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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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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毅望着她涨红的脸,只是平静着说,“夜姑娘不要着急,王爷和世子不会有事,任何无辜的人都不会有事,应该快结束了。”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不要瞒着我了!”
、第六十九章 爵位(1)
她看着那火焰,那红色又成了一条条赤龙,呼啸着狰狞着钻入她的心中,在她心上肆意搅动着,那龙鳞片就是一把一把的刀割开她的记忆,在心口火燎燎的痛中,她看见了那日的自己,笑意妍妍的,满心期待着,哼着小曲踏在蝶谷的碧绿浅草上,手中还提着孝敬师父的蜜酿杏花美酒,尚不知,那等着自己的不可能是一个活生生的古怪老头,只会是……一具焦黑的,不,是几段焦黑的碎骨头,历历在目,疮痍淋漓,她颤抖了,双手掐如木窗,“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呢?慕容倾雪呢?”
是了,慕容倾雪,慕容倾雪!那是个不会武功的男人,是个身体很差的男人,是个心里很寒、孤单落寞的男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明明受了伤却强装无所谓的男人,是个……曾经说了要等她一辈子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一跃而下。
“夜姑娘!”习毅在身后猛地大叫她一声。
夜离影一惊,忽而想起自己是个消失殆尽了武功的人,可以来不及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重重的下落着,漫天的血雪,漫天的红光,她一身红衣,簌簌而动,仿佛是那释术的魅惑火妖从天而降,又是一块玲珑赤玉、一碰击碎……
她暗骂了声该死的,身子有些发抖,脚下的地面什么也没有,这样的位置摔下去就是这辈子就残废了,心里默默念叨着,眼角一斜,竟是一辆铺着稻草的四轮板车,奇异的从远处冒了出来,在她落地的一瞬,接住了她。
咣当一声,她重重的摔在了板车上,那金黄的稻草被她打了散落了一地,落在白雪上,像是金色的阳光点落打在地面,她摔了有点痛,握着心口咳了下,耳边铮铮传来女子尖叫的声音。
“啊……爹、娘……哥哥……”那女子极其恐惧着声调,哭泣的叫喊着。
她循声而望,远远的就看见那一对男女,那绿衣的美人捂着嘴巴,含着泪的眼睛,恐惧的盯着夜离影的方向,苍白的脸比纷落白雪还有白,较小的身躯瑟瑟发抖着,仿佛受了重大的刺激,身子瘫软着倚着身侧那月蓝衣袍男子,像是不堪冷夜寒霜的梧桐叶,渴望依附着大树,喃喃重复着爹、娘、哥哥。
方九朔侧脸看着女子,轻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唤着她的名字,小依,叫了好一会儿,女子回神,扑到方九朔怀中埋着头,惊叫着说,“九朔哥哥,九朔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夜离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方九朔锁了下眉,下一秒,将女子打横抱入怀中,温柔的说,“小依,别怕,我会保护你。”
刹那间,是谁的心抽搐了,她成了冰雕,通体寒凉,恍恍然,凝视着方九朔抱着那女子离开。
“阿离?”
有人缓缓的叫她,那声音,像是一股暖流,融化了厚厚的冰,落在她耳朵,她抬头去看,慕容倾雪就站在路中央,脸色泛白没有丁点血色,身上的白衣却晕着大片猩红的血,剔透的白色,殷红的血色,充斥了她的眼眸,击打了她的心……
这一刻好似期盼了良久,好似是慕容倾雪一直等着的,忽然来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这个女子真的就在自己自己的怀里了,那么近,那么温热的体温,是了,是幻觉吗?他伸手抚着她的发丝,像想象中的那样,她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像是恐惧的情绪,良久,她终于平静了些,轻声说,“慕容倾雪,我还以为你会死掉。”
他闭着眼睛,贪婪的顺着她的脊背,阿离,你可晓得,有你,真的只有你,让我舍不得死,他笑了下,“傻瓜,我没事,真的没事……”
“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么呢?”她稍稍平和了,声音却止不住的发抖,纤削的手指仔细翻看着他的衣袍,是血,真的是血,她几乎嗅到了满腔的腥味,杀戮的味道,别离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他说。
“什么?”
“阿离,这血不是我的血,是……左相的血。”
左相?沈眉?夜离影望着他身上的血迹,猝然蹙起了眉毛,仰头看他,“左相的血,为什么是左相的血,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他死了么?”
