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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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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夏,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沈墨能够让你幸福,让你开心,让你远离束缚,永远自由自在的呼吸游戏,为什么不能是我——”沈墨有些激动起来,不禁质问着。
言梓夏挣脱那温暖的怀抱,反复那一瞬间,有什么碎掉了一般,“沈墨,对不起。”
月光朦胧地覆着湖面,涟漪微动,带着慑人的美,还有指尖的蝴蝶,正翩翩飞舞着,漂亮地越发不真实,仿佛梦境一般。
“梓夏,梓夏——”沈墨低喃着自语一般,眼神锁着那双泛着水意的眸子。
终究,这一切无法维持原状了,在白子卿出现的那一刻,言梓夏的心已经开始偏转了,或者说她的心从来不曾偏转到沈墨一方吧。
“因为他吗?因为白子卿吗?”心,开始剧烈的疼着。
“沈墨,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们不能——”先不说还有白子卿,仿佛那空掉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障碍,无法逾越的障碍。“沈墨,我现在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丢失过什么样的感情,即使没有白子卿,我也无法跟你在一起。”
是吗?沈墨笑得如深夜的昙花一般,妖冶魅惑,真的只是这样吗?
“即使没有白子卿,我们也无法在一起吗?”这话,真的十分伤人啊!“梓夏,若是我要争取呢?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这段时间,沈墨从来不曾表明过,但是白子卿出现了,他出现了——
言梓夏那么爱过他,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当初那玩笑的心怕是早已变了吧!
那迅速逃离的浅色身影,并没有回答他最后的疑问,沈墨的心底,仿佛注入了空气一般,空荡荡的,叫嚣着,席卷着最后的理智。
次日清晨,白浅瑗如期的出现在了绿柳山庄,像这里的主人一般。
“七嫂,走,听说今天凤阳城会很热闹,不知道会有多热闹,我们去瞧瞧吧。”
白浅瑗兴奋地嚷着,神色飞扬,一袭嫩黄小衫利落飘逸,透着几分轻灵。
言梓夏正发着呆,想着昨日的沈墨有些奇怪,心底不禁有些忌惮,便随着白浅瑗离开了。
当沈墨来到言梓夏房间外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其实,他正想带着言梓夏出去逛逛,今晚的是凤阳城的花灯节呢,有趣的花灯节呢。
凤阳城如往常般热闹,却多了很多漂亮的花灯,虽然不是晚上,却也十分好看。白浅瑗和言梓夏玩得不亦乐乎,虽然秋日天高气爽,却是玩出了一身热汗,笑着闹着好不快活。
“七嫂,你真的不认七哥哥了吗?他真的很喜欢你的。”白浅瑗脆声说着,手里的茶杯被推出了很远,又被小贩倒满。
“明珠,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该怎么认啊?”言梓夏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
白浅瑗楞了一愣,说了声,“走,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去,我就不信了,这失忆症还治不好了。”
言梓夏早已熟悉了她叽叽喳喳的性子,大大咧咧地说走就走,不禁对着刚喝了两口的茶水微微蹙眉,有些惶惶然的,这天真的很热了吗?
她便跟着白浅瑗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药铺,街上虽然拥挤,这药铺却是清净许多。
浓浓的药味里,几个病人正等着抓药,那老大夫就这样被白浅瑗拉着,十分为难地,却也面色慈目地坐在了言梓夏的对面。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他温和的望着言梓夏,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脉搏,等着回答。
言梓夏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受过伤,醒来后便忘记了很多事。”对于前些日子的伤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白子卿提过一些,却也概括地了然,只是希望她自己想起来。
“头部受伤导致淤血,压迫了部分神经,这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以后也许会恢复,也许不会——。”对于这样的说法,显然白浅瑗是无法接受。
“什么叫也许,我就想知道有什么办法恢复?让七嫂想起来以前的事,我还想带着七嫂早点回家呢,你这个狗屁大夫。”她不满地撅着嘴,十分生气。
老大夫也是无措,表示无能无力,只开了些化瘀血的药物,脸上尽是无奈。
“明珠别急啊,也许我哪天就想起来了呢,别生气了,好吗?也许下一刻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到时候,可别让我发现你欺负过我啊。”言梓夏略显得娇嗔地道。
白浅瑗撅着嘴,吐了吐舌头,仿佛有什么亏心事似的,一溜烟地蹿出了药铺。
街上小贩叫卖声不断,人群熙熙攘攘,原是今晚有花灯会,这个白浅瑗跟她一般贪玩,倒是十分合拍,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出了药铺没多久,言梓夏四处瞧着,看着白浅瑗挥动着的手,那浅色身影在眼前晃了晃,总觉得不对劲,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文 第045章:风波微起时2
天空的明月似乎如玉盘般圆润,没有残缺,俨然一副吉祥的征兆。
透过墙壁上的窗户,月光洒落进来,却无法淡去空气里那弥漫着的潮湿冷漠,带着淡淡的霉味,和刺鼻的喧嚣尘埃气息。
“唔——”言梓夏逐渐清醒,入眼的却是窗缝里透出淡淡的白光,周围是一片杂乱,柴草遍布,似乎是一间柴房的样子。
这里是哪里?她竟一时弄不清楚,动了动手脚才发觉,自己被绑着的,手腕脚腕上的绳索紧得几乎勒进肉里,很痛。“该死的,被绑架了吗?究竟是什么人啊?”
