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倚天之青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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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过了心里那一道坎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这个转变的过程在大环境之下来的那么顺理成章。几乎叫青瑶怀疑自己是不是麻木不仁，可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滥杀无辜，她一直坚持自己的本心。
　
第23章　商议围剿事
花开花落，如此又过去了五个年头，青瑶也已经长至二十一岁的绝色美女。她出身名门，相貌人品武功均是上佳，早在四年前，各种各样上门提亲的人就来来往往于武当山，络绎不绝。
宋远桥原本打算为她张罗一门亲事，但青瑶自己并无成亲的念头也没有情投意合的中意人，更看不上什么名门高徒子弟，觉得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半瓶子水却个个傲气十足，在她面前显摆自己，着实讨厌，她只得扳着冷脸，不理睬他们，谁知道后来却传出武当宋青瑶天人之姿，冷艳高贵，是冷面玉女的称号。
青瑶实在不胜其扰，便以江湖儿女大都晚婚或者终身不嫁也是寻常之事，终于说服宋远桥作罢，只是倩娘却暗自忧心她的亲事。许是宋远桥一直不松口青瑶的婚事，各人见求亲无望，遂渐渐地也少有人来自讨没趣了。
这一日青瑶、青书兄妹自山下而回，来到紫霄宫中拜见太师父。一进门，只见宋远桥和六位师叔均是面有忧色。众位见了两人，均是态度亲热，点头问询。而后宋远桥叫他们不用离开，也一起听。青瑶心里嘀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教各位武当弟子面有愤色。
只听宋远桥开口说道：“此次少林、峨嵋、昆仑、崆峒、华山的各位掌门均是亲自休书与武当，商议六大派围剿魔教之事，各位师弟怎么看？”
侍立在旁的青瑶一听围剿魔教，心中一怔，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要开始了吗？
“这是什么商议？分明就是逼迫。他们五派都联合起来商议好了，却说得好听是六大派齐心协力围剿魔教，但却是直接要是我们武当派人参与，容不得人拒绝，再说，我们武当派与魔教素来无什么过节恩怨，却要我们去攻打，真是岂有此理。”莫声谷气愤的说道。
“师弟，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便是武当派推脱不开了。”　俞岱岩阻止莫声谷还没说完的话，他面色严肃，看不出来是赞同或是反对。
青瑶听得心中一动，看来这里面大有内情，武当派并不是心甘情愿参与呀。她隐隐的看了一眼张翠山的方向，心知，此时因为张翠山夫妇活得好好的，武当派与天鹰教实属姻亲，殷素素本是天鹰教的大小姐，这几年来，常常有天鹰教的人上武当山来送礼探视。所以武当派众人对魔教的人，虽不深入交往，也不仇恨痛恶。
张翠山面露愧色，叹道：“是我连累师门了，这几年来，他们从来都没有放弃，此次围剿若是我们武当派不派人参加，他们必定又会以内人的身份、我岳家大的身份作怪，说我们武当勾结魔教，到时，我武当派………”
“五师哥，这，这怎么能怪你。”师兄弟中，殷梨亭和张翠山最为交好，此时立即出声安慰与他，只是他性子随和，不大有自己的主张，别人说甚么，他总是不加反对。三年前，虽然他与峨眉派的贝锦仪成亲，但仍不改其性子，所以此时反倒说不出什么具体动人的安慰话来。
“的确，这次围剿魔教，武当派是必定要参加的了。否则难堵悠悠众口。”张松溪苦笑着说道。
“那么，我们出多少人，又派谁去？”殷梨亭问道。
宋远桥是大师兄，此时众人都看着他，叫他拿主意。宋远桥也不推迟，一一安排起来。此次行动由他领头，武当七侠中除了张翠山和殷梨亭两对夫妇其余皆出行，还有所有的三代弟子一起。
张翠山见师兄弟一起下山，却要留下他守在山上，怎么不叫他心急，于是焦急的看着宋远桥，道：“大师哥，怎的不叫我去？”
“五师弟，大师哥也是为了你好。五弟妹毕竟出身天鹰教，你们这一去到底是会身不由己，左右为难，倒不如留在山上侍奉师父，照看武当，莫要叫歹人乘虚而入。”张松溪解释道。
张翠山也不是蠢人，刚刚只是因为焦急才一时问出口，此时相同其中关节，却又感激与宋远桥的安排。只是不能与师兄弟并肩作战，实在是憾事一桩。
青瑶心想，不愧武当派最细致、机智的张四侠，几句话就说服了张翠山。
此时殷梨亭眼巴巴的望着众人，这出行的名单中可也没有他。只是看到四哥开导五哥，便也想起家中已经身怀六甲的贝锦仪，他便又能明白众师兄的好意了。若是自己下山争斗，她必定时刻担心，他是心疼妻子怀孕辛苦的，不愿她去劳累担心，所以对于留在山上也，没有分毫抵住了。
