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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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商的话说的倒像喃喃自语般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屋子里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莫不是纷纷看向顾商，可顾商面上的神情却似有些恍然，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顾商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众人从未见过他这样一副恍然的模样，再想着顾商刚才的话，这才明白其中定然是隐藏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当即不由都是沉默了下来。

就在顾之敬和顾之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顾之聿却是猛然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洛水城把爹救回来！”

洛水城中最出名的便是蒹葭门，而蒹葭门自从十多年前凭借着一套“乾坤剑法”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后，十多年来一直风光不断。

可若说顾家与洛水城还有什么联系，那就只有……

没想到就连一直冷面淡然地顾之聿也是一副面色深沉带了几分绝然的模样，顾之昀与顾之敬脑海中似是闪过什么似的互看一眼，不由分说地齐声道：“难道是跟娘有关？！”

顾之聿看着神色肃然的顾之昀与顾之敬，点头沉声道：“段云城正是杀害了娘的凶手。”

屋内的空气瞬间冷窒。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瞒着我们？！”

顾之敬与顾之昀面色瞬间大变的异口同声问道。

当年顾之敬和顾之昀听闻娘亲突然病逝的消息从城郊别院回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当时陪在娘身边的爹和二哥（二弟）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便也就没有再多想。

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他们娘亲居然是被人害死的，而他们却是到了今日此刻才知道。

刚爬到屋门口的十五在盛夏的六月里亦是觉得一阵寒冷，抬头看一眼屋里面色冷峻的顾之昀便是连忙跑出了院子。

原来顾夫人与蒹葭门主段云城是同门师兄妹，上一任的蒹葭门主简离尘觉得段云城行事太极端且心术不太正，便将他晚年悟出来的“乾坤剑法”偷偷传给了顾夫人。

顾夫人继承了乾坤剑法后游历江湖来到沂安城认识了当年对做生意亦很是热忱的顾老爷，两人成亲后随着三个儿子的出生亦是过得幸福。

只是段云城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简离尘的那一套乾坤剑法，竟是弑师篡夺了门主之位，然后追来了沂安城。

那个时候恰逢顾之昀闹着天气热，顾夫人在听闻了蒹葭门的事情后一直担心，便是趁机让顾老爷带了三个儿子去城郊山庄避暑。

而果然，顾老爷带着三个儿子才离开没两天，段云城果然寻了过来，竟然以一种奇怪的手法制住了顾夫人，并且以顾老爷及三个儿子的性命做威胁，让顾夫人不得不交出乾坤剑法。

段云城得了乾坤剑法后悄然离去，而顾夫人也因着他那奇怪的掌法辞世。段云城以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痕迹。

可是段云城却不知在他刚找到顾夫人的前一刻，顾之聿因为想念娘亲而拽着顾老爷回到了家中。在他出现在顾夫人面前的时候，顾夫人早已有所察觉地将顾老爷和顾之聿藏了起来。

120顾老爷也有彪悍时

“娘知道那段云城生性嗜杀；若是被他现了我和爹的存在；定然会灭口；娘怕爹和我忍不住冲出来，才点了爹和我的穴道，将我们藏起来。”

顾之聿站在窗便遥看着院中蔚绿盈盈的树木；继续回忆着当年的。

“段云城离开后，娘拼着最后一口气只是嘱咐爹和我……说顾家上上下下都不是段云城的对手，让我们不要为她报仇。虽然娘这么嘱咐，可我本以为爹当时也是与我一样的想法；纵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为娘报仇的。可是，没想到爹竟然真的对外宣称娘是突然病逝的，而且竟一点要找段云城报仇的意思都没有。我心中怨恨爹这样的方式，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可我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里；顾之聿不由停下来长叹一口气。

顾之昀与顾之敬看着他无限感慨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的神情一动莫不静然。

饶是一旁对顾家往事并不知晓的凤卿与叶子安亦是明白，顾老爷那么做恐怕是另有缘由。

而在听见顾之聿的话后，屋子里沉寂一下，顾之昀和顾之敬想着这些年来自家父亲所做过的最荒唐的事情……

“难道是与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要考科举入仕的事情有关？”顾之昀带了几分迟疑的问道。

