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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董鄂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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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果尔斜睨着眼看她,“姑娘方才唤我博果尔,这会子怎么又装作不认识了?”
婉晴认识博果尔,还是在一次家宴上。她是福临的贤妃,座次正巧在博果尔对面。给博果尔倒酒的小宫女泼了几滴在他的身上,惹得他勃然大怒,还是自己起身
劝慰,这才得已救下小宫女的命。
蛮横无礼,草菅人命。是她当时在心里对博果尔的印象。
她本做了充足准备,出来之前告诫自己好多次,一定不能露出认识他们的样子,一定不能。无奈刚才实在太过危险,情不自禁喊出声,但今生三人俱是初见,论
理是不可能相识的!此时福临也一脸诧异的模样。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福临不可思议的说。
婉晴懊恼万分,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
福临看她为难,心中不忍,虽然自己也很好奇,但还是替她解了围:“董鄂大人许是在小姐面前提到过博果尔,小姐才会有此印象。”
博果尔是先帝的十一子,鄂硕在前朝为官时日不短,哪里能不知道贸然提及阿哥的名讳,是大不敬之罪。福临的解释相当牵强,可婉晴又找不到其他理由,遂只
能借着他的话默认。
博果尔则是半信不信,好在他年纪小,又是哥哥发话,也不再说什么。
“民女还未知公子家住何处,改日阿玛必定登门谢过。”
福临自然不会痛快告知身份,前世就是这样。“我不过是十一阿哥的管家林福,不值得一提。”
听到这个名字,婉晴差点失仪笑出来。林福,还是这个名字。
不过他编瞎话的功夫真是不行,哪家的管家穿的比主子还好?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只有福临能说出口。
“原来是林公子,民女失敬了。”
这时,福临身后的吴良辅小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林公子,烟花会快开始了,桥上头人多,怕是没好位置了。”他说着这话,眼睛偷偷瞟了婉晴一下
,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之色。
“小姐,公子,我在桥西找了个好地方,保准能看见最漂亮的烟花!”冬卉笑嘻嘻的拍胸脯,她的辛苦终于能派上用场,格外高兴。
福临温和的看着婉晴,礼貌侧身道:“小姐请。”
吴良辅面露难色,想阻拦又不敢,“林公子,今儿说好了在桥东看烟花的,怎好到桥西去?”
婉晴顿步,用眼神询问福临,福临遂有些不耐,冲着吴良辅嚷嚷:“桥东桥西不一样么!你哪里那么多废话!”
吴良辅不说话了,怏怏退到一边。福临重新微笑着,“想来快要开始了,我们……也不要再耽搁了吧。”
婉晴含羞应了,迈动莲步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在桥西站定,恰好炸开第一朵烟花,绚烂多姿,如雨而下,照亮了婉晴仰望星空的面庞,她从没想过,能第二次看见这美丽的烟花。“好美!”不由自主
呓语出声。
福临也抬着头看,白净的脸颊泛起红晕,“宫里从不曾有这样美的烟花看。”
婉晴装作没听见,吴良辅倒是在后头插话道:“每年宫里头都会在角楼放烟花,难道还不如这个?”
福临回头瞪他,“好虽好,却没有这样的意境!”
什么意境,还不是因为有美相陪,吴良辅不吱声,暗暗在心里腹诽。
又一朵烟花炸开,伴随着人群的惊呼,婉晴怔怔的看着,也不说话。福临站在她身边,一会看烟花,一会看她,说不尽的情意,道不尽的温柔。
博果尔年纪小,初时吃着桂花糕,也没在意烟花,这会子桂花糕吃完了,他硬是挤在两人中间,偎着婉晴道:“宫外的烟花不过稀松平常。姑娘若是想见好的,
等来日宫里放烟花,我派人接姑娘进宫看!”
