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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by鹦鹉晒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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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书函第一次为妹妹退缩,即便知道章栖悦是劲敌也不想去谋划什么。
权丙淮见儿子没回话,没有多想,又提醒了一句:“你回去想想,总有办法能助如儿一臂之力。”
权书函鬼使神差的道:“就算没有栖悦也会有别人,难道以后凡是妹妹的绊脚石都要除了,妹妹在宫里待了多年,我觉得我们该相信她。”
权丙淮没从儿子‘栖悦’两字的称呼里听出多余的感情,松了一口气:“听说你们当初在初慧殿时,关系不错。”
权书函实事求是道:“章小姐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没有管家小姐的习性,箭术马技、书法字画造诣很高,就是性子偏冷,容易遭人误会。”
权丙淮听到最后一句才松了口气,能被书函评价如此之高,他担心如儿什么都不用做就不能开罪章栖悦,有缺点就行,这章栖悦跟万家的丫头走的很近吧……
……
青水环城,秋高气爽,燕京城依如他记忆里的样子,庄严巍峨,西崇山让大军滞留城外,带着亲信先一步过了燕京的城门。
他抬起头,沧桑的脸上闪过冷漠的寒意,壮硕的身形虽然不复年轻时充满生命力,但依然挺拔、傲慢!多年的边关争战,现在他变的内敛、冷峻!
如果有小时候的玩伴经过,定认不出当年雄霸燕京,目空一切的少年已经长成锋利无比的巨剑,虽然这把剑不负年轻,但逼人的杀气和浴血而生的凌厉让他看起来更富魅力。
“将军……”你已经在此看了两盏茶的太阳了。
西崇山不动,如山川河岳般伫立在那里,周围三米内自动无人敢靠近,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形成一道奇妙的景观。
副将见状,不敢再开口,将军做事执拗,尤其是生活上的小事,你永远不理解他为何吃饭前要把碗里的饭倒桌子上,也不理解他出征前拜天时为什么总皱着眉。
就像现在,副将也不知道燕京的城门口有什么好待的,可将军不动,他也不敢移动一步。
突然,一辆精致的女式马车停在三米之内,帘子掀开,露出一张贵气逼人、岁月雕刻了睿智的脸,可一开口,总觉得破坏了她通身的气度:“你还真回来了!”
然后顿时用手帕掩住鼻子:“你能不能改改你不洗澡的毛病!”说着,气恼的放下帘子:“快走,快走,熏死人了!”
女子不年轻,眉头比西崇山皱的还紧,马车的尾巴扔下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还没笑开的脸,僵硬的像被人轮了般呆滞在脸上:“赵玉言!老子刚洗了澡!”
012胡来
“赵玉言!这么多年也没有改改你的脾气!活该你——喂,你真走?”西崇山一惊,拔腿就追,想想自己老胳膊老腿还是这个下场。
一时间,仿佛他们都没有长大,赵玉言还是难缠的赵家小姐,他必须拉下脸皮追才能让她骂两句!
赵玉言哪有心情搭理他,又不是少女时期需要他恶心丰润的时候,现在她有儿有女,都是成家有业的老人了,学什么小姑娘小伙子玩那套,舍命求爱的戏文。
她今天可是约了亲家见面,商讨两个孩子的婚期,若不是门房送来的信写的危言耸听,她绝不会出现在这里。
西崇山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追马车的实在辛苦,让磨砺了多年脾性的西崇山又想骂娘,不过想到她依旧傲气十足的脸、一样欠扁的性格,莫名的觉得年轻,就是想追!
西崇山一鼓作气跃上飞驰中的马车,不禁哈哈大笑!“小言,怎么样老子依然宝刀未老!”
赵玉言微愕,难以置信他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西崇山毫无为耻,这些年他一刻也没忘记过赵玉言,他把赵玉言的言行起居定成册子,放在他床头,每天必拿出来唾骂,让他嘲笑她选择丰润有多无知!
西崇山看着她,多年练就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看着她就想刺激她:“赵玉言,听说你和离了?是不是特有意思!我就说你那脾气没人受得了!当初你要是嫁给我,给我生十个八个小崽子,打死老子,老子也不跟你和离。
不过,你连那样一个没脾气的男人都斗不过,真不愧是燕京女人的表率。”
赵玉言见鬼的瞥了他一眼,当没听见他说话!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没趣了?我们怎么说也是多年兄弟见面!”西崇山激动的想戳戳她,真嫩,就好像从来没有变过,这女人依然被偏爱。
赵玉言忍着他戳来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这是私自进城!你什么时候能办事靠谱点!赶紧滚走!免得还得浪费时间救你。”
西崇山闻言,本还带笑的表情,变得散漫:“你现在还在乎他,别忘了当年是谁说娶你没有兑现承诺。”
“多少年的事了你非拿出来恶心人!你看看你的样子,当年我不喜欢你,是我的错吗!请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都懒得跟你那些个红颜知己过招!
