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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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个……”

总不能说是因为南宫姑娘你一直说阿七，所以他心中觉得不舒服吧。

此时吃完了桂花糖的十五，恰好被门槛一绊，圆嘟嘟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望一眼还在看着自己的凤卿，再看一眼咬着自己的衣摆，殷勤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十五。

顾三公子终于结束了干笑，很是理所当然地道：“啊，那是因为十五……十五比初一可爱，所以作为它的饲养者，我自然要比阿七好才可以。”

真是莫名其妙的原因。

这个问题如果是其他人这么回答，凤卿必然是不会相信的，不过如果是顾家的人回答这个问题，哪怕是在千奇百怪的理由，凤卿也都觉得那是正常的。

不过，就在顾三公子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比凤容好之后的某天中午，凤卿就接到了消息。

且说那日是叶子安主动约了顾之敬去谈胭脂的事情，临到那一天的时候，顾之敬无论如何也要拽着凤卿一起去。

“南宫姑娘，叶子安那个家伙好像跟姑娘家更好说话。今天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感慨着这几天一直躲着叶子安的顾之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相信叶子安是姑娘家，且想着要如何拒绝顾之敬的时候，前来报消息的小家丁终于来了。

私塾里的小家丁匆匆忙忙的跑来，远远见到了凤卿终于松了口气。

“南宫姑娘，你快去私塾看看吧，三少爷闯祸了。”

闻言，凤卿不由挑眉，等了几天，果然顾三公子还是闯祸了。虽然不知道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不过还真是来的刚好。

从顾之敬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凤卿看着面前瞬间神色一变的顾大公子，笑道：“还真是不巧，三公子那边的事情想必有些棘手，看来今天顾大公子只能你去了。”

说着也不看顾之敬的反应，凤卿便跟着小家丁往顾家私塾的方向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再遥望下叶子安与他约好的方向，顾之敬一咬牙，他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难道还正当他怕了叶子安不成。

洒然的一挥扇子，顾之敬挺直了背脊就往约好的地方而去，只是脚下的步子却是不知为何就越走越慢了……

而另外一边，凤卿知道顾之昀闯了什么祸以后亦是不由心情瞬间沉重。

其实，顾三公子闯的祸和以前一样，不外乎就是因着有诸多姑娘一直盯着他看，少爷他一个没控制住就犯病了，当即心中烦躁的就是在私塾中进行了一番破坏。

关于顾三公子偶然的暴力，众人早已知晓，因此见着那种情形也都是很识趣的躲开了。

本想着让顾三公子疯一下就没事了，可谁知，顾三公子烦躁之下竟一掌拍断了院角的一棵树，而那棵树轰隆一声倒下后，不止将私塾的院墙撞坏了，更是将隔壁梁夫子私塾中的一处亭子给砸坏了。

更不巧的是，事的时候，梁夫子和一位墨黑衣衫的公子正坐在亭子下面……

听着小家丁绘声绘色的将当时混乱的情形描述一遍，在听见那名墨黑衣衫的公子时，凤卿不由一怔。

该不会……被砸的其中一人，就是重湛吧。

51凤卿VS重湛

正如凤卿所想；与梁夫子一起被砸的人；正是重湛。

虽然惊险一场，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受伤。

只是看着隔墙对面的重湛；顾之昀不由感慨一下；世界倒还真是小，这样都能砸到他。

而看着对面的顾之昀；重湛亦是一惊。

昨天才对自己很不友好的人；今天就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即；两人对望的视线中，莫名的就多了点火药味。

偏生两个人都将自己的情绪藏的很深，明明心里看对方都有些不顺眼了，却都笑得云淡风轻；温文尔雅。

有一些人；只一面就一见如故，心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有些人，也许只是因为一个微小的细节，就能够断定他们将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如果无法避而不见，那么只要抓住一个机会，就会想要好好的戏弄对方。哪怕熟知他们的人，对他的那种行为觉得奇怪，也是控制不住的想那么做。

现在的顾之昀和重湛就是那样的。

中间隔开的断墙，仿若楚河汉界。

梁夫子那边正对着重湛低声劝道：“公子，刚才只是意外，好在人没受伤，不过是一堵墙和一个亭子，不如就算了吧。”