“没错，正是这件事情。”顾之聿点一点头，他此时面上的神情褪去了往日的冰冷缓和了几分，“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原来母亲在去世的时候，担心父亲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所以才让父亲誓，若是父亲此生一日不能考得科举入仕，就一日不能为她报仇。”

当顾之聿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顾商亦是感慨道：“老太爷在的时候就希望老爷能读书致仕，可老爷他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当年夫人去世以后，老奴还在纳闷老爷怎么会突然想要读书考科举。原来其中竟是有这个缘故。”

如今才了解了事情素有始末的众人心中不由唏嘘感慨，不止顾府里就是沂安城中上上下下的都知道，顾家老爷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科举入仕，可是谁能想到顾老爷这样做，却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亲手为顾夫人报仇。

“那爹现在一个人在洛水城中岂不是很危险！”顾之敬蹙眉，兄弟三人担忧的互视一眼，当天下午便是匆匆忙忙的带了人策马就连夜往洛水城而去。

一路上凤卿看着顾之昀担心的样子，想着蒹葭门在洛水城中毕竟扎根多年，其在洛水城中的影响虽说还不足以一手遮天，可是却也不容小觑。因此在临出前边书信一封，命暗卫想办法送去京城。

再想起那个素来似有些不谙世事很不靠谱的顾老爷，平日里就是在沂安城的时候，顾老爷出门的时候都必须要有人跟着。而现在他竟然一个人提着剑就去了洛水城，一番前所未有的大胆作风，除了让人吃惊，亦是让人担忧不已。

就如顾商所说的那样，顾家老爷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可是却了为了科举入仕而读了十几年，想必他心中一定是极爱顾夫人的吧。

而前世里，凤卿所不知道的是——当时已经是天下富的顾家，之所以会愿意鼎力支持重湛谋权篡位，其中顾老爷想要为妻报仇亦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当年重湛登基以后第一场科举考试，顾老爷便是凭借着助新皇开国的从龙之功而连连中考，直至殿试被点为状元。

且不说当年顾老爷这“状元”一名是如何而来，但是顾老爷在做了状元后的第一天，便是持剑策马直往洛水城蒹葭门而去。

前世，顾老爷最终也是为顾夫人报了仇，却是同归于尽，火烧蒹葭门一天一夜，火映夜阑。

在今生，凤卿正与顾之昀等往洛水城而去。好在洛水城与沂安城相邻，一行人连夜赶路后也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到了洛水城。

当凤卿与顾之昀等人进了洛水城以后，却是现洛水城中也正是一派的紧张氛围。

而此时顾之聿亦从听风楼中搜集来的消息中得知，除了蒹葭门在四处寻找顾老爷的下落外，竟连官府亦是插手帮着段云城一起搜寻。

洛水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顾老爷初来乍到对洛水城也不熟，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会被找到。

在一处茶楼中暂作休息后，顾之昀等不由分析起当前事情的情况。

“爹前几天既然不告而别，想来必定是下定了决心要为娘报仇了。”顾之敬揉一揉额头，不由担心道：“我只是担心爹为了报仇会不惜与段云城同归于尽。”

以顾老爷为了替顾夫人报仇已经坚守誓言十余年，如今科举高中，三个儿子的终身大事又各有了归宿，谁也不会怀疑顾老爷会打定了这个主意。

顾之聿自从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后，一路上一直沉默，此时再听见顾之敬这番话，心中却是不由懊恼为何已经知道了父亲的苦衷，这两年来却始终不成与父亲好好说过话。

如果父亲真的有个什么万一……想到这里，顾之聿蓦然握紧了袖中的手掌，看向蒹葭门方向的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绝然冰冷。

几人担忧的商量一番，最后顾之昀才是分析到，自家父亲初来洛水城，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躲也不可能躲到离蒹葭门太远的地方去，再说，自家父亲既然上次没能杀了段云城，就一定还会再次折回蒹葭门去报仇。

于是除了顾家三兄弟分别潜伏看守在蒹葭门的附近外，其他人便是悄然隐藏了行踪的暗中寻找着顾老爷的下落。

而自从得知了洛水城的府衙里也插手了这件事情以后，凤卿便是在几名暗卫的随从下去了洛水城县衙。

此时天色渐晚，洛水城的知县老爷刚换了一身寻常的衣服，就看见自己的师爷正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老……老爷，出……出事了。”