宋远桥做好安排，并商定三日后出发。青瑶回到住处，想起今日殿中商议大事，三代弟子中唯有青书和她两人，这其中深意，她又怎会不知。
待到第三日一大早，紫霄宫大门前一行人整装待发。张三丰交代了几句便回山闭关，参详武功去了。与张翠山夫妇、殷梨亭夫妇告别，宋远桥带着一行人三十四人，浩浩荡荡的下山去了。
青瑶走前就发觉殷素素的躁动不安，只见她看着张翠山欲言又止，可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对周芷若一遍一遍交代。
此次出行，周芷若也赫然在列，不提她是殷素素的徒弟，单是因为她在武当山上长大，又有张翠山的授艺，与武当三代弟子甚是交好，武当上下大多喜爱这位秀丽可亲的周姑娘。
还因为这几年，宋青书借着青瑶的便利，与周芷若时常相处，两人情愫暗生，难免露出些不同来叫人看见。所以大家都把他二人看做郎才女貌的一对，在征询了二人的意见后，长辈做主定下了二人的亲事。
武当七侠对周芷若都很满意，毕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性也是错不了的。此事殷素素作为周芷若的师父自然该是高兴同意的，只是青瑶却见她眼底并无高兴之色，却是想不太通了。
　
第24章　初识
一行人骑着快马，朝于六大派约定好的汇合地点‘一线峡’行去。因为武当本就是最后得到消息的，所以出发就有些迟了。众人只得快马加鞭，奔波赶路，饿了也只是随便吃些干粮果腹，更不用说常常错过旅店，只得夜宿野外。好在一行都是练武之人，倒也不惧这些辛苦。
此时一行人停下一林中歇息，中间生着火，众人围成一堆，烤了些野味吃。宋青书捧着两个水囊递与周芷若和青瑶，说道：“都累了吧，喝些水解解乏。”
“恩，谢谢。”周芷若面有羞涩，结过水囊却是没有马上打开喝。
而青瑶平时被哥哥照顾习惯了的，倒是自然的打开喝了几口，看着这两人都有些忸怩的样子，心想自己可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呀，她摇了摇水囊，便有了主意，于是忍不住笑道：“嘻嘻，这水不多了，我去附近大些水。”
“师姐，这么晚了，我和你一起去！”周芷若说着也要起身。
“不用了，我又不怕黑，打水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着她朝宋青书挤了挤眉眼，低声道：
“要不然，有的人可要舍不得呢。”
“师姐！”周芷若羞恼的叫道。
青瑶几个闪身，进入林中不见了，可是还能听见后面两人的说话声。她往后偷瞧，高兴的见到周芷若果然已经被宋青书绊住了。她脚步轻盈的漫步林中，月亮很亮，可惜穿不透这林子。走了好大一段距离，离武当众人的休息地越来越远，感觉空气中的湿度加大，拐过一片密林，果然见到一条小溪。
月光下，水波粼粼，泛着银白的光芒，就像是有钻石在水中闪烁。青瑶蹲下身来，用手荡开水面，感觉清凉的溪水擦过指缝往下流，确定这是一条活水，便稍微放下心来。
天气闷热，但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来说洗澡变为了奢侈。这种时候看到这样一条流水实在是大喜，虽然这是晚上，青瑶自信，以她的感知度一旦有人靠近便会立刻发觉。可是青瑶不傻不笨也不缺乏忍耐力，她可不敢在外面洗澡。
青瑶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打湿了擦擦脸和脖子便觉得舒服很多了。灌满水囊，青瑶看了看这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脱下鞋袜，把双脚完全侵泡在水里，一瞬间，清凉的感觉袭向全身，叫青瑶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望着天空的星星，青瑶想着这次围剿魔教，虽然武当派的人都不是自愿来的，也不做滥杀无辜的事，可是一场杀戮是免不了的了。这些年行走江湖，她也杀过一些人，但要么是被她查清楚了是做了坏事的邪恶之辈所作出的正义之举，要么就是自己找上门对付她的敌人。所以她至今对杀人没有负担。
可是这一次，围剿魔教，对于没见过面的人，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难道她真的能见了就杀吗？在她的思想里，对于明教并不痛恨也无喜爱，他们就是不相干的人。可是明教也有很多好人，至少人家还是抗元义士呢，只是信念不同，难道就要杀了吗？
这个疑问一直埋在她的心里，她不敢问别人，因为她知道，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她，就好像她是异类，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可能是太放松了，现在这个疑问又一次跑了出来，青瑶双眼无神的望着星空，这一刻她迷茫了。
