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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湘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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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时,周围一圈人连同老鸨儿一齐痛呼一声,像被什么抽了似的往旁飞出去。我呆呆站着,看得目瞪口呆,猜不出这是哪门哪路的邪门功夫。
人群中惊呼接连不断地响起,我沿着声音来向看去,一条横空飞来的白绫灵蛇般朝我绕了来,在我腰上圈了几圈,缠得严严实实。尔后没等我怒问出口,白绫那段忽然用力,我一个头晕目眩,觉得自己有如断线风筝一般飞起,我闭着眼等摔时,却意外落入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

“……谁?!”我被这么颠倒一下,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便强忍着不适翻身起来质问。
映入眼中的是精致的车厢,我愣了愣,背后忽然有人促狭一笑,长臂一伸将我揽住,贴在我耳边暧昧地呢喃:“没良心的东西,这才多久呢,就不记得你情郎了?” 






39

39、芙蓉如面柳如眉 。。。 
 
 
映入眼中的是俊秀无双的好容貌,眼波流转间又透出些许邪妄;墨色长发从他耳畔垂下;挠得我面颊发痒。
我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才确定这人的确是师兄。
不过一年不见;师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看傻了?”师兄扣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磨了磨牙,“师姐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哎哟!”
师兄闻言在我头上叩了一下,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了我满面:“再胡闹就揍你!”
我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敢?!”
师兄眼睛微微眯起。

在我俩大眼瞪小眼时,马车外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我幸灾乐祸地戳着师兄肩头:“你惨咯,师父让我给你带个话;叫你在京城里收敛点。这么大张旗鼓把我弄进来,外面人还以为你在干什么呢。”
师兄大言不惭:“我在京城作恶多端也不是一天了;怕这个作甚?”
我接着道:“强抢民女也很多天了?”
师兄厚脸皮了:“也就一次么;绝无下次。”

我俩还想互相扯皮,车外侍从的声音响了起来:“国师大人,鸨娘有事要对您说。”
师兄暂时放了我,将我往旁推去,低声对外面吩咐:“让她过来。”
没一阵子鸨娘的声音就传进车内:“奴家见过国师大人。”
这句奴家听得我毛骨悚然。
“何事?”师兄端起国师的架子来还有那么几分姿态。
“这个……国师大人,您从奴家的花满阁就这样将人抢走,可得给奴家一个交待罢?况且奴家楼里的采薇姑娘……”
我连忙附在师兄耳边道:“师兄你方才都看见了罢?分明是她不讲理!”
鸨娘耳朵尖得很,当即叫了起来:“你个……”可又意识到还有师兄在场,连忙收敛了语气,“国师大人,奴家并非有意,但……”
师兄冷哼一声:“敢与本座抢人,你这花满阁是不想开了不成?”
鸨娘明显呆了,我稍稍挑开帘子往外头看,看见鸨娘一脸呆滞,便笑嘻嘻地凑到师兄身边,撺掇他将“本座”一词换了:“师兄,你换个词罢,师父当年也没这么说过。”
“别闹。”师兄白我一眼,随即对鸨娘道:“速速离开,本座要回去了。”
“可……”
师兄手腕一抖,我只见师兄衣袖里飞出一样物什,击开车帘飞了出去。车外传来鸨娘低低的抽气声,只听她忙不迭道谢:“奴家谢过国师大人,谢过国师大人……”
我从缝隙里看见她小步跑开,转头迷茫地问道:“你给了她什么?”
“一两黄金。”
我讶然:“师兄你何时这么有钱了?!”
师兄理所当然地点头:“其实师父已经很有钱了,离开京城前把这些都留给了我。师父让你回来时叮嘱我别太张狂,恐怕多半是担心他的银子。”
我愤然:“那也用不着给鸨娘一两黄金!”
师兄微笑:“把师妹买下来,多少金银都无所谓。”
我脸上有些发烧,便忿忿地踹他一脚。

