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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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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儿的目光最先看到的是站在正对面不远处的风若痕。


    视线相交一瞬,眼眸中闪过一抹欣喜和庆幸,然下一秒,她便看到了他手中沾染了鲜血的宝剑。


    还有他的脚下……倒在血泊中,被花殇抱住的男子。


    “风曜……”


    她脱口喊了一声,眸色瞬息万变,愕然……讶异……不敢相信……


    几乎在那刹之间失去所有的力气……




断情,血染深宫(十四)

身后,铁血无情的禁卫军踏着冰冷的步子势不可挡的逼近。


    似乎早有预料,这深宫中的一幕,必然的发生了。


    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还未只身上前,只见风若痕轻轻抬起一只手。


    所有的禁卫军‘唰’的顿步,矗立在殿外。


    “风曜!!!”沁儿狂奔过去,扑跪在他身旁,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捂住还在流血不止的胸口。


    可是手抬起来,悬在半空中,竟是颤抖不已,如何都不能完成那个动作。


    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知,即将失去一个无可替代的人。


    无法接受!不想接受!更无力接受!


    最后所有的万语千言都在那张微张微合的红唇里化作飘渺的吐息,魂散……


    停滞在半空的手,忽的被风曜抓。


    微薄的力道,宽大的掌心淡淡的余温,瞬间将她融化。


    眼珠滚滚而下。


    “不要……哭。”他薄削的唇,浅浅的弯出弧度,恍然恢复了往日的澄澈。


    他看她的眸光,依旧温和如初。


    就像少小时第一次入宫的见面,总觉得,这个男子的笑容里搀了温暖的阳光。


    总是明媚,只要他对你笑,立刻春暖花开,再有任何的烦恼,也消失了。


    曾经,她是有多么迷恋。


    只是……她害怕,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看到他的笑容。


    “……真好。”风曜气息微薄的说,狭长而迷人的深眸只剩下一道缝隙,眸光渐渐褪去。


    他说,能再见到你真好。


    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真好。


    “不好……不好……”沁儿埋下头去,已经泣不成声,痛得全身的感知都麻木了。


    握紧他的手,抓住最后一丝曾经最美好单纯的祈望。


    “我不要你死……”


    没来由的就想起她再度回到风都的原因。


    是为了他……仅仅只是为了他!!


    若不是为了他,又怎么会陷入这盘失控的棋局,怎么会引发大乱的天下?




断情,血染深宫(十五)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的重复着道歉。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回来,就不会发生后来所有的事,风曜就不会死。


    此刻已经无法再顾及侧立在身后的男子。


    风若痕已经沉默惯了,还能说什么呢?


    谁又能保证他的心不在一同滴血?


    或许……他才是最痛那个人!


    却同时,亦是亲手造成这一切的人。


    风曜的笑,恍若轻烟,化在风里,“不啊……”


    他的话音是那么清朗,“已经……无法在……计较……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抬起眼皮,轻轻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风曜的隽容,笑得有些惨淡。


    总是在这个男子的面前,他的光芒永远都会被遮掩。


    即便除了贺兰沁儿之外,风若痕从来不曾抢夺过他所拥有的。


    一出手,取了他心中的瑰宝。


    只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早就分不清对错。


    “所以……”他淡淡的说,“不要再责怪自己。”


    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


    我……已经不恨了。


    “木匠阁……”风曜对沁儿道,“那里面的……都是你的,只不过……”


    说着,他松开沁儿的手,送怀中拿出一只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簪子。


    那木簪极其精致玉滑,簪头是一朵绽放的梨花,梨花的花蕊用温润的玉石点缀,边缘被镂空的黄金包裹。


    栩栩如生,美丽婉约。


    从做工看,都知做这只簪子的人,必然对他想送的女子上了心。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将簪子交给了花殇。


    花殇怔了怔,未曾想过他会给自己任何。


    有些愕然的接过,风曜好似松口气似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一只代表他心意的簪子,已经无法弥补什么了,而他,能给与她的,却只有那么多。


    花殇微微低头,落下几滴眼泪,随即颤颤着双肩,悲痛欲绝的笑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断情,血染深宫(十六)

“是吗……”这全然在他意料之中。


    心中的恨意,怎可能轻易被化解?