再说你跟丰润有什么不一样,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位高权重的,至少见完那些恶心的女人,我还可能被人朝拜,跟着你呢?斗完你的红颜,还要伺候你娘!我有病啊!”
西崇山哑口,从未想过赵玉言是这样想的:“我爱你!”
“他也爱我?”
西崇山苍老的脸,顿时换了话题:“你这是去干嘛?连老朋友都不给接风。”
算你识相:“亲家。”
“我也去。”
赵玉言好笑的看他一眼:“我会亲家你去做什么!让你儿子抢我儿子媳妇儿?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没有变,那些胜仗真的是你打的。”
不是赵玉言看不上他,而是小西当年在燕京实在不是好表率,所有纨绔子弟的毛病他全占了,唐炙跟他比就是小打小闹,当年的他身份、地位、能力,那股张狂抵十个唐炙。
不过,赵玉言不否认,当年对她最好的人是他,若不然她也不会来看她。
“听说女儿进宫了。”
赵玉言这下真不想搭理他了,每每往她痛处踩很有意思吗?
西崇山冤枉啊,他只是想关心她,不过见赵玉言不高兴,便收敛了几分玩笑,也变得正经起来哦:“真生气了,我特意来看你就没一点感动。”
赵玉言来气了:“你这些年脑子都长猪身上去了!多大了,还玩那一套,你私自进城,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你担心我?”
西崇山闻言,自命不凡的靠在马车上:“如果当年不是他,我们……”
“就算没有他当年我也不会选你。”
西崇山脸色一黑,赵玉言这烂脾气就不能改改,他是为了谁冒险进宫的!
可现在想想曾经,他当年除了身份的确没有能让赵玉言倾慕的东西,可那又怎样,当年使得一些手段几乎就要成功,如果不是丰润横插一手,赵玉言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也许赵玉言不是最温柔体贴的,甚至谈不上相夫教子,可却是他当年的所有,至今不能忘记那位眉眼灵动的少女站在他她大哥背后,偷看着他笑的机灵劲,那一刻他觉得整个燕京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爱她,说不上具体是为了什么?只是跟他在一起就觉得中气十足!即便是现在也一样,也显然,现在她比以前更难伺候。
“我觉得自己挺倒霉的。”他们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想跟玉言发生点什么?他得骗一位被生活历练过的老妖女,多么困难。
赵玉言看着他,无论当年如何,也无法否认西崇山的条件很好,不管当初他对别人怎么样,对她绝对百依百顺,只是……
没有只是,即便是重来一次,她也一样把他轰出去……
……
机要处内,丰润听着玄一递上的密报,握着秘折的手气的发颤:“谁准他现在进城!给我把赵玉言宣进宫!”
秦公公闻言默默的守在一旁,不敢搭腔,赵玉言可不是那么好宣的,尤其……还是私人恩怨。
何况西将军并没有带大军进城,不算违背规定。
丰润犹如被人触了逆鳞般,火冒三丈!如果章臣盛不值得他看第二眼,那么西崇山则是令他食不下咽!那个总是插在他和赵玉言之间的混账!发配那么远还能回来!
秦公公努力缩在角落里,力求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
同一时间,九炎落也接到了西崇山进城的密报。
孙公公恭敬的候在下面,不曾开口,虽然他曾经是西崇山的属下,但现在效忠太子殿下。
九炎落什么都没说,继续处理手边的事宜。
……
城郊的国庵寺的后院菜田里。
若然听完小尼姑的汇报,浇水的动作僵了一下,成个人仿佛亮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平静。
她蓄长的青丝垂在两侧,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来了……”说着她紧紧握着瓢柄,藏不住等待太久的泪水。
若然收了瓢,命人打水生火,她要好好洗洗,今晚就算为了九炎落他也会来吧,到时候,她凭这份身子一样要留住他!
若然本柔弱的表情闪过一丝坚定,她要让西崇山知道,她的身体还是能让他颤抖!