虽已夜深,但因为那高悬的明月皎洁的微光却零星地穿过缝隙挤入破旧的小空间。
她想喊,却终究懒得费那个力气,渐渐沉静下来,脑袋快速地运转着。
混乱的思考中,言梓夏竟是毫无头绪,失去记忆的她哪里知道得罪过谁,谁想置自己与死地呢,该死的,越想越头大了。
她只能无力地挣扎了半晌,又安静地望着窗户缝隙里的月光,竟隐约走入了一个梦里。
呃,怎么想他了!她甩甩头,摒弃那流光溢彩里浮现的清冷的脸庞。
无奈,乖乖地瞪着双眼,在微暗中盯着紧闭着的木门,不可抑制地又胡乱想开。
不知道会是谁出现呢?是沈墨还是白子卿呢?这两个名字,竟飘飘忽忽地沉寂到了心底,视线追究模糊起来,就这么毫无边际天马行空地乱想起来——
恩,这么没营养的想象,让言梓夏益发地绝望着。
虽然,事实也许并没那么糟,兴许是勒索的,得到钱财便会放人了,问题是勒索谁呢!
忽地,耳边飘过一阵窸窸窣窣声,然后,传来男子的清冷声音。
“都解决了吗?”有人轻声问。
“恩,那几个娄娄都死了,不过倒是亏得他们几个,我们才能来个请君入瓮。”清冷的声音带着凌厉的风声,透着丝丝凉凉地寒意来。
门外不远处,两个黑衣男子似乎忘记了房间里言梓夏的存在似的——
许久,在言梓夏觉得双腿麻得不是她自己的的时候,耳朵也竖得十分疲累时,那声音终于停了,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压抑着沉寂如水的杀意。
方才那两人的话,摆明了是为杀人,不好,他们是想借着她引谁过来呢——
想着,言梓夏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论是谁都不是她乐见的呢!
“喂,来人啊,快来人——”言梓夏不禁扯着嗓子喊开了,但回应她的,却是寂静地不能再寂静的夜色和空气里发霉湿冷的味道罢了!
“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她微微有些绝望了,神色微冷。
一片诡异的黑暗之中,白色身影独独伫立着,单薄的白色儒衫,背着手,长发垂至腰间,身材高挑,月光倾泻,显得飘渺而鬼魅般的阴森可怖。
他几乎是冷漠的,大风呼啸着从竹林刮过,吹起衣袂和长发,人依旧是不动。
这时,林中响起阵阵飕飕风声,连珠羽箭闪电般地射向白色人影,那种箭的箭镞上有狼牙倒勾,中箭之人若不及时取出箭头,会流血不止,想来林中之人是要至这白衣人于死地了。
“该死——”薄唇溢出两个字,阵阵杀气他身上暴出,眉目隽秀,却神色森冷。
不过瞬间,林中奔出一些黑衣蒙面人,将白衣团团围地结实。
“七王爷,久等了——”不知谁恭维地道了一声,黑衣瞬间身形起落,映着月光的白色利刃漫天飞舞着袭向白衣的白子卿,风嘶吼着,带着风波传出很远。
“等我吗?”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眯起眼睛,勾勾唇角,阴森森的剑之寒气冷冷地散播在空气之中,锋利的剑锋却是斜斜砍来,鲜血渐渐飘散在空气之中,沉重笼罩着大地。
夜色,似乎是更低沉了。风萧萧然地卷起碎裂的沙石,啪啪地拍响人的衣衫。
微微掀起窗户一角,隐隐约约的黑暗之中,有人持剑而立,刀剑锋芒,刺目耀眼,刀身沾染著蜿蜒的血液,极为讽刺的,汩汩流下。
那人眉眼清隽,风神秀丽,在地狱一般的惨象中,犹如清荷,亭亭而立。
“七王爷,我倒是要看看你撑得了多久——”黑衣人淡眉微凝,眼神阴狠嗜血。
白子卿微微虚晃几下,用剑撑住身子,略略擦了擦嘴角,淡淡的月光照在身上,染着血的白色衣衫将他极尽完美的身线勾勒出来,饱满的前额上耷着几缕黑发,冰冷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可否认,上天已经赋予了这个男人无可挑剔的俊逸冷绝,倨傲冷漠里尊贵如神,颤颤地竟让人移不开视线。
凝重的杀意聚集在他的身后,有数人跳跃而下,白色衣衫,杀气腾腾。“主人——”
白子卿轻笑,看着黑白之间勾勒到极致的红色血液染透了黑色的夜空,心底竟是无比的快意和悲悯,终于等到那个人动手了!