在梁夫子看来，重湛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做事有分寸的人。

而今日，一开始的时候，重湛也是想让顾之昀赔了钱就算了，可是不知为何，当他迎上顾之昀隐约有些挑衅的目光时，当即就改变了主义。

看着对面的顾之昀，重湛声音清朗坚定地对梁夫子道：“梁先生，你不必劝，之前他们抢了我们那么多学生，今日又砸了亭子差点伤到人，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一见顾府的当家。”

是的，顾之昀越不想让他见到的人，今天他一定要见到。

对面同样的，郭夫子也在劝着顾之昀。

“三少爷你还是先进去休息下吧，你看周围那么多姑娘看着你，我真是担心你一不小心又抓狂了，那可如何是好。”

原本顾之昀是想要跟之前惹事后，赔了钱了事就好。只是对面那个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让南宫姑娘来这里。

想着那日重湛看向凤卿时的眼神，顾之昀心中就不舒服，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离开。

因此当凤卿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顾之昀和重湛两人远远互看彼此不顺眼的情况。

凤卿一进来，顾之昀和重湛就看见了她。

纵然每次看见凤卿时，重湛的心中都沉闷闷的，可自从那日在叶子安门前见到她以后，他也不知为何总是时不时会想起她。

极快的扫视一眼院中情况，见到了重湛看来的目光，凤卿也当做没看见似的，就往顾之昀那边走去。

见着凤卿时，顾之昀才猛然想起自己当时来私塾就是为了向她证明自己比阿七强。没想到才几天就惹了事。

真是不好，他怎么就把这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有点心虚的，顾之昀看着凤卿呵呵笑道：“南……南宫姑娘，你来了。”

好在凤卿此时的状态，比他预想中的好很多。见到了断墙残亭，也始终都是不见一丝微愠。

“就知道你会闯祸。”对着一旁的顾之昀说句话，凤卿才看向对面的梁夫子和重湛，“真是失礼，因着三公子的事情让两位受惊了。”

看着凤卿出现，梁夫子亦是客套的笑笑，“南宫姑娘，多礼了，顾三公子也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确实是无心之失……只是看着满院狼藉，凤卿不由头疼的让郭夫子先将顾之昀带回去。有他这个祸头子在，她实在担心一会又出什么岔子。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啊。”顾之昀抗议。他才不要留下南宫姑娘在这与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相处。

嗔怒的看一眼顾之昀，凤卿道：“三公子，阿七从来都很听我的话的。”

阿七……

听见凤卿提起这两个字，原本要耍赖留下的顾之昀神情瞬间严肃，正色道：“啊，这里有南宫姑娘你在就一定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去听课了。”一边说着，顾之昀一边踢一下莫岚，“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跟少爷我听课去。”

顾之昀笑笑的对凤卿挥挥手，便往课堂的反向而去。在走出几百米后，身形一转，便躲在一旁的墙壁拐角处，远远看向凤卿他们，

此时院落断壁前，便只剩下了凤卿与郭夫子，对面是梁夫子与重湛。

“梁先生，我刚才听家丁说，你一定要见我一面，难道是觉得郭先生提出的赔偿有什么不妥么？”

听着凤卿的话，梁夫子解释道：“南宫姑娘，在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是这位重公子有事想要问问你。”

闻言，凤卿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她与重湛虽然见了两面，可是却连话都没说过，重湛能有什么事情要问她呢。

见着梁夫子正为她介绍着重湛，凤卿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地朝着重湛点点头，笑道：“原来是重湛重公子。不知重公子找我来，是想问什么事呢？”

而在梁夫子对凤卿介绍自己的时候，重湛一直留意着凤卿脸上的变化，在看着她仿若初见的模样时，眸间不由微敛，亦朝她笑道：“南宫姑娘。”

旋即看一看旁边的梁夫子和郭夫子，两人见状，知道重湛不想太多人知道。郭夫子望一眼凤卿，见她点头，便也跟着梁夫子纷纷退避开。

秋风起，漫起青丝飞扬，绯衣如花，墨衣染风华。

两人对战而立的情景，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好。惹得远处偷看的顾之昀心中颇有些不平衡的撇撇嘴。