……
天黑的越来越早,还不到戌时已经完全黑下,宫里的各色灯光亮起,流光溢彩,装点了燕京的繁荣。
栖悦在紫福宫用了晚膳,现在正让几位宫人陪着玩叶子牌,栖悦很容易迷上人多的游戏,每每都会感兴趣很长时间。
弄巧、婉婷习以为常。
花嚒嚒则觉得不好,可见主子玩的高兴,想到太子的脾气,亦不敢多说什么!心想,等太子过了对良媛娘娘的热乎劲,她可要好好提醒娘娘,不要总盯着年老的娘娘的喜欢的东西,娘娘年纪轻轻的,扑蝶、绣花不好吗,唉。
栖悦打了三圈,赢了一两银子,对别人是否让牌、是否算着赢率不敢兴趣,重要的是能不能让她玩的进行,很显然,这几个人很有眼色,既不会让她赢得多,也不会输的多,刚好能骚到痒处,所以她玩了两天便有了瘾。
九炎落进来时,她笑了一下,继续摸牌。
九炎落示意其他人不用见礼,在她身后站了片刻,目光柔和、神态平静。
一直紧绷着心的花嚒嚒见太子没有怪罪的意思,微微松了一口。
不一会锦书过来在花嚒嚒耳边说了什么。
花嚒嚒脸色一沉,但碍于那人在储君殿的地位,此时又有太子在场,只能上前一步:“娘娘,锦榕姑娘在外求见。”
小李子身形一动,见主子没有吩咐,急忙底下头,不敢乱动。
栖悦摸着牌,头都没抬笑着道:“不见。”
花嚒嚒闻言吓的急忙看眼娘娘背后的太子,见太子没有任何变化,花嚒嚒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提起心。
她有意提醒娘娘,太子在呢,可又怕说了,太子没往那方面想都想了,但是……为锦榕得罪李公公实在是……
花嚒嚒可没错过李公公皱起的眉,这李公公对锦榕姑娘,恐怕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惜锦榕心大。
花嚒嚒无奈的退出去,让锦榕先行离开。
翌日。
九炎落被栖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从紫福宫出来,刚踏出门口,见锦榕跪在正门处,睫毛上沾了冰霜。
她见太子出来,目光诧异了片刻,急忙恭敬的磕头,抬起,眼泪挂在眼角儒慕的看向太子,我见尤怜的样子,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杀伤力。
只可惜,太子年幼,恐怕不能体会到她这份娇柔魅惑。
“殿下……锦榕近来身体有恙无法在身前伺候,还望殿下珍重……”
李公公上前几步,焦急的道:“你在这里跪了一夜,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万一……”怎么这么胡来:“殿下,请准许奴才派人送锦榕回去。”
013爱你
九炎落看向李陌,仿佛不曾看到地上的人,声音冷如秋晨:“她这么做是让娘娘原谅她,你添什么乱。”说完,脚步抬起,疾步离开。
锦榕当场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李陌见状心疼的看她一眼,可再看看走远的太子,咬咬牙,急忙跟着太子而去。
当花嚒嚒知道锦榕在外面跪了一晚,竟然还见到了太子,晨烛都未点完,训斥了所有守夜的宫人。
弄一额外被打了板子,哭的眼睛红肿,委屈不已:“是……是她说得了娘娘的允许在外面跪着……奴婢没有不通报……”
“你傻吗!就不知道问问我!”花嚒嚒依然打了她,处事不当就应受罚,转身把这件告诉了刚睡完回笼觉的娘娘。
栖悦长开双臂,青蓝色的裙衫顺着她的手背套在她的肩上,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让披纱并拢,在腹部打成一个双翼蝴蝶。
栖悦听完花嚒嚒的话,表情并无什么变化,看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和未退的寒霜,打个哈欠,语气柔软:“要跪着就让她跪着吧。”既然她想让她担责任,怎么能不成全她,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一夜的‘辛劳’。
李公公没料到章栖悦竟然在太子知道锦榕跪在紫福宫门外时,还敢让锦榕继续跪着,等他再得到消息,已经是锦榕因受寒发了高烧被强行送了回去。
李公公站在机要殿外,年少白嫩干净的脸上有怨愤有心疼还有深深的无奈,他到底低估了章栖悦的宽容,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会让章良媛知道,他们这些不被主子看在眼里的小人物,并不如她想的那般无用!