“出事了？”知县老爷也不再多看一眼师爷慌张的样子，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地问道：“怎么难道是蒹葭门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段门主要找的那个姓顾的老儿真把他给杀了不成。”

“老老……爷，段……段门主没……事……事，只是……那蒹葭门……门却棘手了……”

“师爷，你这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啊。老爷我不是告诉过你凡是都要淡定些么。我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要段门主还在有人给我们钱就行了，那姓顾的听说不过是个中了举却没什么官的，难道你还担心朝廷上有人怪罪下来不成。再说了，这次可是那顾柏云自己先动手不对的……”

那师爷看着知县老爷依旧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更是着急地结巴道：“就是那……那顾……顾柏云，朝……朝廷里有……有人！”

噗的一声，正喝了一口茶的知县老爷不由喷了出来，“师爷你说什么，顾柏云是个朝廷上有人的？！”

师爷连忙点头，哎，他们家老爷总算是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了。

就在那知县老爷蹙眉先要问师爷，那顾柏云后面的人是谁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冷沉的男声。

“南大人，公主担忧顾老爷安危，你还是快点带人想去将段云城捉拿了回来，以免他趁机伤了顾老爷吧。”

砰一声清脆瓷器落地的声音瞬间在屋里响起，落地的茶水溅湿了洛水城知县南老爷的衣摆。

公主？！

当今圣上只有一个女儿，正是备受宠爱的监国公主五公主。可那顾柏云一介小民，怎会与公主有联系……

当即那位洛水城的南大人便是不敢怠慢一刻的，连忙换回了官服匆忙去了前厅拜见凤卿，连连叩头一番，便是连忙带人往蒹葭门而去。

看着那南大人带了平日的几名捕快就要出门，凤卿不由开口道：“南大人，听说那蒹葭门主段云城的武功很是高强，你带的那些人手恐怕不够，本宫记得洛水城外最近恰好还有几百来人的军队驻扎。不如南大人你就替本宫跑一趟，让他们进城来本宫亲自去会会那蒹葭门主吧。”

那位南大人神色微变，当即领命恭敬提下，在去往城外的时候，亦是连忙吩咐师爷，“快把让那些打探顾柏云下落的人，让他们悄悄把蒹葭门那些一起打探顾柏云下落的人捉起来，千万不能让段云城那里比我们先找到他！快去！”

天色渐暗，当洛水城的知县老爷轻了几百将士进城以后，那蒹葭门的门主段云城却还以为是哪南大人真的看中了自己许给他的那些银两，才会如此卖命。

此时夜色如水，虽然是盛夏，可是在今夜却带了几分冰凉的感觉。

那段云城负手而立，遥望着天上半轮的月亮，不由怪笑一声，“师妹啊师妹，可惜了你那相公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只是如今却也要丧命在我手中了。”

就在段云城想着抓到了顾柏云要如何折腾他时，就听见院中前方传来了一阵打闹的声音。

果然，他才迈出门口，就已经有门人来报：“门主，那姓顾的又闯来了。”

闻言段云城狠然一笑，当即拎了剑便是纵身往打斗处而去。果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正冷面挥剑的顾家老爷。

121一战

“顾柏云，你可真是不嫌自己的命长；想要来送死啊。既然如此段某若不成全你；岂不是太对不起师妹了。”

说罢；段云城轻喝一声让众人退下；便是拔剑攻势迅猛地往顾老爷刺去。

而当年顾夫人虽然将乾坤剑法交给了顾老爷，可顾老爷到底是半路出家的，这乾坤剑法饶是练了十多年，也到底还是不足与段云城抗衡。

他前日里之所以能够伤得了段云城，也不过是因为那日一剑突；段云城根本不曾防备。而现在他也是受了重伤；又是这样明刀明枪的一战；自然占不了什么上风。

可是顾老爷纵然看着不敌段云城，可是想起他这几日来一直揣在怀中的画像；却是不由坚定的笑了笑。他武功不敌段云城，可他又一点却比段云城强，那就是他可以不要了自己的性命，而段云城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死的。