师兄现今委实是个大财主,马车里布置得能让我随意打滚,颇得我欢心。我严词拒绝了师兄的无赖要求,在马车里抱着软枕懒懒地躺着。师兄挑着眉梢在旁看我,看得乐此不疲。
我抱着软枕,不知不觉与师兄说起了这一年多来在枣村的日子。师兄听得津津有味,我却说得快要睡着,被师兄用软枕砸醒好几次,让我接着讲。
我昏昏沉沉说到回京城之前那场意外,说到我从山坡上不慎滚下去时,师兄搭在我肩头的手不由紧了几分,低声道:“转过来。”
我依言转过身子,师兄却伏□,将我双足捉起放在他膝上,惊得我连忙缩回脚:“师兄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师兄不由分说地将我扯过去,我慌张地爬开,惹来师兄不快:“怎么了?”
我嗫嚅着道:“王婶告诉我,脚不能随便让人看……”
幼时痴傻,后来又在无业寺和国师府过了六年,身边只有绮蓝一个侍女,她又不像云府那些婆子知道许多,长到现在十七岁,王婶才旁敲侧击地告诉我哪些是做不得的。
师兄眼神深邃地盯着我:“为何?”
我张口结舌:“因为……”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得十分灿烂:“乖师妹,告诉师兄,为何看不得?”
语气温柔得仿佛要诱哄我,我瞅着他越伸越近的魔爪,一骨碌逃开:“反正就是看不得……”

师兄点头:“你十三岁刚进师门时赖在我身旁要糕点吃,十四岁喜欢折师父的花草,每次都拉师兄我顶罪,十五岁你每每在外受了欺负,都回来找我帮忙出头,顺带在我背上哭,十六岁你在外行侠仗义,晚上回来碰见地痞无赖想调戏你,哪次不是我帮你打跑他们?”
我扭过头去。

“国师大人,到了。”
车缓缓停下,师兄又看了我一阵子才放过了我,径自绕过我下车去。
我随在师兄身后,刚将车帘撩开,便见师兄守在车旁朝我伸手,“这是作甚?”
“下来。”
我受宠若惊地扶着师兄下了车,门口应门的小厮不由多看了我两眼,转身将门推开。
“跟着我。”师兄拉起我要进去,一旁忽然有个侍从小跑上来,低声对师兄说了什么。师兄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又低声吩咐了两句,才让侍从离开。

“一个月前师父回来时跟我说你要回来,我便让人把府里布置了一番,也不知这一年你口味是否变了,若是不喜欢,尽管照自己心意去摆弄。”
师兄牵着我衣袖往西苑走去,一路上走来才发觉国师府被师兄改了大半,原先只能在园子里看见的景色被师兄引得府里到处都是,异彩纷呈,使我目不暇接。
“到了。”
师兄站在西苑门口,示意我推开西苑的门。我犹疑片刻将门推开,对着里面景象瞠目结舌。

全是美少年……
而且尽是姿色上等的美少年,粗粗数来有七八个。见我呆站在门口,他们各有风情地冲我一笑,姿态甚美地行礼。

我飞快掩上了门,质问师兄:“他们都是哪儿来的?”
师兄无辜地眨眼:“都是我从青楼里买来的,养在西苑掩人耳目。”
养在西苑一语颇为微妙,我上去揪起师兄衣领,几乎是咆哮出声:“你给我解释清楚——”
“哎哎,别急。”师兄赶忙拍开我双手,“你师兄现在可是本朝国师了,朝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你爹也管不住我。而你老相好又没下旨说国师不许成亲……”
“所以你……”
师兄戳我额头,“你师兄并非断袖,倒是你,回了京城,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花满阁去了?幸好手下人说你已经到了,我去得及时,才没让那鸨娘把你抢进花满阁去。而且要不是师兄救你,恐怕你现在已经在和采薇姑娘拜堂了。”
我冷哼:“我可没磨镜之好。话说回来,采薇姑娘被你怎么了?”
师兄眼神变得躲闪,“我可没对她怎样。”
我接着道:“方才那人就是来给你说采薇姑娘的事罢?别想瞒我了,你究竟将她怎样了,采薇姑娘今日要赎身呢。”
师兄头疼了:“我只是让人将她带到国师府里罢了……哎,阿湘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睡觉。”

师兄就算再狂放不羁,好歹也是个国师,哪能不在乎御史台的奏劾。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抢到马车里已够惊世骇俗了,要是再加上个大闹青楼,师兄不被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我一想到采薇要被带进国师府就气血上涌,恨不得将师兄踩扁了事,遂沿路找回幽兰院,打算歇一会儿。

房里依旧是从前的布置,看得出师兄花了许多心思。早有两个侍女在旁边候着,见我回来便上前伺候,没一会儿我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入梦前我看了眼外面两个侍女的人影,忽然想到了绮蓝。不知绮蓝被萧颛救走后,究竟过得怎样。
我满心想着师兄究竟会给采薇什么安排,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40