感觉到重湛沉入水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凤卿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不知重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凤卿的语气疏远有礼，就好像他与她而言不过是万千人中的一个寻常，虽然眼前的情况看起来，他们确实也只是寻常，可他心中隐约的失落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心中纵然有些失落，他也能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润和煦，不会让人看出丝毫。

“南宫姑娘，我们以前是在哪里见过么？”

听见重湛的这句话，凤卿心中猛然提起，他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认出了自己。不，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就算是追查重湛的消息也都是不留蛛丝马迹。

这么想着，凤卿让自己定下心来，声音平稳而清晰地道：“重公子，你记错了，我们以前并未见过。”

“是么……”听见凤卿的回答，重湛不由沉默许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那时的重湛给了凤卿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他当时的笑容一如往常，可是却好像有着淡淡说不出的失落感。

两人就那么静静看着对方，不言不语。

而这样一幅浅笑相望的场景，却令围观的顾三公子控制不住的抓紧了墙壁一角，那个家伙究竟对南宫姑娘说了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含情脉脉的笑着。

果然，他一开始看那个家伙不顺眼是有理由的。

当即他便是转身对一旁的莫岚吩咐道：“一会回去后，你去找人打听下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少爷我要好好会会他。”让他再也不敢出现在南宫姑娘面前。

再说那边，重湛看了凤卿半晌后，才是缓声道：“那看来好像确实是我记错了。”

凤卿浅笑一下，与重湛不痛不痒的客套几句，便找来郭夫子将后续赔偿的事宜全交由他处理。

远处，顾之昀看着凤卿要离开，连忙追了上去，在凤卿上了马车即将离开的时候，也是一个快步上了马车，然后对小家丁扬声吩咐句：“少爷今天翘课，打道回府吧。”

扭过头来，见着凤卿作势要将他踹下马车的样子，顾之昀连忙讨好的笑道：“其实我是担心一会控制不住又闯祸，所以才勉为其难翘课的，南宫姑娘，我这也是不想让你在辛苦跑来一趟嘛。”

从来都是嬉皮笑脸每个正经的模样，凤卿深知辩不过他，“反正三公子你做事都是有理由的”，说罢索性由着他去，反正她也本就没指望他会乖巧过。

顾之昀望一眼静然不语的凤卿，终于忍不住问道：“南宫姑娘，刚那个黑衣男为什么要见你？”

黑衣男……是说重湛么。

“哦，没什么，他只是认错人了。”凤卿貌似随意的说着，见顾之昀好像还要问什么的时候，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过，看今天的情形。三公子，我看你还是不要证明你比阿七强了吧。”

“为什么？”

看着顾之昀问，凤卿很是真诚的坦然道：“哎，我只是觉得，你要证明你比阿七好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闻言，顾三公子却是不乐意了，撇撇嘴，委屈道：“南宫姑娘，你是觉得阿七比我好太多，我比不上他。”

“三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凤卿连忙摊手，表示她可真的没这么想，是顾三公子你这么想的哦。

是没那么说，可一看就知道是那么想的。好歹他前世也是人称，天下无人能比肩的第一公子，竟然屡屡输给那个阿七。

当即顾三公子便是不平道：“南宫姑娘，那你说说我究竟哪里不如阿七，我可以改的。”

总之，他一定要南宫姑娘相信，他比阿七好。

52以阿七为准则的约定

在私塾闯了祸的那天晚上；前来给凤卿汇报维修墙壁和亭子所需费用的小家丁才走；顾之昀便有些心虚的摸进藏坤院中。

哎，明明是想向南宫姑娘证明他并不比阿七弱的；没想到；在被那么多姑娘盯着的时候，他竟然一个冲动将之前努力克制的成果全毁了。

偷偷望一眼屋子里正翻看着账本的凤卿；因为担心她会因此不快；顾之昀便是轻手轻脚地悄悄躲在藏坤院中的那棵古树后。

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自己在南宫姑娘心中受损的形象呢？

只是盯着凤卿看了半天；顾三公子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法子。

现在顾之昀才深刻体会到，为什么自家大哥总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哄女人是门大学问了。