那段云城接下顾老爷一番不要命了的招式，心中不由更是坚定了要杀了顾老爷的念头，若给了他一线生还，恐怕自己后患无穷。

当即，段云城便也是招招毙命地直攻向顾老爷命门。只是他的剑还未靠近顾老爷，就感觉到一种莫名令他压抑的杀气在背后袭来。

无奈收回要刺中顾老爷的剑，段云城侧身一躲，就见着三道身影中两个掠至顾老爷身边护卫，另外一道墨黑身影却是直朝自己袭来。剑声锵锵，段云城虎口被震裂，人亦是无奈再退躲一步。

“爹，你怎么受了伤，严不严重？”

顾老爷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却是怔然，“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折身回去的顾之聿看着面色苍白的顾老爷，眸间微闪，此时沉声替两个兄弟回道：“爹，我们会为娘报仇的，你要珍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顾之聿的一番话虽然说的有些僵，可是却难掩关心之意，顾老爷听了后却是不由一阵感慨。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有多久没听见二儿子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另一边的段云城见着四人的样子，不由冷哼，“你们顾家父亲儿子的都是喜欢在背后偷袭，想要找段某报仇，今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谁丧命在谁的手上！”

说罢，段云城便是提剑直攻而去，另一边，顾之昀守着顾老爷，由顾之聿与顾之敬两人一起对战段云城。

确说那段云城的武功也确实不低，饶是武功在江湖上已经赫然排得上前面的顾之聿亦不能重伤段云城，好在跟着顾之敬联手，两人才是略占了上风。

段云城也是没想到两人的武功不敌，他担忧的看一眼还守在顾柏云身旁的顾之昀，亦是不由担心，两个人联手都已经几乎与他平手了，若是再加一个，只怕他真要吃亏了。当即段云城便是一边朝着顾之聿两人出招，一边命人攻向顾老爷和顾之昀。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饶是那些蒹葭门人都上了却也近不了顾老爷和顾之昀的身，倒是段云城那边却已经受了不少的伤。

此时，门外整齐的马蹄声响起，火把映红了一处暗色的夜幕。

“来人，把蒹葭门都给我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能放过！”

段云城听出那个声音正是洛水城知县的声音，想着傍晚时分那入城的几百名将士，不由心中一喜，大笑一声，“小子们，今日就送你们父子三人去与你们娘亲相见。”

段云城大笑一声中，砰一声，却是被顾之聿击中，身形连连后退，却是刚好退到了带兵闯了进来的南大人身旁。

“南大人，你来的刚好，快替我拿下那四个人！”

谁知南大人却是连忙跳离几步远，一挥手，竟是下令道：“来人，将段云城给我抓起来！”

段云城不由一怔，“南大人，你抓错人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那些银……”

“大胆段云城，本官抓的就是你。哼，本官本以为你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没先到你不仅十多年前就背了命案，现在居然还敢打伤顾老爷！你可只顾三少爷助五公主平乱有功，那顾老爷可是教子有功的。”

虽说南大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夸大了点，可听在段云城心中却是一颤。他倒并非害怕朝廷对顾家父子如何看待，而是认清了南大人带了的那百名将士竟然是来抓他的。

如今看来不仅他今日不好逃脱，就是这蒹葭门竟也被赔了进去。当即段云城不由愤恨地看向顾之昀和顾老爷等父子四人，却觉得顾家果真是他的克星，害他不浅啊！

可要他就这样束手就擒，却是绝不可能！

当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靠近他的时候，段云城拔地而起，便是使出了绝招地直攻向顾之昀。

刚才他于顾之敬和顾之聿过招时，这小子只是守在顾柏云身旁，想来武功定然比不上那两个家伙。今日就算事有突变，他也要杀了个顾家儿子才不吃亏，待等下再趁机抓了那旁边的顾柏云做人质，也不怕没机会离开。

段云城自认打了一个好主意，只是在他攻向顾之昀的时候，却看见一旁的顾之聿与顾之敬两人竟然丝毫未动，他心中正觉得有些不对劲时，此时却也是已经逼近了顾之昀，而那顾之昀却正侧首对旁边顾柏云说什么，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他这突然攻。