夜离影说着,侧眸而望,瞳孔骤然紧缩,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是什么?那失了生机的脸又是什么样的痛苦不甘茫然的表情,挣得大大的眼睛,写着是死不瞑目么?
冰寒的雪纷纷扬扬着,刺骨的冷风呼呼的吹着,任凭雪花拍打,风声撕裂,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看得见地上躺着的尸体,数不尽的尸体,那被白雪掩埋的四肢,倒像是刮了干净的莹莹白骨。
她脑海轰的炸开,终于明白方才那绿衣女子尖叫的缘由了,猛地推开慕容倾雪,他趔趄退了几步,咳嗽起来,有人作势要前扶他,他摆手拒绝,只是望着那红衣女子,而红衣女子就在那极短的时间,看见了他的身后,沉默着却俨然对他唯命是从的士兵,那沉黑色如潮水肆意暗涌着的黑甲着身的士兵,端着一方方严峻的面孔,手中的长戟大刀寒光森森,尖锐的尖上染着殷红的血,是杀了人,地上的人的血……
然后红衣女子身子一震,冷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杀了左相,还是,还是……”……还是你杀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慕容倾雪?她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冷静的陌生。
“我没有杀左相,他是自杀的。”
慕容倾雪的白衣在风中鼓动着,发出沉重的啪啪声,和着他尘封的心事,左相沈眉是先帝最喜爱的臣子,先帝薨,将帝位传给了唯一的嫡系子,亦是当今皇帝,他的叔叔,他父亲最小的弟弟,继位时候,年仅四岁,故而先帝托孤于左相,让他辅佐幼帝,然则这些年,左相在朝中结党营私,在军中安插猛将,势力逐日壮大,皇帝早已弱冠,左相却老是以先王之托,迟迟不愿还权于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轩王,威名远播、震慑一方,只怕江山早已改姓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半死的人,真的不能去管,不管是左相残忍的手段排除异己、暗杀大臣,还是为了对付父亲,将心爱的女儿嫁给他……只是,有些事始终是逃避不了的……
“左相沈眉意图谋反,皇上早就有意除之,故而合谋了父亲设计引他到这里,将其**一网而尽,他不堪败落自杀而亡,这血是他的血,”慕容倾雪压下了咳嗽,虚无的望了望地上的人,轻声,“地上的这些人是有的是左相的人,有的是皇上的人。”
竟是如此,夜离影决计没有想到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忽而记起了什么,她道,“可是,左相不是你的岳父么?丽妃的父亲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是啊,怎么可以,我也没想过我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真的这样做了,”慕容倾雪暮然笑了,那是含了生姜的苦涩笑容,他恍惚的望着她,隔着漫天飞舞的、映着胭脂色的像花瓣儿一样的雪花,她就和他梦里的女子合二为一。
那女子站在一棵花树下,朝他笑着,有金色的阳光从熠熠枝头穿过,染着英红的落花,纷纷落在她轻盈的衣裙上,那裙摆本是粉色的,是娇嫩樱花的颜色,却在他眨眼的刹那,换了色,换了火焰一样的红色,那究竟是什么呢?阿锦……阿离?
他忽而走到她跟前抱紧了她,在她不及反应的瞬间,将头埋在她乌黑发间,喃喃道,“阿离,以后都没事了,再也没有谁可以伤害你了。”
他如是说着,那呼吸是急促不稳灼热溶火的,那双手是箍紧捏碎的力道,他高大的身子在颤抖震动着,有一股情绪在无声传达着,透过传到她身上,她困难的喘了一口气,“什么意思,谁要伤害我……丽妃?”
