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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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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水珠落在他拉着她的手背,明明冰凉的温度却滚烫他的肌肤,他有些迷茫的望着她的脸,“其实,我……”
他空的手摇晃着伸了过去,她缩了一下,可是他还是触到她脸颊了,“生阿尤的时候,阿锦她很痛苦,那时候我一直在她身边,我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的……我告诉她,我不要那个孩子,我只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我要陪她去草原,去牧马放羊,去数星星,可她却一直摇头,哭着喊着说不可以,一定、一定要为我生下那个孩子,她说那是她和我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吗?当她终于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却一眼都不想看见那个孩子,再一次,我觉得又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又爱又恨,就是阿尤,一个小小的婴孩,那样无害的模样却那样的狠心肠的夺走了我的一切……”
、第五十八章 亲吻
“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恨阿尤,你恨阿尤?”夜离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外头忽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人声,有琉璃迷离的灯光晃动着,光芒中有人影像鬼魅一般,也有刀影一闪一闪的,她蹙了眉,“外头怎么了,那些人在干什么的!”
慕雪望着她的脸,手指顺着她脸颊的轮廓爱惜的流连着,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止住她微微的挣扎,淡然,“是父亲他拨了些侍卫与我,加强世子府的防御,没什么大事?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朝这边来的……”
“你不是说你父亲走了吗?”
“他还有些事情没做,所以还没有走,这会儿差不多了,估计马上就会走。”
“什么事情没做?”夜离影问他,他不答,只是看着她,那嘴角噙着笑意,有些残忍的味道。
“阿尤呢?”她问。
他还是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她的话,仿佛她说的话一点都不重要,那眉毛弯弯,弯成了钩子的形状猝然勾住她的心口,她的心猛地一抽,不可思议的狠狠瞅着他,怒道,“慕容倾雪,你是不是把阿尤给你父亲了,你是不是叫你父亲把阿尤带走了,阿尤不是说了他想和你在一起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说你知道阿尤难过的!”
“别说话。”他说,云淡风轻的语调,精致的指尖像是蜻蜓在她弹指可破的肌肤点点划过,他觉得自己指腹都变得湿热了,微微的酥麻。
“为什么不说话啊,慕容倾雪你说你都知道,可是你知道什么啊,你一直都是这样,你说你知道,对,你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是你从来的不喝药,你说你知道有人给你下毒,可是你却不管不顾的,你说你知道阿尤……可是……”
“你很吵。”他微蹙眉,打断她。
那点触在她脸颊上的手指移到她的下颚,微微一抬,她便被迫仰视着他,琉璃的灯火打在他脸上,他的眸中有她从未见过的灼热味道,那灼热叫她心口一窒,这样的举动不像是他怍的出来的,忽而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陌生,她暗暗的抽手,可是他的手抓她很紧,她甩不开,却又不能戳破这样的暧昧不清,只得转着眸子不看他,颤说,“放开,慕容倾雪,你是混蛋,我不要和你在一块。”
“其实,阿离你知道么,”他出了声,她本能看他,他的剔透水晶的脸庞正渐渐在她双眸放大,他缓缓的朝她俯下脸来,他如绸的发丝落在绮丽在水面,她忽然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身子不由朝后一退,可是他的手不知是何时在扶在她肩膀,她动不了,脑海砸开了,他呼出的气息带着兰香拂过她的唇,那暖暖的声音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做很久了。”
他朝她笑了下,没有多余的思考,那唇边贴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柔软甜美,似花瓣儿,似蜜糖,和想象的一般,忽然很想一口吞入腹中,可是,只能也只可以这样轻轻的触着。
唇上像是春风中的柳叶贴着,夜离影瞬间瞪大了眼睛,待到反应过来,再也不能顾及其他了,挣脱双手大力的推他,他居然被她远远的推开了,嘴角却挂着一抹莫名的笑容,夜离影不知道他笑什么,可是他刚刚在干什么?不能多想,她朝他,咬着唇怒道,“慕容倾雪,你送走了阿尤,你为什么送走阿尤?”
“娘亲!”
她正说着,话音未落,外头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是阿尤的声音。
“呜呜……娘亲,你在哪里?”