“多谢十一阿哥!”既然已经戳穿了博果尔的身份,婉晴也不再喊他公子,大大方方承认他皇族的身份。
博果尔很喜欢婉晴的知礼,得意的笑了笑,丰润的嘴唇上沾满糕点的渣滓,舔了几舔,嘴唇立刻朱红玉润起来。
博果尔比婉晴小三岁,婉晴不由自主将他当做弟弟,费扬古还太小了,十岁的孩子,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根本和她这个长姐一点儿也不亲。
想着这些,她转头继续看烟花,忽而有一种悲凉之感袭来,前世香消玉殒在二十二岁,如花一般的年纪,万般不舍,千般不愿,却还是离他而去……
“小姐是否有烦心事?”福临见婉晴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婉晴牵起嘴角,指了指天空绽放的烟火,喃喃道:“这样短暂的美丽,真真令人觉得伤心……”
福临顺着她手指处看去,‘砰’,一朵大大的金花爆开而来,旋即便隐去在暗黑的星空中。“即便只有一瞬间,却也深深留在观者心中。对于烟花来说,它的生
命已然消失,而对于观者来说,烟花是为永恒。”
心内戚戚焉,当年抛下你,或许在你心中,我一直未曾离开。
“烟花年年有,消失本就是它的命运。姑娘若是留恋,再买来即可,没什么好哀伤的!”博果尔不以为然,不过烟花而已,悲春思秋不至于。
婉晴清浅一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纵然只有一瞬间,也格外珍贵。”
福临眼眸闪过一丝光芒,“这是秦观的词。董鄂大人好家教。”
无法面对他炙热目光,婉晴拧着帕子,眼神闪烁,“民女唐突了。”福临忙道:“我最喜欢汉家文化,这些诗词歌赋也经常看的。只没想到小姐竟也这般才情卓
然。”
女子无才便是德,鄂硕从来不许女儿在外人外面露出自己懂诗词歌赋,若是不小心露出一二,则会使人觉得这女儿家轻浮。要不是知道福临爱她的才情,她哪里
会在他面前说诗词句子。
婉晴默默不语,矜持的低垂着头。福临见她这般温顺,更是喜欢。
烟花会散了后,福临嚷嚷饿了,博果尔更别提,捂着肚子夸张的表示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婉晴掩口而笑,冬卉指着桥下馄饨摊,道:“要不然去那里吃碗馄饨,
谷大爷家的馄饨可是有名的很呢!”
福临显然动了心,很体贴的问道:“小姐以为何如?”
“一切由公子定夺。”婉晴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婉晴光顾着和福临说话,福临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她身上,两人全然忘记目前地位最高的可是博果尔,先帝的第十一子,当今的十一阿哥。
馄饨摊的谷大爷热情的招呼大伙坐下,吴良辅赶在福临坐下之前,将凳子左擦右擦,方让其落座。博果尔不拘小节,根本不在乎,大喇喇的嚷,“给我上一大碗
馄饨!”
婉晴抿嘴而笑,福临又好气又好笑的用眼神示意博果尔,可叹博果尔光惦记着馄饨,根本没理福临。
吃着馄饨,婉晴想,前世只有自己和福临两人,今生却多了个博果尔。当真是一世际遇,一世人。不过,有他在也好,饭桌上就听他絮絮叨叨的说笑话,逗的大
家嘴都合不上。
饭毕分手,福临很是依依不舍,坚持着要送婉晴回府,吴良辅拦着不让。婉晴自然也不会让他为难,推说着不必了。今晚上闺女偷偷溜出府,鄂硕还不知道,若
是皇上亲自送回,怕是能把鄂硕吓的旧疾突发。
掂量着开口,婉晴道:“今晚得蒙十一阿哥与林公子相救,民女不甚感激,烟花会已毕,民女就此拜别。”
福临那双煞是好看的眼睛转了转,温雅道:“能识得小姐,实乃三生有幸。若有机会,我可否约小姐一同出游?”
吴良辅大惊失色,“林公子,老夫人会责怪的!”
福临再次冷然的瞥了吴良辅一眼,嫌他多嘴多舌。
婉晴轻轻柔柔道:“婉晴乃未嫁女之身,出游之事怕是不妥。”
福临一听她这般规矩,也不再追问,反正他是皇帝,命人带话给鄂硕,不怕他不放女儿出府。
而博果尔在边上一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珠子转了转,什么也没说。
第3章 女为白棋(修改)
暮色深沉,董鄂府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霾中。正堂内灯火辉煌,杯盘狼藉,两边案几上摆着为吃完的膳食。堂正中跪着两名姑娘,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诚
惶诚恐,绞着双手,紧张的快要昏厥。
鄂硕面色铁青的瞪着那名面无表情的姑娘,他的独女,董鄂婉晴。
梅氏陪在鄂硕身边,柔声劝道:“老爷消消气,当心身子。”梅氏于崇德三年嫁于鄂硕做了妾室,顺治四年生下儿子董鄂费扬古,立了大功劳。恰逢正室柳氏故
去,鄂硕索性将她扶正做了正妻。她很疼爱柳氏的女儿婉晴,一向在鄂硕面前为这个孩子说好话。这会子也不例外。
鄂硕没理会梅氏,沉声道:“大晚上的,你到哪儿去了?”