“阿离,有些事我本是打算带进棺材里的,是情愿你一辈子都不晓得,但是事情往往不是人想的那样,变幻莫测,至少不是我想的那样,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他紧紧的搂着她,水波般的轻柔声音涟漪在她耳边,“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救你,我说了是因为你长得像我阿锦,但是你知道么,即便不是遇上了你,我也是在寻在其他女子的,那时候我一直都在找那样一个可以帮我的女子,为了和我演一场戏,帮我保住慕容世子之位,在我死之后只会留给阿尤,而不是沈相的孙子……”
顿了顿,他再次苦笑,“或者说,是我弟弟的儿子。”
怀中人明显抖了下,他缓缓又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纵容丽妃,纵容伤害我的人,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在乎,看着很宽容慷慨呢?“
、第七十章 爵位(2)
”其实,天下间最自私的恐怕就是我了,我有一个儿子,那是云锦拼了性命,为我留下的儿子,我已经欠了云锦,我没有在她活着的时候待她好,我只能将世人认为最好的留给阿尤,我只愿他继承我的爵位,任何人都不能同他争,即便是,即便那争的人是我的弟弟。”
慕容倾雪仍旧记得那日,那个他像母亲一样看待的女人,手中捏着一条长长的白绫,像疯子一样仰面大笑着,那是含着眼泪的恐怖狰狞的笑,然后,赤红的双目盯着他的父亲,一手却支着他的脸,口中吼着,‘他凭什么,就因为他是正妻的儿子,我儿子是妾生的,所以我儿子就不能当世子了么,他哪一点比煜儿强,哪一点都没有……他不死,我儿子怎么当世子,怎么当世子!’那一刻,天地都在旋转,他的胸腔像是被千斤的重铁压着,喘不过气,彼时年幼的他还不明白世子之位意味着什么东西,只知道他敬爱的姨娘,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要杀他。
然后他又像是缺了水的鱼,开始剧烈的抽搐了,泛着雪白涣散的瞳孔,最后一眼,他看见姨娘的手牢牢捏着她亲生儿子的双肩,拼命的摇晃着,哭着笑着吩咐说,‘煜儿,我的儿子,你知道吗?天下间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所有人都觉得你地位低贱,娘亲却爱着你对你好,娘亲不这样觉得,你要记得没有什么是天生该有的,没有什么是天生配有的,慕容倾雪该有的,你也配有,你一定要当世子,知不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当世子,知不知道,啊,你不当世子娘亲会恨你一辈子的,娘亲死都不能安心的,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是了,慕容倾雪最后终于知道,姨娘的愿望实现了,他的弟弟,曾经像月亮绕着太阳一样,绕着他的弟弟,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身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心只想要他死的陌生人,尽管他一直不愿意相信。
“我原本只想着好好护着阿尤,方正我也活不久了,其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关心,不会插手,别人怎么待我都无所谓,只要我死了这位子可以是阿尤的,其他的自然有人,比如我的父亲会做的,我什么都不能给阿尤留下,我只能给他留下这个了……”
他吮吸着她身上的香气,恍然记起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浓浓的奇异的香味,但是随着她身体的好转,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渐渐没有了,现在几乎是淡的寻不见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以后,也许可以只是他的。
他嗅着,笑了,“可是,我却遇见了一个人,我的心其实早就死了,可是却因为这个人活过来了,以前我不在乎的那些事情,那些伤害,像死灰一样堆在我周围的东西,全都变得叫我介怀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想她留在我身边,好好的开心的活着,甚至,我想同她一辈子,我想着,为了她,这个傻姑娘,我总要再自私一回,即便是我满手是血、罪孽深重也是值得的……”
夜离影已然说不出话了,隐隐间已经明白了他的话……慕容倾雪,你为什么要将自己贬低到这样的位置,为了自己心爱的人,究竟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说这样让人心痛的话呢?
……又为什么……她张了张嘴,“我不值得。”
“阿离,只有你是值得的。”他直起身,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极轻的吻了下,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他浅笑,“傻丫头,看你惊得……等我这样久了,累了么,不如我们进去罢。”
他牵着夜离影朝要朝花楼里走,却怎么也扯不动她了,她就像冰雕一样僵在原地,那手轻轻的松了他,“雪,对不起,我还有事,你先进去,阿尤在里面等你。”
她抬脚欲走,人却被他攥住了,他说,“我晓得了,你是不是饿了,那我们进去找阿尤一起回府。”
她朝他笑了,白瓷的脸上因寒气泛着浅浅的晕红,轻轻的摇了摇头,“雪,阿尤过生辰,我估计等不了好好陪他了,你要好好陪他,我是真的有事。”她说着,胳膊缓慢的却坚定的从他手中抽出,转身离开。
“阿离,”他忽而叫她,她本能回头,原本繁华喧嚷的街市早就成了死寂的空城,唯有白雪还在纷纷然生动的飘落着,像是扬了漫天的冰消杏花,很是美丽,可是,他们的眸里却只是装着彼此的身影,他朝她走了半寸,抓住她衣袖,清晰的说,“‘点绛唇’不在云顶楼,那里从来都没有‘点绛唇’,这是我为了引左相动兵想出的计谋,没有人不知道我父亲有多看重‘点绛唇’,这是我父亲唯一的弱点,同样是左相致命的弱点,所以,没有什么‘点绛唇’,阿离你也不必去找了。”
那隐在心中的一句,也不要试图离开我身边,好么?
