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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太腹黑! 作者:墨雾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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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不是这样的。”夜离影盯着他喃喃说。
“什么不是这样的,往事已过,算是我年少无知,一直纠缠着你,你也给个我一刀,我们算是两清了,再也没有谁欠谁,慕容世子妃,我当你是陌生人,现在就请你也当我是个陌生人,所以请你让开,否则我不在乎在你身上还上一剑。”他云淡风轻的说着,那修长手掌慢慢的扭动了下,眼睁睁瞅着更多的殷红液体从她纤削的十指渗出,顺着那薄如蝉翼长剑潺潺流动,仿佛一条细长的情思红线,早就不该存在的情思,一端牵着她,另一端想要牵住他,晕过剑柄羊脂玉的流云花纹时候,终究断掉了。
慕容倾雪凝视着她,那长剑无情的划伤她双手,几乎抵着她的胸口,簌簌的红衣她仿佛水晶灯上延着一缕残火的灯芯,只要那男子再袖手轻轻的挑一下,她便会灭掉,灭的干干净净的,这人就是方九朔,那个叫她放在心尖尖,镶在梦里,深深的刻进树里的男人?
突兀的,那么一双手,无力无骨的手,不管不顾的,朝着那锋利的剑锋,牢牢的握住长剑,停在夜离影小手的前端,那兰芝欣长的背将她遮住了,那空灵悠远的声音散在雪中,“方庄主,是我求你,如何?”
方九朔淡漠看他,慕容倾雪道,“方庄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我并非想用世子的名号,或者家父与月华山庄的交际向你威胁、乞讨什么,这些想必你也不在乎,我只是想用一个哥哥的身份求你,你要杀的这个男子,对我来讲很重要,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在乎的人,尽管他犯了错,但他始终还是我的弟弟,我请求你不要杀他。”
“雪,你……”夜离影望着他的双手,慕容倾雪朝她惨然一笑,“对不起,阿离,我骗了你,在云顶楼里,刺偏那一剑的是我父亲,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他走的是我,就像你对你师父的感情,我同他也有感情,血浓于水,我不单单是下不了手,偏偏的是……”
慕容倾雪望向她身后,脸色镇定,嘴角勾着笑的紫衣男子,说,“还想要再救你一次,阿煜,你真的如此恨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杀你,你为什么还要作这些,伤了我在乎的人,这样逼我。”
一直冷眼旁观的慕容倾煜,笑着的慕容倾煜听了他的话笑的更叫浓了,突然朝他眨了眨桃花眼,说,“哥哥,我吹埙给你听?”
除了他自己,三人齐齐愣住。
夜离影的腹部阵阵的痛,心下却不知慕容倾煜这是何意,忍不住回头,只见慕容倾煜径直从袖中拿出,吹了起来,那声调仿佛沉睡了一宿的朝露,苏醒着蜿蜒过轻盈花瓣儿的纹理,慢悠悠的随着那轻盈花瓣尖滴入人的心房,她仿佛嗅到了花香,这感觉很熟悉,像是,像是什么,她暮然看向慕容倾雪,只见慕容倾雪的眉间笼着一抹复杂,像是哀伤,又似悔恨,果真是了,那是雪莲的感觉,是天山的感觉。
“阿煜,那时候,你最喜欢趴着书房的窗,看我写字,新学了埙就跑在吹与我听,看我烦了先生,还会在先生脸上画乌龟捉弄他,还有你放风筝给我看,顶着被父亲打罚的风险带我去捉鱼,还有很多很多,阿煜,这埙,就是那只,这曲子,是那时你吹的,你还记得。”慕容倾雪说。
“对呵,”慕容倾煜停住手中的埙,“当然记得,我的哥哥,你做的一切,我应当知道的,不应当知道的,我都记得。”
慕容倾雪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他本是站的很直,肩上落了些雪,那样剧烈震动,雪抖落了一地,他倾斜了身躯,抓着剑的左手突然就放开了,痛苦的捂着胸口,仿佛受了重击,慕容倾煜讥笑道,“啧啧,你果真是要死了啊,其实,你这样的人早该死了。”
“你说什么?”夜离影朝这口出狂言的人厉声喝道,话未闭,那人重重的打断她,不悦调笑道,“女人,最好乖一点,我讲完了这段就给你讲。”
夜离影住了嘴,慕容倾雪道,“阿煜,你、你知道了……”
“不要叫我阿煜,慕容倾雪,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叫这样叫我吗?”慕容倾煜伸手将埙放进自己的袖子,却在一半时候骤然将它捏的粉碎了,他道,“当然知道,明明白白的知道,是你装着生重病、动不了,叫慕容朗怀疑了你常用的药,叫他发现了是我的生母曾经在你药里下毒,叫他发现了我生母曾经的那些错事,叫他杀了我的生母!”