“谁？出来”林中一声轻微的响动传到她耳朵里，她紧张的朝林中喝问到。
青瑶紧紧的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果然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只见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青发素冠，相貌俊朗，一袭青衣，身姿挺拔，恍若仙人，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很冷清的感觉。
青瑶见这人没有主动说明的欲望，便开口不客气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藏在哪里？”
“我比姑娘先至此处，一直在这里等，并没有躲藏。”那人说道。
这人说话虽然不客气，语气也傲气的很，但是青瑶心里明白，刚刚若不是他发出声响，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人的存在，显然他说的不假，而且青瑶在他身上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恶意，于是她缓和了些语气，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又出来了？”
一阵风吹来，只有沉默。。。。。。。。。
虽然他那张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青瑶在她问完后就好像看到他那一刻在发窘，懊恼，周身再也没有冷清的气息了，真是奇怪。
只是还没能听到他的回答，青瑶突然感觉脚背一疼，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呼出声来。
她急忙把脚从水中伸出来，惊骇的发现脚背上有一条蛇，她连连蹬脚，想要把它甩掉，可惜那蛇缠在她的脚上，甩了几下都没有甩掉，反而是湿冷滑腻的感觉叫她毛骨悚然。
这时候，那个青年一下子闪身到青瑶身边，在青瑶来不及阻止前，他便一只手抓住青瑶晃动的腿，一只手掐住蛇的七寸上，动作干净利落的把它扯下来，挥向旁边的岩石，只见那条蛇霎时便被摔死了。
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青瑶怕蛇。而女孩子一旦遇到害怕的东西往往有些过激反应，青瑶也不例外，所以当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那人的怀里了。而奇怪的是，那人居然也没有躲避，反而双手环住她，一下一下的拍她的背，嘴里念道：“不怕，不怕，蛇已经死了，没事了。”
青瑶一下子很囧，她在干什么呀，投怀送抱！手上稍稍用力，她便挣脱出来。叫她松了口气，只是低着头，她不敢去看他的表情，猜测他心里是否在嘲笑：这女人多么无耻、热情呀，哈，投怀送抱！………
只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打断了青瑶的自嘲，她又急又气的喝问：“你干什么？”
“别动！”那人握着青瑶的脚踝，微微靠近，打量她的脚。
青瑶这才想起，她最初感到的疼痛是被蛇咬了。这一下打量自己的脚背，只见已经青乌一片，显然这蛇尸有毒的。

第25章　杨闲
虽然感觉头部有些微微的晕眩，青瑶趁毒性还未发作，急忙从腰带里摸出一瓶武当派的“天心解毒丹”，打开便吃了一粒。
“这是双环金蛇，毒性猛烈霸道，阴冷非常，一般的解毒丹可治不好。”那人看了看蛇尸，摇了摇头说道。他说着就在青瑶脚背上连点几下，只见一道乌黑的毒血便顺着毒蛇咬的伤口流了出来。直至毒血流尽，他又走到摔死的金蛇边，拔出一把匕首三两下便把蛇胆取了出来，递给青瑶：“给！”
他见青瑶只是看着却不接，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澄澈清亮，此刻却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蛇胆，开始泛白的嘴唇轻抿着，不说话也不动手接。他以为青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暗自懊恼自己说的不清楚，于是又解释道：“这是双环金蛇的蛇胆，吞下去便可以解其毒性。”
青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听说过蛇胆可以解毒。只是，那可是新鲜出炉的蛇胆呀，刚刚从蛇身上剥下来的蛇胆呀，还热乎乎的，青幽幽的一坨，散发着一股恶臭。她听说过双环金蛇是有剧毒，天心解毒丹也未必能够解救，但至少可延缓毒发的时间，这段时间她就可以另想办法，但
是要叫她吞下这恶心的东西，她是死也不肯的。