厮杀声响起一片,言梓夏只觉得坠入了梦魇之中,心底空荡荡的有些疼痛泛滥。
“白子卿——”木门翩然而落,潮湿的气味渗入点点地血腥之气,空白的视线里渐渐染上了皎洁的月光,透明而清澈地垂落在为她解开绳索的白子卿身上。
脑海里有什么快速地一闪而过,竟一时无法抓住那混乱而复杂诡异的情绪。
对视的视线里,虽然两个人还未清楚对方,内心却透着一股难以言明地默契,任是如何忘记释怀,竟也无法干净地撤出彼此的心。
这样的认知,顿时让言梓夏一愣,心底微颤着。
马鞭挥下,猎猎风声之中,红蹄烈马嘶鸣一声,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飞奔出去。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些南方特有是湿气,起伏的山线隐隐约约地映在天边,虽然不甚清晰,却朦朦胧胧有着空山新雨的清新味道。
忽然一阵马蹄踏过,踩碎了几层水洼,溅起了一片水花。
“我们为什么不回凤阳?这是去哪里?”言梓夏不解,清晨的空气微湿亦微冷。
马蹄渐渐慢了下来,改成缓速而行,空旷的山脉间,只有一前一后,两匹骏马,状似悠闲地低头迈步。
正文 第046章:风波微起时3
“——”白子卿捂着肩膀,微微拧眉。
言梓夏驱马上前,看了他一阵,问道:“很疼?”
白子卿摇了摇头,冲她勾起了唇角,竟是似有若无的一抹微笑,“没事,跑得太快,颠得疼了些。”
言梓夏愣了一下,忽然抿紧了唇角,“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白子卿收敛了笑意,与她齐平,回道:“抓你的人是浅瑗安排的,杀我的人却不知是何人!”
骤然听见白浅瑗的名字,言梓夏竟一时愣了,想着她天天唤着自己七嫂七嫂,想来是很想自己跟着白子卿回去的样子,只是为何要绑架她呢!
“我倒是不知这英雄救美会是如此危险的,早知该让沈墨来呢!”白子卿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青山开阔,心里也不禁舒爽起来。
“哼,这么不情愿干嘛要来啊。”言梓夏微微有些气恼,撇开眼却未瞧见白子卿嘴角的笑。
沈墨早已被白浅瑗扯着出了凤阳城,这会儿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呢,怎么可能去救她呢,更何况那些人有备而来,没有等到白子卿,又怎么会轻易放人!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去哪里呢!”言梓夏拍着脑袋,轻问着。
白子卿回过头来看她,眼神清澈如水的清秀温和,却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仿佛藏得很深很深,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才开口答道:“我只想带你走——”
闻言,心底竟有着微微的喜悦,言梓夏不懂,却是迅猛而剧烈地席卷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潮湿的味道,仿佛脑海里那片空白的角落骤然间开出了绚丽的花朵。
“呃,你,我可不认识你呢,你想带我去哪里啊。”头微微有些疼,隐隐的说不清楚。
白子卿见她轻轻蹙眉,不禁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言梓夏微微颤了下,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傻子吗?可是我看着一点也不傻啊——”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她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呃——其实我的意思是,我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的——”言梓夏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微微举着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人抓住了,白子卿嘴角噙着笑,离她很近很近,几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吻如蝶翼一般落在她红润的唇角,肆意辗转。
“你干什么——”言梓夏一把推开白子卿,捂住嘴唇,脑海里闪过那夜的画面。
白子卿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扯开了嘴角,犹豫道:“你告诉过我,‘抽’是‘吻’,刚刚你似乎想要抽自己,所以——”他就吻她了!
