗,会大吵大闹,她便想出了主意,在亭台水榭之处,但凡是能透着风的地方,都悬上了纱幔,虽然不是直接接触,但是这样我也可以见着阳光和风了……”

、第五十七章 其实,我想看你出浴。

“……她对我好,总会抚摸我的脸对我笑,她笑的很美丽,手指却总是冰凉凉的,那时我总是睡不醒的,浑浑噩噩间,所以总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很长很长的梦,因为只有梦里的东西看起来很美,触摸着却很远……”
“雪,你的手指流血了。”……你没有感觉吗?她很轻的说了句,满满的痛惜。
细细婆娑过花瓣儿的手指,恰然微微刺痛,他低头去看,那指尖早已钻出了大滴大滴的血珠,原来那花瓣儿的边缘有稀疏小锯齿,像是冰雕的刀子割伤了他的手指,可是他的感觉却来得这样慢了,他轻轻的从怀里掏出手绢覆在伤口,夜离影直直的盯着他,不知说什么好,他张口了,“大概她就像是这花儿一样罢,有着最美丽的外表却同样有着最刻骨的伤人……”
“小离,有没有一个人让你又爱又恨的?”
她闻言一凛,方九朔完美的脸一晃而过,那漂亮的丹凤眼,那若轩的眉宇,那倾倒众生的魅惑笑容,叫她难忘……什么是又爱又恨么?他对我应该就是么?可是……应该只有恨罢?
“我永远都记那天,那将我这美梦打碎的一天,那哭天抢地的啼哭声,那睁眼时候的一方摇摇欲坠的锦绣凤凰暖帐,她就瘫坐在屋中的地上,手中捏着一条长长的白绫,父亲面前满目怒色立在一旁,倾煜泪流满面的跪在父亲脚边,遍遍哀求着说,‘不要,煜儿不要母亲死,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杀母亲,为什么’……父亲一把推开他,走到我身边,将我头下枕着的枕头抽起撕裂,里头的棉絮像是雪花一样落了满地,更有大片大片的早已枯黄的叶子从那雪花中散出来,父亲踩着满地的纷杂,怒颤朝着她厉声道,‘你和衽仁,你们同样都是天山来的女子,流着一个民族的的血,你居然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我的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真切,也有些听不懂,但是后来我懂了,原来是她找来的厨娘一直都在对我下毒,然后,我的父亲也终于知道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了……”
手中的绢忽而被他握紧,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恨过谁,可是我却恨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怎么可以让你又爱又恨的……”
夜离影望着他,他低着头,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支着放着瓷白花盛的紫檀木长桌,弓着身子微微喘息着,隔着一段距离,那面容有些看不清楚,可是他的身子颤抖着十分厉害,只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洗澡?她慌声道,“雪,你有没有事……”
他不答她话,颤抖着虚弱声音,续道,“我一度以为我再也不会在乎任何人了,可是后来我遇见了阿锦,就是云锦,阿尤的母亲,我的正妃,她和母亲一样,也是从西北来的女子,那样的明媚如春花,热烈如火焰的女子,我……”说到此处,他剧烈的咳嗽几声,那咳嗽打断他的话。
“雪,不要说了。”夜离影看他的样子十分不好。
“其实我并不喜欢身边多了一个女子,可是那时父亲的决定,我便没有拒绝,现在想一想,开始的时候,我对她那样不好,脾气有怪,从来都不理她,可是她居然还是对我那样的好……”
“不要说了,雪!”她有些气恼了。
“可她不在乎,还是……咳咳……还是对我很好……她为我生下来阿尤……阿尤……”
“慕容倾雪,我没兴趣,不想听了,你不要说了。”她大声朝他叫。
他不理她,手绢捂着嘴咳嗽着,却还在说话,“我一直觉得是不是上天有意捉弄我,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一样……阿尤那孩子和我真的很像……”
夜离影快疯了,咣当一声,她一把旋倒屏风,怒看着闻声侧眸的他,高声,“慕容倾雪,你个白痴,混蛋,咳成这样还说什么说啊,你再说一句试试,你在说一句,我就……”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威胁的话,她道,“我就从桶里站起来。”
他们本就隔得极近,此时此刻,她几乎是曝露在他眼皮子低下,那样的诱惑叫他不得不转过头去不看,自然是不能在说前话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这样一个纯真傻气的姑娘。
他说,“其实,你站起来,我会很喜欢的。”
夜离影愣一下,“慕容倾雪,你……”猛的掬了一捧水,直扑扑朝慕雪身上浇,从来没觉得他这样厚脸皮过,可是他居然闪躲过去了,这叫她十分生气,她又掬了几次水朝他身上上潵,水珠洋洋洒洒,在她眼前织成水帘,她真不明白方才他还咳嗽了,怎地忽然如此手脚灵活了……
手腕一紧,忽而她的手被人抓住了,她一滞,水帘渐然化开,然后她看见他只手抓着自己的双腕,脸微微剔透晕红,那胸膛起伏着,气息微喘着,有些急促,有一滴水珠凝在她如蝶的睫毛上,她本能的眨了眨眼睛,说,“你干……干干什么?”
那一滴水珠落在他拉着她的手背,明明冰凉的温度却滚烫他的肌肤,他有些迷茫的望着她的脸,“其实,我……”
他空的手摇晃着伸了过去,她缩了一下,可是他还是触到她脸颊了,“生阿尤的时候,阿锦她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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