阿尤的声音在哭,是有人逼她离开罢,她狠狠瞪了慕雪一样,又骂了句白痴,朝着外头大声的遍遍应道我在这里,阿尤哭泣的声音也化成了急切的喜悦,有蹦跶的声音朝这边儿过来了,越来越近,耳边一声叹息,她回眸,一件白狐裘朝她劈头盖下,一时一刻,咣当一声,门打开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一只猪,蒙着白狐裘,从缝隙里,她看见慕雪走出了门口,极快的阖住了门,将屋里的风光和外头隔开了,然后,在外头和那些人细语着,她立即扒开白狐裘,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脑袋,阿尤正趴在浴桶水汪汪的眼睛打量她,“娘亲,你在干什么呢?”
“啊……”她呵呵笑了声,伸手拍拍阿尤的小脸,又指了指屋中一个叽里旮旯儿,“阿尤,你看那边,对,就是那边有个很好的东西,你快过去找找啊!”
阿尤欢快的跑开了,她立即裹着狐裘飞奔到床上穿好里衣,一转身便看见阿尤正站在她身后了,巴巴道,“娘亲,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
夜离影道,“那是因为你还太小了,眼睛太小了,张大了,眼睛大了就看的了啊。”阿尤撇嘴,她抓住他的小胳膊道,“你爷爷是不是要带你走,放心,娘亲不会叫他带你走的。”
“爷爷来了吗?……他来带阿尤走吗?”
“你没看见?”
“没有啊,阿尤一直在小黑屋里睡觉,刚刚醒了发现娘亲不在,阿爹不在,小毛也不在,就过来找你们了。”
“小毛是谁啊?”
“呃……阿尤养的小猫咪啊……娘亲,娘亲,你在干什么呢?”
夜离影正一手支住下颚在思考,阿尤扯扯她的裙摆,她道,“你是说你阿爹没有送你走?”
“是啊!”阿尤一边打着哈切,一边朝大床努努嘴,“娘亲,阿尤困了,阿尤要睡觉。”夜离影这才发现他身上只是穿着件单衣,来没来得及点点头,他叭叭着蹬着小鞋子就爬到床上去了。
“娘亲,给我讲故事啊。”夜离影替他盖好被子,他睁着大大的眼珠扯着被脚说。
“你不是说困了?”
“一边听一边睡啊?”他说。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
“不要,阿尤一岁的时候都听过了。”阿尤不满了。
“你一岁的时候,就会听故事呢?”
、第五十九章 偷吻
“方正就是听过了,呜呜……”
“好罢。”夜离影又讲了好几个故事,只说了几个字阿尤就知道下面的情节了,原来这娃娃听的故事真是不少啊,“从前有两只老虎,他们跑得很快……”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阿尤接口道,气鼓鼓的看她,一把掀过被子蒙在自己头上,闷闷道,“娘亲,你根本就不会讲故事,这些阿尤都听过了啊,还没有黑叔叔讲得好,哼……哼”
夜离影斗大如牛,自己居然没有习毅讲的故事好,那个毛躁的俊朗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讲故事的。
“西边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里有一只蚌,那蚌练成了精……”那轻缓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还没有回头,暖暖如云的绽开的锦被从肩头落下,她侧眸看见那一抹雪白衣角,扯过被子裹紧了自己,没说话。
阿尤望见阿爹来了,怯怯的嚷着要阿爹讲故事,慕雪便接着给他讲故事了……
“习毅给阿尤讲的故事都是你教的罢?其实你还是很喜欢阿尤的罢?”
故事讲完了,慕雪正将熟睡的阿尤朝床里头挪着,看她,“你还和混蛋,唔,白痴说话么?”
“我不知道,是你自己说,你恨阿尤的,你要送阿尤走。”她低头喃喃。
“阿尤出生的时候,我是恨他的,可是,他是阿锦用生命留下来的,我的骨肉,我怎么会一直恨他,我只是因为……”他笑了下,“因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以照顾得了他,所以才将他送给父亲照顾的。”
“那么现在呢?”她看他。
他缓缓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卸下了,铺在外侧,掀开一角,说着,“现在有你了,你会把他照顾的很好,不是吗?……来,快躺进去,睡觉罢,小心受了寒……”
夜离影扫了一眼床铺,“你就让阿尤一个人睡在里头?”
“不然?”他疑然看她。
果真不是当爹的料子,夜离影从床内侧钻进阿尤的那床被子,“当然是抱着他睡,你自己一个人睡外面的那床。”
夜离影将阿尤拥进怀里,发现慕雪也默默的宽了衣躺了进来,她想了想,轻轻将阿尤推到他怀里,“你介意?不然你抱好了?”