40、夕殿萤飞思悄然 。。。 
 
 

一觉睡到下午晚膳时分,我爬起来时侍女细声问我在哪儿用晚膳;我奇怪道:“难道不等国师回来么?”
她低声道:“国师大人下午出府了;现在还没回来。”
我虽觉得奇怪,可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便说在房里用。

晚膳早已备好,菜刚吃了两口,她们两人忽然略显慌张地跑进来,低声对我道:“二小姐,国师大人回来了。”
我当即放下碗筷;师兄后脚就在门边露脸,招手让她们退下。
我兴许是还在气采薇的事;便瞪师兄道:“有话快说;我快饿死了。”
师兄倚着门施施然道:“居然敢不等本座回来就用膳,二小姐胆子忒大了——”
“我何时成了二小姐。”我重新抓起碗筷,“要吃快吃,少废话。”
师兄冷哼:“你师兄我被萧颛那厮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居然没甚反应。”
我又放下了筷子。

“为何要骂你?”
师兄打个哈欠,全无挨骂的自觉:“不就是为了今日把你抢回马车里那事?不知怎的又让那群老头子知道了,遂去萧颛那儿告了我一状,萧颛便将我叫去骂,说我身为国师,怎能当街强抢民女——不过这都是家常便饭了,不妨事。”
“谁给你告上去的?”我甚为担忧。
“太傅谢允,还有你那狠心的爹。告得天花乱坠,原本是做戏给外人看,萧颛他知道内里行情,结果居然信了。”
我再瞪他:“我没他这个爹。”
“随你怎么说。”师兄走来揉我头发,“若是萧颛知道我抢的是你,恐怕早就杀上门来了。”
我疑道:“他在京城里又不是没眼线,怎可能不知我回来了。”
“那你以为师兄为何将你抢回来?若照平常情况,他早找借口将你宣进宫里去了。”师兄抛我个白眼。
我想也是,但一年多没见萧颛,此时竟怪想念的。

尔后我又旁敲侧击地问到采薇,师兄含糊其辞,遭了我好几个白眼。

师兄命人将晚膳挪到了东苑的园子里,我吃着美食,看着师兄养眼的容貌,一时兴起想要喝酒。师兄十二万分正经地拒绝了我,理由竟扯到了师父头上,说是师父担心我,让我少喝点酒,否则就唯师兄是问云云。
我自然不信,还是磨着师兄拿了一坛酒给我。
于是便喝了个人事不省。

我回到京城时已是初秋,再有半个月便是重阳了。幸好重阳时宫里没什么特别吩咐,否则师兄肯定忙得人仰马翻。
自我回了京城,师兄便常常告假陪我,时常带我去京郊或京城里一些好玩的去处。八九天下来,我俩几乎将京城内外玩了个遍。

重阳前几日,我终是玩得累了,便在国师府里歇了两日。师兄却显得浑身发痒,嚷嚷着要带我去城外临风湖边。
临风湖在京城西郊,与东郊无业寺并为京郊胜景。我以前往临风湖去过几次,嫌那儿没有无业寺附近好玩,便没再去过。

师兄兴致盎然地道:“重阳临近,临风湖边多了许多好玩的东西,你再在府里闷下去可就见不着了。”
我不置可否:“究竟有什么?”
师兄却不肯再说,软磨硬泡地要让我自个去看。我经不住师兄的磨,只得答应。

第二日师兄让伺候我的两个侍女早早地催促我起来,我打着哈欠坐在妆奁前,铜镜里映出侍女在我头上飞舞的双手。
我一见她要给我摆弄许多花样,连忙阻止她:“给我梳个堕马髻就行。”
尔后又折腾了一阵子,我才在侍女埋怨的眼神中懒懒地出了幽兰院。

师兄专门备了一辆马车,我坐在马车中,瞅着师兄俊美的眉眼昏昏欲睡,连车外嘈杂的人声也丝毫无法提起我兴致。
师兄恨铁不成钢地在我额上弹了一道:“让你早早歇下,你居然不听话!”
我昨晚在院子里与两个侍女闹到很晚,今日自然提不起精神。
师兄的表情似有幽怨:“本想告诉你近来京城里有许多有趣事物,但你这样,真真让人败坏兴致。”
我不耐烦:“什么?”
师兄朝车帘示意:“你自个看。”