李公公若无其事的回去伺候,耐心地等待机会。
终于,临近中午时候,汇报皇上动向的暗监,说了权如儿出宫并被允若二品良娣的事,还说了皇后如今伤心过度闭了宫,贵妃娘娘到是对后宫开始殷勤。
李公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研磨朱砂的柔弱手臂没有停,实事求是的细声道:“贵妃娘娘到是英明,知晓后宫和睦、后妃情深能得皇上亲眼,贵妃娘娘此举无疑是想靠讨好皇上东山再起了……”
李公公说着依然转着红色的墨条,仿佛只是在就事论事。
九炎落的注意力在权如儿的封位上,二品?高出悦儿三个品级?然后垂下头继续忙碌。
李公公不急,今天一点小事明天一点小事,总有让太子殿下察觉章良媛小姐脾气谋害锦榕的时候,到时候就是她倒台看锦榕脸色的时候!
紫福宫内。
百无聊赖的栖悦被花嚒嚒压在房里修指甲,粉嫩的颜色与肉色相近,一层亮晶晶的颜色涂上去,瞬间更富光泽。
“风寒?”章栖悦眉目亮丽,神情无波,不曾皱眉也不曾失望,仿佛在说阳台上的花长势不错:“知道了。”
至于是否请了大夫?她一个宫女有资格请大夫吗?慢慢玩吧?她要拿身体赌,她怎么好意思不成全她,当闲来无事逗逗猫了,这多灾多难的日子只要九炎落不替她开口,她就一直这么玩着,直到锦榕玩个大手笔,真把自己玩死算了事!
喜悦看看自己的指甲,突然发现往日她很喜欢的打扮,现在竟看不出漂亮与否了。
栖悦不禁叹口气,无所谓的放下来,装不装扮有什么意思。
弄巧见小姐还未固色就乱动,急忙捉住小姐的手:“娘娘,别动,还差一道工序呢。”宫里的东西就是漂亮,这色泽比小姐以前提的还纯净。
花嚒嚒看着主子的手,纤细白嫩再配上简单的色泽,让她这老嚒嚒看着也想摸一把,更何况殿下了。
……
军旗列列,西北大将军奉召午时三刻回京,寒风萧瑟之地走出的五万精兵,锋利如棱,冷了燕京的空气。
丰润没有出迎。
太子亲至,也给足了西北大将军颜面,当年燕京的大纨绔吸引了不少曾经以他当茶余饭后谈资的人们夹道欢迎,半个燕京城欢呼了整个下午,把这位威风凛凛、冷冽如刀和大将军送到了战神太子身侧。
西崇山携年仅十七岁的儿子西飞绝拜见大周朝冉冉绽放光彩的太子殿下,西崇山跪拜时咬死了‘太子’二字,这位他一手暗中扶持出来的太子,竟然在西北战场上咬了他一口,怎么能不让他不悦!
九炎落一身金黄色蟒袍,带着文武百官,威严沉着的接待了得胜进京的西崇山。
权书函站在人群中,目光在西飞绝身上略过。
西飞绝也注意到了他,凌冽的目光从权书函身上扫过,紧握剑柄的手顿时颤抖,仿佛两虎相遇,要已决高低!
玄天机百无聊赖的站在最后,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睡着了,但就这状态下,百官前行时,他竟自动滑起来,在百官列形的队伍里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可怜了前面的官员,觉得脚步沉重,抬步艰难,可当着半城百姓和西北军的面,他不能回头斥责玄天机,更不能弯腰把被人绑在脚上,拉着玄天机走的绳子解开!这家伙怎么能把脚上安装轮子,莫非他要一只脚使劲一只脚滑行!
……
直到西崇山进宫觐见,远在国庵寺的一座不起眼的佛堂里,里面较小美艳的身影才洒落了佛台上哭泣到现在的烛火,气的脸色发白,贝齿紧咬。
“西崇山!距离你驻军几里而已,你竟然不能看我一眼!哈哈!哈哈!”
……
皇宫内,丰润与西崇山走远所有官定程序后,在朝夕殿的大殿上,两两相对!
“封王不是我本意。”丰润率先开口。
“我无所谓。”西崇山手里捏着新出炉的圣旨,看着眼前很多年不见的‘敌人’,觉得现在说他是他的敌人都高看了他,丰润已经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年少时的雄心勃勃和少年英姿,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消失。
现在的丰润更像一个安逸久了的帝王,被皇位养出了脾气和傲气,足足没养出气度,西崇山看看自己身材依旧、更富魅力,进城时也有小姑娘抛来的秋波。
眼前的人贵气十足可惜中年发福,到底不如自己,身强体壮,丰润恐怕都忘了怎么骑马了吧?