“其实,我本就是想着我抱着他的。”他说。
“……”
****雨水打湿的泥泞小路,夜离影不知道自己滑到了几下,天色漆黑如墨,她浑浑噩噩的行走着,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很想看见光明,然后,前头的天空忽而亮了,那是被赤红妖冶的霞光染成了血色,惨淡如挽歌。
鼻尖蓦然漂浮了幽香,有一株一株的植物从她艳红的衣摆处飞快的生长起来,她挪动了下,居然是一株株妖异浓艳的曼珠沙华,她抬头,周身居然已经长满了曼珠沙华,有风从远处吹来,仿佛血Lang一层叠着一层,是蝶谷?!
夜离影终于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未及思索,身子忽然又热了起来,举目而望,原是那遥遥不及的尽头早已烧成了火海,那触目惊心的火焰正在朝她过来,呼吸急促了,她想拔腿跑,可是脚步被无数曼珠沙华的藤蔓绊住了……
额头,还有个灼热的温度,像是天空繁星化成火星子,直直的朝她坠下,夜离影猛地抬手去拍,啪的一声巨响,她惊醒了。
是梦……她叹了声,眼睫处是慕雪一张离得几近的脸,那剔透的脸颊上赫然有她留下的五指印,她微眯着眼朦胧看他,“雪,是你么?”诚然,她还没有大醒。
慕雪微微直起身子,脸庞划过一抹不自在的浅桃色。
木窗有淡淡辉光缓缓的射入,夜离影此刻看清了,现在是白天了,慕雪如往常一样早就起床了,而她也如往常一样窝在暖暖的锦被里。
“阿爹,阿爹,哇哇……”
怀中有圆滚滚的小东西动了动,阿离这才想起怀里的抱着个娃娃,显然那睡意朦胧的小脸也是刚醒的,此番娃娃正捂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却从指缝间溜达着看看他爹,小嘴蒙着被子闷闷道,“羞羞,阿爹刚刚……”
慕雪重重的咳嗽了声,只道,“唔,早饭刚做了好,是皮蛋瘦肉粥……”望了一眼阿尤,“还有桂花糖,枣泥糕。”
阿尤呼啦松开眼睛,滚了滚小喉咙,要说的话都扼杀在摇篮中,嚷嚷,“我要吃,我要吃。”
“先穿好衣裳罢,”慕雪一附一仰间,双手多了一套浅藕色的小锦衣,夜离影望着他手中的衣裳,由自感叹着这手工果真……不好,现在的成衣店都是怎么呢?
阿尤盯着那衣裳又哇了声,忽而跳起,小手极快的扯过衣裳又钻进被子里了。
夜离影莫名其妙的看着阿尤在被子里钻啊钻的,十分不自在,朝慕雪道,“那什么,我替他穿衣裳,你先出去好了,”侧眸看着床边帏帘尾端的金黄穗子,淡然,“啊,早饭么,不知道可不可以顺便,方便的话,要一碗豆花?”
额头暮然一暖,顺着那兰芝银线的袖袍,他精致的手指正握着羽白的手绢,细细擦拭着自己额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额头都是梦魇的虚汗,他眉间笼着淡淡的怜惜,眸光微荡似要勘破她的伪装,“还想要什么都说了罢,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不要,都藏在心里。
夜离影弱弱的笑了下,“也没什么,既然你如此的大方,就……再来几根油果子罢。”
慕容的手微微握紧了,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小猫,有时候,精力充沛,淘气俏皮,炸了毛还会咬人,有时候,却只是懒散的躲在某个小小的属于她自己的角落里,叫你怎么也不能将她揪不出来。
床头地上,那月金火盆散着橘黄的光,发出些细细的兹兹声,门恰然也砰砰响了。
“有什么事?”他微蹙了眉,语气有些冷。
、第六十章 我太任性了
“世子,是我。”外头人答,那声音是骄阳照在城墙,是丽妃。
他不答,丽妃又道,“妾身自知唐突了,不过小世孙来的匆忙,估摸着是没有带什么衣裳的,我命人买了些尚好的。”
夜离影仰视着慕雪,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朝她吩咐道,“你不要动。”伸手放下床帏的卷带,绕过屏风,便起身去开门了。
隔着屏风,她看见那丽妃领着几个小奴婢进来了,那小奴婢手中皆是端着各式精致小靴子,绸缎衣物,玉冠金钗,璎珞颈圈……有钱的主,大手笔,她想着。
“有劳了。”慕雪兰坐在桌旁,轻声道。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丽妃说着。
这一来一往真是客套的无趣,这样做夫妻真是无聊至极,只是这沈丽姿到底是为什么愿意嫁给他,明明两人不同床,明明她不爱他,一直都给他下药,想要害他性命,却为什么却可以这样笑,可是,夜离影的心都在颤了,因为慕容也是那样笑的,他明明也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两人却都可以如此的笑。
慕容倾雪,轩王慕容朗的公子,她本来要杀的人的儿子,她不过是与他萍水相逢,她不了解他,他是谁,她一直都不知道,却一直相信他,究竟一切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她似乎有些事情没有做,她忽而记得一些本该由她作的事情了。
“娘亲,你看,你看……”阿尤不知何时将衣裳凑到她眼前,那衣领子上绣着一只歪歪斜斜的……小白羊?