夜离影震惊了,居然是这样?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慕容倾雪,发现他并无反驳,“是,是那样的,因我害了她,因我的贪念,因我自己没有母亲,我想要她可以一直照顾我,所以我装了生了重病,我想着病了父亲就会将我留在她身旁最近的地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伤害我,我也不知道我儿时的贪心会伤害她和你。”
多年后的今天,慕容倾雪后悔装了重病么?不会,不然早死的那个就会是他,只是他仍旧忍不住悔恨,只因自己儿时妄想,活生生的挖了一个事实,那血淋淋的不忍回顾的事实,杀了一个自己曾经在乎的人,伤了另一个在乎的人。


、第四章 断崖之下

“慕容倾雪,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紫衣男子眼底忽然阴狠,“你欠我的!”他笑着,看着他称之为哥哥的男子,曾几何时,他也爱着这个哥哥,随着父亲狩猎,父亲猎杀了一只老鹿留下小的,他便想逮着给生病的哥哥作伴,只是用纱网捕了它,就换来父亲的一顿骂,说他残忍血腥,他也曾削了好些的竹剑刀弓,给哥哥玩耍,却尽被父亲缴了去,说他不学无术,他一直告诉自己那时因为哥哥生病,所以父亲自自然关系些,到了母亲死了那一刻,他才明白那唯一的也是根本的原因—嫡子。
“慕容世子,你叙旧可是叙好了,叙好了就请让开些。”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方九朔看着这对兄弟,哑然出声,这话讲得很明白,他不会让步的。
慕容倾雪望着这个月蓝衣袍的男子,颓然失笑了,“那么用我性命交换,如何?”看着方九朔长眉一挑,他道,“正如阿煜说的,是我欠他的,他真的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为什么我可以那样纵然他,除了他是我弟弟,还有什么,还有的就是我欠他的—所有的一切,方正我也是要死的人,现在想想不过是提前罢了。”
慕容倾雪的语气在此刻,露出了王者的凛冽之气,他对视着方九朔,一字一顿,“只是,慕容世孙请方庄主帮我送给我父亲—慕容王,还有阿离,她是我最爱的女子,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世子妃,请你记着这一点,他们两个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话有托付更有威胁,这个白衣的男子有些隔绝尘世的脱俗之感,仿佛天上的仙人,他的话本就该是碌碌凡尘众人应该匍匐、顶礼膜拜,方九朔对视着他,他说他爱夜离影。
“慕容倾雪,你还真是伟大啊,可是,我难道没说,这幕戏是我编排的吗?”两人各怀心事的男人看慕容倾煜,他那精致的指尖把玩着一只埙的陶土碎片,他眉角弯弯时候的形状,和慕容倾雪很相,像是两弯月试图勾住什么,他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的嚣张跋扈,“游戏不是这么玩的,慕容倾雪,你以为我这次找你,是为了让你救我吗?两者择一,这种,你不适合,你只适合一种,那就是一败涂地。”指尖一松,那碎片如暗镖飞出,他身影亦动。
夜离影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见那吊着阿尤的绢布断裂开去,那碧色一团仿佛一只熟睡着从鸟窝里不慎跌出来的一只雏鸟,落入断崖,而自己的腰际被一个力量提起,然后,一阵天地旋转,她被人丢进了断崖。
***风急速在耳边划过,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身后唤了阿尤和她名字,这就是所谓的一败涂地?真是个狠心的聪明人,这样,雪的确是什么都失去了,她看着不远处阿尤小小的一团,忽然生出一种心情,只恨没有被与他绑在一起,有一个人可以与她死在一块,那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她忽然想笑,眼眸刚浮出点滴笑意,腰际就被人搂住了,她抬头看见了方九朔那深锁着眉,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发现他是真的存在,她道,“你失足落入悬崖?”