“白痴——”言梓夏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两个字,空气似乎停滞了许久。
她似乎愣住了,低垂着眉眼似乎想了许久,突然唤了一声,道:“白子卿,你——”
“什么?”白子卿探过头来,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清亮的眸子碎然地瞅着她;脸颊却微红一片,泄露了心底的些微情绪。
言梓夏看了他一眼,却又迅速地逃避似的躲开了。
“呃——怎麽了?言言——”好熟悉的两个字,他似乎一直这样唤着她的。
“没什么!”语气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罢,冷冷地睇了白子卿一眼,夹紧马肚,急匆匆地去了。似乎只是向前奔跑着,却没有注意过那个方向是去哪里!
凤阳城的南面,是珊瑚镇,流传着一名叫珊瑚的女子的凄美爱情,由此得名。
珊瑚镇原本物质贫乏,因为这个传说,来往的商贾多了起来,生意得到了发展,珊瑚镇也变得繁盛起来,又因温暖的气候,而成为人人向往之地。
城门大开,行人络绎不绝!言梓夏竟糊里忽然跟着白子卿去往那什么珊瑚镇。
夜色越来越浓,夏夜也透着几分湿冷。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破庙外的树林也显得越发的茂密,遮蔽了天空皎洁的月光,难得的明亮也被树木遮盖了呢!
四周没有一丝虫鸣,阴影却如同鬼影,随着风而摇晃,偶尔也会有奇怪的声响传出来。
“见鬼的白子卿,你可是堂堂七王爷,怎么竟住起这小破庙来了。”言梓夏十分不了解啊。
白子卿只是轻轻扯开了嘴角,似乎只有面对言梓夏,他才有力气微笑,“前面肯定有人在等我,所以不急。”说罢扯开衣襟,看着肩膀已经干透的血渍。
言梓夏欲言又止,脸颊微红,迟疑了好大一会儿,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白瓷瓶,熟练地撒着药粉,从干净的衣摆上扯下一条,细细包裹着。
一阵静默,白子卿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包扎的动作,心里一阵心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言言——”痴痴的眼神,扑通扑通的心脏险些要跳出胸口,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言梓夏看着他,迟疑一番,终于狠下心来,咬着唇,几乎就要脱口问道──
“有人——”白子卿示意言梓夏噤声。
言梓夏刚要回头,他又急不可耐地扑过来,低头埋在她的脖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微微挣了挣,小声道:“白子卿,你搞什么鬼啊——”
“言言——”许久,白子卿颤颤地道,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害怕你会受伤。”
言梓夏皱眉,受伤?失忆那次受伤吗?“貌似我已经受过伤了!”