青瑶撇过头去，说道：“这蛇胆就不用了，我吃解毒丹就可以了……”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动，青瑶又惊又怒，叫道：“你，你干什么，啊，拿开，快拿开，我不要吃………咳咳咳………”
那人看青瑶的模样，便知道她今天是铁了心的不吃了。可是他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些专门解毒的丹药，重新配置的话时间上来不及，看她嘴唇已经由白向青色转变，知道金蛇的毒性正在蔓延，只怕再等片刻便会毒性发作，此刻容不得他迟疑，也只得勉强她吃蛇胆了。
他趁青瑶撇头的时候点了她的穴道，以右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后就把蛇胆送入她口中。再在她背后虚拍一下，蛇胆便已入腹。之后他马上解开青瑶的穴道，后退一步，心中微微失落，只是右手放在背后，轻轻虚握了几下，仿佛那柔腻滑嫩，温软如绵的触感还在。
青瑶干咳干呕了一会儿，发现蛇胆已经入腹，吐不出来了，只是嘴里还有那腥气在，眼见那人递过来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儿，便也没有迟疑的吞了下去，果然满嘴生香，舒服了很多。
“姑娘好些了没有？”
“死不了！”虽然知道这家伙是一番好意，自己还应该感谢人家，可是刚刚被他强行吃下蛇胆，青瑶怎么也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了。
青瑶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略微包扎了一下受伤的脚，再小心的套上鞋袜。她一边做一边偷瞧了那人几眼，见他背过身去，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穿好鞋袜后，青瑶坐在大石头上，看着那人还没有转过来，便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他转过身来，说道：“在下姓杨，单名闲。”
“杨闲，”青瑶轻轻念道，确定在自己映像中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又想起似地说道：“哦，对了，我叫宋青瑶，是武当派的。”
杨闲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
青瑶挑眉笑道：“难道我这么有名吗？”
杨闲道：“武当女侠宋青瑶，素有冷面玉女之称。”其实他更想说，他之前见过她的，只是她却不记得他了。现在他好不容易以本来面目认识她，现下不敢贸然说出来，唐突佳人，又强行把话咽回去。
青瑶嗤笑道：“虚名罢了。”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对了，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青瑶觉得刚刚那药丸儿很神奇，只这一会儿便已经好了许多，而且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清香了，真是好东西。
杨闲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姑娘都不知道是什么便也吃下去，就不怕我这是害人的毒药。”
“如果你要害我，就叫我蛇毒发作就可以，何必浪费一粒药，也用不着多此一举来救我了。”青瑶还是承认刚刚的确是人家救了她。
杨闲说道：“宋姑娘果然聪明，这的确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本门的独门秘药九花玉露丸。”
青瑶一听九花玉露丸，便面色微变。这名字太熟了，当年读射雕神雕的时候，书中多次提到它，她就很好奇这丸药，不知道这东邪黄药师的独门秘药是怎么样的，而刚刚自己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就吃了传说中的九花玉露丸，世界太玄幻了。
不过，眼前的杨闲居然随身携带九花玉露丸，难道他是桃花岛的传人。青瑶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远处传来隐隐的喊声，听着像是宋青书的声音，她想，自己出来这么久了，哥哥见她迟迟不回，该是来找她来了。
“宋姑娘喜欢，这瓶九花玉露丸就留给你吧。找姑娘的人来了，杨闲告辞了。”杨闲拿出一个小瓶递给青瑶后几个闪身便走了。待青瑶想要叫住他，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不一会儿，宋青书和几个武当弟子就在小喜边找到了青瑶，发现她被蛇咬了都很紧张。青瑶简单的安慰了他们，说明自己吃了解毒丹并无事，她下意识的隐瞒了杨闲的出现，几句话糊弄过去，便扶着大石头小心的站了起来，脚背微微有些痛，走了几步适应后几人便往回走。