方九朔似乎是瞪了她一眼,复又望向身侧的岩壁,发现一道经风而裂的细小的缝隙,广袖轻展,那长剑便狠狠的插入,割划发出撕心的刺鸣声,夜离影心中一暖,忍不住颇为‘厚颜无耻’的笑出了声。
笑声未在风中化开,方九朔冷冷的看她,抽出了抱着她的那只手,夜离影受了惊吓,忙忙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再要仔细看时,原是方九朔用搂着她的胳膊抽掉了自己腰间的衣带,准确的缠住了阿尤的小身子,然后将那离巢的雏鸟抛回了地面……
“我们怎么办?”夜离影笑着叹了口气,勾着他的脖子,问他。
方九朔没有理她,夜离影望着脚下的缱绻茫茫云海,又问,“方九朔,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下坠?”
他仍旧不语,她自顾自道,“难道我们只能掉下去?”
“好罢,和你在一起,死也是好的。”她终于妥协说。
“住口!”
这本是万丈的高崖,崖壁上布着些滑腻的青苔,仿佛竹叶青的皮,没有什么着力的地方,若是平日里,仿佛两人真的就只有死了,可是,方九朔却看见了一处横出岩壁的枯枝,他拔出了月华剑,提气飞去一脚踩在枯枝上,借着这一股力,两人是真的飞在了空中,方九朔一手稳稳的抱住了她的腰,薄怒道,“夜离影,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有说现在要你死么?”
夜离影仰头看他,天地间蒙着皑皑的白,飞雪如花,他一袭月蓝色迎风而舞,成了白雪中唯一的颜色,似乎也是她生命唯一的颜色,她知道他果然是舍不得她的,即便是恨,那也是一种不舍,”好,我知道的。”
她轻轻说着,将头倚在他宽广温暖的肩膀,方九朔蹙了下眉,却没有阻止她。
两人在空中飞着,夜离影虽然失去了武功,但毕竟不是扭捏的小家碧玉,双眸一直望着崖底,只见缭绕白雾稀疏散去,竟是一片蒸蒸绯红显出,那样红,艳如朱丹,红若流霞,整个山谷都是,仿佛一片绯色的海洋,有风兮兮吹过,那海洋动了,扬起了无数红色从她身侧飞过,夜离影卡看清那东西,不由笑着大声说,“方九朔,这是桃花,这个地方居然长满了桃花。”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穿过簇簇的桃花林,双足落地,方九朔便像是被火星子烫了一般,迅速的放开她的腰,夜离影却丝毫未觉,只是回头看他,“方九朔,美不美啊。”
方九朔没有回话,只是不冷不热的看着她,夜离影瞥了下嘴,林中桃花的花瓣儿,簌簌飘落着,仿佛万千绯蝶欢快的飞舞着,有一片俏皮的落在他的黑发上,她不禁伸手去抚,他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夜离影,你倒是挺自在。”
“那你想我怎么样?”她问。
方九朔愣住,夜离影道,“方九朔,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我怎样,对么?”
夜离影忽然就收敛了笑容,“方才掉下来的时候,我就当我死了,现在我活着,可是,我已经当我死了,以前的那个死了,难道,你就不能当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么?”
“除非你真的死了,”方九朔蓦然厉声,“夜离影,你真的不了解我,一点都没有,我方九朔此生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手心的桃花瓣儿,无端端的落在地上,夜离影不可思议的看他,他是盛怒着的,就像那日她刺了他时候,是了,有些事,她到底不知道,譬如,她不知道,方九朔之所以早时游历在外,不单单是因为他天性不喜约束,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留在那里,只要留在家里,他便会想起他的母亲,他早当自己没有母亲了,自从那个女人受不了聚少离多的日子,因为寂寞,红杏出墙,抛弃了他和妹妹。
可是,这些,他不会和任何人说,他从不让任何人知道,他挑了下眉毛,“就此别过,慕容世子妃好自为之。”
桃花如雨,扑在夜离影苍白的脸上,生生的疼,透心的凉,方九朔消失在绯红中,她呆呆的望着地面,兮风吹卷着些残破落花,擦掉了他离去的痕迹,有什么跌出了眼眶,温湿的,又是什么在一直从腹中钻出,她脚下一软,顿时坠入黑色的无底洞。
“小离……”不知多久,久到那绯色的花瓣儿落了她一身,几乎将晕倒在地的她掩埋的时候,那样熟悉的一声叫唤响在她的耳边,她恍惚抬头,那一袭蓝衣的男子站在她前方,簌簌飞花中,柔情的望着她的脸,“你真的想我原谅你么?”