段云城心中不由大喜，没想到自己竟然押对了。只是就在他手中剑就要刺中顾之昀时候，他就看见那个正说着话顾之昀淡然地转身看向他，宽广衣袖看似轻轻挥，段云城就看见手中剑瞬间被折断，而他身体亦是无法控制往后退去。

暗叫声不好，段云城却是没想到那本该武功最弱顾之昀武功竟然比他两个兄长还要高。

在他跌落在地上瞬，蓝色身影亦是随之闪，在段云城还没来得及喘过口气，顾之昀就已经脚踏在了他胸前。

段云城忿然看向顾之昀，哼声道：“小子武功不赖，有本事就杀了替娘报仇。”

谁知顾之昀听着他话后却是冷然森笑声，“若要命，刚才又何必劳两个哥哥出手。难道不知，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是折磨么。”

说罢，顾之昀便再不愿意在多看段云城眼，便是将他交给了旁兵士，然后便是回身去了顾老爷身旁，带了他去医馆中看大夫。

而落后几人步顾之聿，看眼正被人绑住段云城，便是脚步缓，返身去了旁洛水城知县南大人身边。

走在前面顾之昀与顾之敬察觉到顾之聿没有跟上，回望眼，看着与南大人正说着什么顾之聿便也什么都没说。

他们自己仇，自然要自己亲手报了才是。

只是……顾之昀在人群中张望了会，却始终没有看见凤卿身影。

待送了顾老爷前去看大夫，顾老爷伤势虽然看着有些骇人，好在并没有伤筋动骨，这才让顾之昀等松了口气。

当段云城事情告段落后，顾老爷在三个儿子面前又好似回到了还在沂安城时样。

“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顾老爷问时候，话语里带了几分不安，这才是想起了自己不告而别。

看着这样父亲，再想着父亲和母亲之间事情，顾之昀几人知道父亲心想要为母亲报仇，倒也不忍心说他什么。

看看两个弟弟，顾之敬才是缓和了语气，道：“爹，以后有什么事情定要告诉们，不可以再这样了。”

也许是这几日从未跟生死离得这么近，也许是想着此时段云城情形算了了半心愿，便也是没说什么点点头。

就在顾家兄弟三人陪着顾老爷用药时候，那边南大人却是走了进来。他先是低声对顾之聿说了句什么，而后才是连忙殷勤地走到顾老爷身前，关切道：“顾老爷，伤势如何？严不严重，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让人来告诉。对了，那还有颗三百年人参，会让人给送过来吧。”

顾老爷这时才是看清楚刚才在蒹葭门中派凛然命人拿下段云城南大人，他还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眼前这位南大人正义仁和，便也是恭敬笑着回道：“南大人垂爱了，顾柏云着实感激。只是刚才段云城事已经多亏大人了，又怎敢再劳烦南大人。”

看着顾老爷番话说得很是诚恳样子，南大人面上忽然红，压低了声音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顾老爷才是客气了，那棵人参也用不上，会就让人给顾老爷送过来，还烦请顾老爷替在公主面前美言几句，就感激不尽了。”

“公主？”顾老爷闻言却是头雾水了，“什么公主，在哪……”

顾老爷话音才落，门帘晃，却是消失了有会凤卿走了进来。

南大人见着凤卿后，连忙起身，恭敬垂手，回禀道：“公主，顾老爷伤势目前没什么大碍。那段云城也按照公主指示处理好了。”

凤卿看眼顾之昀神色还是如常，便也相信了顾老爷伤势没有太重，才是点点头，放下心来。

而凤卿这几日也是担忧着顾老爷，便也挥退了南大人，才要跟顾老爷说几句话，就见着顾老爷却正瞪大了眼睛很是吃惊看着自己。

凤卿还在不解时，竟看着半响终于回过神来顾老爷紧张咳了下，才是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高人……刚才南大人说，……是公主？”

前世今生（大结局）
　
看着顾老爷伤势确实并无大碍后，凤卿才是放心走了出去。

半月清泠，月色笼罩了地。

后面顾之昀见着凤卿刚才好似有心事样子，便也随着凤卿走了出来。

此时见着凤卿静站在院中沉思样子，再想起之前未见到身影，顾之昀才是上前问道：“阿卿，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