我撩起车帘朝外看去,只见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一派繁华景象,竟比我先前在京城时热闹不少。
师兄道:“见着那个卖胡饼的摊子没?那儿的东西你以前十分讨厌,可人家现在生意红火得很。还有那家卖肉的,看看,从前斯文的屠夫总会变得五大三粗——”
我恨恨地剜他一眼。

师兄低声问我:“你究竟知不知你老相好的本事?”
我摇头:“我前段日子自保都来不及,哪有空闲去管你们的事。”
“太子被他设计了,他早早在无业寺边建了一处小行宫,专用作关押太子与云怀潇诸人。他登基以来十分艰难,先是云家刁难,再是太子旧党有贰心。几个月前宫里遭了刺客,若非我早有防备,恐怕……”师兄叹气,“你也看见了,若非云家和太子刁难,他要再建个太平盛世出来并非不可能。”

我叹道:“你为何要帮他?”
“也是师父的吩咐,师父心里亏欠齐淑妃,命我在京城助他一臂之力。”师兄朝我看了过来,“自然也因为你。”
我不解:“与我何干?”
师兄笑了笑:“过几日你自然会知道。”

马车在京城里行得十分缓慢,好不容易出了京城,总算是快了些。
沿路是肃杀而耀眼的秋景,秋波点翠,金风送爽,湛蓝苍穹下划过南飞的雁行,我趴在马车上看外头景色,不知不觉入了神。
师兄此番带我出来只为往临风湖游玩赏景,我只道周围安谧异常,却听见后头有渐近的马蹄声,便探出头去张望,隐约看见后头一行四五人朝我们驰马而来。见我看向他们,领头那人还朝我招手示意,似是想让我停下。
“师兄,后头有人。”
我缩回身子给他说道,师兄却冷哼一声,摇头叹气:“尽会在这种时候扰人雅兴!”

我迷惑不解,再探头出去时后头那行人已追了上来,示意车夫将马车停下,才对我拱了拱手,十分客气地道:“我家公子有请国师大人,还请国师大人速速随我等去见我家公子。”
我问他:“你家公子何方人士?”
那人道:“去了便知,想必国师大人明白。”
我心底隐约有答案,问道:“莫不是……”
话说至此,我便被师兄扯进了车里。师兄将车帘撩开,略带烦闷地道:“我随你去便是,不过她……”
那人又道:“公子有令,让云小姐与国师大人一同前往。”

我果然没猜错,又是萧颛。

我与师兄临风湖一行便这样被打断,往京城里走时,那四五人分散在马车周围,不紧不慢地走着,如同将我与师兄押解入宫。
我见师兄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便安慰他道:“我既然回来了,迟早是要去见他的,现在去省得夜长梦多。”
师兄冷哼一声:“谁知他安了什么心思!”又叮嘱我道:“进宫之后你别乱跑,须得紧跟着我。否则依他对你的相思病,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勾当。”
我想起萧颛给我下的药,慎重地点头。

今日京城热闹非凡,几乎每条道上都是人山人海,马车在人群中行进艰难。我乐得其成,索性抱了软枕在马车上小憩。
待得师兄将我叫醒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已是正午时分,我勉强吃了点东西,再探头出去看时发觉已到了宫门前。

到了这儿马车便不能用了,我与师兄下了马车,宫门前早早候着的内侍见我们到了,连忙上来道:“国师大人,陛下等候多时,请国师大人随奴婢来。”
师兄看我一眼:“陛下没让师妹过去?”
内侍笑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云姑娘往别处歇着。”
师兄挑眉:“别处是何处?”
内侍没想到师兄会嚣张如斯,竟连圣上的意思也敢这般对待,一时没了主意,“这……”
“师妹体弱,将她交给旁人伺候本座不甚放心。若是陛下不嫌弃,就让本座带着她一起过去罢。陛下现下是在御书房?”师兄连珠炮似的开口。
内侍点头,但仍有为难:“但陛下吩咐说……”
师兄轻笑:“若有个万一,天塌下来本座顶着,还轮不上你倒霉。总归本座的师妹今天是往御书房带定了,你只管带路就是。”
内侍明显松了口气,这才将我俩往御书房带去。

我上次进皇宫里来还是一时兴起,随意逛到了湖心楼,还误打误撞地撞上萧颛,是以没多少闲工夫赏皇宫景色。今日进宫虽有忐忑,却难得有这份闲心,不禁感叹起皇家尊贵来。
内侍在前面尽职尽责地带路,不时与师兄扯上两句,我无意间听见师兄这么一句:“陛下今日在御书房的消息是否又让那两位大人得知?”
内侍苦着脸:“不瞒国师大人,那两位大人在御书房与陛下吵翻了天,谢大人更甚,直说要辞官不干,幸好云大人还留了几分清明,将谢大人挽留住了,否则依谢大人的脾气,今日又是个没法收拾的局面。”
我好奇问道:“是哪两位大人?”
两人俱是沉默不语。