婉晴心内暗叹,进后院时,处处静悄悄的,四下里无人。本以为能躲过这一次,没想到她阿玛带着梅二娘并两位姨娘呼呼啦啦从前厅赶了过来,当即吓得腿脚一
麻。
“女儿看烟花会去了。”真真的大实话,反正被戳破也没什么。
鄂硕脸色一缓,心头一喜,旁边离得最近的杜姨娘笑了,“丫头大了,心也野了。”
婉晴脸色微动,自从弟弟费扬古出生,府里头便渐渐转了风向。本来巴结她的姨娘们全部巴结费扬古去了。到底男娃就是不一样,以后是继承董鄂家的人。
抿了抿嘴唇,婉晴低着头,犹豫着是像前世那样默不作声,还是反驳一句?
也罢了,自己也想改变的,不是吗?
“身为董鄂家大小姐,我从未做过有损董鄂一族颜面的事,杜姨娘何苦挑拨离间?!”
前世是不敢这样当面顶撞长辈的,家教太好了,好的她心性软弱,遇事能忍则忍,即便有人加害,她也会主动在心里开脱,处处往好了想。太过温柔似水的性子
,处处遭人拿捏,也属情理之中了。
鄂硕很惊讶,他没想到女儿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等失礼的话来。杜姨娘一向尖酸刻薄,又被婉晴抢白,柳眉倒竖,指着她朝鄂硕嚷嚷:“老爷,您瞧瞧,这像是
个大家小姐说的话吗?竟这般不懂规矩!妾身可是她的长辈!”
鄂硕不动声色的打落她的手,闷声闷气道:“今儿出去,可遇见什么人没有?”
婉晴反应很快的摇摇头,不禁悲从心头起,阿玛还是不相信她,以为她贸然出府,是去会情郎!
杜姨娘得意了,摸了摸手背,笑嘻嘻道:“婉晴丫头可真是会替长辈们省心,自己连婆家都找好了!”
鄂硕心头一紧,不敢相信,又紧跟着问了一句,“真的没见过什么人?”
婉晴心内狐疑,阿玛不像是质问,怎么有点像是期待?
“女儿万不会做出此等不顾名节的事!”
鄂硕双肩一垮,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你回屋歇着吧!下次绝不许再做这样的事!”
“阿玛,女儿知道了。”婉晴福福身,疾步而走,冬卉偷瞄了鄂硕一眼,怯怯的快步跟在小姐身后。
回到屋里,反身关上门,婉晴心内叹息,前世被抓情有可原,因为她不知命运的走向。而今重生,推迟一日出府,偏偏还是被抓!
推迟……推迟……不对!!
婉晴猛然一惊,既然自己特意推迟一天出府,情知能遇见福临不假,前世里这是两人第二次偶遇,第一次仅仅说了话便匆匆散了。可婉晴没想到改了时间,依然
能被阿玛和杜姨娘逮个正着!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说命运根本就不会改变!即使能预见未来而想尽办法阻止,可该发生的还会发生,那么她的重生,除了让自己再一
次经历那些痛彻心扉的事,并且依旧在二十二岁香消玉殒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会这样?!
婉晴慌乱的抵住胸口狂躁的心跳,如果这一切原封不动的发生,不会改变一点点!还重生做什么?!
冬卉见小姐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以为是吓到了,忙走到跟前道:“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眼前冬卉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婉晴记得前世还未入宫,冬卉便被杜姨娘害死了,那么今生,是不是还是救不了她?!
不会的,一定要救她!一定要让冬卉过上好日子!婉晴想,前世由于自己的懦弱,失去了身边所有重要的人,一步步被推到悬崖的边缘,最终失去了自己。
老天爷既然让她重生,她便不会再向前世那样,任由身边人逐一凄惨死去。
既然知道杜姨娘将冬卉骗去费扬古的屋子里,污蔑冬卉想勾引少爷,那么便可以阻止这一切,阻止冬卉接近费扬古和杜姨娘!可糟糕的是,她却忘了这件事究竟
发生在顺治十一年末还是顺治十二年初!
婉晴直勾勾的盯着冬卉,倒是把冬卉吓了一跳,“小姐,要不我伺候您歇息吧。”
上一世的事情犹如一场梦,回忆起来并不容易,婉晴觉得头有些痛,揉了揉额角。冬卉越瞧越担心,“小姐,明儿一早我去请郎中给您瞧瞧吧?”
婉晴摆摆手,“何苦多事,我怕是累了,歇一晚上便好了。”
冬卉踌躇着看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婉晴揉捏眉心,淡淡道:“怎么了?有事儿吗?”