据说别国进贡的马,他都养在皇家马场里,从来没有出过闸。
可惜了那些四条腿的畜生,得多寂寞。
“西崇山!你少打赵玉言的主意,你也不看看你们多大岁数了,闹出什么传闻来,你不怕西北你蒙羞,子女唾弃!”
“哈哈!”西崇山的笑声洪亮,寒冰之地丝毫没冰封他的纨绔气息:“我丧偶,她和离,接下来的事皇上就管不着了,还是说……”西崇山看眼丰润别有深意的笑了:“皇上也想丧偶……”
丰润暴怒:“放肆!西崇山多年不见,你也没养出点涵养!赵玉言当初不喜欢你这样,现在也不会喜欢!”
“那可说不定,也许四十如虎的年纪,她就喜欢我这种有爆发力有火热情怀的男人!哈哈哈!”
丰润恨不得把他踹出去,他现在怎么都想不透,当年为什么跟这个人是生死之交,一个随时闲着玷污嫂子的至交好友!
西崇山亦不喜欢当年玩的孟不离焦的兄弟,在得知他喜欢赵玉言后竟然不帮忙,还横刀夺爱!
就算他当年红颜遍天下,桃花开不败,但他是什么人,丰润不清楚吗!却背后插针,当着言儿说他没有真心,他的心当初多激动,丰润最清楚!他付出了什么他也知道!
他不择手段的把爱人送到手有什么不对,只差最后一步,竟然是丰润最有关头英雄救美!彻底出卖了他的信任!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丰润没料到西崇山能说出这种话,看来年岁都长狗身上了,大周朝竟然让这样的流氓在西北守了这么多年!“你把赵玉言当什么!说的出那样的话!你身边的女人还少,国庵寺还关了一个!”
“那个是你的!本王嫌她睡起来膈人!只有你生熟不忌,还让他生下太子!怎么!对她的本事回味悠长,午夜梦回还贪恋不已吧,听她说,你可是背着所有人又找过她,难怪没处死,原来食髓知味!”
“来人!来人!把这逆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九炎落站在外面,周围空寂如初。
西崇山还嫌刺激的不够,他恨不得把丰润千刀万剐,敢抢他女人,他西崇山纵横花海多年,竟然在最爱的女人身上失手,被最好的兄弟背叛!
“有什么不能承认!本王就敢说那女人功夫了得!可惜到底贱人一个,送给兄弟同贱之!没有气死你的皇后给玉言腾地方可惜了!不会是皇后不爱你,对你睡谁不敢兴趣!那你可真够——”
丰润愤怒的拔起挂着的剑向西崇山攻去!
西崇山是什么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对付一个成天坐在椅子上没事花天酒地的皇上即便不用剑也能跑的他提不起一口气!
西崇山眼里的皇权就是屎,如果以前他还敬兄弟三分,那么当兄弟背叛他抢他费尽心血快到手的女人时,皇帝就是贼子!
他要不恶心死丰润,送他个恶心人生的太子,对不起丰润当年的算计!和他多年失去赵玉言的痛!
013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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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崇山!为了个女人值得吗!”丰润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撑着剑才没倒下去。
西崇山闻言面色骤然阴寒,冷若风刃:“如果你那样认为当初为什么还跟我抢,抢了为什么不珍惜!抱着玩笑的态度,抢走我视若生命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丰润体格不济,但那股成熟风韵犹在,皇家贵气也不输西崇山这类刁官多少:“我如果不念旧情!她会活那么安逸!她女儿能先于所有人成为良媛!还有你!朕能容忍九炎落活到现在就是对你的恩赐!”
九炎落站在外面,巍然不动,听到这句话嘴角扬起抹讽刺的笑意,他的命来的可够不值钱的,就想一件摆设,弄死了是皇上大义,弄不死是兄弟情义,怎么算都是很值钱的命。
九炎落望着假山处的潺潺流水,对自己必须博取才有的将来没什么恨,只是庆幸他不曾怠懈,争取到今天!
丰润收起了剑,看着西崇山眼里毫不掩饰的怨恨,想着两人少年时铁打的友情,商讨过的伟大理想、君臣一心,如今想来都像梦一样:“你就那么喜欢她,你的女人……何其多……”
“她不一样!”
“在朕心里她也不一样,如果朕不放弃,你以为她能活到现在!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看到她!”
“过去的事了说也没有结果!”西崇山没兴趣遥看过去:“她,这次,我要带走!”
“不可能!朕决不允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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