是白雪凌乱了视线么?夜离影猛地低了头,良久,复又抬起,甩开了他的手,“慕容公子,我们还是进去说罢。”
慕雪望着她的背影,手掌握了握,朝身后那些提着尖刀,整齐划一的威武士兵,道,“这在守着罢。”
他随着阿离身后,她走的很慢,是他从未见过的慢,双眸一直望着地面,仿佛那里是布满荆棘的丛林,不得不叫她小心翼翼,那地面本是桃木怍的,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一个人内心挣扎的声音,到了一处厢房,那门口悬着玲珑五彩水晶珠帘,她丝毫未觉步入,他伸手替她撩开,她恍恍回头,看着他,突兀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她没有动,他也没有动,只是互相望着,但他手中的贴着肌肤的冰凉珠子,冷的刺骨,他微微的松了手,一串串的珠子交错着砸出丁东声,他便在丁东声中张口,“几个月前,我远游到了四方城,恰巧那里要举行难得一见的‘烟花艳’,便稍作了停留要看看的,包了一个城中的一家客栈小住,有那么一天,我身子不大好就在屋中休息,无意识的透着窗子朝外面的大街上看,那时候街市被塞得满满的,十分热闹,有车有人,那人是些杂技人,有踩着高跷唱曲的,有舞着狮子、龙样吆喝的,还有举着彩色纸伞跳舞的,我正看着不远处一柄打着旋的蓝色纸伞,一个红衣女子忽而就飞到纸伞上,她仰着脸笑了下,对举伞的人说了什么,居然就用脚尖在纸伞上跳舞……”
慕雪望着她,笑说,“她就那样轻盈的舞动着,像是一只无拘无束的蝴蝶,尽兴的跳着,然后,全街的行人几乎都被她吸引过去了,都在给她鼓掌呐喊,她全然没有羞赧,就那样迎着众人的赞赏目光,在伞上跳着,直到最后,停在了客栈的楼下,她方才从容的跳下了伞,走了进来……”
之后的事情夜离影都晓得,她进了客栈取东西,有贵公子包了场,她就摆了脸色狠狠的捉弄了老板,最后抱着酒坛子心满意足的离开,然后是在‘烟花艳’上跳了青花绕,在画舫上杀了池穆风,在破庙里伤了方九朔……最后,被眼前的人救了,她也曾经问过他,他也说了是一直都跟着她的……
夜离影忽然觉得恍然大悟了,“所以,你知道我很多事。”
他朝她点头,“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的许多事聚在一起,我大概可以知道了许多,阿离你其实是蝶谷神香的弟子罢。”
夜离影笑了,身侧的五彩水晶珠子映着她的笑容,那像是一阵弹指可破的雾气,她淡淡说,“你居然早知道,对了,我就夜百里的徒弟,我一心想要替师父报仇,我想要杀方严,但他死了,然后我就去杀池穆风,我是真的杀了他,我想着杀了他我就去杀你的父亲……”
“我知道你不会。”他说。
她又笑了下,“是不会了,池穆风死的那一刻告诉了我,师父不是你们杀的,我……信他,那时候,我又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放弃了找你父亲,不想报仇,连点绛唇都不想找了,你相信么,那东西它真的不在我身上……”
身侧的水晶珠子,丁东杂响,刺得她耳痛,琉璃颜色,更是晃得她眼痛,“可是,我现在好了,所以‘点绛唇’我是一定要找的,害了师父的人我也是不会饶过的,唯一的线索就是那锻紫色衣料……”她暮然伸手抓了摇晃的水晶珠子,定定的看他,一字一顿,“慕容倾雪,我也是有眼睛的,真的就跟你们没有丁点的关系么!”