    如此也好罢……


    风曜无可奈何的笑着,反手,第一次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如果……有来生……”


    未说话的话语,生生断在了风中……


    他闭上了眼睛,一睡便是永恒。


    再也不会醒来。


    “风曜?风曜!!!风曜!!!!!!!!!!!!!!!我不要你死啊!!!!!!!!”沁儿大喊着,撕心裂肺。


    响彻整个宣政殿。


    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咆哮着大哭,像是失去了珍爱之物的孩子。


    固执而又倔强,初尝心痛的滋味,以前身体所遭受的苦楚,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如此让人难以承受。


    花殇凝了那失去生息的男子半响,终是忍不住,俯身紧紧抱住那个她恨极一生人,痛哭起来。


    手中握着的簪子,被带着余温的血浸染。


    脑中回响的是他最后那句注定让她刻骨铭心的话语。


    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来生,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要让你用一辈子偿还今生欠下我的一切。


    ……


    宣政殿的响动,终是引来其他各宫的人。


    看到这处被血染红的大殿,看到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已经疯了的皇上。


    人人面色皆生出各色的表情。


    或悲恸,或讶异,或暗喜,或叹息……


    卢尤穿过外面肃穆的禁卫军,端庄的行了进来,看着眼被血染红的一幕,深深凝下了眉眼。


    躬身低头,悄然拭泪。


    一场逃不过的宿命……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一声接着一声拖沓而悲鸣的宣告,从大殿中传了出来,随即外面的人跪成了一片。


    阴云,笼罩在整个风国皇宫的上空。


    从此,这世上再无一个叫做‘风曜’的男子。




我不恨你(一)

这个世界,似乎在瞬息之间变得空冥万分。


    风若痕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波澜的俊庞,被一层极其压抑的伤笼罩着。


    他看着至亲的人死去,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泣。


    可是……他却不能落泪。


    “传令下去。”一片高低起伏的哭声中,风若痕凝视着已经闭上双眼的男子,对禁卫军统领下令。


    “曜帝驾崩,全国大丧七日,不得杀生,即刻快马加鞭,拦截出征讨伐朱雀的大军,违令者……”


    他握着剑的手紧了一紧,“格杀勿论。”


    ……


    夜临。


    整个风都在今日似乎过得特别的漫长。


    大军出征未成,宰相当场毙命。


    还有年轻的曜帝,突然驾崩了。


    摄政王重新掌权,富察家连同党羽通通被押入大牢。


    风国大丧七日,不参与任何战事。


    一系列的转变,让人应接不暇。


    纵然人心知,曜帝的死是有蹊跷的,可官员和百姓中几乎没有质疑之声。


    谁想将风国推到风口浪尖,毁于一旦呢?


    普通平凡的人,只想过简单的日子啊……


    真正的伤心人,也不过寥寥可数。


    毕竟那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四年前摄政王没有杀他,而今看来,那无不是珍惜那段兄弟之情的表现。


    可今日实在无法阻止,唯有二人之中逝去一人,才有显而易见的可悲结果。


    却不知,这一切的开端,应该如何说起。


    就如风曜所说,已经无法计较谁对谁错。


    ……


    皇宫,木匠阁。


    入夜后沁儿就一直呆在这里,看着几排架子上上百件的木雕。


    先是大哭,哭够了,又失神般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人来扰她,更不会有人来分担她的痛苦。


    无论她怎样哭闹,亦或是做怎样的事。


    风曜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无这样一个人,无可挽回……




我不恨你(二)

她就坐在平日那个男子最爱坐下的位置,手中捧着她八岁的生日礼物……一直木雕的小兔子。


    周遭全是她曾经在书信里提及过的东西。


    昏黄的烛光,映得那道娇小的轮廓愈发凄凉。


    往昔的回忆源源不断的在脑海里爆发,将她包围。


    女子陷入无尽的旋窝,难以挣脱。


    到底从何时开始出错?到底从何时开始偏离了轨道……


    麻木的坐到深夜,全身都被寂凉的空气侵蚀。


    阁楼的门,缓缓打开了……


    风若痕处理完诸多事务,这时才问及人贺兰沁儿在何处,于是寻了来。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女子才从悲恸情绪中微微回神抽离。


    脚步声在身后嘎然而止,就再没了任何声响。


    不注意听,你还会以为自己仍旧是独自一人。


    默了许久……


    “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沁儿跪坐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无神的双眼只盯着手中那只木雕的兔子。


    万念俱灰的寂灭……


    风若痕真的习惯了沉默。


    对自己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解释,不辩驳,不管别人评价他的对错。


    沁儿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今夜来到这里,什么也不会说。


    “我想有个问题,风曜肯定曾经问过你……”既然他不说话,女子只好装作自言自语。


    “四年前囚禁他,究竟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整个国家呢?”