冬卉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你自小便伺候我,有什么不好说的?”
冬卉这才开口道:“老爷问小姐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小姐回答没有的时候,我好像看见老爷有失望的神情。”
婉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冬卉忙道,“我看见老爷有失望的表情,只不过收的很快。”
婉晴本就疑惑着,而且冬卉在她面前从不说谎,若不是真的看出什么,也不可能认真的说。
阿玛最近在仕途上不甚理想,她也有所耳闻。可毕竟是自己亲阿玛,婉晴又不愿深想。人十六,心已然不复当年纯真。
婉晴托腮发愣,她知道,有些事想得越深,最终伤到的,只能是自己。
冬卉铺好床,呼唤小姐歇息。婉晴忽觉口中发渴,便让冬卉去倒茶。冬卉答应着去了,过了老半天都没回来。
一个囫囵觉醒,嗓子干哑黏涩,冬卉还没有回来。婉晴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这蹄子是不是又偷懒懈怠去了。
起身穿上绣鞋,她披了斗篷,走到外屋自己倒水喝,水壶轻轻一提,空荡荡的。
夜里更深露重,又起了风,略略有些怕人。她推开房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个人影。
婉晴不禁心里犯嘀咕,不会是自己的重生打乱了既定的命运,冬卉今晚上就出事了吧?!
人呢,越想坏事越觉得坏事已经发生。她顾不得穿戴整齐,就这样跑了出去,一心想着在冬卉进费扬古房间之前拦住她。
经过梅氏的房间时,婉晴发现里头烛火未灭,依稀有说话的声音。
想来天色已晚,阿玛不歇着,和梅二娘说什么呢?
偷听墙角不好归不好,但婉晴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脚步不听使唤的溜到窗子底下,竖着耳朵听。
“老爷,您也别生气了,想来晴儿也不是故意的。”这是梅氏的声音。她对婉晴也算不错了,平日吃穿用度一样不缺,而且和蔼可亲。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鄂硕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可知我塞了多少银子才打探到皇上的行踪?”
听到这里,婉晴眼皮一跳,隐隐想到了什么。
“可是晴儿没遇见皇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梅氏耐心劝道。
果然……婉晴心底一惊,原来这是安排好了的!
“没用的东西!还指望着这丫头入宫承宠,我们董鄂一族能荣华富贵呢!”鄂硕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埋怨。
听着自己的阿玛亲口说这样的话,婉晴腿脚发麻,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阴谋!自己的爱情竟然一早就是阴谋!
想起前世入宫后也不怎么爱福临,只是他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最终让她付出全心全意的真心。她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说什么也要拉扯母家一把。
每次阿玛进宫,总是疼惜的模样。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恭维,为着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为着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婉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体顺着墙往下滑,瘫软无力。
她其实早想到这些,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愿捅破这张纸……
第4章 禀明行踪(修改)
福临安歇,吴良辅松了一口气。
还好皇太后没生气,确切的说是没降罪于他,这便是大运了。
“我出去走走,仔细着点,可听见了?”
吴良辅叮嘱了殿外的小宁子,鬼头鬼脑的溜出养心殿。
皇宫南边的角楼处,有一名女子立在那里眺望。她身段苗条,两把头上缀着的饰物垂下长长的珠链,晚上风大,珠链随风飘荡,缠绕在一起,发出碰触声。
吴良辅躬身走了过去,小声唤道:“主子……”
“如何?”女子未回头,恬静的脸上半分表情也无。
“东西备下了。改日便会由太医呈给佟主子。”吴良辅吞了吞口水,把不安分的心压了压。
“佟妃怀孕辛苦,是该好好补补身子。”女子淡淡道。
“主子说的极是。”吴良辅顿了顿,“奴才有件事禀报……”
“说。”
“烟花会上,皇上遇到一女子……似乎有倾慕之意。”吴良辅斟酌着开口。
“容貌如何?”女子声色不改,平静的贪看京城黑夜中的星光。吴良辅不懂,乌漆抹黑的,能看见什么?
“恍若仙子。”吴良辅用四字概括。
女子轻轻笑了一下,“你一向眼毒,连你对她都有如此高的赞誉。想来必不是俗物。”
吴良辅心神荡漾,“主子谬赞了。奴才日后尽量阻止皇上与她相见。”
女子嘴角一勾,“为何要阻止?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应该为皇上排忧解难才是。”
吴良辅身躯一震,拱手道:“奴才明白了。”
…………………………………………
日子过得很慢,而再慢却也到了冬季。十二月的天,漫天飘雪,夹杂寒风刺骨。婉晴不知道福临为何再也没来过,但也知与他相守的不易。前世那些她已经经历
过了……
许是心思想多了,人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不停的做噩梦,梦中对镜自照,惶恐的看着自己枯槁的脸,眼窝深陷,双颊凹陷,灰败之气甚重。
梳妆台上,孩子依依呀呀的爬,时不时转头咯咯的笑。婉晴想伸手抱一抱他,却见他爬呀爬,突然从台子上摔了下来!