不过；这位极擅于应对姑娘家的高手；这几天依旧反常，尤其是今晚回来后，一会很严肃的让人心惊，一会又笑得很莫名其妙的令人惊悚。难道是今天叶子安对他做了什么吗？

在顾之昀一边看着凤卿一边胡思乱想着的时候。

屋子里被顾之昀目不转睛的视线看得很是压力的凤卿，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账册，转头看向窗外。

“三公子，你还要在那边看多久？”

语气平缓，并没有顾之昀预想中的低气压。

凑到窗前，顾之昀难得不安的问道：“南宫姑娘，你不生气么？”

没想到顾三公子竟然也会有这么小心翼翼怕人生气的时候。

夜色里，淡淡星光浅浅勾勒着满院绽放的花影，窗边烛光下，昏黄的灯火映着男子绝美的容颜，仿若带了丝朦胧且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顾之昀哪里还有平日那种懒散且又有点无赖的样子。

对着面前还在等着自己答案的顾之昀，凤卿墨眉为展地道：“嗯，不生气。”

“不生气？”微微蹙眉，对这样的答案，顾三公子却是好像有些不能接受，“为什么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呢？”

“今天我让府里赔出去不少钱，不是么？”

“哦，因为赔了钱，所以应该生气才对么？”

“唔，听莫岚说，其他人家如果有人闯了这种祸，当家的人都会生气的。”

闻言，凤卿点点头，好似是在认真考虑着，是否需要因为今日私塾的事情而生气……

“好像是应该生气，可是……我已经习惯了。”

“……”顾三公子沉默。

“而且，这次私塾招生因为顾三公子你也赚了不少，所以赔钱的事情三公子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看着凤卿笑着的模样，顾三公子继续沉默。

天知道，他在乎的并不是赔了多少钱，而是……

浑然没有察觉到顾之昀眸中瞬间的一沉，凤卿仍是笑着宽慰道：“再说，三公子你会闯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忘记了，闯祸闯习惯了的顾三公子，又怎么会真的是因为赔钱的事情而愧疚呢。

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么，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的话。

“那南宫姑娘，你还是觉得我会比不过阿七么？”

顾之昀的话一落，倒是让凤卿不由一默。

看着顾之昀半晌，凤卿语重心长地道：“三公子，你与阿七素不相识，真的不必为了十五这么为难自己的。”

……小爷我不是为了十五，是为了你啊！

“没关系，南宫姑娘，为了十五，我不觉得为难。”

奇怪的看一眼顾之昀，从来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人，居然会为了十五这么执著。

若是将十五换成初一，顾三公子换成阿七，凤卿想，阿七也会为了初一这么执著吧。

于是，凤卿便是笑笑地对顾之昀道：“唔，三公子，其实现在想想，我觉得十五确实要比初一可爱。”

闻言，顾三公子眸中不由一亮，“南宫姑娘，你真觉得十五比初一可爱了？”

“嗯，十五比初一可爱。”

见着凤卿点头，顾三公子眸中更是明亮地问道：“那南宫姑娘，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比阿七好？”

瞬间，凤卿就不说话了，索性转过头去继续看账册，无视某个纠结的男子。

看着凤卿态度，就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了。

见状，顾之昀不由撇一撇嘴，南宫姑娘果然很偏向阿七啊。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南宫姑娘的心中也惦记他。

更可况，一开始他既然愿意让她算计他，那么决定权就一定是在他手上。

当即，顾之昀心中一笑，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似的缓声道：“南宫姑娘，阿七虽然很不错，可是我比他更能赚钱不是么？刚才你不也说，私塾这次因为有我在而赚了不少么。现在私塾才开课没几天，如果我要是说不去私塾了，想必会有不少人要选择换一家私塾吧。”

顾之昀最后的一句话才落，凤卿拿着账本的手便是不由一顿，然后转头看向窗边那个笑得似是一派无邪的俊美男子。

“虽说是如此，不过我相信三公子你一定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对吧？”