慕雪的脸色霎那间就玺白了,胸口仿佛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难,“我……”
“阿爹,娘亲……”有娃娃欢呼雀跃的声音,夜离影去看的时候,阿尤已经蹦跶着她的脚步抱住她一双腿,然后,她听见自己喃喃不真切的声音,“阿尤……”
、第七十一章 爵位(3)
“世子,夜小姐。”原本对两人对话作默默作无视状的习毅出了声。
夜离影置若未闻,慕雪低声嗯了下,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身侧女子,习毅望着两人,夜姑娘此时依然安全了,他的任务完成了,此刻心里又念着慕容王爷的安危,焦急无比,就道,“我出去看看。”不等回答,便离开了。
这次的计谋是一招险棋,大大的险招,王爷的兵马要分作两股,一股是潜在云顶楼绞杀左相和二公子,另一股是击破一个暗势力,那是二公子多年来暗地培养冷面杀手的组织—饕餮,帮助左相虐杀朝中大臣,以及锲而不舍的暗杀世子,个个都有要命的本事,习毅担心王爷,那是他的救命恩人。
“娘亲,你好厉害啊,居然从窗子飞下去了耶,居然从窗子飞下去了,哇哇……”阿尤乱翻着她的衣裳,“娘亲长了翅膀呢?”
夜离影蹙着眉,没说话。
“阿离,我们进去说好么?”慕雪轻声问她。
夜离影没再看他,牵着阿尤进来厢房,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窗子仍旧是敞着的,残风卷着雪花落飘了进来,不知何时已经将窗前的地面的毛毯落了薄薄的一层,也像是在她心上覆盖了一层,冰冷刺入骨髓。
手暮然有了一丝暖意,她侧眸望去,是悄然坐在她身侧的慕雪将手覆在她扣在桌面的冰凉手背上,细细的婆娑间,似要春日暖泉点触的温柔,他的手原本是常年冰凉的手,居然就是那样温暖了,虽是微薄,却始终是真的,她要如何忘记是这个姓慕容的救了她?
“娘亲,你看,你看……”阿尤眨着眼睛,高举起一把彩绳在她眼前晃。
“这是?”
阿尤被她无知的表情打败,不满的撇着嘴,哼哼哼。
“阿尤,给我罢。”
慕雪轻声说着,伸手拿过那些绳子,彩线如弦,他欣长的十指灵巧的拧编结扣着,夜离影盯着他的双手默不作声,这双手曾经替她烤过肉,也替她梳过头,还曾经喂过药,这个男人很细腻,会的很多,的确很多,因为他手掌中已经躺着一只彩线编织的手链了。
“好了。”他说,然后看她,自然而出,“替阿尤系上。”
夜离影很听话的将彩链系在阿尤的白藕手腕上,不禁问道,“你居然会编这个,这是什么?”
“哎呀,娘亲真是笨,真是笨,我以为我是最笨的,呜呜,笨死了,笨死了!”阿尤懊恼重复的说,“这是阿尤的本命绳,本命绳啦。”
“这是习俗,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作母亲都会编手绳戴在孩子的手腕,这样这个孩子才可以茁壮成长,只是云锦离开的匆忙,而我一直……”阿尤气鼓鼓着脸,慕雪安慰着摸他的头,眸光有些歉意,浅笑着说,“我不晓得,阿尤居然知道,还留着绳子给你,我知你不会做,这东西作着复杂,你替他戴上也是一样罢,总不能叫他等着明年生辰。”
夜离影的手顿住了,佛说,人生六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恨会,爱别离……有生辰,有死亡,她忍不住颤抖了,是了,她是忘不了他的好,但是,她更不能忘得是师父的仇,“雪,你一直当我是什么?”
他愣了下,“我以为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
“是么?!”冷冷的声调,她抬头看他。
“是!”他忽而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握着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不能丢失,“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在说一次,我想娶你,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她侧眸看他,嘴角一抹讽刺,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那么,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是不是你弟弟,慕容倾煜杀了我师父。”
慕雪的眸光在那一刻,是望着她身后的,正对着不远的方向,是云顶楼,那阁楼的熊熊烈火早就被人灭掉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人间本就该是一派祥和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那是天空却不知何时居然是如丹如血的红霞了,像是人间没有烧尽的火焰蔓延到了天上,又像是眼前女子红衣烧了起来。
他有些分不清了,只晓得夜离影整个身影就在火焰里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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