“啊!!!!!!”婉晴尖叫着惊醒,猛地坐起身。
冬卉赶忙从外屋走进来,“小姐怎么了?”
她茫然无助的看着冬卉,恍如隔世一般。
冬卉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嘴里念念有词,“小鬼走开,梦魇散开……”
婉晴缓了缓精神,打下她的手,“我没事,你不要神神叨叨的。”
冬卉笑了,“小姐那声尖叫吓死我了,许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婉晴默然无语,可不是不好么,又一次看见孩儿死在面前,能好的了么?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冬卉浑然不觉,不住的在婉晴耳边叨叨:“今儿的辫子用紫色丝绦缠绕还是用粉色丝绦呢?要不要在辫尾缀上海棠花呢?”
婉晴被她吵得头疼,忍不住笑道:“未出阁的姑娘家,又不便梳两把头,不过总角一起编个粗溜的大辫子,又什么花样儿可想的。”
冬卉长叹一声,怏怏的伺候小姐梳洗,“还是汉族的女子花样儿多,即便是闺阁小姐,也有什么垂鬟分肖髻、双丫髻、垂挂髻,多好看啊!偏生我们满族的女子
只能编个大辫子。”
洗漱毕,婉晴坐在梳妆台前,冷不丁想起昨夜的噩梦,有点作呕,便转移注意力和冬卉打趣,“你若是嫌大辫子不好看,置个垂鬟分肖髻也可以啊!说起来额娘
是汉女,我的身体里也有一半汉家女子的血统呢。”
冬卉合掌一笑,“是的呢!夫人就是汉女子!啧啧啧,我就说我家小姐怎生的这样好看,原来将夫人江南女子的妩媚承袭了十足十呢!”
拧了把她滑腻的小脸,婉晴笑道:“你呀,就是牙尖嘴利的,尽会哄我!”
这边厢主仆正闹得开心,外屋传来丫鬟绯云的声音。
“小姐,老爷让你到大堂去!”
婉晴立刻僵硬,“阿玛怎会让我到大堂去?女子不能见客,哪个无状之辈,贸贸然要求见我?”
冬卉也奇怪,“按理说就算有这样的人,老爷也合该一棍子打将出去才是!”
婉晴想了想道:“你让绯云进来问问看。”
冬卉应了,出去引了绯云入内。
绯云小脸通红,呼呼直喘,想来是跑着过来的。
“绯云,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么?”婉晴仰头看她。
绯云见问,恭敬道:“好像是个公子,穿的也好,腰间还配着三四个玉佩并香囊,长相嘛,我没敢看,匆匆忙忙就来了!”话毕,她不忘感慨一句,“小姐今儿
的发髻真漂亮!”
冬卉不免得意道:“那可不!是我给小姐盘的呢!这可是汉家女子最流行的未嫁女发髻!”
绯云立刻对冬卉的崇拜之情上升了几个加号。
婉晴没心情听她们一来一往的闲聊,所有思绪全部集中在这个神秘的公子身上。
会不会是福临?
婉晴想,自己没隐藏身份,兴许是他找来了呢?若不然还能有谁能让阿玛不顾未嫁女的脸面,要她见外客?
一定是他!
喜悦很快淹没了婉晴所有思绪,她急忙让冬卉予她更衣,挑了件汉家嫩粉色交领广袖衣裙。整理完毕,两个丫头全部惊呼:“小姐,您简直是最美的江南女子!
”
婉晴有些不好意思,又惦记着不要让福临久等,忙的奔大堂而去。
高高兴兴奔至大堂一看,脸上愉悦之色立刻消失殆尽。
她失落的站在厅口,连礼也忘了。
正面坐在太师椅上的鄂硕绷着脸道:“还不给十一阿哥行礼!越大越没规矩了!”
客座上吃着茶,颠着腿的博果尔斜眼瞅她,还不忘嘿嘿的冷笑,“董鄂小姐不是不懂礼,或许心里奇怪着,为何坐在这里的是我!”
鄂硕轻咳一声,有些生气,“婉晴!还不向十一阿哥行礼!”
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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