白子卿一愣,声音带着一丝脆弱的怜惜道:“言言,你不懂,也许等你恢复记忆便会明白吧。”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肃杀的味道,与破庙外的冷风交相辉映着,带着残忍的气息。
利刃穿透空气,血肉,嘶吼着心底的情绪,愤怒的,悲哀的,苦涩的,尖锐的,让人措手不及地抵挡,也无可奈何的碰撞,鲜血迅速地晕染了整个破庙,和言梓夏湿热的眼底。
“小心——”正当白子卿躲过后背偷袭,却不想前面迎来飞来一柄短刀。
言梓夏本能地挡在了白子卿的身前,似乎这样的举动自然而然,根本不用思考,那便是她的生命一般,不带丝毫犹豫地,等着短刀穿透身体,发出撕拉的声响。
“唔——”
正文 第047章:江山和美人1
淡淡的青烟缭绕开,言梓夏触不及防地吸进一口,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针刺般的疼痛渐渐从四肢百骸中升起,天旋地转中,她看到白子卿愤怒凌冽的眼睛,惊慌失措的脸。
黑衣人飞身而来,言梓夏被快速地旋转开,偎进白子卿怀中,而白子卿袒露的后背却被狠狠地点了两下,硬生生地又受了一掌。
只觉地内息紊乱,真气无法正常运转,招式却凌厉迅捷,左掌微握,抱紧言梓夏,脚尖轻然一错,身形已经飘出数丈之外。
白子卿内力受损,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右肩穴道被封,顿觉手臂上酸麻,整条右臂都瘫软下去。怀里的言梓夏也随着他的动作跌落在地,身子往前滚了几圈。
白子卿脸色大变,急欲弯腰捞起言梓夏,几个黑衣人破空而来,竟让他一时闪躲不及,又重重挨了两掌,跌在了言梓夏身侧。
黑衣人急欲置白子卿于死地时,身形纵欲着袭向白子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而尖锐的声响,还未出掌便已经反射性地朝侧方向掠过几尺。
“主人,属下来迟。”白衣人来不及施礼,便向黑衣人出掌攻击,有人则小心地保护着白子卿与言梓夏小心地撤出破庙,快速而迅捷地离开了。
此刻,六月的盛暑,莲叶连天,大朵大朵的莲花骨朵俏生生地绽放着,清风拂过,微微摇晃着,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白浅瑗倚着栏杆,脸上透着狡黠的笑意,心想着七哥哥的英雄救美之计应该实现了吧!
远处,这处别庄的管家冲冲而来,急色溢于言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够吃死的狼狈。
“公主,公主——”他大声嚷着,竟少了平日的恭敬与恭维。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大惊小怪什么?”白浅瑗眼色不悦,她才刚刚想着七嫂该跟七哥哥回来了,便被这多事都打断了,难免有些怒意,瞪着一池莲花,不去看老管家。
老管家已经喘得不知该如何说了,却是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大睁着老眼看着白浅瑗,“公公主,王王——”
白浅瑗一跃而起,以为是白子卿回来了,不理会老管家转身朝着大门而去。
老管家那个急呀,立马起身又追向了白浅瑗,“公主,公主——”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他已经急得什么也说不出了,呼吸沉重,下一刻怕是会窒息而亡了吧。“不是——”
白浅瑗哪里还听得见,脚步轻快地奔跑着,一溜烟便将跑得毫无踪影了。
“七哥哥,七嫂回来了吗——”人未到,声先到了。
小脸带着肃静莹润光泽,有山间的湿意和六月的潮湿气味,渐渐蔓延到耳垂锁骨,嘴角不禁逸出一抹轻快而闪耀着的娇笑。
一入大厅,那笑戛然而止,生生地僵硬在了嘴角。“——”
此刻,老管家也颤巍巍地追至大厅,看着刁蛮的小公主登时有些无措,气喘吁吁地,“公公主,王王他——”呃,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明明是‘皇’偏生成了王。
远处,茶色氤氲而起,男子一身描金华丽锦袍显得气度非凡,身材修长而挺拔。
刀削的眉若远山,高挺的鼻若悬梁,薄薄紧抿的唇若涂丹,如凝脂肤却透着诡异的盈白,诡异的目光里透着丝丝的凉薄。
“皇兄——”白浅瑗乖乖地上前,看着那尊贵如神的白御风,不晓得他为何而来!
白御风沉默着,看着白浅瑗的神色闪过一抹诡异,轻抿了口茶,才轻缓地道:“浅瑗,你七哥呢?玩了这么些日子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七哥出去了。”她并未说白子卿去救言梓夏,而且是她设计的。
眸光微暗,白浅瑗可不想回去,回去之后,等待她的将是与宣武的和亲,三哥哥都还没有回来,她为什么要回去啊,她不要回去。
心底暗暗想着,嘴唇便不自觉地撅了起来,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莲足。
白御风眼中透过一抹了然,随即是晦暗的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如海一般,“这么不想回去吗?是不是遇见中意的人了!”
与宣武的和亲势在必行,然,牺牲一个公主的幸福,却也是白御风所不忍的,故而淡漠地开口问着,眼中闪着诡异的光亮和冷漠。
白浅瑗察觉出那熟悉的强烈的视线,仿佛能够透过她的身体看透她的内心,不禁微颤。
“皇兄,浅瑗真的不想回去。”
白御风突然低声笑着,带着爽快的微叹,“若是不想回去,皇兄给你一个条件,三个月内觅得如意郎君,否则——”他拉成了一下语气,“便要回去与宣武和亲!”
白浅瑗悠得一顿,握紧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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