夜离影没再说话,方九朔走了几步,将自己的青狐裘披在她身上,将她像粽子一样包了牢牢的,打横抱起她,低声说,“你冷么?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个茅草屋,是打猎的人留下的,我生了火,我带你去,你受伤了。”
“好。”夜离影点点头。
那真的是一间猎人的茅屋,因那墙壁上还挂着弓箭,角落里摆着绳索、镰刀、铁夹子之类,全都是扑兽的东西,有一张床也是用杂色山虎的皮毛铺成的,估计是卖不了好价钱的兽皮了。
屋中生了一堆火,仿佛一个喝醉了的武林高手,豪情万丈的挥着剑,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更是轰轰烈烈的红光,他轻轻的将夜离影放在床上,抚了抚她鬓角的乱发,露出她的脸,却发现她在发呆,不由敲了下她的额头,“又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做梦?你一定不知道,我老是梦到这一幕,但是,是梦可不可以不要醒呢?”夜离影喃喃。
“傻子,”他抓着她的手凑近自己的脸,“当然是真的,不然,你摸摸看。”
夜离影被他牵着的手颤抖着,触在他的脸上,温的,软的,像是触在一块暖云之上,她笑了,却还是有一丝的不确定,顺着他的动作,抚着他完美的脸颊轮廓,若轩的眉宇,呵气如兰的薄唇,凝笑似月的嘴角,“九朔,是真的。”
他被她打败,扶着额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忽然弓起身抱住他,“九朔,你……”
“什么也不要说了,这样就好。”他抚着她的脊背,截断了她的话。
是了,这样就好,她静静的抱住他,五指攥着他的衣袍,想要攥着更多的温暖,却攥到了一手的水,她惊了,“你这是怎么了?”她退离他的怀抱,发现他浑身都湿透了,发丝也有些凌乱,袍角还沾着桃花瓣儿和尘土……
方九朔笑了,“桃花林里有个湖,我担心你饿了,就下去捉了些鱼,嗯,还是一个温水的湖,所以顺便洗了澡,不小心弄湿了。”他说着,毫无征兆的动手解她的衣袍,夜离影的脸顿时晕了红,下意识的抓着他的双手,却不想他的手烫的像烙铁一样,她被烫到,啊了声,立刻放开,尴尬的盯着他,方九朔表情十分自然,嗯了声,“怎么呢?”
“我、我……”她低着头,想找个洞钻钻。
方九朔慢条斯理着要继续,夜离影喃喃说,“九朔、我、我……我……”
“小离,你怕我?”方九朔没有停手,笑着说。
“不怕,当然不怕,只是……”夜离影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大声道,“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第五章 方九朔,我恨你!

“嗯,好像是的,但是,你受伤了,我不帮你包扎,要怎么办?你说……”他说的有理有据,夜离影却觉得自己成了一只煮透了的河虾,记得慕容倾雪也曾有几次不小心在她洗澡的时候闯入房间,她也是尴尬的,却不想此刻,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觉的我身上很粘糊,其实我也伤的不重,其实,嗯,我、我、我想先去洗个澡。”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小鸟窜过了,一团鸟窝。
“好,是我送你去,还是……”
“我自己去!”夜离影毅然决然的说,扯了扯身上的衣裳,侧过他的身子,跳下了床,低头要出门,却不知道门是关着的,碰的一声,她竟生生的撞在门上,“该死。”她低咒了声,苍天,这下更丢人了。
“出了门,一直朝西走。”方九朔那见怪不怪的忍笑声沁入她的耳朵,夜离影刷红了脸,狂奔着跑了出去。
桃花深处,那氤氲着热气的湖泊静静的镶嵌在落满桃花的地面,柔情的水面,涟漪荡漾着的亦是绯色的桃花瓣儿,山谷外明明是寒冬一片的,这里居然开了这样多的桃花儿,全然是一个绯色霏迷的世界,大概是这温水湖的缘由罢,她看着湖,圆润的,很美丽,宛如一颗绯色的玛瑙珍珠。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衣袍,每一层都触到腰际的伤口,其实,那处很痛,只是方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便一直强忍着的,低头掬了一抹水,清洗腹部的伤口,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那么痛了,反倒是很舒服。
她嗅了手中的残水,笑了,因祸得福么,怕是没有人知道这里居然有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药湖,因着花草石沙,早有了药疗的作用,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脱光了衣裳,顺着湖边光滑巨大的白石沁入水中,水里软软的都是奇异的水草,她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像猫儿一样餍足的倚着石头睡去了。