夜离影瞪大了眼睛,“这个是?”
“小白羊啊,是娘亲您亲手绣的啊,这件衣裳是娘亲您绣的啊,阿尤的衣裳都是娘亲你绣的啊,您给阿尤绣的每件衣裳上都有小白羊啊。”阿尤嘟着嘴看她,“娘亲你不记得了么?”
夜离影了然,望了眼手艺着实不太好的衣裳,那位果真是草原来的女子!她眨眨眼,坚定道,“记得啊!……哎,阿尤,你干什么呢?”
她发现他居然在被子下头默默的将小手套进衣管里,边套着边说,“阿尤只穿娘亲做的衣裳,阿尤还不要被人送的衣裳,哼哼,尤其是坏人送的衣裳。”
夜离影疑惑了,“你说的是外头那个……你的半个娘亲?”
“她才不是阿尤的娘亲,她是坏人。”他努力的扯着小袖子,气鼓鼓着。
“为什么?阿尤不是自小和爷爷住着,怎么见过她?”阿离来了兴趣。
阿尤放弃的袖子,绕绕头,天人交战一会儿,捂着嘴说,“阿爹叫我不要告诉别人,可是,娘亲不是别人,娘亲是娘亲,”阿尤满意的点点头,“她杀了大毛,杀了大毛!”
“大毛是……你的小猫?”
“大毛是小狗,阿尤生辰的时候,她来看阿尤,阿尤说病了病了,她说病了要吃药,阿尤说没有药,她说她有药,吃了病就会好,然后我给大毛吃了药,可是,大毛死了……呜呜……她是坏人,阿爹却不让我告诉别人,阿爹也坏!”他咬着小牙齿睛,狠狠道。
夜离嘴角的笑意猝然冷却,一股子寒气通体而过,外头,那女子关切道,“倒不知妹妹是如何和小世孙遇见的,现在她如何了,奥,听下人说的,妹妹的落了水,可是受了风寒?”
慕雪正欲张口,隔着一扇屏风,那女子暮然出声,那声音掀起了一道肃风,他仿佛看见屏风上的紫藤花应声簌簌而落,惊开了一室的死寂,她说,“我很好,阿尤也很好,还会一直好下去,无需你费心,姐姐你希望我们不好么?”
丽妃端着青瓷茶杯的手微微晃动了,笑道,“原是妹妹醒着了,是姐姐打扰了,姐姐当然希望你们没事。”
夜离影轻笑了声,那样的笑,显得突兀无礼,“那便是了,姐姐一向善解人意,这会儿妹妹还真很累,无端端被姐姐打扰了,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有就走罢。”
丽妃滞住了,一屋子的人都滞住了,屋中的气息都滞住了,唯有那桌上的一株雪莲散着幽香,和慕雪手腕上的黑玉镯子,剔透琳琅。
众奴婢都惊异着,此女子居然如此不懂礼数,岂有小妾驱赶侧妃的道理,相顾唏嘘,忽而那女子又出声了,软了语调,笑的娇滴滴,又甜又腻,“雪,你过来啊,人家衣裳都没穿好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居然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好觉。”
众奴婢想入非非、脸色红透,眼角看向世子,发现他面色未动,丽妃亦是,还笑了,“那妹妹你好生休息,姐姐先走了。”
众人随着丽妃朝世子施了礼,世子微颔首示意。
“姐姐将东西也都带走,阿尤他自是有人照顾,什么都不缺,这些东西恐怕只是用不着了……”女子又道。
慕雪适才微蹙眉,朝丽妃,歉然,“阿离,她太任性了,但是如她所说,其实这些东西都用不着,丽姿你费心了,还是撤了罢!”
幢幢的人影退出了房间,那欣长的身姿步到床边,撩开那一抹纱幔,夜离影正侧眸看他,“你觉得我太任性了?”