迎上凤卿的目光，顾之昀笑得一脸真诚地点头道：“南宫姑娘你说的没错，我当然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不过……我也确实是一个不会为难自己的人。”

一边说着，顾之昀一边轻叹一口气，道：“既然南宫姑娘你认定阿七更好，我也不必再为难自己让那么多姑娘盯着看了。”

看着顾之昀一副唉声叹气的委屈模样，当即凤卿便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将手中的账册放下后，凤卿转身亦是一副很真诚的模样看着顾之昀道：“三公子，其实你和阿七都很好，若真要说谁更好，想来是需要比一比的。”

听见凤卿这么说，顾之昀思量一下，挑眉笑道：“比一比？那是不是胜出的人可以要求奖励？”

奖励……好吧，先把他稳住，等私塾的钱进了帐再说。

凤卿点点头，“这个，当然是可以有。”

见着凤卿答应，顾之昀就是开心了。

“那么要怎么比比，南宫姑娘你尽管说，只要是阿七能做到的，我也必然会做到。”

看一眼势在必得的顾之昀，凤卿当即挥笔在纸上列出许多以凤容的行为做准则的手册。

约定了三十条，数数，凤卿只写下十条。

“目前就先约定这些，如果这些三公子你都能做到的话，我们就在补充其他的，如何？”

接过凤卿手中的纸张，顾之昀看一看，见着上面的内容不由一笑，他还以为会有多难。

“好，南宫姑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每完成上面的五条，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契约成书，约定立即生效。

怀揣着写了十条准则的纸张，顾三公子便是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沧澜院。

不想南宫姑娘的心中阿七的位置会一直比他重要，所以他会证明给南宫姑娘看，他也是很不错的。

蓦然的，当眼前仿若浮现下午那名墨衣男子笑看凤卿的样子。顾之昀不由轻哼一声，就算最后南宫姑娘还是觉得阿七更好，那也没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不能比那个墨衣的家伙差。

夜色沉沉如水，他却是第一次这么期待着能早点去私塾。

翌日，天色方白。

莫岚很惊悚的现，自家三少爷竟然没让他催着就已经起床了。

而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三少爷早起也就罢了，用过早饭后竟还笑容满面的催促着他快点备车，少爷他要去私塾了。

期间莫岚曾悄悄凑到凤卿身边，一边担忧的看着自家三少爷，一边压低了声音悄悄汇报道：“南宫姑娘，我看三少爷今天很是反常啊，真要让他就这样去私塾么？小的实在忧心三少爷会不会又闯出什么祸来啊。”

看着莫岚不安的样子，凤卿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无碍，就随着他去吧。”

然后，今日便是注定了是要莫岚担惊受怕的一天。

十月天，私塾院落中。

阳光漫漫洒落，蔚然的古树下，碎光点点洒落。

看着被一众姑娘围着也依旧笑得温和的自家少爷，莫岚只觉得心脏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了。

今天的三少爷，脾气好得很是反常啊。

孰不知，此时顾之昀虽然笑着，可是心中早已是抓狂过几番了。

“顾三公子，你今日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同……像是更好看了。”

痴迷的看着顾之昀，此时说话的却是杜月瑶，而她的旁边跟着的是亦同样直直盯着顾之昀看的封晴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仰头望向自己的杜月瑶，顾之昀绝美的脸上依旧笑得温和。心中默念着，阿七对谁都很和善，对姑娘家更是尤其的温和有礼。

阿七能做到的，他也一定可以做到。

于是一旁保持着安全距离看着顾之昀的一众女子，原本正担忧着顾三公子会不会不快的时候，却见顾三公子竟然依旧笑得很是和善，就是声音也是温和缓缓，哪里有什么暴躁的迹象。

见状安全的一众女子，顿时互看一眼，便也是围了过去。

“顾三公子，刚才郭夫子讲的课我有地方没听明白，一会你能给我讲讲么？”

“顾三公子，最近的天气凉爽，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郊游？”

“顾三公子，你……”

“顾三公子……”

顿时，一众女子莫不是抬眸隐含期待的看向顾之昀，轻声细语的纷纷而言。

要淡定，阿七对谁都很温文有礼，所以不能生气，要继续笑。

啊，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