良久之后,夜离影被哗啦啦的水声惊醒,睁眼间,竟已是朦胧的暮色了,她不由讪讪着要出水,低头时候却诧然的瞪大了眼眸,只见水底一只只通体幽光的东西在游曳着,像是无数的星辰在水底浮动,是什么东西,又是哗啦一声,一只星星跳出了水面,朝她身上扑,她下意识的去接,竟是一条鼓着腮帮子的圆鼓鼓、胖嘟嘟的会发光的小鱼,那鱼看了看她,嗷嗷着从她掌中蹦走了,然则,已经有一颗颗的星星,在她眼前此起彼伏的跳跃着了。
她大声的笑了,吸了一口气钻入水中,她看见了一颗闪的最漂亮的星星,她笑着朝那处游了过去,方九朔那家伙,一定没有见过这鱼,她心想着,那鱼感觉有人追着,游得的越来越远了,突然就不见了,她蹙了眉,却发现了一对闪的更亮的鱼,她徒手去捉。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咆哮,古怪的咆哮,她吃了一惊,周身的水流猝然肆意张狂的搅动起来,那声音渐渐大了,是一阵如夏夜骤来之闷雷的声响,那是什么?她本能的回头,隔着点点幽光的水色,有一个呈条状的粗大赤红的东西,正操控着水势左右摇摆着,咆哮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她,她怵然抖栗,那东西是如巨蟒的水中野兽么?它正在缓慢的朝她逼近。
就像有三行葎的地方,必定会有灵蛇一样,有药泉的地方,怎么会没有灵兽?夜离影强撑着冷静,回身朝岸边游去,这等守护圣物的灵兽,若是不得罪也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明明腿脚颤抖麻木的厉害,她却极快的游到了湖畔,两手触在白石上,她便要起身,忽然腰却被社么一圈一圈的缠住了,滑腻柔韧却坚硬无比,她知道那是什么,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救我,九朔,九……”
最后的那个朔字被水呛在了口中,她被那东西拉下来水,湖水铺天盖地的朝她挤压,她的身子颤抖着,心肝脾肺肾都缩在了一起,恶心和恐惧都到了极致,前一刻还是温热令人沉醉的泉水,此刻却成了致命的熔浆,那东西咆哮着,勒着她的腰间越来越紧,会不会吃人?
她不敢看那东西,本能的挣扎起来,一心想要逃离,伸手扳、撕、扯那腰际的东西,触手的一片,似鳞却滑腻,根本什么也抓不住,撼不动,她无助了,像是回到了数十年前,在蛰伏着野兽的瑟瑟荒野里,还是个被人遗弃婴儿,凭着人惧怕的天性,小手拼命的想要抓住绕着自己的襁褓布取暖,却不知那布是多么的滑腻,根本什么都抓不住,脑海陷入一片混沌迷惘,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混沌入鼻尖,那不是人的血,她察觉腰际的东西渐渐脱力,这才回头,竟是那东西的血,她这才看清那东西赤红的身体滞缓着,一直绕着一团血雾,不知是那个部位在流血,只是她太过慌张,没有看清……
—这个是守护兽,是谁惊动了它?伤了它就是激怒它,却又不杀它,白白留下危险?
—这里只有两个人,你说还有谁呢?
……你身上怎么湿了?……我在桃花林的温水里洗了个澡……
……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除非你死!……
夜离影的心成了一个土塑的城墙,那是经历了风吹日晒早已千疮百孔老城墙,在这一秒,再也毫无眷恋的坍圮了,她的世界塌陷了,天崩地裂的痛,方九朔,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我恨你,恨死你了!
隔着水波,遥遥望着那一轮明月,再也不是她命里的归宿了么?她忽然失了力气,放弃了挣扎,却在一时一刻,一道银白光芒刺眼而过……
是那月蓝的身影太快,还是水波太摇晃,还是她的眼眸再也无法睁开,她只知道她被一只不住颤抖着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在那令人惊骇的搏斗中,兽的嘶叫声渐渐歇了,可她却不开心,一点都不,只觉得心断了,飘远了……
“夜离影,你睁开眼睛看我!”那落满绯色桃花的水面,那男子低眸看着怀中闭目的女子,月蓝的衣袍湿漉漉的贴着她赤|裸纤长的身上,却像是无数的藤蔓从那女子冰肌雪肤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夜离影颤着唇,却没有回答,眼角,大滴大滴的泪不争气的溢出,砸在他身上,混入他心口的水……方九朔望着她绝望的脸,压制已久的心绪猛地破裂,狠狠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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