回到武当派休息的地方众人皆来关心她几句，待众人休息后，青瑶才摸着那个瓷瓶，拔开瓶口的软木活塞，一股清香传入肺腑，沁人心脾。
青瑶心里回想着今天遇到杨闲的事，越想便越觉得怪异，她平时对那外人特别是男人不假辞色，今天面对杨闲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的放下伪装，显露出自己的本性。而且自己当时不觉得，现在一细想，杨闲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感觉，就像是早就认识她似地。
他们之前有见过吗？青瑶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暂时放下休息。可惜这一夜她始终没能睡好，徘回在半梦半醒之间，噩梦不断。梦里出现的都总是杨闲，只见他手上拿着个青幽幽的蛇胆，追在她后面就要喂她吃，她才不要吃那恶心的东西呢，她跑啊跑，跑跑啊，整个晚上都在不停的跑………

第26章　宋青书的思量
武当一行人快马加鞭，连日赶路，终于在比约定的时间之前到达了一线峡。到了之后才发现其他五派还没到，他们竟是早到了。
武当诸人原本打算在一线峡等候，谁知当天便遇到了偷袭，和魔教的木、火两旗连续交战三次，虽然战况激烈，但武当众人一向侠义正派，虽然杀了几名魔教的人，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也是武当手下留情的结果。
而武当派三代弟子中有一两人受了些轻伤，倒是七侠莫声谷因为一时不慎，被烈火旗的人用火熏黑了脸面，烧了些头发、眉毛，休整之时，青瑶一边拿湿帕子给他搽脸，一边强制忍耐，才没有当面笑出声。
这次六大派远赴西域围剿魔教，为了隐蔽行动，早先在书信中就商定采取分进合击的方略，议定以六色火焰为联络信号，而武当派便是以蓝焰为信号。
青瑶欣喜的收起刚刚分到手上几个小弹丸，据说是只要用力的击在山石等硬物之上，便会爆炸并发出蓝色的火焰来。可惜她还没能亲身实践过如此方便快捷的信号弹，简直是烟花爆竹的升级版呀，关键时刻还不用点火费时。
之后宋远桥和其余四位师弟商议，由俞莲舟和宋青书二人出去，一边打探消息，一边联络其他诸门派。青瑶跟随武当大部队，向西北方行去，一路上倒是再没有遇到过大的袭击。
青瑶生在武当山下，长在武当山上，就算是偶尔下山行侠仗义，也是在湖北、湖南等南方之地，看得历来是青山绿水的景致，如今进入昆仑山脉，便时常见到沙丘，刚开始她还新鲜了一阵，但是当在沙丘中走了两三天，举目一望，四处辽阔，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见不到一点绿意，便心生厌烦，想念那青山绿水起来。
好在他们随身带着干粮，每人都在马上挂着两个大水囊，还不至于出现粮水短缺的问题。过了两日，俞莲舟和宋青书便回来了，说是已经联络上了峨眉、昆仑、华山、崆峒四派，如今只有少林派还未到了。
待到休息的时候，青瑶见宋青书也只吃了一点干粮，便走到一边一人独坐不语，他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历来是无话不谈的，就连当年宋青书喜欢周芷若，还是青瑶帮忙出主意追求的。如今见哥哥好似情绪不对，她慢慢在他旁边坐下，递了一袋肉干给他。
宋青书只是接过也不吃，他望着远处的沙地低声叹道：“都说魔教是妖邪之辈，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可是我今日却看到那些人个个轻生重义，慷慨求死，实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
宋青书继续说道：“如果说邪派杀人，是邪魔外道，可正派也同样是杀人，甚至比邪派杀的还要多，还要残忍，不过是举着一面正义的大旗，难道便可以任意屠杀了吗？”
青瑶知道这是宋青书这几日的见闻，对于正派和邪派的区分和道义、人性产生了怀疑。以她对哥哥的了解，这时候也不需要她说些什么，他自会想通。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倾听，因为这些话是拿正派与邪派相提并论，他是不敢对着长辈们说的，因为在武林中，正邪不分也算是一项大的罪名了。而青瑶与他历来感情深厚，他倒不用担心被传出去，所以见了她便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
接着宋青书又把白日的见闻说与青瑶听。原来今日他和俞莲舟与峨眉派汇合不久，便遇到明教锐金、洪水、烈火三旗与崆峒派、华山派、昆仑派激斗，他大略的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说道他们和峨眉派不久后也加入支援。洪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