“没有,多一分多,少一分少,这样刚刚好!”他说。
两人对视一笑。
“终于穿好了!”阿尤从被子里头钻了出来,欢呼雀跃道。
慕雪朝阿尤看了一眼,两指头扯了扯小袖子,“穿反了,”又朝夜离影,“你帮他穿罢。”
慕雪转身出门,阿尤撇着小嘴唤着娘亲,夜离影朝他摸摸他脑袋,“其实,这样挺好看的,是你阿爹不懂得欣赏。”
她还是替阿尤和自己穿好了衣裳,对着镜中想替阿尤数梳两个总角,却发现自己不会,只好作罢,恰好慕雪端了早饭过来,看看她摆弄着阿尤脑袋的苦恼模样,随手便接过了香木梳子,便替阿尤梳理。
夜离影一直在旁边看他,他的动作十分娴熟,她叹道,“慕容公子好手艺,连这个都会,是过世的世子妃教的罢。”
、第六十一章 我确实是饿了
慕雪正握着头绳细细的朝阿尤头上绕,闻言停住了,阳光折过菱花镜,落在他眼里,有一点刺眼,微微低眸,他道,“阿锦她不会这些,她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时常都是我替她梳髻。”
夜离影惊道,“那她没遇见你之前一直都是披头散发么?”
慕雪的心怦了下,身侧女子的脸明晰的映在镜子上,瓷白细眉娇唇,乌发散在肩头,那样的美丽,恍如隔世,正如那日,大婚的清晨,阿锦嘟着嘴坐在镜子前头,数着梳子的小齿,无辜的,喃喃的,朝他说,“夫君,这个是什么,中原的东西,我不会用啊?你过来帮我梳个髻。”
他不晓得阿锦是如何知道自己会梳髻的,他更没有看见阿锦当时抿着嘴的偷笑……此刻,他却笑了,转身拉住夜离影的胳膊,只道,“阿离,来我替你梳头罢。”
没让她拒绝,他已经按着她坐下了,他的手握着梳子从她发丝顶端细细化滑下,她的发丝像是飞泻的瀑布,映着窗外的阳光,一根根闪着金色的光芒,潺潺然,生机勃勃。
夜离影静静的坐着,他的手那样轻柔,宁她有些晕眩,晕眩中,想起了那个文,不禁有些发颤,面前的妆奁上鎏着粉金的扶桑花,仿佛连那花儿都在颤,她不由的连呼吸都轻了,闭上眼,只愿什么都不想的好。
“好了,”他浅浅的声音,化开她耳边涟漪,她睁开眼睛,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女子脸庞飞着红霞,竟是可以滴出水来,不过,却也抵不过那一只血红的发簪,扫过眉角的艳红流苏,蜿蜒如妖娆花钿。
“发簪?!”
她猛地伸手去拔,慕雪止住她的手,“别动,是你的发簪,我修好了。”
她僵住自己的手,双眸星辰,点点光打在簪子,那一处断裂,本以为再也无法愈合的断裂,正绕着玉白的一圈,完整的黏在了一处,完整的……“居然真的好了,居然是真的。”
“是用玉帛镶嵌的,估计在也不能摔了。”
“当然,再也不会了。”
慕雪望着她,那一脸无法掩饰的欣喜若狂,是为了簪子,还是为了那人呢?笑的有些苦,“是我多虑了,你应该也不会让它摔了罢。”
她微微点点头,低眸处,看见妆奁上摆着一只红漆木盒子,估摸着是他方才拿来的放簪子的盒子,那里头还有一个东西,那是她在熟悉不过的东西,是那把扇子,他时不时拿着手边的扇子,她一直都好奇,便指着那扇子,道,“这个?”
“扇子?”他看懂她的表情,问她,“你想看?”
她点头,其实她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冬天的时候,还拿着一支扇子,“还好,我只是想知道,上头画着什么,其实我晓得你是一个博学的人。”
那精致的指尖,缓缓的将那浅色的扇面绽开了来,伴着他恍惚的声音,“估计你要失望了。”
她盯着那扇面,好似等的一个美人出浴一般,这样的时刻,她已然已经期待了许久,可是,居然是大片的空白,伴着红色的飞溅状的东西,星星点点,她说,“这个是红梅?”
“是血?”
她正接过扇子,忽而啪的一声,扇子落在地上,拾起,“你用血作画?”
慕雪敲了她的头,笑了,“不是,是阿锦的血。”
“有一次,我在书房里练字,阿锦她偷袭我,却不小心刮伤了手,滴在了上头……”他忽而想起那时候,云锦正怀着阿尤,却见了红,“却原来一切都是定数……有些事,都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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