之后他们便没再说话,宫门离御书房有那么一段路,我走得也累,便没再问。
好不容易走到御书房附近,我却听见御书房里有许多不一般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待我走到御书房门附近,便见两个身着官袍的人站在门口,一个朝着里面气得吹胡子瞪眼,另一个似在对身旁之人说什么,神色较缓。
当他朝我这边转过头时,我霎时愣住。
竟然是云鸿兼?!

似乎是因为气得太甚,我与师兄走到御书房门前时,云鸿兼身旁那人才看见了我。我看他眼生,便不敢胡乱称呼,而是静候师兄开口。
然而师兄还没说话,那人矍铄的目光在我面上打了个来回,登时双目暴涨,血色冲脸,对着我破口大骂:“又是你这妖女——!”
我呆了。
我云折湘活得好好的,何时成了这老者口中的妖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妹纸们怎么都沉默了,文下好冷清啊= =
另:小襄GN你的地雷……吓到我了……




41

41、相思拼损红颜尽 。。。 
 
 
师兄当即挡在我身前,朝着冲我大骂的老者不咸不淡地道:“谢太傅。”
谢太傅被云鸿兼劝下;仍然死死地瞪着我;嘴里喃喃地道:“妖女……妖……”
师兄衣袖一挥,不知掷去了什么;谢太傅一声痛哼,恼怒地质问师兄:“国师这是做什么?!”
师兄冷道:“谢大人当着本座的面,对本座师妹出言不逊,未免有失分寸罢?”
“妖孽!”谢太傅恼怒地瞪了师兄一眼,一甩衣袖径直离去。

云鸿兼这回没再拉着谢太傅;而是朝师兄一礼:“国师近来可得多劝着陛下,否则御史台那儿……”
“滚。”

云鸿兼的脸色顷刻间惨白。
师兄眉头一挑;“你是没听清楚;还是想请本座再说一次?”
云鸿兼终是抵不住师兄的嚣张,嘴唇抽了抽,与谢太傅一样甩袖而去。

我忧心地看着云鸿兼的背影,对师兄道:“这样好么……”
“现在不赶他走,他待会儿就过来套话,蹬鼻子上脸了。”师兄冷笑,“云相一向如此,你现在万万不可与云家扯上关系。”

我不知说何是好,一旁观望已久的内侍连忙凑到师兄身边道:“国师大人,陛下在里面候着二位呢……”
“开门罢。”师兄颔首。
内侍应言开门退下,我却被御书房里的景象惊呆。

满地歌儿舞女,莺声燕语娇笑阵阵,纷纷簇拥在地上一人身旁,劝酒拭口好不热闹。
而这群女子身下坐着的,似乎是四处散乱的奏折。
他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微露出精瘦的胸膛。见我呆呆地看向他,他将身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粗鲁地揽在怀中,女子一头长发落在他胸膛上,激起女子一声惊呼——却很快被吃吃的娇笑替代。
萧颛他何时变成这副德性?!

我默然站着,只觉顷刻间天崩地裂。萧颛却十分平静,将那女子玩弄够了便一把推开,稍稍将衣衫拢起,朝门口看来,似乎还有些醉意:“你们来了?”
我能听出自个的声音沾了满满的冰渣子,冰寒彻骨地痛着:“陛下……”
萧颛侧头,随意地笑了笑,酒杯被他扔得老远:“在这儿就别叫陛下了。阿湘,一年不见,我好想你。”
我刹那间泪如泉涌。

萧颛回头看了看满地绝色女子,对我道:“听闻你在国师府里没个用心伺候的人,不如,你就在这里选两个罢,我待会儿差人给你送去。”
我咬牙道:“陛下,这是御书房……”
萧颛惊奇于我的大惊小怪:“御书房又如何,总归都是我的。我方才听见外面那老头发话,他可曾对你出言不逊?正好找不着机会罢了他,省得整日在我身边唧唧歪歪,吵个没停,让人不得清净!”
我哑然失声,心有不忍地别过头去。

“陛下,这些日子您还在服逍遥丸么?”师兄忽然发话,径自朝里走去。我怔怔地看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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