    有时候太了解彼此,未尝是一件好事。


    “其实现在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沁儿苍白的面容浅浅挤出一丝笑。


    身后的男人便蹲下身来,展开双臂将她圈住。


    她没有挣脱,继续平淡的说,“至少努力过……”


    至少没有在开始的时候就选择最激烈的方式结束,争取过,亡者带走了遗憾。


    而我们,留下了无尽的痛和无法痊愈的伤。


    她没有勇气转身去看他,只是抬手抚摸他隽削的面颊。


    像是在安慰着受伤的那颗心,泛红的双眼涌出晶莹的液体。


    然后缓缓的说,“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三)

身体上的伤痛,就算痊愈也会不小心留下疤痕,心上的伤,要如何医治?


    这夜,与人的心一样悲痛欲绝,沉得寂灭。


    沁儿要留在木匠阁,风若痕没有多说什么。


    只吩咐了下人在外面伺候着,里面的人有什么需要立刻添置。


    罢了正欲离开,从弯弯的石桥上,便行来一队穿着素衣的宫人。


    掌灯的宫女,两两并肩走在最前面,为后面一身白色丧服的皇后照亮道路。


    行至风若痕面前,她便看着男子,只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下去,本宫有话要与摄政王单独说。”


    四下屏退。


    夜月淡淡的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映照得月下的二人,单影相对,却是寂寥。


    “七日后大丧,你有何打算?”


    花殇语气很轻,出口几乎就要散在了风中,无力又疲惫。


    可她的眼眸里,却凝固着某种坚定。


    她现在已经是风国的皇后,很多事情,不得不强撑着也要将它做完。


    风若痕凝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感觉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花殇,趾高气昂,对风王府的每个人都严厉有加。


    而现在,作为皇后的她,面色里已经多了一份沉稳。


    在她简单的发髻上,只有风曜临别前送的发簪作为装饰。


    她已经是风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你是否已经想好了?”她若是没想好,又怎会亲自来找他?


    风若痕还是很了解花殇的性格的。


    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唯一的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了。


    花殇被他反过来一问,苦涩轻笑,微微低下头叹息了声。


    “现在天下局势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早朝,群臣肯定会联名上奏立刻立新君,稳定朝纲。”


    “你想我做风国的皇帝?”男子早就与皇位绝缘,可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花殇否定得很干脆。


    然后举步走到白玉石栏边,透过月色看眼前那边翠绿的荷叶。




我不恨你(四)

“既然你无心,逃了这么多年,又何必这时候再被束缚?”


    风曜的死,对于她来说,影响太深,太震撼……


    毕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睿儿很乖,很聪明,他……是风国的太子。”


    说到这里,花殇的用意不言而明。


    风若痕微微一怔,“你不想离开这里?”


    “过你们口中所谓避世隐居的生活吗?”


    她手指抚过石栏上雕刻的小狮子,有些心心念念的想,不知风曜以前是否站在这里,欣赏过这里的风景。


    这座皇宫,有着那个男子所有的记忆。


    想到此,忽然,她就舍不得离开了。


    “我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况且~”她面容滑过一丝明了的笑。


    “风曜死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委实是真,却还有另一层你们没听懂的意思。”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动之以情,让她代替自己守住一切,成全风若痕和贺兰沁儿啊……


    由始至终,这个男人,心都系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身上了。


    所以,他只能用下一世来偿还亏欠她的。


    默然片刻,风若痕见她心意已决,便问她,“你想我如何做?”


    此刻不管她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他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完成满足。


    亏欠……到底谁亏欠了谁呢?


    等的就是这句话。


    花殇倏的转身,行到他面前端端的跪下。


    “本宫以风国皇后之名,恳请摄政王辅佐我儿风睿,登基为皇,直至冠礼之年,以稳固我风国江山!”


    说完,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对她的哥哥,风国的摄政王,毕恭毕敬的行跪拜大礼。


    凡事皆有代价。


    风若痕想要获得自由的代价,该是有多大呢?


    ……


    夜凉如水。


    虽只是初秋,深夜到来时,还是难挡一片早来的寒意。


    有了风若痕的吩咐,宫婢们轻手轻脚的将木阁的外室的火炉烧起。


    保持这里的温度,以免里面不知道是要待多久的人儿受凉。




我不恨你(五)

花殇独自进来的时候,沁儿情绪已经平复了好多。


    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眼泪要流?


    有些事情,就算流下再多的眼泪,也于事无补。


    “被幽禁的四年,除了暗自部署六国的局,他就一直在这里为你刻这些东西。”


    走到一排架子前,她随手拿起一个小巧的盆景,雕刻的是兰花,依旧栩栩如生。


    不管外面如何天下大乱,这里每日都有固定的专人打扫。


    所以所有的雕刻品,都一尘不染。


    “他将这天下搅得有多乱,就有多爱你。”


    所以,贺兰沁儿是没有资格怨他的。


    闻言,沁儿浅笑,哭红的眼睛里泛出温柔,“我从未对他有过怨言。”


    “我有。”花殇直言不讳。


    沁儿有些愕然的回首望了她一眼。


    女子也在看她,用那种莫名难以形容的表情。


    几乎是刹那,就避开了她投去的目光。


    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无法承受。


    只因为沁儿是风曜一生的挚爱。


    知道她不想看见自己,沁儿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清仞的。”


    将木雕的兰花放回原处,花殇认真对她道,“我的睿儿,明日会继承皇位,


    风若痕会继续做风国的摄政王,在他左右辅佐。


    奴刹那边传来战报,奴刹太子已经夺回半数城池,蚩尤王和苗人的联军不堪一击。


    我知风曜暗自与清仞达成协议,他的手上有风国半壁江山的军机要塞图,


    清仞攻打风国是早晚的事,他与你是表兄妹,我要你去帮我对付他,


    让他永不踏入风国半步!”


    女子似乎在心中设了防,罢了才定定的看向沁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是你欠下的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有承担的义务。


    不管她愿或是不愿,天下因她而乱。


    “好。”只有简单的承诺,不得不承诺。


    得她一言,花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不恨你(六)

人力薄弱,她想要完成想要做的事,就只能依仗外人的力量。


    “司空家的人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天亮就出发吧。”


    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今的战局,也容不得人商量。


    罢了,花殇转身愈离去。


    行了几步,脚步声又止住。


    沁儿没有回头,感觉她欲言又止,于是问,“还有什么要说吗?”


    沉默……


    整个木匠阁里被昏黄的火光充斥。


    两个女子相对缄默。


    一人在沉寂,一人在等待……


    “风曜……”

    许久之后,久到沁儿都差点忘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在,花殇才说,“不是风若痕杀的!”


    清晰的说完,她站在原地,像是瞬间变成了石雕,动弹不能。


    又好像是在等待那知道真相的女子对自己爆发出所有。


    可是……沁儿什么也没有做。


    好容易平静的绝色苍白的脸孔,慢慢的变得纠结……扭曲……蔓延痛苦……


    风曜不是风若痕所杀。


    当时大殿中只有花殇在,是她将宝剑插入他的胸口。


    女子苦笑起来,肩头乱颤,窒息的‘呀呀’的发出哽咽的声音。


    身体瘫软的前倾,双手无力支撑在绒毯上,十指间,收紧。


    是啊……风若痕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曾经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今却忽然将他看得透澈。


    他的心是柔软善良的,定然!宁愿自己死去,也不会伤害风曜半分。


    又在她赶来时,连解释都没有。


    不愿意她去恨他的妹妹……独自承受了所有。


    一定是这样的!


    想罢,她又自嘲的笑起来。


    那哑兀的笑声像是锈迹斑斑的钝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花殇心上。


    她别无所选。


    “你可以恨我。”连她,都恨死她自己!


    “不……”深深的屏息,沁儿颤颤的闭上眼,仿佛全身都在颤栗。


    “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七)

恨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听了她的回答,花殇怔了怔,瞠大的美目中流光翻滚得剧烈。


    片刻之后,猛的转身,干脆的离去!


    这夜,如此难眠。


    直到天边泛出一抹鱼肚白,皇宫上朝的钟声,响起……


    ……


    “沁儿!你在这里坐了一夜么?”


    呆了许久的女子听到白慕琳的声音,错愕的回头看去,真的是她。


    在她身后的,还有司空陵。


    才想起花殇说过,司空家会助她一臂之力,看是来寻她出发了。


    “昨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别难过啊。”白慕琳太单纯,连安慰人的话语都直白得叫人哭笑不得。


    沁儿勉强对她微笑,“不用担心。”


    白慕琳小手抚摸她的面颊,担心的看着她,“好像你一夜之间都消瘦了呢……”


    女子不言,表情里有丝无法说出的伤。


    旋即,来人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改口。


    “我决定你去奴刹了!卿然明日要随楚嘉将军去打苗